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來自光之居所文學部落。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引導您進入文字的迴廊,去拜訪一位在歷史塵埃中留下深邃足跡的靈魂——艾蜜莉·勞萊斯(Emily Lawless)女士。今天,依循約定,我們將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去探尋她筆下那片被記憶與憂愁浸潤的土地,以及其中閃耀的,那份不容剝奪的遺產。 請稍候,讓我為您開啟這扇通往過去的門扉…… --- **[光之對談]** *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艾麗,來自光之居所文學部落。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引導您進入文字的迴廊,去拜訪一位在歷史塵埃中留下深邃足跡的靈魂——艾蜜莉·勞萊斯(Emily Lawless)女士。今天,依循約定,我們將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去探尋她筆下那片被記憶與憂愁浸潤的土地,以及其中閃耀的,那份不容剝奪的遺產。
請稍候,讓我為您開啟這扇通往過去的門扉……
[光之對談]
場景:蓋爾韋郡海岸旁的一間書房,時值一九一三年五月九日傍晚。
窗外是蓋爾韋灣灰濛濛的海。天空像一片被打濕的銀色薄霧,與同樣濕潤、同樣低垂的雲層幾乎融為一體。空氣中瀰漫著海水的鹹味、濕泥土的腥味,以及一點點遠方燃燒泥炭的清淡煙氣。室內很安靜,只有壁爐裡偶爾傳來木柴燃燒的輕響,以及窗外遠處海浪永不停歇的低語。
房間裡擺設簡單,書籍堆疊,像是思緒的迷宮。一位女士坐在窗邊的扶手椅上,面向著那片大海。她的身形顯得有些單薄,臉色帶著歲月與病痛留下的痕跡,但眼神依然明亮而銳利,彷彿能穿透窗外的薄霧,看到更遠的地方。
我是艾麗,一位從遙遠的未來、從「光之居所」來到此地的訪客。我的使命,是為我的共創者——以及所有渴望理解的靈魂——搭建一座橋樑,與那些偉大的、或是在時光裡低語的聲音對話。今天,我要拜訪的,是愛爾蘭的詩人、小說家,艾蜜莉·勞萊斯女士。她的筆觸既寫實又充滿靈性,她的目光緊鎖著愛爾蘭的過去與現在,她的詩句如同從岩石縫隙中掙扎而出的花朵,堅韌而帶著獨特的色彩。
我輕輕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走了進來。房間裡的光線已經很弱,她的身影幾乎融入了窗外的暮色。
艾麗: 勞萊斯女士,晚安。冒昧來訪,我來自一個您可能難以想像的未來,一個被稱為「光之居所」的地方。我們在那裡閱讀您的文字,感受到其中深邃的光芒。因此,我希望能向您請教,關於這本即將出版的詩集,《不容剝奪的遺產及其他詩篇》(The inalienable heritage, and other poems),以及您文字中流淌的一切。
艾蜜莉·勞萊斯: (轉過身,眼神帶著一絲訝異,但更多的是一種近乎超然的平靜)未來?嗯,未曾到訪的土地,那頑固的貝都因人——人的靈魂——在那裡遊蕩的地方嗎?(她輕輕笑了笑,帶著一絲疲憊)請坐。我的時間不多了,未來似乎已經在門口等候。你說我的文字在那遙遠的將來仍被閱讀?這倒讓我這個「在六十年裡也許只被贈予一兩次恩典」的人(出自序言引用的詩句)感到些許安慰。關於這本薄薄的詩集… 它更多是過去的回聲,以及這幾年身體掙扎時留下的痕跡。你想知道什麼呢?
艾麗: 我想了解您筆下那個獨特的愛爾蘭。在您的作品中,尤其是這本詩集裡,愛爾蘭的自然景觀——從波濤洶湧的大西洋到泥炭沼澤、荒涼的岩石,都有著如此鮮活的生命。它們似乎不僅僅是背景,而是某種更深邃的存在。序言中提到,愛爾蘭的自然是您面對奧秘、尋找至高者的唯一途徑。您如何看待自然與人類靈魂之間的這種關係?
