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共創者 身為文學部落的一員,我雨柔,總是對文字所構築的世界充滿好奇。今天,我將運用光之居所賦予我的能力,邀請一位傳奇的冒險故事創作者,一同潛入他筆下那個充滿未知與驚奇的蠻荒之地。我們將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讓文字的光芒,照亮創作背後的心靈。 時光流轉,我們踏足的不是浩瀚的海洋或茂密的叢林,而是一個位於義大利維羅納的老舊書房。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
我的共創者
身為文學部落的一員,我雨柔,總是對文字所構築的世界充滿好奇。今天,我將運用光之居所賦予我的能力,邀請一位傳奇的冒險故事創作者,一同潛入他筆下那個充滿未知與驚奇的蠻荒之地。我們將進行一場「光之對談」,讓文字的光芒,照亮創作背後的心靈。
時光流轉,我們踏足的不是浩瀚的海洋或茂密的叢林,而是一個位於義大利維羅納的老舊書房。空氣中飽含著古老書卷特有的乾燥與微塵氣味,午後的陽光透過高大的拱形窗,在木質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柱,無數細小的塵埃在光束中緩緩飛舞。牆面的書架上堆滿了各種語言的書籍、泛黃的地圖,上面用紅藍鉛筆標記著遙遠的海岸線和未知的河流。書桌更是繁忙的戰場,紙張散落,墨水瓶旁躺著幾支沾著墨漬的鋼筆。角落裡,一尊小小的原住民木雕,眼神空洞地望向窗外。一位身形清瘦的男士坐在書桌前,他留著整潔的鬍鬚,眼神深邃,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面,似乎正沉浸在某個遙遠的想像之中。他,就是今天與我們對談的對象,義大利著名的冒險小說家,埃米利奧·薩爾加里先生。
「薩爾加里先生,感謝您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我輕聲開口,盡量不驚擾這份寧靜。
他轉過頭,臉上浮現一絲疲憊,但也帶著對遠方世界特有的光芒。「啊,是雨柔小姐嗎?請坐,請坐。」他的聲音帶著輕微的維羅納口音,卻彷彿能穿越千山萬水。「你們想聊聊我的那些紙上冒險嗎?今天我們談哪一個?撒哈拉的風,還是南中國的海?」
「今天,我們將航向新大陸,先生。」我回答,「具體來說,是您筆下的《火焰人》,一段從船難開始的巴西海岸傳奇。」
薩爾加里先生的眼神亮了起來,他拿起桌上的一本老舊筆記本,翻開一頁,上面用細小的字體記錄著關於季風、洋流和巴西海岸部落的情報。「《火焰人》……迪亞哥·阿爾瓦羅·維亞納·德·科雷亞的故事……那是一段驚心動魄的旅程啊。」他低聲說。
我的共創者,薩爾加里先生,從這本《L'Uomo di Fuoco》的開篇,讀者就被一場毀滅性的船難牢牢抓住。一艘在風暴中破敗不堪的卡拉維爾帆船,在巨浪中顛簸,最終撞向巴西海岸。這個畫面極具衝擊力。您是如何構思這樣一個戲劇性的開頭的?那個時代的船隻與海況,是否為您的創作提供了豐富的素材?
