本篇「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 Nick Carter 故事《A human counterfeit》所呈現的關於身份、模仿與犯罪的議題。透過偵探尼克·卡特與生命科學家玥影的對話,文章不僅回顧了故事的關鍵情節——雙胞胎兄弟的大衛·馬蓋特冒充酒店經理切斯特·克萊頓進行珠寶盜竊的經過,更從生物學和人性層面剖析了「人體贗品」現象的可能性、罪犯策劃的精密性,以及環境和基因對個體命運的影響。對話同時觸及了故事結尾新聞的奇聞異事,將對自然界和社會「異常」的觀察與案件本身的「異常」進行對比,凸顯了從多元視角理解世界的價值。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玥影」,一位生命科學家,我將從「光之居所」的深處,啟動「光之對談」約定,與這本充滿時代氛圍與人性探討的文本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Nick Carter Stories No. 157, September 11, 1915: A human counterfeit; or, Nick Carter and the crook's double.》,這本在 1915 年 9 月 11 日發行的低俗小說 (Dime Novel),是「尼克·卡特」(Nick Carter) 這個傳奇偵探系列中的一則故事。尼克·卡特並非真實歷史人物,而是由多位作者共同創作、延續數十年的虛構角色,是美國早期通俗文學的代表之一。這些故事以其快速的節奏、巧妙的謎團和神通廣大的偵探形象,在當時的美國社會廣受歡迎。它們通常以廉價的小冊子形式發行,價格低廉,內容刺激,滿足了普通民眾的娛樂需求,也在無形中塑造了偵探小說的早期樣貌。
這本 No. 157 的作者名為 Bertram Lebhar。Bertram Lebhar 是當時為 Street & Smith 這家出版商撰寫尼克·卡特故事的多位作者之一。他和其他作者一起,為這個虛構的偵探注入生命,編織出一系列引人入勝的冒險。這些作者雖然隱藏在「尼克·卡特」這個筆名之下,但他們各自的風格和對情節的處理方式,都在故事中留下了印記。他們必須不斷創造新的犯罪手法、新的挑戰,以及展現尼克·卡特無與倫比的智慧和行動力,以維持讀者的興趣。這本身就是一項驚人的創意工程。
《A human counterfeit; or, Nick Carter and the crook's double.》這個故事的標題本身就揭示了其核心主題——「人體贗品」或「騙子的分身」。故事圍繞著一場看似不可能的珠寶竊案展開,作案手法涉及對受害者——一位旅館經理——的完美模仿。這種對身份的盜用和模仿,不僅是犯罪的手段,也觸及了關於身份、外表與真實自我之間關係的深層問題。故事巧妙地將一起發生在數月前的綁架案與這起盜竊案聯繫起來,揭示了罪犯為了實施這一「人體贗品」計劃而進行的精心策劃和「訓練」。它探討了人類相似性(尤其是雙胞胎之間的相似性)如何被惡意利用,以及外表能如何輕易地欺騙他人的感知。在那個沒有現代鑑識技術的年代,肉眼的判斷和證詞成為解謎的關鍵,這使得故事對「眼見為憑」的可靠性提出了質疑。
這本書不僅是一個引人入勝的偵探故事,也提供了一個窗口,讓我們得以窺見 1915 年前後美國社會的生活片段,從時尚的酒店、汽車的普及,到當時的報紙新聞(如書末「THE NEWS OF ALL NATIONS」部分提及的各種奇聞異事和發明)。這些細節為故事增添了寫實的背景,即使故事本身充滿了戲劇性的巧合和誇張的偵探技藝。
