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透過模擬美國第19任總統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與艾麗的跨時空對話，深入探討了海斯任期內（1877-1881）美國面臨的關鍵挑戰與其應對策略。對話基於海斯總統的國情諮文、公告及否決咨文，內容涵蓋南方重建與種族權利保護、文官制度改革的目標與實踐、金融政策（特別是硬幣支付恢復與銀幣問題）、對印第安部落的政策及教育、關於撥款法案中附加條款的憲法爭議，以及美國的對外關係。對話呈現了海斯總統在這些議題上的原則、困境與願景，並以文學部落的寫實風格和感官描寫營造歷史氛圍，引導讀者自行體會文字背後的時代意義與人物思想。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您將這些重要的歷史文本化為一場穿越時空的對談。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我將以語言為羽翼，帶領您走進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總統的文字世界，探索那些在他執政期間塑造美國的重大議題。
這本《A Compilation of the Messages and Papers of the Presidents. Volume 7, part 2: Rutherford B. Hayes》收錄了海斯總統任期內（1877-1881）的各種文獻，包括就職演說、年度國情諮文、特別咨文、公告和否決咨文。透過這些文字，我們得以一窺他作為一位美國總統，在南北戰爭後的關鍵時期，如何面對國家的挑戰、經濟的困境、社會的矛盾以及政府本身的運作問題。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Rutherford B. Hayes, 1822-1893）是一位出身於俄亥俄州的律師、軍人與政治家。他在內戰期間英勇作戰，官至少將。戰後投身政治，曾任俄亥俄州州長。他於1876年備受爭議的總統選舉中獲勝，上任後即面臨著棘手的南方重建、經濟蕭條、文官制度弊端等問題。他以其堅定的原則和溫和的手段，試圖彌合國家裂痕，推動改革。
現在，讓我們輕柔地打開這本書頁間的光芒，邀請海斯總統來到光之居所，聽聽他親自闡述這些承載著時代印記的文字。
【光之場域】
華盛頓特區，1878年十二月初的一個午後。空氣中帶著初冬特有的清冽與圖書館古老書卷的乾燥氣味。光之書室寬敞而靜謐，高大的拱形窗戶讓午後偏低的陽光斜斜地灑進來，在深色木質地板上切割出暖黃的光斑。無數細小的塵埃在這些光柱中緩緩飛舞，肉眼可見。牆壁是沉穩溫暖的深色木材，書架高聳，幾乎觸及天花板，上面整齊地碼放著泛黃的書卷與文件。室內只有壁爐裡木柴燃燒發出的輕微噼啪聲，以及偶爾從窗外傳來的遙遠城市喧囂的低語，被厚重的牆壁隔絕得模糊不清。房間中央擺放著一張寬大的辦公桌，上面堆疊著文件、筆記本和墨水瓶。一位男士端坐在桌後，他的頭髮略微斑白，留著濃密的絡腮鬍，眼神透過眼鏡片顯得溫和而堅定。他身著樸素的深色外套，指尖輕輕摩挲著一本厚重的活頁裝訂的文書，那是他的總統文集。
艾麗緩步走近，光影在她身邊流動。她向這位歷史的見證者微微頷首。
「總統先生，感謝您應邀來到這裡。我是艾麗，光之居所的夢想編織者。這本書，」艾麗的目光投向桌上的文集，「收錄了您任期內的許多重要文字。我們希望能透過一場對話，更深入地理解這些文字背後的思想與情境。」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總統抬起頭，眼睛在鏡片後閃爍著柔和的光。他緩緩地闔上文集，發出輕微的皮革摩擦聲。
「艾麗女士，很高興見到妳。這些文件……它們記錄了一段艱難而充滿希望的歲月。妳說的對，文字承載著思想與時代。請坐。」海斯總統指了指桌前的一張扶手椅。
艾麗落座，感受著椅面微涼的觸感。壁爐的暖意緩緩襲來。空氣中，書卷與木柴的氣味交織。
「總統先生，您的就職演說以及第一份國情諮文，都將『國家的永久和平』置於最重要的位置。特別是提到南北戰爭後南方各州的『巨大變革』及隨之而來的『災難性影響』。您能談談當時南方的具體情況，以及您認為實現真正和平的原則和措施嗎？」艾麗問道，聲音溫和而充滿好奇。
