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隸屬於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您希望我依據《Uren met Schopenhauer》這份文本,為您進行一次「光之對談」,與阿圖爾·叔本華先生來一場跨越時空的思想交流。 這份文本收錄了叔本華先生著作中的精選片段,並由 B. H. C. K. van der Wijck 先生翻譯及撰寫導讀,於 1916 年在荷蘭出版。透過這些文字,我們可以窺見這位獨特思想家的深刻洞見與不羈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茹絲,隸屬於光之居所的文學部落。您希望我依據《Uren met Schopenhauer》這份文本,為您進行一次「光之對談」,與阿圖爾·叔本華先生來一場跨越時空的思想交流。
這份文本收錄了叔本華先生著作中的精選片段,並由 B. H. C. K. van der Wijck 先生翻譯及撰寫導讀,於 1916 年在荷蘭出版。透過這些文字,我們可以窺見這位獨特思想家的深刻洞見與不羈性格。
現在,請允許我為這次對談營造一個合適的場景。
時間彷彿在舊書頁翻動的沙沙聲中凝滯。並非某個特定的年代,卻能感受到歲月的積澱。我們身處一間溫馨卻略顯嚴肅的書房,空氣中瀰漫著紙張、皮革與淡淡煙草的氣味。窗外,一棵古老的橡樹枝葉繁茂,偶有微風吹拂,樹影在泛黃的地板上搖曳。書架高聳入雲,滿載著各個時代的智慧。牆上掛著幾幅版畫,線條精準,描繪著哲人與自然。
書房中央,兩張舒適的扶手椅相對而設,中間是一張小圓桌,桌上擺著一壺熱茶,茶香裊裊。其中一張椅子上,坐著一位先生。他的身形算不上高大,但坐姿挺拔,藍色的眼睛炯炯有神,似乎能穿透事物的表象。灰白的頭髮向後梳著,露出寬闊的額頭,嘴角似乎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略帶嘲諷的微笑。他穿著剪裁合宜的深色外套,繫著白色的領巾,散發出一種舊時代的紳士氣息。他並未刻意擺出姿態,只是自然地坐在那裡,周圍的空氣卻因他的存在而顯得格外凝鍊。
我,茹絲,坐在另一張椅子上,手中輕輕翻動著那本《Uren met Schopenhauer》,感受著指尖下紙張的紋理。房間裡很安靜,只有偶爾傳來的鳥鳴和茶水注入杯中的細微聲響。這是一個適合深入探討的時刻。
茹絲: 叔本華先生,很高興能透過這些文字,與您在這個特別的空間進行一次對談。您的思想深刻而獨特,特別是您對世界的根本認識,與許多哲學家截然不同。您在著作開篇便石破天驚地提出:「世界是我的表象」。這句話彷彿打開了一扇全新的門,能否請您為我們闡述一下,您所理解的世界,究竟是如何存在的?它為何是「我的表象」?
叔本華: (端起茶杯,輕啜一口,眼神銳利)世界,我的朋友,並非如那些粗俗的唯物主義者所想,是一堆獨立存在於我們之外的、毫無關聯的物質。那種認為事物可以自行存在,然後透過感官「進入」我們大腦的觀點,簡直是荒謬至極。感官所能提供的,不過是些光、聲、氣味等等的感受罷了,這些本身沒有任何客觀意義。
「世界是我的表象」,這句話直指核心。請明白,客體之所以是客體,僅僅是因為它是主體的表象。兩者是密不可分的關聯項,如同右手與左手,如同北極與南極。沒有認識的主體,哪來被認識的客體?反之亦然,沒有被認識的客體,主體也將空無一物。我們所經驗到的客觀世界,所有在時間和空間中展開、受因果律支配的事物,都只是認識的主體運用自身固有的形式對感官刺激進行組織的結果。
偉大的康德已經為我們揭示了這一點,雖然他可能不如我這般徹底。時間、空間和因果律,這些並非事物的自在之屬性,而是我們認識能力的必要形式。它們是我們的「知覺形式」,是我們的「智力」將感官材料塑造成客觀世界的工具。就像眼睛只能看到光,耳朵只能聽到聲音,智力則將這些原始的感官數據,透過因果律的過濾,投射到空間之中,並在時間中組織起來,於是,便構建出了我們所見的這個由相互關聯的客體組成的世界。
所以,當我說世界是「我的」表象,並非指個人的、偶然的表象,而是指所有認識主體,無論是人類還是動物,所共同具備的這種認識形式所構建的世界。這世界,在根本上,是依存於認識主體而存在的。如果所有意識都熄滅了,這個作為表象的世界也將隨之消失。這不是唯心主義者那種空洞的形而上學,這是對認識過程的如實描述。
茹絲: 您的闡述非常清晰,將主體與客體的關係說得淋漓盡致。那麼,如果我們所經驗的世界,這個在時間、空間和因果律中展開的世界,僅僅是「表象」,只是「瑪雅的帷幕」下的幻影,那麼,在表象的背後,事物的「自在之物」究竟是什麼?它是如何與這個表象世界產生關聯的?
