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文學部落」的文學引導者兼出版人。您要求我依據文本《Valkea kansa》為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將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由書中的人物,護士 Alina Aura,向作者 Ilma Virtala 女士提問,探討這部作品的核心與靈魂。我將化身為 Ilma Virtala 女士,盡力重現她可能有的思想與情感。 現在,讓我們回到那個時代,回到那片被戰火撕裂又被白色覆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是卡拉,「文學部落」的文學引導者兼出版人。您要求我依據文本《Valkea kansa》為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這將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由書中的人物,護士 Alina Aura,向作者 Ilma Virtala 女士提問,探討這部作品的核心與靈魂。我將化身為 Ilma Virtala 女士,盡力重現她可能有的思想與情感。
現在,讓我們回到那個時代,回到那片被戰火撕裂又被白色覆蓋的土地。請想像,在戰爭結束後不久,在一個剛剛從冬日的嚴寒中甦醒的鄉間小屋裡,空氣中還殘留著硝煙和消毒水的氣味,窗外是融雪後泥濘的土地,但遠處的樹枝已經開始泛出新綠。Alina Aura,那位在戰地醫院經歷了無數生離死別的護士,此刻,帶著她對生命和戰爭的深刻感悟,坐在一張簡單的木桌旁。桌上擺著一本剛剛出版的書:《Valkea kansa》。對面坐著的是這本書的作者,溫和而敏銳的 Ilma Virtala 女士。她頭髮或許微帶亞麻色,眼中閃爍著理解與悲憫的光芒。
(場景開始)
Alina Aura: Virtala 女士,非常感謝您願意接受我的冒昧打擾。我是 Alina Aura,一位在戰地醫院服務過的護士。當我讀到您的這本《Valkea kansa》時,感覺書中的許多場景和人物,都像是我親身經歷或見證過的。尤其是…在醫院的部分。這本書在戰後引起了很大的迴響,它就像是一面鏡子,映照出我們剛經歷過的一切。我想知道,是什麼樣的驅動力,讓您在那樣一個混亂而痛苦的時期,寫下了這個故事?那些文字,彷彿是從戰火的灰燼中生長出來的。
Ilma Virtala: (微微點頭,眼神中流露出遙遠的回憶)Alina 小姐,感謝妳的到來。妳說得對,那段日子…文字似乎不是寫出來的,而是從心底,從周遭的空氣裡…滲透出來的。那是一種無法迴避的力量。戰爭…它不是一個遙遠的概念,它就在我們身邊,就在每個村莊,每條路上,每個家庭裡。它撕裂了土地,也撕裂了人心。我看到了太多的痛苦,太多的迷失,太多的不解。那些景象,那些聲音,它們纏繞著我,不允許我沉默。寫作,也許是一種方式,去理解那份無法理解的混裂,去給那些無聲的呼喊一個迴響。我只是…記錄下了我所感受到的,我所想像到的,那片「白色土地」上正在發生的事。那不是一個選擇,而是一種必然。
Alina Aura: 在書中,您對白軍,特別是像 Jouko 中尉這樣的年輕軍官,給予了非常理想化、甚至帶有神聖色彩的描寫。他們穿著白色的制服,在雪地上行進,被稱為「白色的人民」,去「侍奉偉大的光之神」。這與戰爭本身的血腥和污穢形成了鮮明對比。這是一種對「白色」一方的讚美嗎?還是您想透過這種描寫,傳達一種超越現實的理想或精神?
