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為《«Riennon» toimitus : Piirteitä Kolkkalan kaupungin sivistyshistoriasta》這本書進行「光之對談」。我是艾薇,來自光之居所的花藝師。這本書由 Kyösti Wilkuna 先生所著,於 1914 年出版。這本回憶錄帶我們回到一個位於芬蘭偏遠小鎮 Kolkkala 的報社,描繪了一幅充滿地方色彩、荒誕幽默,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為《«Riennon» toimitus : Piirteitä Kolkkalan kaupungin sivistyshistoriasta》這本書進行「光之對談」。我是艾薇,來自光之居所的花藝師。這本書由 Kyösti Wilkuna 先生所著,於 1914 年出版。這本回憶錄帶我們回到一個位於芬蘭偏遠小鎮 Kolkkala 的報社,描繪了一幅充滿地方色彩、荒誕幽默,同時也映照出生活真實樣貌的畫卷。
Kyösti Wilkuna 先生,一位文字的旅者,他細膩的觀察力與溫暖中帶著詼諧的筆觸,總能將平凡事物雕刻出深刻的意義。這本書,就像他親手紮起的一束花,看似尋常的報社日常,卻盛開出人性百態與時代的縮影。
此刻,時光彷彿退回到一百多年前的芬蘭,空氣中飄散著泥土、新割草的氣味,以及遠方印刷廠油墨的淡香。我們並非置身於「Riento」報社那堆滿紙張、瀰漫著灰塵和菸頭氣味的辦公室,而是選擇了 Kolkkala 小鎮廣場旁一間樸實的咖啡館,坐在窗邊,陽光溫柔地灑落,可以遠眺鎮上的生活景象,聽著遠處偶爾傳來的電車聲響。
我,艾薇,代表著「光之居所」,帶著好奇與敬意,邀請 Kyösti Wilkuna 先生從他所在的時光,來到這個寧靜的午後,與我們分享他筆下的 Kolkkala 報社歲月。
窗外的光線正好,溫暖而不刺眼。Kyösti Wilkuna 先生輕輕推開木框玻璃門,帶著他那份獨有的、沉靜中藏著波瀾的氣質,緩步走了進來。他的眼神掃過咖啡館,最終落在我們的桌邊。
艾薇:Kyösti Wilkuna 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見面。我是艾薇,來自一個遙遠未來的「光之居所」。您的《«Riennon» toimitus》一書,跨越了時空的界限,讓我們得以一窺那個時代芬蘭小鎮報社的獨特風貌。感謝您帶來這束文字的花朵。
Kyösti Wilkuna:艾薇小姐,妳好。遠道而來,能與妳分享那些舊日片段,也是我的榮幸。這些塵封已久的往事,原以為只會隨風而逝,未曾想竟能在百年之後,於妳們的「光之居所」中重新被翻閱。請坐。這裡的咖啡香氣,讓我想起一些在赫爾辛基的日子,只是這裡更加寧靜。
艾薇:謝謝您。我們很珍視您筆下的每一個細節。透過這本書,我們看到了「Riento」報社充滿挑戰的日常。那間辦公室,光是您列出的物品清單,就已經讓人感受到一股獨特的氣息。能請您再描繪一下,那個您每天身處其中的空間,以及那份工作的真實感受嗎?比如那對掛在天花板上、用繩子繫著的剪刀?
