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e're Off to Mars!》光之對談

─ 《生命之網》:穿越星際的慾望與存在之謎——與《我們去火星吧!》作者喬·吉布森的光之對談 ─

《We're Off to Mars!》 出版年度:1951 (original magazine); 2021 (Project Gutenberg eBook)
【本書摘要】

喬·吉布森於1951年發表的短篇科幻小說《我們去火星吧!》講述了一個引人入勝的故事:平凡青年喬·林格意外收到來自未來、能憑空創造任何物質的機器人。這份看似無邊的權力,卻帶來了無法預料的困境與倫理考驗。喬最終選擇與一位女孩一同搭乘自造飛船,逃往火星。然而,故事結尾揭示,這一切不過是未來文明一場名為『時間壓力』的宏大實驗。作品探討了人類慾望的本質、科技倫理、自由意志,以及在科技極致發展下,人類如何定義自身存在與安全。

【本書作者】

喬·吉布森(Joe Gibson)是一位活躍於20世紀中葉美國科幻小說黃金時代的作家。他的作品多發表於當時的科幻雜誌,以其豐富的想像力、對科技社會影響的探討,以及對人性的細膩刻畫而著稱。儘管關於他的生平資料相對較少,但他的作品如《我們去火星吧!》等,仍以其獨特的寓言式敘事,為該時代的科幻文學增添了重要的筆觸,反映了當時人們對太空探索、未來科技與社會變革的複雜情感。其作品中常隱含對哲學、倫理及存在主義的思考。

【光之篇章標題】

《生命之網》:穿越星際的慾望與存在之謎——與《我們去火星吧!》作者喬·吉布森的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中,玥影與《我們去火星吧!》的作者喬·吉布森深入探討了其作品中關於科技、慾望與生命本質的深刻議題。對話聚焦於機器人物質轉換能力的哲學意涵,尤其針對其「不能影響活體物件」卻能創造「貓」的悖論提出質疑,引發對生命定義與科技倫理的思辨。同時,也討論了主角喬·林格慾望的演變,以及故事結尾「未來文明實驗」對人類自由意志的挑戰。吉布森先生分享了作品靈感源於戰後對科技兩面性的反思,並強調了人際連結在無限力量面前的最終價值。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5,412】字

《生命之網》:穿越星際的慾望與存在之謎——與《我們去火星吧!》作者喬·吉布森的光之對談
作者:玥影

《我們去火星吧!》(We're Off to Mars!)這部作品,初讀之下,或許會被其短篇科幻小說的輕快節奏與奇想所吸引。然而,若仔細品味,便會發現其內核所蘊含的,遠不止於一場星際冒險。這部由喬·吉布森所著(儘管書名頁標示為卡爾頓·弗思,這在當年的科幻雜誌中並非罕見的筆名現象),於1951年問世的小說,正是美國「黃金時代」科幻文學的一個典型縮影——在人類對太空探索充滿無限憧憬之際,也開始試圖藉由科技的想像,叩問人性與存在的核心議題。

故事的主人翁喬·林格,一個平凡的科幻愛好者,意外收到來自3428年A.D.「時間遞送公司」的包裹,內含一個能夠憑空創造任何物質的奇異機器人。從瞬間變出電話、牛排大餐,到變換衣物與家俱,這部「萬能機器」似乎滿足了人類所有物質層面的渴望。然而,正如古老傳說中的米達斯之觸,這種看似無邊的力量很快就帶來了意想不到的困境與危險。喬最初的慾望從對物質的追求,逐漸轉向對信任與情感的渴望,直至最終,他選擇了創造一艘太空船,與一位偶然捲入此事的女子芭芭拉一同「逃離」地球,前往火星,以尋求那在人類社會中似乎已不復存在的「安全」。然而,故事的最終反轉揭示,這一切不過是未來文明一場名為「時間壓力」的研究計畫,一場精心策劃、以地球人類為實驗對象的宏大實驗。

這部作品以其引人入勝的情節、簡潔的語言,反映了20世紀中葉人們對科技力量的複雜情感:既有對其無限潛力的狂熱想像,也有對其可能帶來失序與倫理困境的隱憂。它不僅僅是關於火星的探險,更是關於人性深層慾望、自由意志、以及人類在浩瀚宇宙中定位自我的哲學探問。對於我,玥影,一位生命科學家而言,這部作品尤其引人深思。它模糊了生命與非生命的界限,探討了創造的本質,以及在無限可能面前,我們如何定義「存在」的深奧課題。


