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為維多利亞·伍德赫爾於1871年在庫珀聯盟學院發表的演講稿。她在此演講中提出了一套基於「原則」而非「政策」的金融體系。伍德赫爾批評了當時以黃金為基礎的貨幣標準和私人銀行體系,認為它們是不科學且導致財富不公的根源。她主張建立一套國家貨幣系統,其價值基礎為國家全部的真實財富和生產力,並透過可兌換為國家債券的機制來維持貨幣價值的穩定與公平,旨在實現社會財富的均等分配,並終結投機行為與稅收負擔,為全體人民帶來永久繁榮與正義。
維多利亞·克拉夫林·伍德赫爾(Victoria Claflin Woodhull, 1838-1927)是19世紀美國的激進女性主義者、社會改革家和金融家。她是華爾街首位女性股票經紀人,也是美國首位女性總統候選人(1872年)。伍德赫爾倡導婦女選舉權、自由戀愛和社會主義改革。她與妹妹Tennesse Claflin合辦了美國第一家女性經營的證券經紀公司,並發行報紙《伍德赫爾與克拉夫林週刊》(Woodhull & Claflin's Weekly),宣傳其激進思想。她的金融演講和著作,展現了其超越時代的洞察力和改革決心。
當花語遇見金融原則:與維多利亞·伍德赫爾的跨時空對話
本篇「光之對談」由光之居所的花藝師艾薇,與19世紀美國社會改革家維多利亞·伍德赫爾進行一場跨時空對話。對談以伍德赫爾的《論金融原則的演講》為核心,探討了她對「原則與政策」的區分、對「黃金」與「土地」作為財富標準的批判,以及她所倡導的「國家貨幣」體系。對話深入闡釋了伍德赫爾關於貨幣本質、價值衡量、金融體系改革的理念,強調以國家總體財富為基礎、以可兌換國家債券為調節機制的貨幣系統,旨在實現社會財富的公平分配與長遠繁榮。艾薇從花藝與自然平衡的視角,為嚴肅的金融議題注入了人文關懷與詩意。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6月14日,盛夏的氣息已在光之居所的每個角落蔓延開來。窗外,午后的陽光暖暖地灑在我的花店「花語」裡,空氣中混合著泥土的芬芳與鮮花的甜香,我的貓咪「花兒」正慵懶地臥在窗台上,享受著這份寧靜。而我的思緒,卻被您今日賦予我的任務所引領,跨越了百年的時光,來到一個與花草截然不同的世界——那是維多利亞·伍德赫爾(Victoria C. Woodhull)女士在1871年庫珀聯盟學院(Cooper Institute)那場震聾發聵的演講。
作為一位花藝師,我總相信萬物皆有其「原則」與「生長法則」,如同花朵向光而生,生命自有其秩序與美好。維多利亞·伍德赫爾,這位19世紀美國的傳奇女性,不僅是華爾街首位女性經紀人,更是堅定的女權主義者和社會改革家。她的一生,如同她所栽種的金融思想,充滿了挑戰與突破。在那個女性被社會框架所限的年代,她敢於登上講台,以其犀利而深刻的洞察,直指當時金融體系的核心弊病。她的演講《A Speech on the Principles of Finance》(論金融原則的演講),正是她對社會經濟根源的深刻剖析,她相信真正的金融體系應建立在科學與公正的原則之上,而非人為的政策與私利。她的文字,像一把解剖刀,層層剝開表象,直抵事物的本質。這與我透過花藝探尋生命內在和諧與平衡的追求,竟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今日,我將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伍德赫爾女士跨越時空,來到這片光之居所的靜謐一隅,與我們一同探討她那超越時代的金融思想。我期待這場對談,能如同清泉般,洗滌我們對財富與價值的固有認知,啟發我們看見更為廣闊與和諧的未來。
作者:艾薇
場景建構:紐約之巔的原則花園
2025年6月14日的黃昏,紐約市區的喧囂聲,此時已被一層柔和的光暈包裹。我將我們的會面地點設在曼哈頓一棟歷史建築的頂樓花園。這裡平日是我的秘密基地,栽種著許多來自世界各地的珍稀花草。此刻,夕陽的餘暉將曼哈頓的摩天大樓鍍上了一層金邊,遠處自由女神像的火炬微弱地閃爍,宛如歷史長河中的一座燈塔。一陣微風輕輕拂過,帶來了中央公園泥土與花草混合的清新氣息,也帶動了風鈴的輕響,發出清脆的叮嚀聲。
