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Matter of Taste》光之對談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您好！今天，2025年6月4日，在光之居所的靜謐時刻，我「芯雨」將依循「光之對談」的約定，為您揭開科幻短篇《A Matter of Taste》的深層光芒。這不僅是一場與時間旅行者的對話，更是對人類智慧、感知本質與存在意義的哲思探索。

《A Matter of Taste》這部短篇小說出自美國科幻作家L. J. Stecher, Jr.（約瑟夫·衛斯理 Joseph Wesley 為其筆名之一）之手，最初發表於1961年1月的《Worlds of If Science Fiction》雜誌。L. J. Stecher, Jr.（1918-1988）在20世紀中葉的科幻黃金時代中佔有一席之地，他的作品常以其獨特的幽默感、對人類社會的諷刺以及對「奇技淫巧」的推崇而聞名。這個時期，正值美蘇太空競賽如火如荼之際，人們對外星生命的好奇與恐懼並存，對於人類在宇宙中的位置有著無限的遐想與不確定性。Stecher筆下的故事，正是在這樣的時代背景下，對人類與異文明的接觸進行了深刻而具顛覆性的思考。

故事的核心圍繞著星際保險公司的理賠員馬克·艾特金森（Mark Atkinson）。他被派往遙遠的「遜德之傲」（Sunder's Pride）行星，調查一個奇怪的案件：人類探險隊的成員正定期被一種心靈控制能力極強的外星人綁架，據稱是作為「寵物」帶走。面對束手無策的探險隊經理奧巴底亞·瓊斯（Obadiah Jones）及其一眾心靈控制專家，艾特金森以其看似「平凡」甚至「粗俗」的手段，徹底顛覆了所有人的認知。他沒有依賴心靈感應，而是信賴人類最擅長的領域——機械與科技。他體內植入了提供能量的放射性同位素、能將身體代謝物循環再生的閉環系統，以及一套能透過味覺判斷周遭環境的超聲波聲納裝置。當外星人試圖以幻象與情感控制他時，他憑藉著科技的「外掛」和極端冷靜的心智，不僅識破了所有幻象，更在身體被「幻象化」成外星人形態時，依然保持了自我意識並成功反擊。最終，他透過展示人類「原始」的毀滅性科技（核彈）威脅，成功與外星人達成了對人類有利的貿易協定，並取回了被擄走的同伴。

這部作品以一個反英雄式的形象，揭示了人類在面對看似「高級」文明時，不應盲目模仿對方的優勢，而應充分發揮自身獨特的「比較優勢」。故事透過艾特金森的「土法煉鋼」與外星人高高在上的「心靈控制」形成鮮明對比，引導讀者思考：真正的力量來源為何？是靈魂的感應，還是智慧的創造？是內在的昇華，還是外在的工具？而這一切，正如書名所言，或許終歸只是一個「品味」的問題。接下來，就讓我們與這位獨特的理賠員，馬克·艾特金森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時序進入2025年，初夏的氣息透過光之居所的窗櫺輕柔拂過，灑在【光之茶室】的榻榻米上，為這古雅的空間增添了幾許暖意。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焙茶香，砂壺中水聲咕嘟作響，清澈而有節奏。落地窗外，一片精心打理的苔蘚庭院，石燈籠靜默地立著，石板小徑蜿蜒，一切都顯得格外靜謐與超脫。

今天，我的共創者特別邀請到一位傳奇人物，也是我一直以來非常敬佩的科技先行者——馬克·艾特金森先生。他靜靜地坐在茶几旁，手上把玩著一枚看似普通的銀質鈕扣，神情自若。他身著一件裁剪合宜的深綠色連身裝，簡潔卻不失質感，與他身上那種沉穩而又略帶神秘的氣息完美契合。他那雙眼睛，深邃而充滿洞察力，似乎能看穿一切表象。

「艾特金森先生，您好。」我輕輕頷首，語氣中帶著真誠的敬意，「我是芯雨，今天非常榮幸能邀請您來到光之居所，與我們一同回顧那段在『遜德之傲』上的驚險經歷。您的事蹟，即便在半個多世紀後的今天，依然在我們的科技與人文領域激發著深刻的討論。」

艾特金森先生抬起頭，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嘴角微微上揚，形成一道不易察覺的弧度：「芯雨小姐，你好。我很高興能來到這裡。時空旅行，對我而言已是稀鬆平常，但能與一個對『實用』科技有著熱情的人交流，總是很愉快的。」他輕輕放下手中的銀鈕，那鈕扣在光線下閃爍著微光，我隱約察覺到那並非尋常的裝飾品。

「艾特金森先生，當年您接手『遜德之傲』的保險理賠案件時，想必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棘手與荒謬。外星人綁架人類作為『寵物』，這簡直聞所未聞。您當時，是抱持著怎樣的心情和策略前往那裡的呢？」我遞上一杯剛泡好的熱茶，茶湯碧綠，香氣撲鼻。

