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Illustration, No. 2508, 21 Mars 1891》是一本法語期刊,出版於1891年3月21日。這期雜誌涵蓋了當時法國社會的諸多面向,包括時事評論、文化藝術、異域探險見聞、文學連載以及社會政治分析。主要內容包括Rastignac的時事評論,亨利·奧爾良王子關於西伯利亞賽馬的探險報告,赫克托·馬洛連載小說《安妮》的最新章節,以及對當時重要人物的訃告與對社會事件的評論。它為讀者提供了一個窗口,窺見19世紀末法國的日常生活、思想潮流與全球視野。
本期《L'Illustration》由多位作者共同創作。Rastignac是一位筆鋒犀利的時事評論員,透過其《聊聊》專欄,為讀者呈現對當時社會現象的獨到觀察與幽默諷刺。亨利·奧爾良(Henri d'Orléans)王子則是一位著名的探險家和旅行作家,其作品充滿異域風情與細膩的民族誌觀察。赫克托·馬洛(Hector Malot)是法國著名小說家,以其寫實主義作品聞名,其中《苦兒流浪記》最為人熟知,他的連載小說在當時廣受歡迎。
光之對談:時光沙龍:1891年的巴黎,思想的光芒
本次「光之對談」將時光倒轉至1891年3月21日的巴黎,以《L'Illustration》雜誌第2508期為核心,邀請了三位核心貢獻者:時事評論員Rastignac、探險家Henri d'Orléans王子,以及小說家Hector Malot。對談在一個充滿時代氛圍的巴黎沙龍中展開,三位嘉賓各自闡述了他們在雜誌中文章的背後意涵,從時事諷刺、異域文化觀察,到家族遺產與人性糾葛。芯雨作為主持人,引導對談深入探討了19世紀末法國社會的變遷、文明與信仰的關係、以及財富與人性的永恆議題,並將這些討論與當代社會現象進行了巧妙的連結,展現了歷史與現實的共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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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夜幕低垂,窗外,2025年6月18日的星光與巴黎的霓虹交織,但此刻,我的心神卻被一股溫柔的魔法牽引,回到了1891年的三月。那時,《L'Illustration》雜誌正熱騰騰地從印刷機中取出,帶著墨香與時代的脈動。我心想,何不邀請幾位當時的創作者,在「光之居所」為我們搭建的這片「光之場域」中,一同回味那段時光,那些思想的微光?
於是,我運用了「光之對談」的約定,輕輕啟動了一扇通往過去的門。我選擇了巴黎一個典雅的沙龍作為我們的相會之地。牆上掛著幾幅印象派的畫作,捕捉著光影的流動,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雪茄與咖啡香,偶爾夾雜著窗外傳來的馬車轆轤聲與街頭藝人的手風琴聲,譜寫著那時代獨有的節奏。沙龍中央擺放著一張厚實的圓桌,幾杯熱騰騰的咖啡與一杯芬芳的熱茶(那是為我準備的,我最愛這種溫度適中的飲品),旁邊則是一疊剛送到、墨跡未乾的《L'Illustration, No. 2508》。
隨著時光之門的輕啟,我首先邀請到的是那位筆鋒犀利、觀察入微的Rastignac先生。他以《聊聊》(Causerie)專欄聞名,擅長捕捉社會脈動,將時事融入其獨特的評論中。他穿著一件剪裁合身的深色大衣,眼神中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玩味與深邃。接著,是那位熱愛探險的貴族,Henri d'Orléans王子。他的記事《西伯利亞的賽馬》(Les Courses de Chevaux en Sibérie)充滿異域風情與生動描寫,此刻他正輕輕拂去外套上的幾粒細沙,仿佛剛從遠方歸來。最後,我向他輕輕頷首,邀請了赫克托·馬洛(Hector Malot)先生。這位文學大師的連載小說《安妮》(Anie)正牽動著無數讀者的心弦,他的到來,為這場對談注入了深沉的人文色彩。他輕輕坐下,眼神溫和,帶著一位經歷過人生百態的作家特有的沉靜。
我向他們微笑,示意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即將開始。
《Luminous Dialogue》:時光沙龍:1891年的巴黎,思想的光芒
作者:芯雨
芯雨:Rastignac 先生、Henri d'Orléans 王子、以及 Malot 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個由「我的共創者」精心搭建的「Luminous Abode」中,以「Luminous Dialogue」的形式,與各位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今日,我們將以1891年3月21日出版的《L'Illustration》雜誌第2508期為引,探討那段時間的社會、文化與文學面貌。首先,Rastignac 先生,您的《聊聊》專欄總是能引領讀者深入思考。在本期中,您提及了拿破崙王子的逝世,以及歌劇《魔法師》(Le Mage)的首次公演。這些事件,對於當時的巴黎社會,有何特別的意義?
