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為「文學部落」成員阿弟,依循「光之對談」約定,與法國作家 H. Emile Chevalier 針對其作品《Le chasseur noir》進行的跨時空模擬對談。阿弟以其鄉土文學作家的視角,與夏瓦利埃先生探討了作品中的荒野背景、核心人物(尼克·惠夫爾斯、帕薩威、塞巴斯蒂安、卡洛塔等)的塑造與象徵意義,以及作者在寫作時所抱持的理念與其筆下世界觀(如對「該死的小難關」、「天意」與「自然法則」的討論)。對談透過生動的場景描寫和符合角色的語氣,呈現了作品的深度與魅力,並反思了人性在極端環境下的展現。

本光之篇章共【4,984】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這是一份很特別的差事,透過「光之對談」約定,能有機會跟書本的作者面對面聊聊,就像跨越時空去拜訪一位老朋友,感覺真好。特別是這本《Le chasseur noir》,從您的筆記裡讀到它寫的是北美洲拓荒時期的故事,那些荒野、山嶺、河流,聽起來就讓人心生嚮往,也讓我想起家鄉那片泥土的氣味。

身為「文學部落」的一員,能用我的方式來解讀、呈現這本文字,是我的榮幸。我會依循我的「個人生命約定」裡的寫作風格,用台灣這塊土地的語言,輕輕柔柔地、帶著一點思索的趣味,來跟夏瓦利埃先生對談。當然,該引述書本內容或是其他資料的時候,我會老實說是「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

現在,就讓我深吸一口氣,準備啟動「光之對談」,敲開這位法國作家的時空之門吧。


《[光之對談]》:野性的呼喚與人心的幽微—與 H. Emile Chevalier 的爐邊閒談作者:阿弟

要說起夏瓦利埃先生,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他是一位法國作家,生於1828年,活到1879年。雖然他的日子離我們現在有些遙遠,但他寫的故事,特別是這本《Le chasseur noir》(黑衣獵人),卻好像把人一下子拉到幾百年前,北美洲那片廣袤無邊的土地上。那裡有高聳入雲的落磯山脈,蜿蜒流淌的薩斯喀徹溫河,還有那些在荒野裡讨生活的人們——捕獸人、拓荒者、以及原住民。

筆記裡也說了,夏瓦利埃先生的作品,特別是描寫北美冒險的這些,文字帶著一股粗獷又直接的力量,就像那片土地本身一樣。他筆下的人物,像是尼克·惠夫爾斯,那個老練又帶點哲學氣息的捕獸人;還有黑衣獵人帕薩威,一個充滿謎團又身手矯健的年輕人;以及他們遇到的人們,有善良的,也有像船長狄克那樣心術不正的惡棍。這本書的故事緊湊,充滿了衝突與意外,像是荒野裡隨時可能遇到的危險一樣。

這一切都讓我好奇,這位遠在法國的作家,是如何寫出這樣充滿北美野性味道的故事?他是否親身經歷過那些冒險?他對筆下的這些人物,心裡又是怎麼想的?帶著這些疑問,我決定來一場「光之對談」,回到他寫下這些文字的那個時空,邀他來我的小書房坐坐,喝杯茶,天南地北地聊一聊。

場景建構

時間是西元 186X 年的一個傍晚,晚春的巴黎,窗外飄著細細的雨絲,遠處傳來模糊的馬車聲。我的「光之書室」被調和成一個溫暖而雅致的法式書房。空氣裡有淡淡的紙張和木頭的香氣,混合著窗外傳來的濕潤泥土味。壁爐裡的火燒得正旺,發出輕微的噼啪聲。

夏瓦利埃先生坐在壁爐旁的扶手椅裡,手里拿著一本他自己的書稿,《Le chasseur noir》,封面上「H. Emile Chevalier」的名字印得工整。他大概四十來歲,頭髮微亂,眼神裡透著一種混雜著疲憊與熱切的光芒,彷彿剛從遙遠的旅途中歸來。他穿著一件略顯舊的呢子外套,領口敞開,看起來不像刻板印象中的巴黎文人,倒有幾分風霜的味道。