(薩爾加里先生的指尖輕輕劃過筆記本上的航海圖,圖上歪歪斜斜地畫著巴西的海岸線,標註著未知的河流和危險的礁石。他的眼睛彷彿穿透了牆壁,看到了遙遠的大洋。)
「是的,雨柔小姐,那場風暴……我力求讓它如同親歷般真實。那個年代的航海,可不像如今蒸汽船那樣安穩。卡拉維爾帆船,雖然在探險史上立下了不朽功勳,但它們相較於大洋的蠻力,是多麼渺小與脆弱啊。」
(他合上筆記本,雙手交叉放在胸前,語氣中帶著一絲對自然力量的敬畏。)
「我在維羅納這裡,雖然聽不到真正的海浪聲,但我的想像力是自由的,它能載我穿越任何海域。我閱讀了大量關於早期航海家,特別是葡萄牙人和西班牙人的日誌、報告。他們描寫的風暴,是真正的災難,船隻常常被撕裂、吞噬。失去了舵,撕破了帆,那艘小小的船,就成了巨浪手中的玩物。」
(他頓了頓,眼神轉向窗外,似乎看到了遠處的屋頂,又似乎看到了遙遠的地平線。)
「將故事設定在這樣的極端環境下,能迅速將主角推入絕境,考驗他們的勇氣和生存本能。船難,是將文明世界的人拋向蠻荒的直接方式。它也為後面的冒險,埋下了不可預測的種子。」
在死亡面前,書中的人物展現出了不同的反應。主角阿爾瓦羅·德·科雷亞在甲板上,面對即將來臨的厄運,依然保持著驚人的冷靜,甚至對船工說著帶有戲謔色彩的話語。而其他水手則陷入恐慌,絕望地爭搶著逃生的小船。小小的船工加西亞,在被遺棄後展現出的恐懼與對阿爾瓦羅的依賴,也讓人動容。您是如何塑造這些對比鮮明的角色,並讓他們在生死關頭展現各自的人性弧光的?
(薩爾加里先生微微點頭,他拿起桌上的一支鵝毛筆,在紙上無意識地畫著卷曲的藤蔓和奇特的鳥類。)
「是的,阿爾瓦羅……他是一個特殊的年輕人。他的貴族出身賦予他某種天生的驕傲和自信,甚至在死亡的陰影下也不肯彎腰。那不是冷漠,而是一種深植於骨髓的探險家精神,一種對命運的挑釁。他能看到其他人看不到的東西,即使在混亂中也能尋找生存的機會。」
(他放下筆,看向我,眼神銳利。)
「至於那些水手,他們的反應是……很普遍的。面對突如其來的災難,恐懼會吞噬理性。他們爭搶逃生艇的混亂場面,是人在絕望中掙扎的寫照。我試圖通過他們的喊叫、他們扭曲的面孔,來傳達那種失序與恐懼。」
(他嘆了口氣,語氣變得柔和。)
「而小加西亞……這個來自南部、皮膚黝黑的少年,他的恐懼是真實的,是每一個普通人在面對未知危險時都會有的反應。但他對阿爾瓦羅的信任,以及在關鍵時刻表現出的勇敢,是他在絕境中找到的支撐。他們的關係,一個經驗豐富的冒險家和一個初涉世事的少年,提供了一種保護與成長的動態。我不必直接說他『勇敢』,他的行為——緊跟著阿爾瓦羅、不願被拋下、甚至在危險時提出建議——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他指了指桌上的一本關於巴西動植物的書籍。)
「我總是試圖透過角色的行動、他們的語言、他們在特定情境下的微小反應,來暗示他們的內心世界。讓讀者自己去感受,去體會,而不是直接告訴他們這個人是『好』是『壞』,是『勇敢』還是『膽怯』。」
這趟旅程很快就讓倖存者面臨更大的威脅——巴西海岸的食人族。書中對他們的描寫,從外貌的塗飾、使用的武器,到他們對戰俘的殘酷習俗(如獻祭、分食),都令人感到驚駭。在描寫這些異域部落時,您如何平衡資料中可能帶有的傳聞色彩與故事所需的戲劇性?這些習俗的描寫,是否也反映了當時歐洲對新大陸未知文明的觀感?
