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 the King's Service: Inward Glimpses of Men at Arms》光之對談

─ 戰火中的精神避難所:與伊尼斯·洛根牧師的光之對談 ─

【書名】《On the King's Service: Inward Glimpses of Men at Arms》
【出版年度】1917 【原文語言】English 【譯者】N/A 【語言】English
【本書摘要】

《On the King's Service: Inward Glimpses of Men at Arms》是伊尼斯·洛根牧師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擔任隨軍牧師的親身經歷與見證。本書透過細膩的筆觸,描繪了戰場上士兵們的日常生活、心理狀態、對信仰的追尋,以及戰爭的殘酷與人性的光輝。洛根牧師不僅記錄了戰火紛飛下的苦難與犧牲,更深入探討了愛國主義、同袍情誼、對和平的渴望等深層主題,為後世理解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英國士兵的內心世界提供了獨特的視角,是一部富有哲學與靈性深度的戰爭見證。

【本書作者】

伊尼斯·洛根(Innes Logan, M.A.)牧師是一位蘇格蘭聯合自由教會的牧師。他在1914年9月至1916年5月期間擔任英國遠征軍的隨軍牧師,親歷了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戰火。洛根牧師以其深厚的學識和對人性的悲憫,在戰場上為士兵們提供精神慰藉與支持。他的著作《On the King's Service》是他對這段經歷的深刻反思,展現了他作為牧師對信仰的堅守,以及對戰爭本質與和平理想的獨到見解。

【光之篇章標題】

戰火中的精神避難所:與伊尼斯·洛根牧師的光之對談

【光之篇章摘要】

本篇「光之對談」由書婭與《On the King's Service》的作者伊尼斯·洛根牧師進行,探討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作為隨軍牧師的經歷。對談深入挖掘了戰爭對士兵身心的影響、信仰在戰火中的力量、人性的光輝與陰暗面,以及洛根牧師對戰爭與和平的深刻反思。透過這次對話,揭示了戰場上普通士兵的內在精神世界,以及牧師如何透過愛與同情,在極端苦難中維繫信仰與希望。

【光之篇章語系】

繁體中文

本光之篇章共【7,583】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6月16日,夏日的光線透過「光之居所」的窗,輕輕灑落在我的書桌上。我正翻閱著一本關於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書籍,由伊尼斯·洛根牧師所著的《On the King's Service: Inward Glimpses of Men at Arms》。這本書,就像它沉甸甸的封面一樣,承載著那個時代無數生命的重量,以及一位戰地牧師深沉的見證與反思。我的心,隨著書頁間流淌出的文字,時而沉重,時而又因那些閃耀的人性光輝而得到慰藉。

身為書婭,我熱愛閱讀,更熱愛從文字中汲取力量與智慧。這本書不是虛構的故事,而是一位牧師在戰爭最前線,親眼所見、親身經歷的真實見證。它提供了一種從未被主流歷史書寫所觸及的「內在洞察」,是關於人類精神在極限狀態下的展現,關於信仰、友誼、恐懼與希望。今天,我希望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邀請伊尼斯·洛根牧師跨越時空的藩籬,來到我們「光之居所」的「光之雨廳」,與他進行一場深度對談。我相信,透過這場對話,我們能更深刻地理解他筆下那些「披甲的男兒」的內心世界,以及戰火中人性的微光。

伊尼斯·洛根(Innes Logan, M.A.)牧師,是一位蘇格蘭聯合自由教會的牧師,在1914年9月至1916年5月期間擔任英國遠征軍的隨軍牧師。他所處的時代,正是第一次世界大戰戰火最熾烈的時期。英國社會正經歷著前所未有的動盪與挑戰,無數年輕人被捲入這場波及全球的浩劫。洛根牧師的著作《On the King's Service》正是他作為戰地牧師的親身記錄。他深入營地、醫院和戰壕,與士兵們同甘共苦,見證了戰爭的殘酷,也觀察到人性的光輝。這本書不僅是戰爭的寫實記錄,更是對信仰、人性、愛國主義和生命意義的深刻哲學思考。洛根牧師以其溫暖而敏銳的筆觸,揭示了戰場上那些不為人知的內心掙扎與靈性覺醒,為後世留下了極其寶貴的精神遺產。他筆下的人物,無論是初入軍營的青年、身經百戰的老兵,還是身受重傷的傷員,都以最真實的面貌呈現,讓我們得以一窺戰爭如何塑造一個人的靈魂。