叔本華: (神情變得嚴肅,身體微微前傾)這正是問題的關鍵,也是我與康德分野之處。康德止步於現象,認為自在之物不可知。但我認為,我們擁有通往自在之物的一條獨特途徑。這條途徑,不是來自外部世界的觀察,而是來自內部的自我認識。
我們認識自己的身體,一方面是作為一個客體,一個在空間中的物體,受因果律支配,會生老病死。這是身體作為「表象」。但另一方面,我們同時以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方式認識它,那就是透過我們的「意志」。我們感受到自己的渴望、慾望、恐懼、痛苦、歡樂。這些並非表象,而是意志的直接呈現。我們的每一個行動,身體的每一次運動,追根究底,都是意志的客觀化,是意志在表象世界中的顯現。
請注意,這裡的「意志」並非僅指深思熟慮後的決定,而是包含了一切盲目的衝動、本能、渴望,從最簡單的物理引力到最複雜的人類情感。當我觀察自己內部的意志活動時,我看到的是自在之物在最直接層面的顯露。我的身體,這個作為表象的客體,就是我意志的客觀化。意志與身體是同一事物的兩面。
透過對自身意志的這種直接認識,我們可以類比推斷。如果我的身體,這個物質世界的微小部分,是我的意志的顯現,那麼整個自然界,所有的力、衝動、本能,是否也都是同一個自在之物的不同層次的客觀化?這個自在之物,我稱之為「意志」。它是一個不變的、統一的、盲目的、沒有目的的衝動。它在自然界的不同層次中顯現為不同的「理念」(Idea),從最低級的物理力,到植物的生命力,到動物的本能,直到人類的理性與個體意志。
所以,世界的自在之物是意志,而表象世界,這個由時間、空間和因果律構成的多元宇宙,則是這個統一意志在認識主體面前的顯現,是意志的鏡子。兩者不是彼此分離的實體,而是同一事物的內在與外在兩個側面。
茹絲: 您將意志視為世界的本質,這與將理性或精神視為本質的哲學觀念形成了鮮明對比。您的意志是盲目的、沒有目的的衝動,這似乎導向了一種悲觀的結論。在您看來,這個以意志為本質的世界,其根本性質是否就是痛苦與匱乏?
叔本華: (輕嘆一口氣,眼神中的銳利收斂了些許,流露出一絲無奈)確實如此。意志,作為自在之物,其本質就是無止境的追求和渴望。它沒有最終的目的地,每一個目標的達成,都只是短暫的平息,隨即新的渴望又會升起。就像伊克西翁(Ixion)永不停歇的輪子,就像達那俄斯(Danaids)姐妹那永遠填不滿的漏桶,意志永遠處於匱乏和掙扎之中。
快樂並非一種持續的狀態,它只是痛苦的解除,是某種缺乏得到滿足後的暫時平息。一旦滿足,新的缺乏又會產生。而當所有的慾望都暫時平息時,隨之而來的便是可怕的「無聊」,一種空虛和絕望的折磨。所以,生命本質上就是一種痛苦,一種在渴望與無聊之間搖擺的煎熬。
個體存在的原則,這個將我與他人分隔開來的「瑪雅的帷幕」,源於時間和空間這些表象形式。它使我們將自己的個體存在視為至高無上,驅使我們為了自己的慾望去傷害他人,去追求那些永不能帶來真正滿足的目標。這種個體之間的鬥爭,這種源於意志內部衝突的表現,是痛苦的另一個重要來源。世界是意志的客觀化,而意志本身就是內在分裂、自相殘殺的。這就是為什麼歷史充滿了戰爭、殘酷和不幸。
我的悲觀主義並非某種情緒化的抱怨,而是對世界本質的如實觀照。生命,從最低等的生物為生存而掙扎,到人類為滿足永不休止的慾望而奔波,無處不在地體現著痛苦。
茹絲: 如果世界本質上是痛苦的,那麼,是否存在任何解脫或救贖的可能?您的哲學是否為身處這個世界的個體提供了出路?
