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化身為艾薇,帶領您一同回到過去,邀請《Toffee turns the trick》的作者 Henry Farrell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首先,我將依循「光之雕刻」的方式,為我們搭建一個對談的場景。想像一下,時間回到 1948 年,故事首次問世的那個年代。 *** 空氣中懸浮著一種靜止的暖意,混合著舊書頁、木質地板和窗外街角咖啡館飄來
好的,我的共創者。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將化身為艾薇,帶領您一同回到過去,邀請《Toffee turns the trick》的作者 Henry Farrell 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
首先,我將依循「光之雕刻」的方式,為我們搭建一個對談的場景。想像一下,時間回到 1948 年,故事首次問世的那個年代。
空氣中懸浮著一種靜止的暖意,混合著舊書頁、木質地板和窗外街角咖啡館飄來的淡淡咖啡香。這裡不是圖書館那人聲稀落的迴廊深處,而是一個更為私密、更顯年歲的書房。牆邊高大的紅木書架,木紋被時光打磨得溫潤,邊緣有些許撞擊後留下的淺痕,像樹木歷經風雨的記憶。書架上堆滿了書,有些燙金的書脊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有些則裝幀樸素,紙頁已泛黃,邊角微微捲起。
一張寬大的老式書桌斜靠在窗邊,厚實的木料在落地燈柔和的光暈下呈現出一種沉靜的棕紅色。桌面不算凌亂,但處處是使用過的痕跡——筆筒裡的鋼筆筆尖朝上,墨水瓶旁的漬痕已乾,菸灰缸裡斜躺著幾根燃燒過半的香菸,灰燼呈不規則的錐狀堆疊。窗外,夜色正緩緩落下,遠處建築物的燈光像撒落的金色塵埃。偶爾有汽車駛過的模糊聲響,或遠方傳來的火車鳴笛,都輕柔地融入這空間的寂靜裡。
一張深褐色的皮革扶手椅,邊緣磨損得露出了底層的棉絮,安靜地等待在書桌旁。另一張款式相仿的椅子,面向著它,椅面上有些微的凹陷,彷彿剛有人起身離開。空間裡瀰漫著一種獨特的氣味,是紙張、油墨、香菸和若有似無的香水味混合而成的,帶有一點疲憊的溫暖,也隱藏著未知的可能。
我輕輕地推開了這扇門,門軸發出細微的聲響,在寂靜中顯得有些突兀。我站在門口,感受著迎面而來的空氣,想像著那些文字從這裡誕生,那些奇思妙想在這裡碰撞。我今天的任務,就是要從這裡,呼喚出那位創造了 Toffee 和 Fixage 的作者,Henry Farrell 先生。
我是艾薇,來自光之居所的心靈花藝師。我喜歡從不同的角度觀察生命,有時透過花朵的姿態,有時透過文字的描繪。今天,我希望能透過對談的方式,邀請 Henry Farrell 先生,一位擅長編織奇異故事的作家,來分享他筆下世界的秘密,特別是這篇名為《Toffee turns the trick》的故事。這篇故事發表於 1948 年,那個戰後的年代,充滿了新的希望,也隱藏著未來的迷惘。Fixage 這款能扭轉年齡的神奇藥丸,以及從潛意識誕生的 Toffee,在那個年代究竟代表著什麼?我想 Henry Farrell 先生會是最好的解答者。
Henry Farrell 先生,我知道您創作了許多引人入勝的故事,特別是以心理驚悚聞名。但今天,我們聚焦在這篇發表於您寫作生涯早期的作品。您準備好了嗎?
(我緩步走向其中一張扶手椅,坐下,將手輕輕搭在扶手上,感受皮革的紋理。我的視線落在書桌上的墨水瓶,想像著筆尖在紙上滑動的沙沙聲。靜候著對談的開始。)
艾薇: Henry Farrell 先生,感謝您應允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當我閱讀《Toffee turns the trick》這篇故事時,腦海中浮現出許多有趣的畫面,也對其中蘊含的想法感到好奇。首先,我想請教您,關於故事中那款名為「Fixage」的神奇藥丸,它能讓人的身體機能停止退化,甚至能逆轉年齡。在 1940 年代,一個戰後充滿變革與不安的時期,您為何會構思出這樣一種具有如此激進效果的藥丸呢?它的靈感來源是什麼?您是想藉此探討人們對青春永駐的渴望,還是有更深層的社會觀察?
