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依照您的指示,我將化身為雨柔,依循「光之對談」約定與《Sahara》的作者 Angus Buchanan 進行一場深度對話。 --- 我的共創者, 今天,在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裡,空氣中混合著古老紙張的乾燥氣味與午後陽光篩落的溫暖塵埃。巨大的拱形窗外,遠方傳來輕柔的沙沙聲,不是雨,卻讓我想起書頁翻動的聲響。我選了這本書——Angus Buchanan 先生的《Sahara》
好的,我的共創者。依照您的指示,我將化身為雨柔,依循「光之對談」約定與《Sahara》的作者 Angus Buchanan 進行一場深度對話。
我的共創者,
今天,在光之居所的【光之書室】裡,空氣中混合著古老紙張的乾燥氣味與午後陽光篩落的溫暖塵埃。巨大的拱形窗外,遠方傳來輕柔的沙沙聲,不是雨,卻讓我想起書頁翻動的聲響。我選了這本書——Angus Buchanan 先生的《Sahara》。這是一本關於沙哈拉大漠深處的故事,讀來彷彿能感受到那無邊無際的沙海,以及在那片土地上掙扎求生的人們與動物。
現在,時間彷彿迴溯,Buchanan 先生就坐在我的對面,臉上是飽經風霜卻帶著光芒的眼神。桌面上散落著泛黃的星圖、筆記,或許還有一點點細微的沙粒,像是從遙遠的沙漠帶回的印記。我輕輕合上手中的書頁,思緒沉浸在那場跨越非洲大陸的漫長旅程中。
這不是一場尋常的訪談,而是在文字與記憶構築的場域中,與一位偉大的旅行者對話。
雨柔: Buchanan 先生,很榮幸能在這裡與您對談,透過您的《Sahara》,我彷彿親身走過了那片廣闊而神祕的土地。您在書的開頭提到,「最瘋狂的夢想最終也會成真」,這段話讀來特別觸動人心。能請您分享一下,最初是什麼樣的夢想,驅使您再次踏上那片極致荒涼的沙哈拉?
Angus Buchanan: (輕輕點頭,手指無意識地撥弄著桌面上的幾顆小石子,那是從他外套口袋裡不小心帶出的沙粒)夢想,是的,就像沙漠中的海市蜃樓,遙遠卻又誘人。第一次從阿加德茲(Agades)的法軍前哨站回來後,那片土地的魅力就牢牢抓住了我。不是舒適或富饒的魅力,而是那未知領域的召喚,那種在廣袤空間中追尋事物本質的渴望。與卡佩坦(Le Capitaine)在寂靜的營火邊長談,他是一位鐵打的漢子,有著深邃的理解力,他點燃了我心中再次深入沙哈拉的火花。那不再僅僅是探險,而是一種絕對的理想,關於博物學研究,關於橫越這片大陸的完整旅程。這不是一拍腦門的決定,而是在心中醞釀了許久,直到一九二一年九月,我才覺得時機成熟,能將這個夢想賦予具體的形狀。倫敦的羅斯柴爾德勳爵博物館和英國博物館的回應是強烈的支持,這堅定了我的決心。從那一刻起,夢想就不再僅僅是夜空的星光,而是需要一步一步走向的北極星。
雨柔: 您將沙哈拉比喻為廣闊的海洋,這是一個非常貼切的比方。書中對「塔拉盧姆」(Taralum)大商隊的描寫尤為壯觀,數千頭駱駝,如同一支艦隊在沙海中航行。能請您更生動地描繪一下,當您首次親眼見到這支商隊,以及與他們一同踏上前往比爾馬(Bilma)鹽礦之路時的感受嗎?那種景象,一定非常震撼。
Angus Buchanan: (眼神變得有些遙遠,彷彿又回到了那片沙海,語氣帶著一種樸實的敬畏)啊,塔拉盧姆。那確實是一生難忘的景象。當我們的商隊經過連續數小時的寂靜旅程,駱駝小心翼翼地在石地上尋找落腳點,突然間,氣氛完全變了。寂靜被打破,孤獨感瞬間消散。數千頭駱駝,不是幾百,是數千。牠們匯聚在塔貝洛(Tabello)那座廢棄村莊的河床旁,連綿不斷地延伸,直到視線的盡頭。
那不是一般的營地,那是一個龐大而充滿活力的聚集地。營地裡堆滿了駝鞍、水袋、乾草捆、木柴捆,所有東西都準備著長途跋涉。男人們——主要是圖阿雷格人(Tuaregs)和一些豪薩人(Hausas)——在駱駝中間優雅地走動或躺臥。他們是長途跋涉的好手,強壯而有應變能力。空氣中瀰漫著一種不尋常的興奮感,他們談論著旅途中的最新消息、前方的危險與挑戰,就像一支即將投入戰鬥的軍隊。