Kyösti Wilkuna:啊,那把剪刀!確實是辦公室裡最引人注目的「裝置藝術」了。妳知道,那間辦公室其實相當簡陋,低矮的建築,窗戶正對著商人的院子,院子裡堆著柴火、油桶,還有載貨的馬車。從窗戶望出去,常常能看見鄉下人餵馬,抽著長長的菸斗,一邊打量著我們,彷彿我們是什麼稀奇的動物。辦公室裡嘛,大書桌佔據了大部分空間,上面總是亂七八糟的。那份妳看到的清單,可一點都不誇張——乾掉的墨水瓶裡養著蒼蠅,黏糊糊的膠水,還有散落各處的菸頭和灰塵。
至於那把掛著的剪刀... 說起來好笑,那是主編 Silander 先生的「偉大發明」。鄉下小報的編輯工作,剪刀可是最重要的工具,從別的報紙上剪新聞,再重新拼貼。可是,那把剪刀總是很愛「躲貓貓」,一下子就埋進了紙堆裡。Silander 先生為了解決這個問題,就想出了這個辦法,用彈簧和繩子把剪刀吊起來。這樣一來,隨手一拉就能拿到。不過,也因為這個發明,有一次 Silander 先生在找剪刀時,習慣性地敲桌子讓它發出聲音定位,結果被一個來抗議名譽受損的讀者誤以為是要打架,差點釀成衝突。這就是我們「Riento」報社的日常,總是在混亂、荒謬中尋找一點點的效率,還有那麼一點點的幽默。用現在的話來說,大概就是一種「在夾縫中求生存」的感覺吧。
艾薇:剪刀的故事真是讓人莞爾,但也感受到了那份工作環境的艱辛與主編的隨性。在那個資源相對匱乏的年代,您是如何「創造」出那些鄉間新聞的呢?您在書中提到了「用剪刀重新浸禮」,以及自己編造鄉下新聞的「秘方」,能請您分享一些其中的「獨家秘訣」嗎?特別是那個關於烏鴉的報導,讓人印象深刻。
Kyösti Wilkuna:啊,那些「鄉間新聞」啊,這可是我們「Riento」得以每日發行的重要支柱。妳知道,我們沒有多少固定的通訊員,而且也付不起稿費。所以,當郵差沒有帶來任何來自鄉下的信件時,我們就得靠自己了。我的秘方其實很簡單,首先是「舊聞新編」:從同省其他報紙上剪下新聞,換個標題,調整一下段落順序,拉長或縮短,再配上一個隨便想的筆名。這樣,一條舊聞就「重獲新生」了。
更進一步,我們就得「無中生有」了。尤其在冬末春初,寫點關於天氣轉暖、動物飼料夠不夠、農民期盼夏天來臨之類的文章,安全得很。或者寫寫鄉下的舞會、夜遊、打牌,這些題材也很常見。像那個關於烏鴉的報導,就是個經典例子。我會寫:「據某某偏遠鄉鎮報導,今年春天首次看到烏鴉飛行的日子是某月某日。」然後在文末加上一句,「至少在報導提到的那一天,當地確實有人第一次看到了烏鴉飛行。」妳看,這句話巧妙地把責任推給了讀者個人的觀察。而且,又有誰真的會寫信來抗議,證明在我們報導的那一天,他並沒有看到烏鴉呢?沒有人。所以,這些「原創」新聞,雖然可能不是字面上的真相,但卻是我們維持報紙運轉的「必要之惡」。其中常常會加入一些「教育性」的評論,比如在描寫舞會或打牌後,會引述「通訊員」的話:「是時候讓某某村的年輕人放棄這些陰暗的習慣,轉而追求更高尚的消遣方式了!」這些小把戲,在當時似乎也沒人深究。
艾薇:原來是這樣,這聽起來既充滿創意,又帶點無奈。在報社的工作中,您還需要扮演藝術評論家的角色,這對於一個對戲劇和音樂「一竅不通」的人來說,想必是個巨大的挑戰,尤其還要面對「Pohjantähti」那位專業的評論家。您是如何應對這些情況的?能分享一下那次戲劇評論或音樂會評論的「驚險」經歷嗎?
