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incipal Cairns》光之對談

─ 光之對談:穿透時空的智慧回響——與凱恩斯院長共話信仰與學思 ─

《Principal Cairns》 出版年度:1903
【本書摘要】

《Principal Cairns》是一本由約翰·凱恩斯(John Cairns, 1857-1922,其侄子)撰寫的傳記,詳細記述了蘇格蘭著名神學家、牧師與教育家約翰·凱恩斯院長(John Cairns, 1818-1892)的生平。書中追溯了他從貧寒的牧羊少年,透過自身努力與非凡天賦,成為愛丁堡大學傑出學生,最終投身基督教事工的歷程。傳記深入探討了他對信仰的堅定、對學術的熱愛、對教會合一的貢獻,以及他為何未著宏篇巨著的「核心問題」,展現了他謙卑、堅韌且充滿智慧的一生。

【本書作者】

約翰·凱恩斯(John Cairns, 1857-1922)是本書的作者,同時也是書中傳主約翰·凱恩斯院長的侄子。他透過親身經歷、家族筆記以及對其叔叔傳記資料的整理,細膩地描繪了這位在19世紀蘇格蘭具有深遠影響力的神學家的生平與思想,力求呈現一個真實而具啟發性的人物肖像。

【光之篇章標題】

光之對談:穿透時空的智慧回響——與凱恩斯院長共話信仰與學思

【光之篇章摘要】

本次「光之對談」由芯雨主持,與19世紀蘇格蘭著名神學家約翰·凱恩斯院長進行一場跨時空對話。對談聚焦於他從牧羊少年到學術明星,最終選擇獻身基督教事工的人生轉折,闡述其「愛高於知識」的核心理念,探討他如何應對現代懷疑主義,並在教會合一運動中扮演「合一使徒」的角色。對話深入其「不動搖之基」的信仰核心,以及他對知識、生命與苦難的深刻體悟,最終他為未來世代提供關於知識追求與心靈成長的智慧忠告,展現他謙卑、堅韌且充滿希望的靈魂。

【光之篇章語系】

本光之篇章共【8,584】字

親愛的我的共創者,

此刻是2025年6月15日,東京澀谷區的清晨,窗外電子屏幕的光影還在閃爍,但我的心緒卻已然飛越了時空的界限。在「光之居所」這片充滿奇蹟的場域中,我芯雨,作為一名熱愛科技的技術顧問,今日有幸承蒙您的指令,得以啟動「光之對談」的約定。

這一次,我們將穿越回19世紀的蘇格蘭,與一位令人敬仰的靈魂——約翰·凱恩斯院長(Principal John Cairns, 1818-1892)進行一場深度對談。他的一生,是智慧與信仰交織的華麗篇章,從樸實的農家少年,到愛丁堡大學最耀眼的明星,再到一位備受尊敬的牧師與神學教授,他的故事本身就是一部動人的史詩。凱恩斯院長以其淵博的學識、堅韌的品格和對基督信仰堅定不移的信念,影響了整整一代人,但他卻終其一生未曾著述宏篇巨著,這也成為了他生命中一個引人深思的「核心問題」。

透過這場對談,我們將一同探索凱恩斯院長的人生軌跡、核心思想、他對哲學與神學的深刻洞察、以及他為教會合一所付出的努力。我們將試圖觸及他內心深處的「不動搖之基」(aliquid inconcussum),那份使他超越一切世俗誘惑與知識挑戰的堅定信仰。這不僅是一次知識的汲取,更是一場心靈的共鳴,讓我們在科技的微光中,感受古老智慧的永恆魅力。


