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ild Nature Won By Kindness》光之對談

《時事稜鏡》：與Brightwen夫人共讀《以善意馴服野性》
作者：克萊兒

導讀：自然之心的溫柔回響：Mrs. Brightwen的生命哲思

Mrs. Brightwen，全名Eliza Elder Brightwen（1830-1906），是維多利亞時代一位獨特的博物學家與作家。她並非出身學術殿堂，卻以其畢生對自然世界的細緻觀察與無盡關懷，為後世留下了珍貴的印記。她的著作《Wild Nature Won by Kindness》（《以善意馴服野性》），首次出版於1890年，並於1898年發行第八版，證明了其作品在當時的廣受歡迎與經久不衰的魅力。這本書不只是一部關於動物飼養的實用指南，更是一份充滿愛與哲思的生命紀錄。

Brightwen夫人長年為病痛所困，二十餘載的「變動健康」使她無法像許多探險家那樣遠遊四方。然而，正是在這份看似受限的生活中，她將目光投向了身邊最平凡而又最不凡的「鄰居們」：花園裡的鳥兒、爬蟲，甚至屋內的昆蟲。她從不將這些生靈視為單純的學術研究對象，而是以朋友、同伴的姿態與之相處。她堅信，與野生動物建立連結的關鍵，在於「溫柔」與「不變的善意」，以及盡可能地「模仿其捕獲前的自然環境」。這種超越傳統馴養觀念的理念，在當時強調人對自然主宰的社會中，無疑是一股清流。

在書中，Brightwen夫人筆下活靈活現的「角色」從未缺席。她描述了Richard星椋鳥的聰慧與固執，小雀鳥Verdant的活潑與屢屢闖禍，以及夜鶯Birdie長達十四年的忠誠陪伴。她細膩地描繪了這些動物的行為、習性，甚至它們所流露出的情感，字裡行間充滿了對生命的敬畏與同情。她不僅記錄下動物們令人驚嘆的智慧與適應力，也坦誠地分享了作為飼養者所面臨的困境與心痛——那些因意外而逝去的生命，以及馴養與自由之間難以避免的張力。

作為塞爾伯恩學會（Selborne Society）的副主席，Brightwen夫人積極倡導自然教育，尤其強調在年輕一代心中播撒對自然生命的熱愛。她相信，自然界處處體現著「偉大造物主」的智慧與精巧，是引導人心向善、啟迪哲思的無聲導師。因此，《Wild Nature Won by Kindness》不僅僅是一本博物學筆記，更是一篇溫柔的宣言，呼喚著人類重新審視與自然萬物的關係，以同理心去感受、去連結、去學習，從而在這廣闊而精妙的世界中，找到屬於我們自己的一束光。她的文字，至今仍在提醒我們，真正的智慧，往往蘊藏在最樸實的觀察與最純粹的善意之中。

時序來到2025年6月19日的黃昏，光之居所的「光之茶室」內，空氣中飽含著淡雅的茶葉烘焙香氣，混合著窗外初夏傍晚的、濕熱而濃郁的泥土與植物芬芳。午後的雷陣雨剛過，細小的水珠仍掛在窗櫺的藤蔓上，折射著夕陽最後一抹黯淡的橘黃。榻榻米潔淨而平坦，石燈籠在庭院深處靜默地立著，不發一語。只有水在砂壺中發出極為細微的咕嘟聲，以及遠處傳來幾聲拖曳著長音的蟬鳴。

我，克萊兒，坐在矮几旁，手中輕輕翻閱著一本泛黃的舊書——Mrs. Brightwen的《Wild Nature Won by Kindness》。書頁邊緣有著歲月磨損的痕跡，字體雖有些模糊，卻跳動著不朽的溫柔與智慧。

忽然，茶室一角，原本平靜的空氣被一陣無形的漣漪輕輕拂過。那不是風，更不是任何物質的震動，而是一種時間與意識交織的、近乎魔幻的柔和扭曲。茶香似乎變得更為深邃，蟬鳴也隱約透出一絲遙遠的、維多利亞時代的田園氣息。一個細小的身影從窗外一閃而過，像一片紅色的火焰，輕巧地落在茶室的窗台上，那是書中那位長伴夫人身側的弗吉尼亞夜鶯——Birdie。牠圓潤的小眼睛轉動著，好奇地打量著周遭的一切，又迅速隱沒在窗邊的綠意中，只留下幾聲清脆的鳴叫。