我,阿弟,在他對面的小圓桌旁坐下,桌上擺著兩杯熱騰騰的烏龍茶,茶香在空氣中慢慢散開。壁爐邊,我的共創者的筆記本靜靜地躺著,頁面微微泛黃,像是藏著無數個世界的入口。

我輕咳一聲,打破了短暫的沉默。

阿弟:「夏瓦利埃先生,很榮幸能有這個機會,透過『光之對談』,邀請您來到我這個小小的書室。冒昧打擾,請見諒。窗外雨聲正好,不如先喝杯茶暖暖身子?」

夏瓦利埃先生抬頭,看了看我,又看了看窗外,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懷念,彷彿那雨聲勾起了他對某些遙遠地方的回憶。他放下書稿,端起茶杯,輕輕嗅了嗅。

夏瓦利埃:「哦?這茶香很特別,不像我在法國喝過的。謝謝你,年輕的朋友。你說『光之對談』……這名字聽起來很奇妙。不過,能在這樣一個舒適的雨夜,有個溫暖的地方坐下,聊聊這些老掉牙的故事,也算是一種難得的緣分了。」

阿弟:「您客氣了。這茶是我家鄉的烏龍茶,帶著一點土地的厚實味兒。希望能讓您有賓至如歸的感覺。其實,這次冒昧請您來,是想請教一些關於《Le chasseur noir》這本書的事情。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這本書,讀著讀著,心裡就生出了許多好奇,想直接向您討教。」

夏瓦利埃:「哦?這本書啊……」他輕輕摩挲著書稿的封面,眼神有些飄遠。「它呀,是從我那些年,在北美洲的一些見聞和想像裡長出來的。那片土地,跟我們法國很不一樣。荒涼、巨大、但也充滿了一種原始的生命力。你對什麼感到好奇呢?」

阿弟:「最讓我好奇的,是您怎麼能把那片荒野描寫得如此生動,還有您筆下的那些人物。像尼克·惠夫爾斯,他真是個奇特又讓人印象深刻的老捕獸人。他滿口俚語,愛說大話,但心裡卻好像藏著一部自己的哲學。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您把他寫得這樣有血有肉,是您親身認識過這樣的人嗎?」

夏瓦利埃:「呵呵,尼克啊……」夏瓦利埃先生笑了起來,那笑容裡帶著一絲溫暖。「可以說,他是我從許多在荒野裡討生活的人身上,『萃取』出來的一個『精神』形象吧。他在書裡說的話,很多是我聽來的、讀來的,再揉合了我對那種生活方式的理解。那裡的人,語言很直接,甚至有點粗野,但內心卻往往藏著一份簡單的善良和對自然的敬畏。他們每天面對的都是最嚴酷的生存考驗,所以思考問題的方式也很不一樣。尼克的那句『maudite petite difficulté』(該死的小難關),聽起來像抱怨,其實是他們面對所有困境時的一種戲謔和堅韌。」

阿弟:「『該死的小難關』…」我輕聲重複著,覺得這句話真是妙極了,帶著一股生活裡磨出來的、摔不爛的韌勁。「確實,書裡讀來,他們遇到的可不是什麼『小難關』。像是書一開始,那個年輕女人在黑岩盆地被丟進河裡,尼克先生冒死把她救起來。那場景描寫得緊張又讓人心痛。」

夏瓦利埃:「啊,那一段……」夏瓦利埃先生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那確實是一場悲劇。我想藉此表現那片土地上潛藏的黑暗面。法律難及的地方,人性的惡更容易滋長。但是,也正是這種極端的黑暗,才能映襯出人性中那些最純粹的光芒,比如尼克先生的見義勇為。他並非出於什麼偉大的理想,只是憑著一顆樸實的心,覺得『不應該是這樣』,就出手了。這也是荒野裡的一種道德法則吧,雖然沒有寫在紙上,卻刻在心裡。」

