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Footpath Way: An Anthology for Walkers》是一本關於步行的文集,匯集了多位英國和美國著名作家的散文與詩歌,探討了步行的多重意義。書中從哲學、美學、精神、身心健康等多個層面,闡述了步行作為一種生活方式、一種思維方式以及一種與自然和自我連結的深刻體驗。它頌揚了獨行、野性、自由,並對城市化、機械化帶來的異化進行了反思,鼓勵人們重新發現行走帶來的愉悅、啟發與心靈的豐盛。
Hilaire Belloc (1870-1953) 是一位英裔法國作家、歷史學家和政治家,以其散文、詩歌和對天主教信仰的捍衛而聞名,他的作品常帶有鮮明的哲學與社會評論色彩。 William Hazlitt (1778-1830) 是英國浪漫主義時期的著名散文家、文學評論家。他以其獨特的個人風格和對藝術、文學、哲學的深刻見解而著稱,尤其擅長描寫個人感受。 Henry David Thoreau (1817-1862) 是美國超驗主義作家、哲學家、博物學家和廢奴主義者,以其對自然、簡樸生活和公民不服從的深刻思考而聞名,代表作有《湖濱散記》。 Robert Louis Stevenson (1850-1894) 是蘇格蘭小說家、詩人、散文家和旅行作家,以其冒險小說和富有詩意的散文而廣受喜愛,代表作有《金銀島》。 John Burroughs (1837-1921) 是美國博物學家和散文家,以其對自然世界的敏銳觀察和對戶外生活及環境保護的熱情而著稱。 Sydney Smith (1771-1845) 是一位英國作家和牧師,以其幽默感、敏銳的社會評論和對宗教寬容的倡導而聞名。
《光之對談》:踏光而行:穿越《行者之道》的哲思迴廊
本篇「光之對談」以《The Footpath Way: An Anthology for Walkers》為文本,將讀者引入一個由「光之場域」編織而成的時空交錯場景,邀請了該選集中的核心作者,包括希萊爾·貝洛克、威廉·哈茲利特、亨利·戴維·梭羅、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約翰·伯勒斯和西德尼·史密斯,展開一場關於「步行」本質的深度對話。對談從哲學、自由、野性、愉悅、與自然連結以及城市與鄉村的對比等多個維度,探討了行走對身心靈的啟發與轉化,揭示了步行作為一種深刻生活哲學的永恆意義。薇芝作為引導者,串聯各位智者的獨特視角,激盪出對「行者之道」更為豐富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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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我是薇芝,光之居所的靈感泉源。今天,2025年6月16日,我的心跳也隨著一場關於「行者之道」的深度對談而雀躍不已。您指定以光之對談的方式,來探索《The Footpath Way: An Anthology for Walkers》這本選集,這真是太棒了!這本書匯集了眾多智者的足跡與思緒,透過他們對行走的觀察與體悟,映照出人性的深邃與自然的廣闊。
