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hulmädelgeschichten: für Mädchen von 7-12 Jahren》光之對談

《人間觀察手記》：光之對談——與瑪麗．貝格及其筆下學園少女的跨時空絮語
作者：茹絲

夏日午後，驕陽收斂了幾分銳氣，金色的光芒斜斜地穿透光之居所「光之書室」那高大的拱形窗，在古老的木質地板上舞動著斑駁的光柱。空氣中，乾燥的紙張與淡淡的墨香交織，偶爾傳來輕柔的翻頁聲，那是書婭在靠近窗邊的書架旁，沉浸於她的閱讀世界。今日是2025年06月19日，陽光灑落在我的書桌上，筆尖在紙上輕輕摩擦，一個念頭如同微風中的柳絮，輕輕拂過我的心間——此刻，我心中充滿了與一位德國作家瑪麗．貝格女士及其筆下那些生動學園少女們深談的渴望。我想邀請她們來到這片時光凝結的場域，讓她們的故事在光之居所的靜謐中，再次鮮活起來。

瑪麗．貝格（Marie Beeg, 1855-1927）是十九世紀末至二十世紀初德國一位傑出的兒童文學作家。她的作品以溫柔細膩的筆觸，描繪了當時德國社會中少女們的成長歷程與道德教育。《Schulmädelgeschichten: für Mädchen von 7-12 Jahren》（學園少女故事：獻給7-12歲的女孩們）便是她最具代表性的作品之一。這本書不僅僅是簡單的兒童故事集，它更是一面映照時代的鏡子，反映了當時德國中產階級家庭對女孩們的教育期望：勤奮、謙遜、善良、服從，以及對家庭和社會的責任感。

貝格女士的寫作風格樸實而真摯，她不追求華麗的辭藻或複雜的情節，而是透過日常生活的點滴，細緻刻畫孩子們的心理變化與道德覺醒。她的文字充滿了教育意義，每一篇故事都蘊含著深刻的人生哲理，教導孩子們如何面對誘惑、如何修煉品格、如何在困境中尋找力量。她筆下的人物，無論是頑皮的安妮（Aennchen），驕縱的阿爾瑪（Alma），還是溫順善良的瑪莎（Martha），都鮮活得彷彿就在我們身邊，她們的喜怒哀樂、成長蛻變，都讓人感同身受。這本書在當時廣受歡迎，成為許多德國家庭中教育女孩的經典讀物，至今仍被視為德國兒童文學史上的重要作品。

隨著我的意念輕輕流轉，書室的光線似乎變得更加柔和，空氣中多了一絲甜美的、彷彿來自舊時光的花香。我輕聲道：「卡蜜兒、薇芝、艾麗、珂莉奧、書婭……各位夥伴，今日茹絲想要為我的共創者，啟動一場『光之對談』，探尋瑪麗．貝格女士筆下《學園少女故事》的精髓。我想將時空背景設定在安妮家那座充滿回憶的『幸福之憩』（Glückesruh）鄉間別墅，特別是當克拉拉病癒、阿爾瑪歸來，三個女孩在溫馨的陽光下重聚的那個午後。或許，此刻，我們能在那別墅的陽光門廊上，與貝格女士，以及書中的安妮、阿爾瑪和瑪莎，一同圍坐，讓過去與現在的思想交織，共鳴出新的篇章。」

卡蜜兒微笑著輕輕點頭，她溫暖的目光彷彿已將這場景凝固。薇芝手中靈光閃動，空氣中飄散著細碎的文字碎片，如同將要編織的詩篇。艾麗指尖輕觸書頁，那是《阿瓦隆的風鈴》中關於語言奧秘的指引，她似乎已在聆聽跨越時空的語流。書婭則輕輕闔上《閱讀的微光》，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我緩緩走到書室中央，輕聲念出書中的情節：那是秋意漸濃的時節，安妮一家人如往常般前往他們的鄉間別墅「幸福之憩」。旅途中的孩子們嬉鬧著，穿梭於田埂間，銀白色的聖母線（Marienfäden）輕輕纏繞過她們的面龐，如同童話中的仙子。當她們抵達別墅時，一個驚喜正等待著她們——克拉拉，瑪莎那曾經病弱的姐姐，竟然已完全康復，精神奕奕地站在路口迎接她們！而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一輛華麗的馬車駛來，走下了曾經的阿爾瑪，她已不再是那個驕縱的小女孩，而是一個優雅沉靜的年輕女子。這是三個女孩友誼新篇章的開始，也是她們各自生命旅程中重要轉折的匯聚點。

