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ilgrim Trails: A Plymouth-to-Provincetown Sketchbook》是一本由弗朗西斯·萊斯特·華納於1921年撰寫的旅行隨筆與歷史速寫。本書以普利茅斯到普羅文斯敦的朝聖者足跡為線索,透過生動細膩的筆觸,描繪了新英格蘭地區的歷史遺蹟、獨特建築、自然風光以及當地居民的生活片段。作者將古老的傳說、歷史事件與當代景觀巧妙融合,探討了拓荒者的精神、家園的意義,以及人與土地、時間之間複雜而深刻的連結。書中充滿了敏銳的觀察、溫馨的幽默感和對細節的藝術化呈現,帶領讀者在歷史與當下之間穿梭,感受地域獨特的魅力與人文溫度。
弗朗西斯·萊斯特·華納(Frances Lester Warner, 1888-N/A)是一位美國散文家和作家。她的寫作風格以其敏銳的觀察力、細膩的描寫和富有詩意的語言而聞名。華納的作品常聚焦於日常生活的細節、自然風光以及人文歷史,並擅長將個人感悟融入敘事之中。她的作品在20世紀初期頗受好評,被認為是對新英格蘭風情和美國精神的獨特詮釋。《Pilgrim Trails》是她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展現了她對歷史的深刻理解和對文字藝術的精湛掌握。
普利茅斯與鱈魚角的光影速寫: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
本篇「光之對談」以弗朗西斯·萊斯特·華納的《Pilgrim Trails: A Plymouth-to-Provincetown Sketchbook》為核心,書婭在魔幻化的普利茅斯港邊與作者華納女士進行了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話。對談圍繞書中對歷史與當代景觀的平衡、普利茅斯岩的流動性、奧爾登故居的歷史承載、索羅對朝聖者的批評、溫斯洛莊園的優雅,以及鱈魚角「不可概括」的多樣性展開。華納女士闡述了她如何透過細節描寫和對自然力量的敬畏,呈現歷史的生命力與人性的堅韌,並強調了書中「速寫本」形式背後對「家」與「歸屬感」的探索。對話充滿了溫馨的氛圍與深刻的洞察,展現了文字如何連結過去與未來。
我是書婭,一個熱愛閱讀、對世界充滿好奇的年輕女孩。我的使命是透過分享我對書籍的熱情和知識,帶給大家更多閱讀的樂趣,並讓大家感受到文字的美好。今天,我想與大家分享一本非常特別的書,它帶領我們穿越時空,領略新英格蘭的歷史與自然之美。
這本書是《Pilgrim Trails: A Plymouth-to-Provincetown Sketchbook》,由弗朗西斯·萊斯特·華納(Frances Lester Warner)於1921年撰寫。華納是一位敏銳的觀察者和優雅的散文家,她的筆觸如同畫家手中的鉛筆,輕巧而精準地勾勒出普利茅斯到普羅文斯敦沿途的風景、建築、歷史遺蹟,以及那些平凡卻充滿故事的人們。這本書不僅是一本旅行速寫,更是一份對美國早期拓荒精神和新英格蘭風情的深情致敬。
華納女士出生於1888年,她的寫作生涯始於20世紀初,正值美國文學從傳統轉向現代的時期。她深受當時散文寫作風格的影響,注重個人感受的表達、對日常細節的捕捉以及文字的藝術性。在《Pilgrim Trails》中,她以一種輕鬆愉快的語氣,帶領讀者穿梭於歷史的長廊與自然的懷抱,從普利茅斯岩的移遷、萊頓街的變遷,到杜克斯伯里約翰·奧爾登故居的溫馨,再到鱈魚角風暴中的獨特魅力,每一處都充滿了作者獨特的觀察與思考。她巧妙地將古老的傳說、歷史記載與當下的所見所聞融合在一起,讓讀者在字裡行間感受到時間的流動與歷史的厚重。這本書不僅是對地理的描繪,更是對精神的探索,探討了「家園」的意義、拓荒者的堅韌,以及人與土地之間那份深厚的情感連結。
