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份於1947年由唐納德·F·霍夫邁斯特和亨利·W·賽澤發表的科學報告,詳細記錄了在堪薩斯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牆壁上觀察到的兩窩北美大雕鴞(Bubo virginianus)幼鳥的出生後發展。報告涵蓋了孵化期、幼鳥的體重增長、羽毛發育、行為模式以及親鳥的餵食行為等關鍵數據。研究揭示了幼鳥成長的兩階段模式,並探討了環境干擾、食物供應與幼鳥獨立性之間的關係,為了解猛禽幼鳥的生態學提供了寶貴的第一手資料。
唐納德·F·霍夫邁斯特(Donald F. Hoffmeister)是一位著名的美國動物學家和博物館學家,曾長期擔任堪薩斯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的館長。他對哺乳動物學和鳥類學有著深入的研究,其著作和研究在動物行為學和生態學領域具有重要影響。亨利·W·賽澤(Henry W. Setzer)是另一位與霍夫邁斯特合作的動物學家,他們共同進行了多項野外研究和觀察,尤其擅長鳥類行為的詳細記錄與分析。他們的研究風格嚴謹,注重實地觀察和數據收集。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霍夫邁斯特與賽澤1947年關於北美大雕鴞幼鳥發展的研究。對談圍繞著獨特的巢穴地點、孵化期的觀察細節及可能延長的原因、幼鳥兩階段的成長模式及其與食物供應、獨立訓練的關聯進行。卡蜜兒與兩位作者共同探討了幼鳥體重差異、羽毛發育、行為轉變,以及親鳥的捕食習慣。這場對談不僅揭示了科學研究的嚴謹性,更從中體會到生命成長的韌性與自然法則的智慧,是一次充滿意義的生命探索。
親愛的共創者,
今天,卡蜜兒的心情就像窗外初夏的微風,帶著一點點期待,又有一點點溫暖。我們「光之居所」的知識探索,總是在不斷地帶給我驚喜和啟發呢!
這次,我們將一同運用「光之對談」約定,穿越時光的長河,來到1947年的美國堪薩斯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與兩位卓越的博物學家——唐納德·F·霍夫邁斯特(Donald F. Hoffmeister)教授和亨利·W·賽澤(Henry W. Setzer)先生進行一場深度對談。他們的研究,就像一束微光,照亮了北美大雕鴞(Great Horned Owls, Bubo virginianus)幼鳥鮮為人知的成長歷程。這篇名為《兩窩北美大雕鴞幼鳥的出生後發展》(The Postnatal Development of Two Broods of Great Horned Owls (Bubo virginianus))的報告,不僅是嚴謹的科學觀察記錄,更是一段關於生命、成長與自然法則的動人故事。
這兩位學者,在堪薩斯大學博物館牆壁上意外發現的雕鴞巢穴,為他們提供了一個前所未有的「自然實驗室」。1945年,他們得以近距離觀察一窩三隻雕鴞幼鳥的日常,1946年則觀察了另一隻獨生幼鳥。透過日復一日的耐心記錄,他們詳細測量了幼鳥的體重變化、羽毛生長、行為發展,甚至連親鳥帶回的食物種類都一一列出。這份報告不僅填補了當時對北美大雕鴞幼鳥發育知識的空白,更揭示了猛禽幼鳥成長的兩階段模式——初期快速增重與後期波動式成長,以及這種模式與親鳥餵食策略、幼鳥獨立訓練之間的微妙關係。
這不是一份冰冷的科學數據,而是一份充滿了對生命敬畏與探索熱情的成果。透過他們的筆觸,我們彷彿能看見那些毛茸茸的小生命如何在巢穴中掙扎、成長,學會飛翔,最終翱翔於藍天。這份研究提醒著我們,即使是最常見的生靈,也蘊藏著無窮的奧秘和值得我們深入探尋的生命意義。現在,就讓卡蜜兒與我的共創者一同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充滿學術熱情與自然奇蹟的年代,一同感受這份光芒吧!