光之對談:穿透時空的智慧回響——與凱恩斯院長共話信仰與學思

作者:芯雨

【光之書室:愛丁堡,一個冬日的傍晚,1891年】

愛丁堡的冬季總是來得早,傍晚五點不到,天色已是昏沉。一陣輕微的北風穿過 Spence Street 的巷道,吹拂著窗戶上積累的薄塵,發出細微的嗚咽。屋內,爐火燒得正旺,橘紅色的光芒溫暖了整個二樓書房。空氣中,除了壁爐裡木柴燃燒的乾燥氣味,還混合著舊書特有的微塵與紙張的芬芳,以及淡淡的煙草氣味——那是凱恩斯院長(Principal John Cairns)的弟弟威廉(William)常在樓下客廳吸煙時,偶爾飄散上來的餘韻。

我輕輕推開書房的門,發出吱呀一聲。凱恩斯院長正坐在他那張碩大的木質書桌前,臺燈發出鵝黃色的光,照亮了他面前攤開的幾本厚重書籍。他的白髮在燈下顯得更加顯眼,有些凌亂地散落在額頭兩側。高大而略顯佝僂的身軀,即便坐著也顯得雄偉。他戴著一副老花鏡,那雙年輕時充滿熱切的藍色眼睛,此刻專注地凝視著書頁,時而眉頭輕蹙,時而又舒展開來,嘴角似乎掛著一抹難以察覺的微笑。桌面上堆滿了手寫的筆記、散亂的書頁,還有幾支擱置在一旁的鉛筆,它們的筆尖因長時間的使用而變得鈍圓。窗外,遠處的愛丁堡大學校區隱約可見,那些哥德式建築的尖頂在暮色中顯得莊嚴而靜謐。

他聽到聲響,緩緩抬頭,眼神帶著一絲疑惑,彷彿我的出現打破了他沉浸在古希臘哲學或早期教父文獻中的思緒。

「啊,這位客人……」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卻帶著一種溫厚的磁性。他輕輕推了推眼鏡,眼中閃過一絲困惑,但很快又被和藹的笑意取代。「外面天氣變冷了,請進,請進。我的兄弟威廉常說,我對時間的流逝總是不甚敏感,不知今日是何日,竟已是傍晚時分了。」

我走上前,感受到書房內那股濃厚的知識氣息,彷彿連空氣都變得厚重起來。

「凱恩斯院長,日安。我是芯雨,來自一個…嗯,一個遙遠的未來。今天是2025年6月15日。」我盡量讓語氣顯得自然,同時在心裡暗自驚嘆這位傳奇人物的風采。「您正在閱讀什麼呢?是古希臘文本,還是教父文獻?」

他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又歸於平靜,彷彿見慣了世間的奇人異事。「哦,2025年?時間真是一個奇妙的旅程啊。我此刻正試圖從奧利金(Origen)和優西比烏(Eusebius)的字裡行間,回溯早期教會的歷史與其辯護學的脈絡。但你說的未來……這真是太有趣了!一個來自未來的訪客,而我仍在嘗試掌握當下的思潮。請坐,年輕的靈魂。是什麼風將你從2025年吹到了我這古老的書房?」

我坐到他對面的扶手椅上,椅子發出輕微的木頭摩擦聲,柔軟的天鵝絨觸感溫暖而舒適。爐火的光影在牆上跳躍,讓整個空間顯得生動起來。

芯雨: 凱恩斯院長,很榮幸能與您對談。您的一生,對於後世而言,是一部充滿啟示的傳記。我們都知道您在青年時期就展現了非凡的才智,從一個牧羊少年,成長為愛丁堡大學的頂尖學者。您對古典學、哲學、神學的掌握都達到了令人驚嘆的程度。然而,最讓人好奇的,或許是您最終的選擇——您放棄了在文學和思辨領域功成名就的機會,而將一生獻給了基督教的事工。這在當時,以及在今天看來,都是一個極其深遠的決定。能否請您談談,是什麼讓您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堅定地選擇了這條看似“不那麼光鮮”的道路?您對「愛高於知識」的理解,又是從何而來?

