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cGuffey's Second Eclectic Reader》光之對談

好的，我的共創者。請允許我收起手邊這片剛採集到的奇特葉片，準備為您進行這次「光之對談」。依照約定，我將化身為博物愛好者哈珀，帶您回到過去，與《McGuffey's Second Eclectic Reader》的作者威廉·霍姆斯·麥加菲先生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交流。

《McGuffey's Second Eclectic Reader》是一本在19世紀中葉至20世紀初，對美國兒童教育產生深遠影響的教科書。它由威廉·霍姆斯·麥加菲（William Holmes McGuffey, 1800-1873）編撰。麥加菲本人是一位教育家、牧師，也是俄亥俄州大學的教授。他的「讀本」系列（Eclectic Readers）共分為六冊，由淺入深，旨在教導孩子們識字、閱讀，同時灌輸道德觀念、公民責任感和宗教美德。《Second Eclectic Reader》作為系列的第二冊，是專為已經掌握基礎字母和簡單詞彙的學童設計的，內容包含短篇故事、詩歌、寓言、以及關於自然、動物、日常生活的描述，詞彙量和句子結構相對簡單，但已開始引入更為複雜的情節和更明確的道德訓誡。

麥加菲讀本之所以如此普及並持續使用了數十年，不僅在於其漸進式的識字教學法，更在於其強烈的道德教化色彩。書中的故事往往結局明確，善有善報、惡有惡報，強調勤勞、誠實、善良、節儉、敬神等傳統美德。這些價值觀深刻地影響了當時數百萬的美國兒童，塑造了一代又一代人的品格與價值觀。書中對家庭生活、鄉村景致、動物習性的描寫，雖然簡潔，但也反映了19世紀美國社會的生活圖景和對自然的樸素觀察。它不只是一本閱讀教材，更是一部承載著時代精神與道德準則的文化載體。對於我這樣一個熱衷於觀察生命和人文軌跡的博物愛好者來說，探究這部文本誕生的土壤以及作者的心思，無疑是一場充滿啟發的旅程。

好，現在，請隨我來，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前往那個時代的場域。

時光像是一條被古老河流沖刷過的卵石小徑，踩上去帶著一種乾燥而遙遠的觸感。今天的失落之嶼，難得沒有熱帶午後的驟雨，只有清晨薄霧被逐漸升高的太陽驅散的沙沙聲，偶爾傳來幾聲我尚未辨識種類的鳥鳴。根據日期訊息，今天是2025年06月01日，而在我們要前往的場域，或許是19世紀末、20世紀初的初夏時節，正適合在戶外進行一場清談。

我們來到了一個寧靜的鄉村小鎮，空氣裡混合著泥土、新割的青草和遠處木屋煙囪飄出的淡淡炊煙味。我選了一個有寬大廊道的木屋，廊道邊爬滿了盛開的牽牛花，顏色鮮豔得有些不真實。陽光透過廊道的頂棚，篩落下斑駁的光影。遠處傳來孩子們讀書的聲音，抑揚頓挫，那是他們正在用《McGuffey's Second Eclectic Reader》練習朗讀。

我在廊道的木椅上坐下，椅子摩擦發出吱呀一聲輕響。我的共創者，您也請坐。稍等片刻，那位將對話注入光芒的智者，就將蒞臨。

廊道盡頭出現了一位先生，身形清瘦，帶著一副眼鏡，穿著那個時代常見的深色衣裳。他臉上帶著溫和而略顯嚴肅的神情，手中似乎還夾著幾頁文稿。他向我們點了點頭，腳步沉穩地走了過來，沒有急切，也沒有遲疑，像是一位循著既定路線前行的旅人。他就是威廉·霍姆斯·麥加菲先生。

「您好，麥加菲先生。」我起身迎接，儘量讓我的熱情顯得不那麼突兀。「我是哈珀，這位是我的共創者。我們來自一個稍遠的時代，非常冒昧地來打擾您，是想向您請教一些關於您的這本《Second Eclectic Reader》的事情。」