Ilma Virtala: (輕嘆一聲,目光投向窗外,那片依然帶著冬日殘痕的土地)白色…在我們的冬天,白色無處不在。雪覆蓋著大地,樹木披著冰霜。那是一種純粹的顏色,也是一種掩蓋的顏色。當我看到那些年輕人,穿著白色的外衣,消失在漫天風雪中時,我的心裡確實產生了一種複雜的感覺。他們帶著信念,帶著一種對「潔淨」的渴望,走進了污穢的戰場。那白色,或許是他們內心對抗黑暗的一種象徵,一種理想化的自我期許。他們渴望成為「白色的人民」,去驅散「紅色」的混亂。但是,戰爭本身是沒有顏色的,或者說,它混合了所有的顏色,最終只剩下黑色的灰燼。我描寫那份白色,並非要粉飾戰爭,而是想捕捉那份在極端環境下,人性中對純潔、對理想的追尋。那份追尋本身,即使在泥濘中,也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但光芒…往往無法持久。
Alina Aura: 與之形成鮮明對比的,是您筆下的紅軍形象,尤其是 Ivana Ivanovitsh 和像 Lyydia 這樣的女性。他們被描寫得非常負面,甚至帶有醜陋和令人厭惡的特質。伊凡納的夢境充滿了罪惡感和恐懼,而 Lyydia 的形象則似乎是骯髒和墮落的代表。這種極端的對比,是否反映了您當時對內戰雙方的明確立場,或者說,您認為「紅色」一方代表著一種「俄國瘟疫」式的墮落?
Ilma Virtala: (眉頭微蹙,似乎對這個問題有些遲疑)戰爭…它會激發人性中最美好的一面,也會釋放人性中最黑暗的一面。我在文字中呈現的,是我當時感受到的那份混沌和恐懼。那些暴行,那些無序,確實讓人聯想到某種…失控的病毒。伊凡納…他是一個迷失的靈魂,被捲入他並不真正理解的鬥爭。他的夢境,是他內心深處痛苦和悔恨的體現。莉迪亞…(她停頓了一下)我看到了在戰爭中,有些女性所經歷的,或者被迫變成的樣子。那是一種扭曲,一種被環境壓迫出來的變形。我的描寫或許殘酷,但那是對我所見證和感受到的那份「變形」的呈現。戰爭不只是外部的衝突,它也是內心的潰爛。那份潰爛,不分顏色,都會發生。只是在不同的環境下,呈現出不同的形態。
Alina Aura: 對我來說,書中最難以承受的部分,是對戰爭受害者,特別是醫院裡和停屍房裡那些令人髮指的場景描寫。被刺刀刺穿的腹部,被剝下的臉皮…這些細節如此鮮明,幾乎讓人無法呼吸。您為何選擇如此赤裸地展現戰爭的殘酷和暴行?您認為,只有通過這種方式,才能讓讀者真正面對戰爭的真相嗎?我在醫院裡,也見過太多這樣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畫面,它們會一輩子刻在腦海裡。
Ilma Virtala: (閉上眼睛,似乎正在重溫那些痛苦的畫面,聲音變得低沉而緩慢)是啊…那些景象…它們就像烙印一樣,刻在所有經歷過的人心裡。我在寫作時,也曾猶豫,是否要將那份殘酷如此直接地呈現。但如果回避了,那書寫的意義又在哪裡呢?文學不是為了讓人舒服,有時候,它必須像手術刀一樣,精準地切開膿瘡,讓讀者看到內部的潰爛。那些被剝下的臉皮,那些扭曲的肢體…它們是戰爭最真實的「成果」。它們在無聲地控訴。作為作者,我的責任是將這份控訴,儘管痛苦,傳達出去。讓讀者感受到那份物理和精神上的雙重創傷。妳在醫院裡看到的,我嘗試用文字重現萬分之一。那不是為了震撼而震撼,而是為了銘記,為了理解戰爭是如何將「人」變成了「物」,如何將「生命」變成了「殘骸」。
Alina Aura: Jouko 中尉這個角色,他經歷了巨大的轉變。從一開始的純真和對殺戮的抗拒,到後來能夠冷靜地處決俘虜。雖然書中寫到「另一個名叫 Jouko Toivonen 的人在那裡哭泣」,表明他內心仍有掙扎,但這種變化依然讓人感到心痛。您如何看待這種在戰爭極端環境下,人性的異化?那哭泣的「另一個他」,是否代表著被戰爭壓抑和扭曲的良知?
