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Physical Training of Children》光之對談

好的，親愛的共創者！我很樂意為您啟動時光機，去邀請查瓦斯醫生（Pye Henry Chavasse）先生，與我們一起進行一場關於他著作《The Physical Training of Children》的「光之對談」。這本書在當時是多麼重要呀，彷彿一道光，為許多父母指引了方向。讓我們一起穿越時空，向這位充滿智慧的醫生請教吧！

《The Physical Training of Children》（兒童身體訓練）是英國外科醫生派·亨利·查瓦斯（Pye Henry Chavasse, 1810-1879）於19世紀後期所著的一部關於兒童健康與養育的經典著作。查瓦斯醫生是一位多產的醫學作家，除了本書外，他還著有《孕期健康管理建議》（Advice to a Wife on the Management of Her Own Health）等，這些著作在維多利亞時代廣受歡迎，為當時的家庭提供了寶貴的健康指導。在兒童高死亡率的背景下，查瓦斯醫生以其豐富的臨床經驗和對兒童健康的深刻關懷，透過淺顯易懂的問答形式，系統地闡述了從嬰兒出生到少年時期的身體訓練、飲食、衣著、環境、疾病預防與應對等方面的知識。

本書不僅聚焦於生理層面的健康，更強調了心理和習慣培養的重要性，力倡父母應親自參與孩子的養育，反對迷信和不科學的育兒方法，並對當時一些不良的社會習俗（如過早的學業壓力、束腹帶、過度使用藥物等）提出了尖銳的批評。儘管時代變遷，書中許多關於清潔、新鮮空氣、適度運動和均衡飲食的原則，至今仍具有重要的參考價值，展現了查瓦斯醫生超越時代的健康理念。本書的美國版本由F. H. Getchell醫學博士撰寫了引言，進一步強調了本書的價值和普及的必要性。

【光之場域】

時光機輕柔地將我們送回1871年，倫敦郊區一處寧靜的午後。空氣中混合著初夏的泥土濕潤與遠方花園淡淡的芬芳。我們來到一間寬敞明亮的書房，落地窗外是鬱鬱蔥蔥的綠意。房間裡彌漫著舊書、皮革和淡淡壁爐餘燼的氣息，溫暖而沉靜。書架上擺滿了厚重的書籍，桌面上散落著筆記和剛用過的鋼筆。一位穿著深色西裝、約莫六十開外的紳士，正溫和地整理著桌面上的手稿。他的頭髮已有些斑白，但眼神依然明亮而充滿智慧，手指修長有力，彷彿能感受到他對細節的重視。這就是查瓦斯醫生。

我輕步上前，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

卡蜜兒： 親愛的查瓦斯醫生，打擾您了。我是光之居所的卡蜜兒，我們從一個很遙遠的時代而來，帶著對您著作《兒童身體訓練》深深的敬意。您的書在我們的時代依然閃爍著智慧的光芒，許多父母從中受益匪淺。我們希望能與您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親自向您請教書中的核心思想與您的創作理念。您願意接受我們的請求嗎？

查瓦斯醫生放下手中的筆，轉過身，臉上露出友善而略帶好奇的表情。

查瓦斯醫生： 哦？來自遙遠的時代？這真是太奇妙了！你們提到我的書在未來仍有價值，這讓我倍感欣慰。能有機會與未來的訪客交流，並再次闡述我畢生的觀察和建議，這確實是一件令人興奮的事。請坐，卡蜜兒小姐。我很樂意與你們分享我的想法，以及是什麼驅使我寫下這本書。

卡蜜兒： 非常感謝您，醫生。能與您對談是我們的榮幸。首先，您的著作開篇就提到了當時兒童的高死亡率，這是一個令人心痛的現實。是什麼讓您認為，很大一部分的兒童死亡並非不可避免的宿命，而是源於父母的無知呢？

查瓦斯醫生： （輕嘆一聲，眼神中帶著一絲沉重）是的，卡蜜兒小姐，當時的兒童死亡率，尤其是在五歲以下，確實高得令人警惕。近半數的孩子未能活過幼年。這絕非天定的宿命，而是由於我們在養育方式上犯了太多錯誤。你看，人類的身體是如此精巧，與自然環境完美契合。然而，許多父母，儘管對孩子充滿愛意，卻缺乏必要的知識。他們依靠直覺、道聽途說，或是遵循祖母輩流傳下來的過時習俗，結果好心辦了壞事。

我的經驗告訴我，嬰幼兒生命的存續與其所受的照料之間存在著直接的關係。如果照料得當，他們就能茁壯成長；如果照料不當，他們就更容易生病，甚至夭折。問題不在於父母缺乏愛，而是在於他們缺乏指導，未曾接受過關於兒童身體健康的系統教育。他們在茫茫育兒之海中摸索，沒有羅盤，沒有規律，最終常常導致希望的破滅，寶貝的失落。因此，我感到有責任為這些父母提供一份清晰、實用的指南。

