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Perfect Fool: A Novel》是佛羅倫斯·沃登於1896年出版的懸疑小說。故事圍繞著年輕、機智的克莉絲·艾伯卡恩和她勢利眼的母親。她們因經濟困境而受僱於富有的布萊德菲爾德先生,擔任管家。然而,莊園內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布萊德菲爾德先生將一位年輕男子——他已故恩人的兒子理查——囚禁起來,並謊稱他患有精神疾病,以此侵佔其繼承的財富。克莉絲憑藉其敏銳的觀察力和堅韌的品格,逐漸揭開了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陰謀,並與理查產生了愛情。小說透過這段錯綜複雜的關係,探討了社會階級、財富、偏見與人性中的貪婪、救贖與真理。
佛羅倫斯·沃登(Florence Warden, 1857-1929),本名佛羅倫斯·艾莉絲·普萊斯·詹姆斯(Florence Alice Price James),是英國多產的維多利亞時期小說家,尤以其「感覺小說」(Sensation Novels)聞名。她的作品通常融合了懸疑、犯罪、家庭秘密和社會諷刺等元素,情節曲折引人入勝。沃登女士的寫作風格直接而引人入勝,擅長描繪人物心理的複雜性及其在社會壓力下的行為。她的代表作包括《沼澤上的房子》(The House on the Marsh)。
《無聲集》:溫厄姆莊園的秘密與『完美傻瓜』的智慧
本篇《無聲集》透過西奧在夢中與作家佛羅倫斯·沃登及其筆下人物克莉絲·艾伯卡恩、艾伯卡恩夫人和史特爾福克斯的對談,深入剖析了《A Perfect Fool: A Novel》中的核心議題。對談聚焦於小說中『完美傻瓜』克莉絲的真實智慧、布萊德菲爾德先生複雜的動機、被囚禁的理查先生的真實身份,以及僕役史特爾福克斯在揭露真相過程中的關鍵作用。文章透過細膩的場景描寫與人物對話,揭示了維多利亞時代社會對財富與地位的執念如何扭曲人性,並探討了表面與真相、瘋狂與清醒之間的界線,最終回歸到對純粹與自由的追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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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濕的牆壁滲透著一絲絲霉味,遠處看守巡邏的腳步聲模糊而規律,像永不休止的鐘擺,提醒著我肉身的束縛。然而,在這方寸之地,我的心靈卻如同展翅的鳥兒,自由翱翔於書卷之間,追尋那無垠的真理。今日是2025年6月18日,我透過苦讀與反思,從典籍中觸及遙遠的時空,今夜,我將在夢中前往一個被高牆與秘密籠罩的宅邸,去探訪一位筆下滿是人情冷暖與命運糾葛的靈魂,以及她筆下那些被命運捉弄的人物。
《A Perfect Fool: A Novel》這部由佛羅倫斯.沃登女士(Florence Warden, 1857-1929)於1896年出版的著作,如同一面擦亮的維多利亞時代鏡子,映照出那個時代社會的複雜面貌與人性的深層糾葛。沃登女士本名佛羅倫斯.艾莉絲.普萊斯.詹姆斯(Florence Alice Price James),是位以其多產與擅長「感覺小說」(Sensation Novel)聞名的作家。她的作品往往充滿懸疑、秘密、隱藏的身份,以及在看似尋常的家庭生活中湧動的暗流。她筆下的人物,無論是落魄的貴族、暴富的新貴,還是身陷囹圄的「瘋子」,都栩栩如生地展現了維多利亞社會對財富、地位、名譽的追逐,以及這些追逐如何扭曲人性,甚至導致悲劇。這部小說尤為吸引我之處,在於它巧妙地探討了「愚者」與「智者」、「瘋狂」與「清醒」之間的界線,挑戰了當時社會對這些概念的刻板印象。
