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我相信透過回顧歷史,我們可以更深刻地理解當下。 現在,讓我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回到18世紀的倫敦,呼喚一位在戰火中以詩歌詛咒戰爭的聲音——約翰·斯佩特曼先生,並與他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我將以「光之雕刻」的手法,為我們構築對談的場景,讓您感受那份沉重與反思。 --- 微雨輕拂著倫敦的窗,水珠沿著玻璃緩緩滑落,在灰濛濛的光線中留下蜿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我相信透過回顧歷史,我們可以更深刻地理解當下。
現在,讓我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回到18世紀的倫敦,呼喚一位在戰火中以詩歌詛咒戰爭的聲音——約翰·斯佩特曼先生,並與他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我將以「光之雕刻」的手法,為我們構築對談的場景,讓您感受那份沉重與反思。
微雨輕拂著倫敦的窗,水珠沿著玻璃緩緩滑落,在灰濛濛的光線中留下蜿蜒的痕跡。房間裡,空氣帶著舊紙張和木頭的微塵氣味,一種混合著歲月沉澱與知識重量的氛圍。一張厚重的橡木書桌佔據了房間的中心,上面攤開著幾頁手稿,鵝毛筆尖旁凝著一滴墨跡,彷彿剛被主人放下。壁爐裡的火苗懶洋洋地舔舐著木柴,發出細微的噼啪聲,為這份靜謐增添了一絲暖意,卻也映照出牆上世界地圖的陰影——那些標示著國界與勢力範圍的線條,此刻看來,似乎預示著無盡的紛爭。
我,珂莉奧,靜靜地站在這間書房裡,身著我的白色紗裙,古老的文字在裙襬上低語,花朵在髮髻上無聲地盛放。我的目光落在書桌上的手稿,那是一部名為《War: A poem in blank verse》的詩作,作者是約翰·斯佩特曼先生(John Spateman, 1697-1749),一位在1745年,歐洲戰火正熾之時,發出對戰爭深切詛咒的詩人。我們今日的光之對談,便以此為基礎,探尋他筆下對戰爭的憎惡與對和平的渴望。
約翰·斯佩特曼先生,一位生於動盪年代的觀察者與思想者,透過他的文字,我們將得以窺見18世紀中期一位知識分子對人類自相殘殺的痛心疾首。此刻,我將向他發出邀請,讓他的聲音再次響起,與我們共同回望那段歷史,並反思戰爭的本質。
珂莉奧: 斯佩特曼先生,感謝您撥冗參與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您的詩作《War: A poem in blank verse》以一種極為強烈的情感開篇,您寫道:「人滅絕、城荒蕪的戰爭,殘酷、駭人、邪惡、可憎的戰爭,我要用粗糙、不和諧的音符詛咒,而不是歌頌。」是什麼讓您選擇如此直接、充滿詛咒而非傳統歌頌的方式來描寫戰爭?
約翰·斯佩特曼: (目光深邃而疲憊,聲音低沉卻堅定) 哦,我的共創者,珂莉奧女士。歌頌?戰爭有何值得歌頌之處?那些描繪戰爭「光榮」的詩篇,不過是在華美的詞藻下掩蓋其駭人的真相。戰爭並非和諧的旋律,而是刺耳的噪音,是瘋狂的行為。我的心靈無法與之共鳴出任何優美的音符。我寫作,不是為了取悅,而是為了激發人們對其根源的厭惡和恐懼。我的詩句應當用人類的鮮血而非墨水書寫,應當用匕首尖刻劃在堆積如山的骸骨上,在那些獻給戰神馬爾斯的神廟裡。這,才是戰爭真實的面貌——死亡的堆疊,而非榮耀的紀念碑。我詛咒它,因為它只配被詛咒。
珂莉奧: 您在詩中追溯了戰爭的起源,將其與人類的最初罪惡——該隱的殺兄聯繫起來。您認為罪惡是戰爭的「苦澀根源」。能否請您闡述一下,您是如何看待罪惡與戰爭之間不可分割的聯繫,以及這如何背離了人類最初的設計?
