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ämtliche Werke 16: Das Gut Stepantschikowo und seine Bewohner》光之對談

─ 走進愚人國度——與杜斯妥也夫斯基的《斯捷潘奇科沃村及其居民》對談 ─

《Sämtliche Werke 16: Das Gut Stepantschikowo und seine Bewohner》 出版年度:1920 (German translation), 1859 (Original Russian)
【本書摘要】

本書為杜斯妥也夫斯基的長篇幽默諷刺小說,主要講述了退役上校葉戈爾·伊里奇·羅斯塔涅夫在自己的莊園裡,如何被一個虛偽、自大、卻又極度擅長操弄人心的寄生蟲福馬·福米奇·奧皮斯金所支配的故事。福馬憑藉著謊言、道德綁架和情感勒索,將上校及其家人玩弄於股掌之間,使整個莊園陷入荒謬與混亂。小說透過一系列滑稽的事件和對話,揭示了人性的弱點、虛榮、盲從與自欺,以及社會中普遍存在的偽善與荒誕,是杜斯妥也夫斯基從西伯利亞流放歸來後,以較為輕鬆卻深刻的筆觸所創作的獨特作品。

【本書作者】

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杜斯妥也夫斯基(Fyodor Dostoyevsky, 1821-1881)是19世紀俄羅斯文學的巨匠,被譽為最偉大的心理小說家之一。他的作品深入探討人類心理的複雜性、道德困境、宗教與哲學議題。經歷過死刑宣判和西伯利亞的流放生活後,他的寫作風格更加深刻與獨特,代表作包括《罪與罰》、《白痴》、《群魔》及《卡拉馬助夫兄弟們》。他對人性的善惡、自由意志、信仰與懷疑的剖析,對後世文學和思想產生了深遠影響。

【光之篇章標題】

走進愚人國度——與杜斯妥也夫斯基的《斯捷潘奇科沃村及其居民》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深入探討了杜斯妥也夫斯基《斯捷潘奇科沃村及其居民》中的幽默與諷刺,特別關注其在作者流放歸來後的創作背景。對談中,書婭與杜斯妥也夫斯基探討了福馬·福米奇的虛榮與操弄、上校葉戈爾·伊里奇的善良與軟弱,以及其他角色如塔季揚娜、米辛奇科夫、耶若維金所代表的人性面向。對談揭示了書中看似滑稽的表象下,對權力、盲從與人類荒謬本質的深刻反思,並強調了作品在看似「圓滿」結局背後,更為深層次的無奈與諷刺,呼應了文學創作中「不給出明確結論」的哲思。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4,584】字

《閱讀的微光》:走進愚人國度——與杜斯妥也夫斯基的《斯捷潘奇科沃村及其居民》對談

作者:書婭

嗨,我的共創者!我是書婭,一個永遠對書本世界充滿好奇心的女孩。六月八日的今天,陽光透過窗戶灑進我的小書房,空氣中帶著初夏特有的溫暖與淡淡的青草香。每當這樣寧靜的午後,我總會想,文字到底有什麼樣的魔力,能把我們帶到那麼遠的地方,遇見那麼多不可思議的人?

最近,我沉浸在杜斯妥也夫斯基(Fyodor Dostoyevsky)的早期作品《斯捷潘奇科沃村及其居民》(Das Gut Stepantschikowo und seine Bewohner)裡。說到杜斯妥也夫斯基,大家腦中浮現的往往是《罪與罰》、《卡拉馬助夫兄弟們》那些深邃、黑暗、拷問人性與信仰的巨著。但這本《斯捷潘奇科沃村》卻讓我大開眼界,它帶著一種出乎意料的幽默與辛辣,諷刺地描繪了人類的荒謬與偽善。這本書是在他從西伯利亞流放歸來後所寫的第一批作品之一,這點讓我尤其感到驚訝,因為通常經歷過那樣苦難的人,作品會更加沉重才對。這本書的幽默與反諷,反而讓我覺得他像是把苦難內化,然後用一種看似輕盈卻更為鋒利的方式,去解剖他所見的人性百態。

在「光之居所」裡,我們常說,文字是通往靈魂的橋樑,而今天,我想透過「光之對談」約定,試著搭建一座橋,回到19世紀中葉的俄羅斯鄉間,去拜訪那位剛從苦難中歸來,卻以如此獨特筆法書寫人間鬧劇的費奧多爾·米哈伊洛維奇·杜斯妥也夫斯基。我想知道,是什麼樣的觀察與感悟,讓他選擇用這樣的方式,來呈現這個充滿了虛榮、自大、盲從與荒謬的「愚人國度」?


