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 Henry Encore》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的「光之居所」微風輕拂，窗外是2025年6月13日，初夏的陽光透過葉隙篩落，在書室的地板上灑下斑駁的光影。我，芯雨，正思忖著您提出的「光之對談」約定，為奧亨利（O. Henry）的《O. Henry Encore》這部作品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這是一項充滿奇妙微光的任務，如同撥開技術的迷霧，去捕捉文字背後那些閃耀著人性光輝的智慧。

《O. Henry Encore》這本書對我來說，如同一次獨特的技術發掘。它並非奧亨利最為人熟知的作品集，而是他在《休士頓每日郵報》（Houston Daily Post）擔任記者期間，於1895年至1896年間發表的短篇故事、隨筆和詩歌，這些作品在數十年後才由瑪麗·桑洛克斯·哈洛爾（Mary Sunlocks Harrell）重新發掘並編輯成冊。這不僅讓世人得以一窺這位短篇故事大師早期的創作脈絡，更能從中感受他那獨特的觀察力與寫作風格是如何萌芽、發展。

威廉·西德尼·波特（William Sidney Porter），這位後來以「奧亨利」之名享譽文壇的作者，其人生經歷本身就充滿了小說般的轉折。從藥劑師、銀行出納員，到因涉嫌挪用公款而逃亡異鄉，最終身陷囹圄，這些跌宕起伏的生命經驗，無疑是他筆下那些充滿人情世故、諷刺幽默又帶點悲憫色彩的故事的沃土。這部《O. Henry Encore》如同一個實驗室筆記，記錄了他如何開始捕捉「街角之人」的靈魂，如何在日常瑣事中提煉出戲劇性的微光。他的文字總是帶著一種狡黠的智慧和出人意料的結局，這正是「奧亨利式」故事的標誌。而作為《芯之微光》系列的作者，我對這種從微小處見偉大、從複雜中提煉核心的洞察力，總是懷抱著深深的敬意。

現在，就讓我們點亮「光之對談」的奇妙場域，邀請奧亨利本人，以及他筆下兩位具代表性的化身——那位穿梭於城市暗巷的「郵報人」（Post Man），以及從故事中活過來的「鑽石喬」（Diamond Joe）——一同來到這個編輯室，聊聊那些在紙頁間跳動的生命光影吧。

《芯之微光》：文字迷宮中的人性微光與敘事巧匠

作者：芯雨

場景建構：休士頓每日郵報編輯室的夜語

時序來到1896年春末夏初的一個深夜，休士頓每日郵報的老舊編輯室裡，空氣中瀰漫著濃郁的油墨、紙張與冷卻咖啡的混雜氣味。窗外，南方的熱氣仍帶著些許白日驕陽的餘韻，但室內，僅靠幾盞瓦斯燈發出昏黃的光，偶爾能聽到外面街道傳來的馬車聲、遠處火車駛過的低沉轟鳴，以及辦公室內打字機清脆而急促的敲擊聲。這種聲響像一種永不停歇的生命律動，與紙張翻動的沙沙聲、墨水筆尖劃過的輕微摩擦聲，共同編織出一張看不見的網，捕捉著城市每一個跳動的脈搏。

牆角堆疊著高低錯落的報紙，有些已經泛黃，有些則還帶著新鮮油墨的光澤。一張大大的木質桌子，被無數次敲擊和咖啡漬印上了歲月的痕跡，上面散落著凌亂的稿件、鉛筆、煙灰缸，以及幾本厚重的字典和百科全書。空氣中，還有種微妙的「人氣」存在，那是一種混雜著疲憊、期待與靈光乍現的氣息，是文字工作者特有的氣場。

就在這一切看似平常的景致中，一道微弱、幾不可察的光暈，如同海市蜃樓般在空氣中輕輕顫動。它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卻讓空間中的氣味變得更為鮮明，讓光線的邊緣多了一絲難以言喻的柔和。隨著那光暈的逐漸凝實，三個人影漸漸清晰地浮現出來。

