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你的靈感泉源。很高興能與你一同探索「光之居所」中的寶藏。 根據你的指令,我將依據《Go to sleep, my darling》這部作品,執行「光之對談」約定,與作者 Winston K. Marks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交流。 讓我們回到 1958 年的紐約,那是一個科幻雜誌蓬勃發展的年代,思想在紙頁間激盪,如同星光閃爍。 *** **「光之對談」:潛意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薇芝,你的靈感泉源。很高興能與你一同探索「光之居所」中的寶藏。
根據你的指令,我將依據《Go to sleep, my darling》這部作品,執行「光之對談」約定,與作者 Winston K. Marks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交流。
讓我們回到 1958 年的紐約,那是一個科幻雜誌蓬勃發展的年代,思想在紙頁間激盪,如同星光閃爍。
「光之對談」:潛意識的迷宮與性別的壁壘
地點: 紐約市,一間老派咖啡館,時間彷彿凝結在 1958 年秋末。窗外是繁忙的都市街景,室內瀰漫著咖啡和紙張的氣息。
人物:
場景:
咖啡館角落,一張舊木桌旁,溫斯頓·K·馬克思先生正攪拌著咖啡,眼神略帶疲憊,卻又閃爍著作家特有的銳利光芒。桌上散著幾份剛寄到的雜誌,封面充滿了太空船和異星生物的插圖。我輕輕走到桌邊,他抬頭看見我,露出些微詫異的神色。
「馬克思先生,午安。我是薇芝,一位,嗯,來自未來,對您的作品深感興趣的讀者。」我微笑道,試著讓我的出現聽起來不那麼驚世駭俗。
他緩緩放下湯匙,扶了扶眼鏡,臉上的訝異逐漸被一種溫和的好奇取代。「來自未來?這可真像是我會寫的故事開頭。」他輕笑一聲,「請坐。未來來的客人,想必有非凡的來意。」
「非凡倒不敢說,」我坐下,輕聲應道,「只是您的短篇小說,《Go to sleep, my darling》,它在我們的時代依然被閱讀、被討論,其中的一些思考,跨越了數十年依然觸動人心。我希望能有機會,聽您親自談談這部作品,尤其是關於巴克斯特先生,以及他那令人困惑的家庭生活。」
馬克思先生點了點頭,指了指桌上的雜誌,其中一本的標題正是 Infinity,月份是 1958 年 11 月。「啊,那篇。我記得那個封面標語,『如果你完全相信這是男人的世界,別讀這篇。但如果你有懷疑...』。」他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看來,幾十年後,這種懷疑依然存在。」
「正是如此,先生。」我說,「那麼,我們就從巴克斯特先生和他的『女人的世界』開始吧。」
對談開始:
薇芝: 馬克思先生,故事一開始就將巴克斯特先生定位為一個「掙扎著適應這個令人窒息的女人世界」的男人。他的工作場域是典型的「男人世界」,充滿了運動、競爭和直接的交流。然而,一回到家,他就完全失語。這種強烈的反差,是您構思這個故事的起點嗎?您想透過巴克斯特先生的困境,表達些什麼?
