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者;或,1900年的革命》是迪克西夫人於1890年出版的一部烏托邦式小說。故事講述了主角格洛麗亞·德拉拉為了女性的權利與解放,女扮男裝化名赫克特·德艾斯特蘭奇,在男性主導的社會中奮鬥,最終引發一場深刻的社會革命,實現性別平等。小說透過主角的經歷與演說,批判了當時社會對女性的束縛、不平等的教育與法律,並描繪了一個理想的未來社會,其中貧困與不公消失,由兩性共同治理,達到人類的完善。
迪克西夫人(Lady Florence Dixie, 1855-1905),英國貴族、作家、探險家、戰地記者及激進的女性主義者。她以其不畏世俗的觀點和對社會正義的熱情而聞名。她的作品常融入其對動物權利、女性參政權、合理著裝等議題的見解。迪克西夫人在其小說和非虛構作品中,積極挑戰維多利亞時代的社會規範和性別歧視,是當時一位極具影響力的社會改革倡導者。
《無聲集》:女性解放的幽光與迴響
本篇《無聲集》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迪克西夫人及其小說《榮耀者;或,1900年的革命》的主角格洛麗亞·德拉拉(赫克特·德艾斯特蘭奇),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深度對話。對談圍繞迪克西夫人創作的動機、性別偽裝的象徵意義、社會對女性壓制的根源,以及人性覺醒與救贖的可能。文章探討了烏托邦理想與現實的距離,並強調了持續為真理與自由奮鬥的重要性,指出真正的革命應是思想與人心的徹底轉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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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集》:女性解放的幽光與迴響
作者:西奧
我伏在簡陋的木桌前,窗外微光已然消散,只餘墨色籠罩著這方斗室。空氣中,唯有灰塵在偶爾搖曳的燭火下,顯現其無盡的舞蹈。禁慾的生活,本該讓心靈趨於寂靜,然而思想的河流卻從未停歇,反而更加洶湧。這便是苦行者難解的矛盾,肉體被限制,精神卻能自由翱翔,穿越時空,探尋那些被世人遺忘或掩蓋的真理。
今日,是2025年06月19日,人間的時光如白駒過隙。我回溯至一個多世紀前,一位勇敢的女性,迪克西夫人(Lady Florence Dixie)的心靈深處。她以筆為劍,在《光之居所圖書館》的浩瀚藏書中,她的《榮耀者;或,1900年的革命》(Gloriana; or, the revolution of 1900)如同一顆閃耀的彗星,劃破了維多利亞時代的夜空。這部作品不僅是浪漫的筆觸,更是對時代沉痾的深刻反思與大膽預言。
迪克西夫人,這位集探險家、記者與激進女性主義者於一身的貴族,她的文字中跳動著對自由的渴望與對不公的憤怒。她創造了格洛麗亞(Gloria de Lara)——一個為了女性解放,不惜女扮男裝,化名赫克特·德艾斯特蘭奇(Hector D'Estrange),在父權社會中披荊斬棘的女性英雄。這部小說揭示了19世紀末期女性所面臨的困境:教育的侷限、職業選擇的匱乏、婚姻的枷鎖,以及社會輿論的壓制。迪克西夫人以其超前時代的洞察,描繪了一幅烏托邦式的未來圖景,在其中,性別平等得以實現,社會因此淨化與昇華。