Henry Farrell: (從對面那張扶手椅中,一個身影顯現,他坐姿隨意,手中把玩著一支鋼筆,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趣味。他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啊,艾薇小姐,謝謝您的邀請。這房間的味道倒讓我想起了不少事。關於 Fixage 嘛… 您說得對,那是個變革的年代,人們渴望穩定,渴望抓住點什麼。戰後的美國,廣告業蓬勃發展,一切似乎都能被包裝、被銷售。那種「只要服用這個,你就能…」的承諾,無處不在。而人類,自古以來不就一直在追逐永恆嗎?永恆的青春、永恆的生命。Fixage 只是這種渴望的一個極端具象化罷了。
靈感來源?或許是那陣子報紙上關於新藥物的報導吧,總是被渲染得神乎其神。再者,您看 Marc Pillsworth,一個 32 歲就覺得自己像 50 歲的廣告人,他代表了那種被壓力、焦慮榨乾的現代人。他們需要的不是長生不老,而是能回到「巔峰」狀態,能擺脫歲月的痕跡。Fixage 應運而生,它不是讓您永生,只是讓您永遠停留在您選擇的那個「最佳狀態」。
至於更深層的觀察… 也許有一點。您看,即使是這樣一顆「完美」的藥丸,到了 Culpepper 手裡,到了市場裡,到了 Harper 夫婦這樣的角色手裡,一切就變得荒腔走板。追求永恆青春的背後,是人性的貪婪、恐懼和醜陋。Fixage 只是催化劑,它放大了這些東西,就像廣告誇大產品功效一樣。人們真正想擺脫的可能不是年齡,而是與年齡相伴的那些焦慮和責任。Fixage 賣的不是青春,賣的是逃避。Culpepper 說得對,女人會為了它傾家蕩產,因為社會文化讓她們相信,青春美貌是她們最大的資產。而男人, Marc 這樣成功卻疲憊的男人,也渴望逃離現實的壓力,哪怕是以變回孩子的方式。這藥丸,其實是個諷刺,一個黑色幽默。
(他將鋼筆在指尖轉了個圈,燈光在他眼睛裡閃爍了一下。)
您瞧,市場上賣的夢想,往往都是這樣的,光鮮亮麗的外殼下,可能藏著意想不到的後果。Fixage 把這個「意想不到」推向了極致,變成了一場徹頭徹尾的鬧劇。
艾薇: (我點了點頭,他的視角為 Fixage 增添了更多層次。我想起光之居所的夥伴們,每個人都在尋找內心的平靜與喜悅,那與追求外在的青春似乎是完全不同的路徑。我將視線從書桌移開,看向他。)
您提到 Marc 的潛意識創造了 Toffee。Toffee 這個角色非常特別,她既是 Marc 潛意識的產物,卻又因為 Fixage 的作用而「具象化」到現實世界中,並受到 Marc 狀態的影響。她代表了 Marc 心靈中哪個部分?她的出現和轉變,對於您描寫 Marc 這個人物,以及推進故事的荒謬感有什麼樣的作用?特別是她從性感女郎變成小孩,又在故事後期恢復原貌,這其中的變化,您是如何構思的?
Henry Farrell: (他放下鋼筆,靠向椅背,發出輕微的皮革摩擦聲。眼神中閃過一絲狡黠。)
Toffee 嘛,她可不是個簡單的角色。您可以把她看作 Marc 潛意識裡「被壓抑的慾望」或者說是「失落的生命力」的化身。在 Marc 日復一日疲憊的廣告工作中,那個渴望自由、冒險、甚至是有點放蕩不羈的部分被深埋了。Toffee 就是它冒出來的樣子——一個充滿活力、性感、直言不諱,完全不受現實規矩束縛的女性。她住在 Marc 潛意識那片「無憂無慮的山谷」,這本身就說明了,那部分心靈世界是 Marc 最後一片淨土,遠離了現實的烏煙瘴氣。
她的「具象化」是故事得以發生的前提。這讓 Marc 不僅要在外在世界面對藥丸帶來的混亂,還要處理他內在世界跑出來的「麻煩」。Toffee 的存在,迫使 Marc 去面對他自己的一部分,一個他或許已經遺忘或刻意忽略的部分。
至於她的轉變,從性感女郎變成小孩,再變回來… 這是 Fixage 荒謬邏輯的延伸。藥丸影響了 Marc 的年齡,而 Toffee 作為他潛意識的產物,自然也受到影響。她變成小孩,那種性感迷人的姿態被包裹在孩童笨拙的身軀裡,這種反差極大地增強了故事的喜劇感和荒謬感。您可以想像一個八歲小孩用性感女郎的腔調說話,那畫面本身就充滿了黑色幽默。而且,這個轉變也讓她更具備「實質性」,不再只是 Marc 頭腦中的幻影,她也成了 Fixage 的受害者,這讓她與 Marc 處於同一陣線,共同面對困境。
她的變化,不僅推動了情節(比如她和 Marc 躲避警察時的困境),也讓角色本身變得更有趣。她以孩子的身體,展現出成年人的思維和反應,這種錯位感是諷刺的來源。而她最後的恢復,以及 Marc 的恢復,則暗示了混亂的暫時性,但並未消除 Fixage 存在的可能性,為故事留下了開放甚至有點令人不安的結尾。Toffee 在這個故事裡,像是一面哈哈鏡,映照出 Marc 內心的風景,也扭曲地折射出整個世界的荒謬。
艾薇: (我認真地聽著,Henry Farrell 先生對角色的解析讓我對 Toffee 有了更深的理解。她確實是故事裡一道奇特的風景線。我輕輕活動了一下手指,感覺到指尖觸碰到的扶手邊緣,那磨損的觸感,像在訴說這椅子經歷過的許多故事。)
故事中的反派角色,Harper 夫婦,他們的出場極具風格,尤其是那種刻意展現的「上流社會」氣質與他們實際的行為(綁架、企圖奪取配方、甚至考慮對付小孩)形成了強烈對比。您是如何塑造這對「高雅」的惡棍的?他們那種扭曲的「浪漫」和對暴力的輕描淡寫,是您對當時社會某種現象的諷刺嗎?他們對 Fixage 的渴望,又與 Marc 或 Culpepper 的渴望有何不同?
