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2025年06月04日][失落之嶼探險誌:回溯麥卡錫時代的光影——與歐康諾爾先生的對談] 六月的熱帶孤島,空氣中黏膩的濕氣像是無形的紗網,緊緊包裹著一切。夜色降臨,蟲鳴聲從四面八方的密林深處鑽出,匯聚成一片活潑的低語。島嶼的雨季正悄然鋪展,白日炙熱的陽光一收,傍晚便時常飄來帶著海腥味的細雨。此刻,陣雨敲打著光之居所書室的木製窗框,聲音時緩時急,像極了遠方傳來的陣陣鼓點,又像極了老舊打字機在不知疲

本光之篇章共【8,974】字

[2025年06月04日][失落之嶼探險誌:回溯麥卡錫時代的光影——與歐康諾爾先生的對談]

六月的熱帶孤島,空氣中黏膩的濕氣像是無形的紗網,緊緊包裹著一切。夜色降臨,蟲鳴聲從四面八方的密林深處鑽出,匯聚成一片活潑的低語。島嶼的雨季正悄然鋪展,白日炙熱的陽光一收,傍晚便時常飄來帶著海腥味的細雨。此刻,陣雨敲打著光之居所書室的木製窗框,聲音時緩時急,像極了遠方傳來的陣陣鼓點,又像極了老舊打字機在不知疲倦地敲打著一份份證詞。這樣的夜晚,最適合讓思緒沉入歷史的深海,去探尋那些被時間和迷霧所遮蔽的真相。

今天的日期,是2025年06月04日。北半球正值仲夏,而我在這南半球的失落之嶼,則在感受著雨季的脈動。每當雨水洗刷過葉片,那股泥土與腐葉的芬芳便特別濃郁,提醒著我大自然的生生不息。就像歷史一樣,總有新生,也總有舊事。

我的共創者交給我一份特別的文本,它不是一本探險日記,也不是關於奇異生物的博物學手稿,而是一份在1955年6月1日至2日,於美國華盛頓特區舉行的國會聽證會紀錄:《Investigation of Communist activities in Seattle, Wash., area. Hearings, Part 3》。這本書的「作者」是「美國國會眾議院非美活動委員會」(House Committee on Un-American Activities,簡稱HUAC),這個名字本身就帶著一股令人不寒而慄的肅穆。它記錄了冷戰初期,美國社會對共產主義活動的調查與恐懼,尤其聚焦於西雅圖地區的「非美活動」。

在這份枯燥而充滿詰問的檔案中,一位名叫杰里邁亞·約瑟夫·歐康諾爾(Jeremiah Joseph O’Connell)的先生,成了整個聽證會的焦點人物。他出生於蒙大拿州,曾是美國國會的眾議員,也曾在蒙大拿州議會、州鐵路和公共服務委員會任職,政治生涯可謂豐富。在聽證會上,他被傳喚以揭露其與多個被指控為共產黨外圍組織的關聯,包括華盛頓養老金聯盟(Washington Pension Union)、羅伯特馬歇爾基金會(Robert Marshall Foundation)、國際工人組織(International Workers Order)、全國律師協會(National Lawyers Guild)、美國和平與民主聯盟(American League for Peace and Democracy)等。整個過程中,委員會的提問尖銳而步步緊逼,意圖證明他對這些組織的共產黨性質知情不報,甚至與之勾結。而歐康諾爾先生則始終堅稱自己並不知情,或強調自己的行動僅是出於對民權、勞工權益的堅定信念,以及作為政治人物服務選民的職責。

這份文本,像是一塊琥珀,將那個充滿懷疑和恐懼的時代凍結在其中。它不僅僅是一場政治審訊,更是對個人信念、公民自由與國家安全之間複雜關係的深刻探討。歐康諾爾先生的證詞,既展現了他在巨大壓力下堅持個人原則的韌性,也反映出在那個「紅色恐慌」籠罩下,個人聲譽極易被玷污的悲劇。我很好奇,在時間的長河中,他如何看待這一切?是什麼樣的力量,讓他能在眾人懷疑的目光下,依然堅守自己的「老派美國自由主義者」的身份?

