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s Deux Gentilshommes de Vérone》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窗外正下著一場細雨，滴滴答答地敲打著我越南湄公河三角洲這駐地的鋅瓦屋頂。這雨聲啊，總是能洗滌人心，讓思緒澄澈。泥土的濕潤氣息伴隨著遠方稻田的芬芳，輕輕地鑽進屋子，提醒著我生命最樸實的脈動。我阿弟啊，就是這樣一個喜歡從泥土裡、從日常裡尋找故事的人。今天，我想與您聊聊莎士比亞那部《維洛那二紳士》的光之對談，這齣戲在許多人眼中，或許沒有他其他巨作那般璀璨奪目，但卻有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貼近人情世故的泥土芬芳。

這本書，或者說這齣戲，全名是《Les Deux Gentilshommes de Vérone》，雖然我們讀的是古利佐先生的法文譯本，但骨子裡，它依舊是莎士比亞那份對人性細膩觀察的寫照。我總覺得，一齣戲，無論是寫作的早晚，或是篇幅的大小，只要能觸及人心底深處那份最真摯的情感，無論是友情的考驗、愛情的變幻，還是背叛與原諒的拉扯，它便自有其光芒。就像我家門口那棵老芒果樹，不開花時看似平凡，但樹根卻牢牢紮在泥土裡，滋養著樹幹，才能在果實成熟時結出甜美的果子。

這齣《維洛那二紳士》啊，講的就是兩位年輕的維洛那貴公子——瓦倫丁與普羅特斯之間的故事。故事的開頭，瓦倫丁意氣風發地離開家鄉去米蘭闖蕩，尋求榮耀，而普羅特斯則選擇留在維洛那，深陷於對茱麗葉小姐的愛戀之中。但命運偏偏愛捉弄人，普羅特斯也被父親派往米蘭，與瓦倫丁重逢。誰知這一重逢，普羅特斯竟被瓦倫丁的心上人——米蘭公爵的女兒希爾薇小姐的美貌所惑，友情與愛情的天平，瞬間傾斜，他開始了一連串的背叛與謊言。

劇中，有那忠誠的愛侶，像茱麗葉小姐，為了追隨變心的普羅特斯，不惜女扮男裝，踏上漫漫旅程，只為見心上人一面。也有那逗趣又帶著幾分哲理的僕人，像普羅特斯的僕人朗斯，他跟著他的狗「螃蟹」啊，那段對話真是把人情冷暖、主僕情誼都說盡了，既荒謬又真切，令人不禁莞爾。莎士比亞的筆下，從來就不缺這樣的小人物，他們或許不是故事的主角，但卻像田埂邊的野花，樸實無華，卻也自得其樂，映照著大人物的悲歡離合。

這齣戲，有人說普羅特斯這個角色前後不一，轉變太快，讓人難以信服。但在我看來，人性本就複雜，一時的迷失、一時的鬼迷心竅，又何嘗不是真切的存在？而最後那份奇特的和解，更是留給讀者無限的遐想空間。莎翁用他那獨特的筆法，將青春的悸動、友誼的裂痕、愛情的盲目，以及最終的寬恕，全都揉合在一塊，看似輕描淡寫，卻是擲地有聲。它沒有《哈姆雷特》的宏大悲劇，也沒有《仲夏夜之夢》的奇幻浪漫，但它就像湄公河畔那些平凡卻堅韌的生命，自有其泥土的重量與人情的溫度。

我總在想，莎士比亞寫這戲的時候，是不是也帶著幾分對年輕人的期許與無奈？又或是，他只是想講一個關於「成長」的故事，關於人如何在錯誤中學習，如何在背叛後尋求救贖？這就好像我們在鄉間，看著稻子從青澀到金黃，每一穗穀粒都承載著陽光與雨水的洗禮，也經歷著風吹雨打，最終才能結出飽滿的稻穗。

今天，就讓我們一同穿越時空，來到一個特別的地方，邀請莎士比亞先生，還有劇中的幾位主角，坐在我這湄公河畔的小屋簷下，聽著雨聲，喝著茶，聊聊這齣《維洛那二紳士》吧。我特別請來了劇中的幾位重要角色，瓦倫丁、普羅特斯、茱麗葉、希爾薇，還有那看透世事的僕人朗斯。他們會用自己的語言，訴說這場愛恨交織的故事，讓我們從不同角度，感受這部作品的獨特魅力。