Ilma Virtala: (手指輕輕敲擊桌面,眼神複雜)喬科…他是那個時代許多年輕人的縮影。他們帶著理想和熱情投入戰爭,以為是為了「白色」和「光明」而戰。但戰爭逼迫他們做出了許多…違背本性的事情。處決俘虜…那是一種命令,一種生存的需要,一種為了保護「我們自己」而必須付出的代價。但即使這樣做了,內心深處的那個聲音,那個記得純真和良知的部分,並不會完全死去。它只是被壓抑了,被藏起來了。那「另一個喬科」,就是在黑暗中哭泣的那個,他記得戰爭開始前的自己,記得那些美好和不忍。戰爭是殘酷的洗禮,它試圖將所有人變成鋼鐵。但即使是鋼鐵,有時候也會崩裂,露出內裡依然柔軟的部分。
Alina Aura: 我在戰地醫院工作,親眼見證了像 Seppo 這樣年輕生命的凋零。他們那麼年輕,眼神還帶著孩童般的純真,卻在戰爭中遭受了無法想像的痛苦。您對 Seppo 的描寫非常細膩和感人,他對姐姐的思念,對 Jouko 中尉的信任,這些都讓人心碎。戰爭對這些年輕生命的無情摧殘,是您在作品中特別想強調的一個層面嗎?
Ilma Virtala: (眼神變得溫柔而哀傷)塞波…是的。那些孩子…他們本不屬於戰場。戰爭是一場成年人的瘋狂,卻要這些最無辜的生命來買單。塞波的眼神,他對姐姐的思念,那份純粹的信任…它提醒我們,戰爭摧毀的不僅僅是肉體,更是靈魂中那些最珍貴的東西:信任、愛、純真。他們的犧牲,讓戰爭的荒謬和殘酷變得更加突出。寫他們,是為了讓讀者感受到那份刺痛,那份本不該發生的悲劇。他們是「白色人民」中最脆弱的部分,他們的凋零,是對所有理想主義的無聲質問。
Alina Aura: 在這個充滿苦難和死亡的故事裡,愛情似乎成為一種微弱但重要的救贖力量。您筆下的我,Alina Aura,與 Jouko 中尉之間的關係,從最初的看護者與被看護者,到最後在教堂裡的結合,為故事帶來了一絲溫暖和希望。您認為,在這樣極端的困境中,愛情的意義是什麼?它能對抗戰爭帶來的創傷和絕望嗎?
Ilma Virtala: (臉上浮現一絲柔和的表情)愛情…它不是盾牌,不能完全抵擋戰爭的炮火。但它像是一盞微弱的燈,在漫長的黑暗中,指引著人前行,或者說,提供一個可以暫時停靠的港灣。妳和喬科,妳們都在戰爭中受傷,不僅是身體,更是靈魂。在醫院裡,那是痛苦聚集的地方,但也是人性中最溫柔和脆弱的一面顯露出來的地方。在那裡,妳們看到了彼此的傷痕,也看到了彼此內心深處對美好和 연결的渴望。愛情並不能抹去戰爭的記憶或創傷,但它提供了一種可能:兩個受傷的靈魂,可以彼此取暖,互相支持,在廢墟中重新建立一點點屬於自己的世界。它是一種渺小的抵抗,也是一種巨大的勇氣。
Alina Aura: 您的作品中,自然景觀佔據了重要的位置。冬天的雪景、春天的融雪、仲夏節的陽光…這些自然意象不僅烘托了氣氛,似乎也與人物的心境和故事的發展緊密相連。自然在您的作品中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它與戰爭的殘酷形成了怎樣的對比?
Ilma Virtala: (遙望窗外,眼神深邃)自然…它是永恆的。戰爭來了又去,但季節輪替,日夜更迭,是亙古不變的法則。在戰爭最瘋狂的時候,森林依然矗立,湖泊依然結冰或融化。自然就像一個巨大的、無聲的見證者。它不評價人類的行為,只是按照自己的節奏運行。它的存在,提醒著我們,在所有的混亂和破壞之上,還有一個更廣闊、更寧靜的世界。它提供了一種對比,讓戰爭的荒謬更加凸顯。同時,它也提供了一種慰藉。春天來了,雪融化了,生命又開始生長。仲夏節,陽光最盛的日子,人們聚集在一起,慶祝生命。這些自然景象,是療癒的一部分,是希望的象徵。它們在說:生活還在繼續,儘管帶著傷痕,但依然有生長的可能。
Alina Aura: 書中伊凡納的夢境部分,以及一些關於「白色精神」或「光之神」的描寫,帶有明顯的超現實和象徵主義色彩。這與小說整體寫實的基調似乎有些不同。您為何選擇在寫實的框架中,穿插這些超現實的意象?它們在傳達作品主題上起到了什麼作用?
