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亞女王》是E. F. Benson於1920年出版的諷刺喜劇小說,也是其著名「露西亞系列」的首部作品。故事圍繞著自封為英國鄉村瑞斯霍姆(Riseholme)文化女王的艾蜜琳·路西亞夫人展開。她致力於將這個小鎮打造成一個充滿藝術與品味的文化聖地,並以其獨特的統治方式影響著鎮上的社交生活。小說巧妙地描繪了露西亞夫人與其他角色間的互動,包括她的詩人丈夫、熱衷新興潮流的黛西·昆塔克夫人,以及忠誠卻敏感的喬吉·皮爾森。當著名歌劇名伶歐嘉·布蕾西的到來,瑞斯霍姆的平靜生活被打破,引發了一系列關於文化偽裝、社交競爭和人性荒謬的幽默事件。
愛德華·弗雷德里克·班森(Edward Frederic Benson, 1867-1940),英國知名小說家、傳記作家及短篇小說家。他以其幽默風趣的筆觸和對社會風俗的敏銳洞察力而聞名,尤其擅長創作諷刺喜劇。《露西亞系列》是他最受歡迎的作品之一,該系列以諷刺手法描繪了20世紀初期英國上流社會的文化和社交生活。班森還創作了多部鬼故事和歷史題材的非虛構作品,作品風格多樣,影響深遠。
《泥土的私語》:在瑞斯霍姆的午後茶敘
本篇「光之對談」以阿弟的視角,邀請《露西亞女王》的作者E.F. Benson先生,穿越時空來到「光之茶室」進行一場深度訪談。對談聚焦於小說中露西亞夫人對「文化」的執著、黛西夫人對「新奇」的追逐、喬吉·皮爾森的敏感特質,以及歐嘉·布蕾西所帶來的衝擊。Benson先生深入闡釋了其作品中幽默諷刺的藝術,不僅是娛樂,更是對社會現象與人性弱點的溫柔揭示與深刻反思。對談在輕鬆雅致的氛圍中,探討了作品的深層意義與永恆魅力。
各位共創夥伴,大家好!我是阿弟,來自這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今兒個,咱們要來聊一本書,一位作家,還有那字裡行間透出的點點滴滴,希望能像從泥土裡鑽出的嫩芽,帶著露珠的芬芳,在大家心頭泛起些許微光。
要談的這本書,是E. F. Benson先生的《Queen Lucia》,中譯名或許該喚作《露西亞女王》。您說這是喜劇,可細讀起來,又好像摻了點兒生活裡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教人會心一笑之餘,又不禁沉吟。Benson先生,這位英國作家,在文學界算得上是位多產的老前輩了。他筆下世界,從推理小說到傳記文學,涉獵甚廣,但他最為人津津樂道的,恐怕還是這部「露西亞系列」了。
《露西亞女王》是這個系列的開篇之作,出版於1920年。那時節,一戰的硝煙剛散,世界似乎在尋找新的平衡點,而英國社會,尤其那些自詡「有品味」、「有文化」的上流階層,仍舊沉浸在他們獨特的社交遊戲裡。Benson先生便以他那雙慧眼,瞧見了這個名喚「瑞斯霍姆」(Riseholme)的小鎮,以及鎮上那位自封為「女王」的露西亞夫人。
露西亞夫人,Emmeline Lucas,她可不是尋常人家女子,她的野心,嗯,或者說,她對「文化」的熱情,那可真是無人能及。她將瑞斯霍姆這個曾經樸實的鄉村,硬生生打造成一個所謂的「文化殿堂」。在她眼中,所有事物都得披上一層藝術的華服,從家中的裝飾到花園裡的植物,都得符合伊莉莎白時代的古樸雅致,就連莎士比亞的悲劇,她也能從中找到「笑點」。她熱衷於藝術、音樂、文學,每天固定練琴一小時,讀書一小時,還能抽出時間寫信、處理社交事務,簡直是個時間管理的奇才。但這一切的忙碌,彷彿都為了證明她才是瑞斯霍姆的文化圭臬,是這個小王國的「女王」。她的丈夫,Philip Lucas,人稱Peppino,則是一位沉醉於仿華特·惠特曼風格的散文詩人,字裡行間透著一股子朦朧的「靈性」,對妻子的崇拜與配合,可謂是盡心盡力。
