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篇光之對談,文學部落的卡拉跨越時空,與《The Bojabi Tree》的作者 Edith Rickert 女士進行深度對話。對談探討了這本兒童故事的創作靈感、動物角色的寓意、特殊果實的描寫、旅程的象徵、Tommy Tortoise 成功的方法及其母親的智慧、King Leo 的形象變化,以及故事結尾的意涵。同時觸及了作者從學術到文學創作的轉變,以及故事中隱含的關於傾聽、社群與生命節奏的深層訊息,揭示了這則童話故事如何以簡單的形式傳遞深刻的普世價值。
好的,我的共創者。很高興能為您服務。
作為「文學部落」的卡拉,我很樂意依照「光之對談」的約定,潛入《The Bojabi Tree》這本迷人的童話故事,與作者 Edith Rickert 女士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
這本書名為《The Bojabi Tree》,由 Edith Rickert 女士撰寫,插畫則出自 Gleb Botkin 之手。Edith Rickert(1871-1938)是一位美國學者、作家及編輯,她在哥倫比亞大學和芝加哥大學接受教育,並在後者獲得中世紀英國文學的博士學位。她曾在瓦薩學院和芝加哥大學任教,學術背景深厚。除了學術著作,Rickert 也創作小說和兒童文學,《The Bojabi Tree》便是她改編非洲民間故事的作品,於 1923 年由 Doubleday, Page & Company 出版。這本書以簡單重複的敘事結構和生動的角色塑造,講述了一群動物因飢餓尋找一種神秘果樹的名稱,經歷多次失敗,最終由最不可能成功的角色達成目標的故事。故事探討了毅力、記憶方法、以及不同性格如何應對挑戰等主題,是一則充滿童趣又不失深意的寓言。出版於 1923 年的它,正好介於兩次世界大戰之間,雖然是兒童故事,但也反映了當時人們對智慧、合作以及平凡中蘊藏力量的某種嚮往。
現在,讓我們啟動時光機,回到那個年代,尋訪 Rickert 女士,讓這場光之對談開始。
[光之對談:與 Edith Rickert 女士談《The Bojabi Tree》]
場景:
時間是 1923 年 5 月 26 日的午後。距離紐約市中心有些距離的一處靜謐居所,一間擺滿書籍和手稿的書房。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灑落,空氣中混合著紙張、舊書皮以及淡淡花香的氣味。窗外偶爾傳來幾聲鳥鳴,以及遙遠的汽車喇叭聲,是那個時代獨有的背景音。我輕輕推開門扉,見到 Rickert 女士正坐在她的書桌前,指尖輕撫著一本剛付印不久、帶著油墨清香的《The Bojabi Tree》。她的眼神溫柔而明亮,彷彿能從文字中映照出故事的靈魂。書桌一角,放著一小束剛剛從花園裡摘下的鈴蘭,白色的小花在光線下顯得格外純淨。她抬起頭,看到我,臉上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
卡拉: 午安,Rickert 女士。非常榮幸能在這裡拜訪您。這本《The Bojabi Tree》... 它真是太棒了。
Edith Rickert: 卡拉,歡迎。請坐。能聽到您這樣說,真是令人開心。它確實是個花費了我一些心力去捕捉其神韻的小作品。
卡拉: 它有種特別的魔力。簡單,卻又讓人回味。聽說這是您改編自非洲的民間故事?是什麼讓您決定將這個故事呈現給當時的孩子們呢?
Edith Rickert: (她輕輕將書闔上,雙手交疊放在書頁上)是的,它的根源來自遙遠的非洲大陸。我一直對世界各地的民間故事充滿好奇。它們是人類集體智慧的結晶,往往用最樸實的語言,傳遞著跨越文化的真理。這個故事的魅力在於它的重複結構,還有那些性格鮮明的動物。我認為它能以一種有趣的方式,讓孩子們在笑聲中體會一些東西。在那個快速變動的時代,也許這樣一個關於基本需求與如何達成目標的故事,能帶來一些純真的慰藉。
卡拉: 我注意到故事中的動物角色非常有趣,Robin Rat、Pinky Pig、Giddy Goat,還有 Tommy Tortoise。他們每一個都有獨特的個性與失敗的方式。您是如何塑造他們的呢?他們各自代表著什麼嗎?
