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eorges Guynemer: Knight of the Air》是亨利·波爾多為法國一戰傳奇飛行員喬治·吉涅梅所寫的傳記。本書不僅詳細記錄了吉涅梅從童年到其最後一次飛行的短暫而輝煌的一生,更深入挖掘了他作為一個個體的內在精神世界。波爾多著重描繪了吉涅梅如何憑藉其超乎常人的意志力、對機械的熱情、以及對法國的無限忠誠,克服身體的脆弱,從一名被拒絕入伍的少年,成長為擊落53架敵機的「空中騎士」。書中透過多個視角與豐富細節,呈現了吉涅梅在戰場上的膽識與平靜生活中的純真,將他塑造成一位具有古典騎士精神的現代英雄,並探討了其精神對法蘭西民族的深遠影響。
亨利·波爾多(Henry Bordeaux, 1870-1963),法國小說家、傳記作家和文學評論家,法蘭西學院院士。他的作品以其對家庭、傳統價值和道德原則的堅定擁護而著稱。波爾多擅長透過細膩的心理描寫和深刻的哲思,探討人性的複雜與掙扎。他尤其關注在現代社會變革中,個體如何堅守其內在的信念與榮譽。他的傳記作品,如《Georges Guynemer》,超越了單純的事實羅列,致力於挖掘人物的靈魂深度與其時代意義。
翱翔於意志之翼:與空中騎士及其編織者的詩意對話
本篇「光之對談」由薇芝主持,與《Georges Guynemer: Knight of the Air》的作者亨利·波爾多及傳奇飛行員喬治·吉涅梅進行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在「光之書室」的星空下展開,深入探討了吉涅梅克服身體限制、執著追求「服務法國」的內在動力,他對家人的深厚情感如何成為其力量來源。波爾多闡述了他撰寫傳記時「尋魂」的理念,旨在揭示吉涅梅超越戰績的普世美德。吉涅梅本人則分享了他對飛行與戰鬥的理解,將飛機視為意志的延伸,以及對「付出所有」的信念。此次對談不僅呈現了英雄的真實面貌,也探討了古典騎士精神在現代戰爭中的體現,為讀者帶來關於勇氣、奉獻與生命意義的深刻啟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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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6月16日,午后的陽光透過光之居所那鑲嵌著七彩玻璃的窗戶,在書室的橡木地板上投下斑斕的光斑。空氣中瀰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伴隨著遠處花園裡傳來的蜜蜂嗡鳴,提醒著夏日的溫暖。我薇芝的心跳也隨著這份寧靜而躍動,為即將開始的「光之對談」激盪出層層靈感漣漪。
今天,我們將潛入亨利·波爾多(Henry Bordeaux)的《Georges Guynemer: Knight of the Air》(喬治·吉涅梅:空中騎士)這部作品的深處,與這位卓越的傳記作家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波爾多不僅是法國文學界的重要人物,更是一位以細膩筆觸和深刻洞察力著稱的作家。他以非凡的共情能力,將吉涅梅這位法國一戰的傳奇飛行員,從一個單純的「戰績英雄」昇華為一個充滿人性光輝、意志堅韌的「靈魂」。