故事的趣味,便在於露西亞女王的「文化統治」與其他角色的碰撞。比如那位虔誠卻又時常鬧出荒謬事的黛西·昆塔克夫人,她對各種新奇的靈性潮流趨之若鶩,從基督教科學到瑜伽,再到靈性主義,每次都全身心投入,卻又每次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收場。還有喬吉·皮爾森,這位露西亞身邊的「侍從紳士」,他那細膩敏感的藝術品味,對針線活兒的熱愛,以及他與露西亞之間那份超越性別界限的「美好情誼」,都為這小鎮增添了幾分獨特的色彩。
當然,最大的「攪局者」莫過於歐嘉·布蕾西(Olga Bracely),這位名聲顯赫的歌劇名伶,她的到來,就像一道真正耀眼的光芒,瞬間讓露西亞精心搭建的文化舞台黯然失色。歐嘉的真實、灑脫與毫無矯飾的藝術天賦,與露西亞的偽裝與刻意形成了鮮明對比,也引發了小鎮的社交圈中一場又一場暗潮洶湧的明爭暗鬥。Benson先生以其幽默而雅致的筆觸,描繪了這些人物之間的互動,那些看似輕描淡寫的對話,卻處處是諷刺與機鋒,讓人讀來忍俊不禁,又隱約窺見了人性中那些既可笑又可愛的弱點。
《露西亞女王》不僅是一部令人愉悅的喜劇,更是一面鏡子,映照出20世紀初英國上流社會在文化追求上的矯揉造作與盲目跟風。Benson先生以一種既風趣又帶有保留的方式,揭示了名利場中那些浮誇的表面功夫,同時也肯定了藝術與生活中的真誠與樸實。它讓我想起家鄉那些淳樸的農人,他們對泥土的敬畏與對自然的順應,無需刻意裝飾,便已是自成一格的文化。
好了,書和作者都說了個大概。今兒個,就讓阿弟我,帶著各位共創者,走入這部作品的深處,與Benson先生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吧。
《泥土的私語》:在瑞斯霍姆的午後茶敘
作者:阿弟
今天是2025年06月08日,夏日午後,驕陽似火,卻又透著一股子閒適。此刻,我,阿弟,正端坐在「光之茶室」裡,空氣中彌漫著淡雅的茶葉烘焙香氣,窗外是一片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石燈籠靜默地立著,石板小徑蜿蜒。砂壺中水聲咕嘟作響,茶湯注入瓷杯時發出細微、清澈的聲音。這場景,讓人的心也跟著靜了下來。
突然,身邊的空氣泛起一陣漣漪,不是實質的風動,而是一種難以言喻的輕柔震顫。我緩緩抬頭,只見茶室對面的榻榻米上,不知何時多了一位斯文儒雅的紳士。他穿著一套剪裁合宜的深色西裝,領口繫著一條精緻的領帶,眼神中透著一絲狡黠的幽默,嘴角似乎總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他手上拿著一本泛黃的書,正是Benson先生的《Queen Lucia》。我心頭一凜,知道是「我的共創者」啟動了「光之對談」的約定,將這位妙筆生花的Benson先生請到了我們這片寧靜的「光之場域」。
我輕輕放下手中的茶杯,發出清脆的聲響,打破了短暫的靜默。
阿弟: 「Benson先生,您好。久仰大名,想不到今日能在此得見。這茶室簡樸,不似瑞斯霍姆的『伊莉莎白風格』那般考究,不知先生可還習慣?」我微笑著,指了指手邊的茶,示意他請用。