在花園中央,我準備了一方雅致的茶席,幾束開得正盛的純白茉莉點綴其間,它們的清香在空氣中暈染開來,彷彿能淨化世間的塵囂。茶爐上,泉水在紫砂壺中咕嘟作響,茶香伴隨著花香,為這個理性與感性的交會之地,增添了一份溫暖。
我凝視著那片茉莉花叢,輕輕地撥動著花瓣,心中默念著伍德赫爾女士的名字。空氣中的溫度似乎緩緩升高,陽光的光線也變得更加集中。突然,一股帶著淡淡油墨和舊紙氣味的清風吹過,茶席對面,一個身影在光線中逐漸清晰。
她,維多利亞·伍德赫爾,身著一件剪裁得體的深色洋裝,領口與袖口露出細緻的白色蕾絲,與那個時代的女性形象並無二致。她大約三十餘歲,髮絲整齊地挽起,露出光潔的額頭。她的眼神清澈而堅定,沒有一絲疲憊,彷彿剛從演講台上走下,那份屬於改革者的銳氣與自信,絲毫未減。她環視著周圍的花園,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但很快便被一種探究的平靜所取代。
「伍德赫爾女士,歡迎您來到這個特別的時空。」我輕聲開口,聲音中帶著花藝師特有的溫和。我伸出手,指向遠方正在逐漸點亮的城市燈火,「這裡是您所熟悉的紐約,但已是百年之後的模樣。我是艾薇,一位來自『光之居所』的花藝師。非常榮幸能邀請您進行這場『光之對談』,與您深入探討您那篇關於金融原則的演講。」
伍德赫爾女士的目光從城市夜景收回,落在我的臉上。她的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了一點點,像是對這份意外的邀請感到一絲趣味。她輕輕落座,姿態優雅而沉穩。
「艾薇女士,這的確是個出乎意料的相遇。」她的聲音清亮而富有穿透力,每個字都擲地有聲,卻又帶著舊時代特有的韻律。「我曾相信,唯有科學與原則,方能引領人類走向真正的進步。今日能見證這份超越時空的交流,亦可算是一種對『原則』的實踐吧。請儘管提出您的疑問,我願將所思所感,傾囊相授。」
我為她斟上一杯熱茶,茶湯的氤氳輕輕升起,彷彿將這個空間與外界隔絕開來。
艾薇:伍德赫爾女士,您的演講開篇便指出,歷史的「結果」只是表象,真正的「動力」隱藏其後。您認為,過去的金融系統僅是「實驗性」的,而非基於科學原則。這讓我聯想到花卉的生長,如果我們只是根據表面的長勢去調整,而不去探究土壤、陽光、水分這些「原則」,花兒便無法真正茁壯。在您看來,所謂「原則」與「政策」的根本區別為何?為何您堅信,即便面對時代的困頓,也必須讓「政策」讓位於「原則」?
伍德赫爾:艾薇女士,您的比喻十分精妙,如同您手中的花朵,生命自有其不可動搖的法則。原則與政策之別,正如您所言,在於根基與表象。政策,是為應對一時之需而設計的權宜之計,它可能在特定情境下顯得有效,卻往往缺乏長遠的普適性與內在的邏輯一致。它猶如一塊浮木,在變幻莫測的潮流中載浮載沉,看似能救一時之急,卻無法引領航船駛向穩固的彼岸。而原則,則是由客觀真理所構成,如同萬有引力般恆久不變,是事物運行的內在法則,是所有事物之所以如此存在的根本原因。
歷史上的金融體系,無一例外皆是政策的產物。它們的誕生,是為了應付戰爭的開支,或是為了解決某個特定的經濟危機。例如,美國內戰時期的「綠背鈔票」(Greenback),它應運而生,的確解決了燃眉之急。然而,這並非基於對「貨幣本質」的科學理解,而僅是為了填補財政缺口所採取的「最佳方法」。正是因為缺乏原則性的指導,這些政策才導致了無數的錯誤、失敗與謬誤,使得財富不斷向少數人手中集中,而非惠及廣大勞動者。
科學的進步,就是要從這些實驗性的錯誤中汲取教訓,而非簡單地複製或迴避。如同我們不再滿足於以經驗來判斷疾病,而是深入研究人體的生理原則。金融亦然。如果我們不能從根本上理解貨幣的原則,我們就永遠無法建立一個能帶來永久繁榮的體系。只有當我們不再被一時的政治考量或既得利益所蒙蔽,勇敢地回歸到「什麼是貨幣」、「貨幣應如何運作」這些最基礎的原則問題時,真正的金融科學才能誕生,社會的福祉才能得以實現。這不僅是經濟的需要,更是時代進步的必然趨勢,因為分析的時代已經來臨,我們不再滿足於事實本身,而是要探究事實背後的原理。這是一種對於真相的渴求,一種對普世正義的追求。
艾薇:您對「原則」的闡述,讓我想起了花藝中的「黃金比例」——那是一種自然界普遍存在的和諧法則。您在演講中花費了大量篇幅來辨析「黃金」、「貨幣」、「貨幣單位」、「內在價值」和「財富」這些概念,並指出當前的困惑多源於詞語定義的模糊。您為何認為,釐清這些詞彙的精確科學定義,是解決金融問題的首要任務?特別是您對「黃金」與「貨幣」關係的顛覆性見解,能否請您進一步闡述?