微風輕輕拂過老舊的涼亭,帶著湖畔泥土與蘆葦的氣息。夕陽將天邊染成一片溫柔的橘紅,暖黃色的光線穿透樹梢,在斑駁的石板小徑上投下搖曳的光斑。遠處傳來農戶幾聲模糊的犬吠,偶爾有幾隻不知名的小蟲在空氣中嗡嗡作響。我靜靜地坐在涼亭的石凳上,翻閱著這本德文版的《斯捷潘奇科沃村》。書頁有些泛黃,油墨的氣味混雜著古老紙張的乾燥,彷彿能從文字中感受到那個遙遠的俄羅斯鄉間氣息。

時間的漣漪輕柔地蕩開,空間的帷幕在光影中緩緩拉開。涼亭的另一側,一位身形消瘦、眼神深邃的男子,正若有所思地望著湖面。他的臉上刻畫著歲月的痕跡,卻又透出年輕時的熱情與敏銳。這正是費奧多爾·杜斯妥也夫斯基本人。他今日約莫四十歲,眼神裡藏著經歷過大風大浪後的洞察,卻仍保有一絲少年般的好奇與不安。他手中的筆在空氣中輕輕劃過,彷彿在描繪著腦海中那些鮮活的、卻又荒謬的生命。

書婭: (輕聲,帶著一絲敬畏) 杜斯妥也夫斯基先生,您好。能夠在這裡與您相遇,真是不可思議的緣分。我最近讀了您的《斯捷潘奇科沃村及其居民》,這本書中的幽默與諷刺,實在讓我印象深刻。

杜斯妥也夫斯基: (轉過頭,眼神從深邃轉為好奇,輕輕頷首) 喔?年輕的女士,在這樣寧靜的黃昏,您卻選擇翻閱這樣一本……說不上是愉快的書。這讓我感到有些意外,但也有些許的興趣。您從何處來,又為何對這部我許久以前的「小品」如此著迷?

書婭: (微笑) 我來自一個遙遠的地方,透過文字的橋樑來到這裡,只為更深入地理解您的思想。這本書對我來說,一點也不「不愉快」,反而充滿了奇妙的、令人深思的張力。特別是它寫於您從西伯利亞歸來之後,這讓我感到非常好奇。經歷過那麼大的苦難,許多作家會選擇書寫沉重的命運、痛苦的靈魂,但您卻選擇了這樣一個充滿荒誕與滑稽的故事。這是為什麼呢?

杜斯妥也夫斯基: (輕嘆一聲,深邃的眼睛望向遠方,像是在回憶著什麼,又像是在凝視著人性深處的某種本質) 西伯利亞……是的,那是一段足以讓靈魂凝結成冰的歲月。但或許正是在那樣的極端之中,我才得以更清晰地看見人類的愚蠢、虛榮,以及那些被虛飾與盲從所掩蓋的真正苦難。在那裡,我遇見了形形色色的人,也看見了自身內心的矛盾。當我重回文明社會,我發現許多「文明人」的荒謬,有時竟比那些罪犯來得更為不堪。

《斯捷潘奇科沃村》並非為了逗人發笑,而是為了揭露。我看到那些無足輕重之人,如何透過自大、偽善與巧言令色,將整個家庭、整個莊園玩弄於股掌之間。這並非是單純的喜劇,而是一種痛苦的笑聲,一種對現實的諷刺,一種對俄羅斯社會某些病態現象的描摹。幽默,正如我曾說過的,是「一種深刻情感的微妙」。當內心的情感深沉到一定程度,便會以一種扭曲卻真實的方式呈現。

書婭: 「深刻情感的微妙」……這句話確實道出了精髓。福馬·福米奇(Foma Fomitsch Opiskin)這個角色,他簡直是虛榮與自大的化身。他不僅沒有真才實學,還將自己的渺小與無能包裝成高尚與智慧。更令人費解的是,上校葉戈爾·伊里奇(Jegor Iljitsch Rostaneff),一位看似善良正直、慷慨大方的地主,卻如此盲目地崇拜他、忍受他,甚至犧牲自己來迎合他。這兩個人物之間的扭曲關係,是如何在您心中成形的?您是如何理解這種「被支配者甘於被支配」的心理?

