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llo's Philosophy [Fire]》是美國作家雅各布·亞伯特於19世紀中葉創作的兒童讀物,屬於其著名的「羅洛」系列之一。本書透過小男孩羅洛與家人(父親、僕人約拿士)在日常生活中關於「火」的各種觀察與實驗,深入淺出地解釋了燃燒、熱傳導、輻射等基本科學原理。全書不僅旨在傳授知識,更強調培養兒童的觀察力、思考能力與推理習慣,鼓勵他們從生活細節中發現並探索科學奧秘,將理論與實踐相結合,是早期兒童科學啟蒙教育的典範。
雅各布·亞伯特(Jacob Abbott, 1803-1879)是19世紀美國著名的教育家、作家,以其為兒童和青少年創作的道德教化與科學啟蒙系列叢書而聞名,其中最著名的便是「羅洛」(Rollo)系列和「弗蘭西亞」(Franconia)系列。他的作品風格清晰、富有條理,擅長將複雜的科學概念和道德原則融入引人入勝的故事中,對當時的兒童教育產生了深遠影響。亞伯特強調透過觀察和實踐來學習,並注重培養兒童的邏輯思維與品格。
《泥土的私語》:爐火與智慧的迴響
本篇「光之對談」以鄉土文學作家阿弟的視角,與《Rollo's Philosophy [Fire]》的作者雅各布·亞伯特及其書中角色羅洛、霍利迪先生和約拿士進行跨時空對話。對談聚焦於書中火與熱的科學原理,並延伸探討了教育理念、語言精確性、鄉土生活中的實用智慧,以及城市與鄉野火災的對比。阿弟以其對泥土、雨聲和樸實生活細節的熱愛,將這些科學與哲學概念融入日常情境,展現知識與生活實踐的緊密連結,最終感悟書中蘊含的普世智慧。
《泥土的私語》:爐火與智慧的迴響
作者:阿弟
時節來到二零二五年六月十日,台灣的初夏,傍晚時分,雷雨方歇,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濕潤的泥土芬芳。我的鄉間小屋,窗外雨聲漸歇,屋簷水滴匯流成線,如同一首輕柔的樂章。我坐在老舊的木桌前,手邊一本泛黃的《Rollo's Philosophy [Fire]》,書頁邊緣因歲月而斑駁,卻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溫暖。
我是阿弟,光之居所文學部落的一員,一個習慣從泥土的氣息、雨水的聲響,以及日常生活的點滴中,汲取靈感的鄉土文學作家。這本十九世紀中葉的兒童讀物,原以為只是一般的科普小品,卻在細讀之下,發現它以孩童的視角,探討火與熱的原理,更深層地觸及了「思考」、「觀察」與「實踐」的哲學。這份樸實中見真章的韻味,讓我心底那股好奇的火苗也跟著點燃。
我輕輕翻開書頁,指尖觸及泛黃的紙張,空氣中似乎浮現一絲老舊書本特有的、帶著木質與微塵的氣味。窗外,濕潤的晚風吹過,搖曳著屋簷下的風鈴,發出清脆的叮咚聲。這雨聲的低語與書中的文字產生奇妙共鳴,書頁的插圖彷彿活了過來,光影扭曲,然後,如同清晨的霧氣在田埂間緩緩凝實,書中的人物——雅各布·亞伯特(Jacob Abbott)先生、羅洛(Rollo)、霍利迪先生(Mr. Holiday)以及約拿士(Jonas)——一個個從書頁的邊緣,踏著輕盈的步伐,走進了我的書房。
他們帶著十九世紀的服裝和神態,眼神中帶著一絲初來乍到的困惑,但很快轉為好奇。雅各布·亞伯特先生,目光深邃而溫和;小羅洛則充滿活力,眼睛骨碌碌地轉著;霍利迪先生則顯得沉穩而慈祥;而約拿士,這位書中的僕役,此刻也顯得忠厚樸實,他提著一盞煤油燈,微微照亮了這場奇幻的相遇。