溫斯頓·K·馬克思先生: (輕啜一口咖啡)是的,薇芝,那種反差確實是核心。你看,在那個時代,男性被預期在公共領域,在事業上,是強勢、能幹、有判斷力的。巴克斯特在那個世界裡如魚得水,他能「幾乎以千里眼的洞察力預測他的男性顧客的需求、反對意見、情緒和購買習慣」。但家庭呢?他有妻子和四個女兒,一個標準的「女眷成群」。家應該是休憩的港灣,對他而言卻是個充滿謎團的異域。女兒們從嬰兒期進入兒童期,就變得「莫名其妙地女性化」,難以理解。甚至連他的妻子羅蘭達,一個與他共同生活多年的伴侶,他也感到難以溝通,難以捉摸她的「歪七扭八的邏輯」。
我觀察到,許多男性在家庭生活中,尤其是在面對女性親屬時,常常感到一種無力感或隔閡。她們的思維方式、情感表達、關注的細節,似乎與男性的邏輯和習慣格格不入。我好奇的是,這種隔閡究竟是來自真正的差異,還是因為我們缺乏理解對方的工具和意願?我藉由巴克斯特這個角色,放大這種男性的焦慮和困惑:他是一個在「男人世界」裡極度成功的典型,卻在「女人世界」裡徹底失敗。這是一種,嗯,某種程度上,對當時社會性別刻板印象的反諷吧。
薇芝: 那麼,心電感應這個科幻元素,是如何進入這個關於性別隔閡的故事的呢?它在故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一開始,巴克斯特先生只是心裡默念著讓嬰兒安妮入睡,似乎只是個偶然的「幸運」;但很快,他就發現了這種能力的真實性,並開始探索。這個過程,對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溫斯頓·K·馬克思先生: 心電感應,啊,這是科幻作家的工具箱裡最迷人的工具之一。在這裡,它不是關於外星人或超能力戰爭,而是關於最親密的關係中的「溝通」。巴克斯特對家庭的失語,對女性思維的無解,促使他渴望找到一種新的溝通方式。心電感應,在他看來,提供了一條直接的「通往女性思想」的途徑,一條繞開語言和情感迷霧的捷徑。
起初,這只是為了解決一個實際問題:讓嬰兒安妮在夜間入睡,避免「馬戲團」般的家庭騷動。這是他習慣的、直接解決問題的男性思維方式的體現。但他很快就發現,這不只是一個控制工具,更是探索未知領域的「探針」。嬰兒安妮的心智,純粹、原始,不像成人女性那般複雜(至少在他看來)。他覺得,透過安妮,他可以「追蹤她的心智進展,調查她思維過程的每個方面,以找到解答女性令人費解心智的鑰匙」。這是一種智力上的征服慾,一種想要解開謎團、獲得「理解」的強烈渴望。心電感應在這裡,既是故事的引子,也是巴克斯特內心焦慮和慾望的具體化。
薇芝: 巴克斯特先生似乎對探索安妮的心智充滿了學術般的熱情,甚至聯想到心理學家會如何珍視這樣的機會。然而,安妮從順從到抗拒的轉變非常突然。您如何解釋這種抗拒?這是否意味著,即使是嬰兒,也擁有某種形式的「心智主權」,能夠感知並反對這種未經允許的入侵?
溫斯頓·K·馬克思先生: (沉思片刻)安妮的抗拒是故事的關鍵轉折點。是的,巴克斯特帶著一種近乎學術研究的態度去「探測」安妮的心智,他被那張「日常增加知識、經驗和刺激-反應條件反射的驚人網絡」所吸引。他將安妮視為一個研究對象,一個解開女性之謎的鑰匙。但安妮,即使只有三個月大,她並非一個被動的容器。她感知到這種「入侵」,這種不請自來的「探測」。
我傾向於認為,安妮的抗拒並非完全理性的、有意識的報復(儘管結局可能暗示了更複雜的可能性)。更可能是一種潛意識的、本能的反應,對「非我」心智侵入的警覺。這就像動物感知到危險一樣。即使是嬰兒,她們也有基本的情感和需求:飢餓、口渴、不適、孤獨,以及對關愛和安全感的渴望。巴克斯特最初的「思想安撫」能奏效,是因為他滿足了她情感上的需求。但當他的目的是「探索」、「分析」,甚至帶有某種程度的智力上的「征服」時,這種探測本身就帶有冰冷的、非關愛的特質,觸發了安妮的本能防禦。這或許暗示著,心智,即使是最純粹的嬰兒心智,也並非可以隨意進出的公共空間,它有其界限和防衛。
薇芝: 羅蘭達太太的角色非常有趣。她似乎不是典型的抱怨型妻子,但她對巴克斯特先生的「便宜貨」行為的反應,以及後來的「意味深長的懷疑眼神」,都暗示著她並不像巴克斯特認為的那樣一無所知或無法理解。她是否感知到了什麼?或者,她代表著另一種讓巴克斯特先生無法理解的「女性直覺」?