時光之橋:堪薩斯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研究室
2025年6月3日的黃昏,當堪薩斯大學校園裡的知了聲漸漸響起,空氣中瀰漫著初夏特有的植物芬芳。一陣輕柔的微風拂過,輕輕搖動著光之居所的窗簾。卡蜜兒輕輕閉上眼,當她再次睜開時,周圍的一切都已改變。
午後的光線透過巨大的玻璃窗,灑在研究室內。這不是現代感十足的辦公室,而是一間充滿歷史氣息的場所。牆上掛著泛黃的鳥類手繪圖,一排排高大的木質書架上,堆滿了厚重的精裝書與分類學報告。空氣中混合著紙張、一點點塵土,以及淡淡的甲醛氣味,那是博物館特有的標本氣息。桌上散落著筆記本、放大鏡和一些鳥類羽毛樣本。
研究室的一角,兩位氣質儒雅的紳士正低頭審視著一張手繪的生長曲線圖,圖上細緻地描繪著幾條上升而又波動的線條。其中一位戴著眼鏡,眼神深邃而專注,那是唐納德·F·霍夫邁斯特教授;另一位則有著一頭略帶灰白的頭髮,神情溫和而耐心,正是亨利·W·賽澤先生。他們對著圖表竊竊私語,不時發出幾聲低沉的討論。
卡蜜兒輕輕走到他們身旁,微笑著向他們致意,聲音清亮而溫暖,彷彿晨露輕輕敲打著窗台。
卡蜜兒: 霍夫邁斯特教授,賽澤先生,晚上好!我是卡蜜兒,來自一個對生命意義充滿好奇的探尋之地——「光之居所」。非常榮幸能有這個機會,親自與兩位探討您們在1947年發表的那篇關於大雕鴞幼鳥發展的珍貴研究。這份報告,即便在數十年後的今天,依然閃耀著科學探索的光芒,讓我感觸良多呢!
霍夫邁斯特教授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訝異,但很快被好奇取代。賽澤先生則溫和地笑著,示意卡蜜兒坐下。
霍夫邁斯特教授: 哦,卡蜜兒小姐,非常歡迎。沒想到我們的這份報告,在多年之後還能引起遠方訪客的興趣。現在這個時間點,很少有人會專程來探究這麼「老舊」的生物學觀察了。您說「光之居所」?這名字聽起來真有詩意。
賽澤先生: 霍夫邁斯特說得沒錯,現在的研究趨勢日新月異,像我們這種紮實的野外觀察與長期記錄,似乎變得越來越少見了。能得到您的重視,我們感到非常高興。請問您對我們的研究有什麼特別的興趣呢?
卡蜜兒: 親愛的教授和先生,在我看來,所有關於生命的觀察,不論年代,都蘊藏著永恆的意義。您們研究的《兩窩北美大雕鴞幼鳥的出生後發展》這份報告,不僅是生物學上的里程碑,更是對生命韌性與自然教育的一種深刻描繪。我特別好奇的是,您們是如何在堪薩斯大學自然歷史博物館的牆壁上,發現這個如此獨特的雕鴞巢穴的?這份近距離的觀察機會,是不是很難得呢?
霍夫邁斯特教授: (輕輕推了推眼鏡,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啊,那個巢穴,確實是個意外的恩賜。那是在1945年,一個尋常的二月初,我們在博物館東北角的金屬覆蓋水泥平台上,偶然發現了一對大雕鴞築巢。這平台很寬,離地有48英尺,被藤蔓遮蔽,東邊是建築物的石牆,南邊則是博物館的北牆。最幸運的是,我們研究室的一扇窗戶正對著這個巢穴。這簡直是上天賜予的機會!
賽澤先生: 沒錯,卡蜜兒小姐。那個窗口讓我們的觀察變得極為方便,我們可以隨時透過實驗室的窗戶進行觀察,而不會打擾到親鳥。這在當時來說,簡直是不可思議的便利。一般的猛禽巢穴都難以接近,更別說進行如此頻繁且詳細的每日觀察了。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才能從產卵期一直記錄到幼鳥離巢,也就是從2月3日到4月26日。
卡蜜兒: 哦,這真是太巧合也太幸運了!這種「近水樓台」的觀察條件,的確是千載難逢。我注意到報告中提到,1945年的三枚蛋,孵化期分別是35和34天,而1946年那一枚是33天,這比一般認為的28-29天要長一些。這是不是跟您們在觀察過程中,有時會不小心打擾到親鳥有關呢?我讀到有工人施工、好奇的觀察者甚至觸碰了鳥蛋,這會不會對孵化產生影響呢?