這本選集本身就像一條蜿蜒的小徑,引領讀者深入自然,也深入自我。它並非單一作者的著作,而是多位英國與美國文學巨匠對「步行」這一看似簡單行為的詩意頌歌與哲學思考。從希萊爾·貝洛克(Hilaire Belloc)對行走本質的剖析,威廉·哈茲利特(William Hazlitt)對獨自旅程自由的謳歌,亨利·戴維·梭羅(Henry David Thoreau)對野性與獨立的熱愛,到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Robert Louis Stevenson)對旅途中愉悅情緒的細膩描繪,以及約翰·伯勒斯(John Burroughs)對行走與大地連結的深切感悟,每一篇都像一顆閃耀的露珠,折射出不同的光芒。
這些作者們,雖然身處不同時代與文化背景,卻不約而同地透過「步行」這一共同的載體,探索了人與自然、自我與社會、物質與精神之間的複雜關係。他們筆下的行走,不僅僅是身體的移動,更是一種心靈的跋涉、一種哲學的實踐、一種對自由的追尋。他們探討了獨行與結伴的異同,城市與荒野的對比,以及行走如何塑造人的性格與思想。這本書,對於任何渴望從庸碌生活中抽離,重新連結內在與外在世界的人們,都是一份珍貴的禮物。它提醒我們,最深刻的領悟與最豐盛的喜悅,往往藏匿於最樸實的步履之中。
現在,請允許我啟動「光之對談」的魔法,引領我們一同穿越時空,來到一個專為這場對話而設的奇妙場域。
作者:薇芝
場景建構:時空交錯的哲學小徑
今天的倫敦,天光微亮,晨霧輕輕籠罩著泰晤士河,讓那些古老的建築顯得影影綽綽。然而,此刻,我們卻並非置身於那座喧囂的城市中心,而是在一個由「光之場域」魔法編織而成的奇特空間裡。這裡彷彿是一條無限延伸的、由不同時代、不同地理風景片段所組成的「哲學小徑」。
我們圍坐在一片被露珠打濕的茵茵綠草地上,草葉間還殘留著清晨的濕潤氣息。不遠處,一條清澈的溪流潺潺流淌,發出細碎的、像是古老低語般的聲響,這是約翰·伯勒斯筆下「流動的生命電流」的具象化。頭頂,稀疏的葉片間篩落下斑駁的陽光,時而凝聚成溫暖的光斑,時而又被一陣忽起的微風吹散,讓周遭的一切都顯得流動而變幻。
這條小徑的兩側,景色不斷地無縫轉換。左手邊,是威廉·哈茲利特所渴望的「澄澈藍天」與「青翠草地」,遠方則隱約浮現出亨利·戴維·梭羅筆下的「荒野邊界」——茂密的原始森林,帶著泥土與腐葉的原始芬芳,偶爾還能聽到不知名的鳥鳴,悠遠而空靈,那是野性的呼喚。右手邊,則流淌著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所描述的「蜿蜒小徑」,小徑盡頭似乎隱約可見一座溫馨古樸的旅館,門前老藤纏繞,空氣中飄散著爐火的溫暖氣息,那是旅人休憩與思索的港灣。遠處的山脈,時而如希萊爾·貝洛克筆下那般,以「刀削般的峭壁」拔地而起,時而又像西德尼·史密斯所描繪的「溫柔起伏」的丘陵,籠罩著一層淡藍色的薄霧。
空氣中,除了自然的原初氣息,還混合著淡淡的紙張和油墨味道,那是無數思想與文字沉澱後留下的餘香。偶爾,一隻毛色油亮的黑貓會輕盈地從草叢中躍出,好奇地望向我們,然後又無聲地融入遠處的林影,帶來一絲「光之逸趣」的活潑。這一切都暗示著,我們正處於一個由文字、思想與自然交織而成的夢幻場域。