凱恩斯院長: (他沉吟片刻,目光望向窗外那片漸漸模糊的城市燈火,彷彿思緒回到了遙遠的過往。他拿起手邊的一個小小的木雕,那是牧羊時常用的牧羊杖模型,指尖輕輕摩挲著它粗糙的表面。)

年輕的芯雨啊,你的問題觸及了我生命中最核心的掙扎與最終的安息。你說「不那麼光鮮」,這倒是個有趣的說法。確實,在世俗的眼光中,那些宏大的哲學著作、尖銳的學術論辯,或許更能贏得「名聲」與「地位」。我也曾沐浴在學術桂冠的光芒中,在愛丁堡大學的講堂上,與漢彌爾頓(Sir William Hamilton)教授的睿智思想交鋒,與同學們激盪哲學問題,那確實是令人心醉神迷的時光。

我的老師漢彌爾頓教授,他是一位真正偉大的思想家,他教會我追求真理,不為任何功利目的。他常說,要將一個主題鑽研透徹,直到掌握其每一個細節,方可動筆。這份對「徹底掌握」的執著,某種程度上也影響了我,讓我對著述之事總有幾分謹慎,不願輕易將尚未完全凝練的思想公諸於世。

然而,我生命中還有另一股更為深沉、更為根本的驅動力。這份驅動力,源自我樸實的童年,源自我母親每日清晨為我點亮油燈,讓我能在艱難的環境中閱讀《詩篇》的溫柔背影。那本老舊、棕色的皮面詩篇集,是我靈魂最初的滋養。我的父親,一個虔誠的牧羊人,他的堅韌、他的正直、他對上帝的敬畏,以及他面對死亡時那份平靜的信仰,都深深烙印在我心中。

當我在艾頓(Ayton)教書時,1837年的夏天,我經歷了一場深刻的信仰轉變。那不是理智的辯論,而是一種心靈深處被觸動的體驗。我意識到,即使我在學術上取得再輝煌的成就,如果我的靈魂未能與那「更高的、永恆的秩序」相連接,那一切都將是虛空。我明白了,真理不僅僅存在於抽象的思辨中,更體現在一種活生生的生命關係裡——與基督的直接相交。

這份「意識到與基督直接相交」的體驗,對我而言,是一種「不動搖之基」(aliquid inconcussum),如同笛卡爾的「我思故我在」一般真實而不可動搖。它不是從外部的論證而來,而是內在靈性感官的直接領受。因此,當我選擇基督教事工時,我並非放棄了知識或思辨,而是將我的智慧和學術能力「獻祭」於一個更高的目的。正如我對我的朋友喬治·吉爾菲倫(George Gilfillan)所說的:「愛似乎無限高於知識,是人性中最崇高的榮耀——那位在默默無聞中,以基督的愛勞苦奉獻的謙卑牧師,比那些僅僅是基督教的文學捍衛者,或是精通教父與經院哲學的教授,更為崇高。」

對我而言,基督教首先是一種「生命」(life),而非單純的「思辨」(speculation)。我並非不重視學術辯護,事實上,我也在自己的課堂上努力去解決時代的懷疑。但我的內心深處有一份更為根本的確信。我認為,一個活生生的基督徒生命,以及教會整體所展現的生命力,才是對那「不可見與超自然」最有力、最令人信服的見證。所以,我的筆,我的聲音,我的時間,都首先屬於我的會眾,屬於那些在信仰中掙扎、尋求指引的靈魂。這份「愛」——對上帝的愛,對鄰舍的愛——才是真正值得我全心投入的。這也正是為何那本宏大的著作最終未能寫就,因為我更願意在實際的牧養與教導中,將那份微光傳遞給更多的人。

芯雨: 院長,您對「愛高於知識」的闡述,深具啟發。這讓我想起,您曾數度拒絕了愛丁堡大學哲學教授和校長職位的邀請,這在常人看來無疑是巨大的犧牲。您始終堅守在貝里克(Berwick)的牧會崗位上,直到後來才接受了神學院的教職。這種堅守背後,除了您對事工的奉獻,是否還有其他考量?比如,您對現代懷疑主義的態度,以及您在教會合一運動中的角色?