《泥土的私語》：湄公河畔的風雨故人情——對談《維洛那二紳士》

作者：阿弟

此刻，湄公河三角洲正值午後的雷陣雨。雨水從屋簷滑落，形成一道道晶瑩的水簾，將外面的一切嘈雜都濾去，只留下大自然最純粹的聲響。空氣濕熱濃郁，夾雜著泥土、腐葉和稻田特有的芬芳，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絲清涼。我將幾張藤椅擺在木屋的簷下，擺上幾杯熱騰騰的薑茶，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薑味與茶香，與窗外的雨景相映成趣。屋內，盞昏黃的油燈靜靜地燃著，映照出牆上幾幅素描——那是這些年來，我筆下那些鄉間人物的剪影。

正當我凝神窗外，輕輕撥動著手中的老舊木製算盤時，一陣奇異的微風吹過，並非從門口，而是彷彿從牆壁的虛空中緩緩滲入。雨聲似乎也為之一緩，只留下細微的沙沙聲。接著，幾個人影便如同畫卷展開般，從那空氣中顯現。他們衣著華麗，與這樸實的木屋顯得格格不入，但神情卻是如此鮮活、真切。

「啊，我的共創者，好久不見。」一位身形不算高大，但眼神中透著睿智與一絲玩世不恭的中年男子，率先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種穿越時空的親切。他正是我們今日的特別來賓，那位傳奇的劇作家——威廉·莎士比亞先生。他身旁，兩位年輕的貴公子，一位俊朗沉穩，另一位則眉宇間帶著幾分憂鬱；兩位小姐，一位溫柔堅韌，另一位則清麗脫俗。最後一位，則是一位面容憨厚，懷裡還抱著一隻毛茸茸的、眼神無辜的小狗的僕人。

我趕忙起身，笑著招呼道：「哎呀，莎士比亞先生！各位遠道而來的貴客，快請坐，快請坐。這湄公河畔的雨季，就是這樣，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我這裡簡陋了些，還請各位不嫌棄。」

莎士比亞先生輕輕一頷首，那眼神掃過我簡樸的屋子，帶著幾分好奇與讚賞。「阿弟先生，這裡的氣息真是讓人感到安心。泥土的芬芳，雨水的低語，都讓人感覺回到了生命最樸素的源頭。想來，這與您筆下的鄉土情懷，是何等契合。」

他身旁，瓦倫丁，那位曾經意氣風發的旅者，率先坐下，眼神中仍帶著些許旅途的疲憊，但看著這屋外的雨景，卻也露出幾分放鬆的神情。而普羅特斯，他的神情則顯得有些複雜，眼光不時飄向身旁的茱麗葉小姐，又迅速收回，彷彿在壓抑著什麼。

茱麗葉小姐，此刻已脫下那男裝，身著一襲素雅的長裙，她輕輕攏了攏髮絲，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傷，卻也努力保持著溫婉。而希爾薇小姐則顯得有些矜持，她好奇地打量著四周，顯然這是她從未見過的景象。

最後坐下的，是那僕人朗斯，他小心翼翼地把懷裡的「螃蟹」放在腳邊，那狗兒輕輕哼了一聲，便懶洋洋地趴下了。朗斯撓了撓頭，憨厚地笑了笑。

我給他們各倒了一杯熱茶，薑茶的熱氣在這濕涼的空氣中裊裊上升。「今天啊，我想請各位來，就是想聽聽你們親自聊聊這齣《維洛那二紳士》。莎士比亞先生，這劇本在您的作品中，常被看作是早期嘗試，甚至有人說普羅特斯這個角色有些『前後不一』。您當初動筆時，心裡頭是怎麼想的呢？是想寫一齣關於友情與愛情的抉擇嗎？」