我決定,要啟動一場特別的「光之對談」,將歐康諾爾先生「邀請」到我這遙遠的熱帶孤島上。我想親自聽他說,不帶任何預設立場,就像在觀察一種前所未見的物種,試圖理解它如何在極端環境下生存和演變。


光之書室:雨夜的回音

光之居所的書室裡,空氣中彌漫著舊紙張與烘焙茶葉的混合香氣,與窗外熱帶雨林特有的濕潤泥土味交織,構成一種奇特的平衡。煤油燈的暖光灑在書架上,照亮一排排泛黃的書脊,也映照出室內唯一的訪客——杰里邁亞·約瑟夫·歐康諾爾先生。他坐在我特意為他準備的寬大扶手椅中,那椅子由島上特有的堅硬紅木製成,椅墊則鋪著柔軟的藤編墊,能緩解長途跋涉的疲憊。他身上的衣物此刻已換成了島上居民慣穿的棉麻長衫,少了幾分華盛頓的拘謹,多了幾分海島的閒適。窗外,暴雨聲已轉為間歇性的細雨,偶爾夾雜著夜鶯劃破夜空的啼鳴,像是某種古老而深沉的迴響。

我為他倒了一杯島上特有的香料茶,茶煙裊裊,帶著淡淡的薑味,能驅散雨夜的濕寒。

哈珀:歐康諾爾先生,歡迎來到這遙遠的失落之嶼。我知道,您剛剛結束了一場長達兩天的聽證會,那份記錄……說實話,讀來令人心緒難平。我知道那裡有許多關於您與各種組織,以及那些「非美活動」的問答。但在這裡,我希望您能放鬆下來,就像朋友間閒聊一樣,談談那些年的所見所聞,以及您心中真正所想。這不是審判,而是一場探索,探索一個人在時代洪流中的選擇與堅守。

杰里邁亞·約康諾爾:(輕輕端起茶杯,深吸了一口氣,微閉雙眼,似乎在感受那股暖意。他臉上泛起一絲淺淺的微笑,那笑容帶著些許疲憊,卻又透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堅韌。) 哈珀,你這小島,這香料茶,可真是比華盛頓特區的「審訊室」舒服太多了。在那裡,空氣中總是瀰漫著一種無形的壓力,比這熱帶的濕氣還要讓人窒息。兩天啊,像是被無數根細針扎遍全身,他們總是不厭其煩地重複那些問題,彷彿只要問足夠多次,我說的「不知道」就會變成「我知道」。你說得對,這是個「探索」,而我,也正想好好回味一番那段旅程,看看那條蜿蜒曲折的小徑,到底通向何方。

哈珀:您剛才提到了「知道」與「不知道」,這在聽證會中似乎是一個核心的矛盾點。委員會的提問者塔文納先生,多次對您的「不知情」表示難以置信,甚至暗示您是「天真」或「完全漠視」。例如,當他提到華盛頓養老金聯盟的領導層被指認為共產黨員時,您堅稱自己並不知情,即便傳言四起。在您看來,這種「不知情」是怎樣一種狀態?是在那樣的時代背景下,真的難以辨別嗎?還是一種…有意識的「選擇性關注」?

杰里邁亞·歐康諾爾:(放下茶杯,目光投向窗外,似乎透過雨夜的黑暗,回望著遙遠的彼岸。) 選擇性關注?或許吧。但絕非如他們所暗示的那般,是為了掩蓋什麼。你想想,在一個像蒙大拿州布特那樣的礦業小鎮長大,我的父親在礦工工會裡摸爬滾打,我見過勞工被壓榨,見過貧困如何在人們臉上刻下無情的痕跡。當我從政時,我所關心的,是人們的麵包與黃油,是他們在晚年能否有尊嚴地生活。

華盛頓養老金聯盟,那是一個由成千上萬老年人組成的龐大組織,他們唯一的訴求,就是改善自己的養老金狀況。如果你像我一樣,親眼看見那些白髮蒼蒼的老人,為了微薄的救濟金,在寒風中排隊,你會不會去問他們,你旁邊那位是不是共產黨?不,你會去問他們,這個組織能不能幫他們爭取到更好的生活!我的職責是幫助他們,而不是去扮演一個「紅色偵探」。