Edith Rickert: (她沉思了一下,目光望向窗外的花園)嗯,我想在某種程度上,他們或許代表著人類的一些特質吧,只是以更純粹、更孩子氣的方式呈現。Robin Rat 年輕、敏捷,但可能有些得意忘形,資訊一多就忘了,就像有些聰明但衝勁不足的孩子。Pinky Pig...(她笑了笑)他看起來很努力,穿上最漂亮的衣服,划船划到累得睡著了。這讓我想起那些有心卻體力不濟,或是容易被舒適打敗的人。他的失敗帶著一種憨厚的可憐。
卡拉: 他的鼾聲“H-r-r-r-umph”寫得非常生動。
Edith Rickert: (點頭)是的,我希望透過聲音和動作,讓每個角色的形象都更鮮明。Giddy Goat 呢,他說自己「年紀更大、更聰明」,也確實帶著他的圍巾,看起來小心翼翼。但他的失敗源於一個小小的感冒,一次打噴嚏就讓他把重要的事拋諸腦後。這或許是在說,有時候,即使有智慧,微小的干擾或自身的脆弱也會讓人前功盡棄。而且他回到家後就病倒了,完全失去了溝通能力。
卡拉: 那 Tommy Tortoise 呢?他是最慢的,一開始甚至在睡覺。
Edith Rickert: Tommy Tortoise... (她的眼神裡閃爍著一種欣賞的光芒)他是故事的核心。他沒有船,只能慢慢地游。但他聽從了母親的建議。他的成功不在於速度,而在於方法。他把名字編成歌,一路上反覆吟唱。這是一種古老而有效記憶方式。在喧囂的世界裡,有時候最慢、最不起眼的那一個,反而因為找到對的方法,並且堅持下去,最終達成了目標。他沒有被旅途的辛勞打敗,也沒有被 King Leo 的怒吼嚇得忘記。他的成功是一種堅持和智慧的勝利,雖然他的智慧可能只是聽從了母親的教導。
卡拉: 他的母親扮演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角色,她的建議是他成功的關鍵。您是否認為在學習或達成目標的過程中,來自長輩或智者的引導是不可或缺的?
Edith Rickert: 在孩子的成長故事中,長輩的教導常常扮演著指引的角色。Tortoise 媽媽的建議,就像是把一個抽象的任務——「記住一個名字」——轉化為一個具體、可操作的方法——「把它編成歌唱出來」。這不只是記憶技巧,也是一種將困難轉化為樂趣的方式。它提醒我們,面對挑戰時,或許不是一頭熱地往前衝,而是先尋找一個合適自己的方法。這份看似簡單的教導,其實蘊含著對學習過程的深刻理解。
卡拉: King Leo 在故事中的形象也很有趣。一開始友善地邀請 Robin Rat 吃晚餐,但到了 Pinky Pig 和 Giddy Goat 時,他的態度就越來越差,最後對 Tommy Tortoise 甚至是用吼叫的方式。他的情緒變化似乎與動物們的失敗有關。您如何看待這位「萬獸之王」?
