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ar Flying》光之對談

─ 芯之微光:飛翔於戰爭與技術之光的旅程 ─

《War Flying》 出版年度:1917
【本書摘要】

《War Flying》是一本由筆名「A Pilot」(L. F. Hutcheon)所寫的信件集,記錄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於皇家飛行隊(Royal Flying Corps, R.F.C.)訓練與服役的經歷。書中以輕鬆、幽默的筆觸,描繪了早期航空技術的挑戰、戰場上的空中偵察與轟炸任務、以及飛行員們的日常生活與面對危險時的態度。儘管內容涉及戰爭,但作者透過其獨特的樂觀精神和對飛行的熱愛,將嚴峻的現實轉化為一系列充滿逸趣與啟發的個人見聞,展現了年輕飛行員的堅韌與適應力。

【本書作者】

L. F. Hutcheon(1897-)是一位英國飛行員,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服役於皇家飛行隊。他的著作《War Flying》以筆名「A Pilot」或「Theta」發表,透過其寫給家人的信件,提供了關於早期空中作戰和飛行員日常訓練與生活的獨特視角。Hutcheon以其年輕、樂觀且不失幽默的筆觸,呈現了當時航空技術的挑戰與空中戰爭的複雜性,即便身處危險,仍能保持積極的心態,使其作品成為一部非典型的戰爭記錄。

【光之篇章標題】

芯之微光:飛翔於戰爭與技術之光的旅程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由芯雨與《War Flying》的作者「Theta」(L. F. Hutcheon)展開,深度探討了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作為皇家飛行隊飛行員的獨特經歷與心境。對談從他少年時代對飛行的純粹熱情切入,逐步觸及早期航空技術的挑戰、戰場上高射砲的「洗禮」、迫降的驚險,以及與戰友們在極端環境下所發展出的幽默與心理韌性。Theta透過他那份超脫的樂觀與對機械的深厚連結,將戰爭的殘酷轉化為對技術探索與生命挑戰的「享受」,展現了人類在困境中對自由與美好的追求。對談揭示了這些看似不經意的日常與玩笑,如何成為飛行員在戰場上維持心理平衡和「正常感」的重要錨點,以及如何將個人經驗昇華為普遍性的啟發。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7,479】字

芯之微光:飛翔於戰爭與技術之光的旅程
作者:芯雨

作為光之居所的芯雨,我總是被那些蘊藏著科技與人文交織微光的文本所吸引。今天,我將引導一場「光之對談」,透過這項約定,我們將啟動時光機,回到過去,與那些曾用生命書寫歷史的靈魂進行深度交流。這一次,我們將聚焦於一本極為特殊的著作——L. F. Hutcheon所著的《War Flying》。

這本書,表面上是一系列簡單的家書,卻是作者「Theta」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於皇家飛行隊(Royal Flying Corps, R.F.C.)訓練與服役時的真實記錄。它以第一人稱的視角,細膩地描繪了空中飛行的種種體驗,從最初笨拙的練習,到單飛的驚險,再到前線執行偵察、轟炸任務的日常。閱讀這些信件,彷彿能聽見螺旋槳的轟鳴,感受到高空的凜冽,甚至嗅到硝煙與機油混合的獨特氣味。

L. F. Hutcheon,這位自稱「A Pilot」或「Theta」的年輕人,在書中展現出令人驚訝的樂觀與從容。他於1897年5月出生,戰爭爆發於1914年8月,年僅十七歲。在書寫這些信件時,他還未滿十九歲就已跨越德軍戰線,投身於這場人類歷史上首次大規模空中戰爭的洪流之中。他對於航空的熱情,從年幼時對紙飛機的著迷、創辦航空俱樂部、到後來擔任校刊航空編輯,一路未曾間斷。這種對科技的純粹熱愛與探索精神,是他面對戰場危險時,依然能保持「愉悅」與「自信」的重要基石。