莎士比亞： 「哈哈，阿弟先生，您這問題，倒像是那博德利圖書館裡的學者，總想從文字的縫隙裡，找出些『既定』的答案來。藝術啊，它有時就像這屋外飄渺的雨霧，你瞧著它，想抓住它，它卻輕輕地從指縫溜走。關於普羅特斯……我只不過是描繪了一個人性中常見的弱點罷了。年輕的心，總容易被新鮮事物所吸引，被欲望蒙蔽了雙眼。維洛那的普羅特斯，他愛的是茱麗葉，那份愛是時間和習慣所沉澱的。可一旦踏入米蘭那個更廣闊的世界，遇見了希爾薇，那份光彩奪目的美，就像一陣突如其來的大風，將他心頭原本穩穩燃燒的燭火吹得搖曳不定。這不是他本質的惡，而是一種人性的脆弱與迷失。這世間有多少人，在面對新的誘惑時，能始終如一呢？我只是將那份掙扎，放大給世人看罷了。」

瓦倫丁： 他輕輕嘆了口氣，看向普羅特斯。「莎翁說得對，普羅特斯，我曾經那樣信賴你，將我所有的秘密和希爾薇的愛都託付給你。當我發現你背叛我時，那種痛啊，比被公爵流放還要錐心。我當時無法相信，一個曾與我共度童年，情同手足的朋友，竟會做出這樣的事情。那感覺，就像你深愛的一片土地，突然從腳下裂開了一道口子，露出冰冷的深淵。」

普羅特斯： 他低下了頭，聲音有些沙啞。「瓦倫丁，我的朋友……您說得對，那的確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污點。當我初見希爾薇小姐時，她的確如一道閃電擊中了我。我的心在那一刻，彷彿被某種力量徹底改變了方向。我嘗試去抗拒，嘗試去回想我對茱麗葉的誓言，對您友情的珍重。但那份新的、熾熱的吸引力，就像一條毒蛇，慢慢地纏繞著我，讓我的理智變得模糊。我知道我做了許多卑鄙的事情，背叛了您，也傷害了茱麗葉。我當時的想法，大概就是莎翁所說的『一熱勝一熱』吧。直到最後，您在森林裡揭露我，我才像從一場漫長的、令人窒息的夢中驚醒。」

茱麗葉： 她輕輕地握住了普羅特斯的手，眼神中沒有責怪，只有深沉的理解與一絲不易察覺的倦怠。「我當時，聽到普羅特斯被派往米蘭，心裡是多麼不捨，又多麼堅定。我扮成男裝，追隨而至，只為看他一眼，聽他一句話。但當我親眼看到他圍繞在希爾薇身邊，甚至利用我這個『信使』去傳遞他對希爾薇的愛慕時，我的心，就像這屋外被雨水浸透的泥土，雖然柔軟，卻也沉重得發不出聲音。那一刻，我才真正體會到，有些背叛，並非刀光劍影，卻能比任何利刃更深地切割靈魂。但我沒有恨，只有無盡的心疼，心疼他，也心疼我自己。」

我輕輕敲了敲手中的算盤，將他們的目光引向朗斯和他的狗「螃蟹」。「朗斯，您和斯畢德之間的對話，以及您和『螃蟹』的互動，可是這齣戲裡頭的一股清流。您是怎麼看待這些貴族們的愛恨情仇的？是不是覺得這些事，在你們這些僕人看來，有時挺滑稽，有時又挺無奈？」

朗斯： 他憨厚地笑了笑，輕拍了下趴在他腳邊的「螃蟹」。「哎呀，阿弟先生，您說的滑稽啊，這可不就是我們這些下人眼裡的『世間百態』嘛。貴族老爺們，總有他們那些煩惱，又是愛情啦，又是榮耀啦，可我們小老百姓呢，操心的可就實在多了。你看我家這『螃蟹』，牠就是個不懂人情世故的，我為牠擔了多少罪，牠連一滴眼淚都不掉！就像那些主子們，想愛誰就愛誰，想變心就變心，哪管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跟著他們奔波，還得替他們遮醜擦屁股的。」

他指了指「螃蟹」，語氣帶著幾分抱怨，卻也藏不住那份深情。「就說我這『螃蟹』吧，我為牠頂替過偷雞腿的罪，被關過腳鐐；為牠替過在公爵府裡撒尿的罪，被鞭打。牠可從來沒道謝，還總是惹麻煩。可我還是捨不得牠，牠就是我的家人，雖然不說話，但陪在身邊，心裡就踏實。這不就像主子們，嘴上說著大道理，但心裡真正要的，其實也就是那些最踏實、最溫暖的東西嗎？」