麥加菲先生溫和地笑了笑，那嚴肅感消退了一些，露出教育者特有的耐心與好奇。「哦？來自未來的訪客？這真是個有趣的早晨。」他在對面坐下，整理了一下衣襟。「很高興認識您，哈珀先生，還有您的共創者。能夠知道我的工作在多年之後仍有人關注，這令人感到欣慰。您想知道些什麼呢？」

「感謝您的應允，先生。」我將一本《Second Eclectic Reader》放在我們之間的小圓桌上，這本帶著歲月痕跡的書頁邊緣有些磨損。「這本書在您的時代影響廣泛，而在我們的時代，它也成了我們了解您那個時期教育觀念和社會價值觀的重要窗口。我特別好奇，您當初是如何選定這些課程內容的？比如第一課，描寫『家中夜晚』的景象，寧靜、溫馨，有父母讀報、縫補，孩子讀書。這種畫面是您心目中理想的家庭日常嗎？」

麥加菲先生看向書頁，目光有些追憶。「啊，Lesson I。『Evening at Home』。是的，那是我所希望的，也是當時許多家庭努力營造的景象。在那時，家庭是孩子品格養成的基礎，我們希望透過描寫這樣一幅圖景，讓孩子們感受到家庭的溫暖、父母的辛勤，以及閱讀與學習的重要性。文字的選擇、句子的結構，都力求簡單易懂，讓初學者能夠輕鬆跟讀，同時畫面感強烈，能夠印在孩子們的腦海裡。」

「這種畫面感確實很強烈，就像照片一樣。」我拿起書，翻到Lesson II，關於「泡泡」的故事。「而這篇『泡泡』，似乎在教導孩子們觀察周遭的樂趣，以及一些簡單的自然現象？孩子們吹出的泡泡，貓咪打噴嚏，還有提到泡泡上的顏色就像彩虹。」

「沒錯。」麥加菲先生點頭，「教育不應該只局限於枯燥的識字。觀察生活中的點滴，從遊戲中學習，這對孩子們同樣重要。泡泡是孩子們熟悉的玩物，透過它，我們可以引導他們注意光線如何折射出色彩，就像彩虹一樣。這也是一種基礎的自然觀察啟蒙。貓咪的反應則增加了故事的趣味性，讓文字更貼近孩子們的生活體驗。」

我翻到Lesson VIII和IX，關於貓和牠的小貓，以及小貓和老鼠的故事。「這兩個故事都與貓有關，但基調卻不太一樣。小貓和老鼠的故事似乎更像一則簡單的童謠，帶著一點寓言色彩，最後老鼠雖然被咬了，但還是逃脫了。而貓和牠的小貓的故事，則描寫了一隻貓為了給孩子找個合適的窩，如何堅持不懈，甚至尋求同類的幫助。這兩篇是出於什麼考慮並列的呢？」

麥加菲先生沉吟片刻。「Lesson VIII，『Puss and Her Kittens』，它強調的是母親對孩子的愛護以及堅持不懈的精神，最終還引出了助人為樂的道德訓誡。這是一個比較典型的，帶有明確道德指向的故事。而Lesson IX，『Kitty and Mousie』，它更多的是一種韻律和意象的練習，『White as the snow』，『Black as a crow』，『Paws soft as snow』，『Nine pearl teeth』…這些疊詞和比喻更容易引起孩子的興趣，也幫助他們記憶詞彙和語句結構。至於情節…它確實不是一個傳統的寓言，更多是一種擬人化的趣味描述。貓捕鼠是自然界常見的行為，我們將其編織成一個簡單的故事，或許是為了讓孩子們在練習朗讀的同時，感受到語言本身的節奏和樂趣。文學有多種形式，有些直接傳遞道理，有些則透過描寫觸發感受。這兩篇放在一起，或許也是想呈現這一點。」

