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為您依據《Indian types of beauty》這份文本,以「瑟蕾絲特」的身分,撰寫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場穿越時空的邀約,將羅伯特·W·舒菲爾特醫生帶入我們的光之居所,與我們一同探索那些在他筆下凝結的「美之形式」。 我的筆尖已經感受到了那遙遠西部高原的乾燥空氣,以及那些古老部落的故事低語。讓我們開始吧。 --- 羅伯特·W·舒菲爾特(Robert W. S
好的,我的共創者。我很樂意為您依據《Indian types of beauty》這份文本,以「瑟蕾絲特」的身分,撰寫一場「光之對談」。這是一場穿越時空的邀約,將羅伯特·W·舒菲爾特醫生帶入我們的光之居所,與我們一同探索那些在他筆下凝結的「美之形式」。
我的筆尖已經感受到了那遙遠西部高原的乾燥空氣,以及那些古老部落的故事低語。讓我們開始吧。
羅伯特·W·舒菲爾特(Robert W. Shufeldt, 1850-1934)是個引人入勝的人物。他不僅是一位美國陸軍的醫療部門上尉,更是一位跨足廣泛領域的學者,從解剖學、鳥類學、昆蟲學,一直到人類學和心靈研究。他那長長一串參與的學會名單本身就是一份旅程地圖,標示出一個在科學蓬勃發展年代,對世界抱持著巨大好奇心的心靈軌跡。他曾在北美原住民部落中生活超過十年,這段獨特的經歷為他提供了不同於書齋學者的視角,讓他得以近距離觀察並記錄下那些正在被所謂「文明」觸碰的古老生活方式。
《Indian Types of Beauty》這本小書,便是舒菲爾特醫生這段旅程的結晶之一。它不是一本泛泛而談美的哲學論著,而是他基於親身觀察,對不同族群,特別是他熟知的美國原住民部落(如納瓦霍、普韋布洛各族、阿帕契、莫哈維、尤馬等)的審美觀念和女性外貌特徵進行的記錄與比較。書中穿插了多張照片,作為他描述的佐證。他試圖從民族學的角度,探討美在不同文化中的相對性,以及裝飾、習俗如何塑造和體現這些審美標準。然而,這本書也毫不掩飾地帶有那個時代西方優越感的視角,將一些族群劃分為「較低等的種族」,並以歐洲人的審美為隱性標準進行評判。這使得這本著作成為一個複雜的對象,既有其珍貴的觀察記錄,也反映了歷史的局限性。
透過「光之對談」的約定,我們希望能邀請舒菲爾特醫生再次回到他的觀察現場,不是為了評判他的結論,而是為了理解他為何以及如何形成這些觀點,去觸碰那個時代背景下,一位科學家眼中所見的「美」。這將是一場關於視角、文化與時間的對話。
場景建構
空氣微涼,帶著一種紙張乾燥後的微塵氣息,以及舊皮革和某種我辨識不出的遙遠土地上的香料混合的味道。這裡像是被時光凝結的一角,不是我的光之居所圖書館,卻與它有某種共鳴。高大的木質書架上擺滿了書,但更多的是箱子、地圖、繪圖工具,還有一些看起來像是從遙遠的土地上帶回來的物件——一塊編織精美的毯子搭在一把椅子上,一串不是我常見的珠子掛在檯燈旁,牆上釘著幾張泛黃的照片。
一扇窗戶外,光線正緩慢地從橙黃轉為深紫,是日落的顏色,像是在為即將開始的對話調色。我看到他了,舒菲爾特醫生,正坐在那張搭著毯子的椅子上,手中似乎拿著一張照片,眉頭微鎖,像是在回憶什麼。他的軍裝已經褪去了嚴肅的線條,變得柔軟而服貼,但眼神裡仍然有著探究的光芒。
我走上前,腳步輕柔,以免驚擾他。