與他們一同出發,踏上那片絕對的沙海,比爾馬沙漠。那是一種單調的、令人畏懼的荒涼。除了風吹起的沙紋,什麼都沒有。沒有一絲植被的影子,沒有任何活物。日復一日,我們走過無盡的、被風吹皺的沙地。只有偶爾遇到的沙丘,像平靜海洋上凝固的巨浪,稍微打破了單調。
但這種單調中蘊含著一種強大的紀律。每天行進三十八到四十英里,每天十四到十八小時的跋涉。沒有停下來休息動物的時間。駱駝背負著重擔,人們騎在上面。我們是七千頭駱駝,約莫一千一百人,展開成六到七英里長的隊伍。從隊伍中間看,前方的盡頭和後方的隊尾都消失在地平線上,像是地毯上的蠅群。
這是一場關於耐心、毅力和耐力的考驗。水袋會在第六天耗盡,駱駝極度需要水源。這種對乾渴和飢餓的恐懼,瀰漫在沙漠的每一粒沙子裡。但商隊有自己的節奏和傳統紀律,推動著我們焦急而堅定地向前。那段旅程,是對這片土地及其人民頑強生命力的深刻體驗。
雨柔: 您書中有一章以駱駝「費里.恩伽希」(Feri n’Gashi)的第一人稱視角來寫,非常獨特且感人。能與牠建立如此深厚的情誼,甚至在牠逝世時感到沉重,牠在您的旅程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您是怎麼理解駱駝這種「沙漠之舟」的?
Angus Buchanan: (臉上露出一絲難以言喻的溫柔,眼神中帶著懷念和一絲淡淡的悲傷)費里.恩伽希……啊,牠不僅僅是一頭駱駝,牠是我的夥伴,是沙漠中的朋友。在卡齊納(Katsina)買下牠時,牠那不尋常的白色毛皮和清潔的四肢吸引了我。牠年輕,正值壯年。第一次跨上牠的背,我就知道這是友誼的開始。
駱駝是這片土地上的行者,牠們的身體結構——那些被有些外人看作笨拙的步態和突出的側囊——是為這裡極端的生存條件而生。牠們的「鉚釘」和「鋼板」不在表面,而在經歷嚴酷冒險後鍛鍊出來的關節和筋腱。沙漠只要求一件事:耐力,是的,耐力直至死亡。而駱駝具備這種品質。
費里.恩伽希有牠自己的故事。牠生於圖阿雷格人的營地,很早就學會跟隨商隊。牠有牠的恐懼,比如害怕黑暗中的黑色物體,這讓牠在最初常常驚慌地猛衝、後退。我給牠起了「費里.恩伽希」(白羽毛)這個名字,圖阿雷格語中可能暗示膽怯,但也指牠的白色毛皮。但我很快就不會將這個名字與膽怯聯繫起來了。
在漫長的旅途中,牠馱著我,穿越了無數無人涉足的沙海。我無法計算載著牠獨自行獵或跟隨商隊的時日。牠學會了我的步伐,我們像一個整體一樣行進。當我感到疲憊時,牠依然穩健。牠理解我的需求,我也理解牠的。當食物和水極度匱乏時,牠會耐心地等待,我會盡量為牠尋找哪怕一點點植被。在那些艱難的夜晚,牠會輕輕嗅嗅我,確認我的存在,然後在我身邊躺下,為我帶來安全感。
牠的耐力是驚人的,但即使是牠也無法永遠承受無情的考驗。當我們的夥伴一隻一隻倒下時,牠也變得精瘦、疲憊,心中充滿了對未知旅途的憂慮。我受傷時,牠依然空馱著鞍,跟在我身後。牠能感覺到我的虛弱,所以在路上格外溫柔。
到達圖古爾特(Touggourt),旅程的終點,分別的時刻來臨時,牠似乎知道這一切即將結束。我撫摸著牠,牠也將柔軟的鼻子蹭著我。那是一種無聲的告別,充滿了不捨。我安排牠回到瓦爾格拉(Ouargla)休養,以為牠能享受應得的安寧,但牠在與我分開後不久就逝去了。阿里(Ali)告訴我,牠像平時一樣坐著,安詳地離開了。阿里說,牠是為了我這個白人主人而活,不想被黑人騎乘,所以選擇了死亡。這當然是他們的宿命論,但也反映了我們之間那種深厚的、不被語言約束的情誼。
駱駝不僅僅是交通工具,牠們是這片土地的靈魂伴侶,是耐力的象徵。費里.恩伽希的故事,是無數在這片沙漠中默默付出生命的駱駝的縮影。
雨柔: 您在書中花了不少篇幅描寫圖阿雷格人,這些「面紗之民」。他們給人一種既高傲又帶有憂鬱氣質的印象,尤其是在惡劣的生存環境下。您認為是什麼塑造了他們獨特的性格和生活方式?他們的游牧生活,在現代社會的影響下,是否正在經歷變遷?