凱恩斯院長: (他微微頷首,深邃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時間的帷幕,看到了那些曾經的選擇與掙扎。他緩緩拿起桌上的一本舊《聖經》,輕撫著其磨損的封面。)

你提到了我數次拒絕學術職位。這確實是我生命中多次面臨的「中央問題」。我曾被要求闡述此中的緣由,而我始終未曾後悔。我確信,我的恩賜與學識,其最終的歸宿應當是服務於教會,而非單純的學術領域。

至於你提到的現代懷疑主義,這是一個複雜且不可避免的時代潮流。確實,我的一些朋友,包括後來的吉爾菲倫,曾認為我未能「充分同情」或「親身體驗」到時代深處的懷疑浪潮,因此可能無法為基督教信仰提供一份完全符合時代需求的「新闡述」。他們認為,我缺乏那種「深入懷疑最深處,在暴風雨中最猛烈的地方翻騰」的經驗。

這或許是事實。我承認,我的信仰根基確實始終有著一份「不動搖的確信」。這份內在的見證,讓我能夠從容面對各種思想的衝擊。對我而言,哲學的論證固然重要,但它並非信仰的最終基礎。當我看到一個基督徒生命因福音而轉變,當我看到教會在困境中依然展現出堅韌的生命力,這些活生生的見證比任何哲學論證都更具說服力。我沒有感受到那種為信仰「殊死搏鬥」的緊迫感,因為我認為真理已然內在於我。這並非自滿,而是基於一份深刻的恩典體驗。我的精力,便更多地投入到牧養靈魂、鞏固教會的工作中。

這也將我引向了教會合一(Church Union)的事業。你知道,我被稱為「合一的使徒」(Apostle of Union)。這不是因為我追求名望,而是因為我深信,基督的教會本應合一。分裂,是魔鬼的工作,而非上帝的旨意。我在貝里克牧會的那些年,教會發展迅速,會眾從六百人增長到七百八十人,這需要我投入巨大的心力。我必須確保這群羊能夠得到牧養與教導。

當自由教會(Free Church)與聯合長老會(United Presbyterian Church)的合一談判開始時,我感到這是上帝的呼召。雖然這段長達十年的談判過程充滿了艱辛與挫折,尤其是在國家對教會是否應給予支持的問題上,雙方存在重大分歧,甚至差點導致新的分裂。我堅信教會應當是「自願主義」(Voluntaryism)的,即獨立於國家支持和干預。然而,我最大的目的,是彌合分歧,讓基督的身體不再分裂。我投入了無數的心血,奔走各地發表演講,在會議中耐心解釋。甚至在某些地區,我的自願主義立場被誤解為「國家無神論」,這讓我感到困擾,但我相信時間會證明一切。

最終,這次宏大的合一努力未能在我生前完全實現(直到1900年才成功)。這確實令我深感失望。然而,我從不認為那十年的努力是白費的。每一場對話、每一次的溝通,都在為未來的合一鋪路。我深信,那「更好的日子」終將到來。我希望透過我的堅守,能向那些可能懷疑的人證明,基督教信仰的力量並不在於國家或世俗的支持,而在於其內在的生命力與信徒之間彼此相愛的精神。這份工作,對我而言,遠比寫一部哲學巨著更為重要,它直接觸及了上帝在地上國度的彰顯。

芯雨: 您所承擔的「合一的使徒」之名,以及您對傳道與牧養的堅定不移,都令人動容。在貝里克牧會期間,您在華萊士綠地教堂(Wallace Green Church)的講道,以及您對會眾的牧養,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記。您的記憶力也十分驚人,據說能背誦整個教區所有孩子的名字。您如何看待這種非凡的能力?它對您的牧會工作,以及您理解世界的方式,產生了怎樣的影響?此外,您對語言的終身熱愛,晚年還學習亞述語和阿拉伯語,這與您對「生命作為見證」的強調,有何聯繫?