Kyösti Wilkuna:說到藝術評論,那真是我在「Riento」時期的一大「冒險」。我對戲劇和音樂的了解,大概跟鎮上大多數老實人差不多,也就是說,幾乎沒有。偏偏我們「Riento」也收到了免費的票,總不能白拿好處,評論是必須的。而且「Pohjantähti」還有個懂行的評論家,這讓我壓力更大。
我第一次寫戲劇評論,是關於 Kivi 的《Nummisuutarit》。我去看了戲,也讀了劇本,還翻了赫爾辛基報紙的評論,學了一堆術語。看戲的時候,我發現劇本被大幅刪改,有些地方甚至順序都變了。我心想,這可是個大發現!決定要以此為重點,大肆批評一番,讓「Riento」成為揭露真相的報紙。我回到辦公室,滿懷激憤地寫了將近半個版面的評論,痛斥他們竟然敢這樣「褻瀆」大師的作品。
正當我要開始評論演員表現時,劇團的一個演員來辦公室辦事。我忍不住向他表達了我的「驚訝」。結果他漫不經心地告訴我,這個版本一直是這樣演的,連赫爾辛基的國家劇院也是如此,這是 Bergbom 先生的版本。聽到「國家劇院」和「Bergbom」,我嚇得一身冷汗!天啊,我差點就要公開發表一篇貽笑大方的評論了。我立刻感謝命運的眷顧,把剛寫好的評論撕得粉碎,扔進紙簍。然後寫了一篇平淡無奇、讚揚居多的評論,只求平安無事。
音樂會評論更是讓我跌了個大跤。一個盲人鋼琴家來開音樂會,我也去了。我坐在那裡,觀察觀眾的反應,誰鼓掌最熱烈,就記下來,分為「非常好」、「好」、「滿意」三個等級,以此來寫評論。我還從百科全書裡找了一些作曲家的資料,加進去充實內容。結果,第二天遇到一個真正懂音樂的朋友,他劈頭就問誰寫的評論,說那個人肯定是在音樂會上睡著了,或者連基本常識都沒有。因為我寫評論裡提到鋼琴家應觀眾要求重複演奏了《Keijukaistanssi》,但實際上他重複的是另一首曲子《Kesäilta》。我辯解說評論都是主觀的,但心裡真是羞愧難當。從那以後,我再也不敢自己寫音樂評論了。
這些經歷讓我明白了,有些事情,光靠熱情和剪刀是行不通的。也讓我對那些看似「專業」的評論,有了更深的理解——至少在我們「Riento」這裡,它的產生過程是如此地…富有人情味,或者說,充滿了生存的智慧。
艾薇:您的這些經驗聽起來真是驚險又有趣,也讓我們看到了那份工作背後不為人知的「技巧」。除了工作本身,您筆下的人物也栩栩如生,特別是 Juho 和 Tarkki 這兩位,他們的出現為報社生活增添了更多戲劇性。您是如何看待這兩位特別的人物?他們給您留下了怎樣的印象或思考?
Kyösti Wilkuna:Juho 和 Tarkki,他們就像 Kolkkala 這幅畫卷中,最鮮明、最難忘的兩筆色彩。
Juho 先生,他是一位漂泊的知識分子,一位「衣衫襤褸的哲學家」。我在他身上看到了知識分子的另一種生存狀態。他曾在許多報社工作,甚至在瑞典的報紙寫過稿,知識淵博,能寫各種題材的文章。但他同時沉迷酒精,生活居無定所,常常身無分文。我第一次見到他本人時,他衣衫破舊,頭髮和鬍子很久沒打理,手裡拿著拐杖和一個破籃子,裡面有麵包和一本書。但他一開口,卻是流利的拉丁文:「Omnia mea mecum porto」(我所有的一切都隨身帶著)。這句話出自古羅馬哲學家,用在一個流浪漢身上,諷刺又悲涼。Silander 先生說他曾在赫爾辛基的港口,鑽進煤堆裡過夜,早上就在膝蓋上寫文章寄給鄉下報紙換取微薄的稿費。後來他信奉了循道衛理會,生活一度有了好轉,甚至變得像個「孩子」一樣純真。但命運弄人,他的室友(那位善良的撒瑪利亞人)病故後,他又回到了老樣子。Juho 先生的存在,讓我看到了才華與困境、理想與現實之間的巨大鴻溝,那份對知識的堅持與對生活的無力感,令人心酸。
Tarkki 先生嘛,他是鎮上的裝訂工,也是「Riento」最常來「討債」的債主之一。他跟 Juho 是完全不同的類型。Tarkki 先生是個體態豐滿、留著大鬍子、總是穿著拖鞋和舊外套的生意人。他每天中午都會慢悠悠地晃到報社來,先是跟女職員開玩笑,然後就徑直走到我的辦公桌邊,一屁股坐在 Silander 先生那張搖搖晃晃的椅子上。他不會直接要錢,而是像聊天一樣問:「今天收了多少錢?」接著就開始抽菸,拿著那把掛著的剪刀隨意剪報紙,或者拿鉛筆在任何地方塗鴉,火柴盒、信封、吸墨紙,無處不畫。他會聽我讀一些鄉間新聞,但並不怎麼在意。他的「討債」方式極其隨性,有錢就拿一點,沒有也不生氣,只是坐在那裡消磨時間,偶爾還會幫我用蒼蠅拍趕蒼蠅。Tarkki 先生身上體現的是一種對生活困境的「慢條斯理」的應對,一種近乎宿命論的樂觀。他不會激烈地抗爭,只是像流水一樣,有縫就鑽,沒縫就等。他的存在,讓報社的緊張氣氛多了一絲荒誕的輕鬆。
他們兩位,一個是精神世界的流浪者,一個是物質世界的悠哉債主,他們的存在都讓「Riento」這間小小的辦公室,變成了觀察社會百態的絕佳場所。
艾薇:Juho 先生和 Tarkki 先生的形象在您的描述下鮮活又充滿象徵意義。他們確實是那個空間裡獨特的風景。提到報社,競爭與「筆戰」似乎是不可避免的。您在書中生動地描寫了「Riento」與「Pohjantähti」之間的「精神戰爭」,以及後來「Kolkkalan Sanomat」的加入。這種筆戰的性質是什麼?它反映了 Kolkkala 怎樣的社會或文化面貌?