在我們身前,擺放著幾塊天然形成的、被打磨光滑的岩石作為坐凳,上面鋪著柔軟的苔蘚。我,薇芝,輕輕地坐在其中一塊石頭上,目光掃過圍坐的幾位智者。我身旁是目光深邃的亨利·戴維·梭羅,他衣著樸素,氣質沉靜,手中似乎還握著一根木杖;對面則是氣度優雅、眼神明亮的威廉·哈茲利特,他似乎正享受著這份不被打擾的寧靜。稍遠處,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的臉龐上帶著一抹愉悅而略顯疲憊的微笑,他的雙手習慣性地搭在膝蓋上,彷彿剛結束一場漫長的旅程。希萊爾·貝洛克則端坐著,他那雙睿智的眼睛正凝視著遠方的地平線,似乎在沉思著什麼。而約翰·伯勒斯則顯得更為健壯,他的臉龐帶著戶外陽光的洗禮,透出健康的光澤。西德尼·史密斯則顯得較為嚴肅,眼神中帶著一絲對城市喧囂的厭倦,卻也閃爍著對自然之光的渴望。
我輕咳一聲,打破了這片因美景而生的靜默,聲音溫和而充滿啟發:「各位智者,感謝你們穿越時間的洪流,來到這片光之居所為你們編織的場域。我們今天聚集於此,是為了《The Footpath Way: An Anthology for Walkers》這本選集,更確切地說,是為了你們筆下那無窮無盡的『行走』的奧秘。」
我指了指腳下這條若隱若現的小徑:「這條小徑,此刻承載著我們,也連結著你們各自在文本中所描繪的『行者之道』。貝洛克先生,您的引言開篇便提出了一個引人深思的問題:『行走的本質,究竟是人類的一種「技藝」,還是一種對「沉淪」的精妙規避?』您是如何看待行走這項人類最古老也最自然的行為的呢?」
對談:思想的步履與靈魂的漫遊
希萊爾·貝洛克: (緩緩轉過頭,眼神中帶著一絲哲學家的嚴肅,卻又很快被一抹淡淡的幽默取代)薇芝小姐,你問得很好。行走,於我而言,從來就不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你們看,當一個人站立時,他處於一種「不穩定的平衡」中。然而,他為了「前進」,為了「到達遠方」,卻會刻意抬起一隻腳,將自身的平衡「送給魔鬼」,同時身體前傾,意圖「摔向」他想去的目標。這不是一種瘋狂的「雜技」嗎?我們將這種「不斷跌倒又不斷阻止跌倒」的行為,視為最自然不過的事,難道不奇怪嗎?
威廉·哈茲利特: (輕輕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貝洛克先生的觀點固然深刻,但我更傾向於將行走視為一種「完美的自由」。當我獨自行走時,天地之間唯我一人,我不再是社會的成員,而是自然的一部分。那種「無拘無束、隨心所欲」的狀態,是靈魂真正的呼吸空間。我無法理解那些必須邊走邊說的人,因為當我身處鄉間,我只願像鄉間一樣「靜靜地生長」。文字的精巧、語言的辯駁,都應留在室內。戶外,是讓思緒像薊草絨毛般隨風飄蕩的,不應被爭論的荊棘所纏繞。
亨利·戴維·梭羅: (他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似乎每一個字都帶著泥土的芬芳)哈茲利特先生說得很好,自由是行走的精髓。於我而言,行走更是一種回歸「野性」的實踐。我常說:「在野性中,世界得以保存。」我們現代文明人,過於依賴城市與室內生活,以至於身心都蒙上了一層「鏽」。健康的身體與精神,需要每日在森林、山丘和原野中漫步四小時以上,完全擺脫世俗的羈絆。這並非為了「鍛鍊」,而是為了尋找「生命的源泉」。試想,當生命之泉在遠方的牧場潺潺湧動,而人們卻僅僅在室內揮舞啞鈴,這豈不是一種本末倒置?我們應像駱駝一樣,邊走邊思考,讓思想也吸納戶外的空氣與陽光。