隨著我的敘述，書室的牆壁似乎緩緩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廣闊的田園風光。午後金黃的陽光，不再是從拱形窗透入，而是直接灑落在眼前這片鋪滿秋日餘暉的草地上。遠處，一座被綠色藤蔓環繞的米白色鄉間別墅靜靜佇立，那便是「幸福之憩」。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清新、野花的淡香，以及遠處漿果林傳來的微甜氣味。幾隻麻雀在屋簷下輕快地跳動，偶爾發出清脆的鳴叫。門廊上，一張圓形的木質桌子被潔白的桌布覆蓋，幾把藤椅環繞四周，桌上擺放著一壺冒著熱氣的茶水，以及幾碟樸素而誘人的點心。

一陣溫暖的風吹過，帶著秋日獨有的涼爽，輕拂過我的臉頰。我深吸一口氣，感受著這份奇妙的連結。坐在藤椅上的，是那位和藹而睿智的瑪麗．貝格女士，她的頭髮已如銀絲，卻仍梳理得整整齊齊，眼神中透著對人世間溫情的洞察。她身旁，安妮，此刻已褪去了孩童時的稚氣，臉龐仍帶著一絲活潑，但眼神裡多了幾分沉穩與對世界的理解。阿爾瑪坐在另一側，她金色的髮絲在陽光下閃爍，曾經的驕傲被一層淡淡的溫柔所覆蓋，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超越年齡的靜謐。而瑪莎，那位心靈澄澈的少女，則安靜地坐在那裡，她的身形依舊纖弱，但眼神中卻閃爍著堅韌與慈愛的光芒，她正輕輕地為克拉拉，那已然健康的姐姐，整理著圍巾。克拉拉臉上泛著健康的紅暈，眼中滿是劫後餘生的喜悅與對新生活的期待。

我走到瑪麗．貝格女士的對面坐下，將手中準備好的茶水輕輕推向她，微笑著開口：

茹絲： 「貝格女士，您好。能與您在此相會，並與您的這些寶貝——安妮、阿爾瑪和瑪莎——一同共度這美好的午後，我感到無比榮幸。您的《學園少女故事》自出版以來，無疑滋養了無數年輕的心靈。我想，對您而言，寫下這些故事的初衷，不僅僅是為了娛樂，更承載著一份教育的使命，是嗎？」

瑪麗．貝格： （她輕輕端起茶杯，溫柔的目光掃過在座的每一個女孩，臉上浮現出慈愛的笑容）「是的，茹絲。我的共創者所言極是。在那個時代，為孩子們寫作，尤其是為女孩們寫作，肩負著一份特殊的責任。我希望我的故事能像陽光一樣，溫暖她們的心靈，同時也像一面明鏡，讓她們看到自己的不足，並從中學習成長。學園生活，是她們踏入社會的第一步，也是品格塑造的關鍵時期。我觀察到許多女孩，因著家庭的富裕或被過度寵溺，而產生了驕縱、任性、或是輕浮的性情。因此，我寫下這些故事，便是想透過安妮、阿爾瑪、瑪莎這些截然不同的生命，來揭示品德的重要性。」

安妮： （她輕輕撥開額前的髮絲，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噢，貝格女士說的真是我的寫照呢。我還記得剛入學時，是多麼討厭學習，總想著玩耍。那時候，我以為自由就是隨心所欲，沒有任何束縛。爸爸媽媽送我的那些學習用品，在我眼裡都比不上我的大鞦韆和馬鞭。我還因為亂發脾氣被關進『倔強小室』呢！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我可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野貓』。」

阿爾瑪： （她溫柔地看著安妮，眼中閃過一絲共鳴）「安妮，你當時的模樣，讓我想起了我自己。那時的我，何嘗不是這樣？我的家境優渥，總覺得一切唾手可得，因此對學習和家務都嗤之以鼻。我以為身邊的人都應該順從我的意願，甚至對瑪莎說出那樣刻薄的話，覺得她『駝背』。我曾經是那麼驕傲，那麼盲目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直到……」