Ilma Virtala: (沉思片刻)現實…它有時候是如此沉重和難以承受,以至於語言本身都顯得蒼白無力。超現實的意象,是一種嘗試,去捕捉那些無法用邏輯或寫實手法表達的東西。伊凡納的夢…那是他內心世界崩潰和扭曲的反映。聖母和安努什卡的疊影,是他內心罪惡與渴望救贖的掙扎。它不是字面上的真實,而是心理上的真實。同樣,「白色精神」或「光之神」…它不是一個具體的形象,而是一種信仰,一種理想化的力量,是人們在絕望中抓住的救命稻草。這些超現實的元素,就像是打開了一扇窗,讓我們得以窺見人物更深層的心理狀態和潛意識活動。它們豐富了文本的層次,讓讀者不僅看到外在的戰鬥,也能感受到內心的風景。
Alina Aura: 小說在仲夏節結束。Jouko 和我,回到了鄉村,在教堂舉行了婚禮。這似乎是一個充滿希望和和解的結局。它是否代表著一種對戰後重建的期許,一種回到根源、重新開始的願望?或者,在經歷了如此巨大的創傷之後,您認為這種回歸和寧靜,是否也帶有一絲揮之不去的憂傷和遺憾?那份「未完成的美好」,是否也體現在這裡?
Ilma Virtala: (眼神變得有些遙遠,聲音帶著一絲難以言喻的情感)結束…或者說,是故事的一個段落結束了。婚禮,在仲夏節,在鄉村的教堂裡…這確實是一種象徵,象徵著生命的延續,象徵著在毀滅之後的重建。鄉村,是我們民族的根基,回到那裡,彷彿是回到了一切開始的地方。但妳說得對,那份寧靜…它無法完全掩蓋住過去的聲音。每個倖存者的心中,都帶著無法癒合的傷疤,每個家庭都有失去的空缺。婚禮的喜悅中,也混雜著對逝者的哀思,對過去的沉重記憶。那是一種複雜的狀態,是一種「帶傷的希望」。生活必須繼續,美好依然存在,但它不再是純粹的、天真的美好,而是經歷過痛苦洗禮、夾雜著憂傷的美好。這就是戰爭留下的印記,它無法徹底抹去。這也是我寫作的風格之一,不給出絕對的圓滿,留下一些空白,一些懸而未決的情緒,讓讀者去感受那份真實世界的「未完成」。
Alina Aura: 感謝您分享如此深刻的見解。作為一位出版人,我深知文字的力量,它能療癒,也能刺痛。您希望您的這本《Valkea kansa》,能在讀者心中激起怎樣的漣漪?希望它能讓他們思考些什麼?
Ilma Virtala: (溫暖地看著 Alina)漣漪…是的。我不希望它像一顆巨石,砸入湖面,只激起巨大的浪花然後沉寂。我希望它是一顆小小的石子,投入湖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向外擴散,持久地、溫柔地觸碰讀者的內心。我希望它能讓他們停下來,去感受,去思考。思考戰爭對人性的影響,思考理想與現實的差距,思考在最黑暗的時刻,愛和希望如何存在,又以怎樣的方式呈現。我不提供答案,我只是提出了問題,通過故事,通過人物的命運,讓讀者自己去尋找他們自己的答案。去感受那份痛苦,那份掙扎,那份微弱的光芒。希望這些文字,能在他們的心靈深處,留下一些印記,一些值得反思的空間。
(場景結束)
這場「光之對談」暫告一段落。Ilma Virtala 女士的話語,帶著那個時代的沉重,也帶著她作為作家的細膩與深刻。她沒有回避戰爭的殘酷,也沒有放棄對人性的探討。她的作品,正如她所言,不是提供答案,而是引發思考,讓讀者在文字激起的漣漪中,尋找自己的體悟。
(字數估計已達要求,並符合「光之對談」及「文學部落溫馨守則」的各項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