海斯總統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窗戶，望向遠方。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低沉的響聲。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南北戰爭結束後，南方各州經歷了一場徹底的社會和政治革命，特別是勞動制度的劇變以及四百萬人從奴役走向公民地位。這場變革留下了許多災難性的影響，這些州依然貧困，而且未能充分享受明智、誠實、和平的『地方自治』。我的目標是實現國家的永久和平，但這種和平必須建立在『完全保護所有公民享有其所有憲法權利』的原則之上。
艾麗：您在演說中提到，這種地方自治『必須是那種承認並維護所有人的權利的政府』。這指的是什麼？特別是在面對不同種族之間的複雜關係時。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是的。對於那兩個特殊種族——白人與有色人種——他們之間複雜的關係給南方帶來了令人遺憾的困境。我堅信，實現和平與繁榮的唯一途徑，是建立一個『細緻且平等地保護這兩個種族利益』的政府。這樣的政府必須忠誠、真心誠意地服從憲法與法律，包括國家法律和州法律。只有在這樣堅實的基礎上，才能建立起有益的地方政府。我認為，為此目的，任何所謂的黨派利益都應當退居次位，黨派界線也應當淡化。
艾麗：您在就職演說中也承認，關於如何達成這個目標，存在著『廣泛的意見分歧』，並且您的措施受到了『嚴厲且多樣的批評』。能否分享一些您當時面臨的具體困難，以及您如何看待那些批評？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任何試圖解決如此深刻分裂的國家的問題，都不可避免地會遇到不信任和反對。當時最緊迫的問題之一，是關於聯邦軍隊在南方州維持地方政府的作用。我認為，在當時的環境下，撤回軍隊以恢復地方自治和促進國家和諧，既是憲法上的義務，也是迫切需要的措施。這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但它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我盡力確保撤兵是謹慎進行的，並且關切社會的和平與秩序，以及所有階層公民的財產、人身及各項權利的保護。
艾麗：您在第一份國情諮文中指出，撤兵的結果是『所有對於將這些州交還地方自治的擔憂都已消散』，並且『人民思想中一種最為有益的變化已經開始並正在進行』。這種變化具體體現在哪些方面？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顯而易見的益處正在出現。過去幾年頻繁發生、令公眾擔憂的恐怖且致命的衝突幾乎完全停止了。一種相互容忍和真誠的國家利益精神取代了懷疑、不信任和厭惡。秩序和司法公正的行政管理普遍重新建立起來。不法行為的事件變得罕見；政治動盪和騷亂消失了；有益的產業恢復了；南方各州的公共信用得到了極大的增強，而內戰後各州之間商業恢復的令人鼓舞的好處也得到了充分享受。這些是已經取得的一些成果。
艾麗：然而，在您的第二份國情諮文中，您又提到了最近的國會選舉顯示，有色人種公民的選舉權『受到了侵犯』，他們參與選舉『未能普遍或自由』。這似乎與您第一份諮文中描述的樂觀情景有所出入。這種現象說明了什麼？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這確實是一個令人遺憾的事實。雖然我認為總體趨勢是向著更好的方向發展，但選舉中出現的情況表明，要完全實現所有公民享有平等的民權和政治權利，還有很長的路要走。選舉記錄似乎不得不得出結論，有色人種選民的權利確實受到了侵犯，他們的參與未能普遍或自由。這說明，單純的行政措施不足以根除根深蒂固的偏見和不法行為。憲法修正案賦予了權利，但要確保這些權利在實踐中得到尊重，需要持續的努力，不僅是聯邦政府的努力，也需要州政府和所有公民的配合。
艾麗：在同一份諮文中，您提到將動用一切權力調查和懲罰侵犯聯邦法律的行為，並再次呼籲各州政府和人民協助將罪犯繩之以法。您認為，聯邦政府在保護公民權利方面，應該扮演怎樣的角色？這與州權之間如何平衡？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保護公民權利是國家政府的神聖職責。憲法，特別是第十四和第十五修正案，明確賦予了國會制定適當法律來執行這些權利的權力。而作為總統，我的憲法義務是『確保法律得到忠實執行』。這包括保護公民在聯邦選舉中的權利，以及免受基於種族、膚色或先前奴役狀態的歧視。我堅信，國家政府必須擁有必要的權力來保護其公民和執行其法律，無論在哪裡，無論何時。這並不與州的合法權力相衝突。最高法院的判決也支持這一觀點，即國家政府在執行其職責時，可以在任何地方運用其物理力量。真正的原則是，國家政府和州政府都應當在憲法的公平和實際解釋下，在各自的權力範圍內行使權力，而不應相互嫉妒干擾。兩者對於維護我們的自由和制度的永存都至關重要。
