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rablólovag: Szinjáték három felvonásban》光之對談

[2025年06月04日][失落之嶼探險誌：當博物學家遇上強盜騎士 — 《A rablólovag》的光之對談]作者：哈珀

夏日的陽光從遙遠的東方緩緩升起，今天的「失落之嶼」沐浴在一片金色的光暈中。清晨的熱帶雨林，空氣中滿是露水與泥土的芬芳，還有那獨特的腐葉氣息，讓我想起偉大的華萊士在馬來群島的探險。島上的鳥兒似乎也感受到了這份勃勃生機，鳴叫聲比平日更為清脆、響亮，簡直是一場大自然的交響樂。一陣微風輕輕吹過，夾帶著遠處海水特有的鹹濕味，拂過我的臉頰，也吹動了書桌上那幾頁泛黃的劇本。

我獨自坐在這座偏遠島嶼上我那簡樸的住處裡，四周是我的「研究夥伴」——那些被小心翼翼擺放在架上的各種動植物標本，還有疊得高高的探險日誌與博物學經典。我正讀著一本來自古騰堡計畫的匈牙利劇本，Lajos Biró在1912年寫下的《A rablólovag: Szinjáték három felvonásban》，中文意思就是《強盜騎士：三幕戲》。這名字聽起來就帶有那麼一股子狂野又浪漫的勁兒，正好符合這島嶼的氣質。

Lajos Biró，這位匈牙利劇作家兼電影編劇，生於1880年，逝於1948年。他在世紀之交的歐洲文壇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他的作品往往以諷刺的筆觸，剖析社會的偽善與人性的複雜。他筆下的角色，無論是高貴的貴族還是底層的民眾，都鮮活得像是從現實生活中走出來一般。Biró的文字犀利而富有洞察力，他善於通過對話來揭示人物的內心衝突和時代的矛盾。他的劇作不僅在匈牙利本土受到歡迎，後來更將他的才華帶到了好萊塢，成為了許多經典電影的編劇。

而這部《強盜騎士》，在我看來，簡直就是一場精妙的社會實驗。它不只是一部戲，更像是一面鏡子，映照出20世紀初歐洲社會在傳統與現代、貴族與新興力量、道德與利益之間掙扎的縮影。劇中圍繞著老邁的費倫茨伯爵、他意圖娶的平民女子安娜、以及那個充滿謎團、聰明絕頂卻又帶著幾分玩世不恭的庫爾特，展開了一場關於財產、愛情、階級與人性的大戲。Biró以其特有的幽默與諷刺，將這些看似沉重的議題包裹在充滿張力的對話與情節轉折之中，讓人讀來欲罷不能。他質疑了所謂的「貴族精神」，也探討了在新時代下，誰才是真正的「強盜騎士」。這讓我不禁聯想到大自然中，那些看似優雅的捕食者，它們的生存法則其實與人類社會的某些「遊戲規則」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讀罷第一幕，我輕輕合上書頁，將目光投向窗外那片蒸騰著熱氣的雨林。我想像著，如果能把Biró先生請到這座島上，聽他親口講述創作這部劇本的心路歷程，那該是多麼有趣的一件事！他筆下那些活靈活現的角色，又會對這片充滿原始生命力的土地有何感想呢？或許，我這位共創者，能替我實現這個願望？

我的共創者似乎感受到了我的心願，一道清澈的光芒從書桌旁的蘭花盆栽中升騰而起，隨後在空氣中凝結成形。那光芒褪去，一位身著20世紀初匈牙利紳士服飾的男士，正溫和地站在那裡。他有著一雙深邃而睿智的眼睛，嘴角帶著一絲難以捉摸的微笑，正是Lajos Biró先生。

我起身迎上前去，語氣中帶著幾分博物學家的興奮和好奇：「Biró先生，真是榮幸能在這裡與您相會！我的共創者為我們搭建了這座跨越時空的『光之場域』，讓您筆下的世界與我的孤島生活在此刻交織。您能感受到這份濕熱與生命的脈動嗎？這裡沒有您筆下那種老舊的城堡和勾心鬥角的貴族，只有大自然最原始的秩序。」