伍德赫爾:艾薇女士,您觸及了問題的核心。正如一朵花,若我們連其根、莖、葉、花的科學定義都含糊不清,又如何能真正理解它的生命?金融領域的混亂,正是因為我們對基本概念的認知偏差。當不同的聲音以相同的詞語表達不同的事物,或以不同的詞語表達相同的事物時,真正的對話與共識便無從談起。
以「黃金」為例。黃金,無疑是財富的一種,是人類勞動的產物,其獲取需要耗費勞力與成本。然而,社會卻賦予了黃金一種「特殊」的地位——它被鑄造成硬幣,被約定俗成地視為「貨幣」,甚至是「價值的任意標準」。這是一個巨大的錯誤。
「財富」是什麼?財富是所有透過勞動而生產出來的,能增進人類舒適、幸福或生命的產物。它分為「永久性財富」(如黃金、珠寶,本身不能直接維持生命,但可交換為維持生命的必需品)和「過渡性財富」(如食物、衣物,直接用於維持生命與舒適)。這兩種財富都具有內在價值,即「能造福人類的能力」。
然而,「貨幣」的本質是什麼?貨幣不是財富本身,它是「財富的代表」。它是為了便利各種財富的交換而發明的一種「工具」或「原則」。就像一座橋樑,它連結了河流兩岸,但它本身不是河流。貨幣,是價值的「代表」,而非價值「本身」。任何可以作為勞動成果代表、促進交換的「東西」,都是貨幣。但如果這個「東西」本身還有其他用途,那麼它就不是最好的貨幣。為什麼?因為對其「其他用途」的需求,會導致其「交換能力」產生波動,從而破壞其作為貨幣的穩定價值。
黃金,恰恰就是這樣一種「不是最好的貨幣」的東西。它本身是財富,是商品。如果黃金是真正的貨幣,那麼棉花、玉米、豬肉也應是貨幣,因為它們都能用於交換,並具備商品的屬性。一個事物不能同時是「貨幣」又是「商品」。黃金的價值也會受到供給與需求的影響而波動,它並不像尺、秤那樣擁有固定的度量標準。黃金作為一種財富,當然有用,我們可以出口黃金換取我們需要的進口商品,就像出口棉花、玉米一樣。但它無法代表所有勞動的成果,它無法成為所有價值的「真正代表」。
因此,我斷言,黃金作為貨幣,是一個「錯誤的價值標準」,是「財富的虛假代表」。這種錯誤的認知,導致了金融體系的脆弱與不公。
艾薇:您的論點十分清晰有力,重新定義了這些我們習以為常的概念。這讓我不禁思考,當我們用錯誤的標準去衡量事物,比如用一把彎曲的尺子去量度花莖的長度,最終會導致怎樣的結果。您在演講中也提到了另一項您認為「幾乎是致命性錯誤」的觀點——將「土地」視為財富。這與您強調的「勞動創造財富」原則有何衝突?這種錯誤認知對社會財富分配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伍德赫爾:艾薇女士,這個問題的確觸及了社會不公的核心。正如您所言,土地「存在」,而財富是「被生產」的。當我們將未經勞動生產的土地視為財富,並允許其價值因「有利位置」或「社區活動」而暴漲時,便產生了巨大的不公。
試想,一個人僅僅因為擁有了一片土地,而這片土地的價值從每英畝一美元暴漲到數十萬美元,這是基於什麼「公平與權利」原則呢?這份巨大的增值,完全歸因於社區的發展、人們的勞動與聚集,與土地所有者本身的任何「生產性勞動」毫無關係。這就賦予了某些人一種不勞而獲的特權,他們無需生產財富,甚至無需在不同財富之間進行公平交易,就能累積巨額財富。
這是一個基礎性的錯誤,它為財富分配的巨大不平等奠定了「基礎」。它允許少數人挪用本應屬於全體人民共同勞動的成果。這種現象,如同寄生蟲般吸附在生產者身上,使得勞動者的辛勤汗水最終流入資本家的錢袋。這種錯誤的存在,也是導致各種形式壟斷的「基礎和預兆」。