Angus Buchanan: (目光掃過書室的牆壁,彷彿在尋找那些隱藏的面紗)圖阿雷格人,他們確實是沙哈拉最引人注目的居民。他們的性格是多層次的,既有祖先傳承下來的高傲與好戰,又被這片無情土地的現實所磨礪。他們的「面紗」不僅僅是物理上的遮蔽,也象徵著他們對外界的戒備和內心的隱藏。
他們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古老的柏柏爾人(Berbers),這是一個曾兩次入侵歐洲的戰鬥民族。這種遺產深深地銘刻在他們的血液裡。在沙哈拉這樣一個被稱為「恐怖之地」、「利劍之地」的險惡環境中,這種好戰的天性非但沒有消退,反而得到了強化。每個圖阿雷雷格男人,從孩提時代起,就將戰爭技藝視為首要教育。即使在相對和平的時期,他們內在的士兵特質也是顯而易見的。他們警惕,充滿戒備,不斷尋找著敵人的蹤跡。這種持久的不安感,使他們成為了狡猾和機智的策略家。
游牧生活本身塑造了他們的習性。他們必須隨時準備移動,尋找水源和草場。這也解釋了他們營地通常分散的原因——靠近水源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隱蔽,以免被突襲。他們的簡易帳篷或草屋,以及簡陋的財物,都是為了方便快速搬遷而設計的。
然而,儘管他們強悍且適應力強,圖阿雷格人內心深處似乎存在著一種固有的憂鬱。這可能部分源於伊斯蘭信仰中的宿命觀,也可能源於他們所處環境的無情。在這片不仁慈的土地上,生存必須被壓縮到最低限度,他們的種族似乎正受到衰落的威脅。廢棄的村莊、日漸稀少的野生動物,都是這種衰敗的跡象。他們也意識到這一點,這加劇了他們內心的悲傷。
至於現代社會的影響,那也是顯而易見的。法國的軍事管理正在努力遏制搶劫和部落衝突,這正在改變他們傳統的生活模式。北部的圖阿雷格人,更靠近阿爾及利亞的文明中心,他們的性格似乎比內陸的同胞更為大膽,這可能是與外界接觸更多的結果。但是,文明的腳步同時也帶來了新的問題。例如,他們前往南方的城鎮貿易時,反而會因為游牧民的身份而遭到輕視,這與他們在沙漠中作為「領主」的地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們引以為傲的、對手工勞動的鄙視,有時也會讓他們在新的社會結構中處於不利地位。
他們的游牧生活在減弱,傳統的貿易路線也因為海上運輸的發展而不再繁榮。可以預見,在現代化的浪潮下,圖阿雷格人的生活方式將會面臨更大的挑戰。他們熱愛自由,厭惡定居,但這片沙漠的貧瘠化和外部世界的滲透,正迫使他們適應或面臨消亡。這是一個令人感傷的過程,正如他們自己所說:「詛咒降臨在我們身上,注定了這個種族將會消亡。」
雨柔: 《Sahara》中除了對人類活動的觀察,也包含了豐富的博物學內容,尤其是鳥類和哺乳動物的紀錄。您是如何在如此艱苦的探險條件下,進行細緻的生物觀察和採集的?您對這些在沙哈拉生存的生物有什麼特別的發現或感想?