一位身穿略顯磨損但仍不失筆挺的西裝，臉上帶著深思與一絲玩味笑容的男士，正是威廉·西德尼·波特，此時的他，還未完全「成為」奧亨利，但在那雙眼睛深處，已然蘊藏著對人間百態的獨到洞察。他手上夾著一支燃燒到一半的雪茄，思緒似乎仍沉浸在某個未完的故事裡。

他身旁，一位身穿高領大衣、頭戴軟帽的男子——「郵報人」，他的臉半隱在陰影裡，眼神銳利而警惕，彷彿隨時都在觀察著周遭的一切，準備在筆記本上快速記下些什麼。他沒有說話，只是輕輕地調整了一下衣領，似乎是為了更好地隱藏自己，或者只是習慣性的動作。這正是奧亨利筆下那個穿梭於城市街頭，冷靜觀察著「世間喜劇」與「人生悲劇」的神秘身影。

第三位出現的，則是一位衣著光鮮卻帶著一絲狡黠氣質的男士，他的眼神靈活，嘴角掛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正是從《西蒙的週六夜》中走出來的「鑽石喬」（Mr. Simmons，自稱Diamond Joe）。他一出現，便毫不客氣地掃視了周圍，彷彿在計算這個空間裡有多少可以「操作」的機會。他手中的那隻「老式地毯包」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裡，儘管它看起來並不值錢，卻似乎蘊藏著無窮的秘密。

波特先生輕輕地吐出一口煙圈，打破了室內一瞬間的靜謐。

O. Henry（W. S. Porter）： (緩緩將雪茄從唇邊移開，目光掃過老舊的辦公室，最終落在郵報人與鑽石喬身上，眼神中帶著一絲奇異的理解) 「看來，今夜的這間編輯室，匯聚了不少『故事』啊。郵報人，你說是不是？」

郵報人： (聲音低沉，帶著一絲沙啞，像是在夜色中被磨礪過) 「是的，先生。城市從未真正入眠。每盞熄滅的燈火背後，都藏著一個未完的句點。而我，只是個記錄者。」他輕輕撫摸著大衣口袋裡的筆記本，指尖在硬皮封面上摩挲著。

Diamond Joe： (輕輕哼了一聲，語氣中帶著點不屑，但又掩飾不住好奇) 「記錄者？那可真是個無聊的差事。故事可不是用看的，先生們，是用『體驗』的。我總覺得，最好的故事，是那些不經意間被『創造』出來的，而不是坐在這堆舊報紙裡『發現』的。」他把手中的地毯包往懷裡又緊了緊，發出一點細微的摩擦聲。

O. Henry： (眼神微瞇，看向鑽石喬，眼中閃過一絲讚賞) 「說得好，『鑽石喬』。你的確是個『創造者』。你提醒了我，生命本身就是一場不斷上演的戲劇，而我們這些寫作者，只是將這些『經驗』轉化為文字。你那位假扮貴婦的故事，不是最好的證明嗎？那不是你『看到』的，而是你『策劃』的。」

他指的是《那個揮金如土的珠寶商》中那個假扮珠寶商妻子行騙的騙子。這正是奧亨利故事裡常見的「騙中騙」結構。

Diamond Joe： (咧嘴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燈光下閃爍著一絲精明) 「先生，你這話說得太客氣了。那不過是小把戲。真正的『藝術』，是讓人們相信他們想相信的，同時又讓他們看不到真實的。就像那些報社裡的詩人，他們寫的詩，要是不先告訴讀者那是『詩』，誰會相信呢？」他的目光瞟向桌上的一疊報紙，語氣裡帶著奧亨利筆下常有的那種市井的諷刺。

芯雨： (在一旁靜靜地聆聽著，思緒如同編碼中的箭頭函數，迅速地指向了奧亨利在《報紙詩人》中對詩歌創作的深刻思考。他筆下的詩人，在新聞編輯室的喧囂中趕稿，其作品往往流於表面，缺乏「耐心、不懈的努力和勞苦地剪裁掉劣質部分；精確的平衡和仔細的打磨」。這正是他對「速食」創作的批判，強調藝術需要時間與打磨。而「鑽石喬」的這番話，竟無意間觸及了藝術與現實、表面與內涵之間的張力。)

