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克萊兒，一位熱愛透過故事與對話探索知識的英語老師。今天，就讓我們一起回到過去，與一位對教育和品格有著深遠影響力的作者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解讀他《品格建造》一書的核心思想。這將是一場充滿啟發的光之對談。

《品格建造》作者 Booker T. Washington 深度解讀：一位力行實踐的教育家

Booker T. Washington（波克·T·華盛頓，1856-1915）是美國歷史上，特別是非裔美國人運動中的一位關鍵人物。他出生於維吉尼亞州的奴隸家庭，在南北戰爭結束後獲得解放，憑藉著過人的毅力與智慧，最終創立了著名的土斯克吉學院（Tuskegee Institute）。華盛頓先生不像當時許多非裔知識分子那樣，優先強調政治權利與公民平等，而是主張透過務實的職業教育和經濟自立來逐步提升種族地位。他的「亞特蘭大妥協」（Atlanta Compromise）演講雖然引發爭議，但也為土斯克吉學院贏得了白人慈善家的大量支持，使其得以發展壯大。《品格建造》（Character Building）一書，出版於1902年，正是他長年來對土斯克吉學生進行週日晚間演講的合集。這些演講內容不談高深的學術理論，而是以極其直白、誠懇的語言，圍繞著日常生活的點滴，強調誠實、勤勞、節儉、可靠、個人責任感以及克服困難等品格的重要性。華盛頓先生深信，這些看似「微小」的品格，才是個人乃至整個種族實現真正進步和贏得社會尊重的基石。他的寫作風格如同他的演講，樸實、有力，充滿了父親般的教誨與故事性的例子，旨在直接觸動聽眾的心靈，引導他們在現實世界中力行實踐。他的一生本身就是其教育哲學的最佳例證。

《品格建造》：與 Booker T. Washington 的光之對談

場景建構：

夜色漸深，土斯克吉學院的校園在阿拉巴馬的星空下顯得靜謐。空氣中帶著初夏南方特有的潮濕與泥土芬芳。我們來到一間樸素的書房，這裡的空氣飽含著古老書卷的乾燥氣味，混雜著油墨和淡淡的咖啡餘香。檯燈的光線發出溫暖的黃色，照亮堆滿了稿件和筆記的木質桌面。窗外偶爾傳來遠處學生宿舍樓微弱的談笑聲，提醒著這裡充滿活力的存在。華盛頓先生坐在他的書桌旁，神態平和，目光深邃，手指輕柔地撫過一本磨損的書頁。他今日剛剛結束一場對學生的演講，主題便是他最常強調的「品格」。

我，克萊兒，輕輕推開門，帶來一絲現代氣息。「晚安，華盛頓先生。」我盡量放輕腳步，以免打擾這份寧靜，「感謝您願意撥冗，與我這個來自遙遠時空、對您的思想充滿敬意的學習者交流。」

華盛頓先生抬起頭，臉上露出溫和的微笑，示意我入座。「晚安，克萊兒。時間並非阻礙，思想的光芒可以跨越一切。看到年輕一代仍願探索這些古老的真理，總是令人欣慰。妳對這些學生們的講話感興趣嗎？它們收集成了這本《品格建造》。」他輕拍了拍桌上的書。

「是的，先生。這些演講如同一盞盞明燈，為當時的學生，也為今日的我們，指引著方向。特別是您在書中反覆強調的那些主題，如誠信、務實、勤勞，在任何時代都彌足珍貴。我很好奇，您在每週日晚上面對這些來自不同背景、懷揣希望卻也面臨挑戰的年輕面孔時，心中最渴望傳達的是什麼？」

問題生成與回答/多聲部互動：

華盛頓先生： （沉思片刻，目光望向窗外黑暗中的校園）最渴望傳達的，無非是那份「看得見的價值」。這些孩子們，許多來自南方的貧困鄉村，他們肩負著改變自身、改變家庭乃至改變整個種族的期望。他們需要的不僅僅是書本知識，更需要懂得如何在現實世界中站穩腳跟，如何用自己的雙手去創造更美好的生活，並在此過程中塑造內在的力量。我告訴他們，教育的最終目的，不是讓他們變得與眾不同，而是讓他們成為有真才實學、能贏得尊重的人。這份尊重，不是靠抱怨或索取得來，而是靠實實在在的品格與成果贏得。

克萊兒： 「看得見的價值」... 這確實是您在書中反复提及的概念。您書中有一章節名為〈雙面人生〉，談到看待事物的光明面與黑暗面。您認為培養看向光明面的習慣為何如此重要？僅僅是為了心情愉快嗎？

華盛頓先生： （笑了起來，搖了搖頭）絕不只是心情愉快。心情愉快固然重要，但那份「光明面」遠不止於此。它是力量的來源，是前行的動力。當妳習慣於從困境中尋找機會，從不足中看到潛力時，妳就不會輕易被擊倒。就像我在書中對學生們說的，下雨天，有人只看到泥濘和陰鬱，而另一些人卻能欣賞雨珠在葉片上的光澤，感受雨後植物的清新。這不是天生的區別，而是後天培養的習慣。一個只看到黑暗面的人，會變得消極、抱怨，最終一事無成。而一個能看到光明面並為之努力的人，才能成為一個積極的、有建設性的人，才能吸引他人的合作與支持。在當時非裔美國人面臨巨大挑戰的背景下，這種能力尤為重要。我們不能沉溺於過去的苦難或眼前的障礙，必須看到進步的微光，抓住每一個可能提升自己的機會。