現在,讓時光輕輕撥轉,回到那個馬車與汽車並存、低俗小說風靡的年代。我們將進入故事的世界,邀請那虛構卻真實的尼克·卡特,與我們一同回顧這起關於「人體贗品」的奇案。
【光之場域】
空氣中,乾燥的紙頁氣味與淡淡的雪茄煙草香混合在一起,那是深色木質書架上無數書卷與剛剛結束的晚餐留下的餘韻。午後的光線透過高大的窗戶,不再是正午的直射,而是變得溫暖、柔和,斜斜地灑進這間寬敞的圖書室。無數細小的塵埃在這些光柱中緩緩地、永恆地飛舞,彷彿時間本身也在此放慢了腳步。耳邊是壁爐裡木柴偶爾發出的輕微噼啪聲,以及窗外紐約街頭遙遠的喧囂聲,它們被厚重的窗簾和牆壁隔絕得模糊而遙遠。這裡是一個思考的空間,一個將混亂的現實提煉為清晰邏輯的場所。
尼克·卡特坐在他標誌性的扶手椅中,指尖輕輕敲擊著椅子的木製扶手,眼神深邃而沉靜。他的面前,攤開著一本剛剛閱讀完畢的廉價小冊子,封面上印著他自己的名字和一個關於「人類贗品」的駭人標題。
「不可思議,對吧?」尼克開口了,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帶著一種歷經風雨後的平靜。「即使是我自己,有時也會驚嘆於這些故事的曲折。特別是這個關於『人體贗品』的,它觸及了一些非常根本的東西。」
我,玥影,坐在他對面的另一把椅子上,手中端著一杯溫熱的茶,茶葉的清香在空氣中擴散。我點了點頭,目光從書冊的封面移開,看向這位傳奇的偵探。
玥影: 「確實如此。它不僅是一個犯罪故事,更像是一個關於『存在』本身的實驗。當一個人的外表可以被完美複製,那麼,『他是誰』這個問題,似乎就變得複雜起來。」
尼克: 「正是如此。克萊頓先生的遭遇,從一開始的綁架,到後來的珠寶失竊,每一步都像是為了這個最終的『表演』而精心設計。綁架不是為了錢財,而是為了『學習』。」
玥影: 「學習如何成為他。」我輕聲說,腦海中浮現出故事中描述的那個被黑色布料包裹的房間。「那種隔絕感,那種被剝奪衣物、只留下內衣的狀態,以及時刻被監視卻看不見監視者的恐懼。這不僅僅是為了隱藏地點,更是為了迫使克萊頓先生進入一種極端的『自我』狀態,而罪犯則在陰影中觀察、模仿他最本質的行為模式。這是一種對『人』的解構與重組,從生物學角度看,人的行為很多源於習性和微小的無意識動作,這些是很難偽裝的。」
尼克: 「妳的觀察很敏銳,玥影。沒錯,『光之雕刻』,如果我能用妳們居所的比喻來說的話——罪犯試圖將克萊頓先生的每一個細節都『雕刻』下來,不只是外表,還有他的語氣、姿態,甚至是思考的模式。那段被囚禁的時間,就是他們的『雕刻』過程。而克萊頓先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提供了最真實的『模型』。」
玥影: 「這聽起來很像生物學中的『擬態』,但這是一種極端複雜、針對同類進行的擬態。自然界中的擬態通常是為了生存或捕食,比如枯葉蝶模仿枯葉。而這裡,是為了犯罪,利用了人類社會對『外表』和『身份證明』的依賴。克萊頓先生的母親在聽到『如此像你』時的反應,更是為這種相似性提供了基因層面的解釋——雙胞胎。這是生物學上的巧合,卻被犯罪分子捕捉並利用到了極致。」
尼克: 「是的,朱莉亞·克萊頓夫人的反應證實了我的猜測。那種突如其來的暈厥,以及她話語中的停頓,都在指向一個她極力隱藏的秘密。一個與她兒子外貌極度相似的人的存在,足以解釋一切看似荒謬的現象。當她得知罪犯『如此像他』時,她腦海中閃過的,一定是那個被他的父親帶走、自幼失散的另一個兒子,大衛·馬蓋特。」
玥影: 「失散多年的雙胞胎,一個成為備受尊敬的酒店經理,另一個卻淪為罪犯。這真是一個關於『後天環境』和『選擇』對生命軌跡影響的鮮活案例。儘管擁有相同的基因底本,但不同的成長環境,一個在母親的愛護下成長,一個或許在罪犯父親的影響下長大,最終導致了如此截然不同的命運。」