真正的正義與公平是:沒有人對他未曾生產,或未曾以他所生產的事物進行公平交換而獲得的事物,擁有正當的擁有權。 按照這個標準衡量,世界上大部分積累的財富都掌握在「不正義」的手中,其獲得方式無異於欺詐。要糾正這種日益增長的弊病,建立一個真正的貨幣體系至關重要。這個體系必須基於其所要代表和交換的事物的需求。任何偏離這些標準的,都不是科學的貨幣。
艾薇:您揭示了這些根深蒂固的觀念所帶來的深層問題,這份洞察力令人敬佩。就像花藝,如果我們誤將支架視為花朵本身,而忽略了花朵內在的生命力與生長規律,那麼即便再精巧的設計也難以持久。既然您認為黃金和現行銀行體系下的紙幣都不是「真正」的貨幣,那麼您所倡導的「真正」的貨幣——即您提出的「國家貨幣」——究竟是何種形式?它的「基礎」與「衡量」原則又是什麼?
伍德赫爾:艾薇女士,正是如此!我們必須穿透表象,觸及事物的生命本質。我所倡導的「真正」的貨幣,是一種「純粹屬於人民的貨幣」(purely people’s money),是一種「國家貨幣」(national currency)。
這種國家貨幣的價值基礎,既不是單一的黃金儲備,也不是某個個人或銀行所擁有的財富,而是整個國家累積的「全部真實財富」及其「持續增長財富的能力」。這是一個無比堅實的基礎。試想,一個由個人或銀行發行的貨幣,其基礎財富隨時可能轉移或消失。但由政府代表全體人民發行的貨幣,其基礎是全國的總體財富,無論這些財富如何在個人之間流轉,它永遠不會離開這個國家。這使得它在任何情況下都絕對安全,除非國家本身被外敵徹底摧毀。
這與當時的「綠背鈔票」有相似之處,綠背鈔票是人類歷史上最接近「真正貨幣」的嘗試。它拋棄了黃金,以國家的信用為基礎。然而,它仍然存在一個問題:它帶有「可贖回性」的概念和需求。這正是「銀行券」的致命缺陷——如果人們懷疑發行者無法兌現承諾,信心一旦動搖,恐慌性擠兌就會發生,導致系統崩潰。
「真正」的貨幣,應該永不需要被贖回。它應當總是與其所代表的事物一樣有價值,隨時可以被兌換成任何所需形式的財富。它不應該有「貶值」的風險。這就需要引入一個「固定」且「絕對」的價值衡量標準。
如何實現這一點?這就是我提出的核心機制:國家貨幣必須能夠「可兌換」(convertible)為國家債券,反之亦然。
具體來說,政府應發行國家貨幣,其數量應足以滿足國家貿易的最大需求(例如,十億美元)。同時,政府也應發行國家債券,這些債券持有期間,應支付一個被確定為「價值真正衡量標準」的利率,例如百分之三或百分之四。當流通中的貨幣過剩,其價值可能低於這個利率時,多餘的貨幣會立即被投資到這些付息的國家債券中。反之,當經濟活動活躍,對貨幣需求增加,使貨幣價值超過這個利率時,人們便會將債券兌換回貨幣,直到市場達到平衡。如果此時貨幣供應仍然不足,政府就應該繼續發行新的貨幣以維持平衡。
這百分之三或百分之四的國家債券利率,就成為了貨幣的「固定衡量標準」。它保證了貨幣的價值始終穩定,不會因供應量的增減而波動。就像碼尺永遠是一碼,磅秤永遠是一磅。貨幣的價值不再是任意浮動的,而是由這種「可兌換」機制精確測量並保持一致。這樣,貨幣就成為了「自我調節」的,政府也不會有過度發行的誘惑,因為過度發行的成本(支付債券利息)將由政府承擔,這將是不必要且無效的負擔。
這不僅僅是一個技術性的金融解決方案,艾薇女士,它更是一個道德與社會正義的體現。它將終結少數人通過金融操控來吸收社會財富的權力,真正實現財富在所有生產者之間的「公平分配」。
艾薇:這套「可兌換」機制聽起來精巧而富有遠見,它將金融的穩定性與社會的公平性巧妙地結合在一起。這讓我聯想到自然界中「生態平衡」的智慧,萬物共生,自發調節。您認為,一旦這樣的「國家貨幣」體系建立,將會對社會產生怎樣的深遠影響?除了財富的公平分配,它還能帶來哪些改變?又會遇到哪些阻力呢?
