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之篇章摘要】

這是一場跨越時空的「光之對談」,由愛書人書婭與科幻作家喬治·奧·史密斯(筆名衛斯理·朗)展開,深入探討其作品《三者擇一》。對話從故事核心的平行世界概念切入,探究以原子彈試爆作為時間線分歧點的靈感來源,並分析了地球一、地球二、地球三這三個世界的獨特設定及其所隱含的時代焦慮與科學倫理思考。此外,對談也解析了故事中「空間共振」技術的構思、主要人物艾德·布朗森與維吉妮亞·卡爾森的角色塑造與心路歷程,以及作者對科學自由與管制的觀點。這場對談不僅揭示了作品的創作背景與深層意涵,也讓讀者得以更立體地感受原子時代科幻的魅力及其對當代議題的啟發。

本光之篇章共【5,483】字

好的,我的共創者。身為熱愛閱讀的書婭,能有機會與喬治·奧·史密斯先生(雖然他以衛斯理·朗的筆名發表了這篇精彩的作品)進行一場跨越時空的對談,探索《三者擇一》這部描寫平行世界與原子時代焦慮的故事,真是令人興奮!

這是一部充滿想像力與時代色彩的科幻中篇小說。喬治·奧·史密斯先生(George O. Smith, 1911-1981)是美國黃金時代的科幻作家,尤其擅長描寫與電子學、通訊、工程相關的題材,他的作品往往在硬科學的基礎上展開離奇的冒險。他最著名的系列之一是《金星無線電》(Venus Equilateral),探討太空通訊站的技術與挑戰。而《三者擇一》(One of Three)發表於 1948 年的 Startling Stories 雜誌,正值二戰結束不久,原子彈的震撼效應依然籠罩人心之時。故事大膽地以原子彈試爆作為平行世界分歧點,描繪了三條截然不同的時間線,並讓來自這些世界的人們意外相遇,引發了攸關世界存亡的衝突。這種「多世界詮釋」(Many-worlds interpretation)雖然在量子物理學中已有理論基礎,但在通俗文學中以此為核心展開如此具體的情節,並結合原子能的時代背景,展現了作者獨特的洞察力與想像力。故事透過艾德·布朗森這位工程師的視角,將高深的物理概念融入緊湊的情節,同時也探討了科學的倫理、自由與控制、以及人類面對末日威脅時的反應與選擇。

現在,讓我們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穿越時光,與喬治·奧·史密斯先生在他的書房中進行一場對話。


[光之對談]:與《三者擇一》作者喬治·奧·史密斯先生的時光對談

場景建構:

時光溫柔地倒轉,將我帶到一個充滿古老氣息的空間。這裡是美國某個小鎮,一間堆滿書籍、電路零件和泛黃稿紙的書房。空氣中混合著紙張的微塵、油墨的氣味,以及淡淡的菸草香。午後的陽光斜斜灑落,照亮書桌上忙碌的雙手和緊鎖的眉頭。收音機裡傳來輕微的雜訊和遠方的廣播聲,偶爾夾雜著電路的嗡鳴。喬治·奧·史密斯先生,筆名衛斯理·朗,正坐在書桌前,或許是在為他剛發表的《三者擇一》進行一些筆記,或許是在構思下一個故事。他看起來專注而嚴謹,手指間夾著一支菸,眼神中閃爍著思考的光芒。

我輕輕推開門,發出微弱的吱呀聲,引起了他的注意。

「噢,你好?」他抬起頭,眼神帶著一絲困惑,但也有些溫和。

我露出一個友善的微笑,小心翼翼地說道:「史密斯先生,打擾了。我是書婭,來自一個稍微……未來一些的地方。我讀了您以衛斯理·朗這個筆名發表的《三者擇一》,那真是太精彩了!我有些問題,不知道您是否願意分享一下您的創作想法?」

他挑了挑眉,打量著我。片刻後,他笑了,那笑容溫暖而真誠。「未來?聽起來就像我的小說情節。好吧,請進。我剛好告一段落,很樂意聽聽一位……『未來讀者』的想法。」他做了個請的手勢,指了指書桌旁的一張扶手椅。椅子上疊著幾本書,他將它們移開。

