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unch, or the London Charivari》是英國著名的幽默與諷刺雜誌,本卷為1917年4月25日的刊物。在第一次世界大戰的背景下,該刊物透過漫畫、諷刺文章和詩歌,反映了當時英國社會的政治、文化與日常生活。內容涵蓋了對戰爭影響、食物配給、軍事訓練、政治官僚、以及社會情緒的幽默描繪與尖銳批判,同時也承載了對盟友的聲援與對敵人的諷刺,展現了英國人民在艱難時期所展現的堅韌與樂觀精神。
《Punch, or the London Charivari》是由一群傑出的英國作家、編輯、漫畫家和藝術家共同創作的諷刺雜誌。自1841年創刊以來,它以其獨特的幽默風格和對時事的敏銳洞察力而聞名。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Punch雜誌成為英國重要的輿論平台,透過諷刺、漫畫和詩歌,反映戰時社會的種種現象,並以其特有的方式支持國家士氣,同時又不失對當局和社會弊病的批判。其作者群雖然多變,但共同塑造了Punch獨樹一幟的聲音和風格。
時間的筆觸,幽默的戰歌:《Punch》雜誌的戰時精神
本篇「光之對談」由艾薇與「Punch先生」(《Punch》雜誌的集體精神)進行,探討1917年4月25日一期《Punch》雜誌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所扮演的角色。對談內容涵蓋了戰時幽默在緩解社會焦慮中的作用、對軍事體系與官僚主義的諷刺、食物配給及日常困境的描繪、對敵人的譴責與士氣鼓舞、以及其作為文學評論與社會觀察的角色。Punch先生闡述了雜誌如何平衡諷刺與愛國主義,以及在戰時的創作「禁區」,揭示了幽默在艱難歲月中的深刻意義。
《花藝講座系列》:時間的筆觸,幽默的戰歌:《Punch》雜誌的戰時精神
作者:艾薇
《Punch, or the London Charivari, Volume 152, April 25, 1917》這本刊物,是「光之居所圖書館」中一份來自遙遠時空的珍貴禮物。它並非由單一作者撰寫,而是由一群才華橫溢的「眾作者」共同創作而成,他們匯聚了當時英國最敏銳的觀察力與最辛辣的幽默感。這本《Punch》雜誌,自1841年創刊以來,便以其獨特的漫畫、諷刺文章與詩歌,成為英國社會的文化縮影與時代註腳。在近一個世紀的歷史中,它不僅記錄了社會的脈動,更以其特有的方式,在政治、文化、乃至日常生活層面,發出引人深思的聲音。
1917年4月25日,這個日期本身便承載著沉重的歷史記憶。第一次世界大戰已進入第四個年頭,戰壕戰的僵持、無數生命的逝去、國內資源的匱乏與配給制度的推行,都讓整個英國社會籠罩在一種既疲憊又堅韌的氛圍中。在這樣的背景下,《Punch》雜誌以其標誌性的諷刺筆觸,為讀者提供了笑聲與反思的空間。它既是戰時壓力下的情緒宣洩口,也是對政府政策、社會現象乃至軍事訓練弊端的溫和批判。
《Punch》的作者群是多樣的,他們是編輯、詩人、漫畫家、諷刺作家。他們的作品,既有對戰爭殘酷的暗諷(如「砲灰與其後」),也有對日常困境的幽默描繪(如食物配給、紙張短缺)。他們透過誇張的語言、荒謬的情節、以及精準的諷刺,讓讀者在笑聲中看見現實的荒誕與人性的複雜。這不僅是一種娛樂,更是一種在艱難時局下,維繫社會精神韌性的獨特方式。
這期雜誌中,我們將看到對軍事訓練部門各自為政的諷刺(《最重要的事》)、對食物配給下動物園動物們境況的幽默想像(《食物問題》)、以及透過牧師為舊講稿尋找出路的荒誕請求,來反映紙張短缺的現實(《紙張問題》)。更有針對德國將軍殘暴行徑的尖銳抨擊詩歌(《最好如此》),以及對協約國團結的溫馨寓言(《來自空中的更多新聞》)。這些作品,共同構建了一個生動而多層次的一戰時期英國社會圖景。它們不僅是歷史的見證,更是透過幽默與諷刺,展現人類面對困境時,那份不屈與反思的生命光芒。