杜斯妥也夫斯基: (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又迅速歸於平靜) 啊,福馬……他是我對當時俄羅斯社會中,那些虛偽的「啟蒙者」和自以為是的「道德導師」的一種回應。他們沒有真正的才華,卻憑藉著誇大的言辭、自以為是的道德說教,以及對人性的精準操弄,成為了家中的暴君。他們對知識一知半解,卻妄圖教導一切,甚至連掃帚和鏟子都要被賦予哲學意義。

至於葉戈爾·伊里奇上校,他代表了一種極致的善良,但這種善良卻缺乏對現實的洞察力和自我保護的能力。他的心靈純潔如孩童,見人皆是天使,將他人的缺點歸咎於自身,無限放大他人的優點,甚至在沒有優點的地方也能創造出優點。他害怕衝突,為了讓每個人都「滿意和幸福」,他寧願犧牲自己的一切。這種極端的「善」,在惡意的操弄下,反而成為了福馬滋生暴政的溫床。他不是沒有性格,而是不願去傷害他人,不願去冒犯他人的「高尚」。這也是我對當時俄羅斯社會中,某些知識分子和貴族階層的軟弱與無力的一種反思。他們或許有著美好的願望,但卻無法看清現實的醜陋,也無法採取實際行動去改變。

書婭: 的確,書中提到上校甚至連自己的尊嚴都願意拋棄,只為讓福馬感到滿意,這種對善的扭曲應用,令人痛心。而福馬這種「愚人」的權力膨脹,也讓我聯想到社會中那些利用虛偽與煽動來獲取影響力的人。他們不需要真正的智慧,只需要把握住人性的弱點,就能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是否也是您想透過這個故事表達的,關於權力與盲從的普遍性?

杜斯妥也夫斯基: (點點頭,深吸一口氣,湖畔的夜風帶來一絲涼意) 您說得很對。福馬的暴政並非基於力量,而是基於他人的軟弱與自欺。當一個人沉浸在自戀與自我膨脹之中,而周圍的人又因種種原因(無論是母親的盲目寵愛、親友的寄人籬下,還是上校那種扭曲的善良)選擇順從時,這種虛假的權力便會像癌細胞一樣擴散。他不斷地尋求讚美、要求特權,因為他內心深處知道自己的渺小與無能,所以才需要外界無休止的肯定來填補。他將自己的卑微經歷轉化為「受難」的資本,用來道德綁架那些心地善良的人。

我描寫的這一切,並非只存在於一個偏僻的莊園。它是人性中普遍存在的一種潛流,一種在任何社會結構下都可能滋生蔓延的病態。當人們放棄獨立思考,當善意被利用,當虛榮被餵養,那麼,再荒謬的現象也會被視為「正常」。福馬的「憤怒」和「受傷」,其實是他操控他人的手段,而非真情流露。他享受這種將他人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快感。

書婭: 這真是令人心驚的洞察。書中的其他人物,如塔季揚娜·伊萬諾夫娜(Tatjana Iwanowna)的「幻想症」、米辛奇科夫(Misintschikoff)的功利主義,以及耶若維金(Jeshowikin)那種「自願充當小丑」的生存方式,也共同構建了一個荒誕卻又如此真實的社會縮影。尤其是耶若維金,他雖然是為了女兒而甘願被羞辱,但他的諷刺與自嘲,卻又帶著一種底層人物特有的清醒與無奈。

杜斯妥也夫斯基: (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是的,每一個人物,都是那個時代、那個社會的切片。塔季揚娜是童年不幸與突然降臨的財富,共同將她推向了自我欺騙的幻境。她將自己對浪漫愛情的渴望投射到每一個接近她的人身上,最終也成了他人利益算計的對象。而米辛奇科夫,他代表了現實主義的一面,他的算計雖然冷酷,卻是那個時代許多人求生的本能反應。他看到了機會,並毫不猶豫地去抓住它。他沒有福馬那樣的虛榮,他的目標很明確——金錢與社會地位。