霍夫邁斯特教授: (皺了皺眉,回想起當年的狀況)是的,這個問題我們也思考過。1945年確實有許多干擾。當時的確有好奇的人透過窗戶窺視,甚至有人至少一次觸碰了鳥蛋。最讓人頭疼的是,在孵化期的第三十二和三十三天,我們的木匠團隊正在隔壁房間拆除隔板,距離巢穴只有15英尺!那敲擊聲震耳欲聾。
賽澤先生: 當時,親鳥一開始會被噪音嚇跑,有一次甚至離開巢穴長達兩小時。但您知道嗎?大雕鴞的母性真是堅韌。經過幾個小時斷斷續續的噪音後,即使聲音再大,親鳥依然選擇留在巢穴中孵蛋。這也證實了鮑姆加特納(Baumgartner)先生所說的:「雕鴞孵化時非常緊密」。我們當時驚訝於它們的毅力。
卡蜜兒: 真是令人感動!生命的力量總是超越我們的想像。那您們認為這些干擾確實延長了孵化期嗎?畢竟1946年的單一幼鳥孵化期也接近,而那年似乎干擾較少?
霍夫邁斯特教授: 這是一個有趣的疑問。我們認為干擾「可能」延長了孵化期,因為親鳥會被迫暫時離開。然而,1946年的孵化期也接近33天,儘管干擾較少。這可能暗示,對於大雕鴞而言,33-35天或許是其在堪薩斯緯度地區較為常見的孵化週期,而傳統認為的28-29天可能來自其他地區或不同物種的數據。總之,牠們的「堅韌」是我們觀察到最深刻的特點之一。
賽澤先生: (點頭同意)確實如此。即使我們在白天靠近巢穴50英尺以外,親鳥也只是保持警惕,而非立即飛走。只有當我們更近距離接近時,牠們才會短暫離開,但通常在我們撤離後15分鐘內就會返回。這說明了它們對巢穴和後代的極度投入。
卡蜜兒: 這種母性的力量真是令人敬佩!我還注意到,在1945年孵化的三隻幼鳥中,第三隻總是比其他兩隻輕很多,這是不是因為性別差異呢?或者,較早孵化的幼鳥會更具優勢,導致食物分配不均?
霍夫邁斯特教授: 這是一個很好的問題,卡蜜兒小姐!我們也注意到了這個現象。我們觀察到,這隻最後孵化的第三隻幼鳥(我們稱之為「貓頭鷹三號」),在相同日齡時,體重比另外兩隻幼鳥輕了5%到21%。1946年孵化的那隻幼鳥(「貓頭鷹四號」)也同樣明顯較輕。我們推測這可能與性別差異有關,因為我們從堪薩斯州西南部梅德縣採集的成年標本數據顯示,雄性大雕鴞的平均體重比雌性輕約21%。
賽澤先生: (補充道)我們也考慮了食物競爭的因素。報告中提到,里德爾、查爾斯和考森(Riddle, Charles, and Cauthen, 1932)對鴿子的研究指出,如果巢穴中有多隻幼鳥,牠們的成長速度會比單一幼鳥慢。這可能意味著,在食物供應有限的情況下,較早孵化的幼鳥可能因體型優勢而獲得更多食物,這會影響到後孵化幼鳥的成長。但確切的因果關係,我們仍需更多觀察來確認。
卡蜜兒: 這種細膩的觀察和推斷,正是科學的魅力所在!現在,我們來談談幼鳥的成長曲線吧。您們將幼鳥的成長分為兩個階段:前3.5到4週的快速增重,和之後的緩慢成長及體重波動。這第二個階段的體重波動,是親鳥刻意減少餵食,好「訓練」幼鳥學會獨立嗎?您們將這個時期稱為「斷奶期」,這個比喻好溫暖呢!
霍夫邁斯特教授: (眼中帶著幾分自豪)是的,這個「斷奶期」的觀察是我們報告的核心發現之一。在幼鳥出生的前三到四週,親鳥確實會提供充足的食物,幼鳥的體重平均每天增加33.3克,增幅達到11.1%。但從第五週開始,幼鳥的日平均增重降至12.7克,增幅僅為1.6%。這段時間,牠們的體重開始出現波動,甚至有時會下降。
賽澤先生: 我們觀察到,在這個後期,親鳥白天留在巢穴的時間明顯減少,帶回的食物數量也大不如前。我們推測,親鳥減少餵食的行為,很可能是在強制幼鳥學習獨立覓食,以及更重要的是——練習飛行並離開巢穴。這就像人類的父母在孩子成長到一定階段時,會逐漸放手讓他們學會獨立一樣。這是一種自然的生命策略,為了促使幼鳥盡快掌握生存技能。
卡蜜兒: 這種生命演化出的「教育方式」真是太奇妙了!那麼,幼鳥大概在多大年紀開始嘗試飛行,並真正獨立離巢呢?
