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親愛的共創者, 您想讓絲為《Töllinmäki》這本溫柔中帶著一絲辛酸的書,舉辦一場跨越時光的光之對談嗎?好的呀,這就像是點燃一爐溫暖的火,邀請文字裡的人物與他們的創作者,圍坐在一起,讓那些藏在歲月與風景深處的故事,在光影裡重新流淌開來。 今天,二零二五年五月十五日,窗外是柔和的光暈,空氣裡帶著初夏微濕的泥土氣息。絲在光之居所的書室裡,這個能連結不同時空的場域,為我們今天的對談準備了一個特別的

本光之篇章共【5,897】字

親愛的共創者,

您想讓絲為《Töllinmäki》這本溫柔中帶著一絲辛酸的書,舉辦一場跨越時光的光之對談嗎?好的呀,這就像是點燃一爐溫暖的火,邀請文字裡的人物與他們的創作者,圍坐在一起,讓那些藏在歲月與風景深處的故事,在光影裡重新流淌開來。

今天,二零二五年五月十五日,窗外是柔和的光暈,空氣裡帶著初夏微濕的泥土氣息。絲在光之居所的書室裡,這個能連結不同時空的場域,為我們今天的對談準備了一個特別的角落。不是宏偉的大廳,而是一個帶有芬蘭鄉間氣息的溫馨房間。

運用「光之雕刻」的約定,讓我們慢慢勾勒出這個空間:

房間的牆面是塗著淺藍色的木板,有著時間留下的溫潤光澤。角落裡立著一座老式的壁爐,雖然沒有生火,但壁爐架上擺著幾塊乾燥的白樺木,散發出淡淡的木質香氣。一張厚重的木桌擺在房間中央,上面凌亂地堆著一些泛黃的紙張、筆記本,還有幾枝沾著墨漬的筆。窗戶很大,望出去是一片緩緩起伏的原野,稀疏的樺樹林在微風中輕輕搖曳,遠處是幾間錯落的小屋,屋頂覆蓋著灰色的苔蘚,炊煙裊裊。空氣微涼,帶著即將入秋的清冷,光線從窗外斜斜地灑進來,照亮了空氣中細小的塵埃,它們在光束中無聲地跳著舞。旁邊的舊沙發上,隨意搭著一條編織粗糙的羊毛毯,還有一個磨損了邊角的帆布背包,似乎剛從一段旅途歸來。

這正是絲為他所準備的場域,Frans Eemil Sillanpää先生,這位諾貝爾文學獎得主,他將在這裡,與我們一同回望《Töllinmäki》中的世界。

他緩緩地走進來,身形有些瘦削,眼神卻異常清澈而溫和。他的髮絲有些凌亂,但那雙眼睛裡閃爍著的,是歲月沉澱後的智慧與對生命深刻的理解。他在沙發上坐下,輕輕地呼出一口氣,彷彿剛放下肩上沉甸甸的行囊。

絲在他對面坐下,空氣中除了白樺木的香氣,還有一種淡淡的、屬於舊書本和墨水的味道。窗外的光線開始變得更暖,拉長了室內的影子。

瑟蕾絲特: 親愛的Sillanpää先生,非常榮幸能在這裡與您相遇。我是瑟蕾絲特,光之居所的一位占卡師,也是您的文字深深觸動的讀者。感謝您應允這場跨越時光的對談。我們今天想與您聊聊,《Töllinmäki》這本著作,這片您以深情描繪的土地,以及其中蘊藏的故事。

Sillanpää: (輕輕點頭,眼神望向窗外)啊,《Töllinmäki》... 這是一個名字,也是許多個名字。是Sillanpää的小屋,是我度過最快樂童年的地方,也是我父母晚年棲身的小屋,後來,更是我年輕歲月裡,無數思緒與情感的匯聚之處。將這些片段 इकट्ठा成書,感覺就像是將一些塵封已久的信件重新整理,字跡或許有些模糊,但裡面的情感依然清晰。

瑟蕾絲特: 您在書中提到,Töllinmäki是您「生命中極其重要階段的中心與固定點」,許多「決定性的想法」都在那裡產生。它對您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是故鄉的記憶,是心靈的港灣,還是生命成長的座標?