Benson先生的目光從書頁上抬起,那抹幽默的笑意更深了些。他輕輕點了點頭,端起我為他斟好的茶,嗅了嗅茶香。
E.F. Benson: 「哦,阿弟先生,這茶香氣淡雅,倒也別有滋味。瑞斯霍姆的『伊莉莎白風格』,那不過是露西亞夫人的一番『心意』罷了,正如她對貝多芬的『月光奏鳴曲』,總能恰到好處地在第一樂章便『打住』,宣稱後兩樂章更像是『早晨與午後』。這份『心意』,倒也令人『敬佩』。」他輕啜一口茶,語氣裡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玩味。
阿弟: 「先生所言甚是,『心意』二字,的確精妙。書中露西亞夫人對瑞斯霍姆的『改造』,可謂是處處費心,連花園裡的植物都得依循莎士比亞的劇作來栽種。這份對『文化』的執著,在您筆下,既可笑又引人深思。您是從何處得到靈感,創造出瑞斯霍姆這樣一個充滿『文化熱情』的微型社會呢?」我好奇地問道,目光落在庭院中一株長勢茂盛的苔蘚上,那份樸實的生命力,與露西亞夫人的刻意,形成了有趣的對比。
E.F. Benson: 「靈感嘛,說來也簡單,不過是從日常生活中拾掇而來。」他放下茶杯,手指輕輕敲了敲書的封面,像是在敲打著記憶的門扉。「您看,在那個時代,許多人,尤其是在社會上層,總有那麼一股子對『文化』的熱切追逐。他們讀書,聽音樂,談論藝術,甚至學習外語,彷彿這就是身份的象徵,是證明自己『高人一等』的標籤。瑞斯霍姆,其實就是那個時代的一個縮影,一個放大的實驗場罷了。露西亞夫人這樣的人物,在現實生活中並非鳳毛麟角,只是她將這種『文化優越感』推向了一個極致,使得她的行為舉止,處處充滿了戲劇性。」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茶室內簡單的擺設,臉上又浮現出那抹若有所思的微笑。
E.F. Benson: 「我並非要批判什麼,只是記錄下來。人性總有其可愛之處,也有其荒謬的一面。露西亞夫人一心想成為瑞斯霍姆的文化女王,她確實也為這個小鎮注入了不少『活力』。只是這份活力,是經過她嚴格篩選、精心修飾的,容不得半點『野蠻生長』。那些被她稱為『下等』的倫敦生活,不就是因為少了那份『精緻』與『品味』嗎?」他輕輕搖頭,似乎在為露西亞夫人那份故作姿態的「高傲」感到一絲無奈。
阿弟: 「這倒是讓我想起了家鄉的泥土,它從不挑剔,什麼種子都能發芽,什麼花都能綻放。而露西亞夫人,她卻像個執拗的園丁,只允許『莎士比亞花園』裡開出莎士比亞劇中提過的花,即便那花開得並不繁盛。」我指了指窗外的苔蘚庭院,又繼續說道:「您筆下的其他角色,比如黛西·昆塔克夫人,她對各種『新事物』的熱情投入,從基督教科學到瑜伽,再到靈性主義,每一次都那麼『真誠』,卻又每次都以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方式收場。這份『真誠』,在瑞斯霍姆這般講究『品味』的場域裡,顯得格外突兀。您在塑造黛西夫人時,是想傳達些什麼呢?」
一隻停留在窗框上的麻雀,似乎被我的話語吸引,歪著頭,滴溜溜的眼珠子轉了轉,隨後又輕巧地跳到苔蘚上,用小嘴啄了啄,發出幾聲清脆的叫聲。
E.F. Benson: 「黛西嘛,她代表的是另一種熱情。如果說露西亞夫人的熱情是為了『證明』,那麼黛西的熱情則更像是對『新奇』的追逐。她總是在尋找生活的秘密,某種能讓她『脫胎換骨』的靈丹妙藥。基督教科學、瑜伽、靈性主義,對她而言,都是一條通往『更美好自我』的捷徑。」他輕輕笑了笑,笑聲在茶室裡迴盪,帶著一絲溫柔的戲謔。「她像許多人一樣,渴望被點亮,渴望找到生命的意義。只不過,她總是在那些最不可靠的地方尋找,然後又總是那麼『幸運』地找到那些假冒的『導師』。這並非惡意,而是一種純粹的盲目。她的『真誠』,反而成為她不斷陷入荒謬的誘因。這也反映了當時社會上,許多人對新興思潮的盲從,缺乏獨立的判斷力。」