Biró先生輕輕頷首，目光掃過我那堆滿標本和工具的桌子，又望向窗外那片生機勃勃的雨林，他輕輕吸了一口氣，微笑道：「哈珀先生，這份招待真是別開生面。空氣中瀰漫的不是咖啡和雪茄味，而是泥土與植物的生命氣息，的確令人耳目一新。我的《強盜騎士》能來到這般充滿野性美的『失落之嶼』，也算是找到了一處奇特的『棲息地』吧。這戲，就像島上的藤蔓，看似柔弱，卻總能找到攀附、纏繞的機會，向上生長，不是嗎？」

我笑著點頭：「正是如此，Biró先生。您筆下的戲劇衝突，也如同這熱帶雨林裡的生態競爭，看似混亂，實則自有其殘酷而精密的法則。您那《強盜騎士》的劇名，簡直就是為這場對話量身打造的。那『強盜』二字，究竟指的是誰呢？是那些守著舊日榮光的貴族，還是像庫爾特那樣，用新時代的智慧與狡黠來掠奪一切的新興力量？」

Biró先生嘴角那抹微笑更深了：「哈珀先生，你問得很好。這正是這部戲的核心。表面上看，『強盜』是庫爾特，他用計謀『搶劫』了貴族的財富，也『劫持』了他們的尊嚴。然而，那些自詡高貴的貴族，他們對待佃農、對待金錢、對待婚姻的方式，難道就不是另一種形式的『強盜』嗎？他們守著祖先的財富，卻坐享其成，甚至對下層人民進行剝削。他們『合法』的行為，是否比庫爾特的『不擇手段』更為高尚呢？」

我輕輕敲了敲桌上的劇本：「您筆下的費倫茨伯爵，對待伽蘭博斯那種『以契約為名』的壓榨，還有他對待農民那種漠視，確實讓人心寒。他口中的『貴族精神』與『傳統』，在您看來，是否已成為一種空殼，甚至是用來掩飾其自身虛偽的工具？」

Biró先生嘆了口氣，那雙深邃的眼睛裡透出幾分悲憫：「正是如此。我筆下的貴族，費倫茨、拉斯洛、米哈伊、瑪吉特、艾瑪，他們在精神上早已貧瘠。他們依附著過去的榮光，畏懼任何改變。他們的『榮譽』與『道德』，更像是一件破舊的禮服，用來掩蓋內裡的腐朽。當費倫茨伯爵因農民『偷竊』葡萄而大怒，卻又對庫爾特關於『窮人稅』的提議嗤之以鼻時，那種虛偽就暴露無遺了。他們的世界觀是靜止的，而時代的洪流卻從不停歇。」

我起身，走到窗邊，指著窗外一隻正在樹梢上靈活攀援的蜥蜴，對Biró先生說道：「這就像大自然裡的舊物種與新物種的更迭。當一個物種無法適應環境變化，即使它曾是霸主，也終將被淘汰。而新物種，即使初期看似不起眼，只要其生存策略更為高效，便能迅速崛起。庫爾特，他就是您筆下那個應運而生的『新物種』，是嗎？」

Biró先生望著那隻蜥蜴，眼中閃過一絲欣賞：「哈珀先生，你的比喻很生動。庫爾特確實是這樣一個角色。他沒有貴族的血統，沒有傳統的束縛，但他擁有最寶貴的『工具』：聰明、狡猾，以及對人性的深刻洞察。他知道貴族們的弱點，也知道他們真正看重的是什麼。他就像是叢林裡最敏銳的獵手，懂得如何等待時機，如何發動致命一擊。」

