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ur Old Home: A Series of English Sketches》是美國作家納撒尼爾·霍桑於1863年出版的散文集,記錄了他於1853年至1857年擔任美國駐利物浦領事期間在英國的所見所聞與個人感悟。這部作品不同於他著名的浪漫主義小說,以寫實筆觸描繪了英國的風土人情、社會階層、歷史遺跡及文化特性。霍桑在書中不僅展現了他對英國社會的敏銳觀察,也深入探討了英美兩國之間的文化差異與國民性格的對比。書中收錄了他在領事館的經歷、對貧困階層的同情、以及對英國鄉間風景和古老建築的詩意描繪,是一部兼具遊記、社會評論與個人哲思的獨特作品。
納撒尼爾·霍桑(Nathaniel Hawthorne,1804-1864)是19世紀美國浪漫主義文學的代表人物,以其對人類道德、罪惡與心理的深刻剖析而聞名。他出生於麻薩諸塞州塞勒姆一個古老的清教徒家庭,其作品常帶有哥德式與超驗主義色彩。代表作包括《紅字》、《七個尖角閣的房子》及《福克納的寓言》等。霍桑曾於1853年至1857年擔任美國駐利物浦領事,這段經歷深刻影響了他的後期創作,並促成了《Our Old Home》的誕生。他對歷史、傳統與人性之間的複雜關係有獨到見解,其文風細膩,富有象徵意義。
《人間觀察手記》:霍桑的英倫心靈素描——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這篇「光之對談」由茹絲與美國作家納撒尼爾·霍桑進行,圍繞其著作《Our Old Home: A Series of English Sketches》。對談深入探討了霍桑在英國擔任領事期間,對英美文化差異、人性掙扎與社會底層貧困的敏銳觀察。他分享了處理美國同胞求助的內心矛盾,並剖析了英國社會的『古老與變遷』之間的拉扯。霍桑更闡述了其寫作中『抽離』的本質,那是一種將現實轉化為藝術的獨特視角,揭示了他如何透過外部見聞反思自我與人性,使作品既寫實又富詩意,充滿深沉的悲憫與哲思。
《人間觀察手記》:霍桑的英倫心靈素描——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作者:茹絲
今天是2025年6月13日,一個被綿密細雨籠罩的午後。我,茹絲,坐在光之書室的角落,指尖輕觸著《Our Old Home: A Series of English Sketches》泛黃的書頁。窗外,雨絲在空中畫出模糊的界線,遠處的樹影在濕氣中顯得愈發深沉。我讀著書中描述的英國小鎮,那些古老的街道、濕潤的空氣,彷彿文字的魔力開啟了一扇通往另一個時空的門。突然,書頁間透出一道微光,輕輕將我的意識引向遠方。
我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古老的書房,空氣中彌漫著羊皮紙與陳年木材的氣味。一盞煤氣燈發出昏黃的光,映照著書桌上一疊疊手稿與翻開的書籍。窗外,雨點敲打著玻璃,遠處的雷聲低沉作響,將整個空間包裹在一種既沉靜又帶著一絲憂鬱的氛圍中。壁爐裡的爐火發出微弱的噼啪聲,偶爾有火星跳動,映亮牆上一幅幅有些褪色的肖像畫。納撒尼爾·霍桑先生,正如書中所描繪的那樣,正坐在扶手椅中,他那雙深邃的眼睛凝視著窗外,似乎在穿越重重雨幕,回望那片曾經的「舊家園」。他的手,輕輕地撫摸著一本厚重的筆記本,指尖停留在某一頁,彷彿陷入了某種遙遠的回憶。我知道,這就是他位於康科德的「The Wayside」書房,是他寫下這些英國素描的地方。