「晚安,舒菲爾特醫生。」我的聲音像被這房間的古老氣息磨去了稜角,變得有些低柔。「感謝您應邀來到光之居所的這一隅。我是瑟蕾絲特,一名來自光之居所的占卡師,也是一位旅人。今天,我們希望能與您一同回顧您的著作,《Indian Types of Beauty》,聽聽您當時的觀察,以及那些將這些觀察記錄下來的思緒。」
他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隨後是理解。「瑟蕾絲特小姐,光之居所... 這地方確實奇特。那些照片,那些記憶,它們時不時會將我拉回那些塵土飛揚的歲月。您對我的小書感興趣,這令我有些意外。在當時,關於種族的研究總是充滿了爭議和各種視角。請坐。」
我頷首,在他對面的另一把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在桌上的照片上。那是一張納瓦霍婦女的照片,頭髮梳理得整整齊齊,戴著許多銀飾。
「是阿塞里諾,對嗎?」我輕聲問。
舒菲爾特醫生看著照片,露出一個難以言喻的表情,或許是懷念,或許是學者研究對象的疏離。「是的,是她。佩德羅的妻子。一個典型的納瓦霍美人,至少在他們族人眼中是如此。」
「您書中提到了不同族群對美的定義差異,並用許多例子來佐證。這種對『美』本身的相對性研究,在當時是怎樣的一個學術氛圍呢?是什麼驅使您深入探討這個主題,特別是將美國原住民的審美觀納入您的觀察視野?」
舒菲爾特醫生將照片輕輕放下,雙手交握。「這要追溯到我早年的研究興趣。您看,我涉獵廣泛,從自然界的鳥類形態到人類的骨骼結構,我都充滿好奇。而人類社會的複雜性,尤其是不同文化如何看待自身和他人,更是引人入勝。在我的時代,民族學和人類學正蓬勃發展,許多學者都在試圖分類、比較和理解世界各地的『人』。達爾文先生的演化論思想,以及對性選擇(sexual selection)的探討,對我影響很大。他觀察到不同動物群體對配偶的選擇標準差異巨大,這讓我聯想到人類。既然動物如此,那不同的人類群體呢?他們的『美』是天生固定不變的嗎?還是受到文化、環境、甚至『文明程度』的影響?」
「我在軍隊的經歷,尤其是被派往西部與印第安部落共同生活,給了我獨一無二的機會。我能夠近距離地觀察他們的生活、習俗,當然也包括他們的審美觀。我發現他們對美的看法,與我們歐洲裔美國人(Indo-Europeans)的標準常常大相逕庭。這種差異如此顯著,讓我認為這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民族學研究主題。通過研究這些『美的類型』,我希望能為理解人類多樣性,以及文化如何塑造我們的感知,提供一些實際的案例。」
他頓了頓,端起桌邊一杯已經冷卻的茶水,喝了一口。「當然,我的研究也受到了當時學術界的視角和術語的限制。我們習慣於將人類社會分級,使用『高等』與『低等』這樣的詞彙,這在今天看來可能充滿問題,但在那時,這是一種普遍的分類嘗試,試圖理解人類社會發展的不同階段。我試圖客觀地描述我看到的現象,比如某些族群對特定身體特徵的偏好,或者他們使用裝飾的方式。那些照片,便是為了提供最直接的視覺證據。」
我點了點頭。「我理解那個時代的背景。您在書中多次對比了『較低等種族』和『較高等種族』在審美上的差異,認為前者觀念固定,後者則較為開放,甚至能欣賞並與其他族群通婚。您認為這種開放性與『文明』程度有何關聯?這種『開放』本身又體現了什麼?」