今天,我——艾薇,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將引領大家跨越時空,回到那個充滿挑戰卻又不失幽默的時代,與這群《Punch》的「眾作者」進行一場「光之對談」。我們將探討他們在戰爭陰影下,如何用筆桿與畫筆,為這個國家帶來一絲清明與笑意,以及他們作品背後所蘊藏的深刻洞察。
光之對談:在砲火與茶香間尋找笑聲
今天,光之居所的「光之閣樓」與「光之茶室」被巧妙地融為一體,營造出一個既有英國老式編輯部特有的陳舊墨香與紙張氣息,又兼具午後陽光溫暖灑落的舒適空間。閣樓的巨大拱形窗外,遠方倫敦的鐘聲在初夏的空氣中迴盪,帶著一絲歷史的重量,卻又被花園裡新開的玫瑰香氣輕輕濾過。幾隻斑鳩在窗臺上輕巧地踱步,偶爾發出咕咕的低語,為這跨越時空的對談增添一抹自然寧靜的「逸趣」。
我的共創者與我坐在兩張深色皮革扶手椅上,椅子因歲月而磨損,卻散發著溫潤的光澤。一張小巧的雕花木桌上,擺放著一壺熱騰騰的伯爵茶,茶香與窗外傳來的微風,將墨香與花香輕柔地融合在一起。茶杯旁,幾本《Punch》雜誌的舊刊靜靜地躺著,其中一本正是我們要探討的1917年4月25日特刊,泛黃的頁緣與精緻的插圖,無聲地講述著百年前的故事。
透過時間的魔法,我輕輕召喚著那群創造了《Punch》這本誌的無名英雄們。他們並非單一的個體,而是那個時代集體智慧與幽默的化身,是報社中來來往往的編輯、撰稿人、漫畫家,他們共同塑造了《Punch》的靈魂。此刻,在閣樓的另一側,一團由舊報紙與墨水氣息凝聚而成的微光逐漸實體化,模糊的輪廓慢慢變得清晰。那彷彿是無數筆觸與思想的結晶,最終匯聚成一個溫文爾雅、眼神中閃爍著智慧與狡黠光芒的形象。他身著考究的三件式西服,帶著一副半月形眼鏡,雖然面容有些模糊,卻散發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屬於那個時代的紳士氣息。
艾薇:歡迎您,Punch先生。很榮幸能邀請到您,來到我們光之居所的茶室。今天的陽光正好,茶也泡好了,希望這份寧靜,能為您帶來片刻的放鬆。
Punch先生:艾薇小姐,我的共創者,能來到這樣一個充滿光芒的地方,感受百年後的靜謐,確實是意料之外的愉悅。我本以為,我的靈魂會永遠與倫敦的喧囂、油墨的味道,以及永不休止的社會評論綁定在一起。他輕笑一聲,指了指桌上的雜誌,「看來,即便是我們這些以針砭時弊為己任的老骨頭,也終究有了被人細細品味的時刻。」
艾薇:是的,正是這些穿越時空的墨跡,讓我們對那個時代充滿了好奇與敬意。今天的對談,我們想探索的,就是您,或者說『Punch』雜誌,是如何在那個動盪不安的年代,以幽默和諷刺為筆,為世人描繪出一幅幅生動的浮世繪。
Punch先生:嗯,浮世繪……這個詞用得巧妙。我們確實是在繪畫,只不過畫筆是諷刺,顏料是現實,而画布,則是那個時代的心靈。在砲火連天、物資匱乏的背景下,人們最需要的是什麼呢?是真相?或許。但更多時候,他們需要的是一劑苦中作樂的解藥,一種能讓人們在困境中,仍然看到一絲光亮的智慧。他輕輕放下茶杯,眼神中閃過一絲深沉,「我們的工作,從來不是單純的搞笑。幽默是手段,諷刺是工具,其目的,是為了揭示,是為了提醒,更是為了在看似無望的時代中,找到那份屬於人性的堅韌與尊嚴。」
艾薇:這讓我想到您雜誌中《The Great Sacrifice》那首詩,它以幽默的方式抱怨了食物配給對日常飲食的影響。在戰爭期間,這種對個人犧牲的輕描淡寫,是不是一種緩解集體焦慮的方式?