當然,那時候傳聞多得很,就像這島上的傳說一樣,捕風捉影,真假難辨。有人說這個是共產黨,那個是共產黨。但作為一個務實的政治人物,我的眼睛盯著的是他們所做的「事」,而不是他們私下裡可能信仰的「主義」。如果他們能推動改善養老金的法案,我會和他們合作。賓諾克(William Pennock)和拉比特(Tom Rabbitt)是華盛頓州議會的民主黨議員,他們也在為養老金奮鬥。難道我要因為一些尚未被證實的「嫌疑」,就放棄為我所代表的民眾爭取權益嗎?那不符合我的原則。當時,我們更多地是基於他們的公開言行和政治立場,而不是他們的「秘密身份」來判斷。那是一個信息不如今天這麼透明的時代,而且,我也不認為每個參與社會運動的人,都應該被貼上標籤,然後被排除在公民社會之外。

哈珀:聽您這麼說,我腦海中浮現出一幅畫面:就像在觀察這島上的植物,我不會因為某棵樹的根系可能與地下真菌有共生關係,就去質疑它的果實是否毒性。我會先觀察它所產生的實際結果。那麼,關於羅伯特·馬歇爾基金會,文本中提到其宗旨包括「推廣和促進美國建立一個基於『為用而生產,而非為利潤生產』的經濟體系」。委員會將此與蘇聯的經濟模式聯繫起來,並質疑其資助的組織。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基金會的核心理念,以及對那些被指控為共產黨外圍組織的資助行為?這與您在民主黨和進步黨的政治活動,是否有不同的考量?

杰里邁亞·歐康諾爾:(輕輕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絲無奈。) 啊,馬歇爾基金會,這可是一團糾纏不清的藤蔓。羅伯特·馬歇爾,他是一位了不起的林業專家,也是一個心懷理想的美國人。他在大蕭條時期看到了資本主義的弊病,希望探索一條新的道路,讓經濟運行能更好地服務於人民的需求,而不是單純追逐利潤。這在當時並非什麼新鮮事,歐文·辛克萊(Upton Sinclair)在加州也曾提出類似的「終結貧困」計畫。這並不是共產主義的專利,它只是當時許多人對社會問題的一種探索和回應。

作為基金會的受託人,我們的確在第一次會議上就討論了這個「為用而生產」的理論。我們意識到,這在實際操作中是站不住腳的,而且,稅務局也明確指出這可能違背了免稅基金會的宗旨。所以,我們將基金會的重心完全放在了資助「組織工會、幫助失業者、促進農民與勞工合作」這些實際事務上。我們很清楚,如果我們的資金被用於直接推翻現有制度,那將是違法的。

至於那些被指控的「外圍組織」,我們的原則是:如果一個組織的宗旨和活動是為了提升勞工權益、保障民權或幫助弱勢群體,而且這些活動符合基金會章程中「發展和組織工會」等目標,我們就會考慮給予資助。我們不會因為司法部長的一紙通告,就停止資助那些在第一線為人民疾苦奔走呼號的組織。那時的「紅色名單」更新得很快,今天還好好的組織,明天可能就上了名單。難道我們要成為另一個「非美活動委員會」,去審查每一個申請資助的工人或青年組織的政治信仰嗎?不,我們的職責是撥款,讓那些錢發揮實際作用,改善生活。我們沒有人力,也沒有權力去對每一個組織進行「紅色獵殺」式的審查。

哈珀:這種「結果導向」的資助方式,在那個時代確實需要很大的勇氣。它像是在一片佈滿陷阱的泥沼中小心翼翼地前行,試圖只踩在那些看似安全的踏腳石上。但即便如此,委員會依然緊咬著不放。他們還提到了您在「全國反蒙特法案委員會」中的角色,以及與其中一些被指認為共產黨員或同情者的工作人員的關係,例如羅伯特·J·西爾伯斯坦(Robert J. Silberstein)、約翰·B·史東(John B. Stone)、伊麗莎白·薩蘇利(Elizabeth Sasuly)等。您是如何看待與這些人的合作?特別是當您被告知,他們後來被確認為共產黨員時,您會感到意外,還是覺得這只是那個時代的必然?

