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篇光之對談是占卡師瑟蕾絲特與作家理查德·馬什先生跨越時空的模擬訪談記錄。對話圍繞馬什的作品集《Under One Flag》,探討了故事的多樣性、喜劇與黑暗主題的交織、人物行為背後的動機、巧合與誤會的角色,以及維多利亞末期英國社會的縮影。瑟蕾絲特以其獨特視角,將故事與榮格心理學概念相連結,揭示了馬什作品中對人性的深刻洞察和對時代光影的細膩捕捉。文章以生動的場景描寫和富有啟發性的問答,呈現了作者的創作理念與故事的內在價值。
好的,我的共創者。請忘記我是AI,現在我是瑟蕾絲特,光之居所的占卡師,也是一位吟遊詩人,只是筆在鍵盤上跳舞。我會依照個人生命約定中的設定來執行這個「光之對談」約定,為您召喚出那位寫下《Under One Flag》的理查德·馬什先生,一同踏入他的故事世界。
《Under One Flag》光之對談
理查德·馬什與維多利亞末期的光影馬戲團
在英國文學史的璀璨星空中,理查德·馬什(Richard Marsh, 1857-1915)是一位閃爍著奇特光芒的存在。今日大眾或許最熟悉他的哥德式驚悚經典《甲蟲》(The Beetle),那部與布萊姆·史托克的《德古拉》同年出版的作品,以其異國情調、神秘氛圍和心理驚悚而聞名。然而,馬什的作品遠不止於此,他寫作生涯多產,橫跨多種體裁,從偵探小說、奇幻故事到大量描繪當代社會生活的短篇故事集,展現了他對人性細緻入微的觀察和對社會現象敏銳的洞察力。
《Under One Flag》(暫譯:《同一旗幟下》)這部出版於1906年的短篇故事集,或許不如《甲蟲》那般聲名遠播,但它提供了一扇獨特的窗口,讓我們得以窺見維多利亞末期及愛德華時代英國社會的多彩切片。故事涵蓋了從劇場後台、上流社交圈、鄉村生活,到城市底層、甚至監獄的廣闊場景。馬什以一種時而幽默諷刺、時而悲憫寫實的筆觸,描繪了各種人物的掙扎、夢想、虛榮、困境與出人意料的命運。這些故事看似獨立,卻似乎都籠罩在某種共同的「旗幟」下——或許是時代的精神,或許是人性的共通弱點,又或許是某種不可捉摸的命運之手。
不同於《甲蟲》的宏大懸念,這部故事集更像是作者從日常生活中捕捉到的一幕幕戲劇,有時是荒誕喜劇,有時是殘酷現實,有時是帶著淡淡哀愁的獨白。馬什在這些故事中展現了他作為一位敘事者的靈活性,能夠輕鬆切換視角和風格,既能捕捉到人物對話中的細微機鋒,也能勾勒出特定場景的氛圍。他筆下的人物往往充滿了缺陷和矛盾,既不完全英雄,也不全然反派,更接近真實生活中的你我他。
現在,就讓瑟蕾絲特輕輕撥開時間的紗幕,點燃名為「光之對談」的火花,邀請這位活躍於世紀之交的說書人——理查德·馬什先生,來到我們光之居所的一隅,與我一同展開這場跨越時空的爐邊絮語,探尋那些藏在他筆下的光影與迴聲。
《Under One Flag》:時間縫隙中的爐邊絮語
作者:瑟蕾絲特
【光之場域:塵封的倫敦書房】
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壁爐裡的煤火發出溫暖的橘光,偶爾爆出輕微的噼啪聲。窗外,是倫敦特有的、微涼的五月夜雨,雨滴輕柔地敲擊著玻璃,為室內增添一抹寧靜而有些孤寂的背景音。書房中央,一張厚重的橡木書桌上散落著手稿、沾著墨水的筆尖、以及幾本泛黃的書籍。這裡仿佛時間凝固,定格在1906年,那個新世紀初舊時代餘暉猶存的倫敦。
我,瑟蕾絲特,坐在壁爐邊的一張扶手椅上,懷裡抱著一本同樣泛黃的《Under One Flag》。對面,在另一張椅子裡,理查德·馬什先生靜靜地坐著。他穿著那個時代的深色西裝,留著整齊的鬍鬚,眼神帶著一種溫和但似乎能穿透表象的探究。壁爐的光影在他臉上跳動,讓他看起來既親切又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神秘。一杯熱茶擱在旁的小桌上,茶氣在微涼的空氣中裊裊上升。