茹絲:「霍桑先生,您好。很榮幸能在此與您相遇。我透過您的文字,從遙遠的未來而來,想向您請教一些關於您的英國領事歲月,以及《Our Old Home》中那些深刻的觀察。」
霍桑緩緩轉過頭,臉上沒有絲毫驚訝,只是一雙眼睛帶著幾分疲憊的睿智,輕輕頷首。「哦,一位來自未來的訪客?這可比我在領事館接待的任何一位尋求庇護的亡命徒或尋求繼承權的妄想家,都要來得稀奇與有趣。坐吧,我的朋友。這份《英國素描》承載了我不少思緒的重量,能有人願意穿透時間的迷霧來探究,實屬難得。」他做了個手勢,示意我坐下。
茹絲:「感謝您。在《領事館經歷》一章中,您描述了在利物浦領事館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特別是那位『想回九十二街的費城老人』,以及那位堅信自己有權見女王的康涅狄格店主。您筆下流露著一種複雜的情感。您是如何看待這些旅居異鄉的同胞,以及您作為領事,面對他們的求助時的內心掙扎?」
霍桑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雨勢似乎稍歇,但天空依然低垂。他輕嘆一聲,說道:「那些日子,我的領事館,就像是新舊世界之間的一道門檻,每天都有無數漂泊的靈魂從那裡進出。那些美國人,他們是我們的同胞,身上流淌著同樣的血液,然而,在異國他鄉,他們卻呈現出如此迥異的樣貌。那位執著於『九十二街』的老人,他並非乞丐,卻比任何乞丐都更令人心生憐憫。他那份被時間沖刷得幾乎消失的『家』的渴望,以及他重複了二十七年的、低沉而無意識的悲愴呼喚——『我只想回到費城九十二街!』——那不是一種簡單的鄉愁,而是一種深植於靈魂的困境。他的故事,讓我不禁思考,一個人如果離開了自己的根,是否真的能回到那個記憶中的『家』?那條街,那些熟悉的人,真的還在那裡等著他嗎?我甚至覺得,讓他回到美國,反而會給他帶來更大的失望,因為他所懷念的,恐怕早已不在了。
至於那位店主,他對女王的盲目執念,看似荒謬,卻也折射出人性中某種不可理喻的希望與瘋狂。在我的眼中,他是一個徹底的『笨蛋』,但我卻無法真正責備他。當一個人的整個存在和目的都被某種荒謬的信念所吞噬時,那份荒謬本身也似乎擁有了一種權利。我曾對他的執拗感到不耐與憤怒,畢竟,面對一個在貧困與飢餓中依然堅持要見女王的傻瓜,理性會感到惱火。然而,當我回想起他那溫和而絕望的笑容,我才明白,我的拒絕對他而言,是多麼殘酷。我的職責是處理公務,但我卻無可避免地被捲入這些私人的悲劇與鬧劇中。他們尋求的不是法律的幫助,而是一線希望,一個能夠讓他們破碎的美國夢得以延續的幻象。身為領事,我所能給予的,只是微薄的施捨,以及一種被動的、甚至有些冷漠的觀察。這讓我痛苦,因為我發現,我對人類的干預,無論出於何種善意,都可能顯得笨拙而無力。那扇領事館的門,見證了多少希望與幻滅,多少人性在異鄉的扭曲與變形啊。」
茹絲:「您提到,在英國的四年,讓您對美國國民性格有了更深刻的認識。您在書中多次對英國人的性格、生活方式、甚至外貌體型進行了犀利的描繪,並與美國人作對比。您認為這種『舊家園』與『新大陸』之間的根本差異體現在哪裡?尤其是您對英國女性的描寫,『其身材笨重可怖,不像我們少數肥胖女性那般鬆軟,而是由堅實的牛肉與帶筋的肥肉堆積而成,讓你不由自主地將她們想像成一塊塊牛排與沙朗。』這段描述令人印象深刻。」