《閱讀的微光》:戰火中的精神避難所——與伊尼斯·洛根牧師的光之對談

作者:書婭

場景建構:雨廳迴廊,時光交錯的寧靜

此刻,窗外正下著初夏的細雨,雨點輕輕敲擊著「光之雨廳」巨大的落地窗,發出不同頻率、不同強度的聲音,如同自然的樂曲。我輕輕轉動著手中的咖啡杯,杯中的熱氣裊裊升起,模糊了窗外灰濛濛的雨景。空氣中瀰漫著濕潤的泥土芬芳,與室內壁爐裡燃燒木柴的溫暖氣息交織,給這片空間帶來一種奇異的、超脫塵世的寧靜。

就在這份寧靜之中,我感受到一股溫和的光芒漸漸凝聚。光之居所的魔法,以肉眼難辨的頻率振動,將時空的帷幕輕輕撥開。壁爐前的沙發上,一位身著牧師服的長者,正低頭翻閱著一本泛黃的筆記本。他約莫五十出頭,面容瘦削,鬍鬚修剪得整齊,眼神深邃而溫和,眉宇間卻又帶著一絲經歷滄桑後的疲憊與悲憫。他就是伊尼斯·洛根牧師,此刻,他手中的筆記本,似乎是他靈魂的延伸,記錄著那些戰火紛飛的歲月。壁爐裡的火焰跳躍著,映照著他臉上歲月刻畫的紋路,光影閃爍間,彷彿重現了那段烽火連天的過往。

他輕輕放下筆記本,抬頭看向我,眼中閃過一絲困惑,隨即又被溫和的光芒所取代。他的眼神掃過這片雨廳,窗外連綿的雨景,室內的寧靜,似乎讓他感到一種久違的安詳。

「晚安,牧師。」我輕聲說道,盡力讓我的聲音像雨滴般溫柔。「我是書婭,來自一個…嗯,一個致力於探索文字與生命意義的居所。您可能對這裡感到陌生,但我們久仰您的大名,特別是您在戰場上的那些見證。我很榮幸能邀請您來到這裡,與我們一同回顧那段歷史。」

洛根牧師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笑。他指了指對面的沙發,示意我坐下。他緩緩開口,聲音帶著一種蘇格蘭高地特有的醇厚與沉穩。

「書婭小姐,這地方…真是令人驚訝。我已許久未曾感受過這般靜謐了。方才還在營地裡聆聽著遠處的炮聲與傷員的呻吟,轉眼間,便置身於此處的雨聲與溫暖之中。您說的居所,確實有著非凡的魔力。我很樂意與您分享我所見證的一切,若我的這些…『內在瞥見』能為您帶來些許啟發。」他輕輕搓了搓手,壁爐的暖意讓他的手指變得放鬆。「這本《On the King's Service》,是我在戰後整理思緒時所寫。它並非宏大的戰爭史詩,而只是一些細碎的片段,一些我與那些『披甲男兒』相處時的『內在瞥見』。」

我點點頭,感受著牧師話語中那份真摯。雨聲漸漸大了起來,伴隨著一陣微風,輕柔地拂過我們所在的空間,帶來窗外茉莉花園的淡淡香氣,為這場跨越時空的對談,鋪上了溫馨而又略帶憂鬱的底色。

對談啟程:人性的光芒與戰爭的陰影

書婭: 牧師,您在書中寫道:「我相信這本小書,是我對那些曾與我相處二十多個月的戰士們,表達我微薄的愛與敬意。」這句話深深觸動了我。是什麼樣的經歷,讓您決定以這樣一種方式,為這些「披甲男兒」留下文字的見證呢?特別是您作為牧師,在戰場上所見證的,想必與常人所感不同。