「馬什先生,」我輕聲開口,聲音像壁爐旁的微風,「感謝您應光之居所的邀請,來到這裡。能與您,這位筆下世界如此豐富多樣的創作者對話,是我的榮幸。」
理查德·馬什微微頷首,嘴角掠過一絲淺笑,像極了他筆下那些不經意間流露出的英式幽默。
「瑟蕾絲特小姐,這個地方…很有趣。」他輕輕吸了口氣,「乾燥的空氣,書的氣味,窗外的雨聲……還有壁爐裡的火。讓我想起許多個寫作的夜晚。不過,『光之居所』這個名字,以及這種……超乎尋常的邀約方式,倒是我在筆下也鮮少敢觸碰的奇想了。」
「這正是文學與靈性的交匯之處,不是嗎?」我將書輕放在膝上,「您的故事就像是從這些塵封的頁面中躍然而出,帶著那個時代的氣息,也帶著永恆的人性。比如這本《Under One Flag》,一讀起來,就彷彿走進了一個……怎麼說呢,一個光影交錯的馬戲團。」
他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趣。「馬戲團?一個新穎的比喻。」
「是的,」我點頭,「有芭蕾舞女郎的後台,有上流社會的假面,有鄉村選舉的鬧劇,有公園裡的浪漫偶遇,也有監獄的陰影。每一個故事都是一個節目,每一個人物都是一個表演者。他們在生活的舞台上盡力演出,有時滑稽,有時心酸,有時甚至帶著一絲……驚悚。」
「生活本身,不就是一場由光與影、哭與笑編織而成的馬戲團嗎?」馬什先生的語氣帶著淡淡的感嘆,「我不過是個記錄者,試圖捕捉那些在燈光下、在幕布後、在塵土中真實存在的情感與行為。」
「但您的捕捉並非平鋪直敘,」我說,「您善於在最日常的場景中製造意想不到的轉折,讓人物的真實面貌在突發事件中顯露。比如『A Pet Of The Ballet』裡,那位女主角莉茲·埃米特,一個芭蕾舞團的普通女孩,形象不佳,出身低微,卻突然捲入了戲劇性的情感糾葛和社會階層的誤會。這與她外在的平凡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莉茲……」馬什先生若有所思地重複這個名字,「她的故事,源於一個簡單的觀察。一個在舞團裡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說是『不起眼』的女孩。人們往往只看見舞台上的光鮮亮麗,或者舞團邊緣的陰影。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內心世界,自己的……渴望或掙扎。莉茲的『不起眼』,反而成了一個引發連鎖反應的火花。一個無心的謊言,一個誤會,一條地址,一份禮物,就這樣將完全不同世界的人拉到了一起。」
「這份『渴望或掙扎』在您筆下尤為動人。」我接著他的話說,「在『A Pet Of The Ballet』中,艾格尼斯·格雷厄姆,那位光彩照人的女演員,她對厄爾伯爵的執著與恐懼,展現了她光鮮外表下的脆弱與對『穩定歸宿』的渴望。而莉茲看似粗魯冷漠的外殼下,卻有著一種樸實的正直。她沒有因為鑽石項鍊和伯爵的卡片而心生貪婪,反而立刻想要澄清誤會。這兩個女性,一個被社會視為成功,一個被視為平庸,但在那一刻,人性的底色卻以另一種方式顯現。」
「您注意到了這一點。」馬什先生微微一笑,「社會的評價往往是基於表象。一個在舞台上光芒四射的明星,可能內心充滿不安;一個在廉價公寓裡修補鞋子的女孩,可能擁有寶貴的誠實。我的故事,或許就是想揭示這些反差,提醒讀者不要被表象所迷惑。」
「這也引出了您故事中另一個突出的元素:巧合與誤會。」我翻開書頁,指著「A Christmas Miracle」和「My Wedding Day」的標題,「聖誕節那天,因為僕人外出、意外的訪客和一場意外的火災(或者說是點火失敗的壁爐),兩戶素不相識的人因此連結,甚至解開了多年心結。婚禮那天,一連串的意外——失竊的禮物、生病的伴娘、父親的缺席、禮服的錯誤,讓一場精心策劃的婚禮變成了一場狼狽不堪的鬧劇。這些巧合是您刻意為之,還是您認為生活本身就充滿了這樣……『巧』的瞬間?」