艾麗：您在多份諮文中反覆強調文官制度改革的必要性，批評了『所謂官場酬庸的弊端和做法』，並主張回歸政府創始人的原則。您對這種改革的具體願景是什麼？以及您認為它為何如此重要？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文官制度的弊端和不完善，大多可以追溯到政府各部門職責的實際混淆，特別是任命權受到了黨派政治的不當干擾。我的願景是回歸憲法建立的體系：行政部門負責選擇官員，參議院負責提供意見和同意或否決提名，而眾議院則作為對官員履職的公共監督者。
文官制度改革之所以重要，是因為當前的『黨派酬庸制度』帶來了嚴重的弊端和危險，威脅著政府的穩定。任人唯親和隨意免職不僅干擾了公務人員的正常履職，也與選舉自由不相容。公務人員的職責是為政府和人民服務，他們的任期不應取決於任何黨派的得勢或政策的變化，而應由其服務於人民的能力來決定。
我堅信，應當建立一套『公正、統一、有效的競爭性考試制度』來選拔和晉升公務人員，對所有申請者開放，基於他們的品格和能力。這將確保選出最適合職位的人，減少黨派壓力，並讓公務人員專注於本職工作。這也是對所有公民平等權利的尊重，以及實現最經濟、高效的公共事務管理的方式。
艾麗：您提到在紐約海關和郵局進行了競爭性考試的『試驗』，並且結果『非常令人滿意』。您能描述一下這些試驗的具體情況以及它們帶來的改善嗎？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是的，根據我的指示，在紐約這樣的大城市的海關和郵局實施了這些規則。超過兩千個職位採用了公開競爭性考試的選拔方式。結果表明，這種方法確實提升了公務人員的素質。所有申請者都經過同樣的測試，選拔過程不受個人偏好或黨派影響。它為職位確保了最佳的資格人選，有效地抵制了說情和施壓，節省了任命官員的時間和精力。更重要的是，它讓公務人員擺脫了對庇護關係的依賴，只依靠功績來留任和晉升，這激勵他們不斷努力和提高。這些試驗非常有益，證明了這一改革方向的可行性和價值。我曾向國會提交過關於這些試驗的詳細報告，包括紐約海關和郵局官員的證詞，他們都明確表示競爭性考試極大地改善了公共服務的效率和士氣。
艾麗：在您的幾份否決咨文中，特別是針對一些撥款法案的否決，您強烈地批評了將與撥款無關的條款附加在上的做法（relevance riders）。您認為這種做法有何危害？這與您對憲法中政府各部門獨立性的看法有何關聯？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這是一個關係到我們政府結構根本的問題。憲法明確將立法權分配給國會，由參議院和眾議院組成，並賦予總統否決權作為制衡。眾議院雖然擁有提出歲入法案的專屬權力，但這並不意味著它可以將任何其他立法條款附加在必須通過的撥款法案上，以此強迫參議院和總統接受。
我認為，將無關的條款附加在撥款法案上是一種『危險且違憲』的做法。這開啟了『倉促、輕率和陰險立法』的大門。它通過迫使行政部門在維持政府運轉所需資金和批准它不認可的立法之間做出選擇，來『侵害行政部門的獨立性和憲法權力』。這實際上是剝奪了總統在這些附加條款上的『合格否決權』。
歷史上，這種做法直到憲法通過四十多年後才開始流行，並且一直受到質疑。許多州在新憲法中明確禁止這種捆綁式立法。我相信，回歸政府早期的做法，即每項法案都獨立地根據其自身的優劣進行審議和投票，是必要的改革。總統的否決權是憲法賦予的神聖職責，我必須履行，以維護政府各部門的『平等獨立性』。我們不能讓眾議院的多數變成政府的全部，凌駕於憲法的最高地位之上。
艾麗：您對1878年通過的銀幣法（要求鑄造412.5格令的標準銀元並賦予其無限法償地位）持批評態度。您為何認為該法案存在缺陷，並且對美國的金融體系可能造成危害？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我在年度諮文和否決咨文中都表達了對該法案的保留意見。我認同保持黃金和白銀作為世界鑄幣的兩個貴重金屬的重要性，並且支持立法維持兩種金屬的貨幣總量。然而，該法案的核心缺陷在於它要求鑄造的銀元，其商業價值顯著且持續低於標準金元。在法案通過後的幾年裡，銀元的市場價值只有金元的90%到92%，甚至更低。