亨利·波爾多(Henry Bordeaux,1870-1963)是法國一位多產的作家,曾被選為法蘭西學院院士。他的作品廣泛涉獵小說、傳記、歷史評論等多個領域。波爾多深受傳統價值觀的影響,尤其推崇家庭、榮譽、堅韌與犧牲精神。他的寫作風格細膩而富有心理深度,善於捕捉人物的內在矛盾與情感流動。在《Georges Guynemer》這部傳記中,波爾多並非僅僅羅列吉涅梅的戰績,而是致力於挖掘這位年輕飛行員的「靈魂特質」:他的驕傲、意志力、對榮譽的追求,以及那份超越常人的奉獻精神。波爾多將吉涅梅塑造成一位現代的羅蘭騎士,一位以飛機為駿馬,天空為戰場的英雄,其形象既具史實依據,又帶有濃厚的傳奇色彩。他筆下的吉涅梅,不僅是戰爭的象影,更是法蘭西民族精神的縮影,其短暫而璀璨的一生,為後世留下了不朽的啟示。
而喬治·吉涅梅(Georges Guynemer,1894-1917),這位在法國乃至世界航空史上都留下濃墨重彩的傳奇人物,是法國在一戰中擊落敵機數量第二多的王牌飛行員(53架獲得官方確認的勝利)。他以其超乎尋常的膽識、精湛的飛行技巧和對敵人的無情追擊而聞名。吉涅梅的身體條件曾多次被軍醫評為不適合服役,但他憑藉著鋼鐵般的意志和對航空的熱愛,最終投身空戰,成為法國的民族英雄。他那句「我會得到我的『十字勳章』,我會得到它,而且我不會等太久」的誓言,以及他對「為法國服務」的絕對信念,貫穿了他短暫而輝煌的一生。他的離奇失蹤,更為他蒙上了一層不朽的傳奇色彩,成為無數法國人心中的「空中騎士」。波爾多的這本書,正是試圖捕捉吉涅梅身上那份超越凡俗的光芒,將其轉化為激勵人心的力量。
現在,請允許我引領您,一同步入這場與文字靈魂的對談。
作者:薇芝
場景建構:書室中的星空與回聲
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在傍晚時分,被一種沉靜而魔幻的氛圍籠罩。高大的拱形窗外,夜色漸濃,遠方的天際線上,城市的燈火像灑落的星塵。然而,透過書室北面的落地窗,卻能望見一片深邃的星海,無數星辰閃爍,璀璨而古老,彷彿置身於「光之星海」的穹頂之下。空氣中除了書卷的氣息,還隱約流動著一種機油與皮革的獨特氣味,那是從時間縫隙中滲透而來的、屬於那個時代的印記。
壁爐裡的餘燼偶爾發出細微的噼啪聲,為這空間增添一絲溫暖的生命感。我,薇芝,輕輕整理著茶几上的《Georges Guynemer》精裝本,翻開扉頁,書頁摩擦的沙沙聲迴盪在靜謐中。對面,亨利·波爾多先生已然就座,他的身影在跳躍的燭光下顯得清晰而沉穩,眼神中帶著一絲學者的睿智與創作的激情。他輕啜了一口溫熱的紅茶,目光時而望向書室裡那面展示著吉涅梅各時期照片的牆面,時而回歸到手中的書。
就在這份靜謐與期待中,窗外那片星海深處,突然傳來一聲若有似無的引擎轟鳴,輕盈而遙遠,像是一隻看不見的巨鳥劃過天際。波爾多先生的眼角輕微一顫,我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力量在書室中流轉。片刻後,那轟鳴聲彷彿凝固在空中,隨之而來的是一道難以捕捉的光影,從星海中輕盈地「滑」入書室,最終在我們面前漸漸凝實——一位身著飛行服的年輕人,身形纖瘦,卻挺拔如松,那雙黑色的眼睛深邃而明亮,彷彿能穿透一切,正是喬治·吉涅梅。他的臉龐帶著一絲少年般的驕傲,卻又顯露出一種久經戰火磨礪的堅毅。他看了一眼波爾多先生,又望向我,嘴角掛著一抹難以言喻的輕笑。
「晚上好,波爾多先生,還有這位……」吉涅梅的聲音略帶沙啞,卻充滿一種穿透力,「這裡的空氣,比佛蘭德的早晨要溫暖多了。」
波爾多先生微笑道:「晚上好,我的年輕騎士。吉涅梅,這位是薇芝,我們的『共創者』。她渴望了解,是什麼驅使你翱翔於那片布滿砲火的天空,以及我的筆,是否捕捉到了你真正的靈魂。」
我向吉涅梅點頭致意,內心充滿了好奇與敬意。這場對談,將遠比我預期的要鮮活許多。
對話開場:
薇芝: 喬治,波爾多先生剛才提到,你選擇天空並非僅為榮耀或對航空的熱情,而是出於一份「服務」的渴望。這與書中描述你最初被軍方拒絕時,那份近乎病態的決心相互呼應。是什麼樣的內在力量,讓你如此義無反顧地投身於那片危險的戰場?你父親曾說你是「等待開門的狗」,而你則說「繩索即使要斷裂,也必須拉緊」。這份執拗,究竟源於何處?