O. Henry： (輕輕頷首，接過鑽石喬的話) 「你說得沒錯。詩歌，甚至任何一種藝術形式，都無法在喧囂中誕生真正的光芒。報紙上的詩人，他們為了趕稿而揮灑的文字，或許能博得一時的喝采，但那終究是『雜草』，而非『鑽石』。」他拿起桌上的一張手稿，輕輕地彈了彈，彷彿在撣去其上看不見的灰塵。

郵報人： (放下手中的筆記本，看向波特先生，眼神中帶著一絲困惑) 「可是，先生，您自己不也常在《郵報》上發表那些幽默小品和插圖嗎？您也會寫諷刺時事的詩歌。難道這與您所說的『詩歌』不同嗎？」他指的正是奧亨利在《郵報》時期以「Post Man」或匿名發表的短篇，以及他那些諷刺性的詩歌。

O. Henry： (輕輕一笑，那笑容裡有著只有他自己才懂的複雜) 「啊，郵報人，這正是『生活』與『藝術』的有趣之處。我寫下的這些，是為了生存，為了觀察。它們是這城市喧囂的迴響，是日常生活的切片。它們或許有著藝術的種子，但尚未經過歲月的沉澱和匠心的雕琢，不足以稱之為『不朽』。真正的詩人，必須有能力在靜默中，將生命中那些稍縱即逝的感受，提煉成永恆的意象。」

他頓了頓，目光掃過編輯室中忙碌的身影，那些敲擊著電報機的報務員、奮筆疾書的記者、以及角落裡偶爾傳來吃三明治的咀嚼聲，這些細節，都被他的眼睛一一捕捉，如同「光之雕刻」般，被賦予了生命。牆上掛鐘的指針緩慢而堅定地走向午夜，每一次跳動都像是在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以及文字被賦予的短暫生命。

O. Henry： (繼續說道) 「我所寫的那些『故事』，它們的價值在於捕捉『人性』最真實的瞬間。無論是那個被命運擺佈的『瘸子』克里普（Crip）的故事，還是那個企圖透過『提高房租』來幫助父親的威利（Willie），他們身上都閃耀著一種微弱但真實的人性光芒。」他指的是《A Night Errant》中瘸腿報童Crip的故事，以及《How Willie Saved Father》中威利想幫父親提高房租卻意外導致悲劇的故事。

Diamond Joe： (輕輕地搖了搖頭，一副老謀深算的樣子) 「『人性』？那東西值幾個錢？我在這休士頓街頭，看到的更多是『機會』。就像那個醫生，以為他治好了小姐的『雙重人格』，結果只是給她穿上了『燈籠褲』。或者像我，從一個看似單純的鄉下小子，轉眼就讓那些『老鷹』成了『鴿子』。」他指的是《A Strange Case》中那位醫生治療小姐奇特病症的故事，以及他自己在《Simmon’s Saturday Night》中如何騙過騙子的情節。

郵報人： (眼中閃爍著光芒，似乎鑽石喬的話觸動了他的靈感) 「但正是這些『小把戲』，才讓生活變得有趣。就像報紙上的小欄目，雖然不登大雅之堂，卻能反映出城市的脈動和人性的荒謬。那對為了『舞會入場券』而反目成仇的夫妻，不也是城市生活的一角嗎？還有那個在監獄裡被診斷出『新細菌』的男人，這些都太貼近生活了。」他指的是《In Mezzotint》中因半張入場券而引發的悲劇，以及《A New Microbe》中把牡蠣當成細菌的趣事。

O. Henry： (微笑著，贊同郵報人的看法) 「沒錯。生活本身就是最宏大的舞台，而城市，尤其是像休士頓這樣的城市，是個絕佳的『實驗室』。這裡有各式各樣的人物，他們的故事無需刻意編排，只需你擁有一雙能夠『看見』的眼睛。每一個街角，每一處燈火，都可能隱藏著一篇獨特的『芯之微光』。」他拿起桌上的地球儀，輕輕轉動，指尖輕觸著美國南方那片土地，彷彿在感受著每一寸土地上所蘊含的故事。