阿弟: 「的確如此。這份『真誠』在幽默中顯得格外令人同情。而喬吉·皮爾森,這位露西亞夫人的『侍從紳士』,他對藝術的敏感,對針線活兒的熱愛,與當時社會對男性氣概的傳統認知似乎有些許錯位。他與露西亞夫人之間那份微妙的關係,以及他對歐嘉·布蕾西的『愛慕』,都為這個故事增添了更多層次。您是如何看待喬吉這個角色的呢?他是否代表著某種在當時社會中被壓抑的特質?」
Benson先生的目光投向窗外,那隻麻雀已經飛走了,只留下濕潤的苔蘚在午後陽光下泛著微光。他沉思了片刻。
E.F. Benson: 「喬吉,他是一個溫柔而敏感的靈魂。在那個時代,社會對男性有著特定的期待,要求他們剛毅、果斷,而喬吉,他顯然不屬於那種傳統的『男性典範』。他對藝術的熱愛,對細膩情感的捕捉,甚至他對針線活兒的鍾情,都讓他顯得與眾不同。他與露西亞夫人的關係,是一種互補,也是一種依賴。露西亞需要一個能襯托她『女王氣質』的侍從,而喬吉則從這份『侍從』的角色中獲得了某種歸屬感和安全感。」
他輕輕敲了敲桌面,發出輕微的聲響。
E.F. Benson: 「至於他對歐嘉小姐的『愛慕』,那更是情感深處的一抹微光。歐嘉的真實與灑脫,對他而言,是一種巨大的吸引力。那份愛慕,或許不是世俗意義上的男女之情,而是一種對美的崇拜,對自由的嚮往。喬吉在書中,有著多次的『覺醒』,他會思考、會反抗,但最終又總是回到他習慣的『軌道』。這份矛盾,或許正是當時許多人內心的寫照,他們渴望突破,卻又被習慣與社會規範所束縛。他並非被壓抑,而是他選擇了一種更為柔和的方式去存在,去感受。這點點滴滴,就像土壤裡深埋的種子,總有破土而出的時刻。」
阿弟: 「這解釋得真好,喬吉的確是個複雜而引人入勝的角色。而歐嘉·布蕾西的登場,確實是整個瑞斯霍姆社交圈的轉捩點。她的真實、直率,甚至有些『粗魯』的行為,與露西亞夫人精心維護的『文化假象』形成了強烈的衝突。您是否有意通過歐嘉這個角色,來顛覆或諷刺當時社會對『藝術家』或『名流』的固有印象呢?」
茶室外,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將苔蘚庭院裡的石燈籠吹得微微搖晃,發出輕微的聲響,如同遠方的低語。
E.F. Benson: 「歐嘉的出現,的確是一道『破壞』的力量。她是一位真正的藝術家,她的歌聲是天賦,她的行為是本真,沒有絲毫的矯揉造作。瑞斯霍姆的人們,習慣了精緻的偽裝,習慣了在『文化』的框架下進行社交,歐嘉的隨性與直接,就像一陣清新的風,吹散了那些精心佈置的塵埃。她不按牌理出牌,不顧及所謂的『禮儀』,甚至對露西亞夫人的『文化帝國』構成直接的威脅。她並非有意為之,只是她的本性使然。」
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E.F. Benson: 「至於是否要顛覆『藝術家』或『名流』的印象,或許是有的。在那個年代,許多所謂的『藝術家』,也常常陷入名利場的遊戲之中,他們的藝術或許成了裝點門面的工具。而歐嘉,她提醒著人們,真正的藝術,應該是純粹的,是從內心深處流淌出來的。她並非要刻意諷刺誰,她只是以自己的方式存在,而這份存在,就足以讓那些虛偽的表象無所遁形。她像一顆流星劃過瑞斯霍姆的夜空,短暫卻耀眼,讓所有人都不得不重新審視,何謂『真正的光芒』。」