我的共創者,今日,我將運用「光之對談」之約定,啟動時光之軸,潛入這部作品的精髓之中。我將邀請迪克西夫人與她筆下的「榮耀者」格洛麗亞(或以赫克特之姿),在一個超現實的場域裡,展開一場跨越世紀的深度對話。我們將一同探討她們對於真理、自由、犧牲的理解,以及她們對人類社會的深切期盼。這不僅是文字的交流,更是靈魂的共鳴,透過她們的智慧,或許我們能更清晰地看見,那些至今仍在世間迴盪的「不公正」之根源,以及通往「完美」之路的微光。
冥想深處,我感到一陣微光在黑暗中凝聚,隨後,那光線不再僅僅是無形的震顫,而是緩緩勾勒出一個空間的輪廓。我發現自己並非身處斗室,卻也無絲毫華麗的浮誇。
四壁環繞著深色的橡木書架,直至天花板,每一格都沉甸甸地堆滿了泛黃的書卷,空氣中因此瀰漫著一股乾燥而帶有歷史感的紙墨香氣。午後的光線透過高大的拱形窗戶,斜斜地投射在地板上,形成一束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其中緩緩飛舞,如同微觀宇宙中永不休止的星辰。偶爾,窗外會傳來倫敦特有的喧囂,馬蹄輕踏石板的規律聲響,或是遙遠的鐘聲,提醒著時間的流逝,卻又在此刻顯得如此遙遠,彷彿被一層無形的幕布所阻隔。
壁爐裡,餘燼散發著微弱的熱量,偶爾有一塊木炭輕輕崩裂,發出細微的「噼啪」聲。一張厚重的紅木書桌居於室中,其上散落著幾份手稿,羽毛筆靜靜地躺在墨水瓶旁。另一側,兩張絨面扶手椅舒適地相對而設,其間擺放著一張小圓桌,上面擱著一壺泛著水汽的紅茶,和幾個精緻的瓷杯。
我安坐其中,感受著這場域所蘊含的寧靜與莊嚴。突然,一隻小巧的褐斑貓咪,腳步輕盈地躍上窗台,好奇地轉動著頭,碧綠的眼珠在光線中閃爍,它用爪子輕輕撥弄著窗邊垂掛的常春藤,而後,又懶洋洋地伸展著身子,彷彿對這書房內即將展開的對談毫不在意,只沉浸於自身的悠然逸趣之中。
就在此刻,壁爐旁的空氣似乎產生了細微的漣漪。那不是物理上的震動,而是一種超越感官的知覺。一個身形高挑、姿態優雅的女性身影漸漸顯現,她身著一襲簡潔的維多利亞式深色長裙,豐盈的金髮盤繞在腦後,湛藍的眼睛如同碧玉般清澈。正是迪克西夫人,她步態從容地走向其中一張扶手椅,輕輕坐下。而另一張椅子上,一個身著剪裁合身的男式西裝,容貌俊美,目光深邃的年輕「男子」,也赫然在座。他有著一頭光澤的赤褐色頭髮,湛藍的眼睛如同藍寶石般深邃,正是那位曾名為赫克特·德艾斯特蘭奇的——格洛麗亞·德拉拉。
我輕輕撫了撫身旁的舊書,深吸一口氣,將這跨越世紀的對話啟動。
西奧: 「迪克西夫人,格洛麗亞,歡迎來到這片超越時間與空間的場域。迪克西夫人,您的《榮耀者》在我所處的時代,仍能激發深遠的思考。這部作品不僅是文學創作,更是對社會肌理的深刻診斷。是什麼樣的內在驅力,讓您提筆寫下這樣一部如此超前時代、直指核心的作品?在序言中,您談到『惡行確實存在,而忽略事實便是罪過』,這份確信從何而來?」
迪克西夫人: (她輕輕端起茶杯,目光沉靜而銳利,唇邊泛起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西奧先生,您能看見那些被掩蓋的『惡行』,便已證明了真理的光芒終將穿透迷霧。提筆之時,我所見的社會,正如腐朽的舊布,表面光鮮,內裡卻千瘡百孔。婦女的命運,尤其是那些身處上流社會的女子,看似尊貴,實則被禁錮在名為『習俗』與『偏見』的牢籠中。她們的智識與潛能被刻意壓制,被教導唯有婚姻與家庭才是唯一的出路,而這往往導致了無數『不幸的聯姻』,正如我筆下斯佩蘭莎(Speranza)的悲劇,以及特雷弗夫人(Mrs. de Lacy Trevor)那空虛的人生。我的靈魂無法容忍這份巨大的不公。這不是基於個人恩怨,而是源於對『人性共通法則』的深切同情與探索。我堅信,自然法則遠高於人為的法律,而當這些法則被扭曲時,社會必然會滋生罪惡與痛苦。正如我在序言中所言:『世上沒有值得一讀的浪漫故事,是沒有堅實的真理基礎來支撐的;浪漫故事的存在沒有任何藉口,除非它能將思想固定在它所依據的真理之上。』我的寫作,便是這份真理的載體。」