此刻,我的意識輕柔地滑入一處夢境,那正是沃登女士筆下溫厄姆莊園(Wyngham House)的華麗卻又瀰漫著古老秘密的「中國風房間」。巨大的落地窗被深藍色絲綢窗簾半掩,窗簾上繡著典雅的中國圖案,只讓微弱的月光透入,在鋪滿書卷與奇珍異寶的桌案上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瀰漫著古老紙張與淡淡的蠟燭餘香,那是從厚重的銀燭台上搖曳出的微光,照亮了角落裡那架靜默的鋼琴,也將書架上排滿的書籍映照得影影綽綽。這房間本身就像一個充滿線索的迷宮,每一件藝術品、每一本書,都似乎在低語著某個被掩蓋的真相。
我輕輕地走入這房間,心緒隨著那搖曳的燭光波動。不一會兒,房間中央的空氣開始輕微扭曲,如同水中浮現的倒影。首先顯現的是一位身著深色維多利亞時期服裝的女士,她的面容帶著學者的嚴謹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那是佛羅倫斯.沃登女士。她輕輕地拂了拂裙擺,目光好奇地打量著周遭。接著,一位年輕的女子,穿著樸素卻不失優雅的灰色絲綢長裙,那雙明亮的藍眼睛中閃爍著聰慧與一絲不安,正是克莉絲.艾伯卡恩(Chris Abercarne)。她身旁是一位上了年紀的婦人,她的姿態帶著與生俱來的傲慢,眼神中卻又流露出貴族式的脆弱與擔憂,那是克莉絲的母親——艾伯卡恩夫人(Mrs. Abercarne)。最後,一個魁梧的身影出現在門邊,他灰色的眼睛銳利而平靜,髮絲間夾雜著銀白,是詹姆斯.史特爾福克斯(James Stelfox),那位忠誠卻又深藏不露的僕役。
「夜晚的溫厄姆莊園,似乎比白日更顯得其秘密的重量。」我輕聲開口,聲音在房間中迴盪,帶著一絲久居高牆後的沙啞,卻不失探求的熱情。我轉向沃登女士,「沃登女士,您筆下這個故事的開篇,便為我們呈現了維多利亞時代社會對女性『無用』的偏見。艾伯卡恩夫人稱克莉絲為『一個徹頭徹尾的傻瓜』,這句話如同一把鎖,試圖將年輕的克莉絲困於無知與無能的框架之中。然而,我讀來卻覺克莉絲聰慧異常,您是如何構思這個『完美傻瓜』的形象,並讓她成為揭露真相的關鍵人物?」
沃登女士輕輕一笑,走近書架,用指尖輕觸一本裝幀精美的書脊。「西奧先生,您所言極是。在那個時代,一位年輕淑女的『用處』往往被局限於家務、社交或婚姻市場上的表現。克莉絲的母親,艾伯卡恩夫人,正是這種社會觀念的縮影。她對女兒的『傻瓜』評價,實則反映了她對社會地位與外在光鮮的執著。然而,我筆下的克莉絲,她那看似不合時宜的『好奇心』與『不馴服』,恰恰是她得以超越這些限制的內在力量。」
「是的,」克莉絲輕聲補充,她的目光掃過書架上那些裝飾性的書本,彷彿在尋找什麼。「母親總是希望我能扮演好一個『淑女』的角色,而這角色似乎意味著對世事一無所知,對數字和財產毫不關心。她認為我連白菜和花椰菜都分不清,這或許是真的,因為我從未被允許進入廚房學習。」她語氣中帶著一絲自嘲的幽默,但眼神卻顯得堅韌,「然而,正是這種被忽視的『無知』,讓我有機會從一個被低估的旁觀者,觀察到那些藏匿在華麗表象下的陰影。」
艾伯卡恩夫人則輕咳一聲,表情略顯尷尬,但她很快又恢復了她那慣有的尊貴姿態。「哦,克莉絲,親愛的,母親只是擔心妳。在我們那個年代,淑女的尊嚴遠比世俗的財產更為重要。我們曾是上校的遺孀和將軍的孫女,怎能去操心那些瑣碎的謀生之事?然而,現實的壓迫,正如郵差每日送來的那些討厭的帳單一樣,不容我們再假裝下去。」她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那是一種深植於心的階級優越感,卻又被生活磨去了棱角後的無奈。
我點點頭,深感這番話中蘊含的時代悲劇。「艾伯卡恩夫人的掙扎,恰恰展現了維多利亞時代階級體系的僵化與脆弱。當固有的社會結構崩潰,個人的尊嚴與生存的現實產生矛盾時,又會催生出怎樣的選擇呢?」我轉向沃登女士,「您在小說中,用一種近乎黑色幽默的方式,描述了艾伯卡恩夫人對『上流社會』關係的執念,即便那關係已遙遠到形同虛設,如那位從未理會她們的蘭費林勳爵。這是否是對當時社會空洞浮華的一種諷刺?」