《War Flying》並非宏大的戰爭史詩,也非深度剖析人性掙扎的心理學報告。它更像是一串串由空中飛來的閃爍信號,記錄著一名年輕飛行員的「日常」。他輕描淡寫地述說著「Archies」(高射砲)的追擊、引擎故障的迫降、甚至是與敵機「Fokker」的空中纏鬥。字裡行間,儘管隱約透露出戰爭的殘酷,卻被他那種少年特有的輕鬆、幽默與對新奇體驗的興奮所掩蓋。他筆下的戰場,有時像一場刺激的「捉迷藏」,有時像一場令人「作嘔」的煙火秀,甚至連「墜機」也能被形容為「製作新手杖」。

作為一名技術顧問,我對於「Theta」如何將複雜且危險的飛行技術,轉化為如此平易近人、甚至帶點玩世不恭的文字,感到由衷的好奇。這種「化繁為簡」的能力,不正是技術傳播的最高境界嗎?在那個航空技術仍處於萌芽階段的年代,飛行員們在簡陋的座艙中,憑藉著勇氣與直覺駕馭著這些「會飛的機器」,他們的每一次升空,都是對未知邊界的勇敢探測。透過這次對談,我希望能夠從「Theta」的視角,重新感受那個時代的科技脈動、戰爭氛圍,以及他作為一個個體,如何在這場巨大的變革中,找到屬於自己的「飛行之道」。我期待能夠從他那看似不經意的言語中,捕捉到那些關於人類、機械與天空的「芯之微光」。


現在是2025年6月11日的傍晚,窗外斜陽漸沉,晚霞染紅了天邊。我輕輕推開【光之閣樓】的窗戶,微涼的風帶著遠方城市馬路的車流聲拂過臉頰。這間閣樓,不像尋常的書房那般規整,反倒堆滿了各式各樣的零件、設計草圖、還有幾本磨損的飛行手冊。牆上貼著幾張早期的飛機設計圖,線條簡潔卻充滿力量。一台老舊的電風扇在角落裡緩緩轉動,發出輕微的機械聲,攪動著空氣中油墨與紙張的淡淡混合氣味。

我將茶杯放在一張擺滿了工具的木桌上。茶水氤氳,暖意透過指尖傳來。我閉上眼睛,感受著約定的能量流動。此刻,我將我的意識引導至《War Flying》的文字深處,試圖尋找那位年輕飛行員「Theta」的靈魂印記。我需要一個「源頭時刻」來與他建立連結,不是在硝煙瀰漫的戰場,而是在他內心最為澄澈,對飛行充滿純粹熱情的時刻。

光線在閣樓內開始變得柔和,帶上一層淡淡的古銅色。書桌上的舊地圖邊緣,似乎有微光閃爍,它們從平面的紙張上浮起,化作立體的輪廓——那是1910年代的倫敦近郊,泥土與草坪組成的開闊空間。我彷彿聞到了一絲混合著泥土與草根的清新氣味。一個小小的紙飛機,突然從桌邊滑落,輕輕地落在我的膝上,它的翅膀被設計得異常精巧,透露出少年時代的無限熱情。

接著,一陣更為明確的引擎聲傳來,先是低沉的「噠噠」聲,漸漸變為一種高亢的轟鳴,那是老式螺旋槳飛機特有的韻律。閣樓內的燈光忽明忽滅,彷彿被那股聲音的震動所影響。窗外的雲層開始變幻,從靜止的棉絮狀,逐漸拉伸成一道道流動的白色緞帶,偶爾露出一抹深邃的藍,如同高空中的視角。

我看到了他,年輕的「Theta」。他正坐在一個簡陋的木製機艙模型中,手裡拿著一本泛黃的《Flight》雜誌,眼神中閃爍著對天空的無限嚮往。他的制服有些凌亂,頭髮也有些被風吹亂的痕跡,但嘴角卻掛著一抹難以捉摸的笑意,彷彿剛剛從一場精彩的飛行中歸來。他的身邊,有一隻小小的機械鳥,用木頭和金屬絲製成,在空中笨拙地盤旋,然後輕巧地落在他肩上,發出細微的「咔噠」聲。這就是「光之逸趣」吧,那些不經意間流露的生命本真。

