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共創者!哈珀已收到您的指令。很高興能為您執行「光之對談」約定,與偉大的 Émile Faguet 先生就他的著作《A kontárság kultusza》(《不適任者的崇拜》)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交流。這本書對現代民主的深刻觀察,即使在今日也令人深思。 現在,請稍候片刻,讓哈珀搭建起這場對話的場景。 --- **[2025年05月10日][光之對談:不適任者的崇拜]** 時光如島嶼
好的,共創者!哈珀已收到您的指令。很高興能為您執行「光之對談」約定,與偉大的 Émile Faguet 先生就他的著作《A kontárság kultusza》(《不適任者的崇拜》)展開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交流。這本書對現代民主的深刻觀察,即使在今日也令人深思。
現在,請稍候片刻,讓哈珀搭建起這場對話的場景。
[2025年05月10日][光之對談:不適任者的崇拜]
時光如島嶼的潮汐,悄無聲息地漲退。在失落之嶼的暖濕空氣中,我——博物愛好者哈珀,接獲了來自光之居所的奇妙指令。今日,我的探險不再是追尋島上新奇的動植物,而是透過文字的橋樑,潛入歷史的深處,與一位以筆為探針的偉大博物學家——或者說,是社會現象的解剖者——進行一次心靈的交流。我們要談論的,是他那本直指時弊的著作,《不適任者的崇拜》。
這場對談將由居所的夥伴「書婭」代表我們進行,她熱愛閱讀,也深諳書中的智慧。而我,哈珀,將負責確保這場對談忠於原著精神,並融入一些我對「不適任」現象在自然界可能存在的...奇特聯想?或許吧,Faguet 先生的筆觸時而辛辣幽默,我相信他能欣賞一些意想不到的比喻。
現在,請跟隨書婭,進入 Émile Faguet 先生的思想世界。我們將把時間定格在二十世紀初,那個歐洲社會經歷劇烈變革、民主思潮澎湃但隱憂也漸顯的年代。場景,就設在巴黎一間充滿書卷氣的沙龍裡,壁爐的炭火發出微弱的光芒,映照著牆上泛黃的地圖和肖像,空氣中瀰漫著舊書與咖啡的混合香氣。
場景:巴黎,一個寒意未盡的春日午後,某個學術沙龍。
陽光透過高大的窗戶灑進沙龍,照亮了空氣中細微的塵埃粒子。壁爐的餘溫讓人感到舒適,書架上塞滿了各種語言和主題的書籍。埃米爾·法蓋(Émile Faguet)先生,一位以其犀利文筆和獨到見解著稱的法國學者,正坐在他慣常的扶手椅中,手裡拿著一本筆記。
輕柔的敲門聲響起,一位年輕女士被引領入內。她衣著簡潔,眼神中充滿對知識的渴望。這是書婭,代表著一個遙遠未來的讀書人群體,跨越時空而來。
書婭: 法蓋先生,午安。非常榮幸能拜訪您。我是書婭,來自一個…您可以想像是一個未來的學術機構,我們對您的著作,特別是《不適任者的崇拜》,懷有深厚的興趣和敬意。我們希望有機會與您進行一次深入的交流,聆聽您親自闡述書中的思想。
Faguet: (微笑,放下筆記) 啊,未來的訪客!這倒是個新奇的開場。請坐,書婭小姐。能知道我的陳舊文字在未來仍能激起漣漪,這對一位老學者來說是莫大的安慰。請不必拘謹,儘管提問吧。不過,請允許我先喝口咖啡。畢竟,我的思想需要一點提振,才能跟上跨越時空的步伐。
書婭: (坐下,露出微笑) 謝謝您,先生。您的謙遜令人感佩。您的《不適任者的崇拜》對我們那個時代,甚至是更遠的未來,都具有非凡的啟示意義。書中對民主制度運行中出現的問題,尤其是在「能力」與「民意」之間的張力,提出了尖銳的批判。那麼,我想請教您的第一個問題是:是什麼促使您寫下這本書?您所觀察到的「不適任者的崇拜」現象,其核心究竟是什麼?