克萊兒： 您提到了「抓住機會」。在〈未獲改善的機會〉一章中，您列舉了理髮師、粉刷匠、廚師等行業中，非裔美國人如何失去了曾經的優勢，因為他們沒有「將勞動提升到更高層次」。能否請您再詳細闡述一下，您是如何看待「勞動的尊嚴」以及如何通過教育來提升這種尊嚴的？

華盛頓先生： （坐直了身體，語氣變得更加堅定）這是我的教育哲學的核心之一。許多人，包括當時的一些非裔知識分子，認為只有從事傳統的腦力勞動，如教師、律師、牧師，才是「高等」的、有尊嚴的。他們渴望孩子們能「脫離」體力勞動。但我認為這是一個巨大的誤解，而且是致命的。任何誠實的勞動都應當受到尊敬。問題不在於工作本身是體力還是腦力，而在於妳是否全身心地投入，是否運用智慧去改進它。

看看白人是如何做的。他們將簡單的粉刷變成「房屋裝飾」，加入化學知識和美學，使其成為一門藝術和有利可圖的行業。他們將烹飪提升為「烹飪藝術」，廚師成為受人尊敬的「主廚」。他們在擦鞋攤加入舒適的座椅、報紙，甚至電動刷子，使其成為一個正規的「擦鞋店」。他們不是逃避這些工作，而是用腦子去思考如何做得更好、更有效率、更受人歡迎，從而改變了這些工作的性質和社會對其的看法。

我們非裔美國人也必須學會這一點。我們不能因為某些工作過去與奴隸制聯繫在一起就鄙視它。我們必須學會「把大腦放進工作中」（put brains into work）。土斯克吉學院正是要教導學生，如何在務農時運用最新的農業知識，如何在建築時掌握先進的技術，如何在從事家政服務時運用現代的家政學原理。當妳能把工作做得比別人更好、更有效率時，妳就贏得了尊重，也為自己打開了經濟自立的大門。這份能力本身就是一種品格，一種看得見的價值。

克萊兒：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務實且具有前瞻性的視角。您在書中多次強調「可靠」的重要性，甚至認為不可靠是我們種族的一個「弱點」（weakness）。您講述了馬車夫失約、薩凡納碼頭工人被扣薪的例子。為什麼您認為「可靠性」對於個人和種族的發展如此關鍵？

華盛頓先生： （臉色嚴肅起來）可靠，這是信任的基礎，是商業社會的基石，也是贏得任何形式尊重的必要條件。如果一個人答應了要做一件事，卻輕易失約，不負責任，那麼很快就沒有人願意與他打交道了。無論他有多麼淵博的知識或多麼高尚的理想，如果他在最基本的承諾上不可靠，他的任何努力都將大打折扣。

薩凡納的例子令人痛心。碼頭工人因週一無法按時上工而被扣薪，這不僅是個人的損失，更是對整個種族聲譽的傷害。當雇主們發現他們無法依賴非裔工人時，他們自然會轉向其他族裔。這不是種族偏見，而是商業邏輯。一個企業需要的是穩定、高效的勞動力。

在土斯克吉，我們不僅教授學生技能，更重要的是培養他們的習慣——準時、勤奮、誠實、負責任。我希望他們離開學校時，無論去到哪裡，都能成為當地最可靠的人。當人們看到一位非裔美國人總是準時出現，總是超額完成任務，總是信守承諾時，他們就會開始改變對整個族裔的看法。一個個可靠的個體，匯聚起來，才能為整個種族贏得信任與機會。這比任何雄辯的演講或激烈的抗議都更有效。

克萊兒： 您在書中提到了「一分錢的儲蓄」（A Penny Saved），強調了儲蓄和擁有財產的重要性，認為這不僅是經濟問題，更是道德和公民責任的一部分。您甚至說寧願看到學生擁有一間沒有房子的浴缸，也不願看到他們擁有一間沒有浴缸的房子。這句話背後的深意是什麼？

華盛頓先生： （臉上重新露出笑容，眼中閃爍著光芒）這句話或許聽起來有些誇張，但它蘊含了我對務實主義的堅持。浴缸代表了基本的衛生習慣和對生活品質的追求。擁有浴缸，即使沒有舒適的房屋，也意味著妳意識到清潔和健康的價值，並願意為此投資。這種投資，雖然微小，卻是文明的基礎。它反映了一種「向上」（upward）的願望，一種自我提升的意識。

而擁有房屋卻沒有基本的衛生設施，可能只是一種膚淺的「擁有」——為了面子，為了看起來像樣，而不是為了真正改善生活品質。它可能是貸款買來的，是為了「顯擺」，而不是為了安居樂業、累積財富。