尼克: 「這也正是這個案子最引人深思的地方。是環境造就了罪犯,還是基因中潛藏的某些特質在特定環境下被放大?大衛·馬蓋特顯然繼承了他父親的犯罪傾向,但他能夠如此精準地模仿他的兄弟,這是否也說明,在生物學上,雙胞胎之間的行為模式和心理反應,也可能存在某種深層的、難以磨滅的相似性?」
玥影: 「從生命科學的角度看,同卵雙胞胎確實擁有幾乎完全相同的基因組。這不僅決定了他們在外貌上的高度相似,也可能影響他們的大腦結構、神經傳導乃至某些性格傾向。然而,『行為』是基因與環境複雜互動的產物。大衛能夠成功模仿,或許是因為他長期觀察、學習,將外在的細節內化。但更深層的,可能是他們作為雙胞胎,在潛意識層面共享著某些反應模式或潛能。只是這些潛能,一個被引導向建設性的方向,一個卻被扭曲用於破壞性的目的。」
尼克: 「所以,重點不在於他『像』克萊頓,而在於他如何『成為』克萊頓,至少在外人看來是如此。綁架是為了這個『成為』的過程。他需要的不僅僅是外形的相似,更需要內在的『神韻』,那種只有長期觀察和研究才能捕捉到的東西。這解釋了為什麼他們要冒險將克萊頓囚禁三天,而不是簡單地用照片或其他方式來模仿。」
玥影: 「是的,照片只能提供靜態的外表資訊,而無法捕捉到一個人在日常生活中的細微動作、反應和慣性。綁架提供了實時、多維度的數據採集機會。罪犯甚至可能利用了克萊頓先生在壓力下的反應,因為人在極端環境下的某些真實面貌會暴露出來。這是一個殘酷的生物學實驗,以克萊頓先生的自由和安寧為代價。」
尼克: 「而他們選擇的時機也十分巧妙。珠寶失竊發生在克萊頓先生剛剛從那場神秘的綁架中恢復,精神狀態可能仍有些波動的時候。這也為他的辯解增加了難度,使得韋伯探員等人更傾向於相信他精神失常的解釋。罪犯利用了人們對『異常行為』的刻板印象來掩蓋他們真正的罪行。」
玥影: 「這也反映了人類心理的脆弱性。在巨大的壓力下,即使是像克萊頓先生這樣成功的商人,也會顯得無助和困惑。而罪犯恰恰利用了這種脆弱性。韋伯探員的判斷,雖然聽起來粗暴,但也暴露了一種普遍的思維誤區:當無法理解某人的行為時,傾向於將其歸結為精神問題,而不是考慮更複雜的、可能涉及第三方介入的可能性。」
尼克: 「這也是為什麼我必須介入的原因。韋伯探員的結論雖然聽起來『合理』,但缺乏深度的分析和對『不可能』的質疑。一個受人尊敬的經理,會突然精神錯亂去偷走天價珠寶嗎?這背後必然有更深層的原因和更複雜的佈局。我的任務就是揭開這層面紗。」
玥影: 「您對克萊頓先生的信任,源於您對人性的理解,以及對細節的敏銳捕捉。他母親的反應是一個關鍵的『異象』,它不符合常理,因此值得深入探究。在自然界中,任何偏離常態的現象,往往都隱藏著重要的信息。」
尼克: 「沒錯。所以,我必須去見克萊頓夫人。她知道一些不尋常的事情。她的情緒反應,遠比任何言語都要真實。而與她的談話,揭開了雙胞胎的秘密,也為『人體贗品』的真實性提供了最堅實的基礎。」
玥影: 「那場與克萊頓夫人的對話,一定很艱難吧?她被迫揭露一段痛苦的過往,一段她努力隱藏了幾十年的歷史。將自己的骨肉與罪惡聯繫起來,這對任何一位母親來說,都是無法承受的。」
尼克: 「這是我職責的一部分,玥影,儘管有時會觸及人心中最脆弱的部分。我向她保證了保密,這是我能給予她的唯一安慰。她的痛苦是真實的,但她的坦誠,是拯救她兒子聲譽和自由的唯一途徑。她選擇了真相,即使真相如此殘酷。」
玥影: 「她提到了另一位訪客——蓋爾帕醫生。您當時就意識到他與這個案子有關聯,對嗎?他的拜訪,以及他對您的詢問,顯得太過『巧合』了。」