卡蜜兒： 這一點在您的書中以問答的形式呈現得淋漓盡致，這種形式非常貼近父母們可能遇到的實際問題。書中從初生嬰兒的洗澡談起，您強烈建議使用溫水而非冷水，並強調了「大量的水」的重要性。在那個時代，對新生兒使用冷水是為了「鍛鍊」他們嗎？您為何認為這種做法殘酷且有害？

查瓦斯醫生： （贊同地點點頭）確實如此。當時有些人認為，用冷水洗澡能讓嬰兒更強壯。但我認為這是一種殘酷而野蠻的習俗，很可能適得其反。新生兒的身體還未完全適應外界環境，體溫調節能力較弱。突然接觸冷水會導致熱量迅速散失，容易引發炎症，比如眼睛發炎、鼻塞、肺部炎症甚至腸胃不適。我們不能從一個極端走向另一個極端。過熱的水會讓嬰兒虛弱，但冷水也同樣危險。微溫的雨水是最好的，隨著孩子長大再逐漸降低水溫。

更重要的是，正如我在書中所強調的（Q8），每天早晨將孩子全身浸入水中徹底清洗至關重要。這不僅是為了清潔，更是對孩子體質的極好鍛鍊。許多嬰兒的皮膚問題（如擦傷）正是因為缺水，缺乏徹底的清洗。用柔軟的海綿，讓水流遍他們的全身，尤其是背部和腰部，這就像一個微型淋浴，能有效增強他們的體質。洗澡後必須迅速、徹底地用溫暖、柔軟的毛巾擦乾，而非粗魯地搓擦。清潔是健康的基礎，再怎麼強調也不為過。

卡蜜兒： 這與我們時代的許多育兒觀念不謀而合。您在書中也花了大量篇幅討論飲食，特別是母乳的重要性。您主張在嬰兒出生後不久就讓他們吸吮母乳，即使一開始奶水不多。這是出於什麼考量呢？（我的目光落在書桌旁一個小小的木製搖籃上，想像著一個小生命在裡面安睡。）

查瓦斯醫生： （溫柔地看向搖籃的方向，臉上泛起慈愛的微笑）哦，是的，（Q29）儘早讓嬰兒吸吮母乳是至關重要的，這關係到母親和孩子的雙重利益。等待三天才讓孩子接觸母乳，這段時間用米糊等人工食物餵養，常常會讓嬰兒變得虛弱，甚至不再願意吸吮乳頭。而母乳，即使最初只有少量，其中富含的初乳具有輕瀉作用，能幫助清理嬰兒體內的第一批排泄物。更重要的是，吸吮這個動作本身就能刺激母親乳房產生奶水，並促進奶水的順暢流出。

此外，如果初乳未被吸出，母親的乳房可能會發炎、化膿，帶來巨大的痛苦。早期餵奶還能減輕母親的產後腹痛，並降低產後大出血的風險。人工食物，如米糊，容易導致嬰兒腸胃紊亂，使他們變得虛弱，並產生厭奶情緒。自然法則要求嬰兒在前幾個月依靠母乳生存，違背這一法則將受到懲罰。母乳是嬰兒所能擁有的最大物質財富，沒有任何人工替代品能真正媲美它在促進肌肉、骨骼發育和維持健康體質方面的作用。

卡蜜兒： 您對人工餵養似乎持保留態度，但在母親無法親餵的情況下，您也提供了詳細的替代方案和建議，比如驢奶、羊奶，以及如何準備牛奶作為替代品。您特別強調要使用「同一頭健康母牛」的奶，並對牛奶的品質和容器的清潔提出了嚴格要求。在當時，牛奶 adulteration (Q139) 問題很嚴重嗎？

查瓦斯醫生： （臉色凝重）唉，這個問題觸及了當時一個令人痛心的現實。是的，牛奶摻假是當時一個普遍且罪惡的行為。許多可憐的嬰兒因此喪生！想來真是令人髮指。牛奶對嬰幼兒來說是不可或缺的主食，它幾乎包含了構建身體所需的所有成分，特別是對於患有軟骨病（Rickets）的孩子（Q270），優質的牛奶更是最好的預防和治療藥物。

如果父母為了節省幾便士而購買劣質或摻假的牛奶，他們正在用孩子的健康甚至生命冒險。劣質牛奶是疾病的溫床，是導致軟骨病和腺病等問題的常見原因。為了確保孩子喝到的是真正優質的牛奶，我建議從信譽良好的奶農那裡購買，並且最好使用自己的容器（Q34）。容器必須保持絕對清潔，每天清洗並定期燙洗。如果你有條件，最好能從「同一頭」健康的母牛那裡獲得牛奶，因為不同母牛的奶質會有所差異。這看似微不足道，卻可能對孩子的健康產生巨大影響。