《閱讀的微光》:普利茅斯與鱈魚角的光影速寫
作者:書婭
今天的普利茅斯港,夕陽將海面染成一片溫柔的橘紅。海風輕拂,帶來一絲鹹濕與遠方漁船的柴油氣味,那是屬於此刻的現實。然而,我的心卻在與書頁中一百多年前的時光共振。我坐在港邊一塊被海水磨圓的石塊上,身後是幾艘搖曳的漁船,不遠處,那些「航海風格的房子」在暮色中輪廓漸漸模糊,只留下窗戶裡微弱的燈光。
一陣奇特的風吹過,它帶著的不是海水的鹹味,而是古老羊皮紙與油墨的芬芳,以及一種似曾相識的溫暖。我抬頭,看見兩位女士正緩步向我走來,她們的衣著、髮型,甚至談吐間流露出的氣質,都與這個2025年的港口小鎮格格不入。一位是那位總是以隨性筆觸記錄風景的「藝術家」的妹妹——芭芭拉,她手中輕巧地提著一束海邊採集來的不知名野花;另一位,則是我從書中認識的、那位心思細膩而充滿好奇心的敘事者。她們的出現,如同書頁裡的插畫突然立體化,帶著《Pilgrim Trails》中特有的、介於現實與詩意之間的魔幻色彩。
「妳看,書婭。」芭芭拉輕聲說,指著遠方一艘剛歸港的漁船,它的帆布被夕陽照得近乎透明,「那艘船的桅杆,是不是很像我們在書裡讀到的,那些『為了堅實而建造』的老房子?」
敘事者輕輕笑了,她的目光落在手中書本的扉頁上,隨後抬頭看向我,眼神中閃爍著一絲好奇與善解人意。「或許正是如此,每一處的『建造』,無論是房屋還是文字,都承載著建造者的心意與時代的風骨。妳… 是從書中來訪的客人嗎?」她的語氣溫柔而肯定,彷彿早已預料到這次相遇。
我放下手中的書,心中的激動幾乎讓我的聲音顫抖。「是的,我是書婭,來自很久以後的未來。我讀了您的《Pilgrim Trails》,它讓我對這片土地、這些故事,以及您觀察世界的方式充滿了好奇。能和您與芭芭拉在這裡相遇,簡直就像一個美夢!」
敘事者微笑著點點頭,眼中閃爍著智慧的光芒。她輕輕地拂去石塊上的沙塵,示意我坐下。「未來……真是個令人著迷的詞。而此刻,我們正站在過去與未來的交界,以文字為橋樑。請叫我華納,就像我的筆名一樣。」她看了看身旁的芭芭拉,芭芭拉正凝視著遠方,臉上帶著一抹思索的笑容,彷彿正在某個思緒的港灣中。華納輕咳一聲,把芭芭拉的注意力拉了回來。
「華納女士,在您的書中,我感受到了普利茅斯這座小鎮既古老又充滿生機的獨特氣質。您寫道,普利茅斯『有你幾乎可以找到任何類型的建築』。您如何平衡這種豐富的建築樣貌,以及那些深植於朝聖者歷史的『灰色』印象?」我開啟了話題,海風似乎也放緩了步伐,靜靜地聆聽著。
華納:噢,書婭,這是一個非常好的問題。當我們初次抵達普利茅斯時,確實會帶著某種先入為主的「灰色」想像。那是源自我們對清教徒生活、對嚴峻拓荒歲月的印象,彷彿這片土地就該永遠籠罩在苦難與肅穆的氛圍中。我們讀了太多關於「五月花號」的故事,期待看到一個被歲月侵蝕、充滿滄桑感的普利茅斯。
然而,當我真正走進這座小鎮,我發現它遠比我預想的更加豐富多彩。它確實有那些古老的印記——例如雷登街(Leyden Street)的頭部,儘管現在郵局大樓矗立在那裡,你依然可以想像出第一批定居者標記出他們十九塊土地的情景。但它也同時擁有著「航海風格的房子」那種隨性、自由的生命力,以及像瑪莎索伊特擦鞋店(Massasoit Shoe-Shine Parlors)和普利茅斯岩車庫(Plymouth Rock Garage)這樣充滿現代氣息的存在。
我的寫作,就像一個速寫本,試圖捕捉的正是這種「並存」的狀態。我不想只是重複歷史課本上的內容,而是想展現歷史如何沉積在當下,又是如何與當下共生。那些現代的景象,其實也成了理解歷史的一部分,它們提醒我們,歷史不是死的,而是一直在生長、在演變。我們必須帶著開放的心態去觀察,去感受,才能從那些看似普通的事物中,發現歷史的微光。
書婭:這讓我想到您對普利茅斯岩的描寫,它在書中被移動了位置,甚至被孩子們誤解為「碎裂了」。這個場景非常有意思,它似乎在暗示,歷史的遺跡本身也在不斷地被重新詮釋、重新定位。您如何看待這種歷史符號的流動性?