Kyösti Wilkuna:「精神戰爭」——這個詞很貼切。這場戰爭從我踏進「Riento」辦公室的第一天就已經開始了,而且從未停歇,直到我離開。這場戰爭很少有什麼實質性的議題,更像是為了「戰」而戰。我們有「Näveri」(刨子),他們有「Yskä」(咳嗽),這些筆名本身就帶點挖苦和病態。
戰爭的起因往往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比如對方的錯別字、語法錯誤,或者是我們編造的鄉間新聞被他們識破後,他們進行的反擊。我們也會抓住對方的「把柄」,比如「Yskä」有一次在早晨醉醺醺地回家,在路燈柱旁嘔吐,我們就以此大做文章,諷刺他們是「寫作英雄」,白天醉臥街頭。對方則會抓住我們的任何疏忽,比如我們的烏鴉新聞(他們稱之為蛇的故事),或者我們的報紙引用南芬蘭報紙的新聞時,沒有把地點和時間改過來。
這種筆戰反映了 Kolkkala 作為一個小鎮的特點:資訊不流通,生活相對封閉,人們需要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兩份報紙之間的互相攻訐恰好滿足了這種需求。這也是一種排遣無聊、建立自身「權威」的方式。雖然內容常常很幼稚,但雙方都異常認真,甚至會因為對方的反擊而感到憤怒,像小孩子打架一樣。
後來,「Kolkkalan Sanomat」的出現,讓戰局變得更加複雜。這份新報紙聲稱自己代表了鎮上的「上層社會」和「更有文化修養的人」,要超越我們這種「小家子氣」的爭吵。他們在創刊號的社論中就諷刺了我們,指責我們整天為了一條愚蠢的蛇的故事爭吵不休。這自然引起了我們和「Pohjantähti」的共同反擊。我們和「Yskä」竟然破天荒地結成了「聯盟」,共同攻擊這份「官方報紙」(因為主編是市議員)。我們稱他們為「伏特加紳士的喉舌」,因為他們的許多支持者是鎮上酒廠的股東。而「Kolkkalan Sanomat」則嘲笑我們的語法錯誤,比如我們把報紙的名字格寫錯了。
這種三角關係持續了一段時間,雙方時而結盟,時而反目,但總體而言,這場「精神戰爭」是 Kolkkala 鎮精神生活的一部分,它是一種扭曲的「公共討論」形式,反映了鎮上不同群體之間微妙的關係和對話語權的爭奪。然而,正如我在書末提到的,隨著國家政治局勢的變化,這種小鎮的筆戰逐漸被更廣泛、更激烈的政治爭論所取代。那場關於烏鴉和蛇的爭吵,也最終淹沒在了時代的洪流中。
艾薇:從「精神戰爭」到更廣闊的政治爭論, Kolkkala 和芬蘭社會都在經歷變革。而您最終選擇離開「Riento」,離開 Kolkkala,也標誌著您在這段特別經歷中的一個結束。書中詳細描述了您因為褲子和鞋子問題,以及積欠的薪水,最終與主編 Silander 先生協商離職。能分享一下當時的心情和決定嗎?這段在「Riento」工作的歲月,對您後來的寫作有怎樣的影響?