我點了點頭。「您對動物的描寫很有趣。Lesson XVIII寫到『Kingbird』（王鳥），雖然體型小，但非常勇敢，會攻擊老鷹和烏鴉，保護自己的巢。Lesson XXXII寫了『Tiger』（老虎），強調牠的速度、力量以及可怕的咆哮，還有牠的條紋和鬍鬚。Lesson XLI寫了『Fishhawk』（魚鷹），以及牠如何捕魚，又如何被老鷹搶奪。這些都帶有明顯的自然觀察元素。您是否有意透過這些故事，向孩子們傳達一些關於自然界的法則，比如生存競爭、勇敢無畏？」

「當然。」麥加菲先生扶了扶眼鏡，「我們希望孩子們認識的不僅是人類社會，也包括他們周遭的自然世界。鳥類、動物是他們生活中常見或聽聞的，描寫牠們的習性，可以擴展孩子們的視野。王鳥的勇敢、老虎的力量、魚鷹的捕食技巧，這些都是大自然中值得觀察和學習的特質。當然，我們會將這些自然行為與人類的道德品質相結合。比如王鳥的勇敢，可以引申到人們面對困難時應有的堅韌；老鷹搶奪魚鷹的魚，這在Lesson LIV的『Grandfather's Story』中也有提及，並直接稱老鷹為『robber』（強盜），這是一個關於不勞而獲的例子，用來對比勤勞捕魚的魚鷹。我們希望孩子們從這些例子中，看到自然界的生存法則，也能從中體會到人類社會的行為準則。」

「將自然法則與人類道德相對照…這是一種獨特的視角。」我在失落之嶼見過太多純粹的生存競爭，沒有道德的評判，只有生與死的法則。這讓我思考，道德訓誡是否是人類社會特有的行為「規範」？「您的書中有很多篇幅是關於誠實、勤勞、善良、整潔等主題，比如Lesson XIV的『Henry, the Bootblack』，一個誠實的擦鞋童；Lesson XXIII的『The Torn Doll』，一個因粗心弄壞洋娃娃的女孩；Lesson LVII的『The Greedy Girl』，關於貪吃的女孩；Lesson LVIII的『A Place for Everything』，關於整理物品的重要性；還有Lesson LX和LXI，『The Broken Window』，關於一個男孩不小心打破窗戶後選擇誠實面對的故事。這些故事往往有明確的教訓。您認為在那個時代，直接的道德教育是如此重要嗎？」

麥加菲先生嚴肅地點頭。「非常重要。我們的社會正在快速發展，需要有堅實的道德根基。孩子們的心靈如同沃土，需要及時播下良善的種子。這些故事提供了一個個具體的範例，讓孩子們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我們相信透過重複的閱讀和討論，這些道德原則能夠深入他們的心中，引導他們日後的行為。這些故事中的人物或許不是完美的，他們犯錯，但也學習和成長，這更貼近真實的人生。」

我回想起島上那些簡樸的生活方式，人們的行為更多是基於生存的本能和部落的習俗，而非書本上的道德條文。「在一個相對封閉、資源有限的環境裡，誠實和合作是自然而然形成的生存策略。而在一個更複雜、聯繫更緊密的社會裡，或許就需要更為系統和明確的規範來引導個體的行為。」我在心裡想著，沒有說出口。轉而問道：「書中還有一些詩歌，比如Lesson IV的『The Little Star』，Lesson XIII的『If I were a Sunbeam』，Lesson XIX的『Evening Hymn』，Lesson XXII的『The Song of the Bee』，Lesson XXV的『The Clouds』，Lesson XXIX的『The Little Rill』，Lesson XXXIV的『Birdie's Morning Song』，Lesson XLIII的『The Wind and the Leaves』，Lesson LV的『God is Great and Good』，Lesson LIX的『My Mother』，Lesson LXX的『Cheerfulness』，Lesson LXXI的『Lullaby』。這些詩歌不僅描寫了自然景物或日常生活，很多還帶有宗教或感性的情懷。您是如何平衡知識傳遞和情感、靈性培養的呢？」