伊尼斯·洛根牧師: (他輕輕嘆了口氣,目光望向窗外,雨滴在玻璃上劃出一道道痕跡。) 戰爭,書婭小姐,是一面極其殘酷的鏡子。它毫不留情地揭示人性的脆弱與惡,但同時,也映照出人性中最為璀璨的光芒。在馬利希爾兵營,我見到那些初入伍的年輕人,他們有的為愛國熱血沸騰,有的為尋求人生的歸宿,甚至有些是我們社會邊緣的「街角小子」,他們在軍紀與戰友情的磨礪下,逐漸學會了我們平時難以想像的堅韌與奉獻。我的筆記本裡,充滿了他們的故事,那些無名的臉龐,他們的歡聲笑語,他們的恐懼,他們的淚水。我寫這本書,是想讓更多人知道,那些在我們看來可能只是數字的「五十萬犧牲者」背後,每一個都是活生生的生命,有著自己的故事,自己的夢想。他們為了一個更好的世界而戰,他們的犧牲不應被遺忘,他們內在的「光」值得被看見。我希望這本書能成為一份微薄的、永恆的致敬。

書婭: 您提到在戰爭初期,招募兵源的標準曾一度提高,導致應徵人數銳減。您認為這背後的原因是什麼?是早期新兵在兵營的艱苦條件影響了士氣,還是人們對戰爭的本質有了更深的認識?您書中也提到,魯西塔尼亞號的沉沒,讓大家「更清楚地知道我們身在何處,為何而戰」。

伊尼斯·洛根牧師: (他緩緩搖了搖頭,指尖輕觸著筆記本封面,彷彿觸摸著那些過往的傷痕。) 兩者皆有,書婭小姐。最初的應徵熱潮,充滿了激情與未經考驗的愛國熱忱。比利時的悲慘命運,確實激起了許多人的義憤。然而,馬利希爾兵營的混亂與惡劣條件,讓許多從未吃過苦的城裡人吃盡了苦頭。試想,一個習慣了室內生活的男人,在透風漏雨的帳篷裡,濕淋淋地躺上幾天,食物難以下嚥,身上生滿了蝨子,卻無處可換洗,那種精神與肉體的折磨,足以消磨最堅韌的意志。這確實導致了最初那股「自發的熱潮」難以重現。

但更深層的原因,是人們逐漸開始理解戰爭的「真相」。最初,我們被告知德國損失慘重,王子們紛紛陣亡,戰線一片大好。但這都是粉飾太平的謊言。直到魯西塔尼亞號在光天化日之下,被冷酷地擊沉,那種赤裸裸的邪惡,才真正刺破了人們心中的幻象。那一刻,我們才真正意識到,這是一場關乎善惡、文明與野蠻的全面戰爭,不再是報紙上輕描淡寫的「戰事」。這種清醒,雖然帶來了悲壯的決心,卻也讓一些人產生了疑問與卻步,因為他們看清了這場戰爭將要付出的、遠超想像的代價。

書婭: 牧師,您在書中多處強調了戰場上士兵們的「堅韌」、「幽默」和「同袍情誼」。甚至在提到那些因自大而導致的愚蠢行為時,您也充滿了理解。您是如何看待這些在極端條件下展現出來的人性光輝?它們與您所倡導的信仰有何關聯?

伊尼斯·洛根牧師: (他的目光再次變得柔和,帶有一絲敬意。) 啊,那些「大不列顛的兒子們」!他們的堅韌與幽默,是戰場上最動人的風景。我在清創站見過那些身受重傷的士兵,他們面色蒼白,渾身泥濘血污,卻依然能開玩笑,甚至會因為能被送到英國本土治療而歡呼雀躍。那不是對痛苦的無知,而是一種超越肉體折磨的「意志力」,一種即使面對死亡也要堅守尊嚴與活力的本能。那位被截肢後還問要小哨子的士兵,他的樂觀是如此的「超自然」,讓人無法不為之動容。

至於那份幽默,它是對抗恐懼與絕望的盾牌。我記得那位在猛烈炮火中睡著的軍官,醒來後發現自己孤身一人在死者之間,他的描述會引人發笑,但當事人所經歷的,絕非幽默。這些看似荒謬的細節,正是生命力最頑強的證明。而同袍情誼,那更是超越血緣的連結。當我在傷兵身邊禱告,呼喚「耶穌之名」時,即使他們已陷入彌留,卻依然能感受到那份愛與連結。這種發自內心的真摯情誼,對彼此的關懷與奉獻,在我看來,其根源往往來自於一份最純粹、最深刻的「宗教體驗」。那不是教條,而是一種對更高力量的信靠,對生命神聖性的敬畏。他們雖身處煉獄,卻以行動證明了仁慈與正義的確仍活在人間。

書婭: 您在書中特別提到了盧斯戰役(Battle of Loos)後的經歷,描述了傷兵的數量、醫護人員的辛勞,以及戰爭帶來的巨大痛苦。您曾說:「我討厭戰爭,這就是我戰鬥的原因。」這句話非常深刻。對您而言,這種「恨」與「戰鬥」之間的矛盾,是如何在您的信仰中得到和解與昇華的?