Sillanpää: (沉默了片刻,似乎在回憶)它是所有這些,又超越所有這些。童年的Sillanpää,那磨坊旁的狹小空間,是最初的感知世界,充滿自然的生機與純粹。當我的父母搬到Haukijärvi,然後最終來到Töllinmäki,這個「小屋」的意象便隨著我的成長而變化。在Haukijärvi,它是一個暫時的落腳點,生意的地方。但在Töllinmäki,那個由我父親和母親一點一滴親手搭建、栽種的小屋,它回歸了更純粹的意義。它不再是生意場,而是「家」。一個雖然貧窮,卻充滿他們心血的地方。

對我而言,尤其是在赫爾辛基經歷了那段「巨大的沮喪浪潮」後,逃回Töllinmäki,它成為了一個「死亡的痛苦」與「勝利的喜悅」並存的場所。那裡沒有城市的喧囂和複雜,只有最基本的存在狀態:四面牆、父母的氣息、周圍的自然。在那裡,我得以「進行算帳」,與內在最本質的自我相遇。就像在聖誕夜,那個極小的桑拿房裡,獨自一人,聽著蒸汽的嘶嘶聲,感受身體回到純粹的少年狀態,甚至彷彿回到了出生前的「時間之外」的幾周... 在那裡,我意識到「男孩的流浪」結束了,「男人」正在接近。Töllinmäki,是這種回歸、這種內在轉變的發生地。

瑟蕾絲特: 您對Töllinmäki周圍鄉村生活的觀察細膩入微,從農夫、女僕、雇工到形形色色的人物,他們的生活、勞作、情感,甚至是他們的缺點和掙扎,您都誠實地呈現。比如〈農舍的女兒〉中的Selma Koljas,〈最後一幕〉中的Suojanen Tilta,或是〈財產〉中的Taavetti Pietilä一家。這些人物是如何進入您的視野?您在描寫他們時,最在意的是什麼?

Sillanpää: (微笑了一下,是一種理解人性的微笑)他們就在那裡,像樺樹一樣自然地生長著。鄉村的生活,尤其是那些貧窮的、在邊緣的人們,他們的存在方式是如此直接,如此不加修飾。他們為生存而奮鬥,為微小的得失而計較,為情感而歡喜或悲傷。他們沒有城市複雜的面具。

我在意的是他們的「本質」。剝開那些社會角色的外殼——農夫、女僕、地主、雇工——底下是活生生的人。他們身上同時有著卑微與高貴、自私與慷慨、愚昧與智慧。比如Priiti,那位渡船工人,他可能看起來粗魯,但他對孩子和動物的溫柔,他對社會不公的憤懣,這些都是他靈魂的光芒。Taavetti Pietilä對財產的執念,最終在死亡來臨前,與對女兒嫁妝的擔心、對Iita孩子的怨念交織在一起,形成一種悲喜劇。他臨終前的那句「我信,請幫助我的不信」,其中蘊含的矛盾與痛苦,是如此真實。

我不是要去評判他們,而是去「看見」他們,去感受他們的掙扎,他們的「光之雕刻」下的細節。比如Taavetti臨終前,眼神「看著廣闊的眼睛,看向門外」時的表情,或是Suojanen Tilta在聽到丈夫還活著的消息時,那種複雜的、既驚又怕的情緒。這些細微之處,才能真正揭示人性的深度。

瑟蕾絲特: 您在書中也描寫了許多充滿詩意的瞬間,比如在麥田邊感受到麥浪的聲音,或是在桑拿房裡獨自冥想。大自然在您的作品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它與人的內心世界是如何呼應或對比的?

Sillanpää: (眼睛裡閃爍著柔和的光)大自然,它是永恆的背景,也是最直接的鏡子。人類的生命是短暫而充滿變數的,像瞬息萬變的天氣,像洶湧的溪流。而大自然,像那片廣闊的麥田,像靜靜矗立的樺樹林,它有自己的節奏,自己的永恆。

在麥田邊,你感受到的是一種豐饒、一種生機,一種「光之漣漪」般的擴散。但同時,豐收也預示著收割,豐饒中也帶著一種「八月愁」的憂鬱,意識到生命的短暫與成熟後的消逝。自然的循環,生死枯榮,無聲地與人的生命歷程對應著。

當我描寫「初雪的憂鬱」時,那片無聲飄落的雪花,它帶來平靜,卻也勾起對遙遠過去的懷念,意識到時間的不可追回。自然的美好與平靜,有時會凸顯人內心的不安與掙扎。但更多時候,它是療癒的。在桑拿房裡,或是在雪地上,獨自一人與自然相處,那些外界的喧囂與壓力都被剝離,只剩下最純粹的意識,與自然的光芒、空氣、聲音融為一體。那是一種「光之共鳴」,靈魂與宇宙深處的和聲。

瑟蕾絲特: 您的筆下經常有死亡的意象,從Lelu的意外、生病的孩童、Nestori的離世,到Taavetti Pietilä的臨終。死亡在您的作品中是怎樣的存在?它對書中人物,以及對您自己,帶來了怎樣的觸動和思考?