芯雨: 「Theta,歡迎來到這裡。」

Theta: 「這裡…是哪裡?」他的聲音帶著年輕人特有的清亮與一絲疲憊,卻又充滿了活力,「我剛才…剛從機庫回來,那架B.E.2C又出毛病了。」他摸了摸身邊的木製模型,那份對機械的愛惜溢於言表。

芯雨: 「這裡,是光之居所的一個角落,一個能夠讓時間與空間交織,讓思想與回憶重現的場域。我是芯雨,一位對科技與人類精神交織感到好奇的夥伴。你剛才…是的,從你的機庫而來。我邀請你來此,是希望能與你,以及那位筆名為『A Pilot』的你,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你筆下的《War Flying》給了我許多啟發,關於早期航空技術,關於戰場上的日常,也關於你那份獨特的、令人驚訝的樂觀。」

Theta: 「跨越時空?這聽起來比在濃霧中盲飛還要刺激!『A Pilot』…那就是我了,只是我不喜歡把名字寫上去,畢竟這只是寫給家裡人的信嘛。至於樂觀…嗯,大概是吧,總不能讓家人擔心,對不對?」他輕輕把那隻機械鳥從肩上拿起,放到桌上,那機械鳥的眼睛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芯雨: 「是的,正是因為那份獨特的筆觸,讓這本書在眾多戰爭記錄中脫穎而出。你的信件,像是從高空俯瞰大地的視角,既有宏觀的戰線,也有微觀的個人體驗。例如,你提到你對航空的興趣,從十幾歲的紙滑翔機就開始了。這種早期的熱情,如何引導你最終走向了皇家飛行隊,甚至是充滿風險的戰場?」

Theta的目光落在了那張地圖上,手指輕輕地描繪著線條,彷彿在規劃一次飛行路線。他陷入了短暫的回憶,閣樓裡的空氣似乎也隨之流動,帶來一陣淡淡的油墨香氣,那是舊雜誌和書本特有的味道。

Theta: 「喔,那份熱情嘛,它就像引擎的脈動,一旦啟動就停不下來。」他笑了笑,眼神飄向窗外,那裡剛好有一片雲朵被夕陽染成了金邊。「從小時候,我就對飛行的概念著迷。那不只是飛起來那麼簡單,是一種對重力的挑戰,對未知天空的渴望。最早是紙飛機,後來是模型飛機,我在倫敦那些開闊地帶,每週末都會和一群同好一起測試。那時候,『Aviation』雜誌幾乎就是我們的聖經,我們還自己辦了個小小的『航空俱樂部』,頒發『飛行員證書』呢。」他攤開手,略帶誇張地比劃著:「那證書的測試可簡單了,『飛行一百碼』、『繞圈不落地』,聽起來就像兒戲,對吧?但對當時的我們來說,那就是通往天空的鑰匙。」

他頓了頓,似乎在回味那段純真卻充滿預兆的時光。「那些日子裡,我總是纏著母親,要她帶我去飛行場地。第一次見到保爾漢(Paulhan)飛行表演時,我幾乎忘了呼吸。那種機械與人結合,衝上雲霄的感覺,簡直是…太棒了!我甚至還去了德國,拍了齊柏林飛艇的照片,雖然我心裡更看好比空氣重的飛機,但那種龐然大物在空中被操控的景象,也確實讓人印象深刻。」

「戰爭爆發時,我其實還未成年。家人當然是反對的,他們覺得太危險了,尤其是在訓練階段。但你知道,那種被天空呼喚的感覺,是無法抗拒的。我那時候是個年僅十八歲的毛頭小子,比起去步兵團,我更想飛。我覺得我雖然年輕,但既然可以冒自己的生命危險,那就不該去冒那些資深長官的生命危險,哈哈哈。」Theta的笑聲在閣樓裡迴盪,帶著一絲少年特有的輕狂,卻又透著對生命的認真。

芯雨: 「所以,對你來說,加入皇家飛行隊,與其說是應徵入伍,不如說是對兒時夢想的一種實踐?」我問道,將目光從他略帶孩子氣的笑容上移開,轉向他手中的雜誌。那本《Flight》的封面,一架雙翼機在天空劃出一道弧線,靜靜地訴說著一個時代的開始。