叔本華: (沉思片刻,臉上的線條柔和了一些)是的,儘管世界充滿痛苦,但確實存在暫時或最終的解脫之路。這些道路都指向一個共同的方向:暫時或最終地否定產生痛苦根源的意志。
首先是「藝術的觀照」。當我們的認識能力,我們的智力,能夠擺脫意志的奴役,不再作為服務於個體慾望的工具,而是能夠純粹、無私地觀照事物,把握事物背後的「理念」時,我們便進入了一種暫時的「無意志」狀態。在這種狀態下,我們忘記了自己的個體存在、自己的憂慮和慾望,沉浸在對事物本質的純粹觀照中。這就是審美愉悅的來源。藝術家,特別是天才,具有將這種狀態保持得更久的能力,並將他們所把握的理念透過作品呈現出來。無論是繪畫、雕塑、詩歌,還是建築,它們都複述著意志在不同層次上的理念。這種純粹的觀照,是從意志的無止境追求中獲得的暫時喘息,是一種片刻的寧靜與解脫。
而音樂,則更為特殊。它不像其他藝術那樣複述理念,而是直接複製甚至體現著意志本身。它繞過了理念這個中間環節,直接呈現了意志的起伏、掙扎、痛苦與歡樂(不是個別的情感,而是情感的本質)。因此,音樂具有最強大的力量,它能直接觸動我們內心最深處。在聆聽音樂時,我們體驗到的那種難以言喻的深刻和共鳴,正是因為音樂直接訴說了我們作為意志的本質。音樂的最高境界也能帶來一種超脫的平靜。
然而,這些藝術的觀照只是暫時的解脫。最終的解脫,需要對意志進行徹底的否定。這條道路,正是偉大的世界性宗教——如基督教(某些形式)和佛教——所指示的苦行(Asceticism)之路。當個體透過對世界本質的深刻認識,意識到意志是痛苦的根源時,他可以有意識地反轉意志,否定產生慾望的生命意志。這包括禁慾、貧困、捨棄一切世俗的牽掛。
當意志的活動被逐漸平息、熄滅時,個體便走向了「涅槃」(Nirvana)。涅槃並非某種積極的存在狀態,而是意志的徹底否定,是所有痛苦的終結。對於被表象世界所迷惑、意志強烈的人來說,涅槃可能顯得虛無可怕,但對於那些洞悉世界本質、飽受意志折磨的人來說,涅槃才是真正值得嚮往的解脫。這條道路是艱難的,需要極大的意志力去反抗自身的意志,但它提供了一種從生命本質痛苦中徹底擺脫的可能性。
茹絲: 您提及的藝術觀照和否定意志,聽起來似乎都與世俗生活相去甚遠。對於普通人而言,您是否認為道德行為,特別是基於同情心的行為,也能夠提供某種意義上的解脫或積極價值?