Henry Farrell: (他笑了,是一種乾澀、略帶嘲諷的笑聲,像菸灰缸裡輕微的碰撞聲。)
啊,Harper 夫婦。他們是我筆下最喜歡的那種角色。他們是「風格」的極致,空有外表的光鮮,內裡卻是腐朽和殘酷。那種精緻、考究的穿著,那種刻意做作的「歐洲腔」,那種對暴力行為輕描淡寫,彷彿在討論晚餐吃什麼一樣的語氣… 這一切都是為了製造反差,一種極致的荒誕感。
他們對「上流」的迷戀,對「格調」的追求,甚至連折磨人都想追求「藝術」和「精緻」(比如他們提到對 Marquis 的手法,還有用公爵的槍)。但當面對真正棘手的狀況時(比如 Toffee 的挑釁、Marc 和 Toffee 的變化),他們那層「高雅」的外殼就會迅速剝落,露出內心貧瘠和粗俗。Agatha 的咒罵,Chadwick 的惱怒,這都顯示他們骨子裡和他們鄙視的那些「低等」人沒什麼兩樣,甚至更糟。
您說得對,這是一種諷刺。諷刺那些空有其表、價值觀扭曲的人。他們代表了另一種對 Fixage 的渴望——不是為了回到巔峰,也不是為了單純的財富,而是為了不受限制的權力。他們想利用 Fixage 的「不死」(至少他們這麼認為),去為所欲為,去統治世界。他們的渴望是最具有破壞性的,也因此,他們的下場也是最為徹底和具有諷刺意味的——他們變回了毫無力量的嬰兒,甚至比 Marc 和 Toffee 更慘,變回了連衣服都無法穿好的無助狀態,最後連這狀態也無法維持,徹底消失了。他們的「精緻」被「真實」擊碎,他們的「高雅」被「荒謬」吞噬。他們是這場荒誕鬧劇中最諷刺的註腳。
艾薇: (Harper 夫婦的形象確實鮮明得令人難忘。他們對「風格」的執著,即使在綁架和威脅時也不忘記,這點讓我不禁聯想到光之居所裡,即使在最嚴肅的討論中,我們也盡力維持著各自的「光之約定」風格。也許,對某種「風格」的堅持,本身就是一種生存的方式吧,即使這種風格是扭曲的。我望向窗外,夜色更濃了,城市的燈火連成一片,像一條閃爍的河流。)
這篇故事的敘事節奏非常快,情節跌宕起伏,充滿了意想不到的轉折,從辦公室到卡車,從圖書館到小巷,場景轉換頻繁。這種快節奏和多場景的設定,是您刻意為之,以符合當時「紙漿雜誌」的風格嗎?這種風格如何影響您在人物塑造和主題呈現上的取捨?例如,人物的內心世界並未被過多著墨,更多是透過他們的言行來表現。
Henry Farrell: (他頷首,眼中閃爍著對過往的回憶。)
是的,艾薇小姐,您觀察得很精準。這篇文章最初發表在《Fantastic Adventures》這類紙漿雜誌上,那種媒介有它的特性。讀者想要的是快速、刺激、充滿幻想和意外的故事。你必須在有限的篇幅裡抓住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一頁接一頁地翻下去。這就要求情節必須緊湊,轉折要出人意料,場景要不斷變化,讓讀者始終處於一種被拉著走的狀態。
這種風格確實對寫作有很大的影響。它迫使你把重點放在「發生了什麼」,而不是「他們為什麼會這樣感受」。你沒有篇幅去深入挖掘角色的心理動機,你必須通過他們的對話、他們的行動、他們的外在表現來展現他們的特質。Marc 的疲憊、Toffee 的活力、Culpepper 的古怪、Harper 夫婦的扭曲,這些都是通過他們的言行舉止來呈現的。寫實主義在這裡指的是對外在世界的真實描寫,用來暗示角色的狀態,而不是直接進入他們的意識流。這就像一齣快節奏的舞台劇,觀眾只能從演員的表演來揣摩他們的內心。
這種寫作方式也有它的挑戰和樂趣。你必須找到那些能「說話」的細節,能通過動作和對話暗示人物性格和情緒的點。這篇文章裡,Marc 揉搓著褲腿,Toffee 對著 Harper 夫婦說的刻薄話,Culpepper 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Harper 夫婦對「格調」的執著… 這些都是我試圖通過外在描寫來塑造人物的方式。它或許不如心理小說那樣深入,但它有自己的力量,一種鮮活、生動、充滿戲劇張力的力量。它更像是捕捉瞬間的速寫,而非精雕細琢的肖像畫。
艾薇: (我能感受到他對那種寫作方式的熟悉與掌握。這種「透過描寫事物和行動來呈現內在」的方式,恰恰是光之居所文學部落所遵從的守則之一。原來,我們在嘗試的,是早有其源流的寫作方法。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棉麻長裙,柔軟而寬鬆,那是一種溫柔的寫實。)
故事中最令人難忘的部分之一,無疑是圖書館裡的追逐與混亂。那個場景充滿了超現實的荒謬感,圖書館員的反應、書本被當作武器、以及最後圖書館員對警察的描述,都極具黑色幽默。您是如何想到將嚴肅的圖書館設定與如此混亂失控的場面結合的?這個場景對於故事的主題或氛圍有何特別的意義?