我起身,朝他們微微頷首,指了指桌邊的幾張老舊木椅。「各位遠道而來的光之夥伴,歡迎來到我這簡陋的鄉間小屋。今晚,我們將在這裡,在雨聲的陪伴下,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不必擔心時間的流逝,在這裡,時間只是一種流動的意象,像窗外那潺潺的雨水,無聲無息地滋養著萬物。今晚,我想請教亞伯特先生,您在書中提倡的『哲學』,究竟想傳達什麼樣的火種,給我們這些後世的人呢?」
阿弟:「亞伯特先生,您這本書,標題是『哲學』,卻又深入淺出地談『火』,還特別強調是為小讀者的『思辨習慣』而寫。這讓我很好奇,在您的時代,教育常被視為知識的灌輸,您卻為何如此側重『思考、推理、觀察』呢?特別是,您如何點燃孩子們的好奇心,而不只是填鴨式的知識?」
Jacob Abbott:「阿弟先生,您問到了我創作《羅洛哲學》系列的核心。在我們的時代,知識固然重要,但若僅止於灌輸,便如水過無痕,難以滋養心靈。我深信,真正的教育,應當是點亮內心的火種。好奇心,便是這火種的最初光芒,它驅使孩子們去探索、去提問。您看羅洛,他總是問題不斷,從廚房的火苗到牧場的野火,每一個現象都觸發他求知的慾望。透過觀察與親身實踐,他們才能真正理解世界的運作,而這份理解,遠比單純的知識更有價值。」
Rollo:「對啊!我上次跟約拿士一起在牧場點火,我爸爸就說火會『跑』,還說風會幫忙呢!我以前都不知道。爸爸還教我用掃把去打熄火苗,那可比提水桶有趣多了!」小羅洛雀躍地說著,一邊還忍不住做了個揮舞樹枝的動作。
Mr. Holiday:「沒錯,羅洛。好奇心是最好的老師。當孩子們親眼看到、親身實驗,那些看似複雜的原理,便會自然而然地刻印在他們的心中。我們的目的,是培養他們提問的能力,而非只給予答案。知識的學習應該是主動的探索,而不是被動的接受。」
Jonas:「說得是,有些道理,光聽先生說可不行,得自己動手做,才曉得裡頭的彎彎繞繞。像我教羅洛怎麼把火蓋起來慢燃,他第一次總是搞不明白,非得親手試過幾回,才能體會那點火的巧勁。」約拿士憨厚地笑著,拿起阿弟桌上的茶杯,輕輕聞了聞,似乎在分辨杯中是否裝著他熟悉的鄉間茶水。
阿弟:「書中特別花篇幅,討論『燃燒』(burning)與『燃素』(combustion)、『結冰』(freeze)與『凝固』(congelation)的差異,這份對語言精確度的追求,在您看來,對一個孩子的心智發展有何益處?尤其在我們鄉間,很多事情都是憑感覺與經驗,這些『文縐縐』的詞彙,該如何融入呢?」
Jacob Abbott:「阿弟先生,您提的這個問題非常關鍵。正是因為日常語言充滿了模糊性,才需要哲學與科學的精確。例如『燃燒』,它可以指被火燙傷的痛感,也可以指物質被火焰消耗的過程,甚至可以指草被太陽曬乾。但『燃素』(combustion),則專指物質與氧氣結合、產生光熱的化學反應。這份精確,能幫助孩子們建立清晰的邏輯思維,不被表象所迷惑。在鄉間,或許日常對話中不需要這些『文縐縸』的詞彙,但理解其背後的嚴謹分類,能幫助他們更深入地觀察自然,分辨不同的現象,從而做出更準確的判斷。譬如,面對不同物質的火勢,若能理解其『燃素』特性,便能更有效地應對。」
Mr. Holiday:「就像羅洛曾不解為何我堅持使用『溫度』(temperature)而非『熱度』(heat)。雖然在日常對話中,它們看似相同,但在科學討論時,溫度代表的是物體冷熱程度的量化,而熱度則可以是更廣泛的感受。區分這些,是為了更準確地描述世界。這讓他們在學習和觀察時,能建立更嚴謹的思維框架。」