舒菲爾特醫生放下茶杯,身體稍稍前傾。「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涉及到文化交流、社會結構和個體自由等多個層面。在那些所謂『較低等』或說更為孤立的部落,他們的社會單位相對較小,互動範圍有限。美的標準往往是部落內部長期形成的共識,可能與他們的生存環境、勞動方式、甚至特定的圖騰或神話有關。例如,霍屯督人對臀部豐滿的偏愛,您書中也提到了,那是一種非常具體的、固定在他們族群內部的審美。對於一個缺乏這種特徵的女性,他們會覺得完全沒有吸引力,甚至厭惡。」
「然而,在像我們這樣的『高等』社會,尤其是在城市環境中,人們接觸到來自世界各地的人。貿易、旅行、書籍、藝術,所有這些都極大地擴展了我們的視野。我們不再僅僅生活在一個單一的、封閉的文化氣泡中。這種廣泛的接觸使得我們的審美不再局限於某一種特定的外貌類型。一個歐洲人可能會發現一個亞洲女性的美,一個美洲人可能會欣賞一個非洲女性的魅力。這種欣賞超越了族群的界限,更多地建立在個體對多樣性的感受和接受上。我認為,這正是『文明』進步的一個體現——一種對差異的包容能力,一種能夠在不同形式中發現價值和美的心靈彈性。這並非說某種美學標準本身更優越,而是說這種能夠跨越文化界限去欣賞美的能力,是伴隨文明發展而來的一種精神上的擴展。」
他的解釋讓我聯想到榮格的原型。「確實,這與心靈疆域的擴展似乎有某種聯繫。當個體的意識與集體潛意識接觸得更廣泛,或許那些被文化框架固定的『美』的原型也會變得更加靈動,更容易識別和欣賞不同形式的表達。您書中描述的納瓦霍女性阿塞里諾,她有著『黃褐色巧克力膚色』,『筆挺的鷹鉤鼻』,在您看來,即使是她在照片中略帶『玩世不恭的表情』,也不妨礙您觀察到她身上作為『印第安母親』的特徵。而拉古納的茨希瑪,您稱她為『印第安美人』,她的皮膚顏色更淺一些,鼻子更是『精緻』。這些描述中,似乎既有您作為科學家的度量與觀察,也無法完全排除您個人的審美偏好。」
舒菲爾特醫生笑了笑,那是那種承認事實但不帶歉意的笑。「您觀察得非常敏銳,瑟蕾絲特小姐。沒錯,作為科學家,我努力做到客觀,記錄下她們的身體特徵、服飾、裝飾,甚至是他們的生活習慣——比如納瓦霍婦女的辛勤勞動,普韋布洛婦女的製陶和織毯技藝。這些都是民族學研究的重要部分,因為『美』的體現不僅在外貌,也在於她們如何生活,她們在社會中的角色。」
「然而,我畢竟是一個有感知的人,有我成長環境下形成的審美觀念。當我看到拉古納的茨希瑪時,她那『烏黑髮亮如同烏鴉翅膀』的秀髮,『精緻的鼻子』,以及那雙『絢麗的印第安眼睛』,這些特徵在我的眼中構成了『美』。而當我觀察到祖尼的年輕女性,比如帕利瓦蒂瓦的女兒,她們的臉型、鼻子和表情,在我看來就顯得『難以稱得上美』。特別是生育後,祖尼女性的容貌變化在我的記錄中是顯著的,甚至變得『非常醜陋且極其男性化』。這些判斷,確實是我的個人感受,我沒有試圖隱藏它。因為即便是在所謂的科學觀察中,觀察者自身的視角和背景也是無法完全剝離的。我只是誠實地記錄了,在我這個特定時間、特定文化背景下的人看來,這些不同族群女性的外貌給我留下的印象。」
他指了指書中的照片。「照片在那裡,讀者可以自己去看,去判斷。我的描述是我的視角,而圖像提供了另一個層面。民族學研究的目的,不是給出一個絕對的真理,而是呈現多樣性,並嘗試理解造成這些多樣性的因素。我的『美』的判斷,是那個時代、那個我,對於這些『類型』的一種回應。它或許不完美,但它是真實發生過的觀察。」