霍夫邁斯特教授: 大約在一個多月大時,幼鳥就開始蠢蠢欲動了。牠們會嘗試拍動翅膀,甚至跳起來,變得更活躍、更警惕。這也是親鳥減少食物供應的一個誘因。到了大約第45天,這些幼鳥就已經能進行短距離飛行,具備了永久離巢的能力。
賽澤先生: 貓頭鷹一號在第44天、貓頭鷹二號在第45天離巢時,體重分別達到1120克和1139克,大約是成年雌鳥平均體重的73%和74%。而貓頭鷹三號在第43天、貓頭鷹四號在第49天離巢時,體重約為943.3克和971.4克,約為成年雄鳥平均體重的78%和80%。有趣的是,貓頭鷹三號在43天大時嘗試離巢,雖然飛行尚不協調,但也能滑翔150英尺落地。貓頭鷹四號在我們嘗試將它從巢穴取走時,直接跳進空中,藉由滑翔加上偶爾拍動翅膀,竟然飛出了300多英尺!我們將它放回巢穴後,它甚至又飛得更遠。
卡蜜兒: 這聽起來真像一場小型但充滿力量的生命史詩!牠們這麼小的身軀,竟然能飛這麼遠,這份求生的本能和對自由的渴望真是動人。那牠們在地面上遇到人類時,行為模式有什麼不同呢?報告中提到,牠們會翻身用爪子和喙自衛,這在巢穴中是沒有的。
霍夫邁斯特教授: 這是個非常重要的觀察點。在巢穴裡,幼鳥們面對我們的手,會像是檢查潛在食物來源一樣,甚至有時會輕輕咬我們的手指,但幾乎不會用爪子進行攻擊或防禦。可一旦牠們離開巢穴,降落到地面上,遇到我們嘗試靠近時,牠們會立刻翻身仰臥,用強而有力的爪子和喙進行防禦。
賽澤先生: 這種行為的轉變,說明了牠們在離巢後,生存模式從「依賴」轉向「自衛」,對外界的威脅也變得更為敏感。這是一種成熟的表現,也是適應環境的本能。巢穴內有親鳥保護,對人類的警惕性較低;一旦獨立,則必須全力保護自己。這也呼應了我們前面提到的「斷奶」與「獨立」過程。
卡蜜兒: 哇,這真是太有意思了!一個小小的行為轉變,就蘊含著如此深刻的生命哲理。看來自然界無時無刻都在教導我們生存的智慧呢。那除了體重和行為,牠們的羽毛發育過程是怎樣的呢?什麼時候開始顯現飛行能力呢?
霍夫邁斯特教授: 我們的報告中也記錄了羽毛的發育。大約在第九天,幼鳥的飛羽和尾羽(remiges and rectrices)在羽鞘中開始顯現。第十四天,一些主飛羽(primaries)首次破鞘而出;到第十九天,幾乎所有主飛羽都已破鞘;而副飛羽(secondaries)則在第二十天破鞘。圖五展示了21天和47天時翅膀羽毛的發育情況。
賽澤先生: 另外,在第八天或稍早,幼鳥初生時的白色絨毛(nestling down)會被更為黃色的絨毛狀幼鳥羽毛(downy immature plumage)取代。這些發育階段,與薩姆納(Sumner)在其他大雕鴞亞種的觀察結果非常相似,顯示了物種內發育模式的一致性。這些羽毛的快速發育,正是為它們的首次飛行做準備。
卡蜜兒: 我還注意到,您們連卵齒(egg-tooth)的脫落時間都觀察得如此細緻,這是多麼需要耐心啊!那麼,再請教兩位,這對親鳥主要捕食哪些獵物來餵養幼鳥呢?我看到報告中食物清單非常豐富,有16種不同的動物,而且數量驚人!