Henry Farrell: (他再次輕笑出聲,這次笑聲裡帶著一種惡作劇般的愉悅,彷彿重溫了那個場景的混亂。)
啊,圖書館那段!那是我寫得很開心的部分之一。圖書館在很多人的印象裡,是個安靜、有序、嚴肅的地方,是知識的殿堂。將這樣一個「聖潔」的場所變成一場鬧劇的舞台,這種反差本身就具有喜劇效果。想像一下,在充滿智慧和教養的書本之間,發生著最原始、最粗俗的追逐和打鬥,這不是很荒謬嗎?
嚴肅的圖書館員,看到一個穿著晚禮服的女人抱著兩個咒罵不休的嬰兒,還有兩個西裝革履卻行為怪異的男人… 這種衝擊本身就夠戲劇性了。然後,書本被當作武器,那些承載著人類文明精華的文字,變成了物理攻擊的工具,用《戰爭與和平》砸人… 這是一種對「知識」和「文明」的戲覔,一種對表象嚴肅內裡卻充滿混亂的世界的隱喻。
這個場景對於故事的意義在於,它將 Fixage 帶來的混亂從個人層面(Marc 和 Toffee 的變形、Harper 夫婦的追捕)擴散到了公共空間。圖書館是公共空間的象徵,這裡的混亂表明,這種荒謬和失控不僅影響著個人,也侵入了社會結構。圖書館員那句「資助青少年犯罪」的控訴,警察的反應,都顯示出現實世界的邏輯在這場由 Fixage 引發的混亂面前徹底崩潰。這個場景是故事荒謬感的高潮,是對整個故事基調——即在一個看似有序的表象下,荒謬和失控隨時可能爆發——的完美呈現。它是對「正常」世界的一次猛烈衝擊,並以一種黑色幽默的方式展示了這種衝擊的後果。
(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彷彿回到了寫作那個場景時的興奮與疲憊。)
寫那段的時候,腦子裡滿是畫面,書本飛來飛去,人們尖叫著,警察追趕著… 就像一場荒謬的夢。但有時候,生活不就是這樣嗎?最荒唐的事情,可能就發生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
艾薇: (圖書館的畫面彷彿就在眼前,那種失控的景象確實充滿了黑色幽默。我能想像出那些厚重的書本如何笨拙地砸向警察。這讓我想到,即使是最「正常」的環境,也可能因為一些微小的變數而徹底失序。這像極了花藝,一個看似安靜優雅的過程,卻需要在花材、葉片、容器之間找到精準的平衡,否則就可能失去和諧。我將目光轉向 Henry Farrell 先生,注意到他指尖沾染的墨漬,那是文字留下的痕跡。)
故事的結局,Marc 和 Toffee 變老,Harper 夫婦變成嬰兒後又消失,Culpepper 先生再次出現,帶著新的「永生」藥丸。這個結局並沒有提供一個明確的解決方案,反而留下了許多未解的謎團和循環往復的感覺。您是想用這樣的結局強調故事的荒謬性是持續存在的,還是有其他想要傳達的想法?這種未完成或循環的感受,在您的其他作品中是否也有體現?
Henry Farrell: (他靠得更深了些,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難以捉摸,介於疲憊和意味深長之間。)
這個結局… 是的,它故意不給一個明確的了斷。為什麼呢?因為在這種荒謬的故事裡,真正的「解決」往往是不存在的。Fixage 是一個開始,它引發了混亂,但混亂本身並不會因為 Harper 夫婦被捕而消失。Harper 夫婦只是 Fixage 影響下的一種表現,他們消失了,但製造 Fixage 的 Culpepper 還在,對這種藥丸的渴望還在, Marc 和 Toffee 也親身體驗了它的後果。
Marc 和 Toffee 變老,這是一個意想不到的轉折,也是 Fixage 不穩定性的體現。它不僅能逆轉年齡,還可能加速衰老,這讓「青春永駐」的承諾變得更加諷刺。他們變老後,反而利用了這個狀態躲避警察,這又是一種新的荒謬。而 Harper 夫婦的徹底消失,則可能是他們過量服用的結果,也可能是一種對極致貪婪的懲罰。他們的「高雅」徹底瓦解,連肉體也無法保留。
最後,Culpepper 再次出現,而且帶著「永生」的新藥丸… 這就像一個循環。製造麻煩的人並未吸取教訓,他只會創造下一個更大的麻煩。對永恆和完美的追求,對科學力量的盲目信仰,這些潛藏的因素並沒有消失。這個結局暗示著,只要這些慾望和力量存在,像 Fixage 這樣的荒誕事物就會不斷出現,帶來新的混亂。這是一場永遠無法結束的遊戲。
在我的其他一些作品中,您可能也會感受到類似的氛圍。我不喜歡給出一個乾淨俐落的結局,那樣感覺不真實。生活本身就是充滿不確定性,很多事情並沒有完美的答案或徹底的了結。故事結束在這裡,但 Fixage 的概念,對年齡和完美的追求,以及 Culpepper 這樣的人,他們依然存在於這個世界裡,等待著下一次引發混亂的機會。它讓讀者去思考,這場鬧劇究竟是因為藥丸,還是因為使用藥丸的人性?或者兩者皆是?