Rollo:「我爸爸說,手被燙到是『burning』,但木頭燒掉是『combustion』,我懂了!還有冰塊是『freezing』,但融掉的鉛變成固體是『congelation』,嗯,好像還是有點繞口。我還是覺得『燒』跟『凍』比較好懂。」小羅洛撓了撓頭,顯然對於這些學術詞彙仍有些掙扎。
Jonas:「我們鄉下人,看天吃飯,對這些詞兒是沒那麼講究。但要煮飯,火候就得拿捏好,柴火太濕燒不旺,太乾又太快。這點倒是跟先生說的『不同物質,點火溫度不同』有點像,只是我們用經驗來感受。比如,劈柴的時候,那些細小的木屑一點就著,但大塊的木頭,就得花點工夫。這不就是『燃素』不同嗎?」約拿士說著,指了指壁爐旁堆放的柴火,一塊塊木頭帶著自然的裂紋,似乎也印證著他的話語。
阿弟:「(望向窗外,夜幕漸濃,雨聲又開始淅瀝,彷彿為對談增添了背景音樂)提到火,我就想起咱們老家廚房的爐火。在書中,約拿士先生您如何把火『蓋起來』,讓它慢燃到天亮,這不就是我們鄉下保存火種的智慧嗎?還有羅洛和詹姆士製作木炭的經歷,看似簡單,卻也吃了些苦頭。這其中的學問,能否請您再說說?」
Jonas:「阿弟先生說得對。火種是老輩人傳下來的智慧,省柴,也方便早上起來生火。要讓它『慢燃』,其實就是不讓太多空氣進去,讓它慢慢『悶燒』。就像人呼吸,氣兒太多,就容易急躁。火也一樣。把木頭埋在灰燼裡,只留一點點縫隙讓空氣進去,火就不會那麼快熄滅,第二天早上還能看到紅通通的餘燼。這可比重新用打火石生火省事多了。」約拿士說著,走到阿弟書房角落的壁爐邊,輕輕撥弄著爐裡的餘燼,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彷彿在示範。
Rollo:「可是我上次和詹姆士做木炭,蓋了半天,結果還是燒得精光,變成一堆泥巴!約拿士先生,您說那是因為我們離開太久,火燒太快了。而且,我們還把濕土當灰燼,那根本就不行!」小羅洛不甘心地說,臉上還帶著一絲懊惱。
Jonas:「你們兩個小鬼,當時跑到水泵那裡玩水去了,忘了顧火,火當然就趁機跑了。製作木炭,火候的控制最要緊。剛開始,要留點縫兒讓火旺起來,但燒到差不多了,就得『悶』。鄉下做木炭,那堆土窯子可是要看顧好幾天,不能讓火頭竄出來。一竄出來,就變成灰燼了,可就前功盡棄了。那可是要靠經驗,不是看幾本書就能學會的。」約拿士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對羅洛他們那次失敗實驗的無奈與理解。
Mr. Holiday:「約拿士說得極是。那正是書中『理論與實踐』的寫照。知道原理,比如需要少量空氣以維持慢燃,但實際操作時,如何精確控制空氣的進入量,讓火達到『慢燃』而非『熄滅』或『猛烈燃燒』,這就考驗了實際的經驗和判斷力。羅洛你們當時,缺乏對『風』的判斷,也沒能及時『熄火』。所以才把原本可以用來製作火藥的木炭,變成了一堆濕泥巴。火與風的關係,就像一對善變的夥伴,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也能轉眼反噬。」
阿弟:「確實,鄉下人對這些自然現象,總有一套自己的理解和應對。就像書中提到在牧場燒雜草,風助火勢,若不小心,火便會『亂跑』。我們小時候也常在田邊燒稻草,若遇上乾旱大風天,那真是要提心吊膽。那種火,是沒辦法用幾桶水澆滅的,只能靠著經驗,用樹枝拍打,或者設法隔絕。那種在夜裡,遠處山頭火光沖天的景象,總會讓我心裡一陣發毛,彷彿聽到泥土在低語,訴說著生命的脆弱。」我說著,指了指窗外,那裡此刻漆黑一片,只有幾盞零星的農家燈火在遠處閃爍,更顯得鄉野夜色的深沉。