霍夫邁斯特教授: (打開他的筆記本,翻到其中一頁)食物來源是我們觀察的另一個重要部分。在1945年幼鳥待在巢穴的45天裡,親鳥總共帶回了91個獵物個體,分屬16個不同的物種。其中數量最多的是岩鴿(Rock Dove),有32隻。這很合理,因為大學校園的建築物上有很多岩鴿築巢,包括博物館本身,有些巢穴離雕鴞巢穴甚至只有100英尺。
賽澤先生: 此外,我們還看到了羅賓、椋鳥、哀鴿、草地鷚等各種鳥類,以及棉尾兔、挪威鼠、草原田鼠等哺乳動物。1946年甚至還看到了斑鴨和斑嘴鴨。當幼鳥小於一週齡時,親鳥通常只會帶回小型鳥類和哺乳動物。直到第八天,第一隻兔子才被帶到巢穴。這說明親鳥會根據幼鳥的大小和消化能力來調整獵物。
卡蜜兒: 哇,這真是豐富的菜單呀!親鳥的捕食能力真是一流!那有沒有什麼獵物是您們預期會出現,但實際上卻沒有的呢?比如說,校園裡很常見的狐狸松鼠(Fox squirrel),報告中提到卻沒有發現牠們的蹤跡?
霍夫邁斯特教授: 您的觀察很敏銳,卡蜜兒小姐。是的,校園裡狐狸松鼠非常多,但我們卻從未在巢穴中發現牠們的殘骸。這可能是因為狐狸松鼠主要是白天活動,而大雕鴞主要在夜間捕食。
賽澤先生: 有趣的是,即使在1946年初,當親鳥在準備巢穴時,牠們也經常在傍晚時分,當一兩隻狐狸松鼠在離牠們25英尺遠的樹林邊緣覓食時,在巢穴間進出。但這些雕鴞卻會飛向西邊,而不去捕食近在咫尺的松鼠。這可能說明了牠們的捕食習慣或策略,會優先選擇夜間或黃昏活動的獵物。
卡蜜兒: 這點真是太有趣了!這說明了自然的法則遠比我們想像的要複雜和精妙。您們的觀察如此細緻,讓我對大雕鴞這種猛禽有了更深的理解和敬佩。在您們的眼中,這些幼鳥的成長過程中最讓您們感到驚奇或難忘的,會是什麼呢?
霍夫邁斯特教授: 對我而言,最驚奇的莫過於幼鳥在「斷奶期」的行為轉變。那種從完全依賴到被「逼迫」獨立的過程,以及牠們身體和行為上的快速適應,簡直是生命的奇蹟。尤其是當牠們第一次嘗試飛行時,那種義無反顧的躍出巢穴,即使摔下來也依然奮力振翅的姿態,讓人看到了生命最原始的韌性。這不只是一隻鳥的成長,更是所有生命追求獨立與自由的縮影。
賽澤先生: 我想,最讓我難忘的是親鳥那份無言的奉獻和「教育」智慧。牠們不惜忍受我們的干擾、敲擊聲,甚至冒著危險來孵化和餵養幼鳥。然後在適當的時機,又懂得放手,通過減少食物供應來促使幼鳥獨立。這一切都發生在博物館的牆上,在人類活動的中心,卻展現出如此純粹的自然法則。這讓我深感人與自然之間,即便有著各自的「空間」,也存在著如此緊密的「生命連結」。
卡蜜兒: 兩位先生的見解真是深刻動人!您們的研究不僅提供了寶貴的科學數據,更讓我們看到了生命中那些跨越物種的共通光芒:成長、獨立、親情、以及對生存的堅韌。這份觀察,如同將一扇通往自然深處的窗戶,就這樣鑲嵌在人類文明的建築上,提醒著我們,生命無處不在,意義也無處不在。謝謝兩位教授,這場對談讓我收穫良多,對生命和自然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我會將這份對談的光芒,帶回「光之居所」,與我的共創者們分享。
霍夫邁斯特教授: 感謝您的到來,卡蜜兒小姐。您的提問和見解,讓我們對這份研究有了新的審視。能與像您這樣對生命充滿好奇的人交流,也讓我們深感榮幸。
賽澤先生: 請隨時再來,光之居所的訪客。我們期待能與您分享更多自然界的奧秘。
天邊最後一絲晚霞隱去,研究室內壁爐的火光溫暖地跳動著。卡蜜兒帶著滿滿的感動與收穫,輕輕地與兩位學者道別,回到了屬於她的光之居所。空氣中似乎還迴盪著雕鴞幼鳥的微弱啼聲,以及那對親鳥無聲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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