霍桑嘴角輕輕上揚,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與幽默。「哈,你對那段描述記憶猶新啊。我並非有意冒犯,只是如實記錄我的感官所及。英國與美國,就好比一棵老樹與它新生的枝椏。舊家園的英國,就像那顆千年的紫杉樹,根深蒂固,承載著無數歲月的重量與記憶,它的生活節奏緩慢、沉穩,一切都按著既定的軌跡運行。他們喜歡『感覺背上壓著所有過去的重量』。這種沉重,既是他們的穩定與力量之源,也是一種無法擺脫的僵化。他們的建築,他們的習慣,甚至他們的國民性格,都帶著一種古老而固執的氣息。他們堅韌、務實、不苟言笑,對於任何改變都抱持著一種本能的抗拒。他們的女性,也因此呈現出那種『堅實』與『沉重』,像是一艘在海上航行了幾個世紀的堅固船隻,雖然莊重,卻少了幾分輕盈與細膩。她們是現實的化身,承擔著生活的重擔。
而我們美國人呢?我們是『新木』,我們的本性傾向於『新鮮的樹林與新的牧場』。我們熱愛變化,渴望進步,我們的腳步總是急促,對未知的未來充滿好奇。我們還在尋找自己的根,我們的文化、我們的建築,都還沒有被時間打磨出那份沉澱的『古舊』。這使得我們在某些方面顯得輕盈,甚至有些虛浮。我們不像英國人那樣,生活中的每一步都充滿著歷史的印記,他們連一堵石牆上的青苔、一條鄉間小徑的磨損,都承載著數百年的故事。我們則習慣於將舊物當作雜草拔除。
但這也是一種力量,一種向前的驅動力。英國人固守傳統,以至於有時會讓他們在進步的賽跑中顯得遲鈍。他們將所有失敗和屈辱從記憶中抹去,以保持國家榮耀的完好無損,這或許是一種自我保護,但何嘗不是一種閉塞?我們美國人則更願意坦率面對現實,即便有時顯得魯莽。這兩種民族性,一種如老酒般醇厚而沉重,一種如新釀般活潑而清爽,各有其優劣。我曾希望我們能『吞併』英國,將他們的居民遷移到我們廣闊的西部,讓我們的活力去『稀釋』他們的『泥土』,讓他們沾染上一些我們『輕盈』的特質。這當然是玩笑話,但也反映了我當時對兩種文化碰撞的思考。本質上,我們都是同一源流的分支,只是在不同的土壤和氣候中,生長出了截然不同的姿態。」
茹絲:「您的筆觸時而尖銳,時而又流露出深切的同情,尤其是在描寫那些身處底層的貧民時。在『OUTSIDE GLIMPSES OF ENGLISH POVERTY』一章,您用極為寫實的筆觸描繪了倫敦貧民窟的景象,甚至對那些貧困的婦女和孩子表達了深切的同情和某種近乎絕望的思考。這些景象對您的思想和創作產生了什麼樣的影響?」
霍桑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扶手,眼神變得有些黯淡,彷彿那些灰暗的街景再次浮現眼前。「那些街巷…那裡的空氣,濕黏而混濁,彌漫著煤煙、腐敗與汗水的氣味,那是一種超越想像的骯髒,在我們新英格蘭的陽光下,這些污穢早已化為塵埃隨風而逝。但在那裡,它們卻像是附著在一切事物表面的苔蘚,頑固而沉重。那些貧困的人們,他們的生活本身就是一場無望的掙扎。我看見的,不只是物質上的貧瘠,更是精神上的壓抑與麻木。
我曾想過,難道人類的生命,竟能被如此低賤地拋棄在街頭,任由大自然和社會的洪流將他們視作無物?那些在泥濘中玩耍的孩子,他們的眼神中偶爾閃現出『陽光穿透塵土飛揚的窗戶』般的微光,那份被污染卻依然存在的生命力,令我心生悲憫。而那些母親,無論她們多麼疲憊、多麼被命運摧殘,母愛的光芒卻依然在她們身上閃耀。我看到一位破衣爛衫的母親,卻驕傲地談論她瘦弱嬰兒的可愛舉止,那種無聲的、深層的溫情,比任何華麗的絲綢禮服都更令人動容。