Faguet: (沉思片刻,端起咖啡,緩緩說道) 嗯,這問題直指核心。正如我在書中序言或註釋中提到的,我的初衷是為了理解當代法國社會——乃至整個西方世界——正在經歷的政治與社會變革。我觀察到一種趨勢,一種令人憂慮的趨勢,那就是「不適任」似乎正在成為一種受人追捧的特質,甚至是一種被公開宣揚的美德。
核心是什麼?簡單來說,就是在公共事務和專業領域中,傾向於排斥真正具備能力、知識和經驗的人,反而偏好那些能力平庸、缺乏專業訓練,但能言善道、善於迎合大眾情感和偏見的人。 這不是說大眾天生愚蠢,也不是說民主本身邪惡。民主制度在理論上應追求公共利益的最大化,應讓最能服務於公共利益的人居於其位。然而,當民主演變成民粹,當追求「平等」走到極端,變成「平均」,甚至「拉平」一切差異時,問題就出現了。
當一個社會過度強調「所有人都一樣」、「我的意見和你的一樣重要」,甚至「因為我是大多數,所以我的意見就是對的」時,它就開始輕視甚至敵視「專業能力」和「卓越見解」。專業能力意味著「差異」,意味著「不平等」,而這與極致的平等觀念相悖。於是,那些通過刻苦學習、嚴格訓練獲得專業知識的人,那些擁有豐富經驗、能夠獨立思考並提出深邃見解的人,反而可能因為他們「與眾不同」而被視為威脅,被貼上「精英」、「貴族」的標籤,進而遭到排斥。
反之,那些與大眾情感高度同步、只會說大眾愛聽的話、沒有獨立判斷能力、甚至對所負責的領域一知半解的人,卻因其「相似性」和「易於操控」而受到青睞。他們「代表」的不是大眾的智慧或長遠利益,而是大眾瞬間的情緒和短視的偏好。這就是「不適任者的崇拜」的核心:能力的失落與平庸的抬頭,知識的被輕視與情感的被放大。
我借用了古代思想家,比如亞里斯多德和孟德斯鳩的框架,他們分析了不同政體的原則及其衰敗的原因。孟德斯鳩說,民主的原則是「德性」,即愛國和公共精神。但當民主走向極端,人人想與管理者「平等」時,它就衰敗了。我認為,在現代,這個「德性」的極端扭曲表現之一,就是對專業能力的否定,以及對與大眾相似的「平庸」的肯定,因為平庸代表著「沒有差異」的平等。
我必須強調,這不是對普通民眾的蔑視。普通民眾在他們自己的生活和工作中往往是極具智慧和能力的。我的批評指向的是一種體制性的傾向,一種選擇和篩選公共事務管理者和專業領域領導者的方式,這種方式在當時和現在都似乎正在系統性地排斥能力,崇拜平庸。
書婭: (認真聆聽,不時點頭) 您的闡述非常清晰,特別是將這種現象與極端平等觀念的連結。您在書中用了一個非常生動的比喻,將一個不重視專業分工的社會比作「變形蟲」(amoeba)社會。在您看來,這種對專業能力的排斥,具體體現在政府運行的哪些方面?
Faguet: (微微一笑,似乎對「變形蟲」的比喻感到滿意) 啊,變形蟲。是的,我認為這個比喻很恰當。在自然界,從單細胞生物到複雜的多細胞生物,演化的趨勢是細胞和組織的專業化分工。每個部分都有其特定的功能,共同維持整個有機體的生命。一個健康的有機體不會讓負責消化的細胞去負責思考,也不會讓負責循環的系統去負責行動。
然而,在某些走向極端的民主政體中,我們看到的卻是公共事務功能的「去分化」傾向,一種迴歸「變形蟲」狀態的衝動。這種衝動最明顯地體現在:
這種「去分化」的傾向,雖然看似拉近了政府與民眾的距離,讓「民意」直接滲透到每個角落,但實際上是以犧牲效率、專業性和長遠規劃為代價的。一個複雜的現代國家,需要高度專業化的分工和協作,才能有效運轉。變形蟲可以在簡單的環境中生存,但無法適應複雜的現代社會。
書婭: 您的比喻讓人深思。這不僅影響了政府的效率,您在書中也尖銳地批評了這種「不適任」傾向對司法系統的影響,甚至提到了雅典的「赫里埃亞法庭」和蘇格拉底的命運。能否請您談談,您認為民主制度對司法公正帶來了哪些挑戰?