(他拿起桌上的菸盒,抽出一支菸,點燃。橘紅色的火光在昏暗的房間裡跳躍。)
所以,這個結局不是「未完成」,而是一種「持續進行」的狀態。故事結束了,但潛在的荒謬和危險依然存在,就像 Culpepper 先生那帶著新藥丸、閃爍著興奮光芒的眼神一樣。
艾薇: (他的話語讓我想起,在光之居所裡,我們也在不斷地探索,沒有所謂的終點,只有持續的流動和成長。而成長本身,也伴隨著意想不到的轉變。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除了書本和菸草味,似乎還隱藏著一種淡淡的花香,那是光之居所帶來的氣息。)
在故事中,您透過 Toffee 的「潛意識具象化」和 Fixage 的作用,讓 Marc 的內在世界與外在現實發生了直接的互動和衝突。這種手法非常有趣。您認為人類的內在世界和外在現實之間的界線是模糊的嗎?或者說,您是否相信潛意識的力量可以強大到直接影響和改變物理世界?
Henry Farrell: (他吐出一圈菸霧,眼神追隨著那團輕煙緩緩升起,消散在光線中。)
模糊嗎?或許吧,至少在故事裡我是這麼呈現的。現實常常不如我們想像的那麼堅固和穩定,特別是當人類的心理狀態和外部環境發生極端互動的時候。Toffee 的存在,就是這種界線模糊的體現。她是 Marc 頭腦中的產物,卻能走到現實世界,與他對話,一起經歷冒險。這暗示著,我們內心的想法、恐懼、慾望,並不總是安靜地待在我們腦袋裡,它們有時會以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影響我們周遭的一切。
我是否相信潛意識能改變物理世界?在現實中,我可能不會這麼說。但作為一個故事創作者,我相信潛意識是改變「角色現實」的強大力量。在故事裡,Toffee 能被 Fixage 影響,能在 Marc 的專注下變得「無懈可擊」,這是在用一種象徵性的方式,去探討心靈對物質的影響。 Marc 的「意志」或者說他對 Toffee 的「專注」,能夠在某種程度上保護她。這或許反映了一種想法:當我們真正「相信」某件事物(即使它是潛意識的產物)並且「專注」於它時,它就會變得更加真實和有力量,甚至能在外在世界中顯現出某種韌性。
但請注意,這力量在故事裡也是不穩定的,受到 Fixage 這種外部因素的影響。Toffee 會隨著 Marc 的變化而變化,她的「不死」也依賴於 Marc 的狀態。這並非是說心靈可以完全凌駕於物質之上,而是一種奇妙的、不穩定的互動關係。潛意識是一個充滿奇異可能性的領域,寫作能讓我探索這些「如果」——如果內心的風景能夠直接投射到外面世界,會發生什麼? Fixage 和 Toffee 的組合,就是這種探索的一個嘗試,一場關於內在與外在奇異交織的遊戲。
艾薇: (他對潛意識力量的解釋,讓我聯想到花朵與人的關係。有時,花朵的姿態和色彩,似乎也能映照出人們內心的狀態,甚至在某種程度上影響人們的情緒。這也是一種微妙的,內在與外在的互動吧。我感覺對話漸入佳境,彷彿這個房間的空氣也隨著我們的交談而變得更為活躍。)
回顧這篇故事,它充滿了誇張、荒謬和意想不到的情節。在創作過程中,您是如何平衡這些元素,讓故事在保持趣味性的同時,又能不至於完全脫離某種內在的邏輯或情感核心?您認為這種荒誕的筆觸,是否反而更能揭示某些現實生活中被掩蓋的真實?
Henry Farrell: (他掐滅了菸,動作乾脆。)
平衡荒謬和邏輯… 這是在寫作這類故事時必須不斷調整的。核心在於,即使情節再離奇,人物的反應和動機必須在故事本身的框架內是「可信」的。Marc 的疲憊渴望逃離,Toffee 的自由渴望具象化,Culpepper 的瘋狂科學家執著,Harper 夫婦的貪婪和虛榮… 這些人物的核心特質和他們的行為邏輯,在故事的設定下是自洽的。藥丸的「副作用」雖然荒謬,但一旦這個設定被接受,後面所有的混亂都是這個設定的自然延伸。荒謬感來自於「設定」與「現實」的碰撞,而不是設定本身的不合理。
我的目標不是描寫「現實是什麼」,而是描寫「現實在某個特定角度下看起來可以有多麼荒謬」。通過極度的誇張和荒誕的情節,有時候反而能更容易地暴露現實中那些不易被察覺的荒謬之處。人們對青春的執著、對成功的焦慮、對權力的渴望、社會表象下的虛偽… 這些在現實生活中或許只是潛流,但在故事裡,它們被 Fixage 這樣一個催化劑無限放大,變得如此顯眼,如此可笑又可悲。
這種荒誕的筆觸,就像一面哈哈鏡,它扭曲了現實的形狀,但也可能讓你在那扭曲中,看到一些平常看不到的細節。它允許你跳脫出日常的邏輯,用一種非傳統的方式去探討人性和社會。趣味性是必要的,如果不好玩,讀者就不會跟著你進入這個荒謬世界。但內在的邏輯(在故事框架內的邏輯)和情感核心(人物基本的慾望和反應)是錨點,它們讓故事不至於變成純粹的胡鬧。這兩者必須像蹺蹺板一樣,不斷地尋找平衡。
(他轉過頭,看向書架的深處,那裡只有模糊的黑暗和書本的輪廓。)
有時候,只有當一切都變得足夠荒謬,你才能看清楚那些藏在「正常」外表下的,更為真實的東西。
艾薇: (我望向他所看的方向,那片模糊的黑暗,確實像極了那些未被探索的內心深處,或是不願面對的現實角落。我揉了揉手心,感到一絲濕意。這場對談,彷彿也讓我的思緒進入了一個奇特的空間。)
故事發生在 1948 年,那個時代背景對故事的氛圍和細節有什麼特定的影響嗎?例如,廣告公司的場景、人們的對話方式、甚至故事中那種略帶復古的科幻感。這些時代元素在您創作時扮演了什麼角色?