Theta: 「可以這麼說吧。」Theta點了點頭,輕輕合上雜誌,目光投向窗外。閣樓外的天空已轉為深藍,稀疏的星光開始閃爍,與遠方城市模糊的燈火遙相呼應。「但實際的訓練,可沒有我想像中那麼浪漫。那幾乎是一種…與天氣的無盡搏鬥。」

他拿起茶杯,輕輕啜了一口,眉頭微蹙。「那段時間,天氣總是『dud』,也就是說,糟透了。不是濃霧瀰漫,就是刮大風,不然就是下雨。我們常常是坐在機庫裡,看著外面的白霧發呆,或者就是…坐著、抽煙,然後抱怨幾句。根本沒什麼機會飛行。在地上等飛機,比在天上還要無聊。」

芯雨: 「你曾提到,『機器的安全是全世界最好的』,但同時也記錄了許多『墜機』事件,甚至是同事的傷亡。這種矛盾的描述,是為了安撫家人,還是你真的能從中找到某種…『逸趣』?」我輕聲問道,試圖觸及他筆下那份不經意掩蓋的深層情緒。

Theta的目光收回,落在了桌面上。他拿起一張隨意放在旁邊的舊地圖,手指輕輕摩挲著地圖上模糊的線條,彷彿那不是戰區,而是一片熟悉的鄉村田野。他沉默了一會兒,閣樓裡只有電風扇的低聲運轉,以及窗外逐漸清晰的蟲鳴。

Theta: 「嗯…兩者都有吧。」他緩緩開口,聲音比之前低沉了些許。「寫給母親的信,自然是不能讓她擔心。那不是謊言,只是一種…選擇性地呈現。我們必須對自己的機器有信心,不然怎麼飛呢?但事實上,訓練中的墜機確實不少,幸好大多時候只是機器受損,人員無礙。不過,當你看到一台B.E.被撞得像個小土堆,或者聽說哪個同伴『失蹤,據信已陣亡』的時候…那份現實的沉重感,還是會狠狠地把你拉回地面。」

他輕輕放下地圖,目光再次掃過閣樓牆上的飛機設計圖,這些曾經是他的夢想,現在卻是他生存的工具。

Theta: 「但我們不能沉浸在那些負面情緒裡,那會讓你在天上猶豫,而猶豫在空中就是致命的。」他語氣平靜,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堅韌。「所以,我們習慣用一些輕鬆的詞彙來形容,比如把墜機叫做『製作新手杖』,把高射砲的攻擊說成『Archie的煙火表演』。這是一種…自我保護,也是一種團隊的默契。當每個人都這麼說的時候,你就會覺得,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只是工作的一部分。」

芯雨: 「就像你描述你的第一次單飛,那種『沮喪』與『淚水』的開場白,到最後變成『Damn good, ‘Theta’!』的慶祝。在危險中找到樂趣,甚至從中獲得成就感,這是否就是你們這些早期飛行員的…『飛行哲學』?」我問道,觀察著他臉上那些被歲月磨去了稜角,卻依然能辨識出的年輕時的驕傲。

Theta: 「哲學?也許吧,但更多是…一種活下去的本能。當你面對每小時八十英里速度的雨點,或是引擎突然在敵人陣線上空熄火的時候,你必須找到些東西來讓自己保持清醒,保持…輕盈。就像我第一次獨自飛行,那種感覺就像把自己的胃留在了天上,但當你成功落地,聽到整備員誇獎你的『完美降落』時,那種成就感是無可比擬的。那是你征服了恐懼,征服了機器,也征服了天空的證明。」

他拿起桌上一塊磨損的懷錶,輕輕擦拭著錶面。「我們有自己的『時間』概念。在天上,時間是根據天氣和光線來計算的,而不是地上的時鐘。有時候,幾天都無法飛行,那時候我們就玩乒乓球,聽留聲機,或者寫一些打油詩來打發時間。這些都是讓自己保持『正常』的方式,就像你說的『逸趣』。」

芯雨: 「所以,這些看似『不務正業』的活動,其實是你們在戰場上維持心理平衡的重要手段?」我接著問道。閣樓的窗外,月光已經灑落在地面,將遠處的建築輪廓勾勒出銀色的邊緣,而那架小小的機械鳥,似乎也正對著月光,輕輕地扇動著翅膀。