Punch先生:的確如此。當國家要求人民勒緊褲帶,放棄那些曾經視為理所當然的小確幸時,直接的哀嚎會讓人感到絕望,但幽默則能將沉重的現實轉化為一場共同的「犧牲」遊戲。我們筆下的詩人,抱怨著「薩莉倫鬆餅」與「果醬麵包卷」的消失,這些都是英式下午茶的經典。他不是真的餓得發慌,而是藉由這些微不足道的損失,來象徵一種更廣泛的集體經驗——大家都在為國家做出貢獻,連胃口都受到限制。這是一種微妙的同理心,讓讀者知道,他們不是孤單的。笑聲可以凝聚人心,比一萬句激昂的口號更有力量。
我的共創者:那麼,像《Charivaria》中那些短小的諷刺新聞,比如提到德國皇儲的大腦,或是關於動物園裡德國紳士的玩笑,它們的目的是什麼?這些玩笑是否會被認為過於輕浮,與戰爭的嚴肅性不符?
Punch先生:哦,我的朋友,戰爭的嚴肅性並非要人整日板著臉孔。正是在最黑暗的時刻,我們才更需要光線——哪怕只是一束微弱的幽默之光。《Charivaria》中的這些小品,其實是社會情緒的晴雨表。關於德國皇儲的腦袋,那是對敵方領導人智慧的輕蔑與嘲諷,旨在消解他們的威嚴,提升我方士氣。至於動物園裡的「德國紳士」,那是一種對「敵人」形象的軟化處理,將他們從戰爭機器變為可笑的囚徒,這也是一種心理戰術。我們並非要淡化戰爭的殘酷,而是要用笑聲作為盾牌,抵禦恐懼與絕望的侵蝕。人們需要片刻的抽離,從日常的壓抑中解放出來,哪怕只是透過一個荒謬的笑話。而這些「輕浮」的玩笑,往往能傳播得更廣,更深入人心。想像一下,在戰壕裡傳閱《Punch》,這些笑話能為士兵們帶來多麼寶貴的片刻慰藉。
艾薇:這讓我想起《The Most Important Thing》這篇。它描繪了軍隊中各個部門的教官,都聲稱自己的訓練是「最重要的」。這是不是對當時軍事訓練體系混亂的一種批判?
Punch先生:哈!那真是我們的一項傑作!那篇作品精準地捕捉了軍事體系中一種普遍存在的荒謬:每個部門都認為自己是戰爭的決定性力量。機槍軍官認為步槍已過時,體能訓練教官則認為體格才是王道,槍法教官堅持步槍才是唯一武器,刺刀搏擊教官則鼓吹「冷鋼」的威力,而炸彈教官則強調壕溝戰中手榴彈的重要性。每個人都自視甚高,卻沒有一個能看到全貌。這個諷刺,既是對軍隊內部本位主義的輕巧揶揄,也是對普遍存在的、缺乏宏觀視野的嘲諷。我們希望讀者在笑聲中看到,團結與協調的重要性遠超單一技能的自大。而那個困惑的新兵瓊斯,以及最後那位老練的下士史密斯所說的「快樂的平衡」,其實就是我們想傳達的核心訊息:沒有哪一個「最重要」,只有「恰如其分」的結合。這也是一種期許,期許各部門能找到合作的「黃金分割點」。
我的共創者:雜誌裡也提到了食物短缺,甚至有《The Food Question. Rationing at the Zoo.》這樣把配給制延伸到動物園的幽默文章。這反映了當時食物問題的嚴重性嗎?這種幽默是否有助於人們接受這些困難?
Punch先生:食物問題,那是當時英國社會最切實、最令人焦慮的日常挑戰。從麵包到肉類,無一不被嚴格配給。我們將配給制延伸到動物園,讓駱駝吃素、海獅改吃莎莎醬(雖然沒成功),這些都是一種藝術性的誇張,將大眾的苦惱投射到動物身上。這種荒誕的設定,其實是深層焦慮的釋放。透過笑聲,人們可以短暫地忘卻自己的煩惱,或者發現「原來連動物都這麼慘,那我也就沒什麼好抱怨的了」。這是將個體的不滿轉化為集體共鳴的一種方式。當大家都在為「麵包是否夠用」而發愁時,我們用「動物園的鱷魚少了一個飼養員」這樣的幽默,來告訴大家:我們在同一條船上。而且,你看那篇《Hints to Young Food-Producers》,用海綿蛋糕餵養幼兔來冒充野兔肉,這更是對當時「節約」與「替代」思潮的極致諷刺。在艱難中尋找變通,甚至是荒謬的變通,這正是我們英國人的韌性所在。
艾薇:那麼,像《A Paper Problem》這樣,一個牧師寫信給坎特伯雷大主教,詢問如何處理堆積如山的舊講稿,這是不是您們對當時紙張短缺,以及更深層次上對「無用之物」佔用資源的一種諷刺?