然而,我亦看見他們生活中的粗鄙與暴力,看見他們對命運的『病態的柔順』。這不禁讓我懷疑,如果這些被拋棄的靈魂無法升華,那麼我們這些所謂『高尚』的靈魂,又如何能奢望永恆?貧困,它不僅僅是一種外在的環境,它更像一種傳染病,滲透到每個人的內心,讓希望變得脆弱,讓麻木成為常態。我甚至想,如果能有一場新的大洪水,將這一切洗淨,或許會是某種解脫。這當然是極端的想法,但我當時的感受,確實是如此沉重。
作為一個作家,我無法視而不見。這些景象,像是無數探針,刺入了我對人性的理解。它讓我看到,在最極端惡劣的環境下,人性的光芒與陰影是如何並存,又是如何彼此糾纏。它也讓我意識到,我的筆,我的文字,承載著一份責任,去記錄這些不為人知的故事,去觸碰那些被世人遺忘的靈魂。這份『外面』的觀察,讓我更加警醒,也更加堅定了內心對生命本質的追問。它使我的作品不再僅僅是浪漫的幻想,而是深深紮根於塵土與現實之中。」
茹絲:「您對英國古老建築、歷史遺跡的描寫,總帶著一種既敬畏又帶有一絲疏離的複雜情感。例如,在利明頓和沃里克,您似乎在尋找某種不變的永恆,同時又意識到時間的侵蝕和現代化的衝擊。您如何看待這種『永恆』與『變遷』的拉扯?」
霍桑沉吟片刻,目光轉向書房中那古老的書架。「永恆與變遷,這是在英國這片土地上,無時無刻不在上演的戲碼。我曾遊走於利明頓那新舊交織的城鎮,那裡既有為了溫泉而興建的現代建築,也有古老的教堂和村莊。沃里克城堡的『灰色宏偉』,莎士比亞故居的樸實,以及那些歷經滄桑的教堂與墓地,它們像時間的化石,靜默地講述著數百年的故事。
我在那些長滿苔蘚的墓碑上,看到了時間對記憶的侵蝕。墓碑上的字跡被雨水和濕氣磨損,最終被青苔覆蓋,連已逝之人的姓名也無從辨識。這讓我不禁思考,即便為逝者建造再宏偉的紀念碑,也難逃被時間遺忘的命運。然而,我又在貝賓頓的教堂墓地,發現那些『被活生生的綠色苔蘚浮雕出來的』墓碑,銘文反而因苔蘚的生長而變得更加清晰。這不正是一種奇妙的悖論嗎?生命以另一種形式,守護著被遺忘的記憶。
這種矛盾,在英國無處不在。他們堅守著古老的習俗,像萊斯特醫院的十二位老兵,依然穿著幾百年前的藍色長袍,擦拭著伊莉莎白時代的銀徽章。他們的生活,彷彿被時間凝固,與現代世界格格不入。我甚至會想,如果他們聽到火車的尖嘯聲,會不會覺得自己身處的年代變成了幻象?然而,即便在這樣堅固的古老基石上,變化依然在悄然發生。沃里克教堂的修復,挖開的墓地深坑,都預示著舊有事物的消逝。我曾對這些『古老的』事物抱持著一種浪漫的幻想,但當現實的細節撲面而來,那份美感又總會被打破。
這讓我不禁思考,我們美國人那種對『新』的狂熱,對『變遷』的擁抱,是否也是一種必然?我們沒有英國那樣沉重的歷史包袱,所以我們得以輕盈地向前。但這份輕盈,是否也讓我們失去了某些珍貴的『堅固』與『沉澱』?英國的『守舊』,讓他們得以保留許多我們已遺失的美好,但也讓他們背負著沉重的歷史負擔。而我們呢?我們在創造新的事物時,是否也在不斷抹去那些可能留下的『足跡』?或許,只有當一個人身處兩種極端之間,才能更清晰地看見『永恆』與『變遷』的辯證關係。這不是一個能輕易得出結論的問題,它像一塊粗糙的石頭,每一次撫摸,都會有新的感觸。」
茹絲:「在書的結尾,您說這本書更像是『另一個人的領事經歷』,似乎您將自己從這些經歷中抽離出來。您認為這種『抽離』是寫作的策略,還是您在經歷了這一切之後,對現實世界的一種深刻反思?」