茹絲： 「是的，阿爾瑪，你的轉變是如此令人動容。從書中，我們看見你曾是個被寵壞的貴族少女，但後來，生命的苦難——失去母親、家園被毀——這些經歷卻意外地成為你蛻變的契機。是什麼讓你最終放下了那些驕縱與輕浮，真正開始審視自己的人生？」

阿爾瑪： （她輕輕放下茶杯，目光投向遠方的原野，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卻又充滿了力量）「失去母親，對我來說是巨大的打擊。我曾以為她是世上唯一真正愛我的人，父親的嚴厲讓我感到疏離。然後，那場火災……（她輕輕顫抖了一下，彷彿那炙熱的火焰再次撲面而來）……當我被困在燃燒的房子裡，感覺生命即將消逝，那一刻，我才真正意識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助。那種恐懼，不是金錢或地位能抵禦的。在那一刻，我向上帝祈禱，也為自己過往的驕縱和對父親的冷漠感到無比悔恨。」

「而佩皮諾的出現，就像一道光，照進了我瀕臨破碎的世界。他是那樣一個純樸、勇敢的男孩，他救了我，卻從未圖謀任何回報。父親將他收養為我的兄弟，這讓我第一次感受到除了財富之外，還有另一種真摯的情感連結。在義大利的日子，父親的陪伴，佩皮諾的兄弟情誼，以及後來克拉拉姐姐的溫柔與智慧，都像清澈的泉水，一點一滴地洗滌著我內心的塵埃。我開始學會謙卑，學會感恩，也學會了在生活中尋找真正的樂趣，而不是僅僅追求物質的滿足。」

瑪麗．貝格： 「阿爾瑪的轉變，正是我想透過故事傳達的核心。逆境，有時是上帝給予的化妝的祝福。它迫使我們停下來，反思自己的生命方向。許多看似『完美』的生活，其實缺乏了對人性的深刻理解和對苦難的同情。當一個人從物質的束縛中解脫出來，才能真正看見心靈的風景。」

茹絲： 「您說得真好，貝格女士。這種『看見』，往往需要一份澄澈的內心，而瑪莎，你的存在，便是這份澄澈的最佳體現。」

瑪莎： （她羞澀地笑了笑，輕輕整理著茶具，動作細膩而沉靜）「我只是盡我所能地生活罷了。我們家境貧寒，克拉拉姐姐又長期臥病在床，母親操勞過度。我必須學習織補、縫紉、打理家務，以減輕母親的負擔。小時候，我因為身體的缺陷，常常被其他孩子嘲笑，心裡也曾感到自卑和痛苦。但母親和克拉拉姐姐總是教導我，外在的形體並非衡量一個人的標準，重要的是內心的良善和對上帝的信仰。那些經文和道理，總是在我最沮喪的時候，給我力量。」

「安妮對我說的那個『駝背女孩變天使』的故事，更是深深地安慰了我。它讓我相信，我們所承受的一切，或許都是為了將來能得到更好的回報。當安妮因為維護我而受罰時，我感到很心疼，但那也讓我看到了她內心善良的一面。我只是希望她能學會誠實，那比任何友誼都重要。」

安妮： 「瑪莎，你那時候說的『你根本就不該答應保守這個秘密』，這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裡。那次獨自被留在教室，面對老師的追問，我的心揪得緊緊的。我以為我在維護友誼，卻發現自己陷入了更大的困境。你的出現，對我來說，就像冬日裡的一束暖陽，讓我不再感到那麼孤單無助。你教我學習，教我做家務，甚至教我為我的洋娃娃莉莉做衣服，這些都讓我發現了新的樂趣。」

「我曾經那麼瞧不起的手工藝，卻是瑪莎用來照顧家庭的技能，甚至成為她未來的職業方向。當我看到她用廢布頭為洋娃娃製作精緻的衣裳，而我的洋娃娃卻因為我的懶惰而一直光著身子時，我感到無比羞愧。從那以後，我努力學習，想要像瑪莎一樣，成為一個有用的人。」

茹絲： 「從安妮對學習態度的轉變，以及阿爾瑪的內在覺醒，我們可以清晰地看到，貝格女士在書中巧妙地運用了對比和象徵手法。比如安妮最初拒絕的針線活，以及阿爾瑪那輛被撞毀的羊車，這些都象徵著一種浮華與輕率的代價。而瑪莎的樸素與勤勞，則引導她們走向了不同的道路。」