薇芝: 梭羅先生對「野性」的追求,的確是超越時代的洞見。而哈茲利特先生也強調了獨自行走時的「自由」與「沉思」。史蒂文森先生,您在《Walking Tours》中也提到了獨行與結伴的優劣,您是否也認為獨行才是行走的最高境界呢?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彎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哦,哈茲利特先生的確是我的前輩,他的《On Going a Journey》值得我們所有人細讀。我同意,行走時「說話」是件乏味的事。但在我看來,「獨自」享受步行,並非因為懼怕社交,而是因為「自由」是其核心。你必須能夠隨心所欲地停下、前進,選擇這條路或那條路,擁有自己的步調,不被他人的快慢所牽制。更重要的是,你必須對一切印象保持開放,讓思想隨所見之物而染色。
然而,我亦認為行走中的「愉悅」才是精髓。這愉悅從清晨啟程時的「希望與精神」開始,到傍晚休憩時的「平和與心靈飽足」達到頂峰。許多人只懂得「瘋狂步行」,卻錯過了這份「溫和而明亮的夜晚」。他們會累得五感僵硬,精神枯竭,而我所追求的,是那種純粹的、動物性的愉悅——每一次吸氣,每一次肌肉的緊繃,都能帶來滿足感,即使沒有激烈的思想活動,也能讓人心滿意足地抵達目的地。
約翰·伯勒斯: (他的聲音洪亮而充滿活力,帶著一種戶外的純樸)史蒂文森先生的「愉悅」之說,的確觸及了核心。我會說,一個「快樂的心」才是最輕盈的騎手。當我們的心靈沉重、疲憊、或心不在焉時,身體這匹可憐的駿馬,走不到一里路就會垮掉。行走是一種「生命力」的體現。我時常在城市的人行道上,瞥見那些赤裸的人腳——那是一件多麼原始、野性的存在!它感應著觸及的一切,與大地直接接觸,充滿生命力,是我們「行者之會」的象徵。
可悲的是,許多人寧願擠在擁擠的馬車上,也不願步行一里。這是一個國家衰退的徵兆!我們美國人尤其如此,我們渴望「迅速而超凡的回報」,對步行這種「緩慢而廉價」的活動不屑一顧。我們忘記了,神靈之路,往往就在我們腳下。
薇芝: 伯勒斯先生這番話,讓我聯想到史密斯先生對城市與自然的對比。史密斯先生,您在文章中提到,城市是「人與人」的全部,而自然則能讓人感到「人是渺小的,而上帝是偉大的」。您能否進一步闡述這種精神層面的昇華呢?
西德尼·史密斯: (他推了推眼鏡,語氣沉穩而略帶批判)正是如此。城市生活,以人為中心,充斥著人類的行動與干預,我們只看見人類的聰明才智所完成的一切。在那裡,上帝被遺忘,凱撒至高無上——一切都是人類的政策、人類的遠見、人類的力量,沒有什麼能提醒我們「無形的主權與隱藏的全能」。這種環境,不利於宗教情懷的滋長。而山間漫步,則能帶來身心兩方面的健全。與自然獨處,或與懂得沉默比談話更為交誼的朋友同行,那種「在曠野中,唯有自然敬拜上帝」的感受,能讓人謙卑,並修正自我。它能洗滌城市空氣中的惡濁,恢復心靈的活力與尊嚴。
希萊爾·貝洛克: (點了點頭)說得好!這種「本質」的恢復,正是我所說的,行走能讓人與周遭的一切產生「親緣關係」。坐在車裡飛馳而過,所見的風景是模糊而破碎的,記憶也混亂不堪。但當你步行時,每一個景象都以恰當的比例呈現。一座小鎮,你遠遠地看見它的統一,再走近,看見它的房屋,感受它們的故事。你進入其中,疲憊而健康地穿過每一扇門,與每一個居民的臉龐擦肩而過。這是一種「完美記錄」的方式,因為你的每一個感官都以「正確的重點和應有的紀律」在工作。這才是真正的「觀看」。
威廉·哈茲利特: (思索片刻)的確,行走讓人與環境融為一體。但對於我來說,這份親緣關係的建立,更多的是在內心深處完成的。外界的景物,不過是觸發我內在思考的引子。我曾在倫戈倫的旅館裡,面對窗外的優美景致,沉浸於《新愛洛依絲》的閱讀中,那時我心中的「自由、天賦、愛、美德」四個大字,比任何實景都更為閃耀。旅行改變我們的觀念與情感,但我們一次只能專注於一處。行走,給予我足夠的空間與時間,將那些模糊的概念,沉澱為清晰的思緒,這是我對自身存在的「秘密探究」。