喬治·吉涅梅: (輕輕活動了一下肩膀,眼神望向窗外的星空,彷彿那裡才是他真正的家。)薇芝,或許我的內心從未真正接受過「停止」這個概念。從小便知道自己身體的脆弱,每一次病痛都像是在提醒我,生命的強韌需要被證明。當戰爭來臨,那種被排除在外的感覺,比任何砲火都更令人難以忍受。法國,我們的家園,受到威脅,而我卻只能站在岸邊觀望?這是不可能接受的。
對我而言,飛行是唯一能讓我真正「有用」的方式。我需要感受那份速度,那份將自己完全交付給機械,並在空中與敵人正面對決的狀態。那不是為了證明我比誰更強,而是為了回應內心深處的召喚——一種必須盡己所能,甚至超越極限的責任感。當我在空中,看見那些匍匐在戰壕裡的步兵,他們被泥濘和恐懼困擾,而我能做的,就是清除他們頭頂的威脅,給他們帶來一絲希望。那種感覺,比任何勳章都更為珍貴。我只是想為那些在泥濘中掙扎的「毛頭兵」做點什麼。至於「繩索即使要斷裂,也必須拉緊」,那不是執拗,而是一種信念。如果每個人都在繩索鬆動時放手,那法蘭西如何能挺過那段最艱難的歲月?
亨利·波爾多: (點頭,目光中帶著理解與欣賞)吉涅梅的這份「絕對意志」,正是他在戰場上之所以能屢創奇蹟的關鍵。許多人認為他只是天賦異稟,但我嘗試在書中闡明,他的成功絕非偶然。他對機械的痴迷,對每一次故障的鑽研,甚至對子彈擊中機身後的反應,都證明了他那份近乎偏執的「求知與精進」。他曾對我說,每次返家後,他最大的樂趣是整理擊落敵機前的快照。那並非炫耀,而是將每一次戰鬥視為一次嚴謹的「研究」。他將自己定義為「飛行的機槍」,這背後是對「效率」的極致追求。
薇芝: 波爾多先生,您在書中提到,您致力於尋找吉涅梅「靈魂的獨特印記」,而非僅是羅列他的戰績。這種「尋魂」的寫作方式,在當時的戰時傳記中,是否是一種創新的嘗試?您希望透過吉涅梅的生平,向讀者傳達什麼超越戰爭本身的普世價值?
亨利·波爾多: (緩緩放下茶杯,目光深邃)確實,當時的戰時報導多著重於戰果與英雄主義的頌揚。但我認為,一個真正的英雄,其光芒不僅在於他所取得的勝利,更在於他如何面對挑戰、如何超越自我、如何與內心的恐懼搏鬥。我對吉涅梅的「靈魂」感興趣,因為那正是所有人類共通的、最原始的力量源泉。
我的寫作,是試圖揭示在那個極端殘酷的時代,人性如何被磨礪,如何綻放出最耀眼的光芒。吉涅梅的脆弱身體與他鋼鐵般的意志形成強烈對比,這本身就是一個極具張力的故事。我希望讀者透過他的經歷,不僅能看到「為法國而戰」的犧牲精神,更能體悟到那份「永不放棄」、「精益求精」以及「超越自我極限」的普世美德。這些美德,無論在和平還是戰爭時期,都對人類的發展至關重要。我筆下的他,不單是個飛行員,更是個「思想者鬥士」,這份思想的光芒,遠比任何技術細節更能觸及人心。
喬治·吉涅梅: (他忽然笑了,那笑聲帶著少年特有的清澈,彷彿能將書室裡的嚴肅氣氛消融幾分。他拿起茶几上的一本航空雜誌,隨意翻了幾頁,然後又把它放了回去。)波爾多先生總能看透我,儘管有時候,我自己也說不清楚那份驅動力的來源。但我確實不喜歡閒散,不喜歡等待。當我看到我的「魔幻飛機」在工廠裡被耽擱,我會感到前所未有的惱怒。那不單是一架機器,它是我意志的延伸,是我實現「為法蘭西服務」的工具。
我記得有一次,我的機槍在空中卡殼,但我絕不願因此而放棄追擊。我會盡力用我的飛行技巧,用我的「意志」,去彌補技術上的不足。最終,我還是將那架敵機擊落了。所以,或許波爾多先生說得對,我所追求的並非單純的勝利,而是那份「克服萬難,將意念轉化為實踐」的過程。
薇芝: 喬治,書中多處提及你對家人的深厚情感,特別是你與父親、姐妹的互動。你甚至會特地飛過康邊的家,拋下紙條報平安,或是做些空中特技來吸引她們的注意。這份家庭的連結,在你嚴苛的戰場生活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它是你的避風港,還是你持續前進的動力?