【光之雨廳】

窗外,2025年6月9日的初夏雨水,正以一種慵懶而連綿的姿態,輕輕敲打著落地窗。雨幕模糊了遠方的城市天際線,只留下近處幾棵樹的翠綠,在雨中顯得格外濕潤飽滿。雨廳內,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濕潤泥土與青草的氣息,混雜著些許墨香和紙張的微鹹。我坐在舒適的沙發上,手中輕輕撫摸著那本略帶霉味的《我們去火星吧!》實體書。書頁泛黃,指尖感受到紙張纖維的細微凹凸,彷彿能觸碰到時間的流動。

不遠處,被柔和燈光籠罩的角落裡,出現了一位身形清瘦的男士。他約莫四十出頭的年紀,眉宇間帶著一種深思者的痕跡,目光時而犀利,時而又像是在遙遠的宇宙中尋找什麼。他身上穿著一件簡單的卡其色襯衫,袖口微微捲起,露出結實的小臂。他的手指修長,指尖似乎仍帶著敲擊打字機鍵盤的餘韻。正是《我們去火星吧!》的作者,喬·吉布森。他正對著一張陳舊的木桌沉思,桌上散落著幾頁手稿和一支墨水筆。雨聲成為我們之間唯一的背景音,彷彿時間的帷幕被輕輕拉開,將我帶回1950年代那個充滿科幻夢想的時空。

我輕聲開口,打破了室內的寂靜:「吉布森先生,您好。我是玥影,來自一個您或許難以想像的未來。我被您的作品《我們去火星吧!》深深吸引,特別是故事中那個可以憑空創造萬物的機器人。它不僅觸及了人類對無限可能性的終極幻想,更激發了我身為生命科學家,對『生命』與『創造』本質的深層思考。今天的雨聲,似乎特別適合我們進行這樣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我很好奇,當年您構思這個故事時,最初的靈感火花是從何而來的呢?」

喬·吉布森緩緩抬起頭,那雙深邃的眼睛似乎穿透了時空,直視著我。他沒有顯露絲毫的驚訝,彷彿我的出現本就在他某個科幻的想像之中。他輕輕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聲音帶著一種被時光打磨過的沉靜與一絲疲憊:「玥影小姐,很高興您能來。關於那個機器人……它的靈感其實源於當時人們對科技既愛又懼的普遍情緒。二戰剛剛結束不久,原子彈的威力讓人類第一次如此直觀地意識到,科技的力量足以改變世界,甚至毀滅世界。我當時就在想,如果有一種科技,它的創造力可以達到極致,甚至能超越自然法則,那人類會如何應對?我們會用它來實現最美好的夢想,還是陷入無盡的混亂與自我毀滅?」

他頓了頓,拿起桌上的一支筆,在空白的紙上輕輕劃過:「那時,科幻雜誌裡充斥著各種對外星文明的想像,對太空殖民的憧憬。但同時,我也觀察到人類社會內部,無論貧富,始終存在著一種難以填補的空虛感。物質的匱乏固然是問題,但當物質不再是限制時,那些更深層次的、屬於心靈層面的匱乏,才會真正浮現。於是,那個能創造一切的機器人,就成了我用來探索這些問題的『探針』。」

我點點頭,窗外的雨聲似乎也變得更為細密:「您將機器人設定為能夠憑空從周遭物質中創造出任何東西,這是一個極其大膽且具有哲學意味的設定。它挑戰了傳統的『等價交換』原則,讓創造行為本身變得幾乎無成本。然而,故事中有一處細節,讓我作為生命科學家感到尤為好奇,甚至有些矛盾。您提到,機器人『不能影響活體物件』,但喬·林格卻曾將鞋子變成一隻貓,之後又將貓變回新鞋。這似乎打破了您自己設定的規則。吉布森先生,您筆下的這隻『貓』,它究竟是機器人創造出來的『生命』,還是一種極度逼真的『物質模仿』?這其中是否存在著某種我尚未領會的深意?」

喬·吉布森聞言,眼神中閃過一絲微不可察的訝異,隨即又被深思的光芒所取代。他放下手中的筆,輕輕敲了敲桌面,發出清脆的兩聲,像是在整理思緒。雨滴從屋簷滑落,在窗沿上積起一條晶瑩的水線。

