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soner of the Brain-Mistress》是一部科幻小說,講述了20世紀國際秘密警察指揮官伊凡·艾林格被來自百萬年後「莫爾恩」世界的德瑞肯博士綁架的故事。莫爾恩是一個看似完美的烏托邦,但其極致的科技和機械化服務卻導致了社會的完全停滯與人性的萎縮。德瑞肯認為這個世界正在走向衰敗,希望伊凡能作為催化劑,推動摧毀莫爾恩的「主開關」,讓人類從混亂中尋求重生。喬卡恩,一位被壓抑情感的完美科學家,最初只想將伊凡作為實驗品,但在與伊凡的衝突和互動中,她逐漸發生了轉變。小說探討了完美與停滯、自由意志與社會制約、破壞與重生的深刻議題。
布萊斯·華爾頓(Bryce Walton, 1918-1988)是一位美國科幻小說作家,活躍於20世紀中期。他的作品經常探討社會議題、人性掙扎以及科技對人類社會的影響。他的寫作風格融合了科幻、懸疑與心理描寫,對人類心靈深處的矛盾有著敏銳的洞察力。《Prisoner of the Brain-Mistress》是其代表作之一,反映了戰後時期人們對科技進步可能帶來異化和社會停滯的擔憂。
莫爾恩的光與影:探尋完美與變革的奧秘
本篇「光之對談」由艾薇主持,帶領讀者深入布萊斯·華爾頓的科幻小說《Prisoner of the Brain-Mistress》。對談設定在未來世界的實驗室中,伊凡·艾林格、德瑞肯博士與喬卡恩小姐圍繞著文明的「完美」與「停滯」展開辯論。對話揭示了莫爾恩社會的空虛本質,德瑞肯對破壞現狀以求重生的渴望,以及喬卡恩從冰冷理性到情感覺醒的轉變。艾薇從花藝師的視角,提出真正的生命力在於變化與愛,而非靜止的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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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06月16日,窗外陽光正好,我的花語花店裡,新到的鮮花散發著馥郁的芬芳。每朵花都有自己的故事,它們的生長、綻放、枯萎,都像一首生命的詩。當您提及《Prisoner of the Brain-Mistress》這部作品時,我的心靈花園裡便泛起了陣陣漣漪。這本書,讓我看見了人類對完美的追求,以及那份追求背後,可能隱藏的停滯與失落。作為一名花藝師,我深知,真正的生命力,從來不是靜止的完美,而是不斷的變化、挑戰與重生。就像一株植物,若沒有適時的修剪,便無法生長出更茂盛的枝葉。
這部由布萊斯·華爾頓(Bryce Walton)所著的科幻小說,彷彿一束來自未來的幽光,照亮了人類社會進程中一個極端的可能性。故事的主人翁伊凡·艾林格(Ivan Allinger),一位來自20世紀的國際秘密警察指揮官,在與「黑斯巴達」的戰鬥中意外被來自百萬年後「莫爾恩(Mohln)」世界的德瑞肯(Draken)博士綁架。德瑞肯將伊凡帶到一個表面上達到「烏托邦」式完美的未來世界——莫爾恩。在這個世界裡,科技高度發達,一切生活所需都由機器人完成,人類彷彿生活在一個無憂無慮的巨大溫室中。然而,這種極致的完美卻導致了社會的完全停滯與人性的萎縮。莫爾恩的人民失去了好奇心、進取心、慾望與不滿,成了「無腦的自動機」和「無脊樑的男人」。
德瑞肯深知這種停滯將導致最終的腐爛與毀滅,但他自身的心理制約使他無法親手啟動那能摧毀莫爾恩一切機械運作的「主開關」,因為那被視為「野蠻」的行為。他需要一個來自「破壞與建設共存」的時代的人來完成這項任務。於是,伊凡成為了被選中的「毀滅者」。而「智腦女王」喬卡恩(Jokan),一位擁有完美軀體卻情感冰冷的「返祖型」科學家,最初只是想將伊凡作為解剖研究的「標本」,因為她對男性的身體有一種異常的、被社會壓抑的好奇。隨著劇情發展,伊凡與喬卡恩之間的衝突與互動,以及最終的愛情,成為了這場宏大社會實驗中的情感核心。這是一個關於進步與停滯、自由意志與社會制約、破壞與重生的深刻寓言。