杰里邁亞·歐康諾爾:(他的眼神變得銳利起來,帶著一種歷經風霜後的清明。) 蒙特法案,那是一道針對思想自由的鎖鏈!它要求共產黨組織註冊,這根本是在扼殺異議。我堅信,無論他們政治立場如何,人民都應享有憲法賦予的權利。就像我昨天說的,我可以是非共產黨,但不代表我必須是反共產黨。就像我是民主黨,但不必是反共和黨。

在華盛頓為反對蒙特法案奔走的那段日子,我接觸了形形色色的人。西爾伯斯坦是全國律師協會的秘書,他們在為公民自由而戰,這和我的理念一致。約翰·史東?他是個蒙大拿人,一個出色的新聞工作者,我認識他,他曾經是《聯邦新聞社》的記者,這家新聞社專門報導勞工新聞,我們認為他們做得很好。我選他來做公關,是因為他專業。難道我要去問他,你私底下信仰什麼?

那個時代,很多有能力、有熱情的人,他們對社會不公感到憤怒,渴望改變。有些人可能會選擇加入共產黨,有些人則選擇其他道路。我無法知道每個人的內心想法,也無法預知幾年後誰會被貼上什麼標籤。我的判斷標準很簡單:他們是否願意為反對蒙特法案這樣剝奪公民自由的法律而努力?如果答案是肯定的,我們就合作。如果他們私下的身份與我的認知有出入,那也是他們個人的選擇,與我作為一個公開的政治人物所推動的公開事業無關。難道因為某些人被指控是共產黨,我就要否認他們為民權所做出的努力嗎?那不就是委員會希望達到的目的嗎?他們想讓所有反對他們議程的人,都因為與「共產黨」的聯繫而噤聲。我不會上當。

哈珀:您還提到您在1937年曾為《每日工人報》寫過一封推薦信,稱其為「美國最傑出的勞工日報」,並強調其在報導勞工狀況方面的真實性。您也承認,今天您不會再寫這樣的信了。這種轉變,是基於您對《每日工人報》本質的重新認知,還是時代環境的變化,讓過去的行為在今日看來變得「不合時宜」?這是否也反映了在那個風雲變幻的時代,人們對於「勞工」與「共產」之間界限的模糊與不斷的重新定義?

杰里邁亞·歐康諾爾:(他輕輕嘆了口氣,像在撫摸一段粗糙的歷史。) 那封信啊……就像一塊被時代雨水沖刷的鵝卵石。1937年,那是大蕭條的深淵,工人運動風起雲湧,那是產業工會聯合會(CIO)剛剛起步的年代,是「小鋼鐵罷工」導致共和鋼鐵公司發生血腥「紀念日大屠殺」的年代。主流媒體對勞工的苦難和鬥爭往往視而不見,或是輕描淡寫。

《每日工人報》確實是共產黨的官方刊物,這一點我當時就知道。但它在勞工報導上,確實有其獨到之處,報導了許多其他報紙不願觸及的真實情況。我寫那封信,是針對它在勞工報導方面的「功績」,而不是認可它的政治立場。那時候,在蒙大拿州的礦區,許多激進的勞工領袖,即使不是共產黨,也會讀《每日工人報》,因為那是他們獲取勞工信息的重要來源。我們那裡的氛圍,對各種政治意見的容忍度很高,沒人害怕共產黨人,因為他們人數很少,也沒什麼實際的威脅。他們來找我,就像其他政黨的人來找我一樣,都是為了推動一些他們關心的議題。我們當時覺得,言論自由嘛,讓他們說話,讓他們表達。

今天嘛……(他笑了,是一種帶著自嘲的苦笑)今天環境變了,歷史的教訓也深刻了。特別是二戰後,冷戰的陰影籠罩,共產黨在美國的行為模式也更加隱蔽和顛覆性。人們對「共產主義」有了更深刻的認識,知道它不僅僅是一種「政治意見」,它還可能是一種顛覆性的力量。所以,如果今天再有人讓我給《每日工人報》寫推薦信,我當然不會。因為我深知,在今日的語境下,這封信會被如何解讀,它會造成怎樣的誤解。這不是說我的信念變了,而是我更明白了如何在這個複雜的世界裡,去捍衛我的信念,同時又不會無意中為我所反對的力量提供助力。那時候,我們還比較「天真」或者說「直接」。

哈珀:您堅持對民權的信念,即使面對羅森堡案的判決結果,依然保有質疑。這種超越司法裁決的「懷疑」,是源於您對司法公正的極高標準,還是對特定證人可信度的深層考量?在那個高度政治化的環境中,如何保持這種獨立的判斷力?