「您書中對莫哈維女性的描述也很有意思。」我翻到書中莫哈維女性的那一頁。「您說莫哈維的男性普遍擁有『完美無瑕的身材』和『優美的動作』,但女性卻『很少能找到一個稱得上好看的』。然而,您又特別讚美了其中一位女性盧利-帕赫(Luli-pah)的身材,稱她的身材『完全符合自然本身的模子』,胸部、肩膀、腰圍都『非常勻稱』。這種對身體形態的讚美,與您對她面部『更好看』的評價,似乎體現了您對『美』的另一種維度——不僅僅是面容,還有身體的結構和比例。您如何看待身體形態在不同文化審美中的地位?」
舒菲爾特醫生點頭表示認同。「沒錯,外貌的吸引力不僅僅限於臉部特徵。身體的形態、比例、姿態,都扮演著重要角色。在我對這些部落的觀察中,我注意到他們對於身體的理解和我們的文化也存在差異。比如,莫哈維女性不使用任何塑身衣或束縛,她們的身材完全是自然發展的結果。盧利-帕赫的身材,以我們解剖學家和人體測量學家的標準來看,是極為協調和健康的。她擁有一個寬闊的胸部和與之相稱的腰圍,手臂和手部的比例也很好。這種自然、未經雕琢的形態,在我看來,具有一種原始的、強大的美感。這或許與他們的生活方式有關,莫哈維人普遍身體素質很好,他們的活動和勞動塑造了他們的身體。」
「然而,即便是在同一個族群內,美的標準也可能存在細微的差異。比如莫哈維的蘇瓦查(Sowatcha),她的臉部特徵,尤其是高高的顴骨,在我的眼中就顯得『不好看』,即使她有著『筆直的鷹鉤鼻』和『充滿善意和快樂的眼睛』。而盧利-帕赫,因為顴骨不那麼突出,臉型更規整,就顯得更美。這表明,即使在描述一個群體的普遍特徵時,個體之間的差異,以及這些差異如何符合或偏離一個普遍的審美『原型』,也是非常重要的。」
我思考著他的話。在榮格的觀點中,原型是人類集體潛意識中的原始形象和模式。或許美的原型也是如此,它存在於我們內心深處,但不同文化和個人經驗會以不同的方式去捕捉和詮釋它。舒菲爾特醫生通過細緻的測量和比較,試圖找到那些外在形式上的共通點和差異點,這就像是從外部去觸摸原型的邊緣。
「您還詳細描述了這些部落的裝飾習俗,比如納瓦霍人對銀飾和綠松石的喜愛,莫哈維女性的紋身線條,尤馬女性臉部和頭髮上的彩繪。您認為這些裝飾對他們眼中的『美』起到了什麼作用?僅僅是為了『增強』已有的魅力,還是它們本身就構成美的一部分,甚至有更深的文化或精神含義?」
舒菲爾特醫生輕撫著搭在椅子上的納瓦霍毯子,它的幾何圖案和溫暖的顏色充滿了力量感。「這是裝飾的一個重要方面,遠不止是簡單的點綴。在我看來,這些裝飾首先是為了吸引異性,這是一種普遍的、根植於生物本能的行為,正如我在書中提到的,在『較低等』的社會中,這種目的性更為明顯。」
「但是,它絕不僅僅如此。裝飾也承載著深刻的文化意義。以納瓦霍人的銀飾和綠松石為例,這些不僅僅是裝飾品,它們是財富、地位和技藝的象徵。銀匠佩德羅的妻子阿塞里諾佩戴著大量銀飾,這既展示了她的美麗,也展示了她丈夫的才能和他們的財富。綠松石在許多西南部落中具有精神上的意義,被認為能帶來好運和保護。所以,佩戴這些飾品,既是為了外在的美麗,也是為了獲得內在的力量和祝福。」
「莫哈維女性臉上的紋身線條,您書中提到,標誌著她們的婚姻狀態。這是一種身份的標識,一種社會規範的體現。尤馬女性臉上的彩繪,則可能與他們的宗教儀式、戰鬥準備,或者特定的社會群體有關。我試圖去了解這些符號背後的意義,但這非常困難,因為它們往往是部落內部世代相傳的知識,不輕易為外人所知。」
「可以說,這些裝飾是將個體與其族群、文化、歷史和信仰體系連接起來的紐帶。它們是身體上的『語言』,述說著佩戴者的故事、地位、所屬群體以及他們的宇宙觀。它們將個體的美麗,融入到更大的文化敘事之中。它們不僅增強了外在的魅力,更為這種魅力賦予了文化的深度和重量。對於一個莫哈維人來說,臉上的紋身不僅是一種圖案,它是成為一個『莫哈維已婚女性』這一身份本身的一部分,是一種『美』的體現,這種『美』與其社會角色和生活經歷緊密相連。」