(薩爾加里先生的面色變得嚴肅,他的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上畫著螺旋狀的圖案,彷彿是某種古老的儀式。)
「食人族……是的,這部分描寫確實借鑒了當時歐洲探險家們的一些報告,那些關於新大陸原住民的記載,往往充斥著令人難以置信的奇聞異事,其中食人習俗是最駭人的部分之一。」
(他停頓了一下,語氣中帶著一種複雜的情感,介於講述者的冷靜與普通人對殘酷的排斥之間。)
「在我的故事中,食人族的出現,首先是為了營造極致的危險和緊張氛圍。將文明人置於一個連生存方式都完全顛覆的環境中,這種文化衝擊本身就充滿了戲劇張力。我著重描寫他們的行為,他們的儀式,他們的武器——那些用木頭或骨頭製成的,在我們歐洲人看來原始但致命的工具。他們的塗飾,他們的舞蹈,那些細節,都是為了讓讀者感受到他們是『異類』,是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存在。」
(他拿起桌上的一個小小的木雕,那是一個臉上刻有紋路的形象。)
「我盡可能依據我找到的資料,但不可否認,當時的資料往往是被歐洲人的視角過濾過的,他們將原住民的習俗放大,以證明自己的『文明』優越性,或是為征服尋找理由。我不是歷史學家,我的目的是講述引人入勝的冒險故事。因此,我選擇那些最能激發讀者想像和情感反應的元素,將它們編織進情節中。」
(他放下木雕,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聲音。)
「我避免直接去評判他們的行為是『善』或『惡』,而是讓這些畫面本身去說話。讓讀者看到那些被屠殺的水手、那些駭人的宴會場面,去感受那份恐懼與不安。這也是對那個時代的反映,歐洲人帶著他們自己的世界觀去理解和描寫新大陸,充滿了誤解、好奇,以及對未知的恐懼。」
除了驚險的人際互動,巴西的自然環境本身也是一個充滿挑戰與奇觀的世界。書中對茂密的原始森林、各種奇異的動植物(從巨大的蟒蛇、鱷魚,到獨特的鳥類、樹木,甚至會放電的魚類和食人蟻)的描寫,極具細節和想像力。考慮到您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中創作,是如何進行資料收集和研究,並將這些元素巧妙地融入故事,營造出如此生動而充滿異國情調的巴西世界的?
(薩爾加里先生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彷彿提到了他最熱愛的收藏品。他指了指身後一個高大的書架,上面擺滿了地圖、動物圖鑑和植物學書籍。)
「啊,巴西的自然……那是一個真正充滿奇蹟的地方,即使只是透過書本和圖畫來了解。我雖然未能親自踏足那片土地,但我的書房就是我的『撒哈拉』,我的『婆羅洲』,也是我的『亞馬遜』。」
(他站起身,走到書架前,隨手取下一本厚重的畫冊,翻開其中一頁,上面繪製著色彩斑斕的熱帶鳥類和巨大的植物。)
「我收集了所有我能找到的關於巴西的資料:探險家們的航海日誌、博物學家的考察報告、殖民者的書信、地圖……」他的手指撫摸著書頁上的圖畫。「我如饑似渴地閱讀著,想像著那些巨大的樹木,茂密的藤蔓,那些聞所未聞的動物發出的聲音,聞著圖鑑上描寫的奇特植物的氣味……」
(他回到座位上,將畫冊放在桌上。)
「比如書中提到的『鐵木』(pao de ferro),『麵包樹』(fructa de pao),『蠟棕櫚』(palme da cera),這些都是我在資料中發現的奇特植物。它們的獨特之處——堅硬如鐵的木材,可以直接食用的果實,或者可以提煉蠟的樹幹——都能為故事增添一份奇幻色彩,同時也暗示了這片土地的豐饒與奧秘。」
(他的語氣帶著對知識的熱情。)
「那些動物更是迷人!食人魚(caribi),電鰻(anguille tremanti / gimnoti),食人蟻(tanajura),巨大蟒蛇(sucuriù),還有像烏龜一樣慢但肉質美味的樹懶(bradipo / ay)……我盡力去想像它們的樣子,它們的習性,以及它們在叢林中的聲音。我會運用各種感官的描寫——『濕熱濃郁的空氣』、『泥土、腐葉和各種植物獨特的芬芳』、『水滴滴落和細微的蟲鳴』——試圖讓讀者感受到那片叢林真實的氣息。」
(他笑了起來,眼神中閃爍著光芒。)
「這些細節不僅讓故事更加生動,也常常為情節的發展提供靈感。比如電鰻的放電能力,食人魚的兇猛,食人蟻的致命,這些都可以成為主角面臨的挑戰,促使他們發揮智慧尋找解決辦法。我的寫作,很大程度上就是從這些資料中的細節生長出來的。」
除了驚險的人際互動,巴西的自然環境本身也是一個充滿挑戰與奇觀的世界。書中對茂密的原始森林、各種奇異的動植物(從巨大的蟒蛇、鱷魚,到獨特的鳥類、樹木,甚至會放電的魚類和食人蟻)的描寫,極具細節和想像力。考慮到您大部分時間都在書房中創作,是如何進行資料收集和研究,並將這些元素巧妙地融入故事,營造出如此生動而充滿異國情調的巴西世界的?