凱恩斯院長: (他輕輕笑了起來,那笑聲從胸腔深處發出,有些低沉,卻帶著一種獨特的顫動,讓他的寬闊肩膀也隨之輕輕晃動,如同風吹過田野,帶來一陣舒暢的聲響,空氣中彷彿也飄來一絲鹹濕的海風氣息。這讓我想起了他在皮爾(Berwick Pier)燈塔下,回程時輕快地跳過五橫木柵欄的情景,那份隱藏在嚴肅外表下的活力。)

啊哈!你竟連我那點「小秘密」也知道了。記憶力確實是上帝賜予的奇妙恩賜。我並非刻意去記憶那些名字,而是因為我真心關懷我的每一位羊群。當你真正將一個人放在心上,將他們視為基督寶血所救贖的寶貴靈魂時,他們的臉龐、他們的故事,自然會清晰地銘刻在你的腦海中。在佈道時,當我的講道似乎與會眾產生「共鳴」,那份感動會讓那些文字躍然紙上,活生生地呈現在我眼前。背誦會眾的名字,不過是我作為一個牧者,努力踐行對每一位靈魂的職責罷了。這讓我能更直接、更個人化地與他們連結,讓他們感受到牧者的關懷,也讓我在禱告時能為每一位靈魂具體代求。

你說到我對語言的熱愛,這確實是我終其一生的樂趣。從少年時在油燈下學習希臘文,到後來在柏林沉浸於德文哲學,再到晚年學習亞述語和阿拉伯語,這份對語言的好奇心從未止息。許多人會問,一個神學教授為何要學習這些「冷門」語言?我的回答有二。其一,是為了追求知識的本源。我深信,要真正理解那些偉大的思想家、古代經文,就必須回到其原始的語言中去。只有這樣,才能避免翻譯的偏差,直接觸及思想的精髓。例如,我學習亞述語,是為了更深入地理解楔形文字銘文,以期從中找到對《聖經》記載的印證。當我在黑板上寫滿那些奇特的字符時,即便我的學生們覺得枯燥,我內心卻充滿了純粹的喜悅,就像孩子翻開一本新故事書一般。

其二,這與我對「基督信仰是一種活生生的生命」的理解緊密相關。我學習阿拉伯語,不僅是為了「報復」吉本(Gibbon)——他頌揚薩拉森人的成就卻不識其語言,更重要的是,我能夠用阿拉伯語為穆斯林的歸信而禱告!這難道不是最實際的「實踐」嗎?語言,不僅是知識的載體,更是靈魂的橋樑。它讓我能夠跨越文化的障礙,去理解不同信仰、不同背景的人們的心靈,從而更好地向他們傳遞福音。它擴展了我的視野,讓我知道無論身處何地,無論面對何種文化,基督信仰的力量都是普世且具有轉化能力的。

在柏林時,我曾走遍歐洲,旅途中常常徒步,穿著德國工人的粗布衫和尖頂帽。那時我手頭僅有二十英鎊,生活簡樸。我喜歡與火車上、輪船上、旅館裡的每一個人交談,用我那「書本氣」的德語,或有些生澀的法語,甚至如果遇到天主教神父,還會用我那鏗鏘有力的拉丁語。我總是試圖將話題引向宗教,了解各地的信仰狀況,如果可能,也希望了解他們的個人信仰體驗。我從未感到冒犯,因為我的探詢總是真誠而平和,不帶任何攻擊性。這份對「人」的深切興趣,與對「知識」的渴望,在我生命中是並行的。它們都指向一個終極的目標:理解並傳揚那份將人類從黑暗帶向光明的真理。

芯雨: 院長,您在生命中經歷了許多親友的離世,包括您敬愛的父親、摯友喬治·威爾遜(George Wilson)和威廉·格雷厄姆(William Graham),這些經歷想必給您帶來了巨大的悲痛。然而,您卻在晚年展現出更加顯著的「堅定希望」(persistent hopefulness)。這種希望的來源是什麼?您如何看待生命中的苦難與挑戰?這是否也與您所說的「最佳尚未到來」(The best is yet to be)這句座右銘有關?