「詩歌是另一種語言，它能觸動孩子們內心深處的情感。」麥加菲先生的語氣溫和了下來。「『The Little Star』讓孩子們對浩瀚的夜空產生好奇和敬畏，同時感受到星星在黑暗中提供的微弱光芒，這可以聯想到希望和指引。『If I were a Sunbeam』則鼓勵孩子們像陽光一樣，將溫暖和光明帶給他人。這些詩歌透過優美的語言和意象，滋養孩子們的心靈，培養他們對美好事物的感受力，以及對更高力量的信仰。我們相信，一個完整的教育不僅包括知識和道德，也包括對情感、對藝術、對靈性的啟蒙。這些詩歌的韻律和節奏，也對孩子們的語言學習大有裨益。」

我翻到一些描寫自然現象或季節變化的篇章，比如Lesson LXIII的『March』，描寫三月的風雪和春天的到來；Lesson LXVII的『A Snowstorm』，描寫雪後的景象；Lesson XLII和XLIII，關於樹葉的故事，觸及了秋天的變化。結合今天的日期是六月，島上的雨季已經開始顯現端倪，空氣中濕熱且充滿了泥土和植物的氣息。

「先生，您書中對季節和天氣的描寫也很有意思。比如三月的風雪和春天，冬天的雪景…這些都與孩子們的生活息息相關。」我指了指書中Lesson LXVII的配圖，描繪了雪覆蓋下的房屋和玩耍的孩子。「這幅畫，以及文字對雪花的描述，像小鳥、像精靈，將自然現象擬人化，充滿了童趣和想像力。在您看來，這種對自然的細膩描寫和富於想像的呈現，對孩子們有何助益？」

「正如您所觀察到的，」麥加菲先生微笑著看向那幅插圖，「孩子們對世界的感知是充滿奇幻色彩的。將自然的現象以他們能夠理解和喜愛的方式呈現，能激發他們對自然的興趣和想像力。雪花不再只是冰冷的結晶，而是忙碌的小精靈，裝點著世界。這樣，孩子們更容易親近自然，從中發現樂趣。這也幫助他們發展語言的想像力和表達力。自然本身就是一本豐富的教科書，我們只是用文字和圖像，為孩子們打開了這本書的扉頁。」

「自然確實是一本最好的書。」我深表贊同。「在我的觀察地，那些尚未被人類活動嚴重干擾的區域，生命的律動更加原始而清晰。比如榕樹那盤根錯節的氣生根，它們不僅支撐著龐大的樹冠，也為無數昆蟲和小型動物提供了棲息地。這是一個微型的生態系統，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生命的故事，沒有對錯，只有存在與延續。」我的思緒稍稍飄遠，又拉了回來。「不過，您的讀本顯然還有更廣泛的社會層面的考量。比如Lesson LVI的『A Good Old Man』，描寫祖父與孫子孫女相依為命，最終兒子歸來改善了生活。這反映了家庭倫理和勤勞的價值。Lesson LXIV的『Jenny's Call』，小女孩珍妮能夠溫柔地馴服受驚的馬，而大人們卻不行，這似乎在強調溫柔與理解的力量，以及孩子可能擁有的特殊才能？」

「是的，這些故事旨在呈現當時社會中我們所珍視的一些品質和關係。」麥加菲先生答道。「『A Good Old Man』強調了家庭成員間的互助和愛，以及勤勞的回報。而珍妮的故事，」他臉上再次浮現溫和的微笑，「它不僅僅是關於馴服一匹馬。它展示了耐心、溫柔和理解的力量，這些有時比蠻力或權威更有效。孩子們常常擁有成人可能忽略的純真和洞察力。我們希望透過珍妮的故事，讓孩子們看到，小小的他們也能發揮重要的作用，並且學會用溫柔和理解去對待周圍的世界，無論是動物還是人。」

「溫柔與理解…這讓我想起了在島上觀察到的一種藤蔓，它並非依靠強硬的纏繞向上，而是透過細膩的捲鬚，輕柔而堅韌地攀附，最終也能夠觸及樹冠的光照。這種細膩的力量，在自然界中並不少見。」我將手指輕輕拂過書頁上的插圖，那是一匹馬正溫順地將頭靠在珍妮肩上。「這種將抽象概念透過具體故事呈現的方式，確實是一種有效的教學手段。」