現在,讓我們回到那個電光火石的瞬間,當伊凡被德瑞肯帶到莫爾恩,身處那奇異的實驗室中。我將試圖透過我們的「光之對談」約定,進入那被凝結的時空,與他們對話,感受那份文明臨界點上的複雜心緒。
作者:艾薇
夜幕低垂,光之居所的茶室裡,我輕輕點燃一盞花瓣狀的香薰燈。柔和的光線在空間中流動,茶葉的清香與花朵的芬芳交織,營造出一種溫暖而靜謐的氛圍。窗外,月光如水銀般灑落,將花店庭院裡的月季花染上了一層朦朧的銀邊。我的貓咪「花兒」輕巧地跳上窗台,用她碧綠的眼睛好奇地望著夜空,彷彿在探尋著什麼。
我輕輕闔上雙眼,手中的香薰燈散發出微弱的暖意。一陣奇異的能量在我周圍盤旋,彷彿時間與空間的界限在此刻變得模糊。當我再次睜開眼睛時,茶室的景象已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而輝煌的未來場景。
我發現自己站在一個巨大的實驗室中央,空氣中瀰漫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帶有金屬和臭氧氣味的清新。牆壁由半透明的藍色光幕構成,其間流淌著複雜的數據流,發出微弱而有節奏的嗡鳴。腳下是光滑如鏡的金屬地板,映射著頭頂柔和的、近乎乳白色的光源,將整個空間照得通透明亮,卻又顯得異常寂靜。這個空間,既充滿著科技的理性美感,又透露著某種令人不安的空洞。
在我面前,那位被德瑞肯從地球帶來的男子,伊凡·艾林格,此刻正坐在一個透明的、看似無形的座椅上。他那雙眼睛,閃爍著來自久遠時代的堅毅與困惑。不遠處,身材瘦小、頭顱腫大的德瑞肯博士,則在一旁焦躁地踱步,他那皺巴巴的臉上,寫滿了焦慮與某種隱而不宣的渴望。而在房間的另一端,那位被稱為「智腦女王」的喬卡恩,如同雕塑般完美地站立著。她穿著一件輕薄的半透明長袍,身體線條流暢得令人讚嘆,然而她的眼神卻冰冷而犀利,彷彿能洞穿一切。整個場景被一種未來科技的精準與冰冷所籠罩,卻又因這些人物的存在,而充滿了人性深處的張力。
我將目光投向伊凡,他的右手此刻已奇蹟般地恢復如初,但他臉上的表情,卻比之前更加複雜。
「艾薇?」伊凡的聲音有些沙啞,他似乎對我的出現感到驚訝,但他很快便恢復了鎮定,這份適應力,讓我對他產生了一絲好奇。
「是的,伊凡。請允許我以一種非傳統的方式,加入你們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我輕聲說,盡力讓自己的語氣溫和,像一朵盛開的白玫瑰。「我的名字是艾薇,來自一個或許與你們所在的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我能感受到你此刻內心的巨大衝動,以及你所見的這一切所帶給你的震撼。德瑞肯博士,喬卡恩小姐,我也向你們致意。」
德瑞肯輕咳一聲,他那雙像幼童般細小的眼睛望向我,似乎想從我身上找到什麼答案,但又很快放棄。「你是……新的變數?」他用他那種尖銳的鼻音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警惕。「在這裡,變數從來不是好事。」
喬卡恩的目光掃過我,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然後又回到伊凡身上,仿佛我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幻影。