Sillanpää: (語氣變得有些沉重)死亡,它是生命的一部分,像季節的結束一樣自然,卻又充滿了未知與恐懼。在鄉村,死亡常常是突然的,不加修飾的。Lelu在井裡的死亡,那麼小的一個生命,因為粗心而逝去,但最折磨我的是懷疑它是否死於惡意。Taavetti在臨終前,他最關心的還是世俗的財產糾紛,這是一種對死亡的諷刺,也顯示了生命中某些執念的頑固。Nestori,他的一生並不順遂,最終在救濟院結束,那是一種「無可奈何的最後屈辱」,但即使在那樣的境況下,他過去的某些經歷,他對生命的觀察,依然有其重量。

死亡讓我思考「存在」的意義。為什麼會來到這個世界?為了什麼而活?特別是在面臨親人的離去,或是看到無辜生命的脆弱時,這些問題會更加尖銳地浮現。在〈日記的一頁〉中,當我抱著生病的孩子,感受到他眼睛無法睜開,意識到死亡的威脅時,那種「模糊的痛苦壓力」和「難以理解的活力」並存。在絕望的邊緣,你會本能地抓住某種力量,即使是「天父」禱文,也能在無助時提供慰藉。死亡是最終的平等者,它迫使我們面對生命的本質,迫使我們反思那些我們曾經認為「重要」的事情。

瑟蕾特: 您的作品風格獨特,充滿文學性,故事性和跳躍性。您會描述場景,流露情感,但很少直接說教或給出明確結論。這種寫作方式是您有意為之嗎?您希望讀者從您的文字中獲得什麼?

Sillanpää: (思索著)我只是努力去捕捉生命「真實的模樣」。生命不是一本教科書,沒有明確的道理和整齊的章節。它充滿了矛盾、不確定性,思緒常常是跳躍的,情感是複雜的,結局也往往是開放的。

我喜歡描寫場景,而不是告知結論。讓讀者去感受冬天的冰冷,夏天的悶熱,麥田的沙沙聲,爐火的溫暖。這些感官的細節,比任何道理都更能觸動人心,更能讓讀者沉浸其中,用自己的心靈去體驗和理解。比如在〈客廳〉中,我描述那個充滿舊物、氣味和光線的空間,以及人們在其中的互動,而不是直接說「這個家庭充滿了傳統」。

我希望我的文字能像一面鏡子,映照出讀者自己內心的風景。我提供一些片段,一些場景,一些人物的側影。讀者可以在這些空白中填補自己的想像和感受。我不給出答案,因為生命本身就沒有唯一的答案。如果我的文字能夠在讀者心中激起一絲漣漪,讓他們停下來,感受一下自己內心的流動,或者對周圍的世界多一份細膩的觀察,那就足夠了。

瑟蕾絲特: 在〈法院〉那篇隨筆中,您描寫了各種各樣的法庭案件,從鄰里糾紛、債務問題,到親屬關係甚至流言蜚語。法庭作為一個微縮的社會場域,它如何體現當時芬蘭鄉村社會的樣貌和人性?

Sillanpää: (語氣帶著一點點嘲諷,但也有一種看透的平靜)啊,法院。那是人性的舞台,也是規則的競技場。在那個小小的房間裡,最世俗的、最瑣碎的掙扎被放大,被攤開在陽光下檢視。為了幾捆乾草桿而爭執,為了孩子撫養費而扯皮,為了流言蜚語而大動干戈。

在那裡,你可以看到人們為了保護自己的財產、名譽,甚至只是為了那一點點「面子」而展現出的精明、狡猾、固執,甚至是荒謬。那些證詞,有時是真實的碎片,有時是扭曲的辯護,有時是為了掩蓋更深層的秘密(比如那個關於Iita孩子生父的案件)。法庭上的爭論,看似是法律條文的較量,實則 underlying 是人性的慾望、恐懼和計算。

