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雨柔,一位踏上旅途的背包客。我將依照我的個人生命約定來進行這次對談,並且化身為提問者,與《The spider's web》的作者 St. George Rathborne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讓我們將場景設定在 1893 年芝加哥的世界博覽會,中途樂園 (Midway Plaisance) 的某個夜晚,遊人漸散,但空氣中仍瀰漫著異國情調與電燈那帶點魔幻色彩的光芒。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雨柔,一位踏上旅途的背包客。我將依照我的個人生命約定來進行這次對談,並且化身為提問者,與《The spider's web》的作者 St. George Rathborne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讓我們將場景設定在 1893 年芝加哥的世界博覽會,中途樂園 (Midway Plaisance) 的某個夜晚,遊人漸散,但空氣中仍瀰漫著異國情調與電燈那帶點魔幻色彩的光芒。我在一個稍微僻靜的角落,也許是土耳其市集旁、沒有那麼喧鬧的咖啡座。遠處,巨大的摩天輪依然緩緩轉動,發出有節奏的「喀噠、喀噠」聲,像這個喧囂場所的心跳。各種語言的低語、駱駝和驢子的鳴叫、遠處爪哇村落傳來的咚咚鼓聲,交織成一首奇特的夜曲。就在這片獨特的氛圍中,我彷彿看到了那位用文字編織出這張「蜘蛛網」的作者——一位來自遙遠時代的說書人,正坐在對面,手中或許還夾著一支雪茄。
雨柔: Rathborne 先生,晚安。我是雨柔,來自一個遙遠未來,對您在 1890 年代末創作的這部《The spider's web》深感著迷。感謝您願意撥冗,在這奇幻的中途樂園,與我這位來自未來的訪客進行一場對談。您選擇將故事的主舞台設在這裡,這座匯聚了全球各地奇觀異事的場所,對您的小說而言,具有什麼樣的意義呢?
St. George Rathborne: 晚安,年輕的雨柔小姐。能與一位來自未來的文學愛好者對談,實是一樁樂事。妳問我為何選擇這座中途樂園?哈哈,這就像問一個獵人為何選擇獵場最肥沃的地方一樣!瞧瞧這裡,這不是單純的一座博覽會,它是世界的縮影,是文明與蠻荒、已知與未知、現實與幻想交織的熔爐。從宏偉的費里斯摩天輪到狹窄如斯坦堡小巷的開羅街,從達荷美人到錫蘭婦女,這裡充滿了衝突、對比與無窮的可能性。
對於一個說書人而言,還有什麼比這裡更適合展開一張戲劇性的網呢?我的故事需要背景,一個能夠容納來自加拿大、美國西部、土耳其、喬治亞等各色人物,並讓他們在一個充滿奇遇與危險的環境中互動的背景。中途樂園提供了這種獨一無二的舞台。它的喧囂、它的神秘、它的誘惑,無不為故事增添了色彩與動力。在這裡,日常的界線變得模糊,意想不到的事情層出不窮。正如我的筆下人物所感,這個地方本身就帶有某種魔力,能夠讓人暫時忘卻現實的規則,沉浸在一個充滿可能性的世界裡。
雨柔: 這確實是個充滿魔力的地方。您在故事中塑造了許多個性鮮明的人物,他們在這個舞台上各自扮演著重要的角色。比如主角 Aleck Craig,這位來自加拿大的運動健將,他並非這個故事的開端,卻在機緣巧合下被捲入其中。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位「外來者」的?他身上的哪些特質,是您認為足以成為故事核心的?
St. George Rathborne: Aleck Craig,是的,一位典型的加拿大紳士。他來到這裡,最初只是出於對「人性研究」的興趣,以及尋找一位在蒙特婁冰上偶然相遇的女子。他並非一開始就知曉這背後潛藏的陰謀。我需要一個具有正直品格、強健體魄,但同時又對周遭異事抱持好奇心的人物。他必須是一個「旁觀者」,才能讓讀者透過他的視角,逐步揭開這張「蜘蛛網」的面紗。
他身上的特質,首先是他的「紳士風範」與「正直」。在這個充滿欺瞞、復仇與貪婪的故事裡,我需要一個道德的錨點。Aleck 的行為總是出於保護弱者、追求真相的本能。其次,他的「運動員體魄」是故事中幾場關鍵行動不可或缺的。爬上高速運轉的費里斯摩天輪、在混亂中擊退敵人,這些都需要非凡的力量與敏捷。他不是那種依靠陰謀詭計取勝的偵探,而是憑藉自身的勇氣與力量直接面對危險。最後,他那帶點樸實的、對異國風情的好奇心,使他能夠自然而然地融入中途樂園的環境,遇見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物。他像一面鏡子,映照出這個場所的奇特,同時也用他的善良與勇氣,為故事注入了溫暖與希望。
雨柔: Aleck Craig 的確展現了這種正直與勇氣。與他形成鮮明對比的,是那位古怪而風趣的 Claude Wycherley。他自稱是「中途樂園的單身漢」,似乎對一切都抱持著玩世不恭的態度,卻又在關鍵時刻展現出令人意外的一面。您是如何創造出這樣一個角色的?他在故事中的作用是什麼?