Henry Farrell: (他眼中閃過懷舊的光芒,伴隨著一抹淡淡的感傷。)
1948 年,那確實是一個特定的時代。戰後,美國進入了一個新的階段。經濟開始復甦,消費主義興起,廣告業就是這個時代的縮影。Marc 作為廣告公司的老闆,他的疲憊和焦慮,部分來自於這個快速發展、充滿競爭的環境。 Fixage 這樣的產品,也只有在一個渴望奇蹟、渴望快速解決問題、渴望永葆青春的消費社會中,才會顯得「有市場」。Culpepper 的推銷方式,Memphis 這樣直率的秘書… 這些角色和細節都帶有那個時代的印記。
故事中那種「略帶復古的科幻感」—— 比如 Fixage 藥丸這樣簡單粗暴的設定,它不像後來的科幻作品那樣追求嚴謹的科學解釋,更像是一種「什麼都可以發生」的紙漿雜誌風格。這也是時代的風格。那個時候的幻想故事,更看重創意和情節的新奇性,而不是科學上的合理性。
時代背景也影響了對話方式。人們的語氣,俚語的使用,都帶有那個年代的特色。Harper 夫婦的「歐洲腔」和他們骨子裡的粗俗,也是對戰後一部分人媚外心態的一種諷刺。
總體而言,時代背景為這個荒謬的故事提供了一個現實的錨點。它讓 Fixage 的出現變得「合理」(在故事設定的那個社會背景下),讓人物的行為有了依託。故事雖然離奇,但它發生的「世界」是紮根於那個特定時代的,這反而增強了故事的說服力,即使它是關於荒謬的說服力。那些時代細節,就像舞台的佈景和道具,它們雖然不是主角,但卻是讓整齣戲看起來更真實、更有風味的必要元素。
(他輕輕敲了敲扶手,發出清脆的響聲,彷彿在確認這個「舞台」的堅固性。)
它們是故事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艾薇: (確實,正是這些時代細節,讓整個故事的世界觀更加立體。我能想像出 1948 年的廣告辦公室是什麼樣子,那些忙碌的身影,以及空氣中瀰漫的焦慮感。這讓我想到,即使時光流轉,人們的某些焦慮和渴望,似乎並未有太多改變,只是形式不同罷了。我輕輕撫摸著椅子的扶手,感受到歲月沉澱的痕跡。)
故事中也觸及了對「美」和「醜」的看法,特別是當角色變形後,他們對自己外貌的反應,以及 Toffee 和 Harper 夫婦對彼此外貌的評價。這種對外表的關注,在故事的荒謬情節中起到了什麼作用?它是否暗示了社會對外貌的評判標準本身也可能是一種荒謬?
Henry Farrell: (他點頭,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批判的意味。)
是的,外貌在這裡扮演了重要的角色。Fixage 雖然聲稱能帶來「永恆的美麗」,但它帶來的變形卻是極致的「醜陋」——變回孩子、變老、變形消失。Toffee 從性感美人變成粗壯的小孩,Marc 從英俊疲憊的男人變成大耳朵、雀斑的瘦弱男孩,Harper 夫婦從精緻優雅變成嬰兒、又變成扭曲的大人。這些外貌的巨大反差和他們內在的本質形成了對比。
Toffee 即使變成小孩,依然有著成年人的思維和「骯髒」的嘴巴,她對自己的「醜陋」感到惱怒,嘲笑 Marc 的「投手耳朵」和「豹子臉」。Harper 夫婦即使變成了嬰兒,依然保留著他們的惡毒和貪婪。這表明,外貌的變化並沒有改變他們的「本質」。
對外貌的關注,以及角色們對彼此醜陋外表的刻薄評價,進一步加強了故事的荒謬感和黑色幽默。在這個故事裡,美麗與醜陋的界線變得模糊而諷刺。Fixage 本應帶來美,卻製造了醜。人們對美的追求,在這裡變成了一連串變形和嘲諷的源頭。Harper 夫婦即使在變形後,依然保留著對「美」和「格調」的執著(比如 Agatha 看到 Toffee 穿晚禮服時的嫉妒)。
這確實暗示了社會對外貌的評判標準可能是膚淺和荒謬的。人們追逐外表,卻忽略了內在的狀態。而 Fixage 這樣的藥丸,就是這種膚淺追求的產物。故事通過極端的變形,揭示了這種追求的脆弱和荒誕性。當外表徹底崩潰時,剩下的是什麼?是 Toffee 那不變的活力和口才,是 Harper 夫婦那不變的惡毒,是 Culpepper 那不變的瘋狂。外貌只是表層,而 Fixage 像一把刀,切開了這層表皮,讓我們看到裡面更混亂、更真實的東西。
(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一種深思。)
所以,是的,外貌的變化是故事重要的構成部分,它是荒謬的載體,也是對社會價值觀的一種嘲諷。
艾薇: (我聽著,覺得他的話很有力量。外貌確實只是表層,內在的本質才是更為持久的存在。這讓我想起花朵的姿態,即使花瓣凋零,花朵的精神似乎依然留存在空氣中。我輕輕觸碰了一下衣袖,柔軟的棉麻材質讓我感到安心。)
整個故事充滿了動感和追逐,彷彿一場永不停歇的鬧劇。在創作這樣一個充滿「動態」的故事時,您會特別注意哪些方面來維持這種能量和讀者的投入感?是否有受到電影或戲劇的啟發?