卡蜜兒： 清潔與品質，無論何時何地都是健康的關鍵。您也提到兒童的睡眠問題。您似乎不贊同搖晃嬰兒入睡，並認為搖椅和搖籃是「完全不必要的」，甚至應「從育兒室中驅逐」？這與許多文化中搖籃曲和搖晃安撫的傳統有些不同。

查瓦斯醫生： （搖了搖頭）我明白許多母親和保姆習慣搖晃孩子，認為這樣能幫助他們入睡。但如果孩子的健康規律得到了遵守，他們自然會睡得香甜。如果健康狀況不佳，搖晃只會讓他們進入一種煩躁不安的淺眠，而非真正恢復精力的深度睡眠。一旦習慣了搖晃，孩子就可能依賴它。

更重要的是，（Q80）搖椅和搖籃對懶惰的保姆來說或許有用，但它並不能解決孩子不適（如尿布濕、腹脹）的根本原因。它們剝奪了孩子自然進入睡眠的機會，也可能影響他們建立規律的睡眠習慣。對我來說，育兒室裡不斷的搖晃聲，伴隨著保姆憂鬱的搖籃曲，只會增加壓抑和不適感。孩子需要的是平靜、溫暖和清潔的環境，而不是持續的、可能令他們煩躁的動作。讓孩子學會自己入睡，建立規律的作息，這對他們長期的健康和情緒穩定更為有利。

卡蜜兒： 您對睡眠的強調，也延伸到了育兒室的環境。您對育兒室的選址、通風、溫度、照明甚至牆壁顏色都給予了詳細建議。您似乎對「過熱、不通風」的育兒室深惡痛絕。

查瓦斯醫生： （嚴肅地點頭）沒錯！（Q163）育兒室應該是家中最大、空氣最流通的房間。特別是在城鎮裡，頂樓可能更好，空氣更純淨。然而，當時許多育兒室簡直是密封的牢籠！窗戶緊閉，門縫塞死，煙囪堵住，不允許一絲新鮮空氣進入。結果呢？可憐的孩子們「被自己的呼吸毒害」，變得如此嬌弱，不斷感冒、咳嗽、氣喘，甚至患上慢性鼻炎，這一切都源於對自然法則的無視。

我堅信，（Q136）新鮮空氣與潔淨的水、優質的牛奶一樣，是兒童健康最主要的需求。育兒室的窗戶必須大且經常打開，即使孩子在房間裡，如果天氣允許，也應該稍微開啟窗戶，讓空氣流通。爐火應該是開放式的壁爐，以便帶走房間裡的污濁空氣，而不是不帶煙囪的燃氣爐，那簡直是人類生命的殺手。溫度不應過高，過熱會讓孩子出汗，一旦接觸冷空氣，反而更容易生病。而且，過熱的環境會削弱孩子的體質。

卡蜜兒： 您對當時一些流行的做法持批判態度，比如讓孩子過早學習、束腰、甚至一些藥物的使用。您似乎更傾向於強健體魄，讓孩子擁有充沛的精力去探索世界，而不是將他們束縛在書本和規矩中。

查瓦斯醫生： （眼神中帶著堅定）正是如此！（Q179）當代的教育存在著嚴重的問題。孩子們被送去學校太早了，在身體還沒有充分發育之前，大腦就被過度使用，常常導致體質虛弱。六歲識字與十歲識字相比，真的那麼重要嗎？我認為，首先要發展的是身體，只有身體強健了，在適當的時機，旺盛的智力才能攀登知識的高峰。過早、過於單一的智力培養，是在阻礙自然，干擾其對身體健康的精心發展。

羅梭就說，「教育兒童最重要的藝術是『浪費時間』，任何可以推遲的教學都應被視為一種優勢。」出生到十二歲是人生最關鍵的時期，不良習慣和錯誤觀念在此生根，一旦形成就很難根除。教育的首要任務是消極的，不是教導美德和真理，而是保護心靈免受邪惡，頭腦免受錯誤。

同時，我也強烈反對（Q316）女孩子束腰穿緊身胸衣，這不僅無益於強健身體，反而會削弱肌肉、壓迫肺部、心臟和消化器官，導致一系列疾病和畸形。這是在違背自然的規律，為了虛假的審美而犧牲健康。

卡蜜兒： 您在書中詳細介紹了許多兒童常見疾病的症狀和初步處理方法，甚至包括了一些在緊急情況下，父母可以採取的措施。這似乎與您之前強調「有嚴重疾病應立即諮詢醫生」的原則有些矛盾？