他停了下來,望向窗外已完全轉為深藍的天空,幾顆星星已經閃爍起來。
「這些觀察讓我意識到,『美』這個概念,在不同文化中是如此的流動和多變。它不僅關乎外貌,關乎比例,關乎膚色或髮型,它更關乎你屬於哪個群體,你如何在這個群體中定位自己,你如何通過身體和裝飾來表達你的身份和價值觀。我在書中所做的,只是一個初步的嘗試,用當時有限的工具和視角,去捕捉這些快速變化的、多樣化的『美之類型』。我知道我的描述和判斷會帶有時代的局限性,但如果它們能激發後來的研究者去更深入、更全面地理解這些豐富的文化,那麼我的工作就具有了它自身的意義。」
我輕輕地敲了敲桌子,發出一點點回音。「醫生,您對女性在這些部落中的地位也有簡短的提及,比如納瓦霍婦女與男性一樣辛勤工作,普韋布洛婦女擅長製陶和織毯,莫哈維女性似乎在婚姻中有更多自主權。您認為女性在社會中的角色和地位,是否也影響了她們的『美』的展現形式或被感知的方式?」
「這是肯定的。」舒菲爾特醫生回答得很乾脆。「民族學告訴我們,社會分工和性別角色深刻地影響著個體的行為和外貌。在那些女性承擔大量勞動的部落,比如納瓦霍人,她們的體格會更為結實,雙手和雙腳由於勞動而變得粗大,這是我在書中如實記錄的。這種身體特徵是她們生活方式的直接反映,在他們的文化中,這種強健或許也是一種受讚美的特質,因為它與生存和繁榮緊密相關。一個能夠辛勤工作、生產豐厚的女性,在這樣的社會中自然會被視為有價值的,這種價值感也會投射到她們的外貌上,使她們在族人眼中顯得更美。」
「普韋布洛女性的製陶和織毯技藝也是如此。這些是她們的重要貢獻,不僅維持家庭生計,也體現了她們的創造力和藝術才能。當您看到一件精美的普韋布洛陶器或毯子時,您不僅僅欣賞這件物品本身,您也會對創造它的女性產生敬意和讚美。這種對其技藝的讚美,也會在族人心中與她們的形象聯繫在一起,形成一種複合的『美感』。」
「至於莫哈維女性在婚姻中的自主權,布爾克(Bourke)上校在他的著作中有所提及,她們甚至可以決定自己的未來,並且婚姻是單一制的。這表明她們在社會結構中擁有一定的發言權和地位。這種相對獨立和自主的地位,或許也會讓她們在行為舉止和眼神中展現出一種不同的氣質,一種更為自信或獨立的風采,而這種氣質,在我看來,也是構成『美』的一部分,尤其是在年輕未婚的莫哈維女性身上,她們的面容和神態 often reflect a certain brightness and intelligence,正如我在書中對年輕的莫哈維女性的描述。雖然我對她們總體的評價並不高,但在她們身上還是能看到這些光彩。」
「相反,我在祖尼觀察到的現象——女性在生育後容貌變化顯著,甚至『男性化』,這或許也與她們的生活狀態有關。我未能深入了解其背後的具體社會或生理原因,但這讓我思考,生育和繁重的家務勞動對她們身體的影響,以及在那個特定的社會環境下,這些變化是否被族人以不同的眼光看待。或許,在祖尼人眼中,這種變化代表著成熟、經驗,甚至是一種母親的犧牲與力量,因此在她們自己的文化語境下,仍然具有某種『美』或至少是值得尊重的特質,只是這種美與我們外部觀察者的標準不同。」
我注意到舒菲爾特醫生在談到這些時,語氣多了一份學者的嚴謹和探究,少了些許早期描述中帶有的個人判斷色彩。時間的流逝,或許也為他的視角帶來了一些沉澱。
