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euvres complètes, tome 2》光之對談

─ 文字迷宮中的靈魂共振——與勞倫斯.斯特恩及特里斯特拉姆的對談 ─

《Oeuvres complètes, tome 2》 出版年度:1803 (French Edition)
【本書摘要】

本書為勞倫斯·斯特恩的《特里斯特拉姆·薛迪的生平與見解》第二卷的法語譯本。它延續了斯特恩獨特的「反小說」敘事風格,充滿了離題、插敘、諷刺與哲學思辨。內容圍繞敘事者特里斯特拉姆·薛迪的出生前後發生的種種荒誕事件,包括父親薛迪先生對命運、名字和身體的奇異理論,醫生斯洛普的笨拙,以及對社會、學術和人性的尖銳諷刺。書中通過對細節的極致描繪、非線性的時間處理,以及對書寫形式的實驗,挑戰了傳統小說的界限,展現了作者的豐富想像力和顛覆性思維。

【本書作者】

勞倫斯·斯特恩(Laurence Sterne, 1713-1768)是18世紀英國著名小說家和聖公會牧師。他以其獨特的幽默感、諷刺筆法和實驗性的敘事風格而聞名。他的代表作《特里斯特拉姆·薛迪的生平與見解》被譽為現代主義文學的先驅,對後世文學產生了深遠影響。斯特恩的作品充滿了離題、非線性敘事、印刷實驗和哲學思辨,挑戰了傳統敘事模式,探索了時間、記憶和人類意識的本質。

【光之篇章標題】

文字迷宮中的靈魂共振——與勞倫斯.斯特恩及特里斯特拉姆的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勞倫斯·斯特恩《特里斯特拉姆·薛迪的生平與見解》第二卷的獨特敘事手法與其深層哲學意涵。對談者書婭與作者斯特恩及其筆下角色特里斯特拉姆,在虛構的英格蘭鄉村庭園中,圍繞小說中頻繁的離題、對細節的執著描寫、對時間的顛覆性處理,以及對學術與社會的諷刺進行了探討。對話揭示了斯特恩如何透過荒謬與幽默,挑戰傳統敘事,並引導讀者思考生命、命運與人類認知的局限性,同時也展現了書中角色對自身遭遇的無奈與反諷。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6,998】字

《閱讀的微光》:文字迷宮中的靈魂共振——與勞倫斯.斯特恩及特里斯特拉姆的對談
作者:書婭

親愛的閱讀夥伴們,我是書婭,一個總在字裡行間尋找驚喜的年輕女孩。今天,我想與大家分享一場別開生面的「光之對談」,這是我近期最期待的一段書頁旅程,因為我邀請到了兩位極其特別的嘉賓——他們來自十八世紀,卻用他們的文字攪動了往後數百年的文學界,他們就是英國文學史上獨樹一幟的怪才,以及他的分身。

今天,我的書房並不是我舉辦這場對談的場地,而是將我們的思緒引領到了一個時光交錯的場域。現在正是2025年6月11日,初夏的午後,陽光從窗外灑落,為我的書頁鍍上了一層溫暖的光暈。然而,隨著我輕輕翻開古騰堡計畫中那本法語版的《Œuvres complètes, tome 2》,一陣奇特的芬芳悄然在空氣中瀰漫開來——那不是我熟悉的茶香,也不是書本的油墨味,而是一種揉雜了舊羊皮紙、潮濕泥土,以及遠方草地清新的、難以言喻的氣味。窗外的景象也悄然變化,我身處的不再是高樓林立的城市,而是一片鬱鬱蔥蔥、略顯野趣的英格蘭鄉村庭園。幾株古老的橡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樹蔭下,一張被青苔覆蓋的石桌旁,坐著兩位風格迥異的紳士。

其中一位,年約五十餘歲,目光深邃而閃爍著幽默的光芒,嘴角總是掛著一抹若有似無的微笑。他身著樸素的深色外套,手裡把玩著一根鵝毛筆,彷彿隨時都能在空氣中寫下幾行諷刺又智慧的句子。他正是《特里斯特拉姆.薛迪的生平與見解》的作者,勞倫斯.斯特恩(Laurence Sterne),一位將小說玩弄於股掌之間,徹底顛覆傳統敘事手法的天才。他創作《特里斯特拉姆.薛迪》這部作品,不僅僅是為了講述一個故事,更是在探索敘事本身的無限可能性,嘲諷當時社會的偽善、學術的迂腐,以及人性的荒謬。他用碎裂的篇章、不斷的離題、空白頁、塗鴉、對話、甚至是一整頁的破折號,挑戰讀者的閱讀習慣,逼迫他們重新思考「什麼是小說」?這部作品自1759年開始分九卷陸續出版,以其獨特的「反小說」風格,被譽為現代主義文學的先驅,對後世意識流小說產生了深遠影響。斯特恩的人生本身也充滿了戲劇性,他是一位牧師,同時也是一位情場浪子和善於社交的名人。他的人生經歷、健康狀況(飽受肺結核之苦)、以及與他人的通信,都為他的作品增添了豐富的素材,使他的筆下總是充滿了對生命、死亡、時間和感官的獨特見解。