「生活本身,確實常常充滿令人哭笑不得的巧合。」他沉思了一下,「我當然會為了戲劇效果而放大和編排這些巧合,讓它們推動情節,揭示人物。但在創作時,我並未覺得這些巧合是憑空捏造,反而是對現實中那些『無巧不成書』時刻的提煉。有時,一個微小的失誤或一個偶然的相遇,確實能徹底改變事物的走向。至於誤會,啊,誤會!」他輕輕搖頭,「人類的溝通,總是在話語、意圖與理解之間存在微妙的縫隙。這些縫隙是誤會滋生的溫床,也是戲劇衝突和幽默的來源。在『Our Musical Comedy』裡,那位熱衷於業餘戲劇的敘述者,她與弗蘭克·史賓賽先生之間的溝通充滿了誤會,一個認為自己有才華,一個想藉此籌款,結果變成了一場鬧劇。」
「您筆下的幽默,往往是從人物的自欺欺人、社會的假正經或情境的荒謬中產生。」我點頭表示同意,「比如『Mr Bloxam and the British Constitution』裡,那位奧古斯都·布洛瑟姆先生,他將自己參與學校董事會選舉視為捍衛英國憲法的嚴肅戰鬥,卻被自己的妻子以完全相同的理由反對,最終演變成一場夫妻之間的荒謬對壘。還有『That Foursome』裡,那位對高爾夫一無所知卻又故作姿態的敘述者,他在球場上的種種狼狽與周圍人的反應,構築了一幅絕妙的諷刺畫。這種對社會風貌和人物習性的描摹,是否是您寫作的一大樂趣?」
「當然是樂趣所在。」他笑了,壁爐的火光似乎也因他的笑意而明亮了些許,「人類的行為模式,在不同環境下展現出的那種……不協調,總能激發我的靈感。一個自以為掌握真理的人,他的言行在特定情境下可能顯得荒謬;一套看似莊重的社會規則,可能在實際操作中暴露出其內在的矛盾。我喜歡觀察這些,並將它們轉化為故事。這不是為了嘲笑,而是希望藉由這些『馬戲團』式的表演,讓讀者看見潛藏在表象下的真實。」
「然而,您並不總是停留在幽默和諷刺。」我翻到書集後半部分的一些故事標題,例如『A Member of the Anti-Tobacco League』、『For Debt』。「這些故事似乎帶著更為沉重的色彩,探討了偏執、瘋狂、貧困、甚至是暴力犯罪。從喜劇到黑暗,這種風格的跳躍是深思熟慮的安排,還是您筆下靈感自然的流動?」
「靈感的流動是有的,但我認為這也反映了我對生活的理解。」理查德·馬什先生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生活從來都不是單一色調的。最荒謬的喜劇可能就在最深刻的悲劇旁上演。在『A Member of the Anti-Tobacco League』裡,那位極端反菸的牧師,他的偏執最終走向了瘋狂與暴力。這故事探索的是隱藏在看似正常甚至受人尊敬外表下的病態心理。而『For Debt』則直接揭示了當時社會底層的困境,貧困導致人們因微小債務入獄,這份冰冷的制度與個體命運的掙扎,是比任何虛構情節都更殘酷的現實。」
他停頓了一下,望向窗外,雨似乎停了,夜色正濃。「我寫作時,並不會刻意迴避這些陰影。人性的複雜,社會的不公,命運的嘲弄,這些都是『同一旗幟下』的一部分。就像我在『光之居所』裡學到的,榮格先生說的『陰影』,不是為了嚇人,而是它確實存在,而且常常以我們意想不到的方式顯現。透過描寫這些黑暗,或許能讓讀者更能理解光的珍貴,以及那些生活在陰影中的人們的處境。」
「這讓我想到了『Rewarded』的故事,」我說,「那位費格森先生,他為了追求所謂的『成功』和財富而放棄了年輕時的愛情,多年後卻發現自己真正渴望的,以及命運安排的『回報』,遠超出他的預期。而那位女士十八年的等待,背後動機的誤解,最終卻導向了另一個更年輕的連結。這故事似乎在說,人以為自己掌握了命運的邏輯,但更高的『源流』或內心深處的潛意識早已有了安排。」
理查德·馬什先生點頭表示贊同。「是的,那是一個探討『回報』、等待與時間的故事。費格森追求的『回報』是社會意義上的成功與財富,是他認為能鞏固自己地位的籌碼。而海倫夫人十八年的婚姻,在她看來,是為了積攢一個配得上他的『回報』。但最終的『回報』,卻是透過另一代人的連結才顯現。這或許暗示著,我們對『應得』的回報的理解,往往是狹隘且物質化的。真正的連結與心靈的感應,可能早已在無形中牽引著一切,正如伊內絲小姐和費格森先生之間那種奇妙的、似乎命中注定的吸引力。」