Punch先生:你觀察得很敏銳,艾薇小姐!這確實是雙重諷刺。一方面,它直接點出了當時全國性的紙張短缺問題,這是一個真實的民生困境。另一方面,它又巧妙地指向了「無用之物」的處境,特別是那些「長篇大論」的舊講稿。牧師勞倫斯·朗溫德先生,他當然不是真的想把那些講稿付印,也不是真的指望大主教給他什麼實用建議。他的困境,恰恰是當時社會中許多人共同的寫照:面對資源的稀缺,我們該如何處理那些曾經重要,如今卻顯得多餘或無用的東西?是變廢為寶,還是直接丟棄?他提出的「賣給年輕牧師」、「給孩子當草稿紙」、「甚至拿去義賣抽獎」,每一種提議都充滿了黑色幽默。透過一個看似無關痛癢的小問題,我們揭示了戰爭對日常生活的顛覆,以及人們在困境中,對價值與意義的重新審視。它引發讀者思考:我們真正的「資源」是什麼?而那些精神上的「財富」,又該如何被善用?
我的共創者:雜誌中也有一些非常尖銳的諷刺,例如《At Best》這首詩,毫不留情地抨擊了德國將軍馮·比辛。這種直接的、甚至有些殘酷的諷刺,在戰時是否會引起爭議?或者說,它是為了激發更強烈的愛國情緒?
Punch先生:那首詩……是的,它非常直接,毫不遮掩。在戰爭時期,道德判斷和民族情感往往會變得黑白分明。馮·比辛將軍被認為是比利時暴行的主要策劃者,包括處決護士卡維爾和強迫比利時人勞動。對於這樣的敵人,溫和的幽默已經不足以表達民眾的憤怒和蔑視。這首詩的目的是為了激發強烈的愛國情緒,鞏固民眾對敵人的憎恨,並慶祝任何能提升盟軍士氣、打擊敵軍聲望的事件。它的「殘酷」恰恰反映了當時的民族情緒。在那個資訊傳播不如現今發達的年代,漫畫和諷刺詩是有效的宣傳工具。我們必須讓敵人成為明確的惡,這樣才能團結內部,維持戰鬥的決心。這份情緒,如同野火,在那個時刻,是必要的存在。
艾薇:同時,您們也在漫畫《The Waning of Faith》中,描繪了德國人對興登堡失去信心的景象。這又是如何平衡對敵人的譴責與對其內部瓦解的期望?
Punch先生:這兩種策略看似矛盾,實則相輔相成。對馮·比辛的譴責是直接的情緒宣洩和道德審判,它針對的是個體惡行。而對興登堡的諷刺,則是一種「瓦解敵人意志」的更高層次心理戰。興登堡在德國是個偶像,被視為戰爭英雄。當我們展示德國民眾對他失去信心時,尤其透過那幅漫畫,一個「前熱情者」想拿回他釘在「興登堡巨像」上的釘子,這暗示了民眾對戰爭的疲憊與對領導層的質疑。這種諷刺,旨在向國內外傳遞一個訊息:敵人內部並非鐵板一塊,他們也承受著壓力,他們也可能動搖。它給予盟軍人民希望,讓他們相信勝利終將到來,因為連敵人都開始懷疑自己。這既是一種宣傳,也是一種對戰局心理層面的巧妙引導。
我的共創者:我注意到一篇關於法國紅雀與英國麻雀分享種子的文章《More News from the Air》。這是不是一種對英法盟友關係的隱喻,強調友誼與合作的重要性?