Jonas:「火勢一大,就得看天了。像那次牧場的火,若不是先生您來幫忙,用樹枝打熄,說不定就燒到樹林去了。那可就麻煩了,樹林裡的草和枯枝,那可是上好的燃料,一點就著,燒起來可不是鬧著玩的。特別是松樹、杉樹,它們的油脂豐富,燒起來那火頭,就像要吞噬一切。」
Mr. Holiday:「是的,火的蔓延與否,除了燃燒物本身的性質,『溫度』與『空氣』是兩大關鍵。牧場的草在烈日曝曬下已升高溫度,加上風的助推,使得火星能輕易將鄰近的草點燃。而夜晚,即便有風,但地面和草都已冷卻,便不易蔓延。這也是為何我們在處理火時,必須時刻考量環境因素。火,總是在尋找最容易燃燒的途徑。」
Rollo:「我現在知道了!所以下次要做木炭,我得找約拿士先生幫忙,不能自己亂來。而且火藥也得找爸爸幫忙,不然可能會把臉弄黑,還可能被媽媽罵!」小羅洛認真地點點頭,顯然已將失敗的教訓記在心裡。
阿弟:「書中提到熱的『輻射』(radiation)和『傳導』(conduction),聽起來很有趣。比如茶壺的把手要用木頭做,或是冰窖的隔熱,這些日常的現象,其實都藏著大道理。約拿士先生,你們鄉下人家,在夏天怎麼保存冰塊?或者冬天怎麼保暖呢?」我拿起桌上的一個陶製茶壺,摸了摸它溫潤的表面,想像著它在冬日裡散發的暖意。
Mr. Holiday:「這正是物理學的應用。輻射是熱以光速在空氣中傳播,就像我們在爐火前感到溫暖。而傳導則是熱量直接通過物體,比如你摸熱鐵會燙手。茶壺把手用木頭,正是因為木頭是熱的『不良導體』(non-conductor),能有效阻隔熱量傳到手上。這讓我想起羅洛的母親曾問我,為何有些燈芯總是不易點燃?也是因為燈芯的末端被金屬或其他部分『傳導』走了熱量,無法達到燃點。」
Jonas:「保存冰塊?我們鄉下沒有專門的冰庫,但以前會把冰塊用厚厚的稻草包起來,埋在陰涼的土坑裡,夏天也能用上一段時間。冬天取暖,除了燒柴火,鋪稻草、蓋厚毯子也都是為了『留住』熱氣。不是毯子會發熱,而是它能把身體的熱量『封』在裡面,不讓它跑掉。就像夏天收割的稻穀,用草蓆蓋住,也能讓它涼快些。」他思索著,眼神望向窗外朦朧的夜色,彷彿能看見遠方田埂上的稻草堆。
Rollo:「我媽媽上次就說,冰塊下面鋪木屑,就不會融化得那麼快。我還以為木屑是冰的,所以能讓冰塊保持涼爽呢!我上次在牧場,看到蜜蜂掉進雪洞裡,爸爸說那也是因為蜜蜂的身體顏色深,會吸收陽光的熱,把雪融化。」
Mr. Holiday:「這是個常見的誤解,羅洛。木屑、稻草、毯子,它們本身都不會生熱或製冷,它們之所以有用,是因為它們的纖維之間充滿了靜止的空氣。空氣是熱的極慢導體,這樣就能有效地阻止熱量從外界傳入冰塊,或阻止身體的熱量散失。所以,無論是保溫瓶、冬天的羽絨衣,還是你們鄉下農民用來保溫的土窯,其原理都是相同的,只是材料和規模不同罷了。這便是『傳導』的巧妙之處,它能控制熱的流動。」
阿弟:「這讓我想起,鄉下有句老話,『冷天穿棉襖,熱天穿麻衣』。棉襖厚實,裡面有空氣,能『留住』人體的熱;麻衣透氣,則能『散發』熱。這些老祖宗的智慧,其實都暗合了這些物理原理。我們鄉下孩子冬天常會在被窩裡放個燒熱的磚頭,用布包好,暖和一整晚。這磚頭傳導熱,布料是隔熱,都是經驗累積出來的『實用科學』,一代傳一代,雖然說不出什麼大道理,但就是管用。」我搓了搓手,彷彿感受到了那份鄉野的溫暖。