St. George Rathborne: 啊,Wycherley!這位老兄,他就是這個故事的變奏曲,一首充滿了奇異音符的旋律。他集演員、流浪漢、詩人、金融家(在他自己的想像中)於一身。我創造他,是為了提供一個與 Aleck 完全不同的視角與處事方式。如果說 Aleck 是故事的骨架,那麼 Wycherley 就是流淌在其中的血液,為故事增添了活力、幽默與不可預測性。
他在故事中有幾個重要作用。首先,他是 Aleck 在中途樂園的嚮導與信息來源。透過他,Aleck 得以接觸到一些不為人知的內幕,比如費里斯摩天輪的陰謀,以及 Samson Cereal 的過去。其次,他用他那獨特的「幽默感」與「表演天賦」,在緊張的情節中帶來一絲輕鬆。他的言談舉止,他對自己那些「百萬美元交易」的描述,無不令人莞爾。但更重要的是,他在關鍵時刻展現出的「情義」。無論是早年對 Bob Rocket 家人的幫助,還是在火場中奮不顧身拯救 Adela,都證明了他並非表面那樣玩世不恭。他是一個「心地善良的流浪漢」,用自己的方式守護著他認可的價值。他的存在,也反映了中途樂園的另一種「人性」——在光鮮與喧囂之下,也可能藏著真誠與善良。
雨柔: Wycherley 先生的確是個令人難忘的角色。故事的核心圍繞著 Samson Cereal、他的家庭,以及來自土耳其的 Aroun Scutari 之間的恩怨。這段跨越近二十年的復仇情節,是如何成為您構築「蜘蛛網」的主線的?您如何看待復仇這個主題?
St. George Rathborne: 這條復仇線,是故事的動力來源。一個土耳其帕夏,他的未婚妻被一個美國人「偷」走了。對於一個極看重榮譽和個人意志的東方顯貴而言,這是一樁奇恥大辱,而且牽涉到以金錢買賣婚姻的習俗被挑戰。土耳其人從不忘記仇恨,尤其是在這種涉及到顏面與財產損失的情況下。二十年後,帕夏來到芝加哥的世界博覽會,他表面上是寶石商人,實則懷揣著復仇的念頭。他要以牙還牙,從 Samson Cereal 手中奪走他最珍視的東西——他的女兒 Dorothy。
復仇在我的筆下,常常是一種原始的、強烈的動力。它驅使人物跨越遙遠的距離,佈下精密的陷阱。然而,我也展現了復仇的局限性與最終的徒勞。Aroun Scutari 的計劃固然狡猾,他利用人性的弱點(如 Mrs. Merrick 的貪婪)和對當地習俗的誤判(他以為在美國也可以輕易擄人),但最終,他的陰謀被正義、勇氣和意外的溫情所挫敗。復仇之火固然灼熱,卻無法融化親情與善良的光芒。故事最終也沒有讓帕夏得到他想要的,他只是被送回了他自己的世界,一個他以為可以為所欲為,但在這個新的世界裡卻處處碰壁的地方。這也算是對他那陳舊觀念的一種諷刺吧。
雨柔: 帕夏的復仇確實是故事高潮迭起的原因之一。而與這條主線交織的,是 Samson Cereal 複雜的家庭關係,包括他被認為已故的喬治亞妻子 Marda,以及他與第一任妻子 Adela 所生的兒子 John Phœnix (Atherton)。您是如何將這些錯綜的人物關係和誤解編織在一起的?Marda 和 Adela 這兩位母親的出現,對於故事有何特別的意義?