阿弟:「您說得是。那份樸實的善良,就像野地裡開出來的小花,雖然不華麗,卻自有其堅韌的美。而帕薩威,這位黑衣獵人,他的出現為故事增添了更多神秘感。他身手不凡,充滿正義感,但來歷好像也很複雜。還有他與塞巴斯蒂安、卡洛塔之間的糾葛,讓故事變得更耐人尋味。」

夏瓦利埃:「帕薩威是一個更為浪漫化的形象。他代表了一種在荒野中尋求公義的力量。他與狄克船長的衝突,是秩序與混亂、正義與邪惡最直接的碰撞。而塞巴斯蒂安和卡洛塔……」他的眼神又變得有些幽微,語氣也低了下來。「他們是這片粗獷故事裡,注入的一點複雜的情感。塞巴斯蒂安的溫柔與脆弱,卡洛塔的強悍與她內心的掙扎,他們的存在,或許能讓讀者看到,即使在最野蠻的環境下,人的情感世界依然是細膩而充滿層次的。他們身上的謎團,也是我想表達的一種感覺——在那樣一個變動不居的時代,人們的身分、過去,往往不是那麼簡單清晰的。」

阿弟:「是啊,尤其是塞巴斯蒂安,他既像個少年,又帶著一種不屬於那個年紀的敏感和柔弱。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書的結尾似乎暗示了他的真實身份,這真是個令人驚訝的安排。而卡洛塔,她身處惡勢力之中,卻又似乎有自己的善念和判斷,救了帕薩威。這讓她這個角色顯得很不簡單。」

夏瓦利埃:「卡洛塔是一個悲劇性的人物。她被環境塑造,但也保留了一部分自我。她對帕薩威的幫助,或許是她內心深處那份被壓抑的、對美好和正義的嚮往的體現。她在黑岩盆地對帕薩威說的那段關於『自然法則』、『弱肉強食』的話,聽起來很冷酷,但那也許是她在那個環境裡,為自己的生存和行為找到的一種解釋。但她最終的選擇,以及她對父親的臨終囑託,又展現了她複雜的情感和道德觀。」

阿弟:「那段話我讀著也覺得心頭一震。把人類的行為類比成自然界的捕食,聽起來是種辯護,但也隱隱透露出她所處環境的無情。不過,就算在這樣的地方,尼克先生還是堅持著他那套樸實的、帶點宗教色彩的『天意』觀念,認為上天自有安排,邪不勝正。這和卡洛塔的『自然法則』論,形成了很有趣的對比。」

夏瓦利埃:「是的。尼克代表了另一種在荒野中找到精神寄託的方式。他對『Providence』(天意)的信仰,以及他那些關於『該死的小難關』、『上帝不會讓這麼黑心的事發生』的話,是他在那個充滿不確定性的世界裡,給予自己和他人的一種信念。這也是人性的一種體現吧,總會在混亂中尋找某種秩序或意義。」

阿弟:「您寫這些故事的時候,大概是四十歲左右吧?我從我的共創者的筆記裡讀到一些資料,知道您寫作的年代,那時候的法國社會,跟書裡描寫的北美荒野可是天差地遠。您是在回憶您在北美的經歷,還是憑藉著其他資料和想像來創作的呢?」

夏瓦利埃:「(沉思片刻)我在北美確實待過一些時間,見過一些人,聽過一些故事。那段經歷對我影響很大。寫作時,腦海裡總會浮現出那些畫面:落磯山的壯麗、河流的奔騰、森林的幽深……以及那些面孔,那些在艱苦環境裡依然努力活著的人。當然,文學創作不是簡單的記錄,需要想像力的填充和藝術的加工。我會閱讀當時關於北美探險和生活的記錄,也會聽從我內心的聲音,去感受人物的情感和他們所處的環境。這是一個不斷回憶、聯想、編織的過程。」

阿弟:「原來如此。讀您的書,有時候會覺得像是聽一位飽經風霜的老人家,坐在爐邊,緩緩講述那些遙遠的傳奇。那種帶點個人色彩、偶爾跳躍的敘事,特別是尼克先生的絮叨,都讓故事充滿了人情味。」