希爾薇： 她原本只是靜靜聽著，這時卻輕輕開口了，她的聲音清脆而優雅。「我的父親希望我嫁給圖里奧，那是一個愚蠢又虛榮的貴族。我雖然身為公爵之女，但內心卻渴望真摯的愛情與忠誠的友誼。普羅特斯的背叛，讓我對人性產生了極大的失望，那一刻我感到被世界拋棄了。幸好，瓦倫丁他始終如一。朗斯先生說得沒錯，有時候，那些最樸實、最不顯眼的人，反而看透了世間最真切的道理。」

我點點頭，撥動算盤的聲音顯得有些輕柔。「茱麗葉小姐，您女扮男裝，千里迢迢追隨普羅特斯到米蘭，甚至還要以僕人的身份服侍他，聽他傾訴對別人的愛慕。這份深情與付出，在當時是何等令人震驚。您是如何做下這個決定的？難道不怕一切的付出，最後只換來更深的傷害？」

茱麗葉： 她看著普羅特斯，眼神溫柔得像是這窗外的雨。「阿弟先生，或許您覺得這是瘋狂之舉。但我當時，除了追隨他，已別無選擇。心被愛牢牢牽引著，就像河流被大地引導著，即使知道前方可能會有礁石，會被沖散，也只能義無反顧地向前。當我扮成塞巴斯蒂安，親眼看到他對希爾薇小姐的追求，聽到他那些甜言蜜語，我的心就像被撕裂了一般。有那麼一瞬間，我覺得我的世界崩塌了。但我看到他對希爾薇小姐的深情，雖然這份深情是建立在對我的背叛上，但我卻也看到，他還能去愛，他還有愛的餘溫。或許，這就是我甘願承受這份痛苦的原因吧。我總想，如果我能在他身邊，即使他看不見我真正的模樣，我也能默默地守護那份曾經的愛。這份選擇，不是為了得到什麼，而是為了我的心能找到一絲安寧。」

莎士比亞： 他輕撫著他那修剪整齊的鬍鬚，眼神中帶著一絲沉思。「茱麗葉的選擇，看似荒謬，卻是人性中最偉大也最危險的『愛』的體現。它超越了理智，超越了自我，甚至超越了尊嚴。這種愛，雖然帶來痛苦，但它同時也具備了最強大的『療癒』力量。正因為茱麗葉這份無條件的愛與寬恕，才讓普羅特斯在最後關頭，能夠幡然悔悟，重新找回自我。這就像那泥土裡的種子，即使被踩踏、被掩埋，只要有一絲陽光、一滴雨水，它便會努力地向上生長，最終綻放出自己的生命。」

我點點頭，深有同感。「莎翁這話說得真好，就像我們這裡的稻田，任憑風吹雨打，總還是會結出飽滿的稻穗。這齣戲的結局啊，普羅特斯在森林裡被瓦倫丁發現，瓦倫丁不僅原諒了他，甚至說要把希爾薇也『讓』給他。這一幕，在現代人看來，或許有些難以理解，覺得太過理想化，甚至有點草率了。您當初是怎麼構思這個結局的呢？」

莎士比亞： 他輕輕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理想化嗎？或許吧。但戲劇啊，它有時需要一種『詩意的正義』。在那個情境下，瓦倫丁的寬恕，其實是他『自我成長』的最終展現。他曾經輕視愛情，追求榮譽，如今卻被愛所馴服，也因此學會了更深層次的『愛』——那份超越佔有、超越私慾的愛。當他願意將希爾薇『讓』給普羅特斯的那一刻，他其實是在考驗普羅特斯，也是在向他展示真正的『友情』與『寬恕』。普羅特斯在那一刻，被這份巨大的善意所震撼，他的良心終於被喚醒。而茱麗葉的出現，更是給了他最後一擊，讓他看清了自己真正的歸屬。這結局，並非簡單的『大團圓』，而是靈魂在極致的考驗下，所迸發出的『覺醒』與『救贖』。它或許不符合現實的常理，卻符合人性的深層渴望——渴望被原諒，渴望救贖。」