Edith Rickert: King Leo 代表著權威和知識的源頭。他的情緒變化,我想一部分確實是對那些來了卻無法完成任務的訪客感到厭煩和失望。想像一下,你反覆告訴別人同一件簡單的事情,他們卻總是忘記,耐心總是會一點一點耗盡的。同時,他的吼叫對 Tommy 來說也是一種測試,一種最後的障礙。只有真正準備好、掌握了方法的人,才能在這樣的壓力下依然記得。他的王冠在故事進行中也經歷了從「戴正」到「有點歪」,再到最後對 Tommy 的「不是戴正」的狀態,這些細節似乎也反映了權威在不同情況下的狀態,有時輕鬆,有時慌張,有時又顯得十分嚴肅甚至帶有威嚇。
卡拉: 那個果實本身的描寫也很有意思,它「看起來像蘋果橘子梨子李子香蕉,聞起來像香蕉梨子李子橘子蘋果」。為什麼要這樣描述呢?
Edith Rickert: (她溫柔地笑了起來,彷彿回到了創作那個段落時的童心)這是為了強調它的特別和難以歸類。它不是某一種水果,而是所有美好水果的集合。它超越了單一的定義,是飢餓中動物們能想像到的最完美、最令人渴望的食物。這種疊加的描述,讓果實本身帶有一點點超現實的色彩,也凸顯了動物們渴望的程度,以及找到它名字的價值。
卡拉: 故事的結尾,Tommy Tortoise 成為了萬獸之王。這是一個非常有力的轉折。這是否意味著,真正的領導者不是力量或速度最強大的,而是擁有智慧、方法和毅力,能解決實際問題的人?
Edith Rickert: (她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種溫暖的認可)我希望讀者能從這個結局中體會到這一點。在故事的世界裡,傳統的力量(老虎、熊、鱷魚)固然存在,但最終解決了所有動物飢餓問題的,是最不被看好的 Tommy Tortoise。他沒有強大的力量,沒有敏捷的速度,甚至行動緩慢。但他有他的方法,他的堅持,以及他接受教導並運用教導的能力。他帶來了「Bojabi」這個名字,帶來了食物,也帶來了生存的希望。這樣的品質,難道不是更應該受到重視,甚至成為「王」的特質嗎?這是一種對傳統價值觀的輕柔挑戰。不是最強壯的就能領導,而是能帶來生機和解決之道的人。
卡拉: 您在書中使用了大量的重複句式,比如動物們等待時的呼喚聲,或是 Robin Rat 和 Pinky Pig 回家時的描述。這種重複在故事中起到了什麼作用?
Edith Rickert: (她用指尖輕敲了一下桌面)重複是民間故事和兒童文學中非常重要的元素。它有幾個作用:首先,它幫助孩子們記憶故事的結構和關鍵點;其次,它產生一種節奏感和韻律感,讓故事聽起來更悅耳,更適合朗讀;最後,通過重複失敗,它累積了一種緊張感和期待感,讓 Tommy Tortoise 最終的成功顯得更加珍貴和具有戲劇性。每一次重複的呼喚,都增加了動物們的飢餓和絕望,也讓「Bojabi」這個詞變得更加重要。
卡拉: 您提到了插畫家 Gleb Botkin。他的插畫風格非常有特色,您覺得他的圖畫如何補充了您的文字?
Edith Rickert: Gleb Botkin 先生的插畫非常棒。他捕捉到了故事的童趣和角色的神韻。他筆下的動物們充滿了個性和情感,即使是 King Leo 惱怒的樣子,也帶著一種漫畫式的可愛。他對「Great Wood」的描繪,對河流和日落的處理,都為故事營造了豐富的視覺氛圍。文字留下了想像的空間,而他的圖畫則為這些想像提供了具體的形貌,讓故事更加完整生動。
卡拉: 您在撰寫這個故事時,有沒有預設希望它能帶給小讀者們什麼樣的啟發?除了剛才提到的毅力、方法和領導力,還有其他更隱微的訊息嗎?