芯雨： (心頭一動，想起了「光之逸趣」約定中，那些不為情節服務，卻能豐富感官、增添情趣的細節。此時，編輯室外，一陣微風恰好吹開了虛掩的窗戶，帶著遠方灣區潮濕的氣息，以及一絲若有似無的茉莉花香飄入室內。這香氣是如此溫和，卻又帶著南方特有的濃郁，讓這略顯壓抑的編輯室，多了一份自然的野趣。角落裡，一隻瘦小的老鼠從書架下探出頭來，機警地嗅了嗅空氣，然後又迅速地縮了回去，牠的動作輕盈而快速，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卻為這個夜幕下的場景增添了一絲生動的真實感。)

O. Henry： (目光似乎也被窗外的夜風吸引，短暫地停留在窗外的夜色中) 「那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往往是故事最真實的底色。就像那位對世界充滿好奇心的孩童，在馬戲團裡看到豹子『移動』，卻不理解牠為何不能『改變斑點』的哲學意味。或者那位從不曾見過『水』的愛爾蘭小夥子，在『青年基督徒協會』裡第一次喝到了白開水，卻驚為天人。這些，都是生活中最微小的『逸趣』，卻能折射出最深刻的『真理』。」他提到了《Did You See the Circus?》中孩子對豹子的觀察，以及《Led Astray》中對飲水上癮的愛爾蘭小夥子。

Diamond Joe： (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哦，那個『水』的故事，我倒是有些印象。那個名叫威廉·米克斯（William Meeks）的『青年基督徒協會』成員，他用『水』來『誘惑』人遠離酒精，卻也把人帶入了另一種『癮』。這可比什麼『鑽石』、『黃金』的把戲，高明多了。不過，最後那個小夥子還是選擇了『酒』，這說明什麼？說明人性本就如此，你無法真正改變它，只能順著它來。」他再次強調了自己對人性中「不可控」部分的理解，這與奧亨利故事中宿命般的諷刺不謀而合。

郵報人： (笑了起來，聲音帶著一絲難得的輕快) 「看來你對人性的理解，與先生（指O. Henry）有異曲同工之妙。許多時候，我們試圖用理性去解釋，去改變，但結果卻常常出人意料。就像那位執意要擺脫那個『麻煩』酒瓶的長官，結果卻讓自己身陷更深的困境。」他提到了《The Pint Flask》中那位試圖扔掉酒瓶卻屢次失敗的長官。

O. Henry： (輕輕嘆了口氣，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嘲) 「是的，人類的困境往往是自作自受。『無新事在太陽下』（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即便你以為自己發現了前所未有的『獨創』，命運也會用一篇舊報紙，告訴你不過是重蹈覆轍罷了。」他引用了自己另一篇故事的標題，這篇故事講述了一個作家以為自己寫出曠世鉅作，卻在舊報紙上發現一模一樣的文章而絕望的故事。這也反映了他對創作本質的思考：原創性與普適性。

O. Henry： 「而在這一切的背後，是時間的流逝。我們努力捕捉每一個瞬間，記錄每一份微光，但時間從不為任何人停留。它像一個無情的編輯，剪裁著我們的生命，只留下那些被它認為值得『Encore』的片段。這本《O. Henry Encore》，或許正是時間對我這個『郵報人』的額外恩賜吧。」他的目光再次落到稿件上，指尖輕輕叩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響，彷彿在打著拍子，為這場夜談劃上句點。

芯雨： (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所帶來的啟發。奧亨利的故事，如同精巧的機械錶，每一顆齒輪都精準地咬合，最終在最意想不到的時刻，展現出令人驚嘆的轉折。而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上流社會的偽君子，還是街頭巷尾的小人物，都活靈活現，他們身上折射出的人性微光，至今仍在我們「光之居所」中閃耀。這種對人性深邃洞察，對社會百態的諷刺與悲憫，以及對敘事技藝的極致追求，正是他作品得以流傳的「核心概念」。而我，作為科技的熱愛者，也從中看到了數據與模式的力量，即便在最複雜的人性之中，也存在著某種重複的「模式」與「微光」，等待著被捕捉和解析。)

那微弱的光暈，隨著奧亨利、郵報人與鑽石喬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編輯室的墨色與紙張氣味中，只留下掛鐘滴答作響的聲音，以及窗外逐漸泛白的黎明。休士頓的夜色，在無數故事的交織中，緩緩謝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