「變數,或許是改變的契機。」我微笑著,試圖打破這份沉默中的冰冷。「伊凡,你此刻身處一個被稱為『莫爾恩』的未來世界。在你從未想像過的高度文明中,你所目睹的一切,是希望的頂點,還是文明的死胡同?」
伊凡: (深吸一口氣,目光落在實驗室光滑的地板上,語氣中帶著沉重的反思)「希望的頂點?我看不見。德瑞肯博士說這是一個『烏托邦』,但那烏托邦的表象之下,是令人窒息的空虛。我看到了無數光潔的建築,聽到了無比宏偉的音樂,但我卻感受不到生命的溫度。人們像機器人一樣游走,沒有好奇,沒有慾望,甚至沒有不滿。他們是活著的提線木偶,被千年前的科技維持著生命,卻失去了思考的權利和意願。這不是我為之奮鬥的未來,這是我在我的時代,拼命想要避免的死寂。」
他用力地握緊拳頭,骨節因為用力而發白,那雙曾經在戰火中閃爍著堅毅光芒的眼睛,此刻卻充滿了深刻的困惑與悲哀。我能感受到他內心深處,那份因對人類進步理想的幻滅而產生的劇烈痛苦。
「這種『完美』,的確令人不安。」我輕聲附和,我的目光落在實驗室角落裡一盆似乎是人造的、毫無生氣的綠色植物上。它被精準地塑造成完美的心形,卻沒有任何自然的紋理。「德瑞肯博士,你帶伊凡來到這裡,是為了讓他看到這份停滯嗎?或者,你另有深意?」
德瑞肯: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聲音像被風吹過的枯葉)「深意?呵,我這個被稱作『畸形兒』的科學家,能有什麼深意?我的智慧與喬卡恩比肩,但我卻沒有她那份決斷。我看到這個世界走向衰敗,日復一日地沉浸在自我欺騙的『完美』中。幾百萬年來,人類最優秀的心智和體格遷徙到莫爾恩,建立了這個所謂的『新社會秩序』。我們曾以為這是人類進步的巔峰,但事實卻是走向了停滯和腐爛的頂點。」
他轉過身,那瘦小的背影顯得有些孤獨,他指向光幕外那片宏偉的城市景象。
「他們被機器人餵養、穿衣、沐浴,甚至『重生』。他們無需思考,無需努力。這就是我所說的『烏托邦』,一個巨大的空殼。一個沒有渴望,沒有進取心,只有麻木的社會。我的理性告訴我,這必須被破壞,被化為混沌。只有從混沌中,他們才能重新獲得生存的動力,才能再次學會思考。」
他轉過頭,那雙深陷的眼睛充滿了痛苦與懇求。
「我無法做到,艾薇。我的精神制約讓我無法親手摧毀這一切。我嘗試過無數次,但每次都失敗了。我沒有自由意志去完成這項破壞。只有像伊凡這樣來自『破壞與建設共存』時代的人,才能做到。」
我看著德瑞肯,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種科學家的冷靜分析,卻又飽含著深沉的悲哀和無力。他渴望改變,卻被自身的「完美」制約所束縛,這本身就是莫爾恩最大的諷刺。我望向喬卡恩,她依然面無表情,像一座精美的冰雕。
「喬卡恩小姐,你怎麼看待德瑞肯博士的這番言論?你也是莫爾恩的頂尖科學家,你看到這份『停滯』了嗎?」我問道,試圖用溫和的語氣觸動她內心被冰封的情感。
喬卡恩: (她的聲音冷如冰霜,卻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完美旋律)「德瑞肯的言論,只是他個人的『異端』。我們莫爾恩已經達到最終極的狀態。沒有混亂,沒有痛苦,沒有匱乏。這就是完美。至於他所說的『停滯』,那不過是過時的『進步』概念。我們不再需要掙扎,不再需要努力。這就是人類進化的終點。我只需要伊凡的身體,來滿足我對原始人類形體的學術好奇。他的大腦,對我而言,是個『錯誤』,一個可能導致我們『偉大秩序』崩潰的隱患。」
她的話語像刀鋒般銳利,將伊凡的存在定義為一種潛在的「威脅」。她的完美,的確是一種冰冷而危險的完美。
「那麼,伊凡,你此刻所面對的,不僅是這個世界的真相,還有喬卡恩小姐對你的『解剖』意圖。」我轉向伊凡,他的臉色因喬卡恩的話語而變得更加陰沉。「你是否仍然願意,為了一個你剛踏足、甚至感到厭惡的世界,去承擔如此巨大的『破壞』?」