普羅特斯： 他眼神複雜地看向瓦倫丁和茱麗葉。「莎翁說得對，瓦倫丁的那句話，那份慷慨的『讓渡』，當時確實讓我感到無地自容，也同時感到一種巨大的解脫。那一刻，我所有的謊言和偽裝，都在他的寬容面前被剝落。而茱麗葉的現身，更是將我打回原形。我意識到，我所追求的『新歡』，不過是轉瞬即逝的虛妄，而真正堅不可摧的，是那份我曾輕視的、樸實無華的真愛與友情。那是一種從泥土裡長出來的根，是怎麼也割捨不掉的。」

瓦倫丁： 他輕輕拍了拍普羅特斯的肩膀。「過去的事，就讓它隨風而逝吧。真正的友情，就像那湄公河的水，無論如何分流，最終都會匯聚到大海。我當時，確實感到一股巨大的悲痛和憤怒，但看著你那懊悔的神情，以及想到我們曾經的歲月，我的心便軟了下來。如果不能原諒，那這趟米蘭之行，我學到的『愛』，又有何意義呢？」

希爾薇： 她輕輕地點了點頭。「我曾對普羅特斯感到極其的厭惡，他的背叛，讓我感到被冒犯。但在森林中，瓦倫丁的寬恕，以及茱麗葉的現身，讓我看到了他們之間那份超越尋常的感情。或許，莎士比亞先生透過這個結局，是想告訴我們，真正的愛與忠誠，有時需要經歷最黑暗的考驗，才能綻放出最璀璨的光芒。而寬恕，是這光芒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我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溫熱的薑茶滑過喉嚨，帶來一股暖意。「是啊，這就讓我想起我們鄉間的諺語：『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有時候，最深沉的道理，往往藏在最簡單的寬恕裡頭。莎翁，您這齣戲，表面上說的是貴族們的愛情故事，但骨子裡，卻也透著一股對人情世故的深刻理解。它像一條小徑，蜿蜒曲折，卻引人入勝，最終還是帶我們回到了人性的本源。」

雨聲漸漸小了，轉為細密的蒙蒙雨。遠方傳來幾聲牛哞，那是鄉間最尋常的景象。空氣中，泥土的氣息更為濃郁了。

莎士比亞： 他望向窗外，眼神深邃。「阿弟先生，您說得對。無論是宏大的史詩，還是輕巧的喜劇，我所追求的，從來都是那份『人』的本質。愛與恨、忠誠與背叛、光明與黑暗，它們交織在一起，共同構成了生命的紋理。戲劇，不過是將這紋理，透過語言和情節，在舞台上重新編織罷了。這就好比您筆下的鄉土，它看似平凡，卻蘊含著生命的全部重量與色彩。」

朗斯： 他突然抬起頭，指了指窗外，「哎呀，雨停了，天邊好像有彩虹呢！」

眾人循聲望去，果然，灰濛濛的天際，一道若隱若現的彩虹正在逐漸成形，色彩雖然還不濃烈，卻已帶來一絲希望的光芒。

瓦倫丁： 「這彩虹，真美啊。」

普羅特斯： 「就像……就像我們終於找到的光明。」

我笑了笑，站起身。「是啊，雨過天晴，總會有彩虹。就像我們的人生，總會經歷風雨，但只要心裡還留著那份對美好的期盼，總能迎來屬於自己的彩虹。」

莎士比亞先生也站起身，向我微微頷首。「阿弟先生，今日的對談，讓我對這部作品有了新的感受。您的泥土之聲，讓這齣略顯疏離的早期作品，添上了幾分溫暖與真切。」

「哪裡哪裡，」我謙遜地擺了擺手，「不過是些鄉野小見，能與您這樣的大文豪、與各位劇中人物一同品茶聊戲，才是阿弟的榮幸啊。希望各位在未來的日子裡，都能找到屬於自己的安寧與幸福。」

莎士比亞和幾位角色再次向我致意，他們的身影在彩虹的微光中，漸漸變得模糊，最終消散在空氣裡，只留下茶杯的餘溫，以及屋外那份雨後特有的，泥土與芬芳交織的清新。這段對談啊，就像這場驟雨後的彩虹，來得突然，去得靜謐，卻在心頭留下了一道溫暖而深刻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