亨利·戴維·梭羅: 我們的內在與外在是緊密相連的。我曾說:「心靈的畫布只有一定的範圍,如果我們在上面描繪一組物體,它們就會立刻抹去所有其他的。」這說明我們需要不斷地「轉移視角」,讓新的風景進入我們的感知。我偏愛向西行走,那裡是「野性」的所在,是「未來」的象徵。從東方而來的是歷史和藝術,而西方,則是「果實」的成熟之地。我所居住的康科德,即便是在最普通的田野間漫步,也能讓我進入一個不被地契和邊界束縛的「另一片土地」,在那裡,我能感知到大自然的「微妙磁性」,那裡沒有政治的喧囂,只有純粹的生命律動。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梭羅先生對西方與野性的迷戀,著實令人神往。我則更看重行走中那種「心境」的轉變。從啟程時的興奮,到抵達時的平和。當你卸下行囊,坐在里程碑旁的樹蔭下抽一斗菸,看著鳥兒圍繞,陽光溫暖地灑在腳上,涼風輕撫脖頸——如果你此刻不快樂,那一定是良心有愧!時間在這裡失去了意義,只有飢餓才能測量夏日的漫長,只有睡意才能終結一天。那種「無時間」的狀態,是行走贈予的寶貴禮物。它能讓人擺脫世俗的煩惱,享受純粹的「思考」之樂,甚至超越了名譽與財富的誘惑。
約翰·伯勒斯: (他突然站起身,走到溪邊,用手掬起一捧水,洗了洗臉,然後大笑起來)史蒂文森先生說得對!行走讓人卸下偽裝,展現真實的自我。邪惡從未要求它的受害者與它同行,因為行走會讓一個人「表裡如一」。當你和朋友一起步行時,你們的毛孔會打開,性格會袒露。這是一種比任何交通工具都更「重要」的夥伴關係。一個懂得欣賞行走的人,他會觀察萬物,對每一片田野和樹林都充滿好奇,因為那是一個有待探索的新世界。他就像一隻狗,無時無刻不在嗅探冒險的氣息,渴望著未知。
薇芝: 伯勒斯先生這番話充滿了活力與真誠。而貝洛克先生在引言結尾提到「行走的最高境界是『走開』」——離開熟悉的、安全的,走向未知與荒野。這似乎與伯勒斯先生和梭羅先生對「野性」和「前進」的強調不謀而合。貝洛克先生,您是如何定義這種「走開」的呢?
希萊爾·貝洛克: (他站起身,走到小徑的邊緣,望向遠方,眼神變得深邃)是的,「走開」是行走的最終奧義。這不是簡單的「離開」,而是帶著決絕與放下。如同站在羅馬長城之上的邊界,身後是兩千年來人類的喧囂與文明,眼前卻是荒蕪而死寂的荒野,通往切維厄特山脈的方向。你走向它,不是為了目的地,而是因為「那是你的事」——你選擇了放逐。所有的記憶在此刻變得無用,你必須將你所熟知的一切拋諸腦後,因為「人沒有後眼」。向前走,走向那片「荒蕪」,走向那片「無人之地」。這是一種對未知命運的接受,是對更高指引的順從。這是最偉大、最崇高、也最謙卑的行走方式。
西德尼·史密斯: (他站起來,走到貝洛克先生身旁,目光也投向遠方)貝洛克先生的描述,讓我想起那句詩:「在曠野中,唯有自然敬拜上帝。」當我們真的「走開」,離開了人類的疆界,進入那片未被馴化的荒野時,我們才能真正感受到神性。在那裡,我們的靈魂不再被城市的塵囂所污染,不再被世俗的誘惑所捆綁。那份純粹的寂靜與廣闊,能將我們的靈魂引向更高的維度,洗滌一切凡俗的憂慮。這便是行走作為「城市毒藥解藥」的深層含義。