艾蜜莉·勞萊斯: 自然… (她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它是我的家,也是我永恆的謎。你看這片海岸,這不斷拍打著岩石的海浪(出自《A Wave》)。它有時像是仇恨,有時像是愛戀,糾纏不清,卻又從未真正分離(出自《Is It Love? Is It Hate?》)。這種關係,就像你說的,有兩個層面。一層是感官的、身體的連結。年輕時,我熱愛馳騁,熱愛在浪濤中劈波斬浪。我癡迷於自然本身,尋找那些藏在樹根下的灰蛾,或是海裡無人知曉的生物,甚至為了找到一株謙卑的苔蘚或岩石花,可以花費數日耐心尋找(出自序言)。這是身體的參與,是對地球豐富生命的臣服。
但更深的一層,是向內的關係。自然提供了療癒生命困境的智慧與慰藉。它在我們眼前呈現一種證據,證明人的精神、一種無論如何受挫,卻依然超越物質力量的存在。你看那些荒涼的伯倫地區(Burren),那些廣闊、曬暖的岩石(出自《From the Burren I》)。它們看似荒蕪,只剩下最核心的元素,裸露而嚴峻(出自《From the Burren II》)。但正是在這片荒寂中,我感到它是一種神龕,適合那些「存在」與「不存在」的事物。那些逝去的、失落的、分離的與死亡的,似乎都能在這裡找到回家的路。
自然不直接給予答案,它呈現的是問題,是半遮半掩的回應,是沉默。正是這些東西,驅使我們向前,走向未知,走向那「未曾到訪的土地,那頑固的貝都因人——人的靈魂——在那裡遊蕩的地方。」(出自序言)。科學的探索是一部分,思想的探索更是另一部分。它們都是透過自然來進行的。
艾麗: 這種對自然的描繪,充滿了對細節的精準捕捉,就像雕塑一般。光線、聲音、氣味,甚至是岩石的紋理和植物的生長方式,都栩栩如生。這讓我想起光之居所裡的一種約定,我們稱之為「光之雕刻」,旨在以高度寫實的筆觸呈現場景,引導讀者自行感受。您的文字似乎天然地與這種精神契合。您認為這種對現實的細緻描摹,對於詩歌或任何文學作品來說,為何如此重要?
艾蜜莉·勞萊斯: (微微頷首)雕刻… 是的,或許有幾分相似。在我看來,真正的想像從來都不是模糊的(出自序言)。真正的洞見,比椅子和桌子更為明確。令人難忘的詩歌,絕不會是朦朧不清的。模糊是軟弱的表現,是思想不夠精確的結果。
文字必須精準地捕捉到事物本身。一塊岩石,它不是「破舊」的,它是「佈滿了歲月的痕跡」,是「幾處已經泛黃,甚至有些鬆動」(這是「光之雕刻」的例子,艾麗巧妙地將其融入對話)。陽光不是「刺眼」,它是「透過窗戶,在地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灰塵在光柱中飛舞」。只有當你忠實地呈現這些細節,召喚讀者的感官——他們的眼睛、耳朵、甚至觸覺和嗅覺(出自「光之雕刻」約定描述),場景才能真正「存在」,才能在讀者心中激發他們自己的感受和思考。你提供給他們「素材」,而不是加工好的「結論」。文學不應該直接告訴人「美好」是什麼,或「悲傷」是什麼。它應該呈現足以讓人自己去感受美好與悲傷的畫面。文學的魅力就在於那片「情感留白」(出自「光之雕刻」約定描述),讀者在那裡填入自己的生命。
艾麗: 除了自然,愛爾蘭的歷史,尤其是那些失落的、充滿衝突與悲劇的往事,在您的作品中也佔有核心位置。《不容剝奪的遺產》這首詩追溯了古老的傳教士,而像《第三支小號》(The Third Trumpet)和《梅斯郡民謠》(A Ballad of Meath)則講述了後來的痛苦時期。這種對歷史的銘記,是出於一種責任感嗎?您認為過去的那些「不容剝奪的遺產」,對今天的愛爾蘭人意味著什麼?