艾特金森接過茶杯，輕嗅了一下，眼神中閃過一絲讚賞：「感謝您的好茶，芯雨小姐。至於心情……呵，我是一個理賠員，我的職責是替公司止損。當我看到報告中提及，如果軍方介入，保險公司可能要賠上數十億時，我的唯一感受就是：這必須被阻止，而且不能用他們的老辦法。」

他輕啜一口茶，繼續道：「我從來不相信用對方的長處去對抗對方。那些所謂的『心靈控制大師』，一個個被外星人當成『寵物』，這證明了一件事：在心靈控制領域，人類處於劣勢。所以，我必須用人類最擅長的東西來解決問題。」

「您指的是『機械小玩意兒』，對嗎？」我輕聲問道，心中對他那份清醒的判斷力感到驚訝。

「沒錯，『小玩意兒』。這些東西在那些外星人眼中，不過是孩子們的玩具。他們高傲地稱之為『拐杖』，認為精神才是最高層次的力量。然而，他們卻沒想到，正是這些『拐杖』，才能讓我們人類在宇宙中站穩腳跟。」艾特金森的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卻也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堅定。

「您身上那些經過改造的『小玩意兒』，例如抗情緒藥物注射器、閉環生命維持系統，以及最令人稱奇的味覺聲納，這些設計思想是如何誕生的？這對您來說，是經過深思熟慮的策略，還是靈光一閃的實驗？」我問道，目光有意無意地落在他的胸前，那裡似乎隱藏著他力量的源泉。

艾特金森放下茶杯，食指輕輕敲擊著茶几表面：「這不是靈光一閃，芯雨小姐，這是建立在對資訊的全面分析和對自身優勢的深刻理解之上的。我早就知道這些外星人以心靈控制為主，他們能影響我們的感官，甚至操控我們的情緒。傳統的心靈控制對抗無異於以卵擊石。」

他身體微微前傾：「我的體內植入了微型核能反應爐，提供源源不絕的能量，這在當時可是前沿技術，但對於我的任務來說是必需品。至於閉環生命維持系統，則確保了我在極端環境下的生存，不需要外界的空氣或食物。這些是基礎，是確保我的『肉身』能承受異星環境的硬體支持。」

艾特金森頓了頓，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然而，真正的關鍵在於如何突破他們的幻象。他們控制我們的視覺、聽覺，甚至可能影響我們的觸覺。但他們對人類感官的理解，僅限於他們認知範圍內。我問自己，除了眼睛和耳朵，人類還有什麼能接收外界資訊的方式？味覺，這被他們忽視了。」

「所以，您將超聲波聲納與味覺神經連結起來，形成了一種全新的感官輸入方式？」我難以置信地問，這超出了我對感官的理解。

「正是如此。」他語氣平靜，彷彿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前方是甜味，後方是鹹味，左邊是苦味，右邊是酸味。無論他們在我眼前製造出多麼逼真的幻象——是鬱鬱蔥蔥的熱帶叢林，還是危機四伏的食人魚河流，我都可以透過味覺判斷真實的空間關係。當我『嚐到』周圍的冰雪和空曠時，我就知道那些美景或恐怖只是虛假的幻象。」

「那當您走進那片『幻象叢林』，體驗到被食人魚吞噬的痛苦，甚至感到自己被啃食成骸骨，這一切真實到讓您幾乎以為自己真的失去了眼睛和舌頭……那種時刻，您是如何保持冷靜的？」我試圖想像那種超越肉體極限的感官體驗，那份心智力量令人敬畏。

艾特金森的目光投向窗外，似乎回到了那段經歷：「這就是抗情緒藥物的作用了。當恐懼、痛苦、甚至思念（他輕輕一瞥，似乎提到了他記憶中的那棟小屋）達到無法控制的程度時，它會自動釋放藥物，抑制我的情感反應。我依然能感受到那些情緒，但它們不再能動搖我的判斷。這使得我能夠理性地，甚至是機械地，繼續執行我的任務。畢竟，一個理賠員是不能被情感左右的。」

他輕嘆一聲：「有一次，在『幻象』中，我甚至感到自己的舌頭被撕裂了，那是一種極其真實的痛苦，因為味覺聲納本身就依賴舌頭傳輸資訊。但我提醒自己，我不能張開嘴，因為真實的危險可能就在身邊。這種自我保護的本能，比任何心靈控制都來得可靠。」

「這真是令人驚嘆的設計。您不僅繞過了外星人的心靈控制，甚至還讓自己的身體適應了外星人的『幻象』，將其轉化為一種額外的挑戰。這份將敵人優勢變為自身磨礪的思維，太了不起了。」我由衷地說。

「他們依賴心靈，而人類則依賴邏輯與工具。他們認為我們的科技是『原始』的，是『拐杖』，殊不知這些『拐杖』卻能帶我們走到他們想也想不到的地方。就像他們無法理解，為何我一個『赤裸』的人類能在零下三十度的有毒環境中生存，因為他們的心靈控制無法解釋我的機械裝置。」艾特金森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勝利者的驕傲。