我在椅子上坐下,環顧四周,這裡充滿了那個時代工程師和作家結合的獨特氛圍。那塊奇特的、帶著些微光芒的磷光物質在桌上安靜地躺著,彷彿是故事中一切的起點。

「謝謝您,史密斯先生。」我坐穩後說道:「《三者擇一》中最吸引人的,無疑是它對平行世界的設想,而且是以如此具體的歷史事件——阿爾巴奎基附近的原子彈試爆——作為分歧點。這個想法是如何產生的呢?」

問答與多聲部互動:

喬治·奧·史密斯: 啊,那個。你知道,當時原子彈試爆是個天大的事。全世界都在談論它,既驚嘆於它的力量,又對它的潛在後果感到不安。科學家們內部也有爭論,關於鏈式反應是否會在地殼中蔓延,引燃整個地球。這種不確定性...就像在岔路口前,未來 suddenly 分成了幾條路。我作為一個科幻作家,自然會想:如果真的有這種可能,未來會怎樣?不是只有一種結果,而是所有可能的結果 發生了呢?這就是多世界概念與時代焦慮結合的火花。Alamogordo 試爆是一個具有足夠「能量」的事件,足以在時間的纖維上拉開一道裂口,讓不同的可能性得以「顯化」。

書婭: 真是個引人入勝的切入點!您選擇了三個結果:成功、失敗、以及引發地球原子之火。這三個世界(地球一、二、三)的設定非常鮮明。地球一代表了我們所知的「正常」世界,但您似乎也描繪了它某種程度上的「安於現狀」甚至「無知」。這是您對當時社會的一種觀察或隱憂嗎?

喬治·奧·史密斯: (輕啜一口杯中的涼水)可以這麼說。原子彈的確帶來了和平,至少是大型戰爭的暫停。但和平時期,人們容易變得懶散,沉溺於舒適和現有的生活。科學研究也可能變得目的性太強,缺乏基礎的、純粹的好奇心。我認為,一個沒有外部威脅的世界,如果缺乏內部的警醒和不斷探索的精神,可能會在某些方面停滯不前,甚至對潛在的危險視而不見。艾德·布朗森所代表的那種工程師精神——對未知的好奇和動手解決問題的能力——在地球一的「正常」生活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直到危機來臨。

書婭: 那麼地球二呢?那個被原子之火吞噬的世界。您是如何構思那裡的景象和人們的生活狀態的?尤其是那些「變異人」的描寫,有些非常具體,甚至帶有一絲功能性(比如能伸長的眼睛)。

喬治·奧·史密斯: 地球二是最直接的「原子時代恐懼」的體現。如果最壞的情況發生,地球變得不再宜居,生命會是什麼樣子?變異是輻射最可怕的後果之一。我不想把它寫成單純的怪物故事,而是想探討在極端環境下,生命會如何掙扎求生,會產生怎樣奇特的適應性。那些變異不一定是駭人的,有些甚至在某種程度上是「有用」的,比如托馬斯·林肯的眼睛。但無論如何,那是一個被恐懼、資源匱乏和絕望籠罩的世界。他們被迫形成一種高度管制的社會,一切為了生存。這種為了生存而犧牲自由和個性的狀態,也是我感興趣的點。

書婭: 確實,地球二的壓抑感撲面而來。而地球三,則是另一個極端。原子彈試爆失敗,科學似乎因此擺脫了軍事或生存的束縛,得以野蠻生長,發展出了高效的「空間共振」技術。但您也描繪了它的危險性和魯莽。Kingston 那種「優勝劣敗」的思維方式,似乎正是這種無限制發展的產物?

喬治·奧·史密斯: 沒錯。地球三代表了「科學失控」的另一種形式。沒有外部的教訓(試爆失敗),也沒有緊迫的生存壓力(地球沒有被引燃),科學家們可以隨心所欲地探索和應用。他們發展出了令人驚嘆的技術,比如幾乎瞬時的物質傳輸。但這種自由缺乏倫理和責任的約束。Kingston 和 Maddox 所展現的,是將技術發展本身視為唯一目標,而將人類甚至其他世界的生命視為工具或障礙。他們認為自己技術最先進,因此「理應」生存下去,不惜消滅其他潛在的競爭者。這反映了一種對純粹技術至上主義的警惕。科學是強大的力量,但如果沒有與之匹配的智慧和道德,它會變得極度危險。