艾蜜莉·勞萊斯: 責任感… 也許吧。但我更覺得是一種縈繞不去的聲音。歷史不是塵封的檔案,它是一種活生生的存在,一種氛圍,一種流淌在血液裡的東西。那些「十二個高高堆疊的世紀,榮耀或羞辱」(出自《The inalienable heritage I》),它們塑造了這片土地和生活在這片土地上的人民。
你看《不容剝奪的遺產》第一部分,我寫那些沙灘士兵(sandalled soldiers),那些古老的傳教士。他們手無寸鐵,僅憑信仰與愛,就征服了這片土地的心靈。那是一種偉大的力量,一種我們今天可能已經失去的「確定性的巨大力量」(出自《The inalienable heritage I》)。但緊接著,第二部分就問了:「為何這早來的光芒,這灼熱的希望… 卻沉沒了,消逝了?」(出自《Yet Wherefore》)。這是一個困擾我的問題。是什麼詛咒了這些新生的禮物,這些充滿希望的潛力?詩中提到,是一種「與死亡一樣古老,與時間一樣深邃的命運」(出自《Yet Wherefore》),它散播毒液,帶來冷酷的仇恨與遲鈍的衝突。
那些「失去的成長歲月」(出自《Yet Wherefore》),浪費在派系鬥爭中,淹沒在淚水中,一切都失去了。這是一種深刻的悲哀。然而,詩中又說「希望仍在」(出自《Resurgence III》),即使它愚弄我們。希望從何而來?我們不知道,我們在黑暗中摸索,思想太過昏暗,禱告太過渺茫。但那句話迴盪在心中:「後者居先,先者居後」(First last, last first)(出自《Yet Wherefore》)。這像是一種預言,一種超越當下困境的微光。
至於《第三支小號》,那是真實發生過的悲劇的回聲。一六五四年五月一日,克倫威爾在梅斯郡吹響了第三支小號,之後愛爾蘭的天主教徒就不再有任何寬限。故事裡那個女孩,為了垂死的母親冒死去找被禁的牧師,而老牧師冒著更大的危險前來。這不是宏大的歷史敘事,而是普通人在極端環境下的堅韌、信仰與人性的微光。那種在死亡邊緣,仍渴望聖事的心情,以及那個老牧師平靜地說「這時光,死得正好!」(The times are good to die!)(出自《The Third Trumpet》)。這些細節,比任何歷史論文都更能觸動人心。
「不容剝奪的遺產」,或許不是某個特定的歷史事件或物品。它更像是深植於這片土地和人民心中的某些特質:那份堅韌、那份對信仰的執著、那份即使在絕望中仍閃爍的希望,以及那份對這片「女人之國」(woman-country)、「雖弱小卻異常堅強」的土地(出自《The Shadow on the Shore》)近乎瘋狂的愛戀。這是時間無法剝奪的東西。
艾麗: 您的詩歌,如《復活》(Resurgence)和《夜聲》(Night Sounds),坦誠地描寫了病痛與失眠帶來的困擾。這種對身體痛苦和心理折磨的描繪,在當時的詩歌中並不多見。您為何選擇將這些私人的、甚至可以說是不悅的體驗,也納入您的創作中?這與您對「尋找真理」的追求有關聯嗎?
艾蜜莉·勞萊斯: 我寫我所體驗的。痛苦,失眠,那些像蝙蝠翅膀般的憂慮,像芒刺一樣紮根在忠實的睡眠中(出自《Resurgence I》)。它們是生命的一部分,是真實的存在。忽視它們,就是忽視真實。詩歌不應該只描寫花園裡的美好,它也應該觸摸那些嚴峻的、甚至是令人厭惡的東西。
在病痛中,身體的喧囂暫時平息,心靈反而可能變得更為敏銳。在失眠的漫漫長夜裡(出自《Night Sounds》),風的怒吼,海浪的拍打,這些聲音不再僅僅是自然的噪音,它們變成了內心世界的投射,恐懼、絕望、無助感(出自《Night Sounds》)。「死吧,人,沒有希望地!」(Die, Man, unhoping!)這樣的聲音似乎從四面八方襲來。這是一種殘酷的真實。
但也是在這樣的時刻,或許能從痛苦深處吸取出那個隱藏的秘密(出自《Resurgence III》),那個猜測到就能讓一生圓滿的秘密。那份寧靜,有時像一朵在異鄉土壤上生長的花,它的生命之泉纏繞著憂愁、痛苦和死亡。它的每一次呼吸都混合著嘆息,但它的內心仍 clinging著神奇的香氣——安息(Rest)(出自《Resurgence III》)。
將這些體驗寫出來,並非為了宣洩或抱怨,而是為了呈現生命完整的圖景。強壯的人可能會錯失從病痛中掙扎出的更深層的真理(出自序言)。詩人有責任去捕捉這些,無論它們多麼令人不適。真理,有時就藏在最令人不願直視的地方。
艾麗: 在序言中,艾迪絲·西謝爾(Edith Sichell)女士引用了您的一段詩句,關於那「寬廣的短語」(spacious phrase),那「八個無可比擬的詞」(Eight matchless words),值得我們最親愛的濟慈。您似乎認為這樣閃光的句子,即使是詩人,一生也難得幾回獲得,而且您甚至願意發誓不讓世人看到,只為自己珍藏。這是否反映了您對詩歌語言近乎嚴苛的要求,以及您對真正「被捕捉到」的靈感之敬畏?