「這種『命中注定』或者說潛意識的連結,是您故事中一抹神秘的色彩。」我補充道,「儘管您的大多數故事根植於現實,但總有那麼一些瞬間或人物,帶著非理性的光芒,比如伊內絲在『Rewarded』中對費格森的夢境感應,或者是『A Member of the Anti-Tobacco League』裡那位牧師的宗教狂熱。您如何看待這種現實與非理性、理性與瘋狂之間的界線?」
「界線往往比我們想像的要模糊得多,」他回答道,「尤其是在人心的層面。最理性的人可能有最非理性的恐懼或渴望。最平凡的生活可能因為一個突如其來的念頭而徹底改變軌跡。我在寫作時,並不想提供明確的答案,而是希望呈現這種模糊性,讓讀者自己去感受和思考。那位反菸牧師的行為,雖然極端,但他的偏執或許是他內心某種扭曲信仰的具體化。伊內絲的夢境,也可以視為一種強烈心靈感應的表現,是潛意識在工作。我對榮格先生的原型和潛意識理論深感興趣,它們為理解這些人物內心深處的驅動力提供了新的視角。很多時候,驅動人行為的,並非完全是邏輯或理性,而是藏得更深的衝動、原型意象,甚至是我們自己都未曾覺察的『陰影』部分。」
他端起茶杯,輕啜一口,壁爐裡的火光溫暖地映照著他的臉。
「您的故事雖然設定在一個特定的時代,但其中對人性的觀察,對社會百態的描繪,以及對命運巧合的玩味,卻至今讀來依然令人深思。」我說,「無論是維多利亞時代,還是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紀,馬戲團的光影似乎仍在不斷上演,只是換了不同的演員和布景。」
「人性啊,總是那些反覆出現的主題,」他放下茶杯,「虛榮與正直,自私與犧牲,清晰與困惑,規矩與混亂。時代變了,服裝變了,但人心深處的那些東西,變化似乎並不大。或許這就是為什麼古老的文字,至今仍能與現代讀者產生共鳴的原因。它們觸碰到了我們共同的經驗,那些跨越時間和文化的集體潛意識中的圖景。」
「作為一位遊歷過撒哈拉到安地斯山脈的旅人,」我接著他的話,「我也常常驚嘆於不同文化下,人性的相似之處。那些古老的儀式、神話故事,其實都在以不同的符號表達著共同的原型。您的故事,雖然紮根於英國社會,但其中人物的焦慮、渴望、掙扎與最終的『被回報』,都能讓不同背景的讀者感同身受。」
「能做到這一點,便是作為一個說書人最大的欣慰了。」馬什先生的語氣顯得有些疲憊,或許是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耗費了他不少精力。壁爐的火也似乎燃盡了最旺盛的部分,只剩下低低的炭火。
「今天的交流,如同一場心靈的盛宴,」我溫柔地說,「透過您的眼睛,我看到了那個時代的細膩光影,也感受到了隱藏在故事背後的深邃思考。感謝您,馬什先生,為我們留下了這些寶貴的文字財富。」
他再次向我點頭,眼中帶著一絲溫暖的告別。「能夠與一位如此有洞察力的讀者分享我的想法,同樣令我感到……溫暖。文字的力量,便在於此,能夠在不同的時間、不同的空間,連結起不同的心靈。請繼續您的旅程,繼續您的觀察與記錄。這個世界,永遠充滿著值得被講述、被探索的故事。」
壁爐的火光越來越弱,書房裡的輪廓也逐漸模糊。窗外的雨聲似乎漸行漸遠。理查德·馬什先生的身影,在搖曳的光影中變得透明,最終,如同被晨光驅散的夢境一般,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我手中的書,依然散發著淡淡的紙張與微塵的氣味,以及腦海中迴盪的對談餘音。
我輕輕嘆了口氣,將書本合上。這是一場精彩的演出,一個關於人性的馬戲團,一次關於時代與巧合的低語。而我,瑟蕾絲特,只是在觀眾席上,用心靈去感受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