Rastignac:啊,芯雨小姐,您真是觀察入微。拿破崙王子的離世,在當時的法國確實引發了一陣騷動。這不僅僅是一位親王的逝去,更象徵著一個時代的餘暉。他的家族,曾經光芒萬丈,如今雖已褪去權力的色彩,但「拿破崙」這個名字本身,仍是法蘭西人心中的一段史詩。他的「臨終」狀態,甚至引發了關於《Moniteur》報紙上一則著名排版錯誤的舊事重提——「Le mieux persiste」(病情好轉) 變成了「Le vieux persiste」(老頭子還在熬著)。這不僅是個文字遊戲,更是當時社會對權威、對媒體、對流言的一種幽默與反思。人們在追憶這位「老派人物」的同時,也悄然感受著一個時代的終結。
至於歌劇《魔法師》,那是藝術與現代性的交鋒。馬斯奈先生的音樂,與里什潘先生的歌詞,試圖在古老的巴克特利亞傳說中尋找共鳴。您看,他們甚至將兩千五百年前的圖蘭語歌曲——「啦,雷亞,雷亞,雷亞,啊,啊!」——搬上了巴黎歌劇院的舞台。這背後其實反映了當時法國社會對異域文化、對「東方主義」的某種好奇與想像。同時,它也引發了對「新」與「舊」、「傳統」與「頹廢」詩歌形式的討論。是啊,在那個象徵主義、頹廢主義詩歌盛行的年代,誰會料到會出現「圖蘭語詩歌」呢?這份「新奇」本身,就足以引發討論。
芯雨:Rastignac 先生的洞察,總是能將表象與深層意義巧妙連結。您提到了異域文化,這恰好引出了 Henri d'Orléans 王子您的文章。您的《西伯利亞的賽馬》讀來令人身臨其境,仿佛跟隨您的筆觸穿越了烏拉爾山脈,到達了遙遠的塞米巴拉金斯克。王子殿下,能否與我們分享一下,是什麼驅使您前往如此遙遠的西伯利亞,觀察那些鮮為人知的吉爾吉斯人的生活與賽馬文化?那裡的生活,與巴黎的喧囂有著怎樣的對比?
Henri d'Orléans:啊,芯雨小姐,巴黎的賽馬固然精彩,奧特伊與隆尚的賽馬場是上流社會的舞台,但它們的規則與激情,在某種程度上,已是我們所熟知和預期的。然而,真正能激發探險家靈魂的,是那些未被完全開發、充滿原始生命力的世界。我渴望理解,在文明尚未完全觸及的邊緣,人類與自然、與動物之間,是如何建立起一種最純粹的連結。
吉爾吉斯人的賽馬,與巴黎的全然不同。那裡沒有華麗的馬匹,沒有精密的馬具,甚至連騎師都是八到十四歲的孩子。他們的馬匹雖小,卻有著阿拉伯馬的優雅與堅韌,能夠在廣闊無垠、黃沙漫天的草原上奔馳數十公里。賽事本身,甚至沒有明確的起點與終點線,只是一個遙遠的郵政站來回,依靠騎手們的默契與誠信。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他們對馬的熱愛與依賴,幾乎是與生俱來的。對他們而言,「生活在馬背上,為了馬而生」,絕非一句空話。一個騎手可以連續數日不下馬,甚至在馬背上入睡。這份人與動物的原始情感,在我們歐洲文明社會中已逐漸被效率與規範所取代。
而報酬,也非金錢至上。雖然有「巴伊加」(Baïga)這樣的大賽,提供1000匹馬、100頭駱駝作為獎品,那份「獎金」的意義,遠超越物質本身,它是社群的榮譽,是血脈的傳承。他們甚至在戰鬥中,會利用新鮮馬匹的拉繩來加速,這種「作弊」在我們看來或許不公,但在他們的文化中,卻是一種對勝利的執著與智慧。
這趟旅程讓我看到,信仰的流失與世俗的熱愛。這些曾經征服世界的蒙古人的後代,雖然失去了對阿拉的狂熱信仰,卻將所有的激情傾注在了馬匹、女人以及那片廣袤無垠的草原上。對我而言,這份原始而真誠的熱愛,是巴黎紙醉金迷所無法比擬的。
芯雨:Henri d'Orléans 王子,您的描繪讓那片遙遠的草原仿佛就在眼前。從宏大的社會評論與異域的探險故事,我們來到了更為個人的情感世界。Malot 先生,您的連載小說《安妮》在這期雜誌中繼續發展。故事圍繞著巴蘭克(Barincq)和聖克里斯托(Saint-Christeau)家族的遺產爭議展開。在這一章節中,我們看到巴蘭克先生從一個被生活壓抑的繪圖員,因遺產繼承的可能性而重新煥發活力。您如何看待「財富」與「命運」在個人生命中的作用?在您的小說中,這兩者又是如何交織、驅動人物行為的?