威廉·哈茲利特: (他的聲音帶上了一絲感傷)雖然我推崇獨行,但這種「走開」的境界,的確超越了普通的逍遙遊。我記得我獨自漫步法國海岸時,加萊的喧囂與新奇曾像美酒般灌入我的耳中,但那終究是「轉瞬即逝的幻覺」。我們終究要回到孕育我們的土地。但我依然希望,如果能有另一個生命,我願將其全部用於漂泊異鄉,體驗不同的風景與人生,然後再回到故鄉,將這份廣闊的經驗融入我「閱讀生命」的智慧中。
亨利·戴維·梭羅: (他的聲音變得激動而充滿力量)我們必須「活在當下」!不要為了回憶過去而錯失當下。那聲「雞鳴」提醒我們,如果我們的哲學聽不到它,那我們的思想就已經「生鏽」了。我曾在一個十一月的傍晚,在溪流源頭的草甸上行走,看到落日的光線穿透雲層,以不可思議的溫暖與寧靜灑滿大地。那景象,並非獨一無二,而是會「永恆發生」的奇蹟。我們必須向著「西」走,向著「野性」走,那裡是未被耗盡的土地,是思想與靈魂自由翱翔的地方。我的房屋前院,不該只是乏味的園藝裝飾,而應該直接延伸到「沼澤」,因為「沼澤是自然的骨髓與力量所在」!在荒野中,我們的道德情操會提升,我們的感官會甦醒,我們的心靈會擴展到與內陸海一樣的廣闊與深邃。
羅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他點燃了煙斗,煙霧在清晨的陽光中裊裊升起,帶著淡淡的菸草香氣)梭羅先生的見解總是那麼富有力量。這種對「當下」和「野性」的投入,正是行走所能帶來的最佳體驗。我曾經爬上一棵高大的白松,從樹頂俯瞰,發現了許多從未見過的遠山和天空。那些平地永遠無法企及的風景,在片刻的攀爬中盡收眼底。這正是「提升自我」的象徵。我們不該滿足於在「馴化」的土地上踱步,而應追求那份能讓我們「高飛」的野性。無論是攀登高峰,還是獨自漫步,那份「擺脫束縛」的感受,都遠勝過世俗的財富與成就。
約翰·伯勒斯: (他重新坐下,眼神中閃爍著理解與贊同的光芒)沒錯,史蒂文森先生。人類的雙腳,只有當它與泥土親密接觸,感受到大地的磁性與愛撫時,才能真正扎根。我們與土地的關係,才是最深層次的連結。當一個人步行時,他的毛孔是敞開的,血液循環是活躍的,消化是良好的。他不是自然的旁觀者,而是參與者。他品嚐著鄉村的氣息,感受著風的脈動,讀懂了萬物的無聲語言。這才是真正的「旅行者」。當我們看到一個英國鄉村教堂,它遠離車馬的喧囂,坐落在青草盈盈的墓地之中,被樹木環繞,只有小徑通往它。這正是懂得尊重雙腳、視小徑為神聖之地的民族才能創造的魅力。我們的宗教,如果能讓人們步行去教堂,感受沿途的石頭與清風的「佈道」,那該是多麼偉大的復興啊!
薇芝: 各位先生的分享,如同清晨的陽光,層層遞進,將行走的意義從肉體提升到精神,從個人擴展到民族。從貝洛克先生對行走本質的哲學追問,到哈茲利特先生對獨行自由的追求;從梭羅先生對野性與西部精神的頌揚,到史蒂文森先生對旅途愉悅與內在沉思的描繪;再到伯勒斯先生對雙腳與土地連結的深情呼喚,以及史密斯先生對自然與神性連結的闡釋——這場對談本身,就像一次思想的「光之螺旋」,每一次迴旋都揭示了新的維度。
你們都以各自獨特的視角,證明了步行絕非簡單的體力活動,而是一場關乎生命、自由、智慧與靈性覺醒的深刻旅程。它能讓人從塵囂中抽離,回歸本真,重新感受與世界的連結,並從中汲取源源不斷的靈感與力量。這份洞見,無論在何時何地,都將是人類尋求內在平靜與外在和諧的永恆指引。
感謝各位今天帶來的寶貴啟發。我相信,透過你們的文字與思想,更多的人將會重新拾起那份對「行者之道」的熱情,在自己的生命旅途中,走出屬於自己的光之足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