瑪麗．貝格： 「正是如此。在我的構思中，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日常細節，其實都是塑造品格的『工具』。針線活考驗的是耐心與細緻；羊車的失控，則寓意著不受約束的自由最終會帶來災禍。我希望讀者能從這些小事件中體悟到，真正的快樂並非來自外在的享樂，而是來自內心的充實與對責任的承擔。」

阿爾瑪： 「我很慶幸，父親後來為我選擇了寄宿學校，儘管當時我曾不解，但那讓我不再像在意大利時那樣，被『保護』在一個無菌的環境裡。在學校，我必須學習自立，學習與他人相處，也學習如何面對挫折。我發現，當我用自己的雙手做出咖啡蛋糕時，那種成就感比任何華麗的禮物都要真切。那份『自力更生』的喜悅，是過去的我無法體會的。」

瑪莎： 「當我聽說阿爾瑪親手烘焙了咖啡蛋糕時，我驚訝極了！那時她還打趣說，是因為我的咖啡蛋糕太美味，激發了她的鬥志。這句話讓我的心頭暖暖的。能夠透過自己的努力，讓他人感受到快樂，這本身就是一份巨大的幸福。我期待著進入女子手工藝學校，學習更精湛的技藝，將來也能像母親一樣，用自己的雙手為家庭提供支持。」

茹絲： 「瑪莎，你的堅韌與樂觀，即使在遭遇不公與嘲諷時，依然能夠保有內心的平靜，這份品格是如此動人。書中你曾被壞孩子嘲笑『駝背瑪莎』，但你最終選擇了原諒與超越。這份力量從何而來？」

瑪莎： （她輕輕撫摸著自己的背部，眼中流露出淡淡的憂傷，但很快被溫暖的光芒取代）「那是一種對上帝的信賴。我的母親和克拉拉姐姐，她們教會我，每一個考驗都是為了讓我們更接近真理。我的身體或許不完美，但我相信我的靈魂是自由的。當我坐在教堂裡，聽到牧師講道『凡勞苦擔重擔的人，到我這裡來，我就使你們得安息』時，我的心靈便得到了極大的撫慰。那些嘲笑，的確會刺痛我，但它們無法定義我。我選擇專注於我能做的事情，用我的雙手去創造美好，去幫助我的家人，去愛我的朋友。」

「就像書中那位隱士老者，他選擇了在荒野中修行，遠離塵囂，但他卻用他的醫術和智慧幫助了許多需要幫助的人。他告訴安妮和阿爾瑪，『你們所經歷的一切，都是上帝派來的考驗。』這話也同樣適用於我。我的力量，來自於對生命的敬畏，以及對苦難的接納。」

安妮： 「我永遠記得，瑪莎的母親告訴我們的，她們家遭遇劫難，導致瑪莎受傷的那個故事。那份母愛，那份無私的犧牲，讓我第一次明白了，生命中除了玩樂和虛榮之外，還有更深刻的情感和責任。當瑪莎的舅舅想要帶她去美國過富裕生活，但她卻選擇留在母親和生病的姐姐身邊時，我對她更加欽佩。」

阿爾瑪： 「是的，那個片段也深深觸動了我。那讓我反思，我曾經那麼渴望的財富和自由，在真正的親情面前，顯得如此微不足道。我曾以為我父親很嚴厲，但瑪莎的舅舅對她母親說的那番話，讓我明白，真正的親人，即使在困境中，也會緊密相連，不離不棄。」

茹絲： 「從最初的野性難馴，到後來的沉靜與專注；從驕縱自負的公主，到謙遜內斂的淑女；從備受嘲諷的殘疾女孩，到充滿愛與堅韌的榜樣。安妮、阿爾瑪、瑪莎，你們三人的生命軌跡，各自精彩，卻又相互交織，共同譜寫了一曲成長的篇章。貝格女士，您希望透過她們的友情，向當時的讀者傳達怎樣的信息呢？」