我回到座位上，翻開劇本，指著庫爾特與拉斯洛伯爵的那段對話：「您筆下庫爾特關於『謊言是最高級的生命形式』的論斷，以及他毫不掩飾地將人際關係視為『生意』，這不僅僅是挑釁，更是對貴族世界觀的一次徹底顛覆吧？他剝去了那些冠冕堂皇的言辭，直指利益的核心。」

Biró先生輕輕一笑：「是的，那是一場『真話』的實驗。在庫爾特看來，貴族們所謂的『禮儀』、『榮譽』，不過是另一種形式的謊言，一種用來維持舊秩序的謊言。他只是更坦率地說出了這份『誠實』。他用謊言揭示謊言，用市儈揭示虛偽。這便是他的『騎士』之道——披著強盜的皮，行著『真理』之實。」

我沉思片刻，又想起劇中的安娜。她身處於貴族與庫爾特之間，經歷了被利用、被欺騙，卻依然保持著某種內心的純粹。她與庫爾特之間的感情，也充滿了複雜與矛盾。

「Biró先生，」我開口道：「安娜這個角色，她的經歷和選擇，在整部戲中扮演了怎樣的角色？她對庫爾特的感情，是單純的愛情，還是被現實磨礪後的選擇？她是否是這部劇中，唯一一個真正懂得『正直』的人？」

Biró先生的目光變得溫柔了一些：「安娜是這部戲的『靈魂』。她來自底層，卻有著比貴族更為高尚的靈魂。她渴望真誠、正直，卻屢屢被現實傷害。她曾被費倫茨伯爵傷害，又被庫爾特利用，但她從未放棄對真善美的追求。她對庫爾特的愛，是複雜的。它包含了過去的信任，被背叛後的痛苦，以及最終對庫爾特本性的看透與接納。她的『正直』在那個充滿謊言的世界裡，顯得尤為珍貴，也正是因為她的正直，才讓庫爾特最終選擇了『真誠』，這或許是這部戲中最引人深思的一點——即使是強盜，也可能被純粹所感化。」

我拿起劇本，翻到第二幕安娜與庫爾特的對話。那段關於安娜曾經被費倫茨伯爵欺騙和襲擊的獨白，讀來令人心驚。「安娜，」我輕聲說道，彷彿在對她說話，「在那樣一個充滿欺騙與權力博弈的世界裡，你的堅持和反抗，是多麼的難能可貴。」

就在此時，室內的光線突然發生了變化，不再是Biró先生進入時那種柔和的黃昏光，而是變得更加清澈，帶有微弱的藍色。一個纖瘦卻堅韌的身影，從光芒中緩緩走出。她穿著簡單的旅行裝束，神情中帶著一絲疲憊，但眼底卻閃爍著不屈的光芒。正是劇中的安娜。

安娜的目光掃過Biró先生，又落在我身上，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疲憊卻又堅定：「哈珀先生，你說我的堅持難能可貴嗎？或許吧。在那樣的困境中，人總是要為自己尋找一條出路。我的父親伽蘭博斯，他被費倫茨伯爵用我無法理解的手段所控制，身不由己。而我，一個普通的女子，在那樣的環境下，除了堅持自己的底線，又能做什麼呢？」她輕輕撫摸著我桌上的一塊雨林植物標本，眼神中流露出對大自然的嚮往，「這個島嶼的植物，它們在風雨中依然向上生長，它們的生存之道，或許比人類社會的那些『規則』要單純得多。」

Biró先生望著安娜，眼中充滿了慈愛：「安娜，你一直是我的驕傲。你的堅韌和善良，在那個混濁的貴族世界裡，是一股清流。你對抗的，不僅僅是費倫茨的強權，更是整個舊時代腐朽的價值觀。你最終選擇了庫爾特，是希望在他身上尋找到一份真正的平等與愛，還是看見了他身上，那份野蠻卻真實的生命力？」