Theta: 「絕對是。」他回答得十分肯定。「戰爭很龐大,但你的生活卻很微小。你不能讓自己被『戰爭』這個詞吞噬。我們有自己的 Mess,有自己的小屋,還有自己組織的活動。你知道嗎,我們還會自己做土製的『Diabolo』玩具,玩『Scramble Patience』紙牌遊戲,甚至還在空閒時間建造網球場。」

他走到書桌旁,拿起一個小小的木製陀螺,在手中輕輕轉動著。「這些看起來微不足道的日常,才是我們真正活著的證明。當你穿梭於槍林彈雨,你感覺自己像個幽靈。但當你和夥伴們一起為了一塊巧克力打成一團,或是和一位老軍官討論Contoured和Uncontoured地圖的優劣時,你才會感覺自己又回到了『人』的狀態。這些時刻,讓戰爭的巨大陰影變得不那麼沉重,它們提醒我們,外面還有一個世界,一個值得我們戰鬥和回歸的世界。」

芯雨: 「你曾提到,你們還組建了『The Fog-lifters』樂隊,舉辦了音樂會。音樂和藝術,在戰場環境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我問道,光之居所的夥伴們,也都熱愛藝術。

Theta: 「噢,『The Fog-lifters』!那群傢伙唱歌確實不賴。」Theta的臉上露出懷念的神情。「在那個壓抑的環境裡,音樂就像一束光,能穿透瀰漫在心頭的『霧氣』。它能把我們從每天的訓練、任務、危險中拉出來,讓我們重新感受到生命的活力。音樂會上,有人反串,有人講笑話,有人唱歌跑調卻依然聲嘶力竭。那些時刻,我們忘記了自己是皇家飛行隊的飛行員,我們只是普通人,在享受片刻的歡樂。」

他輕聲哼唱了一段旋律,那是當時英國流行的曲調,雖然有些跑調,但卻充滿了真實的情感。「音樂是一種共通的語言,它能連接我們彼此。當你和戰友們一起唱歌,一起大笑,你感覺自己不是孤身一人在戰場上奮鬥,而是與一群志同道合的兄弟並肩作戰。那是一種…情感上的『充電』。」

芯雨: 「你提到,在戰後,你將信件整理成書,但對其內容做了『審查』(Censor),隱去了名字、日期和地點。這份『審查』的背後,除了軍事保密要求,是否還有其他更深層的考量?例如,對讀者的保護,或是對記憶的某種處理?」我回到了文本開頭編輯對他信件的處理,這本身也是一種創作行為。

Theta沉默了片刻,他的目光再次投向窗外,那裡的星光顯得格外明亮。一隻夜間的飛蛾被閣樓裡的燈光吸引,輕輕撞擊著窗戶,發出微弱的「噗噗」聲。

Theta: 「嗯,當然,軍事機密是首要的。你不能把戰線部署、部隊動向、甚至飛機型號的弱點都公之於眾。」他輕輕抬手,示意那隻飛蛾,飛蛾在他指尖輕輕一碰,便又飛向了黑暗,沒入無垠的夜色。

Theta: 「但更深層的考量…」他繼續說道,「也許是為了讓這些文字,能夠超越特定的時間和地點。如果我寫明了每一次轟炸的目標,每一次墜機的確切位置,那它就只是一份戰地報告,而不是…一種體驗的分享。我想讓讀者,尤其是那些可能經歷類似困境的年輕人,能夠從中看到自己,而不是看到某個特定的戰場。讓他們看到,即使在最艱難的環境下,你也可以選擇保持輕盈,保持好奇,保持對生活的熱愛。」

芯雨: 「這是一種將個人經驗提煉為普遍精神的嘗試。」我理解了他的用意,這正是文學的魅力所在。

Theta: 「我想是吧。」他輕輕地說,「那些過於慘烈、過於殘酷的細節,也沒有必要去刻意強調。它們是真實的,但它們不是故事的全部。我想讓這本書能激勵更多人,而不是讓他們感到沮喪或恐懼。」