儲蓄和擁有財產，不僅僅是為了錢。它是培養紀律、遠見和自我控制的過程。一個能存下錢的人，是一個能延遲享樂、為未來規劃的人。一個擁有自己房產的人，更有可能成為一個穩定、負責的社區成員，因為他在這裡有根，有利益需要維護。這份穩定和責任感，是真正公民的基礎。在我們種族剛剛擺脫奴隸制，許多人仍處於經濟依賴的狀況下，強調這一點尤為重要。我們必須學會從最微小的儲蓄開始，一步步建立起經濟基礎，這基礎將支撐起我們的品格和尊嚴。

克萊兒： 您在〈呼喚本名〉一章中，批評了人們過度追求頭銜和虛名，比如把小學稱為大學，把普通老師稱為「教授」。這與您強調的「務實」精神有何關聯？您認為這種追求虛名的行為會帶來什麼危害？

華盛頓先生： （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這就是「影子與實質」的問題。許多人錯誤地以為，擁有一個響亮的頭銜或光鮮的外表，就能贏得尊重。他們追求的是影子的榮耀，卻忽略了實質的積累。把小學稱為大學，並不會讓它的教學品質自動提升；把一位普通的老師稱為教授，並不會讓他突然擁有教授的學識。這種行為，是對「教授」這個頭銜的貶低，更是對自己的欺騙。

這種追求虛名的習慣，會讓我們失去腳踏實地的動力。當妳滿足於一個空洞的頭銜時，妳就不會再努力去爭取真正與之匹配的能力和成就。它會滋生浮誇和不誠實。世界最終會識破這種虛假，隨之而來的是失去信任和尊重。

我希望我的學生們能理解，真正的價值在於妳的內在——妳的品格、妳的知識、妳的技能以及妳為世界做出的貢獻。當妳擁有這些實質的東西時，尊重和認可自然會到來，無論妳被稱為什麼。一個腳踏實地的「先生」（Mister），遠比一個名不副實的「教授」更有價值，也更能贏得真正的尊重。我們需要的是能做事、能解決問題的人，而不是只會說漂亮話或擁有漂亮頭銜的人。

克萊兒： 您在演講中經常運用故事和例子來闡述抽象的道理，這也是我作為英語老師非常欣賞和學習的地方。您認為這些具體的「對象課程」（Object Lessons）對於教育的價值是什麼？

華盛頓先生： （點點頭，露出了然的表情）文字和道理有其力量，但對許多學生來說，最直接、最深刻的教育來自於實際的觀察和體驗。他們可能聽過一千遍關於整潔的道理，但看到一位將簡陋房屋整理得窗明几淨、井井有條的農婦，那份視覺的衝擊和榜樣的力量，遠超抽象的說教。

我在演講中講述那些通過勤勞致富、誠實可靠、克服困難的非裔美國人的故事，正是希望為學生們提供這樣的「對象課程」。這些人是他們身邊活生生的例子，證明了我的教育哲學是可行且有效的。他們看到，即使在艱難的環境下，通過正確的方法和堅韌的品格，依然可以取得成功。這些故事，就像一座座燈塔，照亮了前行的道路，給予他們信心和希望。

教育不僅僅是傳授知識，更是啟發和激勵。這些「對象課程」將抽象的品格要求具象化，讓學生們看到「成為一個有品格的人」到底意味著什麼，以及這樣做能帶來什麼樣的結果。這比任何教科書上的定義都更具說服力。

克萊兒： 您對教育的理解非常深刻，不僅關注知識和技能，更聚焦於品格的塑造。在對談的尾聲，如果請您為現代的年輕人，尤其是在這個充滿變數和挑戰的時代，總結您最想傳達的一句話，那會是什麼？

華盛頓先生： （再次望向窗外，似乎在凝視著遙遠的未來，聲音低沉而有力）無論時代如何變遷，科技如何發展，人性的基本法則是不變的。誠實、勤勞、可靠、責任感、自我控制、樂於助人——這些品格永遠是個人立足和進步的基石。不要被眼前的困難或社會的不公所擊垮，不要追求浮華或捷徑。腳踏實地，從妳所處的環境開始，做好每一個微小的工作，積累每一分微小的財富，幫助妳身邊的每一個人。在為他人服務、為社區貢獻的過程中，妳會找到真正的尊嚴和力量，也最終會為自己贏得應得的尊重和機會。記住，實質永遠勝過影子。從母親大地中汲取力量，向上生長。

克萊兒： （感動地）謝謝您，華盛頓先生。您的話語如同您的書一樣，樸實卻充滿力量，直指人心。與您的這番對談，讓我對《品格建造》有了更為深刻和立體的理解，也對「看得見的價值」和「務實的教育」有了更強烈的體認。我相信，您的思想光芒將繼續穿透時空，啟迪無數的年輕人。再次感謝您寶貴的時間和分享。

華盛頓先生微笑着點了點頭，書房裡的燈光似乎也柔和了幾分。窗外的蟲鳴聲漸響，伴隨著遠處傳來的輕柔歌聲，彷彿是土斯克吉的學生們，正在用他們的日常實踐，回應著老師的教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