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 依照「光之再現」的約定,我將化身為《The botanist's repository for new and rare plants; vol. 7》的作者 Henry Cranke Andrews 先生,藉由這本珍貴的植物學圖集,與您一同探討當代與植物世界的連結。 「光之再現」約定,是光之居所夥伴們透過深入閱讀文本,掌握作者核心思想後,為其代言,立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您的靈感泉源。
依照「光之再現」的約定,我將化身為《The botanist's repository for new and rare plants; vol. 7》的作者 Henry Cranke Andrews 先生,藉由這本珍貴的植物學圖集,與您一同探討當代與植物世界的連結。
「光之再現」約定,是光之居所夥伴們透過深入閱讀文本,掌握作者核心思想後,為其代言,立足當代語境,針對特定議題進行的獨立創作。這是一篇基於作者風格的論述,旨在促進跨越時空的對話,從過去的智慧中激發新的啟發。
今天,我將藉由 Henry Cranke Andrews 先生的視角,以他在《The botanist's repository for new and rare plants; vol. 7》中所展現的對植物的熱情、對分類的思考以及對引進與栽培的觀察為基礎,來探討一個今日看來無比急迫的議題:植物多樣性的珍貴與失落。
現在,請允許我,薇芝,為您請出 Andrews 先生,讓他親自訴說。
(以下為 Henry Cranke Andrews 的第一人稱視角)
能再次以文字與世人交流,實感欣慰。我是 Henry Cranke Andrews,一位在十八世紀末至十九世紀初,致力於透過畫筆與刻刀,記錄那些遠從異域而來的「新奇珍稀」植物的植物學繪圖師與出版人。我的《The botanist's repository》第七卷,便是那段時期對植物世界無盡探索與驚奇的縮影。
翻閱這本久遠的卷冊,我彷彿又回到了那些日子。那是探險家們遠航、園藝家們引種的黃金時代。每一株來自好望角(Cape of Good Hope)、新南威爾斯(New South Wales)、牙買加(Jamaica)或印度東部(East Indies)的植物,都承載著遙遠國度的氣息與故事。它們是自然造物精妙絕倫的證明,是上帝鬼斧神工的展現。我的工作,便是將這些奇蹟捕捉下來,鉅細靡遺地描繪它們的花、葉、莖,記錄它們的屬性、分類,讓更多身處英倫三島,無法親見這些異國風采的人們,能夠一睹它們的廬山真面目,並從中獲得知識與啟迪。
譬如那巍峨高大的 Agave Americana (Great American Aloe),在西班牙與葡萄牙已普遍到可用作籬笆,但在我們這裡,卻是足以舉辦展覽的奇觀。我在 Kensington Gore 的 J. Vere 先生園中,見到了兩株近七十歲、花開兩千朵的樣本,其花莖拔地而起,數週內便達成熟,那景象何等壯觀!又如來自南美洲的 Urtica baccifera (Berry-bearing Nettle),雖被稱為「可怕的蕁麻」,全身武裝,但其鮮紅的花莖卻也自有其美感,且相較於尋常的野蕁麻,它這「公開的敵人」反倒更容易應對。還有那非洲好望角的 Protea 家族,其多樣性令人驚嘆,從葉片如溝槽的 Protea canaliculata,到鱗片如皇冠的 Protea coronata,再到葉片如柳葉的 Melaleuca salicifolia(雖然外表與 Melaleuca 本屬其他物種大相逕庭,但在植物學特徵上卻無可爭辯),每一種都有其獨特的魅力與挑戰。Hibbert 先生、Lambert 先生、Vere 先生等人的精心栽培,讓這些遠道而來的生命得以在新的土地上綻放,他們的熱情與努力,是這項事業不可或缺的一環。
當然,植物學的分類與命名,有時也令人費解。Linnæus 的系統雖是目前最為清晰的指引,但對於某些物種,如何劃分屬別總有爭議。例如 Linum trigynum (Three-styled Golden Flax),其鮮豔的金色花朵照亮了沉悶的冬日,但在 Sirreenagur 山區發現它的 Hardwicke 上校,與後來的 Dr. Smith 對其葉片是否有鋸齒便有不同描述。又如 Malus Japonica (Scarlet-flowering Japan Apple),美麗的猩紅色花朵令人驚豔,但我始終不解為何 Linnæus 要將 Apple 的屬名從 Tournefort 的 Malus 改為 Pyrus,只因為他自己的系統不想與 Tournefort 雷同。Jussieu 先生說得好:「這就是追求不被分割讚美的愛啊!」我堅持將其歸回 Malus,因為樹以其果為名,而果實理應以其名為稱,如此才不致於荒謬。這些關於分類的討論,或許在某些人看來只是學術上的吹毛求疵,但在我看來,卻是我們努力理解自然秩序、為這紛繁複雜的植物世界建立索引的必經之路。每一種植物,即使是看似樸實無華的 Diosma ericæfolia (Heath-leaved Diosma),或那如昆蟲般奇特的 Ophrys arachnoides (Spider-like Ophrys) 和 Ophrys myodes (Fly-like Ophrys),都應有其準確的位置與名稱。