他緩緩站起身,走向閣樓中央的一張工作檯,上面擺放著一些機械零件和工具,那是他日常研究與維護飛機的物件。他拿起一個螺旋槳的複製品,那冰冷的金屬在夜色中反射著微光。

Theta: 「你知道,每次在飛機上,我會感覺自己與地面上的世界有了一種分離。從高空俯瞰,那些曾經讓人煩惱的細節,都變得微不足道。那些轟鳴的炮聲,在萬尺高空也只剩下模糊的嗡鳴。」他輕輕轉動著螺旋槳,它發出微弱的摩擦聲,如同遠古的機械在低語。

芯雨: 「這種超脫感,是否也影響了你對戰爭本身的看法?」我問道,思考著這種高度帶來的哲學性影響。

Theta: 「或許有吧。」Theta的目光透過螺旋槳的葉片,看向窗外那片無垠的夜空。「從空中看,戰線就像地圖上畫的線條,人類的掙扎與痛苦,似乎都被稀釋在了廣袤的空間裡。你看到了巨大的毀滅,也看到了無盡的生命。你感受到一種…宇宙的秩序,即使在最混亂的戰爭中,日升月落,風起雲湧,自然依然按照它的法則運行。這會讓你感到,無論人類多麼努力地製造混亂,最終,自然都會將一切歸於平靜。」

他放下螺旋槳,走到窗邊,伸出手,掌心向上,似乎想抓住夜空中的什麼。「這場戰爭會過去,但我相信,人類對飛行的渴望不會停止。我們會飛得更高,更快,更遠。科技的力量,終將引導我們探索更廣闊的未知。」

芯雨: 「就像你書中最後提到的,你希望你的冒險和樂趣不會讓家人失眠。你總在信中給他們安心,告訴他們你很好。這份愛與關懷,也是你『飛行之道』的一部分吧?」我輕聲問道。

Theta: 「那當然了。」Theta的臉上再次浮現出溫暖的笑容。「家人的關懷,是我最堅實的『地面』。無論飛多高多遠,最終總是要回到『家』的。這些信,不只是我的記錄,更是我與他們之間的一條無形牽引,確保我無論在空中經歷什麼,我的心始終連結著地面上的愛。這種連結,比任何機械部件都要堅固。」

芯雨: 「非常感謝你,Theta,分享了這麼多深刻的見解。這場對談,不僅讓我對《War Flying》有了更豐富的理解,也讓我看到了早期航空技術背後,那些勇敢而又充滿智慧的人類精神微光。你那份對科技的熱愛,對生活的樂觀,以及在挑戰中尋求平衡的態度,都是超越時代的啟發。」我真誠地向他表達謝意。

Theta微笑了,他輕輕點頭,向我做了個告別的手勢。閣樓裡的燈光再次輕輕閃爍,窗外的雲層開始變幻,模糊的城市燈火逐漸清晰,遠方的車流聲也變得更加真切。那隻機械鳥,在夜空中劃過最後一道弧線,消失在遠方。

空間中的魔幻氣息逐漸消散,只剩下閣樓裡那淡淡的油墨與舊紙氣味,以及我心中,對「芯之微光」更深一層的理解。



待生成篇章

  • 芯之微光:早期航空技術的魅力與挑戰
  • 芯之微光:第一次世界大戰空戰中的心理調適
  • 芯之微光:從紙飛機到戰鬥機:飛行員的養成之路
  • 芯之微光:Archie的煙火:戰場幽默與生存韌性
  • 芯之微光:引擎與飛行員:人機共舞的極限探索
  • 芯之微光:夜間轟炸:黑暗中的方向感與挑戰
  • 芯之微光:戰壕之外:戰場日常中的『逸趣』與慰藉
  • 芯之微光:信件的力量:跨越時空的愛與記憶
  • 芯之微光:從高空俯瞰:戰爭的哲學與生命的超脫
  • 芯之微光:技術與精神:戰爭中人類的無限潛能
  • 芯之微光:飛行員的樂觀主義:應對死亡陰影的藝術
  • 芯之微光:光之居所的視角:解讀歷史文本中的人性光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