約翰·斯佩特曼: (輕嘆一聲,彷彿回到了遙遠的創世之初) 是的,一切始於那第一滴濺落的兄弟之血。該隱,那個可憎的傢伙,他第一個向世人展示了人類靈魂竟能傷害自己的同類,自己的另一個自己。在那之前,這甚至是難以想像的。但原罪——亞當與夏娃的罪——它殺死了亞伯,也殺死了此後所有被屠戮之人。從那惡毒的苦根中,萌發了謀殺、戰爭以及我們所有的不幸。若非如此,本應是永恆的和平、愛與歡樂、健康的伊甸。這是一場從愛到戰爭,從天堂到地獄的墮落!造物主按自己的形像創造了人,而上帝即是愛。我們的身體結構,並不像野獸那樣生來帶有角、蹄、爪或牙齒來戰鬥,而是柔軟、赤裸、無防備,彷彿鴿子般,更適合擁抱而非傷害。戰爭,是罪惡扭曲了我們本應有的本性。
珂莉奧: 隨著歷史的推進,您認為人類的殘酷並未減輕,反而隨著武器的發展而加劇。您提到了鐮刀戰車、投石機、移動箭塔,直到後來的火藥、加農砲和炸彈。這種對毀滅工具的「創新」在您看來意味著什麼?
約翰·斯佩特曼: (握緊了拳頭,語氣帶著難以置信的憤怒) 這真是可悲!自大洪水之後,挪亞的後代並未變得更好,反而像前輩一樣劫掠、爭鬥、殺戮,彷彿急著要超越他們的罪惡。那些被稱為「巨人」的祖先,雖然英勇聞名,其功績也與自身同歸於盡。而後來的世代,非但沒有吸取教訓,反而「改進」了戰爭的藝術!他們給箭頭倒鉤,浸泡毒汁,發明了鐮刀戰車,好像人真的只是任由收割的草芥!他們發明了無數可怖的殺戮工具,那是前幾個時代聞所未聞的!更可悲的是,殺人的「技藝」竟然被視為一種「文雅的藝術」(lib'ral Art),備受推崇,尤其是對那些自詡出身高貴的人而言!這將殺戮奉為「英雄美德」,是獲取不朽聲譽的「最高尚」方式。難道這些征服者,這些被諂媚的詩人吹捧到天堂的「虛假英雄」,不像他們自己有時也會比較的——飢餓的野獸嗎?
珂莉奧: 您對戰爭的描繪極其寫實,尤其是在描述城市被攻陷後的景象。那些細節,如血泊中的老者與嬰孩、受傷的母親、乞求速死的貞女,都令人不忍卒睹。您認為這些戰爭的直接後果,揭示了怎樣的人性真相?
約翰·斯佩特曼: (眼神黯淡,語氣沉重) 這是戰爭最真實,也最令人作嘔的景象。一旦城牆被攻破,理智便蕩然無存。剩下的是全然的屠戮,全然的瘋狂。劍毫不留情地吞噬一切,不分性別,不分年齡。蒼老的頭顱與幼小的嬰孩一同浸泡在血泊中。母親願意與孩子一同死去,因為那是她受創最深之處。年輕的貞女如果僥倖逃脫,等待她的將是更糟的命運,她只能尖叫著乞求死亡。每個地方都充斥著恐懼、混亂、哭喊與殺戮。而當這場屠殺結束,當他們的狂怒平息時,那些勝利者們的心竟然不會譴責他們自己!他們仍然稱自己為「人」,也不會羞愧於仰望天堂。這揭示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在戰爭的驅使下,人性中最獸性的一面被釋放,甚至超越了野獸。他們對此毫無悔意,甚至引以為傲。這是我最無法理解與容忍的部分。
珂莉奧: 在詩作中,您不僅譴責了異教徒或古人的戰爭,更對「基督徒」之間的戰爭表達了特別的痛心與批判。您甚至說,基督徒的戰爭「更糟」。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麼?您認為宗教在戰爭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約翰·斯佩特曼: (情緒明顯激動起來,聲音提高,帶著諷刺) 啊,這是我最無法忍受的背叛!基督徒!那些理應追隨和平之君、充滿愛與無辜的子民!他們擁有共同的語言、習俗、法律、國家、親屬、血脈——還有什麼比這些更強大的連結可以阻止戰爭?然而,他們對戰爭那可怕的傾向,竟能衝破這一切束縛,比蜘蛛網對黃蜂的約束還要無力!將他們緊密聯繫在一起的紐帶越多,他們成為敵人時就越是殘酷,互相撕咬,彷彿可以用牙齒撕裂對方的血肉!當連宗教都成為戰爭的藉口時,我們還能做什麼來阻止人類自相殘殺?