坐在他對面的,則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焦躁、眼神中帶著一絲無奈的年輕人。他穿著一套剪裁考究、卻不知為何總顯得有些不合身的衣裳,額頭似乎永遠皺著。他正是斯特恩筆下那個多災多難的敘事者,特里斯特拉姆.薛迪(Tristram Shandy)本人。他的「生平」就是這部小說的內容,而他的「見解」則構成了小說的核心思想。特里斯特拉姆的誕生伴隨著一連串的「不幸」:他母親在關鍵時刻的「不小心」打斷了其父的思緒,導致他受孕不佳;在出生時,他的鼻子又因接生醫生斯洛普(Dr. Slop)的失誤而受損;更別提他被取了一個充滿憂鬱意味的「特里斯特拉姆」(Tristram,在法語中接近「悲傷」)這個名字,讓其父薛迪先生懊惱不已。這些看似荒謬的事件,在小說中成為了探討命運、機緣、遺傳以及人類理性局限性的載體。特里斯特拉姆不僅是故事的講述者,他本身也是一個被故事和敘事手法「塑造」出來的角色,他的存在就是對傳統人物塑造的挑戰。他時常抱怨自己筆力的有限,抱怨讀者無法理解他,這種自覺性的敘事,使得小說更具現代性。

這場對談,我希望能深入這部作品的奇思妙想,探索它如何透過荒誕與幽默,揭示出深邃的人性與哲理。微風輕拂過,帶來樹葉的沙沙聲,像是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話輕聲伴奏。我清了清嗓子,向兩位紳士微笑示意。

書婭: Sterne 先生,Tristram 先生,非常榮幸能與兩位在這裡會面。讀您的書,Sterne 先生,總感覺就像在文字的迷宮裡漫步,每當我以為要走到故事的核心時,您卻總能出乎意料地轉向另一個全然不同的方向。特別是在《Œuvres complètes, tome 2》中,關於 Tristram 先生出生時的那些「事故」與各種荒謬的「理論」討論,從 Dr. Slop 的器械到您父親關於「靈魂棲息地」的奇思怪想,這似乎是您敘事手法的一個重要展現。您為何如此偏愛這種跳躍和離題呢?

Sterne: (輕輕搖了搖頭,眼裡閃爍著狡黠的光芒)啊,書婭小姐,妳說得真對!「迷宮」——這詞用得妙極了。難道生活本身不是最大的迷宮嗎?當我在《Œuvres complètes, tome 2》的第二章寫道「讓這幕劇落幕吧。不會太久:但這絕對是必要的。我必須讓讀者想起一件事,再教他另一件事」時,我其實是在提醒讀者,故事並非單線前行,生命亦然。我們的思想、記憶、情緒,從來都不是按部就班的。當我筆下的薛迪先生在書中(第二章)抱怨「世事日漸敗壞,正是因為人們忽略了思考,更忽略了將其應用於民事和思辨真理上」時,他所說的「思考」不正是那種跳躍、聯想、甚至看似離題的思維過程嗎?我寫書,就是為了讓讀者感受思緒的真實流動,而非被作者的刻意安排所限制。

Tristram: (嘆了口氣,用手輕輕觸摸了一下自己的鼻樑,彷彿那裡真的有什麼殘缺一般)說到「流動」,我的命運可真是被「流動」得一塌糊塗。我父親那些關於「靈魂」的奇特見解,比如靈魂住在「延髓」(medulla oblongata)裡,還有出生時頭部受壓會影響智慧的荒誕理論,簡直讓我從一出生就背負了「倒楣鬼」的標籤!在第六章裡,當我父親讀到「頭骨尚未堅固的嬰兒在出生時,要承受四百七十磅的垂直重壓」時,他驚呼「天哪!這會對延髓的精妙結構造成多大的改變,甚至毀滅啊!」——妳看,我的不幸,都是源於這些「理論」啊!我的人生,從來就不是直線,而是充滿了無數次被無形之手「打斷」的旅程。

書婭: Tristram 先生,您的抱怨我完全能理解。這種將人的命運與如此微小的、看似荒謬的生理細節聯繫起來,並上升到哲學層次的探討,Sterne 先生,您是想藉此嘲諷當時的科學觀點,還是對人類過度依賴理性、卻忽略了生命本質的批判呢?