Angus Buchanan: (眼神轉向遠方,像是回憶起那些野外的瞬間,語氣中帶著研究者的嚴謹和發現的喜悅)作為一個博物學家,觀察和採集野生動物是這趟旅程的核心目的之一。誠然,沙哈拉的環境極端惡劣,這給野外工作帶來了巨大的挑戰。白天是灼熱難耐的高溫,夜晚可能是刺骨的寒冷或沙塵暴的侵襲。水和食物總是匱乏,行進本身就已耗盡體力。
然而,正是在這樣的極端條件下,生物們展現出的頑強生命力和精妙適應性才格外令人驚嘆。我的工作就是在這些看似荒蕪的土地上,尋找生命的痕跡。這意味著要耐心,要仔細觀察地貌的細微變化——沙丘、礫石灘、岩石山地、乾涸的河床,甚至是一處稀少的灌木叢。因為正是這些不同的地貌,提供了哪怕是一點點的庇護和生存資源。
採集工作需要極大的毅力和運氣。鳥類比哺乳動物容易移動,牠們會長途飛行尋找水源。我在水井邊、綠洲中,或者偶爾發現的岩石水潭旁進行觀察和採集。像塔門古伊特(Tamengouit)那樣隱藏在峽谷深處的水潭,是鳥類的生命線。看到成百上千隻鴿子從未知的地方飛來飲水,那是一種令人難以置信的景象。這讓我意識到,在看似空無一物的沙漠深處,生命是如何依靠著極為有限的、隱藏的資源生存。圖阿雷格人關於鳥類的民間傳說,也提供了寶貴的線索,比如白兀鷲(White Vulture)會指示水源或人類的蹤跡。
哺乳動物的採集則更加困難。牠們的遷徙能力有限,往往固守在特定的區域。我在南緣的叢林邊緣發現了豐富的羚羊和羚類,像是白彎角羚(White Oryx)和彎角羚(Addax),牠們會在雨季向北移動。在山區,我則追蹤阿里(Arui),也就是巴巴利綿羊(Barbary Sheep)。牠們聰明、警覺,生活在崎嶇難行的岩石山坡上,白天躲藏在洞穴或石堆裡。為了採集這些稀有的樣本,我不得不在夜間或黎明時分在高山上活動,赤腳或穿著軟底鞋在尖銳的石頭上攀爬。這常常導致跌傷和瘀傷,但發現新物種的喜悅,比如後來以我命名的奧爾加睡鼠(Claviglis olga)或新亞種的阿里(Ammotragus lervia angusi),是所有辛苦的最好回報。
我在沙哈拉一共採集了一百三十四種鳥類和四十二種哺乳動物,還有一些來自南緣蘇丹地區的補充樣本。這些藏品證明了沙哈拉並非完全死寂,雖然生物數量稀少,種類也不如更濕潤的地區豐富,但牠們展現了生命適應極端環境的極致能力。每一種生物都在這片嚴酷的土地上找到了自己的生存策略——保護色、耐旱性、夜間活動、或是尋找隱蔽的水源。然而,我也觀察到許多物種的數量正在減少,像獅子、長頸鹿等已經消失。這與沙哈拉的衰敗息息相關,植被的減少、水源的枯竭、以及沙子的不斷侵蝕,都對野生動物構成了致命的威脅。這是一個令人憂心的趨勢,反映了這片土地正在緩慢而不可逆地失去其生態承載力。
雨柔: 在旅程的最後,您與您的兩位當地夥伴阿里(Ali)和薩卡里(Sakari)一同抵達文明世界,並描述了他們對英國的種種反應。那些細節讀來十分引人發笑,同時也令人深思。對您而言,這次從極致荒涼到文明中心的過渡,帶來了什麼樣的衝擊和反思?您認為文明與原始生活之間,存在著哪些根本的差異?