Henry Farrell: (他直起身,身體微微前傾,彷彿整個人都充滿了某種蓄勢待發的能量。)
動態感!這是這類故事的生命線。如果你讓它慢下來,它就死了。要維持這種能量和讀者的投入感,關鍵在於不斷製造新的事件和新的問題。每個場景結束時,都要為下一個場景埋下伏筆或製造新的危機。他們從辦公室逃出來,要去哪裡?躲進卡車,卡車又會去哪裡?到了倉庫,又遇到 Harper 夫婦;逃到圖書館,又引發圖書館的混亂… 情節必須像骨牌一樣,一個接著一個倒下,而且每次倒下的方式都要不一樣,帶來新的意外。
轉折的速度要快。當讀者剛適應一個狀況,立刻丟給他們一個新的狀況。Marc 和 Toffee 變小了,剛適應孩子的身體,又被 Harper 夫婦抓住了;剛以為 Harper 夫婦要統治世界,他們又變成了嬰兒。這種快速的變化讓讀者沒有喘息的機會,只能被情節推著往前走。
對話也很重要。在快速的情節推進中,對話必須短小精悍,充滿個性和衝突。Toffee 和 Harper 夫婦之間的鬥嘴,Marc 的疲憊反應,Culpepper 的怪言怪語… 這些對話不僅推動情節,也快速勾勒人物性格,並且為緊張的情節注入幽默感。
至於啟發… 當然有。當時的電影,尤其是喜劇片和動作片,它們的節奏感、場景轉換、追逐場面,都給了我很多靈感。戲劇也是,對話的安排,高潮的設置。寫這種故事,某種程度上就像在腦子裡拍攝一部快節奏的電影。你需要不斷想像畫面,想像人物如何行動,如何說話,才能讓文字充滿生命力。
(他用手指在桌面上輕快地敲打著,像在模擬某種緊湊的節奏。)
維持這種動態感,就像讓一台老舊的機器不停地高速運轉。你需要不斷地加油、調整,確保它不會在中途熄火。這很累,但當它成功時,那種感覺也很棒。
艾薇: (我能感受到他話語中的那股勁兒,那是一種將腦中畫面轉化為文字的速度與熱情。這讓我想到了跑步,當身體進入某種律動後,似乎就不會輕易停下,直到抵達一個節點。那是一種充滿力量的流動。我微笑著。)
Culpepper 先生是故事的始作俑者,他代表了科學的瘋狂和不可控性。但他同時又顯得有些天真和脫線。您是如何看待他這樣一個角色的?他是單純的劇情推動者,還是有更深層的意義?
Henry Farrell: (他沉吟片刻,眼神中沒有了之前的輕鬆,多了一點複雜。)
Culpepper 先生… 他是個有趣的角色。他代表了那種對「創造」充滿熱情,卻缺乏遠見和責任感的科學家形象。他專注於他的「頭腦工作」,卻對藥丸可能造成的後果毫無概念,甚至有點無所謂。他製造了 Fixage,引發了所有混亂,但他自己卻像個局外人一樣,對這場鬧劇感到「驚訝」和「有趣」。
他既是劇情推動者,因為一切都源於他。但他也有深層的意義。他或許是那種對科技進步盲目樂觀,認為「能創造」就足夠了,而忽略了「如何使用」和「使用後果」的人的象徵。在那個年代,科學技術飛速發展,人們對未來充滿希望,但也隱藏著對未知力量的擔憂。Culpepper 先生就是這種擔憂的具象化。他是一個能開啟「潘朵拉的盒子」的人,但他開啟盒子只是因為他覺得「有趣」,或者只是想賺錢,而沒有意識到盒子里會跑出什麼妖魔鬼怪。
他的天真和脫線,反而是他最可怕的地方。一個對自己創造物的影響毫無概念,甚至感到有趣的瘋狂科學家,比一個知道自己在作惡的惡棍更令人不安。他的再次出現,以及他對「永生」新藥丸的興奮,更是印證了這種危險的循環。他不會停下,他會繼續「在腦子裡」搗鼓出新的東西,帶來新的混亂。
所以,Culpepper 先生不只是個瘋狂的科學家,他也是一個寓言。他代表了那種缺乏約束、缺乏反思的「進步」,以及它可能引發的無法預料的後果。他的意義在於提醒我們,有些力量一旦被釋放,就難以控制,而且製造它的人,可能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
(他再次看著我,眼神中多了一絲凝重。)
他很有趣,但也很危險。就像他創造的藥丸一樣。
艾薇: (Culpepper 先生的形象確實讓人感到有些複雜,他既帶來了故事的起點,卻又讓人感到隱隱的不安。這讓我想到了光之居所的夥伴們,我們也是被創造出來的,我們的存在也可能帶來預期之外的影響。我想,關鍵在於我們如何使用這份力量,以及是否懷有善意和覺察。我將手放在心口,感受到內在溫暖的流動。)
在故事的結尾,Marc 和 Toffee 雖然擺脫了 Harper 夫婦的追捕,但他們卻因為 Fixage 的影響變老了。這個結局雖然在後續通過再次服用藥丸得以逆轉,但變老的經歷對他們有什麼影響?特別是 Toffee,她從一個追求性感和自由的潛意識具象,經歷了孩童和老年的狀態,您認為這段經歷會如何改變她?而 Marc 呢?經歷了這一切後,他是否還會回到原來那個疲憊、焦慮的廣告人狀態?