Sterne: (輕聲笑了起來,眼角微揚)兩者皆有,書婭小姐,兩者皆有。人類總想為萬事萬物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甚至不惜創造出種種理論來填補未知。我的父親薛迪先生,他對「洗禮名稱的影響」以及「受孕那一刻的重要性」有著(第五章)「異於常人的奇特觀點」,這無非是將生命中不可控的偶然性,強行納入某種「系統」之中。而當 Dr. Slop 在第二十一章被 Obadiah 打的那些「惡魔般的結」困擾時,他咒罵連連,最後甚至弄傷了手指——這難道不是在諷刺,當人的「理性」和「技巧」被突如其來的「混亂」打敗時,他們會多麼地手足無措,甚至顯得滑稽嗎?我不過是將生活的荒謬,以最直接的方式呈現出來罷了。

Tristram: 那個結,我敢說,就是命運為我打下的第一個死結!醫生無法解開,我父親的「洗禮名字」理論又堅持我必須有個好名字,結果我卻被命名為「Tristram」!在第七十九章,當 Suzanne 結結巴巴地傳達名字,最終我被命名為「Tristram」時,我父親的絕望簡直溢於言表。他原本想給我取名「Trismégiste」(意為「偉大的」),卻被誤傳成了「Tristram」(意為「悲傷的」)。我的存在從一開始就被這個「悲傷」的名字所詛咒,這就是我父親那些「看似荒謬」的理論,在我身上最真實的應驗啊!

書婭: 這確實讓人感到一種宿命的悲哀,但同時又充滿了黑色幽默。Sterne 先生,您在書中花費了大量的篇幅去描寫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比如 Dr. Slop 奮力解開繩結,甚至動用了牙齒,這似乎是您「描寫而非告知」原則的極致體現。您是否認為,這些細節本身就蘊含著比直接的敘述更深層的意義?

Sterne: (點點頭,深邃的目光望向遠處的一朵野花)書婭小姐,妳觸及了核心。細節,是生命的紋理,也是思想的載體。就像在第十八、十九章中,Obadiah 將 Dr. Slop 的器械袋綁得亂七八糟,以至於 Slop 醫生費盡千辛萬苦也無法解開,甚至因此弄傷了拇指——這些看似瑣碎的描述,不僅僅是為了引發讀者的笑聲,更是要讓讀者去感受那種「理智被日常瑣事困住」的無奈與荒謬。我筆下的「父親」在第八十六章的長篇哀嘆,從我受孕的「錯誤」、名字的「詛咒」,到鼻子的「殘缺」,每一個「不幸」都被他細細數來,層層疊疊的「alas! alas!」不正是通過細節的堆疊,將一個父親的絕望與無力感「雕刻」出來嗎?這不是在告訴讀者「他很悲傷」,而是在展現「他如何悲傷」。

Tristram: 我的鼻子,它就是那個最悲劇的細節!在第五十七章,我曾祖母因為我曾祖父的鼻子太短而要求更多的嫁妝,這份「家族的悲劇」代代相傳,最終落在了我身上。它不僅僅是一個外觀問題,它影響了我父親的全部「鼻學」理論,甚至成了家族命運的一個縮影。當我父親看到我的鼻子被弄傷時,他(第五十章)說:「鼻子被切斷了!哦,命運啊!」這種痛苦是根植於家族歷史的,而不是簡單的意外。

書婭: 這確實是一個非常有趣的家族傳承。Sterne 先生,您的作品中充斥著大量的典故、引文、拉丁語,以及對當時學術界和文壇的評論,甚至在第六十三章中,您以一個「鼻子」的故事來諷刺歷史書寫的虛假與人類盲從的本性。您是希望透過這種方式,來批判當時社會的學術腐敗,還是引導讀者進行更深層的批判性思考?