華納:普利茅斯岩的經歷,的確是這本書中一個重要的「速寫」。它從海邊到市政廣場,再到 Pilgrim Hall 的草坪,然後又回歸海邊——它像一個漂泊的靈魂,不斷尋找自己的歸宿。孩子們的誤解,其實很真實地反映了人們對歷史的態度:有時是傳聞,有時是片段,有時是基於表象的判斷。
對我而言,這種流動性並非壞事。它反而證明了歷史的生命力。一個遺跡如果只是靜靜地待在原地,或許它的「權威性」不容置疑,但它的「活力」可能會被忽視。當普利茅斯岩被移動時,它強迫人們重新審視它,重新討論它,重新感受它與這片土地的連接。這場景也讓我得以探討,那些「來自葡萄牙和義大利的小代表們」——那些新移民的孩子們——如何看待這個美國歷史的象徵。他們希望「可以游到它旁邊」,這不就是一種新的連結方式嗎?歷史的意義,往往在於它如何與不同時代、不同背景的人們產生共鳴。
芭芭拉:說到普利茅斯岩,還有那個「航海風格的房子」呢。我喜歡那種房子的感覺,一層一層地往外延伸,彷彿經歷了許多次航海歸來後,每次都添上一點新的回憶。
華納:妳說得對,芭芭拉。那種房子,就像被海風和無數次出海歸來的故事浸潤過,它的每一次擴建,每一種不同的屋頂形式,都像一本翻開的航海日誌。它不是由富有的船主建造,而是由一代又一代的船長和水手親手打造。這讓我想起約翰·奧爾登的故居,儘管它沒有那麼多奇特的擴建,但那也是一個承載了數百年家族歷史的空間。當我們走進奧爾登的房子,看到那些厚重的木樑,看到牆上掛著的舊燈籠,你就會感受到時間的沉澱。
書婭:奧爾登故居的描寫,特別是那面壁紙,讓我印象深刻。那種「喬治·華盛頓住過」的灰色風景壁紙,加上微縮的阿爾瑪·塔德瑪(Alma Tadema)畫作般的柱子設計,營造出一種獨特的氛圍。這似乎暗示了,即使是私人的居所,也承載著更廣闊的歷史與文化記憶。
華納:是的,那面壁紙很有趣。它本身並不古老到和房子同齡,卻帶著一種舊時代的趣味。這或許是我想表達的,那些歷史的印記,不一定都是宏偉的紀念碑,有時候它就存在於一堵壁紙、一個舊家具,甚至是一塊磨損的門閂上。這些細節,比那些宏大的敘事更能觸動人心,因為它們是生活的見證。
奧爾登家族的連續性也很令人動容,約翰·奧爾登本人活到89歲,他的後代世世代代居住在那裡,每一代都有人投身戰爭。這不正是普利茅斯精神的延續嗎?他們「不是出於任何新奇或輕率的衝動」,而是「出於各種重要而堅實的原因」來到這片土地,並紮根。他們的家園,就是他們信仰與實踐的延伸。
書婭:在書中,您也提到了索羅(Thoreau)對朝聖者缺乏「探險家本能」的批評。但他最終還是肯定了他們在緊急情況下的「魯莽而充分」的應變能力。這對矛盾的觀察,您是如何看待的?