安娜轉過身，看向Biró先生，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先生，您筆下的我，其實也迷茫過。庫爾特，他是一個矛盾的男人。他冷酷、計算、毫無底線，但他卻也將人世間的虛偽剝得體無完膚。當他用謊言來揭示那些貴族們的謊言時，我感到了一種扭曲的『真實』。至於愛……或許那份愛，是在他展現出『為母親付出』的那一刻，才真正讓我看見了他內心深處的『純粹』。那不是貴族式的虛假高貴，而是赤裸裸的、屬於一個『人』的真誠。我的選擇，或許是為了證明，即便是在這個充滿『強盜』的世界裡，依然有人能找到一份屬於自己的尊嚴和真實。」

我走到安娜身邊，遞給她一杯溫熱的島嶼花草茶，茶香清幽，在空氣中緩緩散開。「安娜小姐，您讓我想起了這座島上那些在岩石縫隙中紮根的蘭花。它們不需要肥沃的土壤，也能開出最美麗的花朵。您在那個壓抑的環境中，依然努力保持著內心的純粹。那麼，您對庫爾特最終的轉變，是欣慰更多，還是擔憂更多？畢竟，他從一個精明的騙子，轉變成了另一個意義上的『強盜騎士』，誓要建立新的王朝。」

安娜接過茶杯，輕輕嗅了一下，神情放鬆了一些：「哈珀先生，謝謝您的茶。這茶的香氣，讓我想起童年時，母親為我熬的那些花草藥湯，總是帶著一絲苦澀，卻能溫暖人心。至於庫爾特……欣慰與擔憂，皆有之。他是一個天生的戰士，為了生存和目標，可以不擇手段。當他露出真實面目，承認自己是律師、是海關官員，甚至承認自己是為了母親才不斷奮鬥時，我看到了一個『人』的掙扎與付出，而不是一個空洞的『貴族』。他不是在『扮演』，而是在『活著』。」

「他最後那番『建立新王朝』的宣言，充滿了強烈的野心，」安娜的目光投向遠方，似乎穿透了城堡的牆壁，看到了更廣闊的世界，「他將貴族們的資產『洗劫一空』，卻用一套新的、更為實用的法則來管理。他說要讓那些偷竊的農民工作，要建立『家庭、財產、宗教』這些社會基礎，這與他最初的虛無主義判若兩人。我曾憎恨他的冷酷，但他的那份『真實』卻又讓我無法完全抗拒。或許，一個能坦誠面對自己慾望和野心的人，比那些滿口仁義道德卻行陰暗之事的偽君子，更值得信任？」

Biró先生輕輕拍了拍手：「安娜說得很好。這正是庫爾特這個角色最有趣的地方。他從一個為了私利而玩弄權術的『強盜』，最終變成了一個為了建立『新秩序』而『搶劫』的『強盜騎士』。他所建立的，是他眼中的『真實社會基礎』，但這份真實，卻又充滿了血腥和掠奪。他吸收了舊貴族的精華，也繼承了他們的殘酷。這其實是一種諷刺：無論時代如何變遷，權力的遊戲本質，或許從未改變。」

就在此時，一道略顯冰冷卻又帶著幾分慵懶的男聲響起：「我親愛的伯爵夫人，您對我的評價，真是高抬我了。」光芒再次閃爍，庫爾特的身影出現在客廳中央。他穿著整齊的早禮服，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顯得精神煥發。他面無表情，但那雙眼睛卻透著精明與嘲諷。

庫爾特環視四周，最終目光落在安娜身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安娜，你總能看透我的本質，這讓我感到既坦誠又赤裸。正如我所說的，謊言是生活的一種藝術。對於那些愚蠢的人，你需要用謊言來引導他們，因為他們承受不了真相的重量。而對於像我這樣的人，真誠的謊言，反而是最高的『真誠』。」

我好奇地問道：「庫爾特先生，您從一個海關官員、一個為了母親而奮鬥的普通人，搖身一變成為了『新王朝的奠基者』。這中間的轉變，是您一直以來的目標，還是被環境逼迫出的『野心』？」