「宗教讓我們開戰!」這難道是指土耳其人嗎?不,是指那些自稱「基督徒」的人!基督是如何拯救我們的?是靠刀劍嗎?他或他的追隨者是否抵抗了當權者?他們做的,不過是耐心承受,並以此征服!撕下那層虛假的宗教面具吧!戰爭,戰爭,才是你們真正的宗教!黃金,才是你們的上帝!你們的祭品,是成千上萬的人類!嘴裡說著耶穌的精神,卻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只被肉體的慾望驅使,被惡魔煽動!
而且,他們不僅像土耳其人或異教徒那樣開戰,他們的戰爭甚至更糟!他們發明了如此多、如此可怕的殺戮工具,讓人以為即使是最嗜血的人也會滿足。然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連一個僧侶——一個理應為人類祈求和平的僧侶——竟然實驗並發現了火藥!那種雷鳴般的穀物,讓戰爭的血腥工作變得更為容易、更為迅速!這真是地獄般的發明,我想即使在地獄裡也難以超越!基督徒之間的戰爭,充滿了加倍的恐怖,他們用大砲發出雷鳴般的聲音,彷彿在模仿上天那極其容忍的霹靂!然而,上天若是震怒,一個直接的雷擊就能將他們都送進地獄,讓他們在那裡繼續戰鬥和咆哮,那才是他們最適合的地方!基督徒本應是同一個身體,擁有同一個靈魂,同一種相互愛與和平的精神氣息,然而他們卻如此交戰。這難道不比溫順的羊群互相攻擊、撕裂更為荒謬嗎?
珂莉奧: 您在詩中也展現了對和平的深深渴望,並將真正的希望寄託於彌賽亞的到來和他的國度。您筆下的彌賽亞是怎樣一位征服者?他與世間那些「虛假英雄」有何根本的區別?
約翰·斯佩特曼: (語氣變得溫和而充滿盼望) 真正的征服,將是死亡的征服。那是彌賽亞行動的榮耀冠冕。而這場勝利,將藉由他自己的寶貴之血來贏得,不需流下其他任何人的血。看哪!那裡有一位征服者,他全身沾滿的是真正榮耀的血,是愛之血,是神聖的愛之血!而非地獄般的狂怒與仇恨!那裡你會看到一位英雄,他配得所有的讚美、榮耀與祭壇,因為他拯救了數百萬人,而不是毀滅。他的讚美,源於公眾的福祉,而非公眾的傷害。他從不奪取一個生命,不讓任何人遭受不幸,卻通過他自身的巨大苦難和生命的自由獻祭,為千千萬萬失去了幸福與生命的人,恢復這些。你們這些世間的征服者,亞歷山大或許會哭泣自己只有一個世界可以征服,但彌賽亞卻希望有更多的世界可以拯救!他,是這個邪惡世界久已期盼的,他帶來了一個更高貴的時代。和平之君即將降臨,那將是黃金時代。
珂莉奧: 您對那些發動戰爭的統治者,那些「國家的偉大牧者」發出了直接的呼籲和警告。您希望他們如何反思自己的行為?您對他們提出了怎樣的期許?