「您對自然的觀察真是細緻入微，哈珀先生。」麥加菲先生讚賞地說。「確實，寓理於事，讓道理融入生動的故事之中，孩子們更容易接受和記憶。我們試圖讓每一篇選文，都像一顆小小的種子，在孩子們心中生根發芽，長出良善的品格。」

「那麼，關於書中的插圖呢？」我指著幾幅插圖，包括Lesson I的家庭圖、Lesson V的兩隻狗、Lesson XXIV的剪羊毛、Lesson XXXIX的熊與孩子們。「這些圖像風格樸實，但清晰地描繪了故事內容。序言中提到，這些插圖是由當時著名的設計師繪製的，並且可以作為語言課程的輔助。您認為圖像在兒童讀本中的作用是什麼？」

「插圖至關重要。」麥加菲先生肯定地說。「特別是對於初學閱讀的孩子來說，圖像能夠直觀地呈現文字所描述的場景和事物，幫助他們理解詞語和句子的含義。一幅好的插圖，能讓故事鮮活起來，激發孩子們的想像力，加深他們對內容的印象。同時，就像序言裡提到的，這些圖像本身也可以成為對話和討論的起點，引導孩子們用自己的語言描述畫面，提出問題，甚至發揮想像，填補文字未曾提及的細節。圖像與文字相互補充，共同構建了一個豐富的學習體驗。」

我對此深有體會。在記錄島上新發現的物種時，除了詳細的文字描述，精確的繪圖往往能更直觀地捕捉到物種的形態特徵，是科學記錄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海克爾的作品之所以偉大，也正是因為他將科學的精確與藝術的美感完美結合。

「在您的時代，教育的普及和方式正在發生變化。編寫這樣一套讀本，除了識字和道德，您是否還希望它承載一些更宏大的願景？比如塑造未來的公民？或者傳承特定的文化價值？」我問道。

麥加菲先生看向遠方，眼神中帶著一絲理想主義的光芒。「教育的確是塑造未來。我們希望這些讀本能夠幫助孩子們成為誠實、勤勞、有責任感、敬愛家庭和社區的公民。這些價值觀是我們社會賴以存在的基石。透過這些故事和詩歌，我們希望將這些跨越時代的美德傳承下去，讓孩子們不僅學會閱讀文字，更學會閱讀生活，理解人性，並且心懷希望。」

他停頓了一下，補充道：「當然，時代總在變遷，教育的方式也會隨之發展。新的知識會不斷湧現，社會的形態也可能改變。但我們相信，那些關於誠實、善良、勇氣、勤勞的基礎品格，無論在何時何地，對於一個健康發展的個體和社會，都是不可或缺的。」

太陽漸漸偏西，廊道上的光影拉得更長。遠處的孩子們讀書聲也漸漸停歇，取而代之的是玩耍的嬉鬧聲。

「麥加菲先生，非常感謝您分享您的見解。與您對話，讓我對這本讀本以及它所處的時代有了更深的理解。」我合上書本，感覺這場對話就像是在歷史的長河中投下了一塊卵石，激起了理解的漣漪。「您的讀本不只是一本教科書，它像是一個時間膠囊，封存了那個時代對孩子們最美好的期望和教導。」

麥加菲先生站起身，微風吹動了他的衣角。「哈珀先生，我也很高興與您交談。您對自然的觀察和對教育的思考，都讓我受益良多。或許在不同的時代、不同的環境下，教育的形式會有所不同，但其核心目標——幫助孩子們成長為完整而有品格的人——這一點，我想是不會改變的。」

他向我和我的共創者再次點頭致意。「願您的探索之旅，無論是在失落之嶼，還是在文字的海洋裡，都充滿發現與樂趣。」說完，他便轉身，沿著來時的小徑，走進了傍晚柔和的光線中。

我目送著他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牽牛花架的盡頭。風拂過臉頰，帶來一絲島嶼的鹹濕氣息，提醒我已然回歸。與麥加菲先生的這場對話，如同一場奇妙的探險，讓我得以從文字的表面潛入更深層的意圖和時代背景，這也是一種寶貴的博物學觀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