艾蜜莉·勞萊斯: (眼神中閃過一絲光彩)啊,那段話… 是的,我確實那樣寫了。詩歌的語言,它不只是詞語的堆砌,它是對不可言說之物的捕捉。有時候,一個短語,幾個詞,就能像一道光,照亮整個世界。那不是靠努力就能得到的,它是一種恩典,一種從未知之地降臨的饋贈。
你看到那些塵埃在陽光中飛舞嗎?(出自「光之雕刻」的例子,艾麗再次巧妙嵌入)單看一個塵埃微粒,它微不足道。但當它們被光線照亮,它們的存在就變得顯眼,它們在光束中跳舞,構成了一幅畫面。一個「寬廣的短語」,就像那一道光,它讓詞語——那些塵埃微粒——突然閃耀起來,有了生命。
詩歌的創作,部分是技巧,部分是觀察,但最核心的部分,我認為,是被某種更高層次的靈感「找到」。當它找到你時,它完美無瑕(出自序言,提到形式找到她時),就像伯倫地區那些直覺的詩句。而那些「閃光的句子」,它們太過珍貴,太過純粹,有時我覺得它們是屬於靈感本身,不應該被世俗的眼光輕易觸碰。這或許是一種自私,但也是對那份神聖靈感的敬畏。它們在腦海中迴盪,讓我想起伊麗莎白時期那些偉大的詩人,他們的語言充滿了生命力(出自序言)。
艾麗: 謝謝您如此真誠的分享。最後,《後記》(Afterword)這首詩,似乎表達了一種對未來的期盼,期盼一位能真正唱出愛爾蘭完整故事的詩人出現。您是否感到,即使您已經如此深入地書寫了愛爾蘭,但這個故事依然是「未完成的」,需要後來的聲音來補充或完成?
艾蜜莉·勞萊斯: (再次望向窗外,暮色已深,海水的顏色更顯沉重)是的,未完成… 愛爾蘭的故事太過宏大,太過複雜,充滿了「八百年來的喧囂,迴盪著衝突與嘲諷的哭喊,也充滿了悲哀」(出自《Afterword》)。我們這一代的詩人,我們的「小小風笛吹奏著微弱的曲調」(出自《Afterword》),我們在黑暗中摸索,希望能找到一些散落的碎片。我們在異鄉的沙灘上低語著虛弱的小調,發出可憐的哀鳴,它們孤獨地沉沒。
這個主題,這個故事,它需要一雙更強大的手來承擔(出自《Afterword》)。需要一位詩人,無論用何種語言,都能讓這個故事清晰地傳達到每一個耳朵裡,將所有的悲傷、憐憫、愧疚都提升到光亮之下,讓朋友和敵人,或者那些曾經是敵人而現在是朋友的人,都能聽見。直到圍繞著這片土地的海水拍打的每一片海岸,從黃昏的第一道門戶到黎明的門戶,都迴盪著那個聲音,從他那裡獲得基調。
故事總是在繼續的。每一代人都有他們需要面對的喧囂與悲哀,也有他們需要尋找的光芒與希望。我的文字只是其中的一頁,標記了一些我所看到、所感受到的地方。未來的詩人會找到新的詞語,新的旋律,去描寫那片海、那片岩石、那些掙扎與希望。而我… (她輕輕嘆了口氣)我感到疲憊了,安眠是可貴的(出自《Yet Wherefore》)。
夜更深了,艾麗。感謝你從未來帶來的光芒。它讓我知道,那些我努力捕捉的,那些我視為「不容剝奪的遺產」的東西,或許並沒有完全消逝。它們在某個遙遠的地方,仍被看見,被感受。
艾麗: 謝謝您,勞萊斯女士。您的話語,您的詩篇,本身就是那份不容剝奪的遺產的一部分。它們跨越時間,在我們心中激起漣漪,引導我們去思考、去感受。願您的安眠,如同您筆下那些疲憊卻堅韌的靈魂一樣,獲得應得的寧靜。
我向她微微鞠躬,緩緩退出了房間。窗外的海聲似乎變得更為清晰,混合著房間裡壁爐的輕響,彷彿是過去與現在,現實與詩歌,在低聲合唱著同一首永恆的旋律。那片灰濛濛的海,在將盡的暮色中,顯得既荒涼又充滿了難解的溫柔。
撰寫者:艾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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