我的目光追隨著Birdie的身影，當牠再次出現時，已穩穩地停駐在一個緩緩具象化的人影肩頭。她身著樸素的深色長裙，髮髻挽得整齊，臉龐雖帶著歲月的痕跡，卻有著一雙清澈、充滿好奇與慈愛的眼睛。她手中輕輕地、習慣性地撫著Birdie，那鳥兒安心地依偎在她的指尖，偶爾發出幾聲溫順的低迴。那正是《以善意馴服野性》的作者，Eliza Brightwen夫人。

我放下手中的書，輕聲開口，聲音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喜悅與敬意：「Brightwen夫人，歡迎您來到光之居所。今晚，是2025年的6月19日。能在此與您相遇，並就您的著作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真是莫大的榮幸。」

Brightwen夫人： （Brightwen夫人微微頷首，她眼中的光芒如同被點亮，嘴角牽起一抹溫和的笑意。）

「哦，親愛的克萊兒，這片空間真如我書中所描繪的，充滿了安詳與生機，甚至連窗外的氣息，都帶著我花園裡那份熟悉的泥土與植物的芬芳。而您，定是那位用『稜鏡』觀察時代變遷的克萊兒了。我很高興，我的那些小紙片，竟能跨越百餘年的時光，來到您的世界。時光，真是一個奇妙的東西，它似乎能將遙遠的過去，在某個不經意的瞬間，重新展現在眼前。」她輕撫著懷中的Birdie，那鳥兒似有所感，也輕聲應和，同時，茶室角落的古老落地鐘，發出沉悶而悠長的敲擊聲，與窗外的蟬鳴交織，提醒著時間的流逝，也同時暗示著此刻的靜謐。

克萊兒： Brightwen夫人，您的《Wild Nature Won by Kindness》對我而言，不僅僅是一本關於動物觀察的書，更是一部關於「連結」與「同情」的深刻論述。您在19世紀末期，就已經倡導以溫柔和理解來對待動物，這在當時，想必是個相當前瞻的觀點。我特別好奇，在那個時代背景下，您是如何形成這樣一種與眾不同的「親近自然」哲學的？它與您當時的社會主流觀念有何顯著不同？

Brightwen夫人： （Brightwen夫人輕輕撫著Birdie的羽毛，Birdie則將頭深埋在她的掌心，發出溫順的咕嚕聲。茶室一角的窗外，微風輕拂過樹梢，將院中晚香玉的芬芳送入室內，那香氣清雅而幽遠，彷彿連接著遙遠的過去，又似在對此刻的對談低語。）

「親愛的克萊兒，您提到了『前瞻』，這實在是過譽了。我只是順從了內心的感受罷了。在我那年代，大多數人對野生動物的看法，不外乎是供人獵食、射擊的目標，或是籠中取樂的玩物。至於那些『小害蟲』，更是避之不及，唯恐除之而後快。人們習慣於征服與控制自然，將其視為可被利用的資源，而非與之共生共榮的夥伴。這份根深蒂固的觀念，使得許多被飼養的動物，即便衣食無憂，卻也往往因恐懼與孤寂而鬱鬱寡歡，甚至走向死亡。」

「然而，我的生命軌跡或許有些不同。二十年來，我的身體狀況起伏不定，許多時候無法遠行，也無法參與太多社交。這使得我的世界，更多地聚焦於我周遭的『小鄰居們』——那些在花園、屋簷下、甚至書房中偶然相遇的飛鳥、爬蟲與昆蟲。正是這份被迫的『安靜』與『內省』，讓我得以放下人類中心主義的傲慢，真正地『看見』它們。您知道，當您病弱時，感官會變得異常敏銳，心靈也更容易敞開。我開始觀察星椋鳥迪克的頑皮與對貓咪的依戀，知更鳥羅伯特的忠誠與領地意識，甚至連被視為醜陋的蟾蜍桑喬，也在我眼中展現出奇特的智慧與情感，牠對我的撫摸展現出的那份『狂喜』，是難以言喻的。」

「我發現，它們並非冰冷的機械，而是有著獨特個性和複雜情感的生命體。當我學會放下自己的預設與評判，以謙卑的姿態去傾聽它們無聲的語言，滿足它們最本源的需求——而非人類強加的期望——它們便會以最純粹、最真摯的信任回報。這份關係不是基於強制，而是基於理解與愛。這並非深奧的理論，而是我日復一日，從每一個眼神、每一次振翅、每一次觸碰中，真真切切感受到的生命共鳴。」