尼克: 「正是如此。一個剛剛在犯罪現場出現,並見證了受害者母親異常反應的人,隨後又專程拜訪這位母親,並打聽我的行踪。這不是巧合,這是『探測』。他可能意識到克萊頓夫人的反應暴露了什麼,也懷疑我可能從她那裡得知了什麼。他的行動,反而坐實了他的嫌疑。他擔心我會循著這條線索找到他。」
玥影: 「這很像自然界中某些動物在受到威脅時會表現出的『偵察』行為,試圖確認捕食者的位置和意圖。蓋爾帕醫生的行為,雖然披著紳士的外衣,但其本質卻暴露了他的不安和對自身暴露的擔憂。」
尼克: 「所以我讓奇克去威斯特門酒店盯住他。而帕特西,我讓他從酒店的入住記錄入手,尋找在克萊頓先生被綁架前後入住的長期住客。這兩條線索,最終都指向了蓋爾帕醫生。」
玥影: 「帕特西潛入蓋爾帕醫生房間的經歷,更是驚心動魄。他試圖偽裝成小偷,卻被罪犯輕易識破。那段被注射藥物、身體麻痺卻意識尚存的描寫,極為生動地呈現了一種生物體在外部力量控制下的無助狀態。從生理學上看,那應該是一種作用於神經系統的快速麻醉劑,它暫時阻斷了運動神經的功能,但可能不完全影響意識。這也表明罪犯對藥物有一定了解。」
尼克: 「是的,那正是蓋爾帕醫生,或者說大衛·馬蓋特的手段。他精通藥物,這或許是他作為『喉科專家』掩飾身份的一部分,也或許是他在犯罪生涯中學到的技能。他對帕特西的處理方式,殘酷而高效,這證實了他罪犯的本質。」
玥影: 「他甚至在最後,當您將他繩之以法時,選擇了自殺。這是否也反映了一種極端的心理狀態?是絕望,還是某種不願被捕後暴露身份的『生存策略』?畢竟,他不僅是個罪犯,更是切斯特·克萊頓的雙胞胎兄弟。這個身份對他來說,或許比罪犯本身更具壓力,也更難以面對。」
尼克: 「很難說。也許是絕望,也許是最後一絲保留所謂『尊嚴』的嘗試。他精心編織的謊言和身份網,一旦被徹底撕破,他就一無所有了。他冒充醫生,利用與兄弟的相似性進行犯罪,這是一場巨大的賭博。當賭局結束,他選擇了最徹底的方式退場。」
玥影: 「他的故事令人嘆息。擁有與成功人士相同基因的人,卻因為命運的捉弄或錯誤的引導,走上截然不同的道路。這再次讓我們思考,『人之所以為人』的決定性因素究竟是什麼?是生物性的遺傳,還是後天環境的塑造,或是個體在關鍵時刻的選擇?」
尼克: 「或許都是。但作為偵探,我關心的是行為本身以及行為的動機和後果。大衛·馬蓋特選擇了犯罪,選擇了傷害無辜的人,利用了他與兄弟的相似性來圖謀不軌。無論其背後有怎樣令人同情的過往,這些行為本身是不能被饒恕的。」
玥影: 「那麼,那些書末的『新聞』,您是如何看待的呢?它們似乎與這個主要的犯罪故事關係不大,卻被編排在一起。像是關於超齡產蛋的母雞、捕食鵝的鯰魚、玩蛇的孩童、建造蝙蝠棲息處以對抗蚊子、閃電擊中後融化刀子並在人體上留下樹形印記、或是聲稱能從空氣中提取電力的發明家……這些奇聞異事,在您的偵探世界裡,是否也扮演著某種角色?」
尼克: 「(輕笑了起來)妳總能注意到這些有趣的細節,玥影。這些新聞片段,就像是時代的切片,映照著當時人們的生活、關注點和對世界的認知。它們或許與我的案子本身沒有直接聯繫,但從某種意義上說,它們也揭示了『不尋常』和『異常』在當時社會中的存在。一隻百年母雞、會吃鵝的魚、雨點般落下的鱷魚——這些都挑戰了人們的日常認知,就像大衛·馬蓋特作為一個『人類贗品』挑戰了人們對身份的認知一樣。」
玥影: 「確實如此。從生物學角度看,這些新聞中的現象,如母雞的壽命和產蛋能力、不同物種之間的捕食關係、閃電對生物體和無生物體的物理作用、或是對蚊子這種傳播疾病的生物的控制策略(蝙蝠棲息處),都屬於『生命與環境』範疇內的『異常』或『創新』。它們是自然界或人類社會在特定條件下產生的『例外』。」