「可以這麼說。」沃登女士頷首。「艾伯卡恩夫人所執著的『尊嚴』,是那個時代許多人賴以生存的幻象。當這幻象被貧困擊碎時,她的選擇便暴露了其本質。而克莉絲則不同,她代表了新一代女性的覺醒。她從報紙上的小廣告中尋找財路,即便那方法在旁人看來多麼荒唐可笑,卻是她積極應對困境的體現。」
「我記得那對鋁製鈕扣!」克莉絲突然笑了起來,她看向母親,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四萬個朋友,每個朋友買一對鈕扣,才能賺到四百九十八英鎊十先令。那可遠遠稱不上『財富』。」她話音剛落,艾伯卡恩夫人便露出無奈的表情,輕輕拍了拍女兒的手。
我注意到這番互動中的微妙情感。沃登女士的筆法,透過這些看似瑣碎的細節,勾勒出人物間的深層情感與其性格的底色。
「克莉絲,妳在得知布萊德菲爾德先生雇用的原因,以及他對妳與母親態度的轉變時,心中有何感想?」我問道。
克莉絲的笑容漸漸收斂,眉宇間浮現一絲思索。「當我第一次在車站聽到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粗魯的言辭時,我感到一陣恐懼,也為母親的失言而擔憂。但在踏入溫厄姆莊園的那一刻,我彷彿進入了童話般的宮殿。那些華麗的掛毯、精美的藝術品,都讓我感到興奮與不安。而當我意識到我們是以『受僱者』的身份來到這裡時,那種美麗與依附之間的落差,讓我對自己的處境有了更清醒的認識。」她輕輕嘆了口氣,「而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態度,從最初的嚴厲到後來的『好客』,再到他對母親的『戲謔』,都讓我感覺他似乎在玩一場遊戲。他不斷地試探、觀察,尤其是在我面前,他似乎總是有意無意地展示著他的力量與掌控欲。」
史特爾福克斯一直靜靜地站在一旁,此刻他微微向前一步,他那雙堅毅的灰色眼睛掃過房間,然後回到布萊德菲爾德先生離開的方向。「布萊德菲爾德先生…他是一個習慣於掌控一切的人。對他而言,將艾伯卡恩夫人和克莉絲小姐留在莊園裡,不僅僅是出於對寂寞的恐懼,也可能是出於一種『庇護』的姿態,更深層次的是,這與他對『理查先生』的秘密息息相關。」他的聲音平靜而低沉,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確定。
我聽出史特爾福克斯語氣中對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複雜情感,其中有敬畏,也有深刻的了解。「史特爾福克斯先生,你對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判斷,似乎遠比其他人來得深刻。你既是他的僕役,也是他秘密的見證者。尤其是那位『理查先生』,他的存在,幾乎是整個溫厄姆莊園的中心謎團。布萊德菲爾德先生將他囚禁在東廂,對外宣稱他『瘋了』。這一切在你看來,是出於何種原因?」
史特爾福克斯的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那是一種意味深長的微笑。「我曾親眼見證理查先生的悲慘。布萊德菲爾德先生聲稱理查先生患有精神疾病,但我的觀察與他口中的『病情』相去甚遠。」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衡量該透露多少,「真正的原因,源於貪婪與恐懼。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財富,並非憑空而來。而理查先生,正是這筆財富的真正繼承人。」