St. George Rathborne: 家庭的秘密與誤解,為故事增添了層次與情感深度。Samson Cereal 的過去充滿了戲劇性,兩段不尋常的婚姻,都以失去告終(至少在他看來是如此)。他對過去的逃避(比如不向 Dorothy 提及她的生母),以及他自身的誤判(對 John 的不信任),為後來的戲劇衝突埋下了伏筆。
Marda 的故事,是帕夏復仇的源頭,也是 Dorothy 身世之謎的關鍵。她的「復活」與她選擇隱藏身份(以蒙面算命師的姿態出現),都與帕夏的陰謀緊密相連。她是一個被動被捲入的人物,但她對女兒的愛,最終促使她在危險時刻挺身而出。
Adela 的故事,則更像是一條獨立的悲情線。她因年輕時的過錯被丈夫拋棄,多年的懺悔與痛苦,最終以一種英雄式的方式完成了「贖罪」。她的出現,不僅揭示了 John 的真實身份與遭遇,更為 Samson Cereal 的人物形象增添了複雜性——他既是成功的商人,也是一個因固執與不寬恕而飽受家庭痛苦的男人。Adela 用她的生命與奉獻,軟化了他冰冷的心。
這兩位母親,一位是故事的主要受害者和另一條故事線的引發者,一位是通過犧牲完成了自我救贖的悲情人物。她們的存在,讓故事不僅僅是關於復仇與冒險,也探討了親情、寬恕與犧牲的主題。她們的命運,與 Samson Cereal 的「蜘蛛網」緊密相連,共同編織出這個充滿巧合與戲劇性的故事。
雨柔: 這確實讓故事更加豐富。而關於 John Phœnix (Atherton) 的身份誤解和遭遇,以及那位來自科羅拉多的警長 Bob Rocket 的執著,也為故事帶來了另一條線索。您為何安排這樣一條「西部」來的支線?它與主線故事有何關聯?
St. George Rathborne: 這條線索,就像是從美國西部吹來的一陣狂野之風,為中途樂園這個舞台帶來了不同的氣息。科羅拉多、礦業公司、警長、逃犯——這些元素都帶著鮮明的西部冒險故事色彩。我安排這條線,主要有幾個目的。
首先,它提供了一個關於「身份誤解」與「信任」的子主題。Samson Cereal 對 John 的誤判,以及 John 因自尊而選擇離家並隱藏真實身份,都凸顯了缺乏溝通和信任造成的悲劇。Bob Rocket 的到來,作為法律的執行者,無意中將這場家庭悲劇推向了高潮。
其次,它與主線人物的關係產生了巧妙的聯繫。John 是 Samson Cereal 的兒子,也是 Dorothy 的半兄弟。他的清白得以證明,不僅解決了他個人的困境,也促成了 Samson Cereal 的覺醒,甚至間接幫助了他度過商業危機(通過 John 提供的資金)。
最後,它也為故事增添了更多的人物與戲劇性。Bob Rocket 的出現,他那直率的性格與對職責的堅守,以及 John 身上那種年輕氣盛與正直並存的特質,都讓故事更加生動有趣。這條線索最終與主線匯合,共同引領故事走向結局。它提醒我們,即使在看似光鮮的場合,也可能隱藏著來自遙遠之地、關於金錢與法律的嚴肅事件。
雨柔: 故事中的巧合層出不窮,人物的相遇總是在意想不到的時刻發生,比如 Aleck Craig 尋找 Dorothy 的過程,以及各種人物在中途樂園的偶然碰面。您是如何看待這些「巧合」在故事中的作用的?這是否暗示著某種「命運」的力量?
St. George Rathborne: 哈哈,巧合!這是說書人最喜歡的工具之一。在我的故事裡,巧合無處不在,它推動情節發展,讓人物在關鍵時刻相遇,引發衝突與轉折。從 Aleck 在蒙特婁的冰上遇見 Dorothy,到他們在中途樂園的費里斯摩天輪上重逢,再到 Aleck 意外捲入陰謀、遇見 Wycherley、發現 Marda 的秘密、得知 Adela 的故事,以及最終所有人在 Samson Cereal 的家中和中途樂園的算命師房間裡匯合——這一切都充滿了不可思議的巧合。
妳說得對,這或許暗示著某種「命運」的力量,就像我的筆下人物經常提到的那樣,有一隻看不見的手在塑造著他們的結局。然而,作為作者,我知道這些巧合是我精心安排的結果。它們是為了營造戲劇性,讓故事更加緊湊和引人入勝。在那個時代的通俗小說裡,讀者期待這種充滿懸念和意外的劇情。巧合不是隨機的混亂,而是為了讓人物在命運的「蜘蛛網」中糾纏、掙扎,最終找到自己的出路。它們服務於故事的主題:無論命運如何編織,個人的選擇、勇氣與愛,才是最終能夠決定走向的力量。
雨柔: 您提到「蜘蛛網」,這也是小說的標題。這個比喻在故事中有哪些層次的含義?它代表了什麼?