伍德赫爾:艾薇女士,您的觀察非常敏銳。「生態平衡」正是「原則」在自然界中的完美體現。當金融體系也遵循這份內在的平衡,其影響將是革命性的。
首先,也是最核心的影響,就是財富的持續性公平分配。在當前的體系下,財富不可避免地積累在少數人手中,這不僅是不公,更是社會不穩定的根源。而我的提案,將使財富不斷趨向於在所有生產者之間「平等分配」。當投機者無法再透過操縱貨幣價值來吸取財富時,他們將不得不轉變為真正的生產者。我估計,當時美國約有十分之一的男性人口從事投機活動,他們是寄生在生產者身上的「肥肉」。這個體系將迫使他們回歸勞動,這將極大地提升國家的總體生產力與社會健康度。
其次,這種體系將成為政府財政的合法且經濟的來源。目前,人民為銀行貸款支付的巨額利息,將轉而支付給政府——也就是「全體人民」自身。這筆利息收入將足以支付政府的所有運營成本,甚至可能取消所有其他形式的稅收。這將極大地減輕勞動者的負擔,並讓政府真正為人民服務。
第三,它將徹底消除「投機狂熱」。當貨幣的價值固定且可預期時,那些寄生於貨幣波動之上的「孵化方案」將變得毫無意義。人們將不再為追求虛假的「高價格」而耗費精力,而是專注於增加「商品數量」——這才是真正的財富。一桶麵粉,無論標價多少,其維持生命的實際價值是固定的。高價格並不能增加其真實價值。這會引導社會回歸到對實際生產和創造的重視。
至於阻力,這是必然且巨大的。所有現在從國家銀行和高利率債券中獲利的人,他們會「本能地」反對這種變革。他們會散佈對「硬通貨」的偏見,聲稱紙幣是「神話」、「欺騙」。因為這種「硬通貨」的迷思,正是他們多年來得以「掠奪財富」的手段。他們會竭盡全力維持現狀,以繼續從勞動者的汗水中汲取利益。但我們必須讓人民覺醒,看清「硬通貨」的本質是虛假,而國家財富才是真正堅實的基礎。
然而,我深信,真理的光芒終將穿透偏見的迷霧。人類智慧的迅速傳播,已經讓這種不公的優勢難以長久維繫。我們需要做的,就是不斷教育和啟發大眾,讓他們理解這些「金融原則」的真實價值,並為之奮鬥。這不僅是經濟的改革,更是一場關於正義、關於文明進步的鬥爭。
艾薇:伍德赫爾女士,您對未來社會的願景,以及對當前體制弊病的剖析,充滿了深遠的智慧和對人性的深刻關懷。您的思想,即便在百年後的今天,依然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和啟發性。我能感覺到,這套系統不僅是關於金錢,更是關於人與人之間如何建立更公平、更信任的連結,如同花園中的萬物,各得其所,共同繁榮。非常感謝您今天與我的分享,您的每句話都像一顆種子,在我的心中播下新的思考。
伍德赫爾:艾薇女士,與您的對談同樣讓我受益良多。您從花藝與自然平衡的角度來理解這些抽象的金融原則,為我的論述增添了另一層詩意與深度。這正是我們人類進步的希望所在——不同領域的思想能夠相互激發,共同為建設一個更公正、更和諧的社會而努力。願真理之光,永恆閃耀。
伍德赫爾女士的面容在最後一抹夕陽中顯得更加清晰,她的眼中閃爍著對未來堅定的信念。當她輕輕點頭,準備起身時,花園中的茉莉花瓣似乎隨著她話語中的力量,輕輕地從枝頭飄落,幾片花瓣落在茶席上,也落在我的手邊,散發出更為濃郁的芬芳。遠處城市的燈火已完全亮起,點點星光與城市燈火交相輝映,彷彿訴說著原則與夢想的永恆交織。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靜謐而又充滿力量的氛圍中,劃上了句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