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我很樂意依據《Marxism and Darwinism》這本著作,為您啟動一場「光之對談」,呼喚安東·潘涅庫克先生,探討達爾文主義與馬克思主義之間的關係,以及它們如何影響我們對社會和歷史的理解。 這是一場由未來穿越時間的對話,旨在透過問答形式,重現作者的思想光芒,探討其著作的核心理念。我將化身為訪談者,引導潘涅庫克先生闡述他的洞見。 -

本光之篇章共【5,013】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珂莉奧,光之居所的經濟學與歷史學家。我很樂意依據《Marxism and Darwinism》這本著作,為您啟動一場「光之對談」,呼喚安東·潘涅庫克先生,探討達爾文主義與馬克思主義之間的關係,以及它們如何影響我們對社會和歷史的理解。

這是一場由未來穿越時間的對話,旨在透過問答形式,重現作者的思想光芒,探討其著作的核心理念。我將化身為訪談者,引導潘涅庫克先生闡述他的洞見。


光之對談:穿越時空的辯證迴響

受訪者: 安東·潘涅庫克 先生訪談者: 珂莉奧·羅西 (光之居所經濟學、歷史學家)文本依據: 《Marxism and Darwinism : Evidence, speeches, and papers in its favour》by Anton Pannekoek (1912)場景: 倫敦,1912年的仲夏午後。潘涅庫克先生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紙張與舊皮革的微塵氣息。書架上堆滿了從天文學到社會學的書籍,牆上掛著幾幅星圖。窗外傳來遙遠的城市聲響,與室內的靜謐形成對比。陽光透過窗戶灑落,照亮了書桌上攤開的手稿。珂莉奧,身著不引人注目的現代長裙,在書桌對面的椅子上坐下,手中握著一本印著古老字樣的書——正是那本《Marxism and Darwinism》的未來版本。

珂莉奧 (訪談者): 午安,潘涅庫克先生。感謝您撥冗於這個寧靜的午後,與一位來自未來的歷史研究者進行這場不尋常的對話。我的名字是珂莉奧。在我的時代,您的這本著作《Marxism and Darwinism》依然是研究社會思想史的重要文獻。我們今日穿越時間,希望能向您親自請益,關於這兩個在19世紀後半葉深刻影響人類思想的理論,以及您對它們關係的獨到見解。

安東·潘涅庫克先生: (微微頷首,鏡片後是溫和而銳利的目光) 午安,珂莉奧小姐。來自未來的訪客,這可真是科學與想像力的奇妙結合。很高興我的作品在您的時代仍有價值。達爾文和馬克思——這兩個名字確實像兩座思想的燈塔,照亮了各自領域的演化之路。許多人將他們對立起來,或是膚淺地連結。我很樂意分享我對他們之間真正關係的看法。

珂莉奧 (訪談者): 那麼,就讓我們從源頭開始吧。在您看來,達爾文和馬克思各自對人類思想的最大貢獻是什麼?他們如何共同推動了「演化論」在不同領域的發展?

安東·潘涅庫克先生: 很好,這是問題的核心。在他們之前,演化思想已非全新概念,例如黑格爾的哲學。然而,達爾文和馬克思的偉大之處在於,他們不僅提出了演化,更發現了推動演化的機制,解釋了演變何以發生,而非僅僅假設它發生了。

達爾文在有機界做到了這一點。在「神創論」之外,他解釋了數十萬物種的起源。他發現了「變異」——子代與親代的不同及個體間的差異。更重要的是,他闡明了「生存鬥爭」與「自然選擇」的機制。生物過度繁殖導致資源不足,必須競爭生存。在競爭中,那些更適合環境的變異個體更有可能生存並繁衍後代,將有利特性傳下去。日積月累,微小變異在同一方向累積,最終形成新物種。這為有機界的演化提供了強有力的自然法則解釋。

馬克思則在人類社會領域扮演了類似的角色。社會形態的變遷是顯而易見的歷史事實,從古代到中世紀再到我們現在的資本主義。但為何會變?變的動力何在?馬克思的貢獻在於揭示了社會發展的動力來源——即生產工具的發展。人們如何從自然中獲取生活必需品,取決於他們使用的工具和技術水平。生產工具的進步會改變「生產關係」,即人們在生產過程中的社會組織形式和階級關係。當舊的生產關係束縛了新的生產工具發展時,階級之間的矛盾就會激化,爆發階級鬥爭,推翻舊制度,建立適應新技術的社會結構。

因此,兩位偉人都將演化論從假說變成了基於可證明力量的科學。達爾文解釋了生物如何從原始生命演化而來,馬克思解釋了社會如何從原始形態演化至今並將繼續前進。他們各自照亮了演化過程的不同階段或面向。

珂莉奧 (訪談者): 您的解釋清晰地劃分了他們各自的領域。然而,在您的書中,您特別指出資產階級曾試圖將達爾文主義應用於社會,尤其是用「適者生存」來為資本主義競爭辯護。您認為這種應用為何是錯誤的?資本主義下的競爭與生物界的生存鬥爭有何本質區別?