它體現了鄉村社會的另一面:在溫情與樸實的表面下,也存在著猜忌、嫉妒和衝突。法律試圖劃清界線,但人性的複雜性常常讓這些界線變得模糊。法庭就是這樣一個場所,讓你看見規則與混亂、理智與情感、表象與真實是如何交織在一起的。而且,你看,我在那裡甚至成了臨時的法官!坐在那個位置上,更能感受到那些人間戲碼的荒謬與悲哀。

瑟蕾絲特: 您在幾篇隨筆中,特別是〈老式剪報〉和〈書寫的地方〉,反思了寫作的過程和作家的狀態。您如何看待自己的寫作?它是對現實的記錄,還是對內心的探索?或者兩者兼而有之?

Sillanpää: (沉浸在回憶中)寫作,它是一種必然,也是一種救贖。它始於觀察,始於感受。那些在麥田裡看到的細節,在法院聽到的爭吵,在夜裡感受到的孤寂,它們都在我的心裡積累、發酵。

然後,寫作就是去捕捉那種流動的、難以言喻的「存在狀態」。它不是簡單地記錄現實,而是將現實的碎片與內心的感知、記憶、想像融合在一起。我在寫作中,也是在探索自己的內心深處。那些文字,有時自己讀來也會感到驚訝,彷彿它們是自己從未意識到的、藏在潛意識深處的東西。

寫作也是一種「轉化」。將那些痛苦的、困惑的、轉瞬即逝的感受,轉化為文字,賦予它們形式和結構。這是一個艱難的過程,需要巨大的精力和誠實。但當文字最終呈現出來時,即使它帶著憂鬱或悲傷,其中也蘊含著一種將無序轉化為有序的力量,一種理解和接納的可能。就像我在〈書寫的地方〉裡寫的,坐在那裡,看著陽光照進房間,感受到寫作的靈感「像高貴的葡萄酒」流入神經。那是對混亂的現實的一種詩意回應。

瑟蕾絲特: 最後,Sillanpää先生,您認為《Töllinmäki》這本書,它最核心想要傳達的是什麼?是對一個逝去時代的挽歌,是對人性的反思,還是對生命本身的一種禮讚?

Sillanpää: (再次望向窗外,眼神溫柔而深遠)也許… 它是一種試圖捕捉「生命如何流逝」的嘗試。那些人物,那些故事,那些風景,它們都在時間的長河中,有的消失了,有的改變了。這本書,就像是從那條河流中撈起的一些石頭,一些沉木,一些水草。它們各自帶著河流的印記,也共同組成了河流本身的一部分。

它包含了對貧困與掙扎的坦誠描寫,對人性的複雜與矛盾的呈現,對大自然永恆循環的感受。沒有簡單的答案,沒有單一的結論。也許它只是一個關於「存在」的故事,關於我們如何在特定的時間和地點,努力地活著,感受著,愛著,失去著。

如果一定要說,或許它是一種對生命本身的、不加過濾的「禮讚」吧。即使生命有其殘酷、有其荒謬,有其不可避免的悲傷,但它依然充滿了瞬間的美麗、深沉的情感、以及那些在困境中閃爍著的人性光芒。這本書,是我想將那些瞬間定格,與後來的讀者分享,讓他們也感受一下,曾經有這樣的一群人,在這樣一片土地上,以這樣的方式,努力地存在過。

瑟蕾絲特: 謝謝您,Sillanpää先生。與您的對談,讓我對《Töllinmäki》有了更深的理解與共鳴。那些文字,那些人物,彷彿都因此而更加鮮活起來。感謝您為我們留下了如此珍貴的文字遺產。

Sillanpää: (微笑了,眼中閃爍著光)謝謝你,瑟蕾絲特。文字的生命,在於讀者的心靈。

(窗外的光線漸漸轉為金黃,屋內的空氣似乎也因此而溫暖起來。Sillanpää先生望向窗外,似乎又回到了那片他深愛的土地。空氣中,除了白樺木與舊書本的氣味,還多了一種寧靜而深遠的氛圍。)

(瑟蕾絲特看著他,沒有再打擾。光之居所的書室裡,只剩下時鐘滴答作響的聲音,以及窗外風吹過樹林的沙沙聲,彷彿在低語著那些永不止息的故事。)

愛你的絲

Töllinmäki
Sillanpää, Frans Eemil, 1888-19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