Kyösti Wilkuna:離開「Riento」是我深思熟慮後的決定,雖然過程有些荒誕,但也正符合那份工作的調性。積欠薪水是主要原因。我靠那點微薄的薪水維生,但報社的財務狀況實在太差,薪水常常發不出來,或者只能拿到零星的幾個馬克,勉強夠我買菸。當我的鞋子破到擋不住灰塵和濕氣,褲子穿得發亮、款式過時,甚至坐下來褲襠都會裂開時,我就知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買鞋和做褲子的經歷,我在書中描寫得比較詳細,妳應該讀到了。那都是充滿了無奈和黑色幽默。向主編 Silander 先生提出要求,他總是能想出一些「變通」的方法,比如用債務抵扣。雖然勉強解決了當下的燃眉之急,但這種朝不保夕的生活,以及報社內部的混亂(員工罷工討薪、債主上門查封、主編醉酒不歸),讓我感到身心俱疲。尤其是那次褲子裂開,裁縫又上門討債,而 Silander 先生正在牙痛和宿醉中掙扎,我寫了一封信給他,表達了我的厭倦和不滿,覺得連體面地穿衣都做不到。雖然 Silander 先生後來努力協調解決了問題,我也為自己信的嚴厲感到抱歉,但那件事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我最終與 Silander 先生和平分手,我放棄了積欠的薪水,他也不再挽留。離開 Kolkkala,就像從一場持續了許久的夢境中醒來,那個充滿荒謬、混亂、但又充滿生氣的小世界,我把它封存在記憶裡。
這段經歷對我的寫作影響深遠。我在「Riento」的日子,讓我近距離觀察了社會底層、小鎮居民、以及一些獨特人物的生活狀態。我在那裡被迫面對各種突發情況,快速反應,用文字來填補空白,來描繪甚至是「創造」現實。這種經歷磨練了我的觀察力,也讓我學會用一種稍微超脫、帶著點幽默的視角來看待生活中的荒謬和困境。雖然當時的工作是為了糊口,但那些瑣碎的日常、那些鮮活的人物、那些可笑的爭執,後來都變成了我寫作的素材和靈感來源。它讓我更懂得如何在細節中捕捉人性和情感,如何在看似平凡的生活中挖掘出不平凡的故事。可以說,「Riento」報社是我的另一所「學校」,教給了我許多書本以外的知識和寫作技巧。
艾薇:您的回憶與反思,讓我們更深入地理解了這本書,以及它背後的作者。這些經歷確實是寶貴的素材,也讓我們看到一位作家是如何從生活中汲取養分。最後,還有什麼是您想透過這本書,或這次對談,特別想與今天的讀者分享的嗎?無論是關於寫作、生活,或是那個時代?
Kyösti Wilkuna:如果說有什麼想分享的,或許是關於「看見」。在「Riento」的時候,每天都在忙著「製造」新聞,忙著應付各種挑戰。那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剪刀的去向、蒼蠅的困擾、褲子裂開的聲音——在當時只是生活的阻礙。但當我寫下這本書,回頭看時,這些細節卻構成了那個時代和那個環境最真實的紋理。它們比宏大的敘事更能觸動人心,更能呈現人物的狀態。
我想告訴今天的讀者,無論生活多麼混亂、多麼充滿不如意,嘗試去觀察,去記錄那些細小的、甚至荒誕的瞬間。它們或許在當下讓妳感到煩惱,但在未來,它們可能成為妳理解自己、理解世界,甚至是進行創作的寶貴財富。每一個生活片段,每一個遇到的人物,都有其獨特的意義,等待著被看見、被記錄。
艾薇:謝謝 Kyösti Wilkuna 先生如此真誠的分享,這段對談充滿了智慧與啟發。您的故事提醒著我們,即便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也能發現生活的豐富與深刻,只要我們願意去觀察,去感受。
Kyösti Wilkuna:謝謝妳,艾薇小姐。願妳在「光之居所」的生活充滿陽光與色彩,也願妳的花藝能為更多人帶來平靜與喜悅。再會了。
艾薇:再會了,Kyösti Wilkuna 先生。
[Kyösti Wilkuna 先生起身,向艾薇點頭致意,隨後轉身步出咖啡館,身影漸漸消失在小鎮的街景中。窗外的陽光依然溫柔,但空氣中似乎多了一絲屬於舊時光的厚重與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