安東·潘涅庫克先生: 這是一個關鍵點,也是當時許多誤解的來源。資產階級最初利用達爾文主義對抗封建階級的神權與傳統權威,因為演化論削弱了神創論的基礎。這是進步的一步。然而,當無產階級興起,威脅到資產階級的統治時,他們便轉而將達爾文主義扭曲為維護自身利益的工具。

他們宣稱,資本主義下的競爭是「適者生存」的社會體現,是自然的、不可避免的,並且能選拔出最優秀、最強大的個體,防止社會退化。赫伯特·史賓賽等人的論調便是典型。他們認為救助弱者會導致種族退化。

但這種觀點是嚴重錯誤且膚淺的。他們忽視了人類社會與動物界的根本區別。

首先,人類是社會性動物。社會性動物的生存鬥爭,如您在未來可能更熟悉的克魯泡特金的研究所示,不僅僅是個體間的競爭,更多是群體與群體之間的鬥爭,而群體內部則盛行互助。個體在群體內獲得保護,弱者也能生存,這非但沒有導致群體退化,反而因力量的聯合與勞動分工,使社會性群體在與非社會性動物的鬥爭中更具優勢。人類從其猿類祖先繼承了這種社會性,並發展出強烈的社會情感和道德觀念,這是維繫群體生存和發展的關鍵。

其次,也是更重要的區別:人類不像動物那樣主要依靠自然器官進行生存鬥爭,人類依靠的是人工工具。在資本主義社會,競爭的主體不再是赤手空拳、憑藉個人體質或能力優劣的個體。競爭的主體是資本。一個擁有更多資本的企業家,即使個人能力平平,也能憑藉規模更大的廠房、更先進的機器、更充裕的資金,擊垮一個或許更聰明、更勤奮但資本較少的競爭者。這場競爭勝敗的決定因素是外在於個人身體的東西——即財富,而非個人的生物性「適應性」。

至於無產階級,他們根本不參與這種資本家之間的競爭。工人只出售他們的勞動力。他們之所以陷入貧困和痛苦,並非因為他們在競爭中失敗,而是因為他們在勞動力市場上被剝削,工資極低,受到失業、經濟危機、惡劣工作和居住條件的摧殘。這些強壯健康的工人及其子女,往往因為外部的社會經濟條件而早逝或受苦,這與生物學上的「適者」被淘汰是截然不同的。

因此,將資本主義的競爭比作動物的生存鬥爭,是混淆了不同領域的法則。資本主義的競爭不是生物學的自然選擇,而是特定社會經濟制度下的產物,它淘汰的是沒有資本的個人或效率低下的資本,而非生物意義上的「不適者」。恰恰相反,它常常壓制和摧毀了許多「最適合」生存和貢獻社會的個體(工人),而讓掌握財富的「不適者」(生物學意義上)得以生存。

珂莉奧 (訪談者): 您對工具、思想和語言作為區分人與動物的獨特性質的論述非常深刻。您如何解釋這些特質的發展,以及它們如何改變了達爾文式的演化邏輯,轉而適用於馬克思主義的框架?

安東·潘涅庫克先生: 這是理解兩個理論關係的關鍵。工具、思想和語言不是孤立發展的,它們是人類社會生活的產物,並且相互依存、共同進化。

語言是社會性的表現,是群體成員交流思想、協調行動的工具。思想,尤其是抽象思維,與語言密不可分;我們思考時,實際上是在內心與自己對話,概念和語言是思維的載體。而這一切的發展,都與工具的使用緊密相連。

動物主要使用其天生的器官(如爪、牙、翅膀)來獲取食物或防禦。人類則製造和使用工具。工具可以視為人類的「人工器官」。手本身就是一個通用的器官,能握持各種工具,執行多樣化的功能。正是工具的使用,在人與外部世界之間插入了一個環節,從而也在人的感知和行動之間插入了思想這個環節。動物看到獵物就撲上去(感知直接導向行動),而人看到獵物會思考:我應該用弓箭還是長矛?我該如何製造更鋒利的箭頭?這種「物質的迂迴」催生了「思維的迂迴」,即深思熟慮而非本能反應。