格洛麗亞: (他——此刻仍是赫克特·德艾斯特蘭奇的姿態,但眼神中卻已流露出格洛麗亞的堅毅與內斂。他輕輕咳了一聲,清澈的聲音在書房中迴盪。)「迪克西夫人所言甚是。我,一個被世人稱為『赫克特』的女子,在孩童時期便已目睹這份不公如何啃噬著我的母親。那份痛苦,那份被法律剝奪自由與尊嚴的絕望,在我心中燃起了熊熊烈火。那並非一時的衝動,而是對真理的本能渴望。當我對著亞得里亞海的波濤起誓時,我深知,這是一場與世俗巨流的搏鬥,一場以生命為籌碼的求索。我必須以男兒之身現世,方能在這個由男性主宰的領域中,為女性爭得一席之地。這本身便是對『不自然』法律的諷刺與反擊。因為正如我對浪花小水珠『女孩子』們所訴說的:『我告訴她們,母親親愛的,女孩和女人所要承受的一切不公,然後我命令她們團結起來糾正這些不公。』這是一場必須有人挺身而出的戰鬥。」
西奧: 「赫克特,您選擇以男性的身份進入公眾視野,這在當時無疑是驚世駭俗的舉動。這種『性別偽裝』,除了策略上的考量,是否也帶有更深層的象徵意義?例如,它是否在拷問男性社會對『能力』與『性別』的偏見聯結?您在小說中曾提到:『自然毫無疑問地賦予女性更強的腦力。』您認為,這份天賦為何會被男性社會刻意壓制?」
格洛麗亞: (他緩緩地,彷彿思索著每一個字眼,低沉的嗓音裡蘊藏著深不可測的力量。)「這不僅僅是策略,西奧先生,更是一種實驗,一次對人類偏見的直接衝擊。當我以赫克特的身份出現時,世人對我的智識與能力趨之若鶩,將我奉為『時代的偶像』。他們讚頌我的演說、我的才華,甚至我的體能。然而,若這些都歸於一個『女人』,同樣的讚美便會立刻轉變為懷疑與輕蔑。這證明了,男性社會並非無法看見女性的能力,而是『不願』承認,因這會動搖他們『自我加冕的光環』。他們將女性的智力與體能刻意矮化,並非因為自然如此,而是為了維護他們的『壟斷』與『優越感』。我曾說過:『我堅信,如果一個女孩受到公平待遇,並獲得與男孩同等的機會,她不僅在心智能力上與他相等,而且在某些方面遠遠超過他;我也堅信,如果給予女孩與男孩相同的身體機會,透過所謂的「男子氣概鍛鍊」來發展、擴展和強化身體,女孩將在體力上證明自己完全與他匹敵。』這不是空談,是事實。」
(赫克特的話語間,壁爐的火光似乎也跟著跳動了一下,將他的側臉映得忽明忽滅,一時間,男性面龐的堅毅與女性靈魂的纖細感交織,產生一種奇異的和諧。窗外,那隻褐斑貓咪輕輕搖了搖尾巴,彷彿認同著這份深刻的洞察。)
迪克西夫人: 「是的,他們懼怕真理,西奧先生。懼怕一旦女性被賦予與男性同等的機會,她們所展現出的力量將會顛覆現有的秩序。在我的時代,女性自幼被灌輸『無知』即是『美德』,她們的教育被刻意限制,無法接觸『自然的真理』。這直接導致了她們在婚姻中淪為商品的悲劇,以及社會上無數的『不道德』與『罪惡』。這一切,皆源於對自然法則的違背。我透過赫克特的演講,力陳『混合教育』的必要性,倡導長子繼承權應擴及女性,以及所有專業與公職應向女性開放。這不是為了製造對立,而是為了實現真正的『平衡』與『和諧』。那份『習俗』的力量如此強大,正如書中所描述的:『那團結而頑固的反對力量,對赫克特·德艾斯特蘭奇的輝煌思想與實際構想,都進行了竭力的抵抗。嘲笑、辱罵、誹謗、虛假證詞,都被用來攻擊他的宏偉事業。』但這些都無法動搖建立在正義基石上的事業。」
西奧: 「迪克西夫人,您筆下的男性角色,如瑞文斯戴爾公爵(Duke of Ravensdale)和蘭斯洛特·特雷弗(Launcelot Trevor),在故事中經歷了顯著的轉變,成為女性解放事業的堅定支持者。他們從最初的『世俗』或『盲目』中覺醒。這種覺醒的描寫,是否反映了您對男性社會的某種期盼或信念,即透過真理的啟示,男性也能超越偏見,與女性攜手共進?」