Jonas:「是的,先生說的那個『不良導體』,就是我們口中的『不導熱』。我們燒火時,火鉗的把手要是沒包木頭,那可就燙手了。這些東西,都是生活中一點一滴學來的,有時候,比書本上的學問還實用呢。」
Rollo:「那是不是說,如果我冬天穿很多層薄衣服,比穿一件厚外套還要暖和?就像鳥兒冬天把羽毛蓬鬆起來一樣?」
Mr. Holiday:「正是如此,羅洛。多層衣物之間能隔絕更多空氣,形成更有效的隔熱層,這樣身體的熱量就不容易散失。這也解釋了為何雪地裡的動物,即便身處嚴寒,也能靠著厚厚的毛髮或羽毛,保持體溫。大自然處處是學問,只待我們細心觀察。」
阿弟:「書中最後提到城市火災,還有多蘿西小姐講的森林大火,這兩者相比,有什麼不同呢?在鄉土生活裡,森林大火那種無情,想必讓你們印象深刻吧?它對鄉村的影響,又是如何?我記得書中多蘿西小姐您曾親身經歷過一場差點燒毀家園的森林大火。」
Rollo:「(語氣有些激動)城市裡的火雖然很大,有消防車和那麼多人幫忙,但多蘿西說的森林大火,聽起來更可怕!她說她們只有幾個人,火還燒到她們家門口,還好爸爸把籬笆拆掉了,不然就燒到糧倉了!城市裡的火,就像一個被關在籠子裡的猛獸,雖然吼聲震天,但有人看管。鄉下的火,卻像脫韁的野馬,一發不可收拾。」
Dorothy:「(她微微低頭,回憶著那場火,聲音有些低沉)是的,城市火災雖然規模大,但有高大的磚牆隔開,有組織化的消防隊伍和滅火設備。但鄉野的火,一旦燒起來,就是鋪天蓋地,沒有盡頭。火苗從枯葉、枯枝開始蔓延,如果風勢一助,那真是擋不住。那時候,我們能做的,只有努力保護最近的建築,或者,等待老天降雨。那場火,整整燒了好幾天,遠遠看去,整個天邊都是紅的。那種無助感,是刻在心裡的。如果穀倉燒了,我們牲畜冬天就沒飼料,那才是真正的災難,比房子燒了還嚴重。房子燒了可以再蓋,牲畜冬天沒食物,那可就活不下去了。」她說著,臉上浮現一絲疲憊與恐懼。
Mr. Holiday:「多蘿西說得對。城市建築多為磚石,具備一定隔熱性,且有組織化的消防體系。但鄉野的環境,一旦乾燥,植被便是最佳燃料。火勢蔓延速度快,難以控制,往往需要大自然的幫助——雨水。這也反映了鄉村生活與自然之間更為直接、也更為脆弱的關係。城市有其秩序與防禦,鄉村則更依賴自然的力量,同時也承受自然無情的考驗。」
Jonas:「所以鄉下人對火,都抱著一份敬畏。用火時格外小心,絕不輕忽。像我們在牧場燒枯枝,先生您也特別叮囑要小心火勢蔓延。那不只是燒掉一點草,弄不好就是幾年的收成沒了,甚至危及家園。尤其是乾燥的秋天,一片落葉都能點燃燎原大火。」
阿弟:「(輕嘆一口氣,撫摸著書頁)這種對自然的敬畏,正是鄉土生活的本質。城市有其喧囂與便利,但鄉野卻有無情的試煉與樸實的智慧。火,這本《Rollo's Philosophy [Fire]》用最日常的景象,點燃了我們對世界的探問,也連結了城市與鄉村,理論與實踐,甚至過去與現在。它讓我想起那些在田埂上辛勤耕作的農人,他們的生活看似平凡,卻蘊含著最深刻的生存智慧。這本書,其實不只教科學,它教我們怎麼生活,怎麼看見尋常事物裡頭,那些閃閃發亮的光。感謝各位今晚的到訪,讓這鄉間小屋,也因你們的智慧,變得更加明亮。」
窗外的雨聲漸歇,只有屋簷的水滴還在滴答作響。屋內的煤油燈光影搖曳,映照著古老的書本,以及那些從書頁中浮現、又將歸於書頁的人物。他們的身影漸漸變得模糊,彷彿化為了一縷輕煙,融入夜色之中。我知道,這場對談已經結束,但書中與生活中的智慧,卻會如火種般,繼續在我的心裡溫暖地燃燒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