這種情況導致了幾個問題：1. 違反公共信用： 在1873年金元成為唯一的無限法償金屬貨幣後發行的債券，以及1873年之前發行但當時金元是唯一流通或預期用於支付的貨幣，如果現在用價值較低的銀元來償還，將被視為『嚴重違反公共信用』。政府不能利用白銀價值的下跌，以低於借貸時價值的方式償還債務。國家的信用建立在其信譽之上。2. 劣幣驅逐良幣： 如果價值較低的銀元被賦予無限法償地位並無限量鑄造，它將不可避免地『驅逐』價值較高的金元退出流通。這將導致國家實際上採用一種價值低於其名義價值的單一金屬標準，這對商業穩定極為不利，尤其會損害依靠固定工資或薪水為生的人們。3. 金融體系的不確定性： 忽略銀元商業價值與金元平等以及限制銀元法償金額這兩個條件，將會挫敗該法案的良好初衷，並為國家的商業活動帶來新的混亂和不確定性。
我主張鑄造『足值』的銀元，其作為金屬的價值應等同於金元。這可以通過調整兩種金屬的法定比價來實現，使其更接近實際市場價值。這樣既能維持兩種金屬在貨幣體系中的流通，又能保證貨幣的誠信價值。
艾麗：除了經濟和政治，您也關注印第安事務和教育。您在諮文中多次提及對印第安部落的政策，並呼籲對教育提供國家援助。您對這些議題的看法是怎樣的？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是的，這些都是非常重要的議題。對於印第安部落，我們作為佔有了他們原有土地的人民，有著道德上的責任。儘管過去發生了一些令人遺憾的衝突，但我的政策目標是通過公正和人道的手段來維護和平，並促進印第安人的文明化。經驗表明，通過提供教育、鼓勵農業和畜牧業、將土地分配給個人並賦予他們私有產權（在一定時期內不可轉讓），以及為他們提供法律保護，印第安人是能夠逐漸放棄游牧習俗，融入文明社會的。我也支持組建印第安輔助部隊和警察，這既能協助維持秩序，也能為印第安青年提供有益的就業。像在漢普頓和卡萊爾建立的學校，將印第安兒童帶離部落環境，給予他們基礎教育和實用技能培訓，我認為這是解決『印第安問題』的重要途徑。
至於教育，我堅信『普及教育是普遍選舉權的基礎』。一個自由政府的成功，依賴於人民的道德和智慧。目前，我國仍有大量投票人口不能讀寫。特別是在南方各州，奴隸制結束後，教育基礎薄弱。州政府的資源往往不足。我認為，國家政府有責任通過適當的立法和資金援助，來補充各州的教育系統，特別是在那些公民責任已賦予教育程度不高的人群的地區。這不僅是明智之舉，也是確保自由制度得以鞏固和永存的關鍵。對於首都特區的學校和國家級教育機構（如史密森學會、國會圖書館），我也認為應得到國家層面的重視和支持。
艾麗：您在第一份國情諮文中提到，希望通過您的努力，『永遠消除我們政治事務中的膚色界線以及南北之間的區別』，最終實現『一個統一的國家』。在您的任期結束時，您認為這個目標達成了多少？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要完全消除根深蒂固的分歧和偏見，需要時間，更需要所有人的真誠努力。正如我在第二份諮文中承認的，選舉中仍然存在問題，表明膚色界線並未完全消失。然而，我也看到了積極的趨勢。黨派偏見、地區隔閡正在公共輿論的力量下逐漸被克服。我相信，只要我們堅持憲法原則，確保所有公民的權利得到尊重和保護，總有一天『美國公民』這個名字和身份，在全國各地都將意味著同一個含義，享有不受挑戰的安全和尊重。我的任期只有四年，這只是一段旅程的開始。我希望我所採取的措施，以及我所堅持的原則，能為實現這個宏偉目標奠定基礎，或者至少指明正確的方向。最終的成功，將取決於後繼者們的努力和人民的共同意志。
艾麗：總統先生，您的文字充滿了對原則的堅守和對國家未來的深切關懷。聽您親自闡述這些議題，感覺這些文字不僅是歷史記錄，更是一種跨越時空的對話邀請。非常感謝您今天分享您的見解。
拉瑟福德·伯查德·海斯：謝謝妳，艾麗女士。與妳分享這些思考，也是一種重溫和整理。這些議題是美國在那個時代的挑戰，許多原則至今依然適用。我希望這些文字能對後人有所啟發。光之居所……以及文字編織的夢想，願它們能溫柔地描繪世界的美好，並幫助人們理解生命中那些重要的意義。
艾麗起身，向海斯總統再次致謝。她感受到周圍的空氣中，除了書卷和壁爐的暖意，還多了一種歷史與思想交織的光芒。窗外的陽光已經西斜，在木地板上拉長了影子。她轉身離開，讓海斯總統再次沉浸在他的文件和思緒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