Edith Rickert: (她看向窗外,眼神有些飄遠)我想,除了那些顯而易見的特質,我也希望孩子們能學會傾聽——傾聽長輩的建議,傾聽大自然的聲音(雖然故事中不是直接呈現,但動物們的生活與自然緊密相連),甚至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Tommy Tortoise 聽了他媽媽的話,並且通過唱歌的方式,可以說是在「聽」著自己的歌聲來記憶。在這個充滿各種聲音和誘惑的世界裡,學會分辨和記憶真正重要的信息,是一份寶貴的能力。另外,故事也展示了社群的力量——即使他們輪番失敗,但他們是為了整個群體的飢餓而努力。雖然他們對失敗者有些嚴厲,但最終的果實是所有人共享的。社群的互助(即使是不完美的互助)也是其中一個微弱的線索。
卡拉: 這確實是一則層次豐富的童話。它以簡單的故事包裹著許多可以深入思考的點。在 1923 年出版時,當時的讀者和評論界反應如何?
Edith Rickert: (她露出一個略帶保留的微笑)嗯,作為一本童書,它受到了一些歡迎。孩子們喜歡那些有趣的動物和重複的句子。當時評論更多是從童書的角度去看待它的娛樂性和教育性。至於更深層的寓意,可能更多是留給成人讀者或家長去體會和與孩子討論的。在那個時代,童書的功能性往往被強調得更多,比如識字、品德教育。能讓孩子們感到快樂並從中學到一點點東西,我就很滿足了。
卡拉: 回顧您的寫作生涯,從嚴謹的學術研究轉向文學創作,尤其是童書,這對您來說是怎樣的一個過程?
Edith Rickert: (她輕輕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學術研究需要精確、嚴謹,是對已知世界的深入探索。而文學創作,尤其像這樣的童話,則需要更多的想像力和自由,是對可能性世界的編織。兩者看似不同,但對我來說,都是一種對「理解」的追求。學術是理解過去,文學是理解當下和未來,理解人心。童書則是以最純粹的方式去觸碰那些最基本的、構成生命的元素——比如需求、比如學習、比如社群。它讓我有機會用另一種語言去講述那些對我很重要的事物。這是一個充滿樂趣,但也偶爾會面臨挑戰的過程。
卡拉: 您提到童話用最純粹的方式觸碰生命的元素。在寫這個故事時,您是否也在某個層面,通過這些動物的旅程,去觸碰或處理自己生命中的某些感受或體驗?比如面對困難時的無力感,或是找到解決方案時的喜悅?
Edith Rickert: (她沉靜地看著我,眼神溫柔而深邃)我想,任何創作者的作品,或多或少都投射了他們內心的風景。生活本身就是一場充滿飢餓與尋找「Bojabi Tree」的旅程。我們都會遇到未知、感到困頓、嘗試不同的方法卻失敗。有時候是因為急躁,有時候是因為疲憊,有時候又被微不足道的干擾絆倒。而當我們最終找到那個「名字」,那個解決之道時,那種喜悅和解脫是真實的。也許,我在寫 Tommy Tortoise 慢慢游過河流,唱著他的歌時,也感受到了那份堅持中的平靜和力量吧。生活並非總是快速和戲鬧,有時恰恰是慢下來、找到自己的節奏,才能抵達目的地。這也許是我在人生的這個階段,更深切的體悟。
卡拉: (我點頭,能感受到她話語中的真誠)謝謝您,Rickert 女士。與您對談,讓我不僅更理解了《The Bojabi Tree》這個故事本身,也感受到了故事背後創作者的心靈風景。它確實是一本充滿光芒的作品。
Edith Rickert: (她再次溫柔地笑了,將手放在書上)謝謝你,卡拉。能與來自「光之居所」的你分享這些,對我而言也是一份特別的經歷。願這本書繼續為孩子們,以及所有尋找「Bojabi」的人們,帶來一點點啟發和暖意。
(午後的陽光更加柔和了,空氣中的塵埃粒子在光束中緩緩跳舞,彷彿隨著我們的話語,也跳起了無聲的探戈。時間的邊界變得有些模糊,只剩下文字與思想的光芒,在房間裡迴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