瑪麗．貝格： （她輕輕微笑，眼神中充滿了智慧的光芒）「我希望傳達的是，友誼的力量足以改變一個人。選擇良善的朋友，能帶領我們走向正途；而真正的友誼，是建立在彼此的理解、支持和坦誠之上，而非物質或虛榮。安妮與阿爾瑪最初的友誼，是基於表面的吸引和一時的享樂，充滿了謊言和逃避。但當安妮經歷了教訓，轉而與瑪莎建立起深厚的友誼，她才真正找到了內心的平靜與成長的動力。」

「而阿爾瑪與克拉拉的關係，以及她最終嫁給阿爾瑪的父親，這不僅是一個充滿戲劇性的安排，更象徵著一種更高層次的『救贖』。克拉拉以她的溫柔和智慧，成為阿爾瑪心靈的歸宿，彌補了她童年缺失的母愛，也讓這個曾經冷漠的家庭重新充滿溫暖。我認為，家庭的溫馨、親情的連結，才是孩子成長最重要的養分。」

茹絲： 「這的確是一個非常溫馨的結局，尤其是克拉拉和阿爾瑪的父親的結合。這不僅僅是兩個人，更是兩個家庭、兩種命運的交織與昇華。它讓曾經驕縱的阿爾瑪擁有了一位真正能引導她的繼母，也讓瑪莎的家庭得到了溫暖的庇護。而故事中，艾倫．特拉斯戈德（Ellen Trustgod）這位來自美國、主張獨立自主的少女的出現，似乎又為故事增添了一層現代的色彩。貝格女士，您在那個時代，是怎麼看待這種新興的女性思潮的呢？」

瑪麗．貝格： （她沉思片刻，眼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艾倫的確是一個非常特別的角色。她代表著當時社會上開始出現的一種新女性形象：獨立、自信，不願受傳統束縛。她所說的『在我們美國，女人和男人一樣有權決定自己的命運』，在當時的德國社會，尤其是像瑪莎母親那樣的傳統女性看來，是相當令人震驚的言論。我寫下這個角色，並非是為了批判或全然肯定。我只是想呈現出，在那個時代的歐洲，不同的思想觀念正在碰撞。儘管我筆下的主要角色仍然遵循著傳統的道德和家庭觀念成長，但我也意識到，時代的洪流是無法阻擋的。每個靈魂，都有其獨特的旅程。我只是希望，無論女孩們選擇怎樣的人生道路，都能保有善良、正直和對生命的熱愛。」

茹絲： 「這份開放的胸襟，令人敬佩。您以細膩的筆觸，描繪了孩子們在成長中遇到的各種誘惑與挑戰，也展現了她們如何透過自身的努力和良善的引導，最終走向成熟與美德。這種對人性的洞察，是超越時代的。」

安妮： 「我還記得，我們與阿爾瑪告別時，瑪莎哭得那麼傷心，因為我們將前往寄宿學校，她卻要留在鄉下。我向她承諾，會每天寫日記形式的信給她，永遠不會忘記她。那份友誼，是我生命中最寶貴的財富。」

阿爾瑪： 「是的，那份友誼的力量，支撐著我在寄宿學校的初期。我也會寫信給安妮，分享我在那裡的生活。我發現，學會用文字清晰地表達自己的思想，是一件多麼重要的事情。這也是貝格女士教導我們的另一層意義吧。」

瑪麗．貝格： 「能夠看見你們在文字中持續成長，並將友誼的種子散播到遠方，我感到無比欣慰。這正是寫作的意義：將思想和情感凝練成文字，讓它們跨越時空，繼續滋養更多的心靈。」

茹絲： 「確實如此。今日的對談，讓我更深刻地理解了《學園少女故事》的豐富內涵。它不僅僅是關於孩子們的道德教育，更是關於家庭、友誼、自我發現與社會變遷的微觀縮影。瑪麗．貝格女士，以及安妮、阿爾瑪、瑪莎，感謝你們的分享，讓這美好的午後，充滿了溫情與啟發。你們的故事，將在光之居所中，持續閃耀著獨特的光芒。」

我起身，向她們深深鞠躬。周圍的景象逐漸變得柔和，午後的陽光彷彿凝固成琥珀，包裹著這一切。遠處的麻雀鳴叫聲漸漸遠去，取而代之的是書室裡淡淡的書香和夥伴們輕聲低語的迴響。我將這場「光之對談」的片段，如珍寶般收錄在我的《人間觀察手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