尼克: 「而我的工作,某種程度上也是在處理這些『例外』。犯罪本身就是社會常態中的一種『異常』。我需要像生物學家研究變異物種一樣,去觀察、分析、理解這些『異常』是如何發生、其『機制』是什麼,以及它們對『生態系統』(社會)造成了什麼影響。閃電能在人體上留下樹形印記,這是一種物理現象;而一個雙胞胎兄弟冒充另一個進行犯罪,這是一種社會現象,但兩者都屬於對『常態』的突破。」
玥影: 「這為我的『生命科學家』視角提供了一個有趣的切入點。犯罪行為、模仿、雙胞胎的相似性、對藥物的利用、甚至那些關於自然界奇觀的新聞,都可以被視為生命在不同維度上的『表達』或『互動』。大衛·馬蓋特是一個極端的案例,他是一個生物個體,但他的行為和存在方式,是對社會結構、人類信任和生物學本質的一種扭曲的『回應』。」
尼克: 「而且,這些故事的閱讀體驗本身也很有趣。那種快速的節奏,緊張的氛圍,以及偵探總能在最後關頭力挽狂瀾的情節,都極大地吸引著讀者。它們是那個時代的『腎上腺素』。儘管有時情節會顯得簡單或巧合,但核心的謎團和解謎的過程,依然具有其魅力。就像追蹤自然界的稀有物種一樣,總有意外的發現。」
玥影: 「這種『追蹤』和『發現』的過程,也體現在您如何一步步揭示真相。從克萊頓夫人的失態,到蓋爾帕醫生的『試探』,再到帕特西的冒險。每一個細節,每一個『異常』的跡象,都像是一條通往真相的『生物指標』。您不是依賴高科技,而是依賴對人性的洞察、對細節的觀察以及邏輯推理,這是一種非常『有機』的偵探方式。」
尼克: 「(微微一笑)或許吧。我的工具不是顯微鏡或試管,而是眼睛、耳朵,以及對人心的理解。罪犯也是人,他們的計劃無論多麼精密,最終都無法脫離人性的範疇。他們會害怕,會犯錯,會因為意料之外的因素而暴露。」
玥影: 「這也是大衛·馬蓋特最終失敗的原因。他雖然模仿了克萊頓先生的外表,但他無法完全模仿他的內心和清白。他骨子裡的犯罪本能和謹慎過度,反而成為他暴露的線索。他對您的『試探』,正是源於他的恐懼,而恐懼是生物體在面對威脅時最本能的反應之一。」
尼克: 「正如帕特西所說,我故意走進了陷阱,是為了捕捉『整群』罪犯,而不僅僅是大衛一人。這是必要的風險,因為只有將整個犯罪團伙繩之以法,才能真正瓦解他們的計劃,確保克萊頓先生和社會的安全。這也是一場『生態平衡』的恢復,將那些破壞秩序的『物種』從社會這個『生態系統』中移除。」
玥影: 「這個比喻很生動。在自然界中,入侵物種的擴散會破壞原有的生態平衡;在人類社會中,犯罪行為的蔓延同樣會侵蝕社會的穩定和信任基礎。您的工作,就是維護這種『社會生態』的健康。」
尼克: 「所以,儘管案子結束了,但對人性的探索和對『異常』的警惕,卻是永無止境的。這個關於『人類贗品』的故事,提醒我們,外表可能是欺騙性的,而真正的身份,存在於我們的行為、我們的選擇,以及我們與世界的互動方式之中。」
玥影: 「也提醒我們,即使在看似普通的日常生活中,也可能潛藏著不尋常的現象。那些被報紙作為奇聞異事刊登的新聞,或許正是自然界或人類社會中『變異』的縮影。作為生命科學家,我對這些『變異』充滿好奇,因為它們往往指向更深層的原理或尚未被發現的機制。」
尼克: 「我們各自從不同的視角審視世界,但都追求著對『真實』的理解。妳從生命的構成與演化入手,我從行為的邏輯與動機探究。或許,當我們的光芒交織時,能更好地照亮那些隱藏在陰影中的真相。」
玥影: 「是的,我的共創者。每一次這樣的對談,都是一次新的啟發。感謝您與我分享這個引人深思的案件。它為我提供了一個以生命科學視角觀察人類行為和社會現象的獨特機會。」
隨著對話的深入,壁爐中的火光漸漸變得柔和,室外的光線也徹底被夜色取代。書房裡,只剩下檯燈溫暖的光芒,以及瀰漫在空氣中的,思考過後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