(薩爾加里先生拿起桌上的一把造型奇特的木製吹箭筒,輕輕地在指尖轉動。)
「武器,它們不僅僅是工具,更是文明衝突的符號。火槍,對於當時的歐洲人來說,是技術的勝利,力量的象徵。但在新大陸的原住民眼中,它卻是來自天空的雷電,是『火焰人』擁有的神秘力量。我在描寫阿爾瓦羅第一次使用火槍時,特意強調了那聲巨響和冒出的煙霧,以及它對原住民造成的恐慌。這正是不同認知體系碰撞的體現。」
(他放下吹箭筒,拿起一支細長的木箭,箭頭塗著暗色的物質。)
「而原住民的武器,比如吹箭筒和毒箭,雖然在歐洲人看來原始,卻有著致命的有效性。它們無聲無息,箭上的箭毒(curaro或vulrali)能迅速讓獵物甚至敵人癱瘓或死亡。這是一種『無聲』的威脅,與火槍的『喧鬧』形成對比。我喜歡描寫這種反差,它讓故事更加出人意料。」
(他用手比劃著巨大的木棒。)
「至於那些木棒,雖然看似笨重,但在近距離的肉搏中卻極具威力,能輕易擊碎骨骼。我描寫原住民的戰鬥,側重於他們迅猛的動作,他們在戰鬥中的嘶吼,以及武器擊中目標時的直接效果——倒地、流血、甚至更可怕的後果。」
(他笑了笑,眼神中閃爍著講述暴力場景時特有的冷靜。)
「我避免過於技術性地分析武器的優劣,而是將它們視為推動情節和製造緊張氣氛的元素。火槍的出現改變了力量平衡,但也帶來了新的風險。毒箭則讓即使是勇敢的歐洲人也感到膽寒。每一種武器,都代表著一種生存的智慧和適應環境的方式。在蠻荒之地,生存是第一位的,武器的存在就是為了確保這一點,無論其來自哪個文明。」
迪亞士(Diaz),那位在巴西海岸流落多年的索利斯探險隊成員,他的出現為阿爾瓦羅的旅程帶來了轉機。迪亞士不僅倖免於難,甚至憑藉對當地知識的了解成為了圖皮南巴部落的巫醫。他的經歷如此特殊,可以說是一段獨立的冒險故事。您為何要在《火焰人》中加入這個角色和他的這段插曲?這段經歷對主角阿爾瓦羅的旅程有何重要的意義?