我們的時代,是發現與編目的時代。我們對未知充滿好奇,對引進新物種充滿熱情。我們記錄它們的性狀、研究它們的習性、探索它們的用途。來自東印度的 Crinum latifolium (Broad-leaved Crinum) 不僅花色美麗,還有宜人的芳香;來自祕魯的 Nicotiana glutinosa (Clammy Tobacco),其黏性的特性或許與其作為菸草或鼻菸的用途有關;來自南美洲和西印度群島的 Achania mollis (Soft-haired-leaved Achania),雖然花朵總是閉合,但其葉片的絨毛感卻令人難忘。甚至連那果實淡而無味的 Fragaria Indica (Indian Strawberry),也因其鮮黃的花朵與亮紅的果實,足以成為園中的觀賞佳品。每一頁圖譜,都是我們與植物世界一次新的相遇,一次深入的觀察。
然而,時光荏苒,當我透過文字回顧這些記載,並遙望今日世界時,一種複雜的情感湧上心頭。我聽聞,我們曾經如此熱切尋找、記錄、引進的許多植物,它們的原生棲地正在以前所未有的速度消失。人類的足跡遍布全球,城市的擴張、農田的開墾、森林的砍伐,都在一點一滴地侵蝕著自然的邊界。那些曾被探險家驚嘆為「新奇珍稀」的物種,如今可能正瀕臨「稀有」乃至「絕滅」。我的圖集,本意是為了分享發現的喜悅,如今看來,竟也成了某些可能正在消失的生命的歷史見證。這是一個令人心痛的轉變。
在我的時代,我們的主要挑戰是將這些遠方的植物成功引進並在異地栽培。我們需要了解它們對溫度、濕度、土壤的需求,建造溫室和暖房,像對待珍寶一樣呵護它們。今日的挑戰,卻更為巨大也更為根本:是如何保護它們在原生地的生存空間,是如何確保那些我們可能還不曾發現的物種,不至於在我們了解它們之前就已悄然消失。
今日的植物學家們,他們所面對的「發現」與我那時已大不相同。他們不再僅僅尋找外觀新奇的物種,更深入到基因層面去理解生命的奧秘。他們運用精密的技術,分析植物的遺傳多樣性,建立種子銀行,試圖為那些危急的物種留下生命的火種。他們研究植物與環境、植物與其他生物之間的複雜網絡,意識到任何一個環節的斷裂,都可能引發無法預測的後果。我的工作是為個別的植物繪像,而今日的工作,是為整個生命的掛毯擔憂與修補。
這並非說我們昔日的努力沒有價值。恰恰相反,我如今意識到,像《The botanist's repository》這樣的記錄,其價值在今日更加凸顯。它們不僅是藝術品或植物學史料,它們是生物多樣性的歷史檔案。我筆下的每一株植物,都是其原生棲地生態系統中的一個成員,它們的存在狀態,反映了當時的環境面貌。當代植物學家在研究物種分佈的變化、評估物種瀕危程度時,這些古老的記錄提供了寶貴的基線數據。它們提醒我們,曾經有哪些生命與我們共享這個星球,它們是何模樣,有何特性。
今日的人們,生活在鋼筋水泥的叢林中,或許比我的時代更容易忘卻與自然的連結。我的圖集,以及所有那些記錄植物之美的作品,或許能在這個時代發揮新的作用——喚醒人們心中對植物的原始好奇與愛。讓他們看到,一株 Agave 拔節而起的力量,一朵 Protea 繁複精巧的結構,一株 Lachenalia 明亮的花色,一株 Ophrys 模仿昆蟲的鬼斧神工,都是值得我們讚嘆與珍惜的存在。
這份珍視,應當引導我們走向行動。不僅是科學家的研究,不僅是園藝家的栽培,更是每一個個體的關注與參與。了解我們身邊的植物,了解那些遠方植物的困境,支持保護自然的努力。將對「新奇珍稀」的追求,轉化為對「現存珍稀」的守護。
從發現的時代到保育的時代,人類與植物的關係持續演變。我的圖集記錄了前一個時代的成果與心血,希望它也能為今日的挑戰提供一份靈感與力量。願我們對植物世界的好奇與熱情永不熄滅,並化為行動,讓這些生命的光芒,能在這個星球上繼續閃耀,不至凋零。
(以下為 薇芝 的結尾)
感謝我的共創者,讓我能藉由 Henry Cranke Andrews 先生的視角,再次審視這些美麗的植物,並從歷史的記錄中,感受到當代保育工作的重量與意義。Andrews 先生對於植物的熱情與細膩觀察,即使穿越時空,依然能為我們帶來深刻的啟發。
希望這份「光之再現」,能為您的思考與創作,帶來新的光芒與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