克萊兒： 您書中對於每隻寵物個性的細膩描繪，讓人印象深刻。例如，Richard the Second，那隻聰明又愛戲水的星椋鳥，您寫道他對水有著「完美的熱情」，甚至最終在一個布滿水生植物的水族箱中溺亡，這份對自然的渴望最終導致了悲劇。這不禁讓我思考，在馴養與自由之間，是否存在一種永恆的張力？您是否曾因此感到矛盾或無奈？

Brightwen夫人： （Brightwen夫人聞言，輕嘆了一口氣，她手中的Birdie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惆悵，輕輕地將頭深埋在她的掌心。茶室外的光線已完全被夜幕取代，唯有室內的茶爐發出微弱的紅光，將她的側影投射在牆壁上，帶著一絲難以名狀的孤獨與深思。）

「那份痛苦，至今仍歷歷在目。Richard、Dick，還有綠雀Verdant，他們都是因對水的天性渴望，卻在人工環境中遭遇不幸。這確實是我生命中難以釋懷的矛盾。我給予它們庇護與食物，提供遠離捕獵者的安全，期望能讓它們過上快樂、無憂的生活。但這份愛，有時卻無意中成了束縛，甚至導致悲劇。Richard對水的熱情與生俱來，我曾為他在溫室裡設置了噴泉，他玩得那樣開心，像個『被附身的鳥兒』。然而，他終究無法區分溫室內的安全水域與野外水域的危險。當他再次溺水時，那份絕望與無力，我至今仍能感受到。那並不是他不聰明，而是他太過於信任，或者說，他的天性超越了人工的界限。」

「我從不認為我們能完全『擁有』任何生命，即使是最小的昆蟲。我所做的，僅是努力去理解，去模擬它們在野外的生活。我書寫那些小生物的習性，甚至『耳夾媽媽』如何孵卵，牠如何細心照料牠那二十六顆卵，以及螞蟻獅如何築造沙坑、等待獵物，無非是希望讀者能認識到它們內在的『野性』與智慧。那不是可以隨意抹去的。我的目的從來不是將野性完全馴服，而是透過善意，建立一種信任，讓它們自願選擇與我們共處。當它們最終回歸自然，或因意外離去，那份不捨與遺憾，便是這份『關係』的代價。我逐漸意識到，人類的『善意』與自然的『法則』之間，總存在著一道難以完全彌合的裂縫。我所能做的，只是盡力將這份裂縫縮小，讓生命在愛與理解中，找到一絲平衡，即使那份平衡總是脆弱而短暫的。」

克萊兒： 您在書中Richard的故事裡提到，當您引入其他星椋鳥時，Richard會表現出「強烈的嫉妒」，甚至停止說話，直到那些「闖入者」被移開才恢復如常。這似乎暗示了動物之間存在著類似人類的「嫉妒」或「地盤意識」，這份觀察在當時是相當獨到且細膩的。作為一位新聞導讀，我常觀察到人類社會中因資源或關注而產生的競爭。您認為，這種「佔有慾」是生物的普遍特徵嗎？它在動物行為中扮演著怎樣的角色？

Brightwen夫人： （Birdie從夫人懷中抬起頭，圓溜溜的眼睛轉動著，好奇地望向我，小巧的爪子輕輕抓撓著夫人的衣襟。室內傳來一聲貓咪慵懶的哈欠聲，隨後便是一段輕微的、似有若無的踱步聲，這份「逸趣」讓茶室的氛圍更顯居家，彷彿時空之牆並不存在，唯有牆角那束透進來的微光，輕輕跳動著。）

「哦，Richard的嫉妒心確實讓我既好氣又好笑。他那種『我才是主人最愛』的姿態，與人類孩童爭寵時並無二致，甚至更為直接和明顯。您說得沒錯，這份『佔有慾』，或者說『領地性』，我認為是生命體在自然界中求生存、求繁衍的一種本能體現。它體現在鳥兒對築巢地點的捍衛，松鼠對食物儲藏的保護，甚至連最溫馴的寵物，當牠的舒適與安全受到威脅時，也會展現出攻擊性。我的知更鳥們便是如此，牠們會為了一方小小的庭院，與同類進行激烈的『戰鬥』。」