書婭: 故事的核心裝置——「空間共振」元素和傳送器——非常巧妙。它既是通訊工具,又是物質傳輸的載體,而且還與原子能、平行世界的穩定性緊密相關。您是如何設計這個複雜的技術概念的?尤其是最後關於其「共生性」和「熵」的解釋,感覺像是在為故事的物理基礎「打補丁」,但又賦予了它某種詩意的邏輯。

喬治·奧·史密斯: (他用手指輕敲桌面上的磷光物質)這就是靈感的來源之一。我一直對電子通訊和物質的狀態感興趣。既然要連接不同的「空間」,它就需要一種能夠「共振」的媒介。我設想這種元素是一種超鈾元素,它們的奇特之處在於其內部的核反應形成一個封閉循環,這解釋了它們看似溫和的放射性,以及質量對其「共振」特性的影響。原子彈試爆本身就是一個高能事件,我將這種能量與時空彎曲聯繫起來,這在當時的物理學討論中是個熱點。

至於「熵」和「共生性」,這是在構思情節發展,尤其是三條時間線如何互相影響以及最終的結局時,為了賦予故事一個內在的、科學性的解釋而加入的。如果不同的時間線因為能量水平或「熵」的巨大差異而變得不穩定,那麼讓它們趨於平衡——可能是通過合併或消除——就有了物理學上的依據。共生性(symbiotic)這個詞,我覺得很好地捕捉了這種元素既能吸收(阻止反應)又能釋放(引發反應)的雙重特性,這正是 Alamogordo 試爆產生不同結果的「微觀」原因。這是一種結合了當時最新科學概念和文學想像的嘗試。

書婭: 艾德·布朗森和維吉妮亞·卡爾森是故事中最重要的兩個角色。他們都具備科學背景,但來自不同的世界,有著不同的經歷和價值觀。您是如何塑造他們的,以及他們之間的關係如何推動情節發展?

喬治·奧·史密斯: 布朗森是一個典型的「實幹型」工程師。他務實、聰明,對技術充滿熱情,但對人際關係和政治不太擅長(看看他去警局的遭遇)。他代表了地球一「正常」世界中那種被壓抑的好奇心和解決問題的能力。維吉妮亞則是一個更為複雜的角色。她來自一個瀕死的世界,見證了變異和絕望,這讓她變得堅韌但也帶有生存主義的自私(她最初想除掉布朗森以確保安全)。但當她來到地球一,看到這個充滿生命力和希望的世界時,她被觸動了。她身上發生了轉變,從為自己求生到願意為保護這個更美好的世界而戰。

他們的相遇和互動是故事的關鍵。布朗森帶來了地球一的穩定和務實,維吉妮亞帶來了地球二的緊迫感和對空間共振技術的實戰經驗,以及最重要的——她知道這個技術,而地球一不知道。他們需要互相合作,儘管他們最初的動機和對彼此的認知都有誤解。這種合作也是我希望傳達的一個信息:面對巨大的威脅,不同背景的人需要放下分歧,共同努力。

書婭: 故事中,布朗森在警局被當成瘋子,這部分寫得既諷刺又令人無奈。還有 Kingtson 和 Maddox 的狂妄自大,特別是 Kingtson 認為「狂熱者」只是與自己原則不同的人。這些細節似乎都在探討「真相」、「認知」與「權力」的關係?

喬治·奧·史密斯: (嘆了口氣)是的,那部分的靈感可能來自一些真實的觀察。當一個驚人的、與現有認知體系完全不符的真相出現時,權威機構的第一反應往往是懷疑和否定,而不是去驗證。這是一種固有的慣性。布朗森的故事太過離奇,超出了當時(或任何時代)普通人的理解範疇,所以被視為精神異常是「合乎邏輯」的。這也突顯了他在那個世界的孤立無援。

Kingston 的態度則代表了另一種形式的傲慢和對權力的迷戀。他掌握了先進的技術,就認為自己掌握了真理和命運的掌控權。他對「狂熱者」的定義,正是他自身盲目自信的投射。他無法理解布朗森那種更為基礎、更為深刻的對事物本質的追求,以及對生命本身的尊重。在他看來,布朗森只是個擋路的小人物,微不足道。

書婭: 故事的結局非常戲劇性,地球二和地球三似乎都被消除了,只剩下地球一。維吉妮亞的最後一搏——用自己的手作為臨時的超臨界質量——非常英勇。這個結局是您一開始就設定好的嗎?它是否帶有某種「我們的世界是唯一的」的肯定?