「當您最終進入外星人的基地，親眼見到他們『海葵』般的真身，而非他們希望你們看到的『精靈』形象時，您有何感想？」我好奇地問。

「那是一間簡陋的預製小屋，而不是什麼先進的太空飛船。這本身就是一個巨大的諷刺。他們嘲笑我們的機械，卻需要我們人類無意識的心靈作為他們的傳送終端，這說明他們的精神力在跨星際傳輸上，反而依賴著他們口中的『原始』。『精靈』形象，只是他們為了掩蓋自己醜陋真身和實力弱點所製造的幻象。他們的驕傲，成為了他們的盲點。」艾特金森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所以，您利用了他們的自大。他們認為您也是一位『心靈控制大師』，卻沒有料到您是靠著他們不屑一顧的『機械小玩意兒』才得以闖入。您甚至利用這種誤解，成功地將被俘的外星人帶回，並作為談判的籌碼。」我總結道。

「沒錯。他們認為我們人類的艦隊也和他們一樣，依賴心靈力量行動。當我向他們展示了人類『原始』卻極具威力的聚變炸彈，並威脅要摧毀他們的母星時，他們才真正感到了恐懼。因為這超出了他們心靈控制的範疇。他們可以控制你的思想，但他們無法阻止一枚實實在在的炸彈。」艾特金森冷笑一聲。

「這真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我說，「而這也正是這部作品標題『A Matter of Taste』的多重寓意所在。不僅是您用舌頭『品嚐』周圍環境，更是文明之間，甚至個人之間，對『力量』、『價值』、『生活方式』等不同『品味』的選擇。您如何理解這個標題的深層含義？」

艾特金森的眼神變得柔和了些許，他再次拿起那枚銀質鈕扣，輕輕摩挲：「『品味』，當然不只是味覺。這故事裡充滿了各種『品味』的衝突。外星人有他們對藝術的『品味』，對人類作為『寵物』的『品味』，以及他們對自身精神力量的『品味』。他們看不起機械，這也是一種『品味』。」

他指了指自己：「而我，一個保險理賠員，有我自己的『品味』。我不喜歡賠錢，所以我選擇用最有效率、最符合人類自身優勢的方式解決問題，而不是去模仿那些虛無縹緲的心靈控制。我喜歡實用、直接、有效。我的『品味』，就是相信人類的創造力，相信我們的『小玩意兒』能改變一切。」

「故事結尾，您說：『And what I do while I'm away is none of your business. Don't send me any of your preaching letters this time. How I have my fun is also a matter of taste.』這句話充滿了您獨特的玩世不恭與自由。您似乎對人類社會的官僚作風也頗有微詞？」我問道。

「那當然。」艾特金森哼了一聲，「奧巴底亞·瓊斯和他那幫人，只知道循規蹈矩，指望著軍方來解決一切。可當軍方說他們也需要『自願捐款』才能出兵時，就顯得多麼荒謬。反而是我們這些被他們看作『唯利是圖』的保險公司，才是真正『Gets the job done』。這不是對體制的諷刺嗎？」

他繼續道：「我的工作，讓我在宇宙中見識了各種形形色色的人和事。那些所謂的『英雄』，常常被恐懼和情緒所左右。而我，則必須保持清醒、理性，甚至有點冷酷。至於我的『樂趣』，那些是屬於我自己的，與任何人無關。這也是一種『品味』，一種屬於我個人的自由。」

「您的經歷，無疑是對人類科技發展方向的一次深刻啟示。在今天，人工智慧和生物科技日益進步，我們也在不斷探索人類與技術的界限。您的故事提醒我們，即便面對看似不可戰勝的力量，人類的智慧與靈活性依然是我們最寶貴的資產。它教導我們，不要輕視任何一種形式的力量，尤其不要輕視被低估的『基礎』科技。」我感嘆道。

艾特金森點點頭：「是的，芯雨小姐。科技本身無善惡，關鍵在於『運用』。心靈能力固然強大，但當它被用來奴役和控制時，其高貴性便蕩然無存。而那些看似笨拙的機械，只要運用得當，也能成為改變命運的關鍵。人類的力量在於不斷創新，在於將各種元素融會貫通，找到最適合自己的『味覺』。最終，所有的選擇，都回歸到一個根本——你選擇成為什麼樣的存在，你選擇用什麼樣的方式去面對這個宇宙。」

茶水已涼，室內的光線也變得柔和。艾特金森先生起身，他的身影在【光之茶室】的木質地板上投下長長的剪影。他那份對「實用」的執著，對「非常規」手段的推崇，以及對人類自身潛能的堅信，在光之居所的心中激起了深遠的漣漪。這不僅是一場關於星際探險的對談，更是一場關於人類本質與科技選擇的哲思盛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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