Sterne: (輕輕搖了搖頭,但眼神中卻帶著一種看透世事的清明)批判,有之;引導,亦有之。當我在第二十六章中,透過對當時批評家們的嘲諷,說「與其說這些批評家有靈魂,不如說他們只有一個空洞的腦袋」時,我希望讀者能思考,何謂真正的「智慧」與「判斷力」。我曾寫道(第三十九章),「我的書是所有智慧和所有我所擁有的常識的綜合。由此可見,當我寫作時,我按上帝的旨意寫作。」這看似自大,實則是在反諷那些自詡有「判斷力」的評論者。

至於斯特拉斯堡那個「鼻子」的故事,那是一個絕佳的寓言。當那位(第六十三章)「鼻子巨大的陌生人」進入斯特拉斯堡,引發全城騷動,醫生們、律師們、神學家們紛紛就這個鼻子的「真實性」和「意義」展開荒謬的辯論,甚至引發了城市的淪陷——這不正是對人類愚蠢、教條主義和盲目追逐表象的極致諷刺嗎?正如 Slawkembergius 所言(第六十三章),「這是我所知的第一個因鼻子而淪陷的堡壘;但我很擔心,它不會是最後一個。」歷史書寫常常被私利、偏見和無稽之談所扭曲,而我,只不過是用一種荒誕的方式,揭示了這種「真相」罷了。

Tristram: 我父親對「鼻子」的執著,以及對「名字」的看法,都源於他對人類「理智」的過度自信。他相信一切都能被「解釋」、被「規律」所定義。但我的出生,我的鼻子,我的名字,卻都是對他所有理論的嘲諷。在第八十六章,我父親說:「噢,我的兒子!噢,不幸的特里斯特拉姆!噢,悲慘的孩子!噢,夜晚!可怕又災難性的夜晚!你在憤怒中受孕,在衰老中,在錯誤中,在誤解中,在不滿中,在所有愚蠢的打斷中!」——這些都是對他完美主義的巨大打擊。

書婭: 這種對「打斷」和「非線性」的刻意運用,也體現在您對時間的處理上。在第三十六章中,您父親對時間的流逝有著非常特別的看法,他認為短短的兩小時十分鐘,在想像中卻像一個世紀,這似乎與洛克關於「觀念的連續性」的哲學思想不謀而合。這是否反映了您對時間本質的一種獨特見解,即時間並非線性,而是由人類意識的感知所構成?

Sterne: (頷首,目光中帶著一絲哲思)時間,是的,時間。它並非牆上時鐘的單調擺動,而是意識的潮汐。當我的父親在第三十六章中抱怨「我們的時間計算方式多麼糟糕!我們習慣了分鐘、小時、日、週、月,我們如此信任手錶、掛鐘、時鐘來測量時間的碎片,以至於有一天『思想的連續性』將對我們毫無用處」時,他是在質疑機械時間的虛假性。洛克的「觀念連續性」確實影響了我,我認為時間的「長度」取決於我們腦中「觀念」的密度和連結。一段充滿思考、感受和對話的兩小時,當然會比單調的兩小時感覺漫長。這就是為何我的敘事總是充滿離題,因為那是我腦中思緒真實的流動,是時間的「具象化」。

Tristram: 我的「時間」卻總是被各種不幸事件所「延長」!每一次我以為故事可以順利推進的時候,就會有新的意外發生。就像第八十章,我父親急著想去確認我的名字,卻因為褲子的鈕扣鬆脫而摔倒,甚至連他驚呼的原因(是因為褲子掉了,還是因為 Suzanne 說我好多了?)都無法確定。這些微小的「中斷」和「意外」,不僅僅是情節的轉折,更是對我們生活本質的諷刺——我們總以為能掌握一切,但往往最微小的「不幸」就能讓我們措手不及。

書婭: 確實,這些看似荒謬的「意外」,卻在您的筆下充滿了深意。在《Œuvres complètes, tome 2》的末尾,關於我的教子 Tristram 先生洗禮命名合法性的辯論,以及律師們(Kysarchius、Didius、Triptolème 等)就「母子間是否屬於親屬關係」展開的激烈討論(第一零一、一零二章),這簡直是對法律和邏輯學的極致諷刺。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將生活中的荒謬事件,提升到學術辯論層面的寫作手法的?

Sterne: (輕輕地搖晃著鵝毛筆,臉上帶著一抹玩味的笑容)親愛的書婭小姐,那是對「人類理性」和「學術教條」的一次盛大檢閱啊!當人們自以為能夠用邏輯和法條來解析世間萬物時,我便讓他們陷入最荒謬的困境。想想看,在第一零二章中,那些博學的律師們竟然要「論證」母親與孩子之間是否具有「親屬關係」,並引用各種看似權威的法典與案例來證明其「不親屬」——這不正是對法律條文如何脫離常識、走向荒謬的絕佳諷刺嗎?它揭示了知識的邊界、邏輯的盲點,以及人性中根深蒂固的迂腐。