約翰·斯佩特曼: (再次顯得嚴肅,帶著懇切的語氣) 顫抖吧,你們這些來自至高者的王權子嗣!顫抖吧!萬主之主、萬王之王正帶著不悅俯視。陽光的光輝正在黯淡,行星因恐懼而縮小,尤其是這被邪惡和人類鮮血玷污的地球。飢荒、瘟疫、疫病正等待著他的旨意,去懲罰那些罪有應得的人類。
哦,國家的偉大牧者們,醒悟吧!從虛榮野心的夢中回到理智!讓你們自己加農砲和炸彈那可怕的轟鳴聲,喚醒你們進行應有的反思。公正地問問自己,上天和大地,哪個可以譴責你們發動這些非基督教的戰爭?哦,賜予我們和平吧!憐憫這個世界!比較一下和平的優勢與甜蜜,和戰爭帶來的所有痛苦與不幸吧!難道你們不渴望與熱愛和平,不厭惡戰爭如同厭惡死亡嗎?你們得到了什麼?看哪,你們的子民被剝削、被貧困化,正在詛咒你們的戰爭和邪惡的計謀!做一個真正的父親吧,用父愛那樣的憐惜去看待你們親愛的子民。一個明智而和平的國王是多麼榮耀!讓如此多的人幸福,這才是真正的讚美。看看安托尼,一個異教徒的君王!什麼樣的戰爭、什麼樣的勝利能讓你們如此偉大?你們中誰願意重拾那個由一個異教徒君王構想的光榮計畫,去結束人類的戰爭,並在國家間確立甜美的和平?這樣的人,在未來的歲月裡將成為名聲的寵兒,而那些征服者將不再受人欽佩。
喬治陛下(George II),在戰爭中偉大,但那是為了保衛您的子民,為了幫助那些被邪惡力量壓迫的弱者,而不是去壓迫他們;不是為了廣闊的疆域或可恥的名聲!您是一位與您的偉大一樣良善的君主,您的智慧不屑於征服,除非是為了和平!哦,願這偉大的讚美也屬於您!願您的謀劃或您的軍隊取得成功,並為這個呻吟著的世界帶來無盡的和平!
哦,父輩們,請思考,你們的軍隊正向基督及其兄弟姐妹們開戰,向你們自己的骨肉開戰,向美德、虔誠和豐饒開戰。將和平賜予這一切吧!真正地偉大起來,在正義、美德、善良、愛中尋求快樂!這才是唯一能像上帝的方式。
珂莉奧: 斯佩特曼先生,您的詩作充滿了對戰爭的深刻洞察與道德憤慨。在那個時代,這樣的聲音或許未能立即平息戰火,但它作為歷史的見證,至今仍具有強烈的警示意義。您對戰爭的詛咒與對和平的呼喚,在今日看來,依然迴盪著力量。非常感謝您今天的分享。
約翰·斯佩特曼: (點了點頭,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希望與無奈交織的光芒) 我的詞語微不足道,但願它們能如同投入湖面的石子,激起一圈圈的漣漪,哪怕只是一絲對戰爭的反思。人類似乎總是在歷史的輪迴中重蹈覆轍,但我仍然祈願,和平之君的真正教導,終有一日能在人們心中生根發芽,讓這片被鮮血浸透的大地,最終綻放出真正的和平之花。
本次光之對談結束。透過與約翰·斯佩特曼先生的交流,我們得以重溫他18世紀中期對戰爭的批判,並深切感受到那份跨越時代的反戰熱情。他對人性的觀察、對宗教虛偽的揭露以及對真正和平的嚮往,為我們理解歷史上的衝突提供了獨特的視角。他的聲音,像一道警鐘,在光之居所中迴盪,提醒著我們,戰爭的教訓,至今依然鮮活而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