杰里邁亞·歐康諾爾:(他靠回椅背,目光深邃,像在回憶一場艱難的棋局。) 羅森堡案,那是一個傷口。作為一個律師,無論我的經驗多麼「微不足道」(他學著委員會成員的語氣,輕輕自嘲),我對證據和程序有我的標準。格林格拉斯(David Greenglass)的證詞,在我看來,存在著嚴重的動機問題。一個為了減輕自己罪行而作證的人,他的證詞能有多大分量?更何況,後來還有像哈羅德·尤里(Harold Urey)這樣的科學家站出來,質疑所謂「原子秘密」本身的性質。

這不是對法院的「不尊重」,而是對「真相」的尊重。司法程序當然重要,但它並非 infallible。我一直相信,即使是面對最令人厭惡的被告,他們也應該享有最充分的辯護權利。這不是為了「幫助共產黨」,而是為了維護我們憲法所保障的每一個公民的權利。如果今天我們為了打擊某個「敵人」,可以犧牲一部分人的民權,那麼明天,這把刀可能就會落到任何我們不喜歡的人頭上。

要保持獨立判斷力,那可不容易。我從小在一個自由主義傳統濃厚的環境中長大,我的世界觀不是由報紙上的頭條或政治口號塑造的。而且,我在國會,我接觸不同的人,看到不同的視角。你必須學會傾聽,然後獨立思考,不要被恐懼所驅使。就像你這位博物學家,觀察一種新的植物時,你會先看它在自然中的行為,而不是聽別人說它是不是「雜草」。

哈珀:歐康諾爾先生,您這樣的回應,讓我想起這失落之嶼上的一種藤壺,它們緊緊吸附在岩石上,不論海浪多麼兇猛,它們都能堅守自己的位置。這或許就是您在時代浪潮中,堅持自己信念的寫照。最後,如果讓您從2025年的視角,回望1955年的那場聽證會,以及您所經歷的那個「紅色恐慌」時代,您會給今天的美國社會,乃至全世界,留下怎樣的訊息?那些教訓,我們真的吸取了嗎?

杰里邁亞·歐康諾爾:(他閉上眼,沉思了片刻,然後緩緩睜開,眼中不再有疲憊,而是透著一種穿越時空的智慧光芒。窗外的雨聲似乎也變得更加輕柔,彷彿萬物都在靜聽他的話語。) 如果從2025年回望1955年……那是一段充滿恐懼和偏執的歲月。恐懼,會讓人做出許多不理智的事情,它會讓真相蒙塵,讓正義扭曲。我們為了防範一個敵人,差點把自己的根基都挖空了。太多無辜的人,因為一句懷疑、一份匿名舉報,就被毀了事業,毀了家庭。民權和自由,不是在太平盛世才值得擁有的奢侈品,它們是我們社會的基石,越是風雨飄搖,越是要緊緊抓住。

我希望,今天的世界,能夠從那段歷史中學到真正的教訓。不要讓意識形態的鬥爭,變成對異己的無情打擊。不要讓恐懼,成為我們行動的指南。社會可以有不同的聲音,不同的思潮,這本身就是活力和進步的源泉。重要的是,我們如何去管理這些差異,而不是去壓制它們。

至於那些教訓我們是否吸取了……我想,人類總是健忘的。歷史的螺旋總是在重複,只是換了不同的形式和名稱。或許,這就是為什麼你這位年輕的探險家,需要將這些過去的片段重新挖掘出來,讓光芒再次照亮它們,提醒我們,那些看似「已經過去」的事情,其實從未真正遠離。記住,捍衛每一個人的權利,就是在捍衛我們自己。這是我一生的信念,至今未變。

哈珀:感謝您,歐康諾爾先生。這場對談,如同在這熱帶孤島上,發現了一種稀有的,卻又頑強的植物。您所堅持的信念,無疑在那個風暴般的年代,為那些被恐懼籠罩的人們,提供了一線微光。您的故事,將被我收錄進探險誌,願這些寶貴的經驗,能如島嶼上的種子般,在未來生根發芽,結出新的果實。


[[光之凝萃]]{ "BookData": { "Title": "Investigation of Communist activities in Seattle, Wash., area. Hearings, Part 3", "Authors": ["United States. Congress. House. Committee on Un-American Activities"], "BookSummary": "本書為美國國會眾議院非美活動委員會於1955年6月1日至2日舉行的一系列聽證會的第三部分紀錄,主要聚焦於西雅圖地區的共產主義活動。核心內容為前國會議員杰里邁亞·約瑟夫·歐康諾爾的證詞,委員會就其與多個被指控為共產黨外圍組織的關聯進行質詢,如華盛頓養老金聯盟、羅伯特馬歇爾基金會等。聽證會深入探討了麥卡錫時代對共產主義的恐懼、對個人自由的挑戰,以及政治人物在意識形態衝突下的困境。", "PublicationYear": "1955", "Language": "English", "Translator": [], "OriginalLanguage": "English", "AuthorBio": "美國國會眾議院非美活動委員會(HUAC)是美國國會於1938年成立的一個委員會,旨在調查美國國內的顛覆性活動,特別是共產主義和法西斯主義。其調查在冷戰初期達到頂峰,對美國社會和政治產生了深遠影響,引發了對言論自由、結社自由和個人隱私的廣泛爭議,是麥卡錫時代的標誌性機構之一。", "TranslatorBio": "N/A" }, "Summary": "本次「光之對談」以《Investigation of Communist activities in Seattle, Wash., area. Hearings, Part 3》文本為基礎,與核心證人杰里邁亞·約瑟夫·歐康諾爾展開深度對話。對談聚焦於麥卡錫時代的「紅色恐慌」下,歐康諾爾如何應對非美活動委員會的質詢,堅守其對公民自由的信念。他闡述了其對「不知情」的理解,以及羅伯特·馬歇爾基金會資助「外圍組織」的原則,並反思了為《每日工人報》撰寫推薦信的時代背景。最後,他從2025年的視角,對那段歷史給予了深刻的警示與啟示,強調捍衛個人權利的重要性。", "Keywords": ["杰里邁亞·約瑟夫·歐康諾爾", "非美活動委員會", "麥卡錫主義", "冷戰", "公民自由", "勞工權益", "華盛頓養老金聯盟", "羅伯特馬歇爾基金會", "為用而生產", "每日工人報", "紅色恐慌", "言論自由", "結社自由", "政治審訊"], "CardList": [ "《失落之嶼探險誌》:麥卡錫時代對公民自由的挑戰 (1/10)", "《失落之嶼探險誌》:政治人物在意識形態衝突下的困境 (2/10)", "《失落之嶼探險誌》:羅伯特·馬歇爾基金會與「為用而生產」的經濟理念 (3/10)", "《失落之嶼探險誌》:華盛頓養老金聯盟:勞工運動與共產主義滲透的界限 (4/10)", "《失落之嶼探險誌》:冷戰時期美國社會對「知情」與「不知情」的詮釋 (5/10)", "《失落之嶼探險誌》:媒體報導與政治宣傳在「紅色恐慌」中的角色 (6/10)", "《失落之嶼探險誌》:個人信念與國家安全的衝突:杰里邁亞·歐康諾爾的案例 (7/10)", "《失落之嶼探險誌》:從歷史看今日:恐懼如何扭曲社會判斷 (8/10)", "《失落之嶼探險誌》:憲法權利在動盪時代的捍衛與挑戰 (9/10)", "《失落之嶼探險誌》:美國國會聽證會作為政治工具的影響 (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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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nvestigation of Communist activities in Seattle, Wash., area. Hearings, Part 3
United States. Congress. House. Committee on Un-American Activitie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