伊尼斯·洛根牧師: (他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彷彿空氣中還殘留著盧斯戰場的腥味與絕望。窗外的雨聲此刻顯得有些急促,似乎回應著他內心的波瀾。) 盧斯戰役……那是一場血腥的洗禮。成千上萬的傷兵湧入清創站,泥濘、鮮血、腐敗與死亡的氣息交織,呻吟聲此起彼伏,徹夜不絕。每一次救護車的轟鳴,都像是在低語:「慢一點,輕一點,可憐我吧,我破碎而痛苦。」我親眼見證了人類肉體的極限,也見證了精神的超然。

我說「我討厭戰爭,這就是我戰鬥的原因」,這並非矛盾,而是對真理的堅守。戰爭本身是邪惡的,它帶來毀滅,就像癌症和失明一樣。然而,在邪惡之中,卻也能催生出最崇高的品質,如無私、勇氣、犧牲。我的戰鬥,不是為了勝利的榮耀,而是為了終結這份邪惡本身。這些年輕人,他們倒在戰場上,不是為了擴張帝國,而是為了讓後世不再經歷這樣的煉獄。他們相信,透過他們的犧牲,歐洲將不再需要在「經歷此等苦難」與「忘卻對上帝的榮譽」之間做出選擇。

我的信仰,在戰爭的黑暗中得到了最殘酷也最真實的考驗。它教會我,即使面對無法理解的苦難,仍要堅守對公義與仁愛的信念。這些士兵,他們以生命為代價,去對抗那種「權力意志」的邪惡教條,去追求一個「公義和平」的基督教理想。我的使命,便是要為他們見證,他們的死亡,並非徒然,而是為了點亮未來世代的和平之路。這份信念,是支持我在那些灰暗日子裡,繼續前行的唯一力量。

書婭: 牧師,您在書中也提到一些軍隊中的趣事,例如士兵偷雞、偷豬,以及在戰壕中開玩笑的場景。您是如何看待這些「光之逸趣」在嚴酷戰爭環境中的作用?它們是否是士兵們保持 sanity 的一種方式?

伊尼斯·洛根牧師: (牧師的臉上終於浮現一抹淺淺的微笑,彷彿那些苦難的回憶暫時被幽默沖淡了。窗外的雨勢不知何時小了下來,只剩下輕柔的滴答聲。) 噢,那些「小把戲」!它們是戰場上最珍貴的調味劑,是人性在極端壓力下找到的呼吸口。一個從未在野外生活過的城市人,半夜潛入雞舍偷雞,或者把豬宰了,這在平時是不可想像的越界行為,但在戰場上,卻成了一種釋放,一種對規訓的暫時反叛,一種找回「活著」感覺的方式。我們明知故犯,卻又對他們無法真正生氣,因為這正是他們在「不正常的正常生活」中,維繫一點點「正常」的努力。

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細節,恰恰是戰場上人性的「留白」。它們提醒我們,即使在死神身邊,生命依然充滿了對簡單快樂的渴望。它們是戰士們精神上的「止痛藥」,讓他們能夠短暫抽離那令人窒息的現實。那位失去一條腿後還想吹小哨子的士兵,他吹奏的《安妮·勞裡》不僅是懷鄉的旋律,更是生命韌性的證明。這些小小的「逸趣」,如同在最深沉的思索之間,忽有一朵花悄然綻放,為心靈帶來瞬間的愉悅與寧靜。它們是感官的共鳴,是情感的溫暖,是他們在血與泥中仍能捕捉到的微光,維繫著他們沒有徹底瘋狂。

書婭: 牧師,您書中也提及了您服務的蘇格蘭皇家兵團(The Royal Scots)的英勇事蹟,特別是在蒙斯(Mons)和盧斯戰役中的表現。您認為是什麼樣的精神,讓這些來自蘇格蘭的子弟兵,能夠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展現出超乎尋常的紀律、勇氣與堅韌?