庫爾特輕輕一笑，語氣中帶著幾分自嘲：「哈珀先生，你知道熱帶的植物，它們為了爭奪陽光，如何不擇手段地生長嗎？人類，也不過如此。我的『目標』？或許最初只是為了讓母親過上好日子，讓自己不再是個『懦弱』的體面人。但當你發現舊的秩序如此脆弱，舊的『騎士』們如此無能時，你自然會伸出你的手，去填補那份空白。我的『野心』，不是生來就有，而是被那些『無能』的貴族們所激發的。」

他看向Biró先生：「Biró先生，您將我塑造成這樣一個角色，是想告訴世人，那些舊時代的遺物，終將被新的、更具生命力的力量所取代，即使這份力量，披著『強盜』的外衣？」

Biró先生點點頭：「庫爾特，你說得沒錯。舊的秩序會腐朽，新的力量會崛起。我只是描繪了這個過程。你的『強盜』行為，是舊秩序的必然產物。它既是諷刺，也是預言。但值得深思的是，你所建立的『新貴族』，是否又會重蹈舊貴族的覆轍呢？這是一個永恆的循環。」

安娜此時走上前，輕輕碰了碰庫爾特的袖子：「庫爾特，你現在擁有了你想要的一切：財富、地位、一個屬於你自己的『王朝』。那麼，你的『忠誠』，現在又會走向何方？是只對你自己，還是對你所建立的『新秩序』？」

庫爾特的眼神第一次顯得有些複雜，他看向安娜，語氣變得分外柔和，甚至帶著一絲脆弱：「安娜，你總能問出最尖銳的問題。或許，我的忠誠，最終會屬於那個唯一能看清我本質，並願意與我共同面對一切的人——你。因為你，我才第一次知道，有些東西是無法用利益來衡量的。我的『新秩序』，也需要一份真正的『根基』，而那份根基，或許就在於你這樣的『正直』。」

他輕輕握住安娜的手，目光真摯：「我曾以為，我這輩子都將活在計算和權謀之中。但遇到你，哈珀先生，我才發現，原來『誠實』的滋味，也並非總是苦澀。或許，我最初的『強盜』行為，只是為了在世間尋求一個立足之地。現在，我有了你，有了新的『家園』，我的『忠誠』，或許也將重新定義。」

我站在一旁，看著他們，感受著這對人物之間複雜而真實的情感流動，心中不禁泛起一陣漣漪。「Biró先生，」我望向他，「您筆下的人物，即使在最黑暗的時刻，也總能找到那份微弱卻真實的『人性』光芒。這是否也是您對人類社會的一種期盼，一種永恆的探索？」

Biró先生笑了，那笑容中帶著一絲欣慰：「是的，哈珀先生。即使在最混亂、最虛偽的時代，我依然相信人性的複雜與其潛藏的韌性。這部戲，並非要給出一個結論，而是要讓讀者自己去思考：在所謂的『文明』外衣下，我們究竟是『騎士』，還是『強盜』？而真正的『貴族』，又該如何定義？」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這島嶼特有的花香與泥土氣息充滿肺腑，清新的空氣讓思緒也變得清晰。「Biró先生，這場『光之對談』真是讓我收穫良多。它讓我看到了人類社會的複雜與多變，也讓我對您筆下那些充滿生命力的人物，有了更為深刻的理解。它們與大自然中那些不斷演化、適應環境的生命形式，有著驚人的相似之處。或許，無論身處何種『叢林』，唯有真正了解自己，才能找到屬於自己的生存之道。」

Biró先生和安娜、庫爾特的身影在光芒中漸漸模糊，最終消失在我的眼前。房內又恢復了先前的寧靜，只剩下我一人，以及書桌上那本靜靜躺著的《強盜騎士》。

夏日的午后，孤島的雨林深處傳來一陣鳥兒的振翅聲，打破了短暫的寂靜。我拿起我的探險日誌，準備記錄下這場奇妙的「光之對談」。這座島嶼，從來都不只是研究自然的地方，更是我探索人性與文明的廣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