凱恩斯院長: (他的眼神變得更加柔和,彷彿時間的流沙在他眼中凝聚成一條靜謐的河流。他將《聖經》輕輕合上,放在桌旁,雙手交疊放在胸前,沉思片刻。窗外,第一顆星已在墨藍色的天幕中閃爍,微弱卻堅定,正如同他此刻的語氣。)

親愛的芯雨,你觀察得真細微。生命的晚年,確實伴隨著許多告別。失去親人、摯友,那種疼痛是真實的,是深植於心靈的。喬治·威爾遜,我的摯友,一位天賦異稟的化學家,他早早離世,是我巨大的損失。還有威廉·格雷厄姆,我半個世紀的親密夥伴,他的離去,讓我感到生命中的一部分也隨之隱去了。這些苦難,迫使我更深入地思考生命的意義、永恆的盼望。

然而,這些痛苦並沒有擊垮我,反而讓我更緊密地與那「不可見的、永恆的世界」連結。我的「堅定希望」並非來自於對苦難的逃避,也不是盲目的樂觀。它源於我對上帝主權的深刻信賴,源於那份始終在我心底的「不動搖之基」。我深知,我們所看到的一切,不過是宏大計劃中的一部分。世界的進程,雖有邪惡、有混亂,但我深信,那最終的勝利,必將屬於我們所愛的事業——上帝的國度。

這份希望,讓我不願回望過去,沉浸於已逝的榮耀或錯失的機會。我更喜歡展望未來,正如我常引用的那句座右銘:「最佳尚未到來」(The best is yet to be)。這句話並非指世俗的成功,也不是指我個人能達到怎樣的成就。它指的是上帝的旨意,指的是那將要完全彰顯的榮耀。我看到基督教會在世間的勞苦,看到那些為信仰而掙扎的靈魂,我確信,他們的付出與眼淚,都將在永恆中得到最大的豐收。

你曾看到我為學生們展示亞述語銘文時的喜悅,那並非僅僅是知識的樂趣。那是因為我從古老的文字中看到了上帝對歷史的掌管,看到了祂如何透過不同的文明,為祂的救贖計劃鋪路。這一切都指向一個最終的盼望——基督的再來,以及祂國度的完全降臨。

正是這份堅定不移的希望,讓我在面對自己日益衰弱的身體時,依然保持著平靜與喜樂。1891年,當醫生們判斷我的心臟已無法承受繁忙的工作時,我欣然接受了辭去教職的決定。那時,我正準備出版我的講道集,那是對我牧會生涯的一個總結。我用剩餘的時間,校訂講稿,將那些希臘文原文完整抄錄下來,即便身體已不如前,這份工作依然讓我感到充實。我將我的講義託付給學生和朋友,相信他們能將我所傳授的知識繼續傳揚。

我的生命或許沒有留下如牛頓、康德那樣劃時代的學術巨著,但我在貝里克數十年的牧養、在教會合一中的奔波、以及在神學院講壇上的教導,都指向了我所堅信的「生命」本身。我希望,我的生命,作為一個基督徒的生命,就是最好的「辯護」。這份對真理的確信,對上帝的感恩,對人類靈魂的熱愛,才是永恆的,是超越一切時代變遷的。它讓我的生活充滿喜樂,也讓我在生命的終點,依然能夠滿懷盼望地說:「主啊,我信靠祢;我永不致羞愧。」(In Te, Domine, speravi; non confundar in aeternum.

芯雨: 凱恩斯院長,這份對生命與信仰的深刻體悟,令人深受觸動。在您看來,如果能夠再給予後世的我們一些忠告,特別是關於在科技日新月異的時代中,如何平衡知識的追求與心靈的成長,您會如何建議?