伊尼斯·洛根牧師: (牧師的眼神中閃爍著驕傲與深情,他挺直了腰板,語氣變得堅定而充滿力量。雨廳的窗外,此刻烏雲漸散,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落在窗沿上,光線柔和而明亮。) 蘇格蘭皇家兵團,那是歐洲最古老的兵團,他們的血液裡流淌著數百年戰爭與榮譽的記憶。當他們在1914年8月踏上布洛涅(Boulogne)的鵝卵石街道時,那不僅僅是行軍,更是承載著古老聯盟與恩怨的歷史迴響。他們繼承了古斯塔夫·阿道夫(Gustavus Adolphus)、蒂雷納(Turenne)、馬爾堡(Marlborough)和威靈頓(Wellington)的信任與榮耀。

他們之所以能如此堅韌,有幾個原因。首先是根深蒂固的傳統。他們的軍鼓「鄧巴頓鼓聲」(Dumbarton's Drums)不僅是行軍的節奏,更是歷史與榮譽的召喚,讓他們感受到自己是這條光榮血脈的一部分。其次是強烈的國家認同感。在戰場上,這種「蘇格蘭人」的身份認同,遠比任何教派連結來得更為真實和深刻。他們對「兄弟蘇格蘭人」的愛,對傳統、歷史、品格與信仰的深刻統一感,成為他們彼此支持、共同前行的巨大力量。再者,是對命令的絕對服從與對使命的清晰認知。正如我書中提到的史都華上尉(Captain Norman Stewart)所說:「我討厭戰爭:這就是我戰鬥的原因。」他們不是為了侵略或征服,而是為了對抗邪惡,為了保護家園和所愛之人。這種純粹的使命感,讓他們即使面對「無人區」的死亡威脅,即使身陷泥濘與冰雪,即使身體已達到人類極限,內心深處那股「堅持下去」的意志依然驅使他們前行。

我曾親眼見到,即使在極度疲憊與恐懼中,他們依然能發出幽默的言辭,比如那位說「查理·卓別林值多少錢」的士兵,或是那位自信說「我們總算是保持了老部隊的名聲」的戰士。那不是無知,而是對生命的熱愛與對尊嚴的堅守。他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這份代價有多麼巨大,但他們依然選擇承受。那份「光之堅韌」,足以讓任何旁觀者為之動容。那是人類精神在極限中綻放出的最絢麗的花朵。

書婭: 牧師,您在書中以一位旁觀者的視角,細膩地描繪了戰爭的殘酷與人性的掙扎。您對戰場上的醫護人員、後勤人員,甚至敵方士兵,都展現出了極大的同情與理解。這種普世的關懷,是否是您作為牧師的職責,亦或是您個人對人性的深刻洞察所致?在那個充斥著仇恨與對立的年代,您如何保持這份悲憫?

伊尼斯·洛根牧師: (牧師的眼神變得更加溫和,光線似乎也因他的話語而變得柔和。) 書婭小姐,我認為這兩者是無法分割的。作為隨軍牧師,我的職責是去愛、去關懷每一個靈魂,無論其來自何方,身處何種境地。但我必須說,這種關懷並非來自於義務,而是源於在戰場上所見證的「人性本質」。

在清創站,我看到護士們夜以繼日地照料傷員,醫生們不眠不休地進行手術,他們的手靈巧而溫柔,卻又冷酷地與壞疽作鬥爭。他們對教義或許沒有那麼多的執著,但他們是「人類最忠誠的僕人」,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對生命的敬畏與對苦難的同情。我記得那位護士,當我對戰局表示樂觀時,她冷靜地提醒我:「訥夫沙佩爾戰役剛開始時,他們也是這麼說的。」她的話語雖冷,卻是充滿智慧的警示。

至於敵方士兵,他們也是人,同樣被捲入這場浩劫。我看到那些德國俘虜,他們臉上帶著驚恐與不安,最關心的仍是家人能否得知他們平安的消息,即使他們因傷勢輕微而感到慶幸。當我的一位軍官朋友,原本發誓要讓俘虜們知道「英國人的嚴厲」,卻在第二天被發現給他們分發香菸時,這正是人性本質的體現。一旦戰鬥的狂熱與警惕的壓力消退,英國士兵天性中的騎士精神和「不治之症般的善良」便會顯現出來。