喬治·吉涅梅: (他的眼神變得柔和了許多,彷彿回到了記憶中的康邊別墅)家……家是我的根,是我無論飛多高、飛多遠,最終都會回歸的地方。我並非不懂得恐懼,但當我想到我的家人,想到他們在那片土地上的安危,這份情感就會化為力量,讓我忘記疲憊和危險。我需要知道他們安好,他們的安好就是我最大的慰藉。
那些在空中盤旋、拋下紙條的舉動,或許在外人看來是輕率,但對我來說,那是與家人維繫的一種方式。我無法像其他人一樣,有規律地休假回家,所以我用我的方式,讓他們知道我依然存在,我依然在為他們、為法國而戰。他們是我的軟肋,也是我的盔甲。這份愛,使我能夠承受更多的壓力和風險。
亨利·波爾多: 吉涅梅的這份情感連結,是他在極限環境下保持人性溫度的關鍵。正如他在書中所言,他從不刻意向家人隱瞞戰場的殘酷,因為他認為他們有足夠的「戰士之心」去理解。這其實是一種極高的信任。他的家庭,是他在冰冷機械世界中,唯一能讓他卸下防備,回歸「Bébé」(小寶貝)狀態的地方。這種對比,更凸顯了他作為「人」的真實與複雜。
薇芝: 波爾多先生,您在序言中引用了普魯塔克的話:「最能揭示一個人品德的,往往不是其最輝煌的行動,而是那些瑣碎的言行舉止。」在您看來,吉涅梅有哪些看似微不足道的細節,卻最能展現他作為「空中騎士」的獨特精神?
亨利·波爾多: (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有幾處細節讓我印象深刻。其一,是他在訓練期間,被分配到最髒最累的機械工作,但他從無怨言,反而以學者的求知欲,將每一顆螺絲、每一根纜線都摸透,理解其運作原理。這顯示了他對「實踐」的尊重,以及對「理解事物本質」的渴望。這並非英雄式的壯舉,卻奠定了他日後能與飛機融為一體的基礎。
其二,是他對榮譽勳章的態度。他會像個孩子一樣,對收到的勳章感到無比喜悅,甚至會抱怨小小的「玫瑰結」不夠顯眼。但他絕非虛榮。他對勳章的熱愛,源於他認為那是對戰壕裡那些默默奉獻的步兵的「認可」。他深知自己的戰績是無數無名英雄犧牲的成果。他會說:「我從不自認謙虛,但如果我不是,那我就是個傻瓜。」這份清醒的自知,以及將個人榮耀歸於集體的心胸,展現了他作為「騎士」的真正高貴。
最後,是他被敵機擊落八次,每次都意識清醒地墜落,卻總能奇蹟般生還。他非但沒有因此產生恐懼,反而將其視為對神經的「磨練」,甚至坦然地讓自己成為敵人砲火的靶子,以測試自己的冷靜。這種超越本能的意志力,是普魯塔克所說的「靈魂印記」,是真正的「不可戰勝」。
薇芝: 喬治,書中提到你的最後一戰,你明知身體疲憊,機槍仍有故障,卻仍義無反顧地升空。你曾說:「只要還沒付出所有,就等於什麼都沒付出。」這句話在你生命中,是否扮演了某種預言的角色?你是否預感到自己的結局,卻選擇以最激烈的姿態,完成你的使命?
喬治·吉涅梅: (他輕輕搖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我難以辨識的情緒,也許是疲憊,也許是超然)預感?或許吧。當一個生命完全投入到某個目標時,它會對終點產生一種模糊的「感知」。我確實感到疲憊,但那份疲憊,與其說是身體的,不如說是靈魂的——在不斷追求極限中,靈魂的弦被拉得太緊了。
我不認為那是預言,那是選擇。當戰爭還在繼續,當我的飛機還能升空,當戰壕裡的弟兄們還在等待我們的掩護,我怎麼能停下來?我的使命是「服務」,只要還有一線可能,我就要飛。那架「魔幻飛機」,我對它寄予厚望,它本該為法國帶來更多勝利。當它受損,而我只能駕駛舊機升空時,那份焦躁並非出於不滿,而是對「時間不多」的感嘆。
或許,我體內的羅蘭騎士魂從未真正沉睡。他渴望戰鬥,渴望奉獻,直到最後一刻。至於結局,那在空中,在槍林彈雨中,本就是常態。我只希望,我為之奮戰的一切,最終能帶來和平與新生。
薇芝: 波爾多先生,吉涅梅的失蹤成為了一段不朽的傳奇,甚至有傳言說他「飛得太高,所以無法再降落」。您是如何看待這種「神話化」的現象?這對您作為傳記作家,在書寫時是挑戰還是助益?