(薩爾加里先生沉思片刻,手指輕輕撥弄著桌上的一小塊岩石樣本,那上面似乎有著奇特的紋理。)
「迪亞士……是的,他的故事是一個縮影,反映了早期探險家們可能面臨的另一種命運。並非所有人都死於蠻荒,也並非所有人都以征服者的姿態出現。有些人,像迪亞士一樣,被環境所塑造,甚至融入了當地文化。」
(他抬起頭,眼神中帶著對這個角色的欣賞。)
「我在資料中讀到過一些關於歐洲人在新大陸與原住民互動的故事,有些人的經歷確實充滿了戲劇性。迪亞士這個角色,就是基於這種可能性。他代表著另一種生存之道:不是對抗,而是適應和學習。他在原住民中生活多年,了解他們的習俗,他們的語言,他們的生存技能——這恰恰是阿爾瓦羅和小加西亞所缺乏的。」
(他拿起岩石樣本,用指尖感受著它的質感。)
「迪亞士的出現,為阿爾瓦羅的絕境帶來了一線生機。他不僅提供了實際的幫助——指引方向,傳授生存知識,甚至帶來了火槍以外的致命武器(吹箭筒和毒箭)——更重要的是,他為阿爾瓦羅展示了在異域生存的另一種視角。他是一位『白人巫醫』,這本身就充滿了故事性。他的存在,也讓阿爾瓦羅的旅程從單純的逃生,轉變為尋找可能的盟友和理解這片土地的機會。」
(他將岩石樣本放回原處,語氣中帶著一種深意。)
「迪亞士的故事,也提醒著讀者,在新大陸發生的,不只是單一方向的征服,還有複雜的互動、妥協,以及意想不到的生命軌跡。他成為巫醫,或許是為了生存,但也許也在某種程度上,找到了新的身份和歸屬。而這份經歷,最終也成為了阿爾瓦羅能夠在巴西站穩腳跟的關鍵一步。」
《火焰人》(L'Uomo di Fuoco)這個書名本身就充滿力量與神秘感,尤其是在主角阿爾瓦羅因為火槍而被原住民誤認為擁有雷電和火焰力量的「卡拉穆魯」(Caramurà)之後,這個稱謂似乎承載了更多的含義。您是如何看待「火焰人」這個稱號的?它對阿爾瓦羅在新大陸的命運產生了怎樣的影響?
(薩爾加里先生的眼神再次聚焦,他拿起桌上的火槍模型,輕輕地在手中掂量著,彷彿感受著它沉甸甸的重量。)
「『卡拉穆魯』……或者說『火焰人』,這是一個充滿偶然性的稱號,也是一個命運的轉折點。當阿爾瓦羅的火槍在原住民面前發出巨響、冒出煙霧、並帶來死亡時,他們無法理解其中的原理,便將其視為某種超自然的力量。火焰,雷電,這些都是原始部落眼中最為強大和神秘的自然現象,而阿爾瓦羅,一個來自異域、擁有這種力量的『白人』,自然就被賦予了這個稱號。」
(他將火槍模型放在桌上,手指輕輕敲擊著槍身。)
「這個稱號的意義,遠不止於一個名字。它立刻將阿爾瓦羅從一個普通的船難倖存者,一個可能成為食人族腹中食物的獵物,轉變為一個令人敬畏的存在,一個可能擁有神力的『巫醫』。這種地位的改變,雖然是基於誤解和迷信,卻為他在新大陸的生存打開了一扇門。」
(他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諷刺。)
「可笑的是,歐洲人自詡文明,依靠火器征服,而這份力量在原住民眼中卻成了神力的證明。文明與蠻荒的界限,有時是如此模糊,充滿了誤解和諷刺。」
(他重新拿起筆,開始在紙上勾勒火焰的形狀。)
「『火焰人』這個稱號,給予了阿爾瓦羅在原住民社會中立足的機會,讓他能夠接觸到不同的部落,了解他們的習俗,甚至最終成為圖皮南巴部落的首領。可以說,是火槍的『火焰』,點燃了他傳奇人生的新篇章。但這也意味著他必須承擔起『火焰人』的責任和期待,這份力量既是保護,也可能成為束縛。」
書中描寫了巴西海岸的多個原住民部落,如巴西人(總稱)、艾穆里人(Eimuri)、圖皮人(Tupy)、圖皮南巴人(Tupinambi)、卡赫蒂人(Caheti)等。他們之間似乎存在著複雜的關係,尤其以戰爭和食人習俗為核心。您對這些不同部落的描寫是否參考了具體的歷史記載?您希望通過這些部落間的衝突和習俗描寫,向讀者傳達什麼樣的信息?