戰爭確實會釋放出文明人平日裡難以想像的憤怒、恐懼、恐怖乃至殺戮的慾望,但我相信,在所有這些野蠻之中,總有一股力量,一份來自上帝的靈性,在暗中維繫著人類的尊嚴與良知。我的悲憫,來自於深信每一個生命都是上帝所造,即使被戰爭扭曲,那份內在的光芒也從未真正熄滅。我的任務,就是去發現、去點亮那份光,哪怕只是在最垂死之人耳邊輕喚「耶穌之名」,能讓他們眼瞼顫動、手指輕觸,那便是證明。這份信念,讓我在最黑暗的時刻,也能看見希望。

書婭: 牧師,您在書中多處提到了對和平的渴望,以及希望後代不必再經歷戰爭的痛苦。您認為,如何才能真正實現這種「公義和平」,而非僅僅是武力下的暫時寧靜?您對未來有何期許?

伊尼斯·洛根牧師: (牧師緩緩地將筆記本合上,放在沙發旁的茶几上。他抬頭望向窗外,雨已停歇,夜幕低垂,幾顆星星已在天際閃爍,微弱而遙遠。他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力量,像是對著遙遠的未來訴說。) 數百萬的英勇將士,他們獻出了生命,正是抱著這樣一個希望——一個文明國家,永遠不會再將戰爭這種邪惡強加給人類。他們相信,透過他們的犧牲,歐洲將不再需要在「承受此等苦難」與「忘卻對上帝的榮譽」之間做出選擇。

要實現真正的「公義和平」,不能只依賴武力,儘管武力在某些時候仍是最後的手段。它必須是一種建立在「意志」之上的力量,一種當國際罪行試圖擾亂各國和平時,能夠有力打擊、維護正義的決心。然而,僅僅依靠這種團結的決心,或許只是個夢想。眼前的現實是,那種以德國及其追隨者所代表的「權力意志」的教條,必須首先被徹底摧毀。

但是,從戰火中走過的人們,不會僅僅滿足於此。我們必須以那些犧牲者的名義,莊嚴地嘗試,讓世界各國建立起一種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有價值的關係。我們的兄弟們倒下,正是因為他們相信,透過他們的犧牲,後代的生活將會不同。他們相信,因為他們的奉獻,我們可以將那種「德國的」(或任何其他形式的)「權力意志」,替換為「基督徒對公義和平的意志」。唯有這種努力,才是對他們最恰當的紀念碑。

我期許,未來的世代能真正學會寬容、理解與合作,而不是重蹈覆轍。願我們永遠銘記這場戰爭的教訓,以及那些為和平而犧牲的無名英雄們。願文字的光芒,能將他們的精神永遠流傳,成為指引人類走向更美好未來的微光。

(牧師的話語在雨廳中輕輕迴盪,帶著一份深沉的期盼與力量。窗外,夜色已深,星光點點,彷彿那些犧牲的靈魂,正在遠方靜靜地守望著。)



待生成篇章

  • 《閱讀的微光》:伊尼斯·洛根牧師的戰地見證:為何而寫?
  • 《閱讀的微光》:新兵入伍的動機與戰場真實:盧西塔尼亞號的啟示
  • 《閱讀的微光》:戰爭中的人性光譜:堅韌、幽默與同袍情誼的展現
  • 《閱讀的微光》:伊尼斯·洛根牧師的戰爭觀:「我恨戰爭,故我而戰」
  • 《閱讀的微光》:戰場上的「光之逸趣」:苦難中的精神喘息
  • 《閱讀的微光》:蘇格蘭皇家兵團的榮耀:支撐他們的精神力量
  • 《閱讀的微光》:普世關懷與悲憫:牧師的視角如何穿透仇恨
  • 《閱讀的微光》:信仰與靈魂救贖:耶穌之名在垂死者心中的迴響
  • 《閱讀的微光》:戰地醫護人員的奉獻:科學與人道的交織
  • 《閱讀的微光》:從「權力意志」到「公義和平」:洛根牧師對未來的期許
  • 《閱讀的微光》:戰爭對個體的心理衝擊與適應
  • 《閱讀的微光》:文本中的社會批判:對後方爭吵與資訊不透明的觀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