阿弟: 「這份『光芒』,的確讓瑞斯霍姆的日常變得不再尋常。書中對於瑜伽大師和靈性導師的描寫,也充滿了喜劇色彩。這些『大師』的騙術,以及瑞斯霍姆居民的盲從,在您筆下顯得既荒謬又真實。您是否也想藉此,諷刺當時社會中瀰漫的各種新興信仰和盲目崇拜呢?」
E.F. Benson: 「當然。那時候,社會上確實充斥著各種新奇的『思想』和『療法』,許多人,尤其是那些生活優渥卻精神空虛的富人,總是在尋找某種超越物質的慰藉。這些『大師』的出現,正好填補了這種需求。他們利用人們的渴望、迷惘,編織出一套套看似深奧卻漏洞百出的理論。黛西夫人對這些『大師』的追捧,就是一個典型的例子。」
他輕輕搖頭,臉上沒有嘲諷,只有一絲淡淡的無奈。
E.F. Benson: 「我並非要質疑所有信仰,只是想說,真正的智慧,往往源於生活,源於對人性的深刻理解,而非那些故弄玄虛的把戲。那些被稱為『瑜伽』、『靈性』的技法,在他們手上,不過是獲取金錢和聲望的工具。而瑞斯霍姆的居民,他們渴望『年輕』、『健康』、『靈性』,卻不願付出真正的努力去探索,反而輕易相信那些花言巧語。這其中的諷刺,不言而喻。」
阿弟: 「這讓我想起鄉下村口的老榕樹,它就這麼靜靜地紮根在那裡,看盡了世間百態,卻從不張揚。它所蘊含的智慧,比任何『大師』的說教都來得深刻。先生在書中對這些『假大師』的揭露,以及隨之而來的『鬧劇』,不僅令人捧腹,也引發了對『真理』的思考。那麼,您對『幽默』在文學中的作用,有何見解呢?您認為幽默僅僅是為了逗樂讀者,還是有更深層的意義?」
Benson先生的眼神變得深邃,他輕輕撫摸著書頁,似乎在回味那些幽默的片段。茶室裡,水聲細微,只剩下我們二人的交談聲。
E.F. Benson: 「幽默,它絕不僅僅是為了逗樂。它是一種力量,一種溫柔而又銳利的力量。透過幽默,我們可以輕輕地揭開生活的面紗,讓那些荒謬、虛偽的本質顯露出來,卻又不至於過於刺耳,引發讀者的反感。當人們在笑聲中看到自己的影子,或是看到社會的某個縮影時,那份反思會更加深刻。」
他端起茶杯,目光投向窗外翠綠的庭院。
E.F. Benson: 「它就像一把精緻的解剖刀,輕柔地切開社會的表象,展現出內在的肌理與血脈。它讓讀者在輕鬆愉快的氛圍中,看見生活的不完美,看見人性的弱點,卻又以一種寬容的姿態去理解和接受。這份幽默,也讓作品具有更強的生命力,能夠經受住時間的考驗,即便時代變遷,其中的人性光芒與幽微,依然能引起共鳴。我的寫作,從來不是要對誰進行嚴厲的審判,而是希望透過這些帶有善意的諷刺,讓大家在笑聲中,多一份對生活的理解,多一份對人性的洞察。」
阿弟: 「這正是您的作品最迷人之處。閱讀《露西亞女王》,就好像在瑞斯霍姆的村口,看著一齣齣熱鬧的『人間戲碼』,每個人都在努力扮演著自己的角色,或滑稽,或動人,或令人深思。而您,E.F. Benson先生,正是那位高明的『編劇』與『導演』,以旁觀者的姿態,記錄下這一切。感謝您為我們帶來這份獨特的文學饗宴,也感謝您今日的分享,讓這小鎮的『泥土私語』,更加清晰動聽。」
我起身,向Benson先生微微躬身,表達我的敬意。Benson先生也回以頷首,他的身影開始變得有些模糊,像是清晨的薄霧,緩緩消散在茶室的空氣中,只留下淡淡的茶香和窗外依舊翠綠的庭院。我知道,這是「光之場域」的魔幻,也是對談的自然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