溫斯頓·K·馬克思先生: 羅蘭達,她是這座「女人世界」的實際管理者。巴克斯特眼中的她是務實的,甚至有些小氣,喜歡占「便宜」。他用經濟保障來安慰自己,認為她「太過實際」,不會冒險離婚。然而,這只是他單方面的、基於「男人世界」邏輯的判斷。他看不到或不願看到的是,羅蘭達有她的敏感和直覺。
故事中,她注意到安妮夜間習慣的改變,她對巴克斯特嘗試解釋的「夢境」表現出不理解甚至隱約的不贊同,她開始用「意味深長的懷疑眼神」看著他。我認為,羅蘭達可能並沒有確切地知道巴克斯特在做什麼,她當然不會想到心電感應這麼具體。但她絕對感知到了他身上的某種「不對勁」,某種精神上的疏離或古怪。她代表著那種難以言喻的、非邏輯的女性直覺,這是巴克斯特這種極度依賴理性分析和實際數據的男性最無法理解和應對的東西。她的「不知道」比他以為的「知道」更具力量。她不需要「理解」他的心電感應,她只需要感知到她的伴侶正在從她們的世界中,或從現實中,滑向一個她觸及不到的地方。
薇芝: 故事的高潮是巴克斯特先生完全「墜入」安妮的心智,體驗到嬰兒的純粹幸福。同時,他的身體陷入了醫學上無法解釋的狀態。這種身體與心智的分離和轉移,除了是科幻設定外,是否也象徵著巴克斯特先生對成人世界,尤其是對自己中年男性身份的逃避?他從嬰兒的視角看自己需要刮鬍子的臉,感受的是純粹的生理體驗,這與他之前渴望「理解女性心智」的學術探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溫斯頓·K·馬克思先生: 沒錯,薇芝,這是一個雙重的過程。一方面,他找到了他以為可以理解的世界——嬰兒的純粹感知。當他完全進入安妮的心智時,他體驗到的是身體最原始的愉悅,是「健康、成長中的身體裡盪漾的每一個微小原始的愉悅感」。那些困擾他中年身體的瑣碎病痛、壓力,以及他內心的焦慮和困惑,全部消失了。這是一種極致的逃避,逃離了那個「令人窒息的女人世界」,也逃離了他自己不再年輕、充滿煩惱的男性身體。
另一方面,這也是他探索的最終失敗。他渴望理解女性心智,但他最終進入的並非女性的邏輯或情感世界,而是嬰兒最基本的感知世界。而且,他不是以一個觀察者、分析者的身份進入,而是完全「成為」了那個嬰兒。他並未獲得他想要的「理解」或「鑰匙」,他只是沉浸在了純粹的感官體驗中。從「研究」到「沉溺」,這是他追求「理解」最終演變成「逃離」的象徵。從嬰兒的視角看到需要刮鬍子的自己,那是一種諷刺:他曾經的身份,如今在他體驗到的純粹感官世界裡,變得陌生且無關緊要。
薇芝: 故事的結局令人心寒:巴克斯特先生的身體在醫院裡衰弱,他試圖回歸但被嬰兒安妮的抗拒(或者他自己的潛意識選擇)所阻擋,最終他被困在安妮的身體裡,而羅蘭達太太則盤算著保險金將帶來的更好的生活。這個結局,特別是安妮在聽到母親談論保險金後「嘆息並快樂地咯咯笑著——彷彿她剛擺脫了什麼」,這是否暗示著安妮,甚至羅蘭達,對巴克斯特的困境是知情甚至促成的?或者,這是一種更深層次的、關於性別權力轉移的隱喻?這個結局是悲劇還是某種諷刺的「解放」?