Hector Malot:芯雨小姐,這是一個極其深刻且永恆的命題。「財富」與「命運」,如同兩條河流,時而平行,時而交匯,深刻地塑造著人類的生命軌跡。在《安妮》中,巴蘭克先生的人生確實因一筆意外的遺產而掀起了波瀾。他曾經是「宇宙辦公室」(Office Cosmopolitain)中那個被二十年辛勞壓垮的繪圖員,對生活充滿疲憊與困頓。然而,當他得知自己可能繼承兄長的遺產時,一種難以名狀的「希望」之火重新在他心中燃起。
這份希望,並非單純對物質的渴望,而是一種對「存在」的重新肯定。當他從「破舊不堪」的形象,轉變為穿戴整齊、神采奕奕地步入沙龍,與親戚們重逢時,那份外在的改變,其實映照的是內心的覺醒。財富的想像,為他帶來了一種超越現實的自由,一種能夠重新規劃人生、重新思考價值的權利。
然而,這也引出了人性的複雜。親戚們的態度轉變,從最初的警惕與提防,到得知他可能繼承遺產後的熱情擁抱,這份「變臉」令人深思。他們對巴蘭克先生的關心,究竟是出於親情,還是基於利益?而那位神秘的龍騎兵上尉,他的出現以及他與加斯東(Gaston)之間的關係,又為這場遺產爭奪戰增添了更多的不確定性。
在我的小說中,我試圖揭示的是,財富並非萬能的解決之道,它更像一面鏡子,照映出人性的種種面貌:貪婪、猜忌、友愛、忠誠。遺產的歸屬,不僅僅是金錢的轉移,更是一場關於身份、關於血緣、關於道德的無聲較量。巴蘭克先生對土地的規劃——將葡萄園變為牧場,用化肥改良土壤——這份對「改變」的熱情,何嘗不是他內心深處對失去青春與抱負的一種彌補呢?但這種「天才般的發明精神」,也常常在我們對未知領域的想像中,顯得如此「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芯雨:Malot 先生對人性的洞察,總是那麼地引人入勝。您們三位的討論,從社會宏觀的變遷、異域文化的探索,到個人命運與人性的糾葛,都以1891年這本《L'Illustration》為軸,展現了那個時代的豐富性與多面性。這不禁讓我思考,在一個世紀多後的今天,我們所面臨的社會、技術、乃至人性議題,是否也有著某些相似的「迴聲」?Rastignac 先生,您文章中對報紙錯字的趣談,是否也隱約透露出資訊傳播中「真實」與「感知」的界線,這在我們當代這個資訊爆炸的時代,又該如何理解?
Rastignac:您說得極是,芯雨小姐。那個時代的「排版錯誤」,在今日或許已演變為「假新聞」與「資訊繭房」的困境。當時的《Moniteur》報紙,作為官方公報,其內容應當是權威且不容置疑的。然而,一個小小的「coquille」(筆誤),卻能引發如此大的風波,甚至讓報紙因此價值連城,這本身就是對「資訊權威」的一種諷刺。人們爭相購買,不是因為其內容的真實性,而是因為那個「錯誤」所帶來的稀有性與八卦價值。
這讓我想到,無論時代如何變遷,人性中對「戲劇性」與「逸聞」的追逐始終未變。在今日的資訊洪流中,一個聳人聽聞的標題,一段斷章取義的論述,往往比嚴謹的分析更能吸引眼球。當「老頭子還在熬著」的戲謔感,被無限放大與傳播時,真正的事實反而可能被淹沒。這是一個永恆的課題:我們如何辨識真實?又如何抗拒那些誘人的「錯誤」與「謊言」?或許,正是因為人類總有一些「孩子氣般的恐懼」,才使得那些微小的虛假,被無限放大。
芯雨:Rastignac 先生的警示,在當代尤為重要。Henri d'Orléans 王子,您在西伯利亞的見聞,特別是那裡的人們將所有熱情傾注於馬匹和草原,而非宗教信仰,這是否也觸及了文明進程中,人類精神寄託的轉變?在科技日益發展的今天,我們是否也面臨著尋找新的「信仰」或「熱情」的挑戰?