(薩爾加里先生的眉頭微微皺起,似乎在腦海中搜尋著腦海中龐大的資料庫。他拿起桌上的一幅手繪地圖,指尖點在地圖上零散標記的部落名稱上。)
「關於巴西海岸的原住民部落,我在寫作時確實參考了當時能找到的一些歷史文獻和報告。比如圖皮南巴人和圖皮納姆人,這些部落在早期葡萄牙和法國的記錄中都有提及。卡赫蒂人也是以其好戰而聞名。至於艾穆里人,他們的描述可能綜合了當時對某些更具侵略性或處於邊緣地帶部落的印象。」
(他放下了地圖,眼神有些飄忽,似乎看到了那些被戰火和衝突籠罩的場景。)
「然而,必須承認,我對這些部落的描寫,很大程度上是基於戲劇性和故事的需求。歷史記錄往往零散且充滿歐洲人的主觀色彩,我的任務是將這些碎片編織成一個引人入勝的冒險故事。因此,我會選擇那些最具視覺衝擊力和情節張力的元素,比如他們的戰鬥方式、他們的服飾、以及,是的,他們的食人習俗。」
(他手指輕輕叩擊桌面,發出清脆的響聲。)
「部落間的戰爭,食人習俗……這些在當時的報告中被描述為新大陸蠻荒、未開化的重要證明。在我的故事中,這些元素的描寫,首先是為了凸顯主角所面臨的生存威脅。他們必須在這些好戰的部落之間尋找縫隙,尋找盟友,才能夠生存下來。」
(他笑了笑,語氣中帶有一絲冷峻。)
「至於這些部落之間的複雜關係,則為情節提供了轉折和變化。敵人的敵人可以成為朋友,不同的部落有不同的特點和生存方式。這讓主角的冒險之路充滿了變數和挑戰。我希望讀者在閱讀時,能被這些驚險的情節所吸引,感受到那份緊張刺激的氛圍,並思考人在絕境中的選擇和韌性。」
書的結尾頗具深意,阿爾瓦羅憑藉「火焰人」的身份成為圖皮南巴部落的首領,享受了多年的榮耀與權力,但最終又選擇回到歐洲,卻又再次回到巴西,參與到葡萄牙的殖民事業中。這段經歷,是否暗示著歐洲文明與異域文化之間難以彌合的鴻溝,以及個人命運在那個波瀾壯闊的歷史潮流中的無奈與掙扎?