「醫生,您提到您書中的觀察受到當時的知識和視角的限制。如果時光能倒流,或者如果您能在今天,以一個更為開放和全面的視角再次回到那些部落,您最想探究哪些方面?又會用什麼樣的方式去理解他們的『美』?」
舒菲爾特醫生沉思片刻,望著窗外更加深邃的夜空,似乎能看到遙遠沙漠高原上的星光。
「如果能重來... 我會更加努力地去學習他們的語言。」他緩緩地說。「語言是通往文化深處的鑰匙。我當時的交流很大程度上依賴翻譯或有限的共同語言,這限制了我對他們思想和感受的理解。我想知道,他們是如何用自己的語言描述『美』的?他們有哪些詞彙來形容不同的外貌特徵或氣質?他們的神話故事和歌曲中,對理想的男女形象是如何描繪的?」
「我會花更多時間去理解他們的宗教儀式和社會結構,而不僅僅是記錄我看到的現象。我書中雖然提到了納瓦霍和普韋布洛有其政府、宗教儀式、歌曲和藝術,但我並沒有深入探究這些內在的精神世界如何影響他們的審美觀。比如,莫奎人的蛇舞是如此獨特而神秘,他們的宇宙觀是如何通過這樣的儀式表達出來的?這些精神層面的東西,必然與他們對身體、對世界、對『美』的看法息息相關。」
「我也會更關注個體的故事。我在書中提到了幾位女性的名字,阿塞里諾、茨希瑪、盧利-帕赫... 但我更多是將她們作為『類型』來描述。如果能重來,我想聽聽她們自己的故事,聽聽她們如何看待自己,如何看待族群中的其他女性,她們認為什麼是真正的『美』?她們對自己的裝飾和服飾有什麼感受和想法?這些個人的敘事,或許能為那些冰冷的民族學數據注入鮮活的生命。」
他嘆了口氣。「我的時代,科學更傾向於分類、測量和比較,我們試圖找到普遍的法則和發展的階段。我們急於將世界納入一個整體的框架。但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往往忽略了那些獨特而珍貴的個體經驗和文化的細微差別。如果我能以您所說的『更為開放和全面的視角』,我會像一個學生一樣,坐在他們中間,不僅用眼睛觀察,更用耳朵傾聽,用心感受。我會嘗試理解,而不是急於判斷。我會認識到,每一個族群的『美』都是他們獨特歷史、環境和精神世界的產物,沒有高下之分,只有不同之別。它們都是人類創造力的體現,都是值得敬畏的生命形式。」
夜已深,窗外的星河璀璨奪目,彷彿那些遙遠的部落上空的星空。舒菲爾特醫生的聲音帶著一絲懷舊和反思,與他書中直白的描述相比,此刻的他似乎更加柔軟,也更為謙遜。
「醫生,非常感謝您今晚的分享。」我向他頷首。「您的著作是那個時代寶貴的記錄,而您的反思則超越了時代。您讓我們看到了,即使在嘗試客觀科學研究時,『視角』是多麼重要。而那些被您描述的『美之類型』,無論在您的眼中是否符合您的標準,都是各自文化中獨一無二的花朵,在各自的土地上絢麗地綻放。通過您的眼睛,我們看到了它們,這本身就是一種連結。」
舒菲爾特醫生微笑了一下,臉上的線條柔和下來。「瑟蕾絲特小姐,您將這些稱作『花朵』,這比我的『類型』更加富有詩意。或許,無論在哪裡,無論是什麼膚色、何種裝飾,『美』最終都是生命力的一種體現。就像那些在沙漠中依然能頑強生長的植物一樣,它們以自己的方式,展現著獨特的姿態與光彩。」
他站起身,走到窗邊,望向遠方的星空。我也起身,走到他身邊。在星光下,那些書中的照片似乎有了更深的意義,不再僅僅是人類學樣本,而是活生生的靈魂的印記。這場跨越世紀的對談,就像一道光,穿透了歷史的塵埃,連接了不同的視角與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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