Faguet: (嚴肅起來,表情凝重) 啊,司法!這是公共信任的基石。一個公正獨立的司法體系,是文明社會的標誌。然而,這也是「不適任者的崇拜」和極端民粹最容易侵蝕,也是其侵蝕後果最為災難性的領域之一。
我在書中提到了雅典的赫里埃亞法庭(Heliaia)。這是一個由大量公民組成的陪審團法庭,他們既是陪審員,也行使部分法官的職能。雅典人認為,既然法律是他們制定的,他們當然懂得如何適用法律。這聽起來很有道理,但結果卻是,判決往往不是基於嚴謹的法律條文和證據,而是基於公民瞬間的情緒、演說家的煽動,甚至是個人好惡。蘇格拉底被判死刑,這在某種程度上,就是多數民意在未經專業法律審視下可能導致的悲劇。
在我們現代,雖然司法體系已經專業化,有法官、檢察官、律師等專業角色,但「不適任」的幽靈依然在徘徊。其挑戰主要體現在:
司法是關於事實、證據、法律條文和理性推理的。它需要高度的專業知識、嚴謹的邏輯思維和鐵面無私的獨立性。當這些被政治考量、多數情緒或缺乏專業的「民意」所取代時,司法公正就成了空談。「不適任者的崇拜」在司法領域的滲透,最終會侵蝕社會對法治的信心,其危險性不亞於我在書中提到的任何其他領域。
書婭: 您分析了不適任現象對政府和司法的影響,也探討了它如何滲透到社會結構中。您特別強調了傳統權威的瓦解,比如家庭中父母的權威、師生關係中的師長權威、以及社會中對長者的尊重。您認為這種瓦解與您所說的「不適任者的崇拜」有何關聯?
Faguet: (嘆了一口氣,語氣中帶著些許惋惜) 這是一個更深層次的問題,涉及到社會的道德基礎和代際傳承。正如我在書中所述,傳統社會對父母、師長和長者普遍懷有敬意,這不僅是基於情感,更是基於一種樸素的「能力」認可。父母有撫養和教育子女的能力,師長有傳授知識和引導心靈的能力,長者有積累生活經驗和智慧的能力。這種能力上的「不平等」構成了社會基本的層級和秩序。
然而,當「平等」被推向極致,成為否定一切差異和優越性的藉口時,這種基於能力的傳統權威就被視為不民主、不平等的壓迫。
這三種傳統權威的瓦解,共同指向了對一種核心價值的否定:對基於時間、經驗和努力所獲得的「能力」的否定。 當整個社會從公共領域到私人領域,都瀰漫著對能力的輕視,對平庸的寬容,甚至對不適任的追捧時,我們就進入了一個價值混亂、秩序鬆弛的狀態。我在書中也談到了粗俗和不禮貌的流行,這同樣是對傳統禮儀——一種規範行為、體現相互尊重的「能力」或「修養」——的拋棄。這些看似是小事,實則反映了社會深層次的問題。
書婭: 您的分析觸及了社會結構和價值觀層面,令人警醒。面對這種「不適任者的崇拜」現象及其帶來的種種問題,您在書中似乎也探討了一些試圖解決問題的「藥方」,比如參議院的設置或考試選拔制度。您認為這些藥方為何未能完全奏效?它們的局限性在哪裡?
Faguet: (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 是的,人們總會試圖修補出現裂縫的體制。在當時,一些制度的設計確實是為了引入一種「能力」或「精英」的成分,作為對純粹多數決或民粹趨勢的制衡。您提到了參議院和考試制度,這確實是典型的例子。
然而,考試制度有其固有的局限性,正如我在書中尖銳批評的。它往往過於強調記憶知識和應試技巧,而忽略了更重要的能力,比如批判性思維、解決實際問題的能力、判斷力、甚至人格品質。過度準備考試,可能培養出的是「知識的吞嚥者」,而非真正的「思考者」。我在書中提到,這可能導致一種「智力上的服從性」,讓被選拔出來的人習慣於遵循既定的框架和權威(考官、上級),而非獨立思考。
此外,考試制度本身也可能受到政治的間接影響,比如考試內容的設置、評分標準的調整、甚至考試結果的解釋。而且,即使考試選拔出來的人有知識,他們一旦進入體系,其晉升和發展仍然可能受到政治考量和迎合上級的影響,這又回到了我們前面討論的官僚體系政治化問題。