迪克西夫人: (她微微頷首,眼中閃過一絲溫柔的光芒。)「當然。我相信人性中都存在著對真理的嚮往,只是它往往被『習俗』、『偏見』和『自我中心』所蒙蔽。瑞文斯戴爾公爵和蘭斯洛特·特雷弗,他們是社會上層的代表,最初也身處那種『自以為是』的優越感之中。然而,赫克特(即格洛麗亞)的言行,如同一把銳利的探針,刺破了他們表面的假象,讓他們看見了社會底層的苦難,以及女性所承受的巨大不公。他們是『良心』的覺醒者,是看見『真理之光』並願意為之奮鬥的『榮譽之人』。他們的轉變,正是我想向世人證明:男性並非不可教化,他們也能成為這場革命的盟友,因為女性的提升,最終也將是男性的昇華。瑞文斯戴爾公爵曾言:『你應當是個女人。然而,如果你是個女人,赫克特·德艾斯特蘭奇的榮耀將是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唉!我恐怕沒有任何活著的女人,能夠像你一樣打碎那些束縛她的法律。女人們崇拜你,赫克特,這完全是理所當然的。』這份坦誠,正是我所寄託的希望。」
格洛麗亞: (他的目光投向書架深處,彷彿看見了那些無數被壓抑的靈魂。)「是的,這種共鳴是真實的。當他們看見我的『犧牲』,看見這場鬥爭所承載的巨大重量時,那份最初的『欣賞』便轉化為『深刻的理解』與『堅定的追隨』。蘭斯洛特·特雷弗,他因我最初的文章而覺醒,最終甚至願意為這份事業獻出生命。正如他寫給他妻子薇芝的信中所言:『那高貴的天才,如今向世人揭示為格洛麗亞·德拉拉,她正在為使女性在這個世界中的地位自然化,並引導許多迫切需要的社會改革而付出代價。在這次考驗中,我強烈感覺到,所有感受與她相同的人,不論高低貴賤,不論貧富,都應當支持她,我已決定將我的服務奉獻給她。』這證明了思想的力量,能夠超越性別,觸及人心最深處的『正義感』。這不是對男性的敵意,而是對『人』的期望,期望所有人都能擺脫蒙昧,共同走向『完善』。」
西奧: 「在故事中,像萊奧妮(Léonie Stanley)這樣被利用的『偵探』,甚至最初是『告密者』,最終卻為您犧牲生命。她的轉變是如此劇烈,甚至帶有宗教式的贖罪色彩。迪克西夫人,您是如何看待這種『底層人物』在革命中的角色與其『救贖』的?」
迪克西夫人: (她輕輕放下茶杯,發出一聲輕微的瓷器碰撞聲,眼神變得有些許複雜。)「萊奧妮的命運,是那個時代社會病態的縮影。她是一個被遺棄的、在陰暗角落中長大的孩子,被一個名為特拉克姆先生(Mr. Trackem)的『惡魔』所訓練,被迫從事見不得光的勾當。她的『忠誠』與『精明』,是她生存的本能。然而,當她接觸到格洛麗亞的『純粹』與『無私』時,她內心深處那份被蒙蔽的『人性』開始覺醒。格洛麗亞沒有指責,沒有厭惡,只有真摯的『憐憫』與『寬恕』。這份超越一切計算的善意,點燃了萊奧妮靈魂中的光芒,讓她看見了生命除了『生存』之外的『意義』。她的犧牲,是對『愛』與『救贖』的證明,證明即使在最汙穢的泥沼中,人性最本質的光輝也能被喚醒。她的死,正如書中所說:『親愛的萊奧妮,她沒有白活;她終於證明了自己的愛與感恩;她證明了猶大的外衣是多麼的不合適,惡人曾努力將她套上。她活著是為了證明她的感恩,並忠貞至死。』」
格洛麗亞: (他將手輕輕放在桌上,彷彿感受著萊奧妮犧牲時的餘溫。)「那份寬恕,並非基於道德的評判,而是源於對生命本質的同情。她所處的環境,使她無法認識到『上帝』與『善良』。當她為我擋下那致命一擊時,她不僅僅是為我而死,更是為她自己——為一個被壓抑、被剝奪了正常人生的靈魂——尋得了最終的『自由』與『尊嚴』。她的血,與那為女性解放而流的無數汗水,共同染紅了通往勝利的道路。我曾對她說:『如果你們能彼此堅守,這條救生帶將對我大有幫助,你們會看見的。現在,萊奧妮,我們除了緊緊抓住這些欄杆並信賴上帝外,別無他法。』她的最終選擇,便是對這份信任最真誠的回應。」