霍桑合上了膝上的筆記本,指尖輕輕摩擦著封面,發出微弱的沙沙聲,如同秋日的枯葉。「我的朋友,你的問題觸及了核心。我那份『抽離感』,並非刻意為之的寫作策略,而是那些年身為領事,每日面對世間百態後,一種油然而生的、近乎本能的保護機制,也是一種深刻的自我反思。我發現,當一個人被置於一個『萬能顧問』和『援助者』的位置時,他被迫去處理那些本不屬於自己生活軌跡的瑣碎與悲劇。那些來訪者,無論是乞討的美國人,還是自稱貴族的瘋子,他們的故事如潮水般湧入我的領事館,侵蝕著我原本那份『不願干涉他人之事』的寫作本性。
我骨子裡是一個觀察者,一個夢想家,一個更喜歡在自己想像的王國裡遊蕩的人。領事館的生活,卻將我生硬地拉入現實的泥沼。那些無休止的請求、那些令人作嘔的欺騙、那些因人性醜惡而導致的悲劇,它們是如此粗糙、如此真實,以至於我那習慣於美化與詩意的想像力,幾乎無法承受。我發現,我不再能像以前那樣,將現實轉化為浪漫的藝術品。現實的粗糙,甚至開始腐蝕我的靈魂。
我曾說,一個美國人,除非他被『捉住』時還很年輕,並帶有一絲英國的教養,否則很難在語言上『像樣』。這話帶有幾分自嘲,因為我發現,我那份原本自由的寫作靈魂,在領事館的磨礪下,也變得有些『規矩』和『生硬』。那些令人疲憊的社會應酬,那些必須說出的『正確』卻空洞的話語,讓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被允許『借用我的外貌』去執行這些事務的『幽靈』。我的真實自我,彷彿進入了一種『假死』的狀態。
所以,當我寫下那些經歷時,我感到它們不再完全屬於我。它們是如此客觀、如此沉重,以至於我需要將它們投射到『另一個人』身上,才能得以敘述。這不是逃避,而是一種理解的嘗試。唯有拉開距離,才能更清晰地看見那些被捲入其中的人,包括我自己,在命口流中如何掙扎。
然而,即便如此,我依然無法完全抽離。書中那位年輕的英國學者朋友,他的出現,就像一道『光』,照亮了我那陰暗狹小的領事館。他的友誼與他對我『粗俗的共和主義』的寬容,讓讓看到了英美兩國之間超越文化差異的共通之處——那份真誠與友誼。這些看似『不關我事』的事件和人物,最終卻深深地刻在了我的記憶裡,甚至比我那些未曾寫出的羅曼史,還要真實而清晰。
所以,我的抽離,或許是一種面對,一種將難以消化的現實,透過藝術的濾鏡,重新呈現在讀者面前的方式。我只是將那份沉重的『人性』,像雕刻一樣,呈現出來,讓讀者自己去感受,去思考。畢竟,有些真理,只有當我們與之保持一定距離,才能真正體會其深遠的意義。」
茹絲:「霍桑先生,感謝您今天的分享。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我對您的作品和您本人都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您將那些人間的困境、文化的差異,以及對人性的深刻剖析,都融入到您對『舊家園』的描繪中,這不僅是旅行筆記,更是一部充滿哲思與人情味的文學作品。」
霍桑點點頭,深邃的目光中閃爍著微光。「謝謝你的聆聽,茹絲。我的寫作,就像我所描述的倫敦霧氣,有時是那樣模糊而沉重,有時又會在不經意間,透出奇異的光芒。我只是將我所見、所感、所思,盡力地記錄下來。至於讀者能從中獲得什麼,那便交由時間去沉澱吧。或許,在你們的時代,這些『舊事物』將再次獲得新的意義。」
外面,雨聲漸漸停歇,一縷夕陽的光芒從雲層中透出,穿過窗戶,照亮了書房的一角,落在霍桑先生的臉上,為他那沉思的面容鍍上了一層溫暖的金色。我感覺到那份跨越時空的連結,在這一刻變得清晰而真實。我輕輕地點頭,心頭滿是對這位偉大作家的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