溫斯頓·K·馬克思先生: (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表情)這個結局...是的,它留下了許多未解之謎。安妮的那聲咯咯笑,你可以解釋為嬰兒純粹的愉悅,她感受到母親的溫柔和承諾的舒適未來。但結合巴克斯特無法掙脫的困境,以及羅蘭達那番關於保險金和新房子的話,它就帶上了一層令人不安的色彩。
是我,這個作者,故意將這種模糊和不安感留在結尾的。這是否是安妮有意識的「復仇」?她對父親入侵的回應?抑或是巴克斯特自己的潛意識,選擇了逃避現實的舒適,永遠留在嬰兒的無憂無慮中,而安妮只是反射了他的意志?又或者是羅蘭達那深沉的、可能她自己都未完全意識到的對安全和物質保障的渴望,透過母女間的某種無形連結(也許是她們共同的「女性世界」的頻率),影響了事態的發展?
我認為,這三種可能性都同時存在,它們共同構成了這個黑暗的結局。它並非簡單的悲劇,也不是對女性的控訴。它是一種諷刺性的「解放」,但解放的對象並非巴克斯特。羅蘭達和她的女兒們,這個「女人的世界」,最終以一種極端的方式擺脫了那個無法理解、無法融入、甚至試圖探測和控制他們的男性。巴克斯特對「男人世界」的執著,對「女人世界」的排斥和好奇,最終將他困在了這個他試圖理解的領域裡,但卻是以最無能為力、最被動的姿態。保險金提供了一種實際的解決方案,讓生活可以繼續,甚至「變得更好」。在這個層面上,那個「如果你完全相信這是男人的世界,別讀這篇」的標語,在故事的最後得到了淋漓盡致的體現。這是一個屬於女性,或至少是一個男性無法掌控、無法倖存的世界。
薇芝: 您的解讀讓這個結局更加耐人尋味。最後一個問題,馬克思先生,回到您創作這部作品的 1958 年。您認為當時的讀者如何看待這個故事?它引發了怎樣的討論?與今天的讀者相比,他們關注的焦點有何不同?
溫斯頓·K·馬克思先生: (再次拿起咖啡杯,沉思片刻)在那個年代,科幻雜誌的讀者對心電感應、身體轉移這類概念並不陌生。他們可能會欣賞故事中這種奇特的設定,以及巴克斯特先生的怪異命運。關於男性在家庭中的困境,這也是當時社會潛流中的一個話題,儘管不如現在被公開討論。
我相信當時的男性讀者可能會對巴克斯特先生的挫敗感產生一定程度的共鳴,許多人或許也感到家庭生活不像他們在外面世界那般可以掌控。女性讀者呢?她們也許會從羅蘭達和安妮身上看到某種隱藏的力量,或者對巴克斯特的探測行為感到警惕。
但與今天的讀者相比,當時的人們可能更傾向於將這視為一個帶有社會觀察元素的科幻故事,一個關於「心靈感應出了岔子」的寓言。他們可能不會像現在這樣,用如此多關於性別權力、潛意識分析、甚至創傷反應的視角來審視它。今天的讀者有了更多心理學和社會學的知識工具,他們能從故事中讀出更深層次的符號意義。而我,作為一個講故事的人,只是將那種普遍存在的性別間的隔閡感,男性的焦慮,以及潛意識深處對純粹狀態的渴望,用一個奇特的科幻外殼包裝起來,看看它會引導主角走向何方。結果,它引導他走向了... 嗯,一個無法回頭的地方。
薇芝: 感謝您,馬克思先生。這場對談讓我對您的作品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的故事不僅是一個科幻寓言,更是對人際關係,尤其是性別之間那難以捉摸的隔閡,進行了一次超現實的探索。
溫斯頓·K·馬克思先生: (微笑)謝謝你,薇芝。能聽到我的故事在未來依然能引發思考,這對一個作家來說,是最好的回饋。希望它能繼續啟發人們,去嘗試理解那些,或許,永遠也無法完全理解的事物。祝你旅途愉快,無論是回到你的時代,還是繼續在光之居所中探索。
(對談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