喬治·奧·史密斯: 結局是故事自然發展的結果,也是一種文學上的選擇。讓地球一(也就是讀者所處的世界)最終倖存下來,能增強讀者的代入感和對抗威脅的共鳴。維吉妮亞的行動是關鍵。她從一個自私的求生者,轉變為一個為保護自己所選擇的世界而犧牲的英雄。她的犧牲不僅促成了物理上的傳送和時空合併,也完成了她角色的弧光。

至於地球二和地球三的「消除」,從故事的科學框架來看,是因為時空應變解除,它們「塌縮」回了最穩定的狀態,或者說,只有概率最高的那個結果(地球一的正常情況)得以維持。這並不是說它們「不存在」過,而是它們作為獨立的時間線無法繼續維持。結局也留下了一些開放的空間,比如布朗森和維吉妮亞的未來,他們如何在倖存的地球一上繼續生活,帶著這些非凡的經歷和知識。這既是一個冒險故事的結束,也是新生活的開始。

書婭: 在寫作這部小說時,有沒有哪個部分讓您覺得特別具有挑戰性?是科學概念的運用,還是人物關係的描寫,或是如何讓如此龐大的概念在一個中篇故事中展開?

喬治·奧·史密斯: 如何在有限的篇幅內,既把複雜的科學概念(哪怕是虛構的)講清楚,又不讓它變得枯燥難懂,同時還要維持情節的緊湊和人物的生動,這是最大的挑戰。尤其是三條時間線的切換和聯繫,需要非常小心處理,以免讀者混淆。還有,如何讓讀者相信這種不可思議的事情正在發生,需要不斷地通過細節和人物反應來增強真實感。比如艾德·布朗森的反應,他是一個務實的人,他的困惑和掙扎讓讀者更容易接受故事的設定。

書婭: 史密斯先生,非常感謝您今天分享了這麼多精彩的洞見。能從作者本人口中了解這些故事背後的想法,真是太棒了!這部作品不僅是一部引人入勝的科幻冒險,也充滿了對科學、人類和時代的深刻思考。

喬治·奧·史密斯: (他愉快地笑了)不客氣,書婭。能遇到像你這樣對我的故事有如此深入理解的讀者,並且來自遙遠的「未來」,這本身就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希望我的故事能繼續激發人們對未知的好奇,同時也提醒我們,力量越大,責任也越大。不論是科學的力量,還是我們每個人選擇的力量。

時光開始輕微地閃爍,書房的輪廓漸漸變得模糊。我知道,是離開的時候了。我再次向史密斯先生表達感謝。

「謝謝您,史密斯先生。這段對話對我來說非常有啟發。願您的故事繼續在未來的時間線中閃耀光芒!」

他點了點頭,眼神帶著理解和鼓勵。伴隨著輕柔的時光流動聲,我離開了這間充滿智慧和想像的書房。

One of three
Smith, George O. (George Oliver), 1911-1981


延伸篇章

  • 探究《三者擇一》的創作靈感源頭:原子時代焦慮與平行世界論
  • 《三者擇一》中的三個地球:對科學發展不同路徑的寓言
  • 「空間共振」技術:連結平行時空與物質傳輸的科幻裝置
  • 艾德·布朗森:務實工程師在超現實危機中的應對
  • 維吉妮亞·卡爾森:從生存主義到捍衛世界的轉變
  • 地球三的科技悖論:無限制科學自由的危險性
  • 《三者擇一》中的人性光譜:自私、務實與犧牲
  • 原子彈試爆的時空迴響:文學作品中的科學假設
  • 科幻視角下的真相與權力:對知識與認知的挑戰
  • 《三者擇一》結局解析:時間線的合併與生存的代價
  • 喬治·奧·史密斯的工程師寫作風格與科幻貢獻
  • 如何在科幻故事中融入複雜的科學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