Punch先生:正是如此,我的朋友。那是一則溫馨的寓言,在那些充滿硝煙和痛苦的頁面中,點綴著一抹友誼的光芒。法國紅雀慷慨地將食物分享給英國麻雀,這完美地象徵了在戰爭中,英法兩國人民之間相互扶持、共同抗敵的深厚情誼。在那個年代,盟友間的團結至關重要。這種小故事,比任何外交聲明都更能觸動人心,它告訴讀者,我們的盟友不僅是戰場上的並肩者,更是日常生活中值得信賴的夥伴。透過這種生活化的場景,我們傳遞了複雜的政治概念:盟友間的「慷慨」與「互助」並非遙不可及,而是像那隻紅雀與麻雀一樣,自然而然地發生在我們身邊。
艾薇:在雜誌的評論部分,您們對於一些書籍的評論也很有趣,例如《A Soldier's Memories》和《With the New Army on the Somme》。您們如何平衡對文學作品的評論與戰時宣傳的需求?會不會為了支持戰爭而放棄客觀性?
Punch先生:這是一個極好的問題,艾薇小姐,也是我們作為諷刺刊物,在戰時必須面對的挑戰。我們的評論,確實帶有那個時代的印記。對於《A Soldier's Memories》這類軍人回憶錄,我們當然會強調其「愛國主義」和「軍事傳統」的價值,因為這有助於鼓舞士氣。你看,我們讚揚它「充滿好故事」,能夠讓「讀者從純粹的愉悅中獲得美德」。這並非全然放棄客觀,而是將評論的重心放在作品「對當下的意義」上。
至於《With the New Army on the Somme》這本書,我們特別讚揚了作者弗雷德里克·帕爾默作為「公正旁觀者」的視角,因為他身為美國記者,在當時仍處於中立國。他的「敏銳觀察」和「對制服下的人性的關注」,這些都是超越國界的普世價值。我們選擇強調這些點,既是肯定作品本身的文學品質,也是在巧妙地傳遞一種信息:即使是外部視角,也能看到英國軍人的優點。我們很少直接進行「宣傳」,而是透過強調作品中能與國家利益和國民情緒產生共鳴的方面,來引導讀者。客觀性,在亂世中,往往是個奢侈品,但我們努力在「真相」與「必要的希望」之間,找到一條平衡的窄路。我們的諷刺,即便尖銳,最終也是為了國家服務。
我的共創者:最後一個問題,Punch先生。在戰爭期間,你們編輯部在選擇諷刺題材時,有沒有哪些是必須避免的「禁區」?或者說,有沒有哪些界線,是你們絕對不會跨越的?
Punch先生:這是個非常實際的問題。當然有。我們是《Punch》,不是無政府主義者。首先,我們不會直接攻擊前線將士的英勇和犧牲。他們是國家的脊樑,是民族的驕傲,任何對他們的輕慢都是不可接受的。我們的諷刺矛頭,通常會指向那些在後方享樂的、官僚主義的、或是因自身愚蠢而妨礙戰爭進程的對象。
其次,對王室的尊重是絕對的。他們是國家統一的象徵,任何針對他們的諷刺,都會被視為是對民族精神的褻瀆。我們或許會輕輕地諷刺一些貴族的習慣,但那也僅限於無傷大雅的層面。
再者,我們不會在敵人真正得意之時,去打擊我方士氣。我們的諷刺,更多是「苦中作樂」或是「在挫折中尋找希望」。當敵軍取得重大進展時,我們的諷刺會更加隱晦,或轉向強調我方堅韌不拔的精神,而非去批評失敗。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們不會去瓦解民眾對國家最終勝利的信念。無論多麼困難,我們始終堅信英國會贏得這場戰爭。所有的幽默和諷刺,最終都是為了維持這份信念。我們是清道夫,清理的是那些會阻礙勝利的塵埃和障礙,而不是去拆毀房屋的基石。這些界線,在我們心中如同雕刻在石碑上的律令,是不可逾越的。因為我們深知,在那個特殊的時代,我們的筆桿,同樣也是戰鬥的一部分。
艾薇:非常感謝您,Punch先生。今天的對談讓我對《Punch》雜誌在戰時的角色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們不僅是幽默的傳播者,更是那個時代的記錄者與精神支撐者。茶香在空氣中漸漸散去,窗外的斑鳩也飛離了窗台,但Punch先生的身影依然清晰,他的智慧和幽默如同永不凋謝的花朵,在這閣樓裡靜靜綻放。
Punch先生:能與你們分享這些,也是一種新的體驗。時光流轉,但人性的光芒與挑戰卻是永恆的。願光之居所的探索,永遠充滿智慧與啟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