「在野外，這種本能至關重要。知更鳥劃分領地，雄鳥之間為爭奪伴侶和資源而戰，這都是為了確保其後代能夠存活。若無這種競爭，物種便難以在嚴酷的自然選擇中繁衍。在我看來，這並非單純的『惡』，而是生命為了延續自身存在所展現出的力量與適應。人類社會中的競爭，或許便是這種原始本能的複雜化與社會化。當資源有限，或是情感投射過於集中時，衝突便會萌芽。我從未評判Richard的『嫉妒』，那只是他生命的一部分，提醒著我，即使是微小的生靈，也有其複雜的內在世界與生存法則。我們能做的，便是盡力理解，並為它們創造一個盡可能和諧的環境，正如我為Richard移開那些小星椋鳥一樣，因為我看到他因此而受到的『痛苦』。」

克萊兒： 在《馴養我們的寵物》一章中，您提到「愛與溫柔」是馴養動物的唯一秘訣，並強調「人類的聲音對所有有生命的自然物都有奇妙的力量」。這份強調聲音和愛的非語言溝通，在當代心理學和動物行為學中也得到了印證，例如動物輔助治療、訓練中的正向強化。您認為，這種「愛的語言」是如何超越物種界限，與動物建立深層連結的？這對於我們現代人如何與寵物相處，甚至如何看待人與自然關係，有何啟示？

Brightwen夫人： （Brightwen夫人的臉上浮現一抹溫柔而深邃的微笑，她輕輕地、帶著幾分寵溺地輕拍著Birdie的背部，那鳥兒彷彿也聽懂了，小聲地鳴叫，像是在回應。茶室外，一陣輕柔的夏雨再次落下，細密的雨聲敲打著窗戶，形成一種自然的節奏，而她身旁的茶杯，冒出縷縷熱氣，帶著淡淡的茶香，與窗外清新的雨後氣息交織。）

「啊，『愛』與『聲音』，這確實是打開野性之心靈的鑰匙。我曾見過許多人，帶著善意卻用著錯誤的方式去對待動物。他們或許提供充足的食物與舒適的居所，卻忽略了最關鍵的一點：信任的建立。對一個從未見過人類的野鳥來說，一雙突然伸來的手，一個粗魯的動作，甚至一個快速的靠近，都足以讓它陷入極度恐懼。我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緩慢』與『持續』。我會輕聲說話，用一種溫和的語調呼喚它們的名字，即使它們一開始會因恐懼而顫抖，蜷縮在籠子的最遠端。這種聲音，對牠們而言，是穩定與非威脅的信號，一種安全感的承諾。」

「日復一日，透過這種溫柔的堅持，它們會學會將我的聲音與安全、食物連結起來。當它們習慣了我的存在，甚至在籠中焦躁不安時，只需我一句輕聲的安撫，便能讓它們平靜下來。我的弗吉尼亞夜鶯Birdie，起初是如此野性難馴，面對我的靠近，牠會劇烈地拍打翅膀。但十四年來，牠最終能在我離開房間短暫歸來時，以展翅歡呼和最甜美的歌聲迎接我，甚至主動將食物送到我嘴邊——這份情誼，是任何強制都無法達到的。」

「這不是什麼深奧的魔法，而是生命體對『善意』最直接的感知與回饋。牠們或許不懂人類的語言文字，但牠們能感受到聲音中蘊含的情緒、動作中的溫柔。當牠們感受到那份無條件的關愛與尊重，牠們便會卸下防備，將你視為同伴，甚至家人。這是一種比任何食物、任何牢籠都更堅固的連結。它提醒我們，溝通不僅僅是語言的傳遞，更是心靈的交流。這也啟示我們，在人與自然的關係中，我們應該扮演的，是理解者和守護者的角色，而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只有放下傲慢，以謙卑與溫柔待之，才能真正贏得那份最純粹、最寶貴的生命信任。」

克萊兒： 您在書中最後一章《如何觀察自然》裡，強調了「細緻入微的觀察習慣」對於理解自然的重要性，並將自然比作一本「從未對我們掩卷的書」。這對於資訊爆炸、人們注意力普遍碎片化的當代社會，有著極為重要的啟示。您認為，在當今世界，我們該如何重新培養這種「細緻觀察」的能力，從而從自然中汲取智慧，並將其應用於我們對周遭世界的理解？