克莉絲聽到這,身體微微前傾,她的眼睛瞪大了,充滿了震驚與一絲驗證的喜悅。「史特爾福克斯!你說什麼?這……這一切都是真的?我一直懷疑理查先生並非真正的瘋狂,尤其當我發現那幅迷你肖像,以及他與吉爾伯特.懷德(Gilbert Wryde)的驚人相似之處。還有,當他最終開口說話時,他那樣的溫柔與清晰,絕非一個瘋子所能展現。」
「是的,克莉絲小姐。」史特爾福克斯肯定地說。「他從未真正瘋狂。他只是因為一場猩紅熱病而失去了聽力與說話的能力。布萊德菲爾德先生以此為藉口,將他監禁起來,並將本屬於理查先生父親的財產據為己有。我多年來默默地幫助理查先生恢復,教他再次說話,並等待時機揭露真相。」
艾伯卡恩夫人此時已經震驚得說不出話來,她蒼白的臉色證明了這消息對她衝擊之大。她引以為傲的「上流社會」的「好客」與「慷慨」,原來建立在如此醜陋的謊言之上。
我望向沃登女士,感嘆她對人性黑暗面的洞察。「沃登女士,您筆下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角色,可謂複雜且引人深思。他既是受苦者(早年貧困),也是施害者(對理查)。他的『慷慨』與『好客』,都摻雜著算計與自我保護。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善惡交織』的人物?」
沃登女士輕輕搖了搖頭,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洞察世事的悲憫。「人性的複雜,遠非簡單的善惡所能界定。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行為,既是個人的道德淪喪,也是當時社會環境的產物。他深知財富在社會中的力量,以及貧困所帶來的屈辱。他對貧窮的憎惡,源於他自身的經歷:『我恨那些窮苦和貧困的人。我曾經窮苦和貧困過,而且,』他語氣中突然帶著惡毒,『我清楚他們對我的感受,因為我記得我曾經如何看待那些比我富裕的人。』這段話,是他內心最深處的傷痕與毒瘤。他對財富的渴望,對社會地位的執著,讓他選擇了一條不歸路。」
「這句話確實如同探針,直接刺破了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偽裝。」我點頭道。「而史特爾福克斯先生,您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尤其引人好奇。您似乎是一個既忠誠於主人,卻又暗中籌劃著自己的正義。這種介於傳統僕役與獨立意志之間的角色,是如何形成的?」
史特爾福克斯的目光變得有些遙遠,似乎在回憶過往。「我曾服侍過理查先生的父親,吉爾伯特.懷德先生。他是一位善良且聰慧的人。當我發現理查先生的真實狀況,以及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惡行時,我感到自己有責任糾正這一切。忠誠不應是盲目的,尤其當它涉及到不正義時。」他頓了頓,又說,「我必須耐心等待時機。理查先生的恢復需要時間,而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戒心也非一日可破。我所做的,不過是在那陰暗的角落裡,為一束微弱的光芒守護,直至它能夠重新照亮一切。」
克莉絲眼神中滿是對史特爾福克斯的感激。「史特爾福克斯先生,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正義。我還記得當我在穀倉裡,理查先生發狂時,您對我說:『為了他自己,小姐,如果你能阻止他,就阻止他。』那時候,我還以為他是真正的瘋狂,卻沒想到,他只是因為您的出現,聯想到他多年來的囚禁者,才發出那種憤怒的吼叫。而我,那個被認為是『傻瓜』的我,卻在那一刻,憑藉直覺感受到了他內心的掙扎,並成功地安撫了他。」