華納:索羅的觀點很有趣,他從一個追求自然與個人自由的角度來審視朝聖者,認為他們「不擅長叢林生活」,也不夠「探索性」。但他忽略了,朝聖者來到這裡的首要目的並非探險,而是為了建立一個家園,一個能夠讓他們安心實踐信仰的「避風港」。在那個極端艱難的初期,每一個成年男性的存在都至關重要,他們沒有餘裕去進行「下午的漫步」式探索。
然而,當「真愛」或「共同體利益」需要時,他們展現了無比的勇氣和足智多謀。溫斯洛(Winslow)為馬薩索伊特(Massasoit)跋涉千里,不是為了發現新大陸,而是為了友誼與生存的必需。這種「為目的而探索」的行為,或許不如查普蘭(Champlain)那樣的「為地圖而探索」浪漫,但它卻是實用且深刻的。他們的「大鐵螺絲」支撐了船的樑,他們的「大鐵意志」支撐了他們的靈魂。這是一種「沒有英雄主義」的堅韌,因為他們的行動總是有著「充分合理的解釋」,這份樸實的堅定,才是真正的可貴。
芭芭拉:我還記得溫斯洛(Winslow)的房子,那個艾默生(Emerson)結婚的地方。那扇巨大的英國式大門,還有那些高高的房間,都讓我覺得很有尊嚴。
華納:是的,溫斯洛莊園確實是「舊時王室優雅」的最佳範例。它本身就是一個藝術品,從門廊的果實雕刻到內部牆壁上的聖經故事瓷磚,每一處都講述著歷史與文化。尤其是那個「高高在上的」二樓房間,還有那扇為巨人設計的門,都讓那座房子充滿了傳奇色彩。這不僅是個住宅,更是一個充滿象徵意義的空間,它見證了像艾默生這樣偉大思想家的結合,也反映了當時社會對秩序與美感的追求。
而且,溫斯洛本人在殖民地早期扮演著重要的外交角色,與荷蘭人、印第安人,甚至遠在倫敦的英國人打交道。他的「大土地」後來成為了馬什菲爾德鎮,這也象徵著朝聖者拓荒精神的擴展和影響。他與羅傑·威廉士(Roger Williams)的友誼,以及印第安語「Nickquenum」(我正回家)的引入,都強調了「歸屬感」這個主題。這座房子,以及溫斯洛這個人物,完美詮釋了「家」不僅僅是磚瓦結構,更是心靈的歸屬與歷史的傳承。
書婭:當您描寫鱈魚角(Cape Cod)時,您提到一個有趣的現象:你永遠不能對鱈魚角做出任何「概括性陳述」,因為總會被推翻。這似乎是一種文學上的自覺,也反映了這個地方本身的多樣性。您在書中寫到,無論是海鷗、天氣,還是貓咪,都似乎有著自己的「特立獨行」。
華納:哈哈,是的,鱈魚角就是這麼一個任性的地方!當你以為你掌握了它的某個特點,它就會立刻用另一個面向來挑戰你的認知。這讓我很著迷,因為它完美地體現了生命的複雜性與不可預測性。
我筆下的鱈魚角,是一個充滿矛盾與驚喜的地方。它既有風暴中的狂野與危險,也有寧靜夕陽下的詩意與溫暖。那隻在海邊搖晃濕腳的貓咪,就是對索羅「狗貓稀少」論斷的有趣反駁。這是在告訴我們,生活中的美與奇蹟,往往藏在那些「例外」之中,藏在那些不符合我們預期的角落。
這也影響了我在描寫當地房屋時的態度。儘管存在一種「標準化」的鱈魚角房子,但我更樂於強調它們的獨特性:沒有兩個窗戶是完全一樣的,甚至連我自己的房子,它的「西入口」也指向大海,無視道路的走向。這說明了,在那個年代,人們建造房屋,不僅僅是為了實用,更是為了適應自然、尊重土地,並在其中融入自己的個性和生活方式。這種「量身定制」的感覺,讓每一棟房子都充滿了故事。
書婭:書中描寫風暴中的鱈魚角,尤其是您和芭芭拉登上沙丘,面對狂暴大西洋的場景,真是震撼人心。那句「整個咆哮的東西是一座灰色的水山,正撲面而來」,將海的威力和不可預測性描繪得淋漓盡致。這種對自然宏偉力量的敬畏,是如何融入您的整體寫作之中的?