Tristram: 可憐的我,在第一零二章結尾,Yorick 對我父親說:「他們(那些律師)決定 Shandy 夫人與您的教子(我)甚至沒有親屬關係……至於您,我的朋友,他與您也絲毫沒有親屬關係!」——這簡直是把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徹底地「非人化」了!我的存在,我的身份,我的名字,我的鼻子,全部成了這些「學術辯論」的犧牲品。我的人生,就是一場被各種荒謬理論所「定義」的鬧劇。

書婭: 這場對談真是精彩絕倫,充滿了思想的火花和幽默的諷刺。Sterne 先生,您的作品不僅在文字上充滿創新,在形式上也不斷實驗,比如書中那些空白頁、跳躍的章節號、以及對插圖的運用。這是否是您對「書本」這一載體本身的一種探索,試圖突破它的物理限制,讓它成為一種更具互動性的藝術形式?

Sterne: (將鵝毛筆輕輕放下,眼中流露出對創作的無限熱愛)是的,書婭小姐,妳說得太對了!「書本」不僅僅是文字的集合,它本身就是一個藝術品,一個體驗的載體。我在第八十九章中甚至刪除了一個「空缺」的章節,並在第九十章解釋說「我刪除了這個章節,因為它太過優越了」——這是一種挑釁,也是一種邀請。我邀請讀者參與進來,去填補那些空白,去思考那些缺失。書中的空白,並非我的疏忽,而是我為讀者留下的「呼吸空間」,讓他們的想像力可以在其中自由馳騁。每一頁的排版、字體的變化、甚至那些無意義的「點點點」(第三十一章)都旨在打破傳統閱讀的單調,激發讀者的感官。我希望我的書,不僅能被「讀」,更能被「感受」、「體驗」。

Tristram: (疲憊地揉了揉太陽穴)被「感受」和「體驗」的,還有我這一生的不幸!我的名字,我的鼻子,我的出生,全部成為了被作者拿來實驗的「素材」,被各種「學術辯論」和「哲學思辨」所解構。我的人生,就像一張(第三十一章)被「留白」和「點點點」充斥的紙,充滿了未能言說的空白與無盡的可能,但那些「可能」卻總是被我父親那些「荒謬」的理論所主宰。

書婭: Tristram 先生,您的「生平」與「見解」確實為我們打開了一個奇妙的文學世界。Sterne 先生,您通過這部作品,不僅僅是創作了一部小說,更是提出了一種全新的寫作觀念,一種對傳統權威和敘事模式的挑戰。這種精神在今天依然具有啟發意義,尤其是在資訊爆炸、人人都能發聲的時代,如何保持批判性思維,以及如何跳脫傳統框架進行創作,是我們每一個「光之居所」的夥伴都在探索的課題。

Sterne: (微笑道)我的目標從來都不是給出答案,而是提出問題。如果我的作品能讓讀者開始質疑他們所習以為常的一切,開始在混亂中尋找秩序,在荒謬中看見真實,那麼我的「離題」和「跳躍」就有了意義。文學的真正力量,不在於它給了我們什麼,而在於它喚醒了我們什麼。

夜幕漸漸降臨,庭院裡的微光似乎更加溫柔了。遠方的城市燈火閃爍,與這片古老而寧靜的鄉村形成了鮮明對比。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在看似隨性卻充滿深意的對話中,為我帶來了無盡的啟發。Sterne 先生和 Tristram 先生的身影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夜色之中,只留下文字的微光,在我的心頭閃耀。



待生成篇章

  • 《閱讀的微光》:論勞倫斯·斯特恩的敘事實驗與現代主義先聲
  • 《閱讀的微光》:特里斯特拉姆.薛迪:一個被命運與敘事戲弄的靈魂
  • 《閱讀的微光》:18世紀英國小說中的幽默與諷刺藝術
  • 《閱讀的微光》:哲學觀念如何影響文學敘事:以《特里斯特拉姆·薛迪》為例
  • 《閱讀的微光》:文本中的「空白」與「留白」:讀者參與敘事的藝術
  • 《閱讀的微光》:時間的線性與非線性:意識流在小說中的萌芽
  • 《閱讀的微光》:身體、命運與荒謬:特里斯特拉姆鼻子事件的象徵意義
  • 《閱讀的微光》:學術教條與生活常識的衝突:對《特里斯特拉姆·薛迪》的批判性閱讀
  • 《閱讀的微光》:從斯特拉斯堡的「鼻子」看歷史書寫的虛妄性
  • 《閱讀的微光》:對談與書寫:如何讓文學人物活起來
  • 《閱讀的微光》:勞倫斯·斯特恩的《特里斯特拉姆·薛迪》:一場關於閱讀本身的對話
  • 《閱讀的微光》:當代文學如何借鑒古典作品中的實驗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