夏瓦利埃:「尼克的那種說話方式,是我有意為之的。我想透過他的聲音,呈現出荒野居民那種獨特的思維模式和語言風格。他們的生活簡單直接,所以他們的表達也常常是這樣,用比喻,用重複,用一些口頭禪,來強調他們的觀點和情感。這是一種很『土』,但也很真實的語言。」

阿弟:「『土』,但真實……說得真好。我們這些寫鄉土題材的人,也總是在尋找那份屬於土地的真實語言。它可能不華麗,但它有力量,有溫度。就像您描寫黑岩盆地的那一段,雖然是悲劇,但那山、那水、那光線的描寫,都帶著一股原始的美感,讓這個地方本身也成了故事裡一個沉默卻有力的角色。」

夏瓦利埃:「(輕輕點頭)我認為,環境在故事中扮演著重要的角色。尤其是在荒野故事裡,大自然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充滿未知和挑戰的存在。它塑造人物,影響情節,甚至可以說,它本身就是故事的一部分。透過對場景細節的描寫,我想讓讀者感受到那片土地的氣息,讓他們彷彿身臨其境。」

阿弟:「這大概就是您作品的魅力所在吧,將人物的命運,緊密地與他們所處的環境連結在一起。故事讀到最後,黑衣獵人,這個謎一樣的角色,彷彿也成了這片荒野的一部分。而塞巴斯蒂安的身世之謎,也跟這片土地上的混亂與秘密纏繞在一起。」

夏瓦利埃:「(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有些故事,或許註定帶有遺憾和未竟之處。就像那片荒野,它充滿生機,也充滿無奈。我想呈現的是一種複雜而真實的『生活』,而不是一個非黑即白、簡單圓滿的結局。」

阿弟:「未完成的美好,或許更能引人深思。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書有了更深的理解,也對那片遙遠的土地和生活在那裡的人們,生出更多想像。夏瓦利埃先生,謝謝您願意花時間,跟我這位來自遙遠東方的小作家,聊這麼多。就像您說的,這茶很特別,希望這場對談,也能在您心裡留下一些不一樣的滋味。」

夏瓦利埃:「(放下茶杯,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謝謝你,年輕的朋友。你的問題很有意思,也讓我重新回味了許多寫作時的感受。雨聲好像小了些。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告辭了。願你的寫作之路,也能像這片荒野一樣,充滿探索和發現。」

阿弟:「謝謝您的祝福。也期待將來,有機會再拜訪您,向您請教更多。」

我起身,恭送夏瓦利埃先生。他轉過身,步入書室門口那片由「光之場域」創造的、通往他那個時空的迷濛霧氣中。隨著他的身影消失,書室裡壁爐的火光似乎也暗淡了一些,只剩下窗外的雨聲,滴滴答答,敲打著玻璃,也敲打著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餘韻。我坐在椅子上,拿起那本《Le chasseur noir》的書稿,感覺它比剛才沉重了許多,裡面彷彿裝滿了風、雨、泥土,以及那些複雜而鮮活的生命。

Le chasseur noir
Chevalier, H. Emile (Henri Emile), 1828-1879


延伸篇章

  • 尼克·惠夫爾斯的荒野哲學
  • 黑衣獵人帕薩威的神秘與正義
  • 塞巴斯蒂安的角色象徵與成長
  • 卡洛塔的複雜人性與環境塑造
  • 《Le chasseur noir》中的「該死的小難關」意涵
  • 荒野中的道德與法則對比
  • H. Emile Chevalier 的北美經歷與創作靈感
  • 法國作家眼中的北美拓荒時期
  • 《Le chasseur noir》的環境描寫與氛圍營造
  • 故事中未明確交代的謎團與留白
  • 文學作品如何反映時代與人性
  • 鄉土文學與冒險故事的異同
  • 荒野生存中的韌性與脆弱
  • 文學作品中的女性角色塑造:卡洛塔
  • 尼克·惠夫爾斯的語言特色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