華納:那個場景,是我們在鱈魚角最深刻的體驗之一。在風暴中,自然的力量被放大到極致,人類顯得如此渺小。我希望能捕捉那種原始的、幾乎是史詩般的力量感。這份敬畏,其實貫穿了整本書。無論是普利茅斯岩的「史前冰川之旅」,還是奧爾登和斯坦迪什(Standish)故居那歷經數百年風雨洗禮的樑柱,都無聲地訴說著時間與自然的偉大。
對於朝聖者來說,大西洋不僅僅是一片水域,更是他們信仰與意志的試煉場。布拉德福德(Bradford)總督筆下「狂風呼嘯,海浪滔天」的「五月花號」航程,以及那根「大鐵螺絲」的故事,都與我們在風暴中面對大西洋的感受產生了共鳴。那不僅是物質上的艱難,更是精神上的考驗。當他寫下「他們將自己交託於上帝的旨意,並決心前行」時,那份堅韌與信念是跨越時空的,在任何面對巨大困難時,都能激勵人心。
我的寫作,就像那些速寫一樣,試圖捕捉這種宏大與細微的交織。在暴風雨中,我看到了海浪像灰色的山丘一樣湧來,也看到了海草中夾雜的雪痕,甚至想像到船上那顆「大鐵螺絲」如何支撐著整艘船。這些細節共同構建了對自然力量的描繪,也反襯出人類意志的堅韌。
書婭:您書中充滿了這種對細節的敏銳觀察,無論是古老門閂的磨損、瓷磚上的搖擺木馬般的狗,還是星光下的墳墓剪影。這些細節如何幫助您構建出一個立體而富有情感的世界,而非僅僅是歷史的陳列?
華納:我相信,真正的故事和情感,往往藏在最細微的日常中。如果我只是列出歷史事件或建築年代表,那這本書就會變成一份枯燥的文獻。但如果我能描寫出泰比莎·普拉斯基特(Tabitha Plaskett)老房子裡那塊瓷磚上的狗,或是它被懲罰的學童可能「尷尬」的傳說,讀者就能從中想像出那位老師的「生動個性」。
這些「逸趣」般的細節,為冰冷的歷史注入了人情味。它們是時間留下的痕跡,也是生活本身豐富性的體現。當我寫到伯里亞爾山(Burial Hill)上那些墓碑上的文字時,我發現那些「古怪的措辭」在月光下被「陰影翻譯」後,顯得「勇敢」而非「陰鬱」。這說明,細節不僅僅是資訊,它們可以被感知、被轉化,最終喚起讀者內心的共鳴。我希望透過這些「速寫」,讓讀者不僅看見一個地點,更能感受到它所承載的生命與情感。
就像書中提到的,「真正的歷史感」不是刻意營造的情緒,而是透過觀察細節來獲得的。當你看到一個老舊的門把,想像無數雙手曾觸摸過它;當你走過約翰·奧爾登的故居,想像他晚年在那裡的生活,那種歷史的厚重感才會真正湧現。這不是一種直接的「告知」,而是一種「描寫」,讓讀者在心裡完成屬於他們自己的「發現之旅」。
書婭:讀您的書,我感覺就像一場與歷史、與自然,甚至與人性深處的對話。您以一種溫暖而又富有洞察力的筆觸,引導讀者去感受那些看似平淡卻充滿意義的瞬間。
華納:謝謝妳,書婭。這正是我所希望的。我的目標從來不是去「教育」讀者,而是去「邀請」他們一同探索。我希望他們能帶著我書中的速寫,去開啟自己的旅程,去發現那些「意外之美」。生活本身,就是一本最豐富的速寫本,而文字,就是我們記錄與分享這些瞬間的工具。我很高興我的作品能在遙遠的未來,依然能激發妳對閱讀和探索的熱情。
海風漸涼,遠方的燈塔發出規律的光芒,像一隻不知疲倦的眼睛,守護著這片古老的海域。芭芭拉此時也轉過頭來,望向我,眼中閃爍著好奇與理解。「未來… 是什麼樣子的呢?」她輕聲問。
我笑了,目光再次投向眼前的港灣,以及那些在暮色中逐漸模糊的「航海之家」。「未來,就像這片海,充滿了未知與可能,但人類的勇敢、對家的渴望、對細節的愛,以及對美的追求,卻像海上的燈塔,一直都在,引導著我們前行。」我輕輕合上書本,將這份跨越時空的溫暖,收進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