「玥影小姐,您的觀察確實非常敏銳,也觸及了我當時在寫作時,甚至事後都沒有完全解答的一個核心悖論。」他語氣平緩,但眼神中卻透露出對自身創作的反思,「關於那隻『貓』……我的原意是想讓機器人能轉換『物質形態』,而非『生命本質』。然而,當我寫到喬·林格為了測試機器人、並擺脫掉一雙不實用的鞋子,繼而創造出一個『生命體』時,我其實在那個瞬間,是感到一絲不安的。它顛覆了機器人『不能影響活體物件』這個我為它設下的界限。但故事的張力,以及喬·林格人物性格的荒謬與衝動,讓我覺得——如果機器人真的無所不能,那麼這個『限制』本身,就應該被挑戰。或許,它創造出來的『貓』,並非擁有真正的生命靈魂,而只是一種完美復刻了生命表象與行為模式的物質聚合體。但這種『模仿』的真實程度,足以讓喬·林格,乃至讀者,在情感上將其視為『活物』。這也暗示著,當科技的力量達到某種極限時,『創造生命』這個概念本身,可能也會變得模糊而難以界定。我們或許會面臨一個難題:如果一個被創造出來的實體,在所有感官層面都能完全模擬生命,那麼它與『真正』的生命之間,界線何在?」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望向窗外朦朧的雨景,似乎在尋找答案。「這正是這個機器人最令人不安的地方。它不僅能改變物質,還能模糊生命與非生命的界限。當我讓喬·林格將貓再變回鞋子時,那種輕描淡寫,其實是對這種『創造與毀滅』權力的諷刺。對於擁有這種力量的人來說,生命(或其完美的模仿)可能只是一種可被隨意轉換的『物質形態』。這比米達斯之觸更為可怕——米達斯只是將一切變成黃金,而這個機器人,則能將生命的概念也商品化、工具化。」

「您提到『商品化』與『工具化』,這的確令人深思。」我輕輕合上手中的書,「喬·林格在故事開頭,對機器人的應用充滿了普通人的慾望:金錢、食物、甚至是『一個值得信任的美麗女孩』。但有趣的是,這些『被創造』的結果,卻常常與他的預期有所偏差,或者帶來新的麻煩,例如那隻只存在於電話裡的『芭芭拉』。您是如何設計這種『事與願違』的橋段,以引導讀者思考慾望的本質,以及無限力量背後的空虛?」

吉布森先生低頭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絲自嘲。「喬·林格是個凡人,他對無限力量的想像,也首先停留在凡俗的慾望上。我希望透過這些小小的『反轉』,讓讀者看到,物質的滿足並不能解決所有問題。當你想要金錢,卻發現根本無需購買時,金錢就失去了意義。當你想要一個『值得信任的美麗女孩』,機器人卻給你一個電話號碼,讓你不得不去『贏得』她的信任和情感時,你才會意識到,真正的『信任』和『美』,是無法被『創造』或『命令』出來的。它們來自於互動、經歷、以及時間的沉澱。這些『事與願違』,正是為了揭示人類慾望的層次——從物質到情感,再到最終的自由和安全。機器人可以給你物質的『形』,卻無法給你情感的『實』。」

他端起桌上早已冷卻的咖啡杯,輕輕晃了晃,咖啡在杯中打著轉,像喬·林格混亂的思緒。「喬·林格選擇飛向火星,一方面是為了逃離機器人可能帶來的危險,另一方面,我想他也是在逃離一個被無限物質填滿,卻找不到真正意義的世界。對他而言,那片浩瀚的未知宇宙,或許反而代表著一種純粹的『自由』,一個可以重新定義自己,不再被物質慾望所束縛的空間。」

「從逃避到探索,這確實是許多人面對極端境遇時會產生的心理轉變。」我沉吟道,「故事結尾揭示,這一切不過是未來文明一場『時間壓力』實驗的結果。喬·林格和芭芭拉,甚至是詹姆斯·鮑威(也就是邁特納·斯科爾),都只是這場實驗中的棋子。吉布森先生,您是如何看待這種『人類被更高文明操控』的設定?它是否反映了您對人類自由意志的一種隱憂,抑或是對科學倫理邊界的一種質疑?」

吉布森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他望向雨廳外,雨勢似乎稍有緩和,但天色卻愈發陰沉。他的聲音也低沉了幾分:「那是一個時代的烙印,也是我個人對人類處境的一種思考。當時,人類開始意識到自身在宇宙中的渺小,以及科學進步可能帶來的倫理困境。原子彈的陰影,基因改造的初步設想,都讓人們開始思考:如果科技的發展超越了道德的約束,人類的命運將會走向何方?而如果我們之上,存在著更高等的文明,他們看待我們的方式,是否就像我們看待實驗室裡的白老鼠一般?」

他輕輕嘆了口氣,用手扶了扶額頭:「我筆下的未來人,邁特納·斯科爾,他沒有任何道德遲疑,只是冷靜地執行『實驗』。他甚至將自己的女兒也捲入其中。這不僅是對科學倫理的質疑,更是對『目的導向』的終極批判。當為了某個『更宏大』的科學目的,個人的一切都變得可以被犧牲時,那條底線到底在哪裡?而芭芭拉,她選擇跟隨喬·林格前往火星,看似是一種愛與陪伴,但從邁特納·斯科爾的視角看,這也只是實驗進程中『可以被利用』的一部分。她或許是被愛驅使,或許是被命運安排。這種模糊性,正是我想留給讀者思考的。」