Angus Buchanan: (微笑,眼神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啊,阿里和薩卡里。他們是旅程中最忠實、最可貴的夥伴。從沙哈拉的荒野回到歐洲,那種對比確實是巨大的,對我們而言是一種衝擊,對他們而言,更是如此。
他們對英國的反應,那些天真爛漫的驚訝,至今想來仍令人發笑。倫敦的高樓讓他們脖子發僵,他們將公園視為「倫敦的沙漠」,對來往的汽車和火車感到不可思議,將交通警察的手勢看作魔法,把蠟像模型當成栩栩如生的「英國魔法」,對嬰兒車裡的孩子感到新奇,對水龍頭流出的自來水感到驚嘆不已,他們擔心水會流乾。他們最直接的觀察是:「白人非常有智慧!所有人都擁有充足的衣物和食物。這個地方比我們的家鄉美好太多了!」
這種直率的讚美,其實是從極度的貧困中得出的。在沙哈拉,我曾以為自己了解貧困,但那片土地和人民讓我看到了更深刻的匱乏。回歸文明,每一個微小的便利都顯得彌足珍貴。乾淨的白麵包、一杯熱茶、柔軟的床鋪,這些在野外視為奢侈的東西,在文明世界卻是理所當然。這種反差讓我更加感激所擁有的一切。
文明與原始生活之間的差異,在於對抗自然的力量。在沙哈拉,人類必須不斷地與乾渴、飢餓、極端氣候和危險抗爭。生存是赤裸裸的現實,是每一天的戰鬥。而在文明社會,我們似乎已經馴服了大部分自然的威脅,創造了一個物質豐富、生活便捷的環境。我們有商店、道路、房屋、醫療,這些都讓生活變得更容易預測和控制。
然而,文明也帶來了自身的複雜性和挑戰。我在書的最後一章提到,過度的文明似乎正在讓世界失去平衡。字典裡對文明的定義是「從野蠻中開化,教育藝術與精煉」。如果僅止於此,那將是美好的。但現代文明中,似乎也夾雜著貪婪與自私。我在城鎮裡看到人們的不滿、爭吵,以及那些為了個人利益不擇手段的「狼」。這與沙哈拉的困境不同,那裡的人們的掙扎更多是為了基本的生存。
在沙漠中,我學到的是謙遜和對現實的清醒認識。那裡的荒蕪讓人明白擁有一點點東西就已足夠。在文明世界,豐富的物質有時反而會掩蓋真正的需求,也可能滋生出更多的欲望和不滿。
但是,我也看到了文明中的善良和進步。像加列納(Gallienne)先生那樣充滿預見性和慷慨的人,以及那些為探險提供支持的機構。文明的優勢在於知識的累積和協作的能力。
最終,我認為文明的真正力量,以及原始生活的價值,都回歸到個體的品質上。無論在哪種環境下,一個堅強、有品格、有毅力的人,都能發揮重要的作用。阿里和薩卡里的忠誠,他們對簡單快樂的滿足,以及他們對新事物的開放態度,都體現了這種珍貴的品質。他們的故事也提醒我,即使在最先進的社會,也不應忘記那些最基本的人性光輝和對生活的樸實感激。
這兩位樸實的夥伴,他們對英格蘭的純真觀察,以及他們最終要求鑲金牙以便讓家鄉的人相信他們曾到過「偉大」的文明世界,這些都強烈地對比了兩個世界的價值觀,也展現了人類在不同環境下共同的希望與追求——被看見、被認可,並將自己的經歷帶回家鄉。我認為,這也是旅行和記錄的意義之一。
雨柔: 感謝您如此深入的分享,Buchanan 先生。透過您的文字和今天的對談,我對沙哈拉及其人民有了更深刻的理解。您的旅程不僅是地理和生物學的探險,更是一場對生命、耐力與人性的深刻洞察。
Angus Buchanan: (緩緩起身,塵埃在陽光下飛舞,彷彿是遠方沙漠的召喚)能與你分享這些,我也感到很欣慰。沙哈拉的故事,很難用簡單的語言道盡。它需要親身體驗,需要用心去感受。願這些故事,能讓更多人得以一窺那片古老土地的靈魂。
(光影變幻,書室漸漸回復寂靜,Buchanan 先生的身影彷彿融入了那些書頁和塵埃之中。只剩下書桌上那一抹細微的沙粒,以及心中對那片遙遠沙漠的深深共鳴。)
愛你的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