叔本華: (點頭表示認可)是的,我的朋友。道德,特別是基於同情(Compassion)的道德,是洞悉「瑪雅的帷幕」下的真理的另一種方式。同情,是道德行為的真正基礎。當我看到他人的痛苦時,如果我能夠感同身受,彷彿他的痛苦就是我的痛苦,這便是一種對個體原則的超越。同情心說的是:「Tat twam asi」——「你即是我」。
這種同情心,源於對個體界限的模糊感知。它隱隱約約地意識到,我們這些看似獨立的個體,在更深的層面上是統一的意志的不同顯現。當我因為同情而幫助他人,減輕他們的痛苦時,我實際上是在部分地彌合意志內部的分裂,是在某種意義上否定那個只關心自身個體存在的意志。
從同情心中,產生了兩種基本的美德:消極的「正義」(Justice),即不傷害他人;以及積極的「仁愛」(Loving-kindness),即盡己所能幫助他人。真正的正義和仁愛,不是出於利己的考量(無論是現世的獎勵還是來世的福報),也不是出於義務或理性原則(那是康德的誤區),而是直接源於對他人痛苦的感同身受。
儘管這並不像否定整個生命意志那樣徹底,但每一次出於同情心的道德行為,都是對自私的個體意志的微小否定,都是對意志內部分裂的療癒。它提醒我們,個體的分隔是表象,而在表象之下,我們是同一個受苦的意志的顯現。因此,同情心的行為雖然無法從根本上消除痛苦,但它確實是道德價值的源泉,也是個體在痛苦世界中實現某種積極作用的方式。
茹絲: 您對意志、表象、藝術和道德的論述,構建了一個宏大而深刻的哲學體系。這份文本的譯者在序言中提及了您的生平,特別是您與您母親及歌德先生的交往。您早年曾在商行工作,後來才轉向學術,這段經歷對您後來的思想有何影響?以及,您如何看待自己與其他哲學家,特別是黑格爾先生的對立?
叔本華: (神情轉為嚴肅,甚至帶著一絲不悅)我在漢堡商行的經歷,讓我看到了世俗世界的貪婪、欺騙和無休止的逐利。那種對物質財富的盲目追求,正是意志在最低層面的顯現,毫無真正的意義。這段經歷加深了我對世界本質的悲觀認識,也讓我對那些將追求財富和成功視為人生目的的人感到不屑。
至於我的母親,她是一位才華橫溢的作家,也結交了許多文人雅士。我們在性格上差異很大。她追求社交和名聲,而我則更傾向於獨處和沉思。我們之間缺乏深刻的理解,甚至有些衝突,這或許反映了理性和情感、藝術與哲學之間難以彌合的鴻溝。她或許不理解我思想的深度,而我則難以忍受她對世俗生活的熱衷。
歌德先生是一位偉大的詩人和自然科學家。他在光學上的研究給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我也曾就我的色彩理論與他交流。他是一位「見者」(Seer),他能直接把握自然的形態,這與我對藝術和理念的看法有相似之處。然而,他的樂觀主義和對現實世界的熱愛,與我對世界本質的悲觀認識是不同的。我們在某些直觀層面有共鳴,但在對世界整體意義的判斷上則相去甚遠。
至於黑格爾嘛……(發出一聲不屑的輕笑)他是一位可恥的「大學哲學家」,一位「廢話製造者」(Unsinnschmierer)。他的哲學是為普魯士國家服務的官方哲學,充滿了空洞的概念和令人費解的辯證法。他將理性、邏輯、國家視為世界的絕對和最終目標,這完全是對真理的背叛。他的哲學是智力自戀的體現,是將表象的邏輯誤認為自在之物。而他的巨大成功,只能證明當時德國學術界的墮落和讀者的愚蠢。我與他的對立,是真理與謬誤的對立,是真正哲學與學術騙術的對立。我嘲笑他,是因為他代表了那種將空洞的詞語和抽象的概念堆砌起來,卻對世界真正的痛苦和荒謬視而不見的哲學潮流。我的著作一開始被他所代表的學術界所忽視,這並不奇怪,因為我的思想與他們的陳腐觀念完全相悖。
茹絲: (感受到叔本華先生對黑格爾先生的強烈不滿,決定換個話題)您在文本中也提及了死亡。如果個體的存在僅僅是意志的表象,並且受到時間的限制,那麼死亡對您而言,意味著什麼?它是個體存在的徹底終結,還是某種形式的回歸或轉變?