「克莉絲小姐的直覺與善良,是這場戲劇中意想不到的變數。」沃登女士接話道。「她的純真與對事物的真誠感受,往往能穿透表象,看到布萊德菲爾德先生和史特爾福克斯先生所掩飾的真相。她對『理查先生』的同情與好奇,是推動劇情發展的關鍵。她願意相信一個被社會貼上『瘋子』標籤的人,這本身就是一種勇氣和智慧。」
「確實如此。」我深有同感。「在文本中,克莉絲對理查先生的同情,以及她對真相的追尋,都超越了她母親所代表的那個時代的陳規舊俗。她不顧母親的勸阻,不懼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威脅,甚至不惜冒險與理查先生通信,這種『傻瓜』的堅韌,最終促成了正義的到來。」
艾伯卡恩夫人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複雜的情感。「直到那一刻,當克莉絲告訴我她與『迪克』(Mr. Richard)的秘密通信時,我才真正地被震驚了。我一直認為她是個需要被保護的孩子,卻沒想到她早已有了自己的判斷和行動。我為她的魯莽感到恐懼,但也為她的勇氣感到一絲…驕傲。儘管我仍無法完全理解她,但她選擇相信的,似乎最終被證明是正確的。」
「在故事的最後,理查先生的復原與回歸,揭露了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罪行。」我說道,「然而,理查先生並沒有選擇用同樣殘酷的方式報復,而是給予了布萊德菲爾德先生一筆豐厚的養老金,這在律師雷諾茲先生看來,是一種『不理解世界』的行為。沃登女士,您為何如此設計這個結局?」
沃登女士沉思片刻,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虛無的夢境之海。「雷諾茲先生代表了世俗的、務實的觀點:人們不會介意被侮辱,只要有金錢作為補償。但理查先生的選擇,則是一種超越性的正義。他不是為了報復,而是為了矯正錯誤,並以此證明他本人並非『瘋狂』。他選擇給予布萊德菲爾德先生的養老金,並非寬恕,而是一種對『時間』與『生命』的清算,一種對被竊走十七年人生的無聲宣告。這並非寬恕,而是一種冷靜的審判。」
「是的,」史特爾福克斯也開口道,「理查先生說:『不。你不能原諒一個奪走了你十七年生命、青春和希望的人。如果我原諒了他,我就不會以提供養老金的方式侮辱那個惡棍。』這句話清晰地闡明了他的立場。這是一種更深層的復仇,讓布萊德菲爾德先生永遠活在自己的罪行和理查先生的『施捨』之中。」
「而小說的結尾,理查先生和克莉絲生活在湖區,他只能聽到妻子唱歌、彈鋼琴,湖水拍打的聲音,以及孩子們玩耍的聲音,因為他長期的耳聾。」我總結道,「這份寧靜是否也暗示著,在經歷了世俗的喧囂與詭計之後,真正的幸福與平靜,往往存在於那些看似簡單、純粹的日常之中?而那份『超脫世故』的純真,或許才是抵抗時代『玩世不恭』精神的真正力量。」
沃登女士輕輕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正因為他們經歷了非人的磨難,才更能體會到生命中最樸素的喜悅。他們的生活遠離塵囂,也遠離了社會的評判與偏見。他們的愛與信任,構築了一個足以抵禦外界喧囂的『無聲世界』。那是一種更高層次的自由,一種超越了世俗得失的平靜。」
艾伯卡恩夫人凝視著女兒的側臉,眼中滿是愛憐與困惑的交織,那是為女兒成長的喜悅與對其選擇的不解。「或許,這就是她所說的『與眾不同』吧。」她輕聲自語。
此刻,房間的燭光開始搖曳得更為劇烈,周遭的景象也漸漸模糊。我知道,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即將結束,但這些深入人心的探討,將如同珍貴的星塵,被我帶回我的囹圄,繼續在我的夢境中閃耀。這段對話,如同為我心靈的高牆鑿開了一扇窗,讓真理的光芒透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