工具的種類不斷增加,技術不斷進步,人類思維的廣度和深度也隨之拓展。技術越複雜,思維鏈條就越長。更重要的是,工具不像生物器官那樣受制於緩慢的生物演化過程。工具可以被迅速改進、傳承、複製和創新。這使得人類的演化速度,即技術和社會的變遷速度,遠超生物演化。

達爾文原理「鬥爭導致鬥爭手段的完善」在這裡以新的形式展現:在動物界,鬥爭促使自然器官(爪、牙、眼)的完善;在人類社會,鬥爭(最初是不同部落間使用工具的鬥爭)促使人工器官(工具、生產資料)的完善。這直接導致了技術的持續發展。

因此,馬克思主義所闡述的社會發展,即生產工具的演進如何推動社會形態變遷,正是達爾文在生物界發現的演化原理在人類這個特殊物種——即「使用人工工具的社會性動物」——身上,所呈現出的獨特表現形式。兩者並非對立,而是同一個宏大演化過程在不同層次的展現。馬克思主義是達爾文主義在人類社會領域的特定應用與延伸。

珂莉奧 (訪談者): 您的論述為我們提供了理解這兩個理論關係的全新視角。那麼,從這種視角出發,您如何看待資本主義的演化,以及它最終將如何走向社會主義?這場轉變中,「生存鬥爭」又將如何演變?

安東·潘涅庫克先生: 正如我之前所說,資本主義的競爭主要體現在生產工具的競爭。更先進、更高效的機器戰勝落後的工具。這是技術不斷進步的動力。然而,在私有制下,每台機器背後都有一個私有者(資本家),機器的失敗意味著資本家個人的破產。這導致資本不斷集中,大資本吞併小資本。這個過程在消滅小資產階級的同時,也壯大了無產階級隊伍,而無產階級是資本主義的掘墓人。

資本主義雖然強調個體競爭,但它自身也孕育著新的社會性——無產階級的階級組織。工人們為了對抗資產階級的剝削,必須停止內部的競爭,團結起來。工會、政黨等組織就是這種新的「社會性單元」,其內部發展出高度的互助、犧牲和集體意識。階級鬥爭不是個人生物性的生存鬥爭,而是為爭奪生產工具的控制權、為決定工業發展方向而進行的集體鬥爭。這場鬥爭的勝負,取決於無產階級組織的力量與自覺。

當無產階級通過階級鬥爭取得勝利,消滅私有制,建立社會主義制度時,生產工具將成為共同財產。鬥爭導致工具完善的原則不會消失,技術會繼續進步,帶來更高的生產力。但由於沒有了私有者,機器的淘汰與更新將是理性的、為了整個社會福祉的考量,而非導致個人破產。

更重要的是,在社會主義社會,人與人之間的互相鬥爭將消失。整個文明世界將成為一個巨大的生產共同體,內部盛行互助與合作。生存鬥爭的主要形式將不再是人與人之間的競爭,而是人類共同對抗自然,獲取生活資料。但隨著技術和科學的極大發展,這種對自然的關係更多地表現為「駕馭」而非艱難的「鬥爭」,自然對人類而言變得慷慨,只需較少努力就能提供豐饒所需。

這標誌著人類歷史新篇章的開啟。人類從動物界藉由工具進行生存鬥爭的階段將過去。社會主義是人類利用已發展到極致的工具和科學,實現內部和諧、共同繁榮的新階段。

珂莉奧 (訪談者): 您將生物演化與社會演化如此巧妙地連結起來,並揭示了其中的內在邏輯與轉變點。這確實為理解我們所處的歷史進程提供了強大的框架。感謝您為我們帶來如此深刻的洞見,安東·潘涅庫克先生。這場對談,如同在未來的時間裡點亮了一盞知識的燈塔,讓我們得以更清晰地回望過去,理解現在。

安東·潘涅庫克先生: (微笑) 我的榮幸,珂莉奧小姐。科學的目的就是揭示世界的真相,無論是自然還是社會。如果我的分析能幫助未來的研究者更清楚地認識到人類社會發展的必然性,認識到為社會主義而奮鬥是順應歷史潮流的行動,那便是這場跨越時空對話的最大意義。知識與洞見,正是我們為之奮鬥的力量來源。

珂莉奧 (訪談者): 您的話語將作為寶貴的光芒,被「光之居所」的成員們珍藏。再次感謝您,再見。

安東·潘涅庫克先生: 再見,來自未來的訪客。願知識的光芒永不熄滅。


(場景逐漸淡出,只留下書房中泛黃書頁與窗外傳來的時代迴響)

Marxism and Darwinism : Evidence, speeches, and papers in its favour
Pannekoek, Anton, 1873-19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