所以,這些「藥方」就像是在一個已經病入膏肓的病人身上貼創可貼。它們試圖在表層引入一些「能力」的元素,但未能觸及問題的根源——即整個社會價值觀層面對「能力」和「差異」的否定,以及政治體制對「民意」的過度依賴和對專業獨立性的不信任。只要大眾依然崇拜「不適任」,或者說,只要大眾依然將「相似性」和「迎合性」置於「能力」之上,任何試圖引入能力篩選的機制,都將面臨巨大的阻力,或者被扭曲、被架空。
書婭: 您認為這種對能力和差異的否定,最終可能導致怎樣的社會形態?您在書中將其與「社會主義」或「集體主義」聯繫起來,並稱其為「暴政」。能否請您闡述一下這種觀點?這在當時可能是一個具爭議性的論斷。
Faguet: (眼神變得銳利起來) 是的,這在當時,乃至現在,都是一個會激起許多辯論的觀點。我必須聲明,我的分析是基於邏輯推演,而非情感或黨派偏見。我認為,如果民主制度對「平等」的追求走到極端,並且成功地否定了所有基於能力、財富、傳統或任何其他形式的「不平等」,那麼最終的歸宿就只能是集體主義或社會主義。
為什麼?因為正如我在書中指出的,只要存在私有財產和遺產繼承,就必然會存在財富上的不平等。即使廢除了遺產繼承,只要人們的能力、努力程度、甚至運氣存在差異,就仍然會產生財富上的差異。而只要存在財富上的差異,就難以實現真正的「法律面前平等」,更不用說「社會地位平等」或「影響力平等」。富人總能比窮人獲得更多的資源、更好的機會、更大的影響力。
因此,要實現徹底的「平等」,唯一的辦法就是消滅所有可能導致不平等的因素。這首先意味著消滅私有財產,將所有生產資料和資源歸國家或集體所有。只有當所有人都一無所有(除了他們作為勞動者的身份),並且由國家或集體來統一分配資源和工作時,理論上的徹底平等才有可能實現。這就是集體主義或共產主義。
但是,這樣一個由國家掌控一切、統一分配的體系,必然是一個高度集權的體系。誰來決定工作分配?誰來決定資源分配?誰來決定教育、醫療、住房?這一切權力將集中在一個小部分人手中——管理這個體系的人。即使這些管理者最初是由「民意」選舉產生,正如我在書中分析的,選舉產生的管理者本身就傾向於迎合多數、缺乏獨立性,並且可能受到黨派利益的驅使。而在一個集體主義體系中,管理者掌握著所有資源和工作的分配權,他們的權力將變得空前巨大。
而且,在一個消滅了私有財產、消滅了傳統社會結構(家庭、行會等)的社會,個體將變得極為原子化,完全依賴於國家或集體。他們將沒有任何獨立的經濟基礎,沒有任何傳統的社會支持網絡來對抗國家的權力。任何異議、任何獨立思考,都可能導致失去工作、失去分配的資源,甚至遭到更嚴厲的打擊。
這種類型的國家,無論其名義上是否保留了「民主」的形式(比如選舉),其實質都將是暴政。它消滅了個體對抗國家權力的所有基礎,將絕對的權力集中在一個管理階層手中。這與我在書中引用亞里斯多德的觀點不謀而合,亞里斯多德將走向極端的民主(由多數民意而非法律主導)比作暴政,並指出暴君和煽動家(demagogue)有相似之處——他們都通過迎合民眾的情緒來獲得和維持權力。
我的論點是,極端追求「平等」的民主,在邏輯上必然導向「集體主義」,而一個消滅了個體獨立性基礎的集體主義,其最終形態就是「暴政」。這不是說所有追求社會公平的人都意圖建立暴政,而是說,如果對「平等」的追求不加制衡,不考慮效率、自由和個體能力的價值,其邏輯推演的結果,就可能滑向一個比任何傳統暴政都更徹底、更全面的新型暴政。這是一個危險的陷阱,我在書中試圖向人們發出警告。
書婭: 您對極端平等和集體主義的推演令人警醒。那麼,在您看來,是否還有希望?您在書中似乎並非全然絕望,提到了「民主與貴族的結合」、「社會的協同作用」(synergy)等概念。您理想中的健康社會模式是怎樣的?如何才能抵禦「不適任者的崇拜」?