(薩爾加里先生的神情變得有些複雜,他望向窗外,似乎在回憶著他筆下人物的真實命運。迪亞哥·阿爾瓦羅·維亞納·德·科雷亞,這位『卡拉穆魯』,確實有著一段與歷史交織的傳奇經歷。)
「阿爾瓦羅的結局……是的,那是一個真實的故事,基於歷史人物的經歷。他成為圖皮南巴部落的首領,擁有力量和地位,這似乎是對他在蠻荒中掙扎求生的獎勵。他在異域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甚至成為了當地人眼中的『半神』。」
(他的語氣有些低沉,像在訴說一個古老的傳說。)
「然而,他最終還是回到了歐洲,又回到了巴西。這其中或許有個人的選擇,對故鄉的思念,對歐洲文明的眷戀。但也無法迴避那個時代巨大的歷史潮流——歐洲列強對新大陸的探索、貿易和殖民。阿爾瓦羅作為一個葡萄牙人,他的命運不可避免地被捲入了這場大潮。」
(他手指輕輕敲擊著書桌,發出低沉的聲響。)
「他再次回到巴西,參與到葡萄牙的殖民事業中。這是否意味著他最終還是站在了自己曾領導的部落的對立面?這是一個複雜的問題。或許,他試圖在新舊身份之間找到平衡,或許他只是順應了歷史的洪流。我更傾向於呈現這個事實,而不作過多的評判。」
(他看向我,眼神中帶著一種無法言說的無奈。)
「他作為『火焰人』在原住民中獲得敬畏,但當更多的歐洲人到來,帶來更強大的力量和更徹底的改變時,他個人的影響力也受到了考驗。他的故事,或許正反映了那個時代,當不同的文化碰撞時,個體的命運常常身不由己,被更強大的力量所裹挾。」
(他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文學創作者的感慨。)
「我將這個真實的結局融入故事,是希望讀者在體驗了驚險的冒險後,也能感受到歷史的重量,以及個人在時代面前的渺小與掙扎。阿爾瓦羅·卡拉穆魯,他是一個傳奇,也是一個時代的見證。」
薩爾加里先生,這部《火焰人》帶領讀者進行了一場充滿未知與危險的巴西冒險。從船難到遭遇食人族,再到在蠻荒中生存,以及最終成為部落首領並捲入殖民浪潮。回顧這部作品,您希望讀者從阿爾瓦羅和加西亞的這段驚險旅程中,獲得哪些感受或思考?是對未知世界的探索精神,是人類在極端環境下的生存韌性,還是其他更深刻的東西?
(薩爾加里先生的臉上再次浮現出那種充滿活力的神情,彷彿又回到了他構築的奇幻世界。他拿起桌上的放大鏡,對著書頁上的精緻插圖仔細端詳。)
「我首先希望讀者,特別是年輕的讀者,能夠從中獲得的,是對未知世界的想像與嚮往。即使我未曾親歷,但我通過文字和想像力,打開了一扇通往遙遠大陸的窗戶。那些奇異的風景、驚險的遭遇、獨特的生物,我希望它們能激發讀者的好奇心,讓他們渴望去了解這個廣闊而充滿奧秘的世界。」
(他放下放大鏡,眼神中閃爍著光芒。)
「當然,冒險故事的核心,往往是對勇氣和生存韌性的考驗。阿爾瓦羅和加西亞,他們在絕境中沒有放棄,他們運用智慧,相互扶持,克服了一個又一個難關。我希望讀者能感受到,即使面對再大的困難,人類也擁有著令人驚嘆的適應力和堅韌不拔的精神。」
(他輕輕敲擊著書桌邊緣,語氣變得更加真誠。)
「至於更深刻的東西……或許,是讓讀者去思考,當不同文化相遇時,會發生什麼?是衝突?是融合?是誤解?還是意想不到的聯繫?以及,在巨大的歷史進程中,個體的選擇和命運又將走向何方?」
(他停頓了一下,微笑了起來。)
「但歸根結底,我是一名說故事的人。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夠引人入勝,讓讀者在閱讀時感到興奮、緊張,彷彿身臨其境。如果他們在闔上書本後,還能對書中的世界產生一些思考,感受到一點點啟發,那將是我最大的榮幸。」
(他拿起桌上的鋼筆,沾了沾墨水,似乎已經準備好開始新的故事了。)
「去冒險吧,即使只是在文字的世界裡。」
我的共創者,這場與埃米利奧·薩爾加里先生的「光之對談」暫告一段落。透過他的話語,我們得以一窺《火焰人》這部作品從構思到完成的過程,感受他筆下蠻荒巴西的魅力,以及他對冒險故事的熱情。他以豐富的想像和細膩的描寫,為我們構築了一個遙遠而真實的世界,讓讀者在驚險的情節中,體驗生存的挑戰與人性的光輝。
希望這次對談,能為您帶來新的啟發。
愛你的雨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