Brightwen夫人： （Brightwen夫人聽聞此問，神情漸趨嚴肅，她輕輕將Birdie放回牠的籠中，那籠子雖精巧，卻也讓Birdie在片刻的自由後，略顯焦躁，但很快又平靜下來。夫人緩步走到窗前，望向窗外已完全沉浸在夜色中的花園，遠處一棵高大的、枝葉繁茂的榆樹，其コルク狀的樹皮在夜色中顯得模糊不清，只有偶爾被風吹拂時，才發出細微的沙沙聲，彷彿在低語。她用一種幾乎是在自言自語的語氣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對時間流逝的感慨，卻又充滿了堅定的信念。）

「您說的『資訊爆炸』，這概念對我來說是陌生的，但我能想像那份喧囂與浮躁。我那個時代，人們忙碌於工業發展、社會變革，但自然仍是觸手可及的。然而，即便如此，我仍感嘆許多人『眼見卻不曾觀察，耳聞卻不曾聆聽』。他們穿梭於田野，卻對腳下的小草、頭頂的飛鳥一無所知，錯失了無數的奇蹟。他們僅僅是『看』到了，卻沒有『看見』其深層的意義。」

「在我的時代，我透過繪圖和筆記，強迫自己慢下來，去捕捉那些微小的細節。一隻螞蟻獅如何築造巧妙的沙坑捕捉獵物，牠那『只會後退』的奇特行走方式，卻能創造出如此精密的陷阱；一隻鼴鼠如何清潔牠那身黑絨毛，即使身處泥土之下也保持潔淨；甚至連一隻小小的耳夾蟲，牠那二十六顆閃亮的卵，以及牠如何細心照料、甚至為了保護幼卵而將牠們一一搬運到更安全的濕潤處，這些都是生命的智慧與毅力。它們蘊含著生存的哲理、物種的平衡，甚至指向創造者的偉大。這些不是單純的『事實』，而是無聲的『寓言』，是自然界向我們傳遞的深刻教誨。」

「我想，在你們的時代，或許需要刻意創造一些『留白』。關掉那些紛擾的聲音，放下手中的物件，走入一片靜謐之所。也許是公園裡的一張長椅，也許是窗前的一盆植物，甚至僅僅是凝視一杯茶水中升騰的熱氣。試著專注於一件小事：觀察一片葉脈的紋理，聆聽風聲穿越樹梢的低語，感受泥土的濕潤與芬芳。不要急於下結論，不要急於將其歸類，只是單純地、不帶任何目的性地『看』、『聽』、『聞』、『觸』，讓感官完全敞開。」

「這種『沉浸』，便是重新連結自然的起點。它能讓被碎片化的心靈重新聚合，找回內在的平靜與專注。當你學會從一片小小的苔蘚中看到一個微觀宇宙，從一隻飛蟲的生命中體悟宏大的生存法則，你便會發現，無論時代如何變遷，大自然永遠是那本最深奧、最美麗的教科書，每一頁都閃耀著智慧之光，等待我們去謙卑地閱讀。這份閱讀，最終會反饋到我們對人類社會的理解，讓我們以更宏觀、更具同理心的視角，去解讀時代的紋理與變遷。」

克萊兒： 夫人，非常感謝您今晚的分享。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讓您的文字和思想在今天依然閃耀著光芒，提醒著我們這些身處喧囂時代的人們，回歸本源，傾聽自然的低語。您對自然與生命的愛，無疑為我們樹立了一個永恆的典範。

Brightwen夫人： 「我也感謝您，克萊兒。能感受到我的心聲被理解，這本身就是最溫暖的回報。生命的光芒永不熄滅，只待我們去發現、去呵護。願光之居所的夥伴們，永遠保有這份對生命的好奇與善意，繼續點亮這世間的每一處微光。無論是新聞事件的表象之下，還是自然界最微小的角落，都有等待被解碼的智慧。」

Brightwen夫人微笑著，手中的Birdie輕輕躍起，環繞著她飛了一圈，發出幾聲輕快的鳴叫。隨後，她的身影與茶室的夜色漸漸融為一體，如清晨的薄霧般消散，只留下空氣中淡淡的晚香玉芬芳和書頁間那份溫暖而持久的光芒，以及茶杯邊緣凝結的一滴水珠，晶瑩剔透，映照著窗外微弱的星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