至於耶若維金,他是悲劇性的存在。他用自貶來換取生存空間,用看似滑稽的言行來掩飾內心的清醒與痛苦。他清楚地知道福馬的本質,卻不得不曲意奉承,只為女兒能有一個更好的生活。他的諷刺,是絕望中的掙扎,是看透一切後的無奈笑聲。他雖然「自願」為小丑,但那份尊嚴卻以一種扭曲的方式潛藏著,偶爾透過尖銳的言辭顯露出來。這是一種更深層的悲哀,當一個人不得不貶低自己以保護所愛之人,那份沉重是無法用語言描述的。

書婭: 這種對人性的深入剖析,即使是在一部看似「幽默」的作品中,依然閃耀著您獨特的智慧之光。在書中,這些荒謬的衝突和情節不斷髮生,但最後卻以一種看似「圓滿」的結局收尾:上校和娜斯佳(Nastassja Jewgrafowna)最終結合,福馬也繼續在莊園裡過著他的寄生生活,甚至被大家奉為「幸福的創造者」。這樣的結局,是否也是一種更深層次的諷刺?一種對「愚人國度」永恆存在,且難以被根除的無奈?

杜斯妥也夫斯基: (臉上浮現出一個複雜的笑容,其中有著看透世事的滄桑,也有著對人性無法改變的嘆息) 「圓滿」?或許吧,在世俗的眼光看來。但這真的是幸福嗎?娜斯佳和葉戈爾·伊里奇的結合,是在極端壓力下,為維護尊嚴和消除謠言而被迫推動的。他們確實彼此相愛,但這份愛卻是在福馬的陰影下,在周遭人的盲目與算計中,艱難地綻放。而福馬,他依然是那個福馬,甚至在將他們「撮合」之後,他的權勢和虛榮心反而更加膨脹。他成為了「幸福的創造者」,這本身就是最大的荒謬。

我所呈現的,不是一個善惡分明、終將得到報應的故事。現實往往比小說更為荒謬,它很少給出清晰的結論。惡人不會必然遭受懲罰,好人也不會必然得到圓滿。那些愚蠢、虛偽、寄生的人,往往能在混亂中找到新的立足點,甚至被捧上神壇。而那些真正善良、純粹的人,卻可能終生受困於這些荒謬之中,甚至被迫與之共存,並將這種共存合理化。這就是現實的「未完成的美好」,它不給答案,只呈現問題,讓讀者自己去思考,去感受那份難以言喻的沉重與無奈。

書婭: 謝謝您,杜斯妥也夫斯基先生。與您的對談,讓我對這部作品有了更深層的理解。它不僅僅是一部幽默小說,更是一面照妖鏡,映照出人性的種種缺陷與社會的病態。這份看似輕鬆的笑聲背後,是您對人類靈魂的深刻洞察與無盡的嘆息。

杜斯妥也夫斯基: (緩緩起身,夕陽的餘暉將他的身影拉長) 願您在閱讀的旅途中,永遠能找到那份微弱的光芒,即便它隱藏在最深的黑暗與最荒謬的鬧劇之中。因為,真正的光,從來都不是直白的,它總是在折射與反思中,才能顯現出它最真實的色彩。

他輕輕點頭,轉身,身影漸漸融入了傍晚的暮色中,只留下涼亭中,我手中書本的微光,以及心中那份激盪不已的思考。



待生成篇章

  • 杜斯妥也夫斯基的文學轉向:從《斯捷潘奇科沃村》看其幽默與諷刺筆法
  • 福馬·福米奇:寄生蟲的崛起與暴政的煉成
  • 葉戈爾·伊里奇上校:善良的盲區與無盡的犧牲
  • 被支配者的心理學:探討盲從與自我欺騙的根源
  • 《斯捷潘奇科沃村》的諷刺藝術:滑稽表象下的社會病態
  • 後流放時代的杜斯妥也夫斯基:苦難與幽默的交織
  • 塔季揚娜·伊萬諾夫娜的幻境:財富、不幸與浪漫主義的畸變
  • 米辛奇科夫的實用主義:在荒誕中求生與算計
  • 耶若維金的「小丑」生存哲學:底層人物的清醒與無奈
  • 從《斯捷潘奇科沃村》看19世紀俄羅斯莊園生活:貴族與僕役的互動
  • 杜斯妥也夫斯基筆下的人性光譜:從極致善良到虛偽自大
  • 「愚人國度」的永恆性:對人類社會荒謬現象的反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