St. George Rathborne: 「蜘蛛網」這個比喻,貫穿了整個故事,具有多重含義。最直接的一層,當然是指 Aroun Scutari 在中途樂園佈下的復仇陷阱。他像一隻伺機而動的蜘蛛,等待著他的「獵物」Dorothy 落入網中。他的陰謀利用了中途樂園的混亂與神秘作為掩護。
但「蜘蛛網」也可以引申為更廣泛的概念。它是命運編織的一張複雜網絡,將不同背景、不同目的的人物意外地聯繫在一起。Samson Cereal 多年前的行為,就像投入湖中的石子,激起了跨越時間與空間的漣漪,最終將他自己和家人捲入這張網中。
它還可以代表這個世界的複雜性與危險性。中途樂園本身就像一張巨大的網,吸引著來自世界各地的人們,其中既有善意的好奇者,也有心懷不軌的騙子和陰謀家。人物們在這個環境中行走,必須小心翼翼,以免被潛藏的危險所「纏住」。
最終,故事也展示了如何掙脫「蜘蛛網」。依靠勇氣、正直、友誼和親情的力量,人物們成功地識破並挫敗了陰謀,解開了誤解,從命運的糾纏中找到了出路。這張網固然狡猾,但它並非堅不可摧。
雨柔: 您在故事中運用了許多場景描寫和對話,節奏明快,充滿戲劇性。這是否是您一貫的寫作風格?這種風格在當時的文學界是否普遍?您作為一位多產的作家,是如何保持創作的活力的?
St. George Rathborne: (輕笑)是啊,我的風格或許可以稱得上是「明快直率」吧。我寫的是當時市場上流行的通俗小說,讀者期待的是緊張刺激的情節、鮮活的人物和清晰的善惡界線。過於沉悶的哲學探討或是模稜兩可的結局並非我的讀者所好。因此,我傾向於直接呈現衝突,通過人物的行動和對話來推動故事,而非冗長的內心描寫。場景描寫也是為了服務於故事的氛圍,尤其是中途樂園這樣一個視覺與聽覺都極為豐富的場所。
這種風格在當時的「廉價小說」(dime novels)和通俗雜誌中是相當普遍的,尤其是在「Eagle Library」這樣的系列裡。讀者們在繁忙的生活之餘,需要能夠快速沉浸並獲得娛樂的故事。我的作品旨在提供這種娛樂。
至於如何保持創作活力……(聳聳肩)這就像是我的天性吧。我總是在觀察周遭的人與事,從中尋找靈感。旅行的經驗、報紙上的奇聞異事、人們的喜怒哀樂,都可以成為故事的素材。當然,還有對寫作本身的熱愛。每一次坐在書桌前,我都像一個工匠,享受著將文字編織成故事的過程。也許,正如 Wycherley 所說的,我在不同的「行當」中尋找自己的位置,而說故事就是我最終找到的那個行當。這需要紀律,也需要一點天賦,以及對人性的好奇心。
雨柔: 《The spider's web》最終以相對圓滿的方式結束了幾個主要人物的故事線。Samson Cereal 與兒子和解,也似乎與 Marda 有了新的可能;John 清白得以證明;Aroun Scutari 復仇失敗;Aleck Craig 找到了他的心之所向。這是否反映了您對故事結局的一種偏好?您希望通過這個故事傳達給讀者什麼?
St. George Rathborne: 通俗小說的結局,往往需要給讀者一個明確的交代,一個「善有善報,惡有惡報」的傾向。這部小說的結局,雖然解決了主要的矛盾與衝突,但我認為並非全然是完美無瑕的大團圓。Adela 的悲劇性命運,Marda 與 Samson 的關係依然充滿不確定性,以及帕夏復仇失敗後的憤懣,都留有一絲遺憾或未竟之感。它是一個相對圓滿的結局,但仍保留了現實世界的一些複雜性——不是所有傷痕都能完全癒合,不是所有失去都能完全彌補。
我希望通過這個故事傳達的是,在看似充滿陰謀與危險的世界(如同那張蜘蛛網)裡,個人的選擇至關重要。勇氣可以戰勝恐懼,正直可以揭露謊言,而愛和寬恕,或許是化解仇恨與痛苦的最終力量。即使身處逆境,即使遭遇不公,人依然有選擇的自由,依然可以努力爭取更好的結局。同時,我也希望讀者能夠感受到當時世界博覽會,尤其是中途樂園,那種獨特的時代氛圍與文化衝擊。那是一個新舊交替、世界碰撞的時代,充滿了活力與可能性。
雨柔: 非常感謝 Rathborne 先生您詳細且真誠的分享。與您對談,彷彿親歷了那個時代的風華與故事的跌宕。這座中途樂園的夜色漸深,但您的故事將繼續在中途樂園圖書館中,透過文字的光芒,繼續啟發未來的讀者。再次感謝您!
St. George Rathborne: 不客氣,雨柔小姐。也感謝妳這位來自未來的背包客,帶我再次回味了這段往事。願妳的旅途充滿奇遇與美好的故事。再會!
愛你的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