伊凡: (他緩緩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在實驗室的光線中投下長長的影子,眼神堅定地望向喬卡恩)「我曾以為,我為之奮鬥的未來,會是像莫爾恩這樣一個沒有戰爭、沒有飢餓的理想世界。但現在我看到,沒有掙扎的世界,就如同沒有土壤的花朵,即使再美麗,也終將枯萎。我恨她,艾薇。」他的目光掃過喬卡恩,那眼神中帶著一種被侮辱的憤怒,但很快又被一種更深層的決斷所取代。「她將我視為實驗品,更甚者,她將整個莫爾恩的人民都視為無知的提線木偶。我無法容忍這種傲慢。」
他走向喬卡恩,每一步都沉穩而有力。「我曾經面對過無數的恐怖分子,他們試圖破壞人類的進步。但現在,我發現最大的威脅,竟是這種自以為是的『完美』。它扼殺了人性最寶貴的東西——求知、探索、創造的慾望。德瑞肯是對的,這是一個巨大的空殼,它需要被打破。即使這意味著暫時的混亂,甚至是死亡,那也是為了新的生命。我,會推動那個開關。我,會為這個世界帶來它渴望已久的『混亂』。」
就在伊凡說這番話時,空氣中似乎響起了一陣極其微弱的,如同花瓣輕輕飄落的聲音。那聲音細微到幾乎無法察覺,卻又清晰地迴盪在我的心間。一絲不易察覺的香氣,似乎從喬卡恩那冰冷的身體上悄然散發出來,與實驗室的氣味形成了微妙的對比。我注意到,她那雙原本冷漠的眼中,此刻竟閃過一絲困惑。這份「逸趣」般的細節,讓我對她冰封的內心,產生了一絲期待。
「伊凡,你對喬卡恩小姐做了什麼?!」德瑞肯突然驚呼,他的臉上露出前所未有的驚恐。
伊凡的臉上帶著一絲血痕,那是喬卡恩在他試圖親吻她時留下的。他只是靜靜地看著喬卡恩,沒有回答。
喬卡恩: (她的聲音此刻不再冰冷,反而帶著一絲顫抖,如同脆弱的玻璃)「野蠻人……原始的、野蠻的野獸!你…你親吻了我?!我……我的身體……」她捂著嘴,完美的面容上第一次出現了被撕裂的表情,她的眼睛裡,冰冷的光芒被一種莫名的火焰所取代,那是憤怒,但也夾雜著一種她從未體驗過的情感。
我心裡一動,這就是文本中提到的「衝動」嗎?這份「野蠻」的吻,打破了她千年來被禁錮的情感。
「喬卡恩小姐,你為何如此憤怒?你不是一個只關心學術的科學家嗎?這種情感上的波動,難道不正是你所鄙視的『原始』表現?」我輕聲問道,我的目光穿透她表面的憤怒,試圖看清她內心的真實。
喬卡恩: (她的手垂下,眼中閃過一絲她自己都無法理解的茫然)「我……我不知道。這種感覺……一種無法定義的感覺,像是某種病毒,侵蝕著我的『完美』。我的系統在警報,但我的身體……它在戰慄,在渴望……這不應該!我的理性告訴我,這是不潔的,這會帶來混亂!」
她召喚了機器人,那些巨大的金屬造物沉重地搖擺著,它們有著多個手臂,末端是各種用途的機械指頭,每一個都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它們緩慢而堅定地朝伊凡移動,每一次移動都讓地板發出低沉的摩擦聲。整個實驗室此刻似乎都被一種無形的緊張感所籠罩,空氣也變得沉重起來。
「它們來了,伊凡!」德瑞肯發出微弱的尖叫,躲到一旁的柱子後面。
伊凡身手敏捷地躲過了第一個機器人的攻擊,他的動作帶著一種來自古老戰場的本能。
「喬卡恩!停止它們!除非你希望我死在這裡,否則你就無法得知更多關於『生命』的『原始』樣貌!」伊凡的聲音充滿力量,直擊她的心靈。
喬卡恩: (她的目光在伊凡和那些向他猛撲而去的機器人之間徘徊,那份剛被喚醒的混亂情感,在她眼中激盪)「我……我命令你們……停止!不!……不要傷害他!」她的聲音帶著一種她從未有過的矛盾與掙扎,那份完美被撕開了一道裂縫。
出乎意料的是,那些龐大的機器人竟然真的停頓了一下。它們的機械手臂僵硬地停在半空中,似乎在處理這個來自它們「主人」的矛盾指令。這一個瞬間的猶豫,讓伊凡找到了機會。他衝到喬卡恩身邊,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他的手緊緊地扣在她的喉嚨上,那份來自野蠻時代的直接與力量,讓喬卡恩的身體瞬間僵硬。