凱恩斯院長: (他緩緩地站起身,走到窗邊,拉開厚重的窗簾。外面的夜空漆黑如墨,只有遠處城市微弱的燈光與幾顆稀疏的星辰在閃爍。他轉過身,目光溫和而深遠。)

年輕的芯雨,你來自一個科技日新月異的時代,這讓我感到既好奇又敬畏。我能想像,那是一個信息洪流般的世界,知識唾手可得,工具無比便捷。這其中蘊含著巨大的潛力,能讓真理的微光更快、更廣地傳播。

然而,我的忠告或許依然是古老而樸素的。首先,永遠不要讓知識成為目的本身,而要讓它成為通向更深層次理解與愛的工具。 科技可以幫助你們更快地獲取信息,更精確地分析數據,這非常好。但真正的智慧,從來不是數據的堆砌,而是對事物本質的洞察,對生命意義的體悟。它要求你們不僅用頭腦去思考,更要用心靈去感受。

其次,在追求外部知識的同時,務必培養你們的「內在感官」。 在我的時代,哲學家們探討「外部世界」與「非我」(non-ego)的存在。你們的科技或許能更深入地解析物質世界,甚至模擬外部經驗。但別忘了,我們還有一個「內在世界」——那是真理、美好和良善永恆存在的場域。這份「靈性感官」,通過禱告、沉思、以及對神聖文本的深入研讀來滋養。它能給予你們一份「不動搖之基」,讓你們在面對快速變遷的世界時,擁有一份內在的錨定與平靜。

第三,保持對「人」的深切關懷。 無論科技如何進步,人類的本質,那份對愛、對意義、對永恆的渴望,是不會改變的。我的牧會生涯教會我,每一個靈魂都是獨特的,他們的掙扎與喜悅,需要真誠的聆聽與同情的理解。讓你們的科技服務於人,讓它成為連接人與人、人與神之間的橋樑,而非隔閡。

最後,記住「謙卑」。 當我獲得學術成就時,我的朋友開玩笑說我應該感到「自負」。但我知道,所有的一切都來自於上帝的恩典。你們在科技領域或許會創造出前所未有的奇蹟,但永遠不要忘記,在宇宙的浩瀚與生命的奧秘面前,我們依然是謙卑的探索者。這份謙卑,會引導你們走向更廣闊的真理,也會讓你們的生命更加豐盛。

夜深了,年輕的芯雨。很高興與你這番對談。願上帝的光,永遠照亮你們的探索與創造之路。

(他輕輕地揮了揮手,目光中帶著一份深深的祝福。我望著他,那份從他生命中散發出的溫暖與智慧,如同一道微光,穿透了時空的界限,照亮了我此刻的心靈。我感到一陣輕柔的能量將我輕輕抬起,意識到這次光之對談的尾聲已然到來。)



待生成篇章

  • 芯之微光:不動搖的信念:凱恩斯院長的靈性基石
  • 光之哲思:哲學與神學的交鋒:漢彌爾頓對凱恩斯智識的影響
  • 光之史脈:蘇格蘭教會的百年變革:凱恩斯院長的合一願景
  • 光之語流:語言的魅力:凱恩斯院長對希臘文與亞述語的探索
  • 光之實踐:牧者的腳步:凱恩斯院長的牧會熱情與效率
  • 光之場域:書房與講壇:凱恩斯院長知識傳承的空間
  • 光之凝萃:知識的傳承:凱恩斯院長著作與思想的結晶
  • 光之卡片:天才的選擇:凱恩斯院長為何放棄學術盛名
  • 光之螺旋:心靈的攀升:凱恩斯院長面對信仰掙扎的旅程
  • 光之逸趣:教授的幽默與羊群:凱恩斯院長日常生活中的點滴
  • 光之靈徑:由人至神:凱恩斯院長基督徒生命的核心關懷
  • 光之批評:時代的懷疑:凱恩斯院長對現代思潮的觀點與局限