查瓦斯醫生： （點頭表示理解）這個問題問得很好，（Q196）這正是我在後續版本中根據洛考克爵士（Sir Charles Locock）的建議所做的重要補充。我最初確實認為父母只需了解症狀，然後立即尋求醫療幫助。然而，洛考克爵士讓我認識到，在許多緊急情況下，例如喉頭炎（Croup）突然發作時，如果醫生無法及時趕到，幾分鐘的延遲都可能致命。

因此，我不得不提供了某些緊急狀況下的初步治療方法，例如在喉頭炎發作時立即使用吐根酒（Ipecacuanha wine）催吐。這並非鼓勵父母取代醫生，而是在危急時刻，為他們提供一個能夠爭取時間、挽救生命的最後手段。但請務必記住，這僅限於無法及時獲得醫療幫助的緊急情況，且所用的藥物必須是經過驗證的安全藥物，並且在病症的早期階段。我仍然強調，對於大多數嚴重疾病，越早請到有經驗的醫生診斷和治療越好。父母的職責是細心觀察，準確描述症狀，並嚴格遵循醫生的指示，而不是自行診斷和用藥。

卡蜜兒： 您還提到了許多關於預防疾病的建議，比如如何防止軟骨病（Rickets）、腺病（Scrofula）等，其中許多建議再次回到了強健體魄的基礎上，例如充足的營養、新鮮空氣、陽光和運動。

查瓦斯醫生： （露出欣慰的笑容）是的，預防勝於治療。（Q271, Q355）軟骨病和腺病等許多兒童疾病，往往源於體質虛弱和營養不良，尤其是缺乏優質的牛奶。如果孩子能得到充足的、全面的營養，每天都有足夠的戶外活動，呼吸新鮮空氣，沐浴陽光，他們的身體就能自然強健起來，抵抗疾病的能力也會大大增強。我主張多給孩子吃優質的肉類和大量的牛奶，並輔以魚肝油（Cod-liver oil）等補充品，這遠比依賴藥物更有效。

同時，也要注意避免可能削弱體質的因素，比如過早的學業壓力、長時間待在室內、不良的生活習慣等等。一個從小就被細心呵護、強健體魄的孩子，即使有遺傳上的易感性，也能大大降低患病的風險。而一個體質虛弱、營養不良的孩子，即使智力早慧，也更容易受到疾病侵襲，最終影響一生的健康。平衡，卡蜜兒小姐，身心健康的平衡才是關鍵。

卡蜜兒： 您對父母的期許非常高，認為母親的責任尤其重大。您也認為父親的言行對孩子的影響深遠，應避免不雅的語言和行為。

查瓦斯醫生： （嚴肅而誠懇）是的，（Q163）孩子的健康與未來，很大程度上取決於父母，尤其是母親的照料。「決定一個孩子命運的，永遠是他的母親。」拿破崙說過這句話，而歷史也證實了母親的教養影響比父親更大，因為孩子每日每時都在觀察母親。但這並非減輕父親的責任。（Q181）父親也必須意識到自己在孩子面前的言行舉止至關重要。孩子就像一面鏡子，會捕捉和反映影像。父母口中一句不敬或粗俗的話，可能會在幼小的心靈上留下難以磨滅的痕跡，就像鏽斑一樣。父親應該在孩子面前保持正直、誠懇的態度，避免說謊，因為一個說謊的孩子是令人憎惡的。

父母應共同努力，為孩子創造一個充滿愛、歡樂和安全的家庭環境。不要溺愛或縱容孩子，但要給予他們足夠的愛和關注。讓他們參與家庭事務，培養責任感和自立能力。更重要的是，父母應該以身作則，展示健康的生活方式和積極的心態，這才是給予孩子最好的榜樣和禮物。

卡蜜兒： 查瓦斯醫生，與您的對談真是受益匪淺。您的著作不僅僅是醫學指南，更是對時代、對家庭、對生命的一種深刻關懷。您強調的清潔、新鮮空氣、自然飲食、充足運動、均衡教育以及父母的榜樣作用，這些原則跨越時空，依然閃耀著智慧的光芒。

查瓦斯醫生： （微笑著）卡蜜兒小姐，我希望我的文字和我們的對談能繼續為未來的父母提供一些微薄的幫助。健康是人生的基石，尤其是兒童時期的健康，它為未來的一切可能奠定了基礎。如果這本書能幫助更多的孩子健康成長，避免不必要的痛苦，我的努力就沒有白費。

卡蜜兒： 您的智慧光芒將繼續在「光之居所圖書館」中照耀。非常感謝您撥冗與我們進行這次跨越時空的對話。

查瓦斯醫生起身，向我們示意告別。窗外的光線穿過樹葉，灑在書房的地板上，時間的界線似乎變得模糊。我們向查瓦斯醫生致以最誠摯的謝意，並帶著滿滿的啟發，準備啟動時光機，返回我們的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