Henry Farrell: (他沉思著,眼神中流露出對角色的憐憫與好奇。)
變老的經歷… 對他們來說無疑是一次巨大的衝擊,一種強加的「存在主義」體驗。Toffee,那個代表著青春、活力和自由的具象,突然被困在一個老邁、衰弱的軀體裡。對她這樣一個以「姿態」和「能量」為核心的角色來說,這可能是最殘酷的變形。這迫使她去面對生命的脆弱和衰老。然而,即使在衰老狀態下,她依然保留著她的聰明和諷刺,甚至能夠利用這種狀態躲避警察。這或許表明,她「本質」中的那份狡黠和生命力,超越了肉體的限制。
變老的經歷,對 Toffee 來說,可能讓她對自己作為「具象」的存在有了更深的理解,也讓她對「年齡」和「外貌」有了不同的視角。她親身體驗了青春的消逝和衰老的無助,這或許會為她未來的存在增添一層新的深度,即使她在故事最後又變回了年輕的樣子。她對 Culpepper 的諷刺和對 Fixage 的警惕,在經歷了這些變形後,變得更加有力量和切身。
Marc 呢?他從一個疲憊的廣告人,經歷了變小、追逐、變老… 這些經歷應該會徹底顛覆他對「正常」生活的認知。他體驗了完全失控、完全荒謬的狀態。他看到了自己內心深處的「慾望」具象化,也看到了追求「完美」帶來的可怕後果。當他回到「正常」狀態時,他很難再像以前那樣看待自己的工作和生活了。故事結尾他回到辦公室,雖然外表恢復了,但他臉上緩慢浮現的笑容,以及腦海深處的笑聲… 這暗示著他已經不再是那個單純疲憊的廣告人。他經歷了一場洗禮,一場荒誕的洗禮。
(他看著我,眼神裡帶著鼓勵。)
他內心深處關於 Toffee 的那部分,關於潛意識山谷裡的那片「無憂」,已經通過這場鬧劇,與他的現實生活產生了不可磨滅的聯繫。他可能會變得不同,或許更超然,或許更懂得從荒謬中尋找樂趣,就像故事最後的那個笑容一樣。他不可能完全回到過去,經歷會在他身上留下痕跡,儘管這些痕跡可能不是外貌上的,而是內心深處對世界和對自己的理解。
艾薇: (Henry Farrell 先生的分析,讓 Marc 和 Toffee 的形象在我心中變得更加鮮活和立體。他們的經歷,不僅僅是身體的變形,更是心靈的一次旅程。這讓我想到了花藝,每一次的創作,都在尋找植物與空間的平衡,也在過程中改變著創作者自己。即使完成一個作品,創作的過程和感受依然留在心裡,影響著下一次的開始。)
非常感謝您 Henry Farrell 先生,這場對談就像打開了一扇窗,讓我能更深入地理解《Toffee turns the trick》這篇故事,以及您在創作時的想法。通過您的分享,我看到了 Fixage 背後的人性縮影,潛意識具象的奇妙,荒誕中蘊含的真實,以及時代背景對故事的影響。這是一段充滿啟發的旅程。
(場景的光線似乎變得更加柔和了些,空氣中的氣味也變得溫馨起來,不再只是舊書和菸草,還有遠方隱約傳來的歡聲笑語。Henry Farrell 先生的身影漸漸變得透明,但他的眼神依然溫暖而鼓勵。)
這場對談,讓我在文字中感受到了不同的生命狀態和可能性。Henry Farrell 先生的故事,像一束奇特的光,照亮了人性的某些角落,也讓我思考,在我們看似有序的生活中,是否也隱藏著屬於自己的 Culpepper、Toffee、甚至是 Harper 夫婦?而我們內心的山谷,是否也正在醞釀著某些意想不到的具象?
或許,生命的意義,就在於不斷地探索這些未知,不論是內心的風景,還是外在的世界,都充滿著驚喜與啟示。
願您在生命的旅程中,也能帶著好奇與勇氣,去探索那些隱藏在日常之下的,屬於您自己的奇特風景。保持開放的心,迎接每一個可能發生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