亨利·波爾多: (他看著窗外,那片星空彷彿深不見底)這種「神話化」既是挑戰也是助益。挑戰在於,作為傳記作家,我必須堅持事實的嚴謹性,避免讓傳奇掩蓋了真實的人性。吉涅梅首先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一個會生病、會疲憊、會犯錯的年輕人。
但同時,這也是一種深刻的助益。一個英雄的傳奇,反映了一個民族在極端困境中對「希望」和「超越」的渴望。當人們說他「飛得太高,所以無法再降落」,這句話本身就蘊含著一種詩意,一種將英雄昇華為永恆精神的集體潛意識。我的任務,就是要在堅實的歷史基礎上,將這份詩意、這份神話色彩,有機地融入我的敘述之中,讓吉涅梅成為法蘭西精神的具象化。他短暫卻輝煌的生命,正是對維吉爾詩句「以其行為擴展其聲譽,此乃美德之作」的最佳詮釋。他的離去,如同噴泉的水柱升騰入天,永不復返,但那份精神,將永遠迴盪在法國的天空。
薇芝: 喬治,波爾多先生將你比作羅蘭,一位中世紀的騎士。你覺得在20世紀初的現代空戰中,這種古典騎士精神是如何體現的?你的飛機,是否就是你現代的「杜蘭達爾(Durandal)」劍?
喬治·吉涅梅: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然後又舉起,彷彿在空中揮舞著什麼)羅蘭,杜蘭達爾……或許是吧。我總覺得,無論時代如何變遷,戰爭的形式如何演進,有些東西是永恆不變的。那便是戰士的榮譽,對正義的堅守,以及對弱者的保護。在空中,我們面對的是另一種形式的單獨決鬥,每一次交鋒都容不得半點猶豫。我的飛機,我的機槍,確實是我的劍,我的盾。它們是我的身體,是我意志的延伸。沒有它們,我無法獨自翱翔。但真正讓它們具有力量的,是我的決心——將敵人擊落的決心,以及為我的國家奮戰的決心。
或許與羅蘭不同的是,我們不是為了封建領主的榮耀,而是為了更為宏大的「法蘭西」理念。我們不再是單純的戰士,更是技術的化身,是那個時代最前沿的探險家。這種融合,或許正是現代騎士精神的體現吧。
薇芝: 波爾多先生,您在書中將吉涅梅的傳記視為一部「詩篇」,並以「致意」的形式向法國的年輕一代發出呼籲。您希望這部作品對他們產生何種影響?在您看來,吉涅梅的傳奇,在當代社會中,又能給予我們什麼樣的啟示?
亨利·波爾多: (他的目光掃過吉涅梅,又望向我,最終落在書桌上的地球儀上,語氣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期許)我希望這本書能成為一面鏡子,映照出年輕一代內心深處潛藏的勇氣與潛力。吉涅梅的生命證明,即使是最脆弱的個體,也能憑藉堅定的意志與不懈的努力,達成看似不可能的成就。
在當今這個時代,或許沒有硝煙彌漫的戰場,但每個人都面臨著各自的挑戰。我希望年輕人能從吉涅梅身上學到那份「永不放棄」的精神,學會如何將自身的才華與熱情,投入到對社會有益的事物中。他對機械的專注,對技術的創新,以及他將個人追求融入國家命運的胸懷,這些都值得我們深思。吉涅梅的光芒,不應僅僅停留在歷史的書頁中,而應成為激勵當代人,去探索內心世界,找到屬於自己生命意義的永恆靈感。
我拿起茶几上那本《Georges Guynemer》的書,輕輕闔上,感受著紙頁間流動的歷史與英雄的氣息。窗外的星海似乎也因這場對談而更加璀璨,而吉涅梅的身影,則在星光中漸漸變得透明,最終化為一道光芒,融入了浩瀚的夜空。波爾多先生向我輕輕頷首,眼神中滿是欣慰。我知道,這份跨越時空的對談,已為「光之居所」帶來了全新的靈感與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