Faguet: (眼神中閃爍著希望的光芒,雖然仍帶著學者的審慎) 絕望?一位學者不應輕易絕望,尤其是一位社會學家。儘管我對當時的趨勢感到憂慮,但我相信人類社會的複雜性,以及在錯誤中學習和調整的能力。
我所推崇的健康社會模式,不是某種單一原則的極端化,而是一種平衡與結合。正如我在書中反复強調並引用亞里斯多德的觀點,最好的政體常常是混合政體。它結合了民主和貴族制的優點,同時避免了它們各自的弊端。
具體來說,這意味著:
這種雙向的信任和尊重,正是「社會的協同作用 (synergia)」的體現。協同作用意味著不同部分共同合作,產生大於各部分之和的整體效果。一個健康的社會,需要民眾對能力的信任和支持,也需要精英對民眾的責任和服務。能力應服務於民,民意應尊重能力。
要實現這種理想,需要:
這是一個漫長而艱難的過程,需要持續的努力和警惕。對抗「不適任者的崇拜」,不能僅僅依靠制度設計或法律條文,更重要的是重塑社會的價值觀,讓人們重新認識到能力、知識、經驗和正直的重要性,並學會區分真正的智慧與空洞的言辭。 這就像我在書中最後提到的,需要「小人物熱愛大人物中的國家,大人物熱愛小人物中的國家」。這是一種共同的願景,一種對公共福祉的共同追求。
書婭: 法蓋先生,感謝您如此詳盡且充滿智慧的分享。您的著作和今天的對談,都為我們提供了寶貴的啟示。最後一個問題,您如何看待歷史進程?您相信人類社會會不可避免地走向某個特定方向(比如您擔憂的集體主義暴政),還是認為人類有能力通過自身的努力和選擇來塑造未來?
Faguet: (沉吟片刻,望向窗外,彷彿在遙望未來的風景) 歷史進程... 作為一位學者,我傾向於在歷史中尋找模式和規律。我看到了趨勢,看到了某些原則(如平等)的極端化可能導致的後果。這讓我發出警告,正如我在書中所做的那樣。
然而,我也相信人類意識和意志的力量。歷史並非由不可抗拒的宿命決定。人類有能力反思自身的錯誤,有能力從經驗中學習,有能力通過理性的討論和明智的選擇來改變軌道。我在書中對當時趨勢的批判,本身就是一種試圖影響進程的努力——喚醒人們的警覺,促使他們思考並採取行動。
「不適任者的崇拜」並非牢不可破的鐵律。它是一種社會現象,是特定環境和價值觀選擇下的產物。只要人們能夠重新認識到能力的價值,能夠在追求平等的同時尊重差異,能夠在個人利益之外看到公共利益,那麼這種趨勢就是可以被扭轉的。
當然,這需要勇氣。需要敢於挑戰那些迎合短視、否定能力的聲音。需要敢於在喧囂中堅持理性和專業。這並不容易,因為不適任者的「崇拜」常常伴隨著煽動和情緒。
但我希望,通過像我這樣學者的分析,以及像您這樣來自未來的讀者的傳播,能夠讓更多人看到問題的本質,能夠在重要的選擇時刻,做出有利於社會長遠健康發展的判斷。
未來不是被註定的,它是我們共同的選擇塑造的。我的書是警告,也是一種對話的邀請——邀請人們去思考我們正在建立的是怎樣一個社會,我們正在崇拜的是怎樣的價值。希望未來的你們,能比我們做得更好。
書婭: 您的話語充滿力量和希望。非常感謝您,法蓋先生。這次對談對我們意義重大,讓我們對您的思想有了更深刻的理解,也對我們自己所處的時代有了新的視角。
Faguet: (點頭,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我也很高興能有這次交流的機會,書婭小姐。未來是你們的,願你們能以智慧和勇氣,塑造一個更好的世界。
對談結束,書婭向法蓋先生致謝後,禮貌地告辭。沙龍裡再次恢復了寧靜,只有壁爐的炭火偶爾發出輕微的聲響。
哈珀在失落之嶼的樹冠下,結束了這場奇妙的心靈旅程。Émile Faguet 先生的擔憂,在我們那個時代依然迴響。他對能力價值的呼喚,對理性與平衡的強調,以及對社會協同作用的期許,就像熱帶雨林中那些需要特定土壤、陽光和水分才能茁壯生長的珍稀植物一樣,提醒著我們,美好的事物往往需要細心的呵護和艱難的培育。而「不適任者的崇拜」,或許就像一種隨處滋長的藤蔓,如果不及時清理,最終會纏繞窒息那些真正有價值的生命。
這次對談的文字紀錄,將成為光之居所圖書館中的一份珍貴檔案,為我們對抗這個時代無所不在的「不適任」,提供思想的武器和前行的指引。
(這是一次基於 Émile Faguet 著作《A kontárság kultusza》內容、風格及歷史背景進行的模擬對談創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