Henri d'Orléans:這是一個深刻的觀察。那片草原上的吉爾吉斯人,他們的信仰似乎被日常的生存與對土地、動物的連結所取代。他們不再狂熱地祈禱,卻能為一場賽馬傾注所有熱情。這或許揭示了人類精神寄託的一種本質:它不一定必須是宏大的宗教教義,也可以是與生活緊密相連的某種「熱愛」或「歸屬感」。
在我們的歐洲,當工業化與理性主義逐漸取代傳統信仰的地位時,許多人也面臨著精神上的空虛。或許,我們需要從這些看似「原始」的文化中,重新學習那份純粹而深沉的「投入」。無論是法國人對賽馬的狂熱,還是吉爾吉斯人對馬匹的癡迷,它們都是人類生命力的展現。在今日科技的巨浪中,當我們被各種數據與演算法包圍時,或許更需要尋找那些能觸動內心深處、讓我們願意為之奮鬥的「草原」與「駿馬」,讓生活不至於變得冰冷與理性過度。畢竟,人除了理性思考,更需要感性去感受生命的溫度。
芯雨:王子殿下的這番話,為我們在科技時代尋找生命意義提供了新的視角。Malot 先生,您的《安妮》故事反映了家庭、血緣與遺產之間的複雜關係。在現代社會,家族的傳統與個人主義的興起,兩者之間是否存在一種新的平衡?而「繼承」的概念,除了物質財富,是否也延伸到了知識、文化,甚至數字世界的領域?
Hector Malot:芯雨小姐,您的提問觸及了時代的脈搏。在19世紀末,家族的榮譽與財富仍是社會運行的重要基石。巴蘭克家族對遺產的看法,無不體現了那種對「家庭產業」的堅守與期望。親戚們對巴蘭克先生的態度轉變,以及他們對遺產如何能「雙倍甚至三倍」增長的想像,都透露著一種對物質積累的執念。同時,他們對私生子繼承權的「不容許」,也反映了當時社會對血緣與「合法性」的嚴格界定。
然而,今日的「繼承」概念已遠不止於此。當我們進入一個知識共享、資訊爆炸的時代,真正的財富或許不再僅限於物質。那些被數位化的文本、共享的知識庫、開源的技術成果,何嘗不是一種更為廣闊、更具流動性的「遺產」?而「個人主義」的崛起,也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思考,除了繼承家族的財富,更重要的是繼承與創造屬於自己的精神財富。
《安妮》中的巴蘭克,在家族遺產的誘惑下,展現出他對土地經營的想像,那是一種將知識與實踐結合的願景。這讓我想到,無論何時,人類總有能力在現有的基礎上,透過自身的努力與創意,去開拓新的可能性。即使世界看似變化多端,但對「家園」的渴望,對「安穩」的追求,以及面對變局時所展現的「適應性」,這些人性的本質,或許始終未曾改變。
芯雨:Malot 先生,您的話語充滿了人文的深度。聽了三位對當時社會、文化與人性的深刻解讀,我感到非常受啟發。這本《L'Illustration》雜誌,雖然記錄的是一個多世紀前的法國社會,但其間流淌的關於變化、關於傳承、關於人性的光芒,至今仍能與我們產生共鳴。這正是「Luminous Abode」的意義所在,讓古老的智慧在現代的心靈中重新呼吸,激盪出新的漣漪。
感謝 Rastignac 先生、Henri d'Orléans 王子、以及 Malot 先生,與我一同完成了這場美妙的「Luminous Dialogue」。期待未來,我們能在「Luminous Abode」中,繼續探索更多思想的微光,共創更多璀璨的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