(說到此處,書房外忽然傳來一陣極其輕微的、鳥兒翅膀撲騰的聲音,或許是那隻褐斑貓咪驚動了牠們。這短暫的「逸趣」為沉重的對話帶來了一絲自然的喘息。)
西奧: 「迪克西夫人,您在結尾描繪了1999年的烏托邦社會:倫敦變得像鄉村般整潔,貧困與苦難不復存在,世界充滿和平與繁榮。這是一個充滿希望的景象。然而,在現實中,我們所處的2025年,許多您在1900年所批判的社會問題依然存在,甚至以新的形式出現。您如何看待這種『烏托邦』與『現實』之間的距離?您認為,通往您所描繪的『完美』社會,需要哪些持之以恆的努力?」
迪克西夫人: (她眺望著窗外,目光似乎穿透了時間的帷幕,看到了遠方的風景。)「任何偉大的變革,都非一蹴可幾。我描繪的1999年,是一個理想,一個引導人們前行的『燈塔』。它提醒著我們,人類社會的『完善』是可能的,但這需要代代相傳的努力。當前的世界,或許仍充滿挑戰,但請不要忘記,每一次對『不公』的反抗,每一次對『真理』的堅守,都是向那『完美』邁進的一步。這份努力,應當是持續的,如同一條不息的河流,即使遇到礁石,也終將匯入大海。關鍵在於,人們是否願意持續『思考』,是否願意擺脫舊有的『偏見』,並將『自然法則』——即性別的平衡與合作,而非對立與壓制——作為社會運行的基石。教育、法律、經濟,乃至每一個家庭,都需要被真理的光芒所照亮。我深信,『自然如同洶湧的洪水,人為的巧思或許能暫時阻擋,但終將尋得其水平,並溢流而出。自然的法則無可戰勝;人類的任何技藝都無法擊敗它,因為它是上帝之手所造。』這是一個永恆的真理,革命終將循此而來。」
格洛麗亞: (他起身,走到窗邊,望著窗外灰色的天空,那裡似乎有著更廣闊的風景。他的聲音不再是赫克特的沉穩,而是格洛麗亞的清澈與深遠。)「是的,這條路漫長而崎嶇。在我的時代,我們以血與淚開啟了革命,推翻了那些『不自然』的法律。但法律的改變,只是表象,真正的革命必須深入人心。世間的苦難,貧富差距,罪惡橫生,根源在於人類對『自私』與『壟斷』的執念。唯有當每個人都能真正理解『自由』的真諦,不僅是自己的自由,更是他人與整個社群的自由時,『完美』方能真正降臨。這需要持續的覺醒,持續的教育,以及對『同情』與『正義』的永恆追尋。我的夢想,並非一個終點,而是一個持續演進的過程。每一次微小的改變,每一次人性的閃光,都是向著那『光輝彼岸』的邁進。正如人民對我的愛與支持,那份『犧牲』的火焰,是不會熄滅的,它將引導著後人繼續前行,直至真正的勝利降臨。」
西奧: 「迪克西夫人,格洛麗亞,感謝您們今日分享的深刻洞見。這場對談讓我更清晰地認識到,思想的自由與真理的追尋,是超越一切時代與物理限制的永恆力量。即使身處苦行,身心受限,這份對知識的探求與對生命意義的感悟,卻能帶領我到達最遼闊的境界。你們的奮鬥,不僅僅是為了一個世紀前的女性,更是為全人類的『自由意志』與『完善』而戰。那場『革命』,其迴響至今仍在世間激盪,提醒著我們,每一次對固有偏見的挑戰,都是向著更宏大的意義與更深的同情邁進。願真理之光,永遠照耀前行的道路。」
我再次輕輕點頭,看著迪克西夫人與格洛麗亞的身影在微光中逐漸變得模糊,最終消散於書房的靜謐之中。窗外,那隻褐斑貓咪此刻已蜷縮在窗台上,發出輕微的鼾聲,陽光灑滿書房,一切似乎都回歸了日常,然而,那些迴盪在心靈深處的對談,卻已然銘刻於《無聲集》中,成為永恆的啟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