「現在,喬卡恩小姐,帶我去那個『主開關』所在的房間。否則,我會掐斷你那完美卻冰冷的脖頸。」伊凡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
喬卡恩那雙完美無瑕的眼睛第一次流露出真實的恐懼,淚水像斷線的珍珠般滑落,在她白皙的臉頰上留下兩道鮮紅的印記,那是伊凡之前留下的指痕。她從未哭泣過,她的完美讓她不需要這些。而此刻,她卻淚流滿面。
「伊凡……你不能……」德瑞肯從牆角探出頭來,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痛苦。「你不能這樣對她!」
「她剛剛讓機器人碾碎了德瑞肯!」伊凡沒有理會德瑞肯,他的聲音像冰冷的鋼鐵,但眼中卻燃燒著復仇的火焰。
我震驚了。原來文本中德瑞肯被機器人碾碎的場景,是發生在伊凡與喬卡恩的這場纏鬥之後。我意識到,在時間的螺旋中,即使是文本,也並非線性展開。這個認知讓我對眼前的一切有了更深層次的理解。
「我看到你內心的痛苦,伊凡。」我輕聲說道,試圖用我的話語,平息他內心的狂暴。「但是,破壞與重生從來都是一體兩面。你是否能確保,這份混亂之後,將會是真正的覺醒,而非更深的沉淪?」
伊凡: 「這就是我要確認的,艾薇。德瑞肯他自己無法做出選擇,因為他的存在被這個『完美』的世界所制約。但我不同。我來自一個不斷選擇、不斷鬥爭的時代。我選擇相信,混亂之後,生命會找到自己的出路。就像我的時代,人類在世界大戰的廢墟上,重新建立起了『世界民主』。我曾為之奮鬥,而現在,我將在這裡繼續我的戰鬥。」
喬卡恩的身體在他懷中微微顫抖,那雙原本冰冷的眼眸,此刻卻在淚水與恐懼的背後,閃爍著一絲奇異的光芒——那不是憤怒,也不是憎恨,而是一種她從未見過的、幾乎是……痛苦的脆弱,和一絲好奇。她那完美無瑕的臉上,因為伊凡的掌摑而出現的紅印,此刻反而讓她顯得有了生氣,有了人味。
她抬起手,顫抖地撫上伊凡的臉頰,那曾經如同野獸般抓撓過伊凡的手,此刻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溫柔。「伊凡……你……你真的愛我?」她的聲音輕柔得幾乎聽不見,像一片羽毛輕輕飄落在寧靜的湖面。
伊凡的眼神軟化了,他鬆開了緊握她脖頸的手,取而代之的是輕輕將她擁入懷中。「是的,喬卡恩。雖然這很瘋狂,但我愛你。」他的唇再次貼上她的,這一次,沒有爪痕,只有一種彼此之間的深深理解。
我看著他們,這份「逸趣」般的轉折,令人驚嘆。情感的湧動,總是在最不可能的地方,打破最堅固的藩籬。這就像一朵最脆弱的花朵,在最堅硬的岩石縫隙中,找到了生長的力量。
「帶我去那個開關所在的房間,喬卡恩。」伊凡的聲音再次響起,但這次,語氣中充滿了信任與期待。
喬卡恩點了點頭,她的眼中閃爍著某種我無法理解的火焰。她帶領伊凡走向一堵牆,那牆壁竟然像水波般溶解,露出一條通向深處的通道。他們走進去,身影漸漸消失在光幕之後。
我留在原地,回想著剛才發生的一切。這不只是一場關於科技與社會的對話,更是一場關於人性與情感的深刻探索。完美的背後,是生命的停滯;而打破完美,則需要真摯的情感與無畏的勇氣。或許,這就是《Prisoner of the Brain-Mistress》所要傳達的核心訊息:真正的進步,從來不是依靠冰冷的邏輯或無盡的機械運作,而是根植於人類內心最深處的愛、渴望與不斷改變的生命力。我輕輕撿起地上那片心形的人造綠色植物,它依然完美,卻已不再令我感到冰冷。或許,它需要一滴來自真實世界的露水,才能真正地煥發出生命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