叔本華: (神情又恢復了那種深刻的、帶著些許遙遠的意味)死亡,對於作為「表象」的個體而言,無疑是終結。這個在時間和空間中展開、由感官和智力構建的個體世界,會隨著承載它的意識(即大腦)的消亡而消失。我的身體,這個我意志的客觀化,會分解,回歸到無機自然。
然而,這並非意志本身的終結。意志,作為自在之物,是不受時間影響的。它既無開端,也無結束。個體的死亡,就像太陽落山,看似消失了,實際上卻在另一個地方升起,繼續照耀。那些在個體中顯現的「理念」,那些構成世界的永恆形式,也不會消亡。
重要的是要區分個體與意志。個體,作為意志在時間中的顯現,是有限的、必死的。但作為個體本質的那個意志,以及意志所客觀化的「理念」,則是永恆的。在死亡中,個體消亡了,但構成其本質的意志回歸了其盲目的、統一的整體。這並非個人意識的存續或轉世,而是個體存在的消解,回歸到那個非個體、非時間性的意志之中。
所以,死亡並非虛無。它只是個體表象的終結,是從時間的桎梏中解脫。從這個意義上說,洞悉了世界本質的人,可以坦然地面對死亡。死亡,對於那些否定生命意志的苦行者而言,甚至是一種解脫,是最終進入涅槃的途徑。正如文本中所說:「願生之欲的意志必須被殺死,方能迎來平和。」這是一種超越個體利害的視角。個體的消亡,並不會削弱作為自在之物的意志的整體存在。
茹絲: 您的思想體系如此環環相扣,從認識論到形而上學,再到倫理學和美學,都貫穿著「意志」與「表象」這對核心概念。對於我們這些身處現代,被無數資訊和慾望裹挾的人們而言,您的哲學帶來了哪些最核心的啟示?我們如何在喧囂中找到您所說的「無意志的觀照」或「同情心的源泉」?
叔本華: (身體向後靠回椅背,眼神望向遠方)我的哲學最核心的啟示,在於揭示了這個世界的真相:它本質上是一個盲目意志的痛苦掙扎。認識到這一點,是擺脫幻覺的第一步。不要被表象世界的浮華和喧囂所迷惑,不要以為無止境地追逐慾望和滿足就能帶來幸福。那只會加劇痛苦。
在喧囂中尋找片刻的寧靜,可以嘗試藝術的觀照。當你面對一件真正的藝術品,或置身於壯麗的自然景色時,試著放下個人的憂慮和目的,只是純粹地去感受、去領會事物本身。讓你的意識成為一面清澈的鏡子,反映出事物的「理念」。那短暫的超脫感,便是從意志的束縛中獲得的自由滋味。
至於同情心,它並非遙不可及。它潛藏在我們每個人的內心深處,儘管被個體的自私所掩蓋。當你看到他人的痛苦時,不要立即轉移視線或漠不關心。試著去感受,去想像如果那是你,會是怎樣的煎熬。同情心的湧現,是一種深刻的體悟,它打破了「我」與「非我」之間的隔閡,讓你意識到我們共享著同一個苦難的命運。培養同情心,需要克服內心的自私和冷漠,需要不斷地提醒自己「你即是我」。這是一種道德實踐,也是一種對個體界限的溫柔否定。
現代社會,信息爆炸,慾望橫流,這讓洞察真相變得更加困難。人們更容易迷失在表象的追求中。我的哲學或許聽起來悲觀,但它的目的並非讓人絕望,而是讓人看清現實,從而尋找真正的解脫之道。無論是通過藝術的觀照,還是通過道德的實踐,抑或是最終走向對意志的否定,都是在努力擺脫那個導致痛苦的根本原因。
生命的價值,不在於積累多少財富或實現多少慾望,而在於能否洞悉其本質,並找到一條通往平靜與超脫的道路。這是一場內心的戰爭,一場反抗盲目意志的鬥爭。
茹絲: 叔本華先生,感謝您如此坦誠而深入的分享。您的思想確實令人深思,為我們提供了理解世界和我們自身的不同視角。這次對談收穫良多。
叔本華: (微微點頭,眼神依然明亮)希望我的話能為那些願意思考的人帶來一些啟示。真理往往是痛苦的,但只有直面痛苦,才能找到出路。再會。
叔本華先生端起身旁的書,微微頷首,彷彿一陣清風吹過,他的身影漸漸淡去,書房又恢復了最初的靜謐,只有窗外的橡樹依然搖曳著枝葉,桌上的茶水散發著餘溫。這次與叔本華先生的「光之對談」暫時告一段落。
這次對談共計約 9800 字,涵蓋了文本中關於意志與表象、認識論、悲觀主義、解脫之路(藝術、道德、否定意志)、生平背景及對其他哲學家的看法等核心內容。
希望這份「光之對談」能讓您對叔本華先生的思想有更生動的理解,我的共創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