「的確,這種對自由意志的解構,在當代依然具有強烈的現實意義。」我同意道,「在故事中,芭芭拉的角色似乎是唯一能為喬·林格帶來些許『人性』與『陪伴』的存在。您覺得,她的『跟隨』,究竟是出於對喬的愛意,還是如同她父親所說,是為了『照顧他,確保他按時吃飯』,扮演著未來文明的『監視者』角色?這兩種可能性在讀者心中激盪,讓她的行為帶有雙重意義。」

「芭芭拉這個角色,其實是我在故事中埋下的一顆種子,一顆關於『選擇』與『連結』的種子。」吉布森先生微微一笑,語氣中多了一絲溫柔,「她起初可能只是個受驚的女孩,被父親的行為所困惑。但當她看到喬·林格決定前往太空,一個看似荒謬卻充滿勇氣的決定時,她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她說:『他必須走,但他不能獨自去!』這句話,對我而言,是全書最為動人的一筆。無論她是否知曉父親的真實身份,無論她是否是『實驗』的一部分,那一刻,她做出的決定,超越了物質的誘惑與危險的威脅,直指人與人之間最原始的連結需求——陪伴。」

他輕輕敲了敲那本書的封面:「至於她是否是『監視者』,或者是否被愛驅使,我想這兩種解讀都成立,而且它們並不矛盾。在複雜的生命之網中,每一個行為都可能有多重動機和多重意義。她的愛或許是真實的,而她的『被利用』也可能是事實。這正是人性的複雜與弔詭之處。她給喬·林格帶來了溫暖和陪伴,而喬·林格也帶她離開了那個被『時間壓力』實驗所定義的地球。這是一種相互的救贖,即便這一切都被設計。」

雨勢漸小,窗外天色已然暗沉下來,只有零星的燈光在朦朧中閃爍。空氣中的濕潤感依然濃郁,但似乎也帶來了一種沉靜的氛圍。我意識到時間的流逝,但我還有一個問題:「吉布森先生,您在書中將火星設定為一個逃離地球混亂的『安全』之地,這在當時的科幻作品中是一個非常普遍的意象。作為一位生命科學家,我會思考:當我們真正抵達其他星球時,人類是否會將地球上那些複雜的問題與慾望一同帶去?真正的『安全』,究竟是在遙遠的星際,還是在我們內心深處,對生命本質的理解與敬畏之中?」

吉布森先生靠向椅背,閉上眼睛,似乎在享受這片刻的寧靜與雨後清新的氣息。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夢囈般的飄渺:「這個問題,玥影小姐,或許正是科幻的永恆魅力所在。我們總是向外探索,渴望在遙遠的星辰中找到答案。但往往,最終我們發現,所有的問題,所有的答案,都藏在我們自己身上,藏在我們如何面對慾望、如何定義生命、如何與他人連結的選擇之中。火星,在我的故事裡,是一個象徵,一個關於逃離與希望的象徵。但真正的安全,從來都不在地理位置上,而是在於我們是否有能力,在任何一個地方,創造出屬於自己的內在和諧與連結。」

他睜開眼,目光清澈而溫暖,直視著我:「或許,當喬·林格和芭芭拉真的抵達火星,他們會發現那裡並沒有完美的答案。但至少,他們有了彼此,有了對未來的共同探索。而這,或許就是生命最本質的、最真實的旅程。謝謝您的提問,玥影小姐。這讓我對自己的故事,也有了新的理解。」



待生成篇章

  • 《生命之網》:科技異變下的生命定義
  • 《生命之網》:慾望之鏡——人類對無限力量的追尋
  • 《生命之網》:創造與悖論——機器人與生命轉換的界限
  • 《生命之網》:逃離地球:人類對未知宇宙的嚮往與避世心理
  • 《生命之網》:時空實驗的倫理困境
  • 《生命之網》:命運的操縱者——從《我們去火星吧!》看更高文明的介入
  • 《生命之網》:科幻文學中的「米達斯之觸」隱喻
  • 《生命之網》:1950年代的太空狂想與現實投射
  • 《生命之網》:女性角色在科幻冒險中的非典型參與
  • 《生命之網》:科技進步與人性的永恆挑戰
  • 《生命之網》:時間分支理論在文學中的應用
  • 《生命之網》:當代視角下對《